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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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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槃低嗤一声,“阿弗,你还讲理吗?这里是你家,我困在你家走不了,论情论理,这话都该我说才对。”

阿弗抿紧唇线又开始生气。……这人从来都不会好好说话。

她顺着他的话头接下去,“既然你这么觉得,那么在我家,是不是事事都该听我的?”

赵槃眼也不眨,“你想怎么样?”

阿弗道,“分房。晚上咱们分房睡。”

他摇头拒绝,“不行。”又随口拈了个理由,“你那卧房只有一间。难道又要我睡桌子?”

阿弗皱眉。

他之前又不是没睡过桌子。她刚把他救回来那会儿,就是用两张桌子给他拼的床,他足足睡了一个多月,这会儿却又来推三阻四。

赵槃神色有点无奈,“阿弗,好歹我也是个太子。”

阿弗跟他商量,“殿下不愿意睡桌子,我睡也可以的。反正咱们之前也是这样的,睡桌子也很舒服的。”

“不舒服。”他驳回。

阿弗气闷不接话茬儿。

他让步道,“同处一室……我可以答应不碰你。”

阿弗略略宽怀,“好吧。”

赵槃平日里都是说一不二的,这次肯让一步,已经算是不小的胜利了。

赵槃撩着她的发丝,“阿弗,咱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躲得了一天,躲得了一辈子吗?”

阿弗刚想辩驳一句,唇间猛地一柔软,被他垂眸吻住。

啊,又这样?她奋力挣扎。

赵槃圈着她的腰,拖着她的发,暴烈又温柔,叫她无路可退。

……他总是这样叫人猝不及防,上次他这样深吻她,还是在试喜服的那一天。

阿弗的力气不大,很快被男子弄得意乱神迷,一边徒劳抵触着,一边陷入浑浑噩噩中。……连对方停下来,她居然没意识到。

赵槃抽了手,见她还微闭的眼睛,意味未尽地问道,“喜欢吗?”

阿弗晃晃脑袋清醒过来,脸比秋天熟透的红柿子还红。

“你又亲我!”她慌乱地捂住嘴,恼羞成怒,“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碰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说罢,阿弗夺路而逃,跑进自己的卧房里,“哐当”地一下子甩上了门,把那人给关在外面。

要是在东宫,她自然不敢这么做。可现在是在她自己的家,她不要迁就那男人,她不要处处忍气吞声。

出乎意料地,门外的人居然没来敲门。

阿弗理了理凌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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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觉得他可能是理亏了,没脸来敲她的门。

她在自己房中窝了好半晌,断断续续地生着闷气。直到天色微暗,咕咕叫的肚子叫她不得不又打开房门。

一阵诱人的饭香隔着木板门传了进来。

阿弗轻轻地打开一个小门缝儿,见桌上摆了几道小菜和碗筷。

厨房中仍然有炊烟袅袅升起,隐隐的柴火爆破声清晰可闻。

那人那么久没来找茬儿……不会是在做饭吧?

阿弗郁闷地看看天色,确实到了吃饭的时辰了。

厨房里阵阵的香气传出来,引得她腹中空落落的。可是她刚刚才冷了赵槃一下午,如何好意思又吃他做的饭。

阿弗缓缓踱步到小桌前,忍不住用手指飞快地蘸了一口菜汤。

……嗯,好吃。

应该不是赵槃厨艺好,应该是她饿了吃什么都好吃。

吧?

她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恰好就被厨房里忙碌的男子瞥见。

他随口叫她,“阿弗,过来帮忙。”

阿弗浑身一激灵,脸色不可避免地又红起来。

锅里正在烹着一条鱼,灶台上热着米饭。

阿弗想蹭饭,只好主动打破沉默,“……怎么会有鱼?”

