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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他争宠的手段 我不要睡书房
等陆彻回到公主府时, 君卿已经坐上去宫中的马车离开。
壁桌上如银似雪的白瓷三足香炉里袅袅几缕烟雾升腾,君卿站在禅椅后轻轻为君肃按着头。
“儿臣此番入宫,是想着为父皇分忧, 皇后如今病着, 丽妃一人主持赏花宴总归是累,父皇这头疼的毛病还得静养, 若是丽妃娘娘有不懂的时常叨扰您, 您还怎么休息呢?”
君肃笑了笑, “卿儿想的周到啊, 丽妃主持赏花宴终归是上不了台面, 有你在, 朕放心多了。”
“只是你才新婚, 就要拘在宫中这么些天, 难为你们夫妻二人了。”
有什么难为的?且看陆彻巴不得府里剩他一个清净呢。
“父皇,陆彻现在休沐已过, 您封他骠骑大将军,临京城防排兵他忙得不可开交, 我们二人为父皇分忧,才不辜负父皇您对我们的好。”
君肃开怀笑了笑,“也该叫他常来宫中看你才是, 住上两日。”
那还是算了, 君卿不语,笑着端起汤药,侍奉着君肃喝下, 这才悄悄退出甘露殿。
距离赏花宴还有十日,君卿住在原先的殿中,抬头看着‘宝安殿’几个大字, 藏下冷笑,她抬脚走了进去。
第二日君卿起了个大早,这一夜她睡的并不好,梦见一些小时候的事,十分疲乏,捱到天亮,干脆早早起来。
竹喧梳着头,踏雪在一旁盯着,生怕她出差错。
不曾想,这些日子竹喧学得很扎实,指尖翻转,动作轻柔,很快就梳好了一个双环髻。将金钗轻轻放入发间,看着镜中公主。
君卿点了点头,示意不错,念着这是竹喧第一次梳头,从指间拿下一枚翡翠戒指赏了她。
竹喧这才松了口气笑了笑接赏退到一旁。
先是与丽妃见了面,二人坐在一处吃着酥酪,丽妃十分热络。
“殿下,还劳动您入宫助我,真是辛苦了。我不过是趁着皇后娘娘病了,帮着管上几天,谁知就碰到了赏花宴这样的大事,皇上头风日益严重,我也不敢多叨扰。若是您不来,我可真束手无策了。”
“娘娘蕙质兰心,我不过是来凑凑热闹,谈不上帮忙,父皇也是怕你累着,这才传我入宫。”
二人客套一番,丽妃无子,只有一位年纪还小的公主养着,皇后本就因为年轻时与她争锋而恨急了她,若是太子将来即位,丽妃与她那位小公主必死无疑。
再看如今形势,靖王殿下最有胜算。指望男人的垂怜根本没用,实打实的关系与权力才是生存下去的本钱。
丽妃很愿意将手中一些消息与君卿分享,她看似无意,压低声音说起来:“我听闻前些日子禾嘉公主府闹了一场,听说是驸马在府中看见了些东西。”
君盈?这两人真是天生一对,都不消停,听说刘冉被打,那脸肿得像个猪头一般到现在还没好,顶着这张脸吵架,气势也会输吧。
“什么东西?”君卿十分捧场。
“听说是个男人。”
“禾嘉公主好福气。”她笑了笑,全当听了个笑话。
作为公主,有点风流韵事并不稀奇,只是传出来让些酸人说上几句罢了。
若不是自己爱清净,说不定也寻几个男人解闷儿,只是不知道陆彻会是什么心态,怒气冲冲?还是安之若素?
恐怕他还是缩在书房里不闻不问吧。
君卿搅了搅碗中酥酪,有点没胃口。
“刘驸马自然比不得陆将军,陆将军那身段,那气魄,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来。”丽妃揣摩着夸赞起来。
君卿笑着看了她一眼,自然,陆彻是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单单往那一站就知道不凡,是恰到好处的精壮,不失灵巧的健硕,宽窄适中的魁梧。
显然,也正是因为这些,君卿才觉得有时候与他共处十分辛苦,常常第二日醒来后腰腿酸痛。
手中金匙不小心敲到碗边,发出清脆的声音,君卿暮然回神。
又在想些什么!这是在宫中,怎么能乱想?她突然红了脸。
丽妃看着这番反应,心中有数,笑道:“殿下与驸马的感情好,别人比不了!蜜里调油一般,看来过不了多久,皇上就能抱到皇孙了。”
君卿脸更红,且不说这一个月来二人感情不睦,几乎没同房,就说陆彻此番这架势,恐怕难。
“冷冷热热的,有什么好。”君卿定了定心,放出话头来。
说到男女之情,丽妃擅长,又听君卿好像愿意探讨一二,更是来了劲,“冷冷热热才好,若是俩人待在一处不吵不闹的多没意思。”
“男人啊就是这样,你若是一直热乎乎的,他反而不理睬,你若是冷热换着来,他才要巴巴的想着你。”?
君卿琢磨着这句话越想越不对,怎么感觉自己就是丽妃所说的男人?
陆彻先前一直缠着她,君卿还觉得烦,如今冷了一个月,她反而时常想起来他。
岂有此理,竟耍些后宫争宠的手段对付她,难怪这些日子君卿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原来是被他这些手段套住了。
君卿放下手中金匙,皮笑肉不笑问道:“依娘娘看,这冷了一个月的话,什么时候该热一热?”
“一个月?”这么久了,丽妃仔细想了想,“一个月时间足矣,再拖下去,可不好掌控了。”
有宫女轻轻走了进来,行礼后禀报:“陆驸马入宫,先是拜见陛下,现在去了宝安殿寻公主。”
好,果然一个月足矣,陆彻这是来收网了,当她是什么?池塘里的金鱼?
她一下子站起来,有些火气,“好啊,我倒要看看怎么热。”说完,也不顾道别,大步往殿外走去。
宝安殿内,落针可闻,宫女奉了茶后被踏雪眼神示意赶了出去,殿中只剩陆彻与君卿二人。
君卿见陆彻一改前些日子阴郁神态,竟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挑了挑眉。
“殿下,皇帝允我入宫陪你,卿卿,我今夜就住在宫中。”想到二人许久未曾在一处,陆彻喉结滚动,有些悸动。
“好啊,竹喧,去把书房收拾出来。”
“殿下,我不睡书房。”陆彻牵住她的手。
君卿柔柔笑着,“怎么,睡了一个月书房,还没睡惯?”
“殿下,那日是我不对。”
“陆将军,你说的是哪件事?我都忘了。”
想冷就冷,想热就热,怎么可能万事遂他愿?
见君卿绵里藏针,与他迂回,陆彻知道她还生气,又哄,“你心里有我,只是不说,我都知道。”
“不曾有你。”君卿偏不叫他热起来。
“好好,那就没我,但是我心里有殿下,这一个月来我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白日里只能远远看一眼殿下,心里像是灌了铁水一般。是殿下怜我,叫我入宫陪伴。”
听他越说越离谱,君卿心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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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的,她连忙站起身往外走,“胡言乱语!不可理喻!”
陆彻也站起身,长腿一伸,一步追上从背后把君卿抱在怀里。
感觉到后背靠进一个宽阔的胸膛,耳边是陆彻悄声说话的热气,“殿下,别生气了。”
有些腿软,君卿强撑着站稳,挣扎着要离开,却被身后那人紧紧箍住,“放开我!”
陆彻得令,立刻松开,怀里还萦绕着幽香。
君卿没想到他这么听话,愣了一瞬跺脚道:“简直是放肆!”
说完头也不回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走过杨柳依依,走过牡丹盛放,来到池塘边,君卿才平复了心情,陆彻这人就是无赖。
她看着池水波光粼粼,神游天外好一会才恍神,便看见不远处有一行人走过游廊。
宇文嫣?看那方向,是去皇后宫中的。
君卿缓缓走去,花树影影绰绰间看见宇文嫣跪在皇后宫门前垂泪。
傻啊,皇后如今被夺了六宫之权,本就心烦,宇文嫣一没攀上陆彻,二没留住刘冉,反而叫君盈配了刘冉,怎么还会有心情见她?