赵槃拿着蒲扇略略弯腰,还在掌握着火候。他不甚在意地答道,“去小溪里叉条鱼,不是什么难事。”

阿弗小声道,“我以前也试过,但是没叉到,还弄了一身泥。”

赵槃莞尔,“以后我教你。”

他的注意力还在饭菜上,用漏勺将鱼翻了个身,随后顺手把漏勺递给了阿弗。

阿弗捧着漏勺,定定看着眼前的人。

他那微白的手臂沾了些许的炭灰,颀长的身形与低矮简陋厨房格格不入。他的一双长眉、眉下一双眼也是矜贵而秀气的,蓦然沾了厨灰显得有点突兀。

阿弗心念微动。

她之前独自住在这里时,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能跟她同耕同作,同饭同眠的庄稼汉子罢了。

为什么老天爷要赐给她这样一个赵槃?

阿弗掏出手帕来,想替男子拭一拭额角的细汗。

然手臂凝滞了一会儿,终是又收了回去。

她恍然觉得,赵槃应该不可能真心喜欢她。

他眼下兴致尚在,愿意陪着她,却不可能一辈子不娶正经的贵女为妻。即便他自己愿意,朝政上也不会允许。

她暗暗叹了口气。

赵槃将鱼呈汤装盘,问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阿弗露出一丝清淡的笑容,“想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厨艺。”

“我厨艺不好。”他略略莞尔,“是你饿了。”

……

他们两人都不太能喝酒,所以酒有没有也无所谓了。但是阿弗喜欢一边吃饭一边喝汤,即便没汤就着水也行,要不然喉咙就会干干的。

恰巧今日赵槃还做了汤。

饭桌上,阿弗吃得很安静。

她其实欢喜时话很多,对喜欢的人话也很多。可赵槃是皇族,食不言寝不语,平日用膳都是有专人布菜的,跟他同食就有股莫名的压力。

阿弗借着夹菜的契机瞄着赵槃。他容貌好,修养也好,吃了这么半晌一下筷碰碗的叮叮声都没有。

——她心里暗暗纳闷这么会有这样的人。

赵槃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撂下筷子,正好与她四目对视,“吃到嘴边了。”

阿弗大为窘迫,忙不迭地拿手绢随手擦了擦。

“哦。”她假装平淡地说道。

赵槃唇角微微扬起,“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阿弗垂着眼皮,漫不经心地夹着米饭,“没有啊。”

“没有?”他拖着尾音。

阿弗沉声道,“我能有什么话对你说。”

他哦了一声,有点失望。

阿弗没再理他,低头扒着饭。

两人气氛略微凝滞。

就在这时,一只白羽毛的飞鸽扑棱着翅膀停在窗边,咕咕咕地轻叫。

阿弗正纳闷这地方怎么忽然有鸽子,见鸽子腿上绑了个小小的信筒,原来那是一只信鸽。

赵槃解下信,端详半晌,脸色略微有些阴沉。他沉声问,“阿弗,你这里有没有笔墨?”

阿弗想了一下,去卧房把之前她自己用的小砚台和毛笔找了出来,那毛笔早已干硬如柴,墨迹都快沾不上了。

赵槃道了句,“无妨。”

他取了点水缓缓晕开笔尖,随手在纸条上写了几个细楷字,挥手放飞了信鸽。

阿弗心下惴惴,“殿下,是有什么麻烦吗?”

赵槃瞥着她的面庞,冷峻眉眼又缓缓恢复了温柔。

“沈兴坐不住了。”他解释说,“兵马司的人来报,沈家正四处联络势力,调兵遣将,可能意图对兵逼皇城。”

阿弗道,“是因为他以为你遇刺了,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是吗?”

赵槃微微点点头,“这一仗,还有的打。”

44 一年

◎我给你做一年的太子妃,之后你要放我走◎

赵槃见阿弗有些好奇, 便拿了几个茶杯在桌上粗略摆了个阵形,给她大概讲了下如今朝中的局势。

他尽量说得很慢了,但朝政上那些事, 大多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夹杂了不少可喻不可说的内在门道。

阿弗虽花了心思在听, 乍然还是难以理解, 只含含糊糊地明白了三四成。

大概意思,便是沈兴原本是皇后养的一条狗,但这几年来皇后一派式微, 沈兴便想自立门户。

可两人相互勾结多年,皇后岂能轻易放过沈兴,恼怒之下,便暗暗叫人把沈兴这些年来卖官鬻爵的烂事给翻了出来, 送到了东宫的面前。

这一仗, 其实是三家在打。

阿弗托着手臂听了半晌, 略有唏嘘, “原来当太子也挺难的,太子要操心的事可真不少。我以前还以为你为所欲为来着。”

赵槃深沉地看了她一眼, “那阿弗,你愿意帮我吗?”