闭门谢客已经十分客气。那么一点姻亲关系甚至都不算沾亲带故,宇文嫣究竟怎么想的,竟敢直接求到皇后宫门口来。
宇文嫣跪了一会看见宫门内毫无反应,万念俱灰折返,却见一人背对着她站在花丛后,似是在看什么。
“陆将军。”梨花带雨的泪痕才擦掉,眼睛红红的,我见犹怜。
陆彻正看君卿站在花树下,小扇轻摇,眼眸微垂细细赏花,美人如画,任谁见了都难免心动,所幸,只有他一人看见。
他听见声音回过头去,一位女子,却不认识。
对面女子施施然行礼,柔柔开口,“陆将军,我是嫣儿。”
嫣儿是谁?
很明显陆彻并没反应过来,但是陆彻知道一点,在宫里遇到的女人还是不要多说话比较好。
他冷着脸,“告辞。”说完转身离去。
宇文嫣愣在原地,眼角的泪再度滑落,从前有婚约那么多年,见面不相识就罢了,竟连一句话也懒得多说。
看着陆彻走远的背影,宇文嫣有听见几声娇笑,走到方才陆彻站的位置一看才知道,竟然是君卿在那边,此时正随着丫鬟所指看那纷飞的蝴蝶。
只见新人笑不见故人哭,君卿抢走了她的一切,还要在她面前幸福恩爱,究竟是凭什么?就凭她是公主?
想到过几天的赏花宴,宇文嫣攥紧了拳头,若是她成为太子妃,今后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后,那么还有谁能再这样折辱她?
第42章 书房太热 还是殿下这里凉快
大致商议完赏花宴流程, 天已擦黑,丽妃知道驸马来到宫中陪伴公主,便不多留, 催着君卿回了宝安殿。
大殿内静悄悄的, 君卿简单吃了几口,也不管陆彻吃了没, 就叫人把晚膳撤了下去。
一番梳洗沐浴, 穿上一件薄纱寝衣, 踏雪跟在她身后打着扇, 竹喧为她擦着头发。
宫灯前, 君卿素白一张脸垂着眸, 随意拿起一本书来看, 才翻开一页连忙低头合上, 竹喧一个没注意,扯到了一缕头发。
君卿吃痛, 竹喧不知所措。
“没事,差不多了, 不用擦了,你们下去吧。”
几个丫鬟退了出去,君卿才把那本书再拿出来, 怎么会有一本避火图在自己桌案上!
君卿拿着那本书有点慌乱, 起来走了几步却不知道该藏在哪,床下不成,踏雪为她铺床时定会看到, 随手扔了也不是,若是被别的丫鬟看见,指不定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
来回踱步, 正焦急着,却听见有几声轻笑传来。?
他怎么在这?走上前一把拉开床帐,只见床上赫然坐着一个人,陆彻。
“是你!”君卿把手里的书往他脸上扔了过去,却被他轻巧接下。
“谁让你在这的。”
陆彻的腿微曲,床有些窄,他的腿又长,几乎要从床上伸出来,上身未着寸缕,笑着接下书,“殿下,可还喜欢?”
见她气鼓鼓的模样,陆彻开心极了,跨了一步下床把书放在桌案上,又蹭到君卿跟前轻轻抱住她。
“书房太热了,还是殿下这里凉快。”
她推开他,“既然你在这,那我去书房?”
陆彻不等她迈出脚,把她横抱起,“殿下,我想你。”
君卿被稳稳放在床上,仍被陆彻圈在怀里,夏日的燥热涌了上来,她有些微微出汗,上次二人在一处是她酒后,几乎没有记忆,只有第二日回味冗长的酸痛。
现在她十分清醒,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她双手抵住他身前,却抵不住他吻下来的攻势。
一番唇舌缠绵,危险的气息已经逼近,君卿挪了挪身子道:“不准。”有些气短。
“为何?”
“殿下,你也想我。”
“我不想。”
“那这是什么?”
君卿红着脸打算再次推开他,却没了机会。
夏夜的风少了许多燥热,吹动床帐翩然起舞,桌案前娇艳的蝴蝶兰岿然不动。
“别”
夜风似乎得令,忙收住清风稳住床帐,蝴蝶兰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你!”
说不准的时候不听,说别的时候偏偏又听!