“帮你?”

阿弗轻轻撅起嘴。他不拿捏她就谢天谢地了,她焉有那个本事帮他。

阿弗扯开一个笑,“殿下,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赵槃也随她笑着,不疾不徐道了句,“没开玩笑。”

阿弗愣了。

他道, “你不跑就是帮我, 能省去我很多精力, 来对付那些老狐狸。”

阿弗小声嘟囔,“我就这点用处啊?”

他沉吟片刻,握着她的手心,补充道,“如果你好好当这个太子妃,占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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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位置,就没人敢在我身边安插人了。”

阿弗把手抽出来,干巴巴地说道,“我不愿意。”

平定了朝政,助力的是他的太子之位,受万人赞颂的也是他。她当个贤内助,一路帮助他把那些眼中钉除去,付出的是自己青春的岁月,待到人老珠黄之时,好像什么好处也捞不到。

再说了,太子妃的位置他找谁不能占着,为什么非要让她顶上。

赵槃睨着她的神色,轻启薄唇说出个诱人的条件,“如果你答应,将来,我或许可以放你走。”

阿弗正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茶杯,猛然听到他这句话,顿时浑身一滞,“真的?”

他嗯了声。

这句话猛然从赵槃嘴里说出来,显得虚幻极了。他真肯叫她走?他明明之前追了她那么多次。

阿弗苦笑道,“你又在骗我。”

赵槃神色淡漠,“之前我叫人追你,因为你总是私逃,从没跟我商量过。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也可以考虑答应你的条件。”

阿弗张了张嘴,“……我不相信。”

他之前骗过她那么多次,每次都是信誓旦旦。他哄着她去京城时候,也说她可以想走就走,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你不相信也罢。”他轻轻缓缓地勾了下她的下巴,淡淡道,“反正你跑是跑不了的,愿不愿意,都得回去给我当太子妃。”

阿弗一时脸色阴沉。

她追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能好好解释解释吗?”

赵槃兴致缺缺,“字面意思。”

阿弗凑过脑袋,“你是说,我好好给你当太子妃,你就会放我走?”

赵槃无甚神色地应了声。

阿弗不免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条件交换,这是条件交换。若是她应了,岂不是跟那种家族之间的表面联姻差不多?

阿弗抿了抿唇,问,“那……我都需要做什么?”

既是表面联姻,夫妻之间就是一场交易。她当然要问问她的职责是什么,免得到时候赵槃赖账。

赵槃眼底清明,微凉的手指抚着她的面颊,“没什么特别的。别巧言令色地搪塞我,也别虚与委蛇的骗我,你保证你每说一句话都是真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阿弗沉吟半晌,这似乎很容易做到。

她哪里有他说的那样爱说谎,她其实每次说谎都是为了脱身而迫不得已的。

“我想想。”她道,“给我点时间。”

阿弗了解赵槃,他冷面心硬,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没什么跟他谈判的筹码。

如果她这次又跟赵槃回了京城,他想毁约,只不过是一弹指的事。

可她呢?她就苦了,这辈子都要在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待下去了。

所以她得好好想想。

赵槃淡淡道,“你考虑的时间不是很多。想清楚了,告诉我。过时不候。”

……

那日之后,白鸽又来回来去飞了四五趟,每次都带着外面的情报。

阿弗注意到赵槃好像不止有一只鸽子,每次前来送信的白鸽胖的胖瘦的瘦,却都是皇城里经过特训的白鸽。

朝政上的事她既听不太懂,便没有特别地在乎。

阿弗给篱笆墙内的小菜园松了土,将种子种了进去,又浇上了水。

她顾着做事,鞋子陷到了泥土中,鞋底直接掉了。那双鞋陪着她东奔西跑多日,早已不堪重负,到这会儿才坏算是给她面子了。

尴尬的是,这般窘态恰好又被那人给看见了。

赵槃过来扶她,疑色问她,“阿弗,你连袜子也不会穿吗?”