男人低声笑了一声,忙低头吻下来哄着。
*
筹划数日,终于到了五月十二,风和日丽,君卿仍是起了个大早,这些日子筹划赏花宴,自是疲惫不堪,但是一股劲挺住,君卿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疲态。
各家高门都有主母领着女儿入了宫,金翎殿前大片连廊下摆满了各色鲜花,小桥流水,微风轻拂,欢声笑语一片。
君卿被侍女簇拥着款款自曲径走来,曲径转而是绘了十二花神的屏风,穿过屏风后是白玉阶,阶畔茉莉、玫瑰、金盏花、绣球争奇斗艳,花后是爬满粉蔷薇的矮墙,几棵松竹扶着怪石凛然伫立,再走几步来到八角亭下,行礼后端坐在玫瑰椅上。
皇后也来了,受了一众人行礼后端起花茶喝起来。
“卿儿,这赏花宴办得不错。”偏不提丽妃。
君卿浅笑着,“皇后娘娘看得上就好。”
丽妃也不恼,笑着接过话茬夸道:“殿下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皇上都说殿下为了这赏花宴累瘦了。”
皇后听她又把皇帝搬出来,自是不爽,但还是笑了笑道:“改日我叫载儿亲自去你府上道谢。”
君载便是太子。
“不敢当。”君卿懒得长篇大论,只说几句简单的话。
客套完这两句,气氛又冷了下来,有几名德高望重的命妇坐在下首,笑着恭维起皇后与太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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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皇后心花怒放,脸上笑容久久不退。
君卿只喝着茶,不搭话。
“这赏花宴啊,大家还是玩得尽兴才好,毕竟,也不知道下一场赏花宴要办在何时呢!你说是不是?卿儿。”皇后又开口。
下一场赏花宴?君卿心里冷笑,说不的不就是君淮选妃一事?
皇帝本不重视君淮,从未将他的婚事放在心上,如今太子婚事有了着落,皇后便尾巴翘了起来。
皇后张氏从来是个婉转温和的人,如今一反常态说话夹枪带棒起来,十分可疑,君卿忽然想到前几日与丽妃在一处,听说皇帝头风越来越严重,竟有眩晕耳鸣之症。
难道说
君卿看着下首满庭子老老少少盯着自己,笑了笑道:“下一场赏花宴我可不管了,还要皇后娘娘多费心,这一场办下来可把我累坏了。”
偏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众人又笑着恭维起公主殿下才德来。
皇后抿了抿花茶,听着下首贵妇说起家长里短,尤其说起家中小辈来,滔滔不绝。
“卿儿,你与陆将军成亲也有将近两月了,子嗣一事上还得抓紧些才是。”皇后再度开口。
又来?
“卿儿与驸马相敬如宾,不如盈妹妹与刘驸马心心相印,想来还是盈妹妹子嗣来得快些。”
谁家没听说君盈与刘冉闹得那些动静?
“借你吉言了。”皇后不再说其他,喝起茶,贵妇们人精一般,连忙把话头扯走。
欢闹了一阵子,亭外廊中桥上无数贵女或三两成群,或形单影只,放眼望去,贵女比花还多。
琴棋书画,争奇斗艳一下午,皇后坐在八角亭内听着丽妃绘声绘色汇报贵女们才艺。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宇文嫣手心攥出汗来,神色紧张盯着不远处一条小径,那是通往金翎殿后方休憩之地后殿。
不知是不是君卿疏忽,近日并没有宫女太监在这条路上严防死守。
她悄悄打开手掌心,里面是一张小黄纸包起来的一包粉末,因着她手心出汗,黄纸已经有些潮湿。
若是今夜她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再也不用受别人冷落。
踏雪附在君卿耳边低语几句,君卿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道:“皇后娘娘,膳食已经准备妥当,还请移步殿内。”
日渐西斜,百花方休,大家簇拥着皇后娘娘走入金翎殿,美酒斟满,自有势在必得的贵女自请表演歌舞,白日里殿外的热闹此刻乍然涌入殿中。
刚一入席,就听见殿外有人通报,宁国长公主来了。
君卿忙起身迎接,殿内众人行礼后,她坐在君卿身旁,宴席才正式开始。
“阿卿,今日这赏花宴布置的真好看。”她目光慈爱,看着君卿。
君卿特下了帖子请宁国长公主出席,白日里不见她,以为她身体抱恙,刚想吩咐逐云改变计划,没想到姑母这就来了。
“姑母,宴席哪有这么些贵女好看呢?”
二人笑着喝了一杯。
酒过三巡太子才出现,君载与君盈很像,长得瘦又不高,九只玉珠缀在冠上,身穿朱红里衬绛纱袍,身佩革带、美玉。
一番装点下,也算仪表堂堂。
君载兴致缺缺,喝了几杯后称醉离席,歌声绕梁,舞姿曼妙一概不听不看。
君卿看了一眼逐云,逐云意会,悄悄退了出去。
皇后见君载离席,并不在乎,仍细细看着台下贵女,其实她心中早有人选,太师之女陈幼仪,家世好,相貌好,虽只是本本分分在下面坐着,却无可挑剔。
但是既然今日贵女聚在一起,干脆再挑两个侧妃。
君卿笑着与宁国长公主道:“姑母,卿儿不胜酒力,想出去逛逛。”
宁国长公主伴着君卿一起走出金翎殿,漫步在夜色里,花香袭人。
“皇帝与你母亲,也是相识在这样一场赏花宴。”她抬头看着点点星空,借着酒意怅然道。
“年轻时总是情爱朦胧又冲动。”若是不被乱花迷了眼,如今母亲应该是一位福寿双全的贵妇人。而不是囚在宫中的孤魂。
“卿儿,我时常梦见你母亲。”少年时的情谊不止情爱,还有友谊。
“姑母,母亲她当年骤然离世,我心中不安。”君卿看着宁国长公主,月光下,姑母的眼角有些细纹,眼睛里是亮晶晶的泪水。
“好孩子,苦了你了。”当年张氏做的那些孽,皇帝轻轻揭过,甚至叫杀母仇人做了皇后,仇人之子越过嫡长子做了太子。
“姑母,您梦见母亲,她与您说什么了吗?”君卿不知姑母是否知道是皇帝指使张氏毒害母亲,也不知她是否知道自己十分清楚这些事。
宁国长公主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说了太多,记不清了。”
说完,二人继续往后殿走去,君卿心中似是被石碾榨过,痛极了,姑母其实什么都知道对吗?这么多年,她又是带着什么心态面对自己呢?愧疚?
“阿卿。”
她顿住脚,拽住君卿,看着她道:“你要小心皇后。”
“好。”姑母并不知道皇帝也参与了此事。
那就好。
月光穿过云层浇在脚下,花影重重,二人不知不觉走到后殿附近。
“扑通”一声,后殿那边好像有什么人倒下了,君卿与宁国长公主皆是一惊,快步往后殿走去。
第43章 倦鸟 他肯为自己用心思,还算不错……
黑云压月, 后殿原本用来休息之地灯光幽暗,一女子晕倒在后殿门口,后殿内一男子头发散乱朱红里衬乱糟糟挂在腰上面色坨红躺在榻上, 另一男子锦袍脱了一半从床上跳下来惊慌失措, 满室酒味伴着花香扑面而来。
君卿与宁国公主赶到时,看到的就是此番场景。
“啊!”宁国长公主哪见过这种场面, 惊呼声响彻后殿。
宫灯依次亮起, 后殿瞬间被点亮, 还不等床上人反应过来, 众人已齐聚后殿, 皇后急急走来, 顾不得体面推开众人跑进后殿后惊呼一声昏倒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 皇后被抬去内殿休息。
君卿清退众人, 只留宁国长公主与后殿鬼鬼祟祟这三人。
宇文嫣被泼了一盆冷水才清醒过来,一睁开眼便看见钱迈被几个太监按在地上, 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再转头看向床榻, 只见太子被宫女拢好了衣服,仍醉酒酣睡。
凉水浸湿了衣服,夜风一吹有些冷, 她颤抖着哭起来。
“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在后殿门口?”竟然还晕过去了。
君卿厉声质问, 原本计划中,并没有宇文嫣这一环。
“我我,殿下饶命!”宇文嫣声嘶力竭。
殿外众贵女命妇已被清退离宫, 今日夜里金翎殿这惊天动地的大事被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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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埋了起来,却在地底发芽生根,如同竹子旺盛的根系一般窜遍了整个临京。
君卿冷冷看着宇文嫣, “去,扒开她的手!”
逐云走上前把宇文嫣紧握着的右手一点一点掰开,将一包药粉递给君卿。
“现在如实说,还不晚。”
“我说,我说!”
宇文嫣战战兢兢跪伏在地上涕泗横流,“今夜我我见太子殿下离席,便想着与之偶遇,所以所以跟来了后殿,却听见殿里有人。”
“我透过窗纸看,只见两团人影在床上纠缠,听见声音竟,竟是两个男子!”