“袜子?”阿弗讪讪低下头,但见一双袜子的线头露在外面,果真是穿反了。

天呐……她该怎么解释她其实不是这么蠢的。

阿弗急忙捂住脚踝,“你别看。……我赶紧换上。”

——她就纳闷了,怎么每次她遇上窘事都被这人瞧见?

赵槃微叹,让她坐在个青石上,半跪下来轻轻脱下她的袜子,给重新穿了回去。

“丢人。”他沉声说着,蓦地又瞥见了她那双破烂的鞋子,“你连双正经的鞋子都没有吗?”

阿弗低声顶嘴,“这能赖我吗?要不是你叫那些人追我,我能把鞋子跑坏么。”

赵槃冷冷点着头,“嗯。还有理了?”

这要是在东宫,自然有无穷无尽的鞋子给她穿,什么蜀锦,什么珍珠,什么贵重的鞋面都有。可是眼下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有那么好的条件。

坏了这一双,就真没别的鞋了,他的鞋子她又穿不了。

赵槃把她那破鞋底从泥里捡出来,用水擦了一擦,“会针线吧?赶紧补补。”

阿弗不好意思地刚要接过来,就听他又说,“……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今晚就该走了。”

阿弗的手蓦然凝在半空。

今晚……?好快。

可她还不想回去。

阿弗低垂着眉头,顿时找了个推辞的理由。

“殿下,我其实……不太会补鞋。你要是事态紧急的话,要不然就自己先走吧?”怕他不同意,又说,“我就在这里等着,慢慢补鞋,你忙完了再来接我就行。”

她没鞋是正当理由,赵槃总不至于残忍到叫她光着脚踩着山石回去吧?

阿弗这般样子,遮遮掩掩,赵槃看在眼里,一眼识破。

呵,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心里打什么心思。

“不会补鞋?”赵槃似笑非笑,“这个借口,略微有点拙劣了。”

阿弗没等开口,只见他从随意找来了针线盒,穿针引线,将鞋底缝了回去。

“你还会针线?”

阿弗瞠目结舌。

赵槃拧断了线头,“养你可真不容易,什么都得学。”

阿弗顿时被他弄得哑口无言。

半晌,她很艰难地说了句,“多谢……殿下。”

太子亲自补的鞋,阿弗都不敢穿了。

她说不会补鞋,原本想当个借口来着。现在,他三下两下又把这个借口堵死了。

她可能暂时没有什么理由不跟他回去了。

/

阿弗心情郁闷地又过了一个下午。

晚上,她带着点眷恋的意味,早早地入睡了。临睡前,她手指还在若有若无地摸着木板床,这床可能明日一醒来就再也睡不到了。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弗惺忪的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赵槃对她道,“起来了。该走了。”

她心中烦躁,搂着被子不肯动身。

那人纠缠不休,在她耳边温柔地说,“快点。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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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你想睡多久都行。”

阿弗长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瞥见夜空的星星还没褪去。

她哑着嗓子问,“我还可以再回来吗?”

赵槃一愣,给她系上斗篷,“当然。”

阿弗锁好了门,却见他并没有要骑马的意思。

月冷星寒,山间小路湿滑泥泞,骑马不仅会有失蹄的危险,还可能惊了隐藏在暗处的探子。

寒凉的月色映在赵槃面庞上,他对她讲,“路途不长,你稍微忍着些。如果实在走不动了,咱们便坐下来休息。”