宇文嫣回想起自己偷听到的那些污言秽语,从那人最终说出来,暗哑的嗓音油油腻腻,令人作呕。
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然后呢?你就晕过去了?”
宇文嫣擦了擦泪,点头。
所以这药粉是催情的迷药。
君卿看向宁国长公主,只见她才从惊愕中回神。
“你是何人!怎么敢侮辱太子!”
钱迈一哆嗦,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他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赏花宴,全城的貌美小姐聚在这,他本想着来窥上一窥,若是有缘份,还能捞个露水情缘。
没想到还真让他碰上了,当时后殿里灯都吹灭了,满室花香,月光昏暗看不清,只能感觉到榻上是位体型高挑有点干瘪的小姐,香喷喷的,满身酒气,一看就是喝醉了歇在这里。
像往常那样,钱迈没想那么多便下了手,结果还没等他亲够,就听门口扑通一声,紧接着是一声惊呼,然后是满室通明,最后是看见太子殿下凌乱躺在榻上。
见他哆嗦着肥脸不敢说话,宁国长公主也没了耐心,不用听了,就此情此景,是个有脑子的就能猜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愤怒转身离去,直奔紫宸殿。
紫宸殿内,皇帝靠在禅椅上听着长公主跪在地上哭诉今日荒唐所见,气得咳嗽许久才喘着粗气平息下来。
“岂有此理!”君肃颤着手,“给朕把君载叫过来!”
逆子!废物!!
葛福连忙跑去,不多时回来面露难色,“陛下,太子醉得厉害,起不来。”
“放肆!荒唐!荒唐——”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君肃只觉脑袋两侧突突直跳,仿佛有两只兔子要破皮而出。
“陛下!”宁国长公主俯首拜道,“先帝为了这江山,腥风血雨十余载,您为了这天下太平,殚精竭虑二十多年,如今您真的打算把江山递到这样一个无才无德,荒淫无道之人手中吗!”
长公主撕心裂肺哭起来,顾不上君臣有别,顾不上谨言慎行,她今日豁出去了要问个明白。
君肃漠然看了她一眼,咳嗽着摇摇头。
“陛下!今日我拼着长公主之位不要,也要问个清楚!君载资质平庸,勾结外族,企图篡位,现在又大庭广众闹出这种丑闻,张氏利用皇后之位为张家谋了多少钱财,张家人横行霸道,草芥人命,这些种种,难道还不够您废了他储君之位吗!”
“阿宁!”君肃喝了口茶,终于不再咳嗽,“闭嘴!”
“陛下!”她跪直了身子,满脸泪水。
“今日你说的话,朕就当没听过。”君肃摆手示意她退下。
“当年张氏毒杀安雅姐姐,您坐视不理!去年太子暗害卿儿,您轻轻放过!陛下,为何厚此薄彼,寒了他们兄妹的心?”
“当年是我授意!去年也是!”君肃只觉头痛欲裂,怒吼着。
大殿里终于安静了。
“当年安家就是一把悬在我头上的剑!若是朕任由其发展,最后惨死的,只会是你我二人!”
“如今淮儿长大了,你当他不知道当年隐情?朕是他杀母仇人,朕怎么敢把储君之位给他!”
“卿儿只身前往西北传递兵符,若是她回到京中,与淮儿势大,等他们杀了太子,你觉得他们会本本分分先做储君再做九五至尊?”
“死了才干净!阿雅也是,卿儿也是!朕的心也痛!那是朕的结发之妻!是朕的孩子!”
又是一阵咳嗽,君肃呼吸间像残旧的风箱。
“宁国,你回和山去,今后少来宫中。”
头太痛了,君肃有些眩晕。
“你你,皇兄,你”长公主泪水挂在脸颊上,她忽然想起今夜月光下,卿儿说。
‘姑母,母亲她当年骤然离世,我心中不安。’‘姑母,您梦见母亲,她与您说什么了吗?’
她又想起今年春宴,君卿只字未提西北一行辛苦。
“皇兄,你糊涂!”她看着上首的君肃身子摇摇晃晃,终于撑不过这一瞬,一下子栽倒下去。
“皇兄!”
“快来人!传御医!”