他本想说他可以背着她,可是那样也太肉麻了,他难以出口,便临时改成了这套话。

阿弗点点头,提了一盏灯笼照亮。

林木交缠的丫杈横横歪歪地伸着,黯淡的树影投在地上,像抓人的手,看起来略略有些怵人。

阿弗心想在这种鬼地方她还是不能跑的,一来赵槃就在身边,她铁定跑不了;二来她没粮没水,冒然乱走没准会被野兽给吞掉。

正想着,不远处便传来一阵长长的野兽嚎叫声。

阿弗顿时警铃大作,赵槃却握握她的手,道,“别怕。不是狼。”

面前有一大片黑乎乎的荆棘丛,丛上尖刺泛着寒芒,长得老高。

又传来一阵野兽尖鸣,猛然间,一半人高的兽猛然从荆棘丛里蹿出来,睁着双刷亮的眼睛,朝他们怒吼着。

阿弗“啊”地一声叫出声来,下意识捏紧了赵槃手臂。

赵槃稍加分辨,那是头野毛雕,冬日一般都会冬眠,此刻出现倒有些稀奇。

“躲身后去。”他对她轻言了句,随即拔剑出鞘,引那野毛雕近身。

那东西本是蠢物,被赵槃长剑一刺,顿时倒了下来,倒在荆棘丛里大喘粗气。

阿弗曾经见过赵槃的身手,十几个刺客都不能把他怎么样,区区一个野物更是不在话下。

她依着他的吩咐乖乖地着,直到看见那东西不动了,才敢出声。

“它死了吗?”

赵槃摇摇头。

两人稍加靠近,那东西果然又暴起偷袭,粗壮的獠牙直直咬上了赵槃那锋利的剑背。

阿弗在一旁看得揪心,赵槃本可倒转剑柄直接将那野物刺死,可他一直手下留情似的,只刺伤了那东西的要害,却没要它的命。

稍稍费了些劲儿,才把那东西捆扎起来。

如此折腾下来,他的背为身后密密丛丛的荆棘所扎,一时间渗出了鲜血。

“殿下!”阿弗喊了一声,无暇思忖太多便过来扶他,“你怎么不直接刺死它?”

赵槃擦了擦嘴角的淡淡的血痕,“我没事。”

他冷然瞥了眼那地上的昏迷的东西,解释说,“阿弗,那东西不能死的。”

野毛雕是种凶猛的异兽,其血可做稀罕的药引,但必得生擒,死了便无此效用了。

阿弗眼底闪现一丝异样的情绪,“咱们碰上这东西,跑还来不及,却生擒来做什么?”

赵槃没答,只是倒吸了口冷气。

他道,“先走吧。我拖上它。”

碰不上便罢了,既然碰上了,他想试试,能不能用这稀罕的药材,把阿弗在热泉里受的旧病给补回来。

反正也不费太大的力气。

当然,有没有效用不一定,若真有用,再告诉她不迟。

太子亲兵已在山下埋伏好了,只静待接应着太子。

赵槃与他们会合,将那野毛雕交了下去,又问起沈兴的动作。

亲兵头领答,“回禀殿下,沈兴纠结了广安王的势力,已停兵在城外郊区一带。如殿下所料,他不曾留有退身步,已然半踏入了圈套之中。”

赵槃神色冷然,低声交代了几句。

阿弗坐在马车里,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还对那头半人大的野兽心有余悸。

她浑浑噩噩地闭着眼睛,手指黏腻腻的,好像还沾着赵槃被荆棘扎出的血。

等他终于交代完了事情上车来找她时,阿弗有些犹豫,还是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赵槃蓦然唇间扬起一个寡淡的弧度。

他沉声问,“你这是关心我么?”

阿弗别过头去。

“没有。你误会了。”她清冷地说。

赵槃没怎么在意,只是找了纱布简单包扎下伤口。然背上的伤口难于处理,只能等到回京了了。

“你之前说的条件,我答应。”阿弗忽然轻声说。

赵槃的动作不经意地一滞。

“答应?”

“一年。”她说着,神色深沉又庄重,“一年的时间,我给你好好做太子妃。一年过后,你要让我走。”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既有充足的时间帮他除去眼中钉,又不会让她虚耗太久的青春。

赵槃怅然若失。很快他又恢复了清明,问,“一年之后,你要去哪?”

阿弗想了想,道,“姑苏,敦煌,长安……天涯海角。我们之后,便不再相见了。”

赵槃无意识地抬了抬头。

天大地大,名山大川,美景数不胜收……就像某些人,原本是天地间的一株花草,即便被强行移植到名贵的花盆中,也终有归去的那一日。

不像他。他生在皇族,人生本就是一场黯淡的梦。这梦里如果能像烟花一样灿烂一回,即便只有一年的时间,他也认了。

起码这一年之中,她不会把他当成敌人。

“好。”隔了半晌,赵槃低沉说,“我答应。”

45 涟漪

◎我以后遇见喜欢的人,还是要嫁的◎

三月初十, 立春之日,沈兴兵变失败,数十条重罪被挖了出来, 圣上亲下旨意, 抄家、没收房屋及田产, 囚沈氏家眷于思过台, 等候后续审判。

树倒猢狲散,这场风波闹了足足三日,才终于尘埃落定。沈婵因为是嫁出去的女儿, 又有晋世子庇佑着,才幸免于难。

这场沈兴与皇后的较量中,最终以皇后大获全胜而告终。

而太子,虽同样卷在这场风波中, 却从未正面动手, 只算是个隔岸观火者。

争斗过后, 阿弗再次回到了东宫。

那日她一时冲动答应了赵槃的一年之约, 此刻尘埃落定,却有些后悔。

赵槃并没有给她后悔的机会, 一早便将金印、宝册送了过来,连同她的房室也被搬去了正殿。

除此之外,东宫的收支账本、下人名册、田产庄子也一应送了过来,供新任太子妃随时查阅有了太子妃的头衔,阿弗便成了东宫正经八百的女主人,再不能当甩手掌柜的。

她要参与贵女之间的宴会,要入宫拜见皇后, 事事都要操心, 事事都要撑起门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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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略微有些头痛。

她坐在书房里一本一本地翻着账本, 正当疲惫时,猛然间发现一灰白长册子与众不同——上面记着太子每日留宿的档案。

阿弗顿时心神一凛。

这册子都有两个大拇指那么厚了,想来赵槃临宠过不少美人。

除了她,赵槃在外面……还有多少外室?

阿弗心脏砰砰直跳,小心翼翼地翻开那册子。

然内容却令人大为失望,除了零零星星的几个自己的名字外,大部分纸张都是空的。

……

不会吧?

她不相信那男人那么清心寡欲。

阿弗陷入片刻失神中。她刚要翻页,但见一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捻住了纸张。

“看什么呢?”

阿弗猛地打了个寒噤,对上男子一双浓似深潭的眼睛。

赵槃略略倾着身子,正半倚在桌边,若有若无地扫着桌上的东西。

“啊,”阿弗手心一冷,“殿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刚开始翻开它的时候。”

阿弗脸上顿时晕开了大片大片的红,试图解释,“殿下,你别误会。”

唔,她要怎么解释,她好像没法解释,她就是想窥探一下他的秘密……

赵槃轻轻踱步,“太子妃好认真,一下午都看完这么多账本了。”

阿弗脸上的红潮还没退下去,她抿了抿嘴,强行镇定下来,“殿下,你下朝了?沈兴谋逆的事情怎么样了?”

赵槃刮了刮她小巧的下巴,“秘密。”

阿弗一愣。

他勾勾手指,又说,“你附耳过来,我可以悄悄告诉你。”

阿弗脸色有些不豫。

秘密?他之前在木屋跟她谈论这件事时明明很欢快呢。

她半信半疑地附耳过去,却听赵槃在耳边低语,“……我在外面没女人,真的。”

那语调沾了丝莫名的缱绻之意,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垂上,叫她浑身发毛。

幸好阿弗嘴里没含着水,不然一定一口喷出来。

她一把推开他,提高了声音,“殿下!我不是问这件事!”

赵槃却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再走。他浅笑着,“你还不信吗?”

“放开我。”阿弗唇瓣颤动,“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赵槃把她圈死在很小的范围里,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那怎么行,你是太子妃,关心这些事是应该的。”

又说,“有朝一日,真要有别的女人登堂入室,你还得拿出太子妃的派头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赶走。”

阿弗浑身不适,撇过头去,缄默不言。

“我不管。”她撂下一句话。

她自己之前还是无依无靠的小外室,才刚做了一日的太子妃,焉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管他有没有女人。

她翻那些档案纯属是因为好奇好嘛……一年之后,她跟赵槃一拍两散,赵槃有多少女人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赵槃神色微微深沉,“好,不管就不管。不过……”他话锋一转,“我娶你当太子妃就是为了占地用的,你要是不好好给我管着后宅,叫那些我不喜欢的女人趁虚而入了,咱们的约定也作废了。”

他唇间带着冰寒的笑意,手腕略一使劲儿,不轻不重地钳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那么,我会困着你,困你一辈子。”

阿弗倒吸了口冷气。

好可怕。

这也要毁约,那也要毁约,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他的意思应该是他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女人,所以她不能私自帮他纳妾?否则就是不守约?

阿弗叹了口气,“好吧,我记住了。”

受制于人,真是没有办法。

赵槃缓缓点点头,摩挲着阿弗的发,“嗯。开窍了。”

用过晚膳之后,赵槃要点灯在书房处理朝政。阿弗也在旁边支了一张小桌子,继续看下午没看完的名册和账本。

从前都是她给他红袖添香,如今世道变了,她也成了那握笔杆子的人。

在其位谋其政这句话,从前不觉得,现在阿弗却深有体会。手中握着的权利越大,身处的位置越高,她也就相应地……越累。

赵槃在批阅文书时板正腰直,一丝不苟,坐两个时辰也不曾乱动一下。

阿弗却不行,她看了一会儿那密密麻麻的账本,就觉得眼睛好酸,好痛。

她打了个哈欠,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枚蜜饯放在嘴里。

赵槃瞥了眼她,淡淡道,“阿弗,不要在书房乱吃东西。”

阿弗差点噎住。吃东西也不行吗?

他明明也吃过啊,上次她给他做了长寿面和鲜花饼,他照样在书房吃了。

阿弗小声嘟囔,“你管不着。”

说好了她当半个女主人呢?怎么连吃东西的权利也没有。

赵槃停笔,抬眼,“嗯?”

阿弗敛起神色,怕他又要拿一年之约威胁她,“是,殿下。”

赵槃随手指了指身旁的软塌,“坐过来。”

阿弗只得依言放下蜜饯,走了过去,只听他又道,“躺着。”

躺着?阿弗浑身一颤。

软塌不大不小,正好搁下她整个人。

微亮的烛光洒在她身上,光线朦胧,正好令人产生点旖旎的思绪。

他今日为什么要在这里……不过好像在哪里也没什么区别。

阿弗紧紧夹着手臂躺了上去,眉睫轻轻颤抖,支支吾吾地说,“殿下,我今日有点不太舒服,你可以轻点吗?”

赵槃正欲蘸墨的笔微微一滞,随即便觉得好笑。

他见她困了,便叫她躺在那里休息休息,顺便给她描幅丹青,不想这她也能误会。

赵槃缓缓地跟她解释,“阿弗,在书房不能。”斟酌着又补充一句,“如果你想要,咱们回去可以。”

阿弗猛然愕在当场,脸更红得发烫,自尊心一时被泄了个干净。

他没那个意思?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不是……!”她话说得断断续续,“我、我没有……”

赵槃见姑娘难为情的样子,犹如白莲蘸雨,那样的真情流露无一丝做作之意,比怎样刻意讨好都更让人心中悦然。

他握了笔,低声对她道,“好了,快躺下吧。”

阿弗懊恼地躺了下来,赵槃叫她找个舒服的姿势摆着,她便木讷地摆了。

书房里落针可闻,只有时不时宣纸传来沙沙声。空气越是安静,阿弗越是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也……太丢人了吧?

她是个脸皮薄的人,怎么就偏偏遇上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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