原本安静了的宫殿又灯火通明,热闹起来。
*
君卿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上马车回到公主府已是深夜,又听宫中来人报说皇上晕了过去,君卿与陆彻连忙又坐上马车赶去宫中。
深夜里怒火攻心,头风发作,幸亏救治及时,并没留下什么病根,只是这头风之症要比往常更难养护了。
端着汤药一勺一勺喂下去,君卿看着君肃那张一夜衰老的脸,皱了皱眉。
宁国长公主体力不支,瘫坐在软榻上垂着眼,陆彻等候在外间。
一碗药喂完,君卿将药碗递给君淮。
君肃这才睁开了眼,见是君淮与君卿兄妹二人,眼角竟然微微湿润。
“传朕旨意,钱迈贪污舞弊,明日处死。”
葛福领命欲退下,又听见君肃沙哑着声音道:“赐婚,宇文家二小姐,宇文嫣为太子妃。”
是想用太子妃之位把太子与那日知道最多内情的宇文嫣绑在一起了。
葛福悄悄退了出去,君肃闭上眼休息。
君卿与君淮直到皇帝睡了,才悄悄退下,君卿扶着宁国长公主,几人皆是无言。
夜色深沉,无数秘密像流星一般坠入深渊。
终于又坐上回公主府的马车,陆彻握着君卿的手,他能感觉到君卿十分疲惫。
“三步醉果然厉害,亏你找得到。”君卿声音很轻,话里没有任何情绪,也无力气再加上任何情绪。
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树上悬挂的飘带,不小心就会随风而去。
“多亏薛神医。”陆彻搂住君卿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钱迈色心重,胆子也肥,只需稍加引导,再给他悄悄开个方便之门,便潜入赏花宴中。
君载没有武功,被陆彻暗中敲晕后灌上三步醉扔到后殿再撒上花香也十分简单。
君载任由钱迈荒唐,如今也算亲自尝了尝恶果。
只是没想到宇文嫣竟然也出现在后殿,如今她如愿以偿做了太子妃,可是这事,不知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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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悲。
“殿下,你该休息了。”他吻了吻她的发。
君卿没睡,她睡不着。
此时此刻,马车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四下安静极了,她依靠在陆彻怀里,忽然觉得很安心,听着他砰砰心跳声,似乎孤单的天地间有了回响,只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回响。
陆彻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想哄她入睡,君卿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忽然觉得,就算陆彻用了些冷热手段又如何?冷冷热热,她好像不那么在乎了,他非要娶自己,她好像也不那么在乎了。
他肯为自己用心思,似乎是件不错的事。
她像一只飞倦了的鸟儿,栖息在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上。
公主府到了,天边已经泛白,君卿走出,站在马车上看着冉冉露出一角边缘的太阳,柔柔的光铺满大地,有几声蝉鸣暗戳戳响起,她轻声道:“新的一天来了,陆彻”
“殿下!”陆彻接住君卿缓缓倒下的身子,抱稳了往公主府内跑去。
竹喧与踏雪吓得乱了阵脚,陆彻喊道:“快!叫府医来!”
公主府上从游廊到荷花池再到前堂最后到主屋的琉璃灯依次亮起,新的一天,终于热热闹闹到来。
第44章 逗一逗他 求您还是继续吧
微苦人参味盈满整个房间, 陆彻坐在床前拿着白玉勺一点一点地喂药。
天已大亮,君卿还没醒过来,府医诊过脉, 说是公主先前亏损了身子, 一直没养好,气血亏虚, 这几日又劳心劳力, 导致晕厥。
陆彻仔仔细细问了许多饮食上以及日常保养的事宜, 才悄悄回到主屋, 看着床上昏睡的君卿心中不是滋味。
亏损了身子,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君卿西走陇宁, 一路上担惊受怕本就劳累, 在将军府时自己还疑心她,更叫她伤心熬坏了身子, 如今又操持赏花宴,连夜入宫侍疾, 这才积劳成病累倒。
陆彻拿着丝帕为她轻轻擦去嘴角药汁,看着她睡在锦被中小小的一团,柔若无骨面色苍白, 陆彻忽然很想让她起来打他两巴掌。
为什么疑心病这么重?为什么把她害成这样?
他轻手轻脚走出主屋, 府内静悄悄的,连蝉鸣都几乎没了,下人们知道公主病倒了需要休息, 都小心着行事。
廊前站了许久,陆彻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尽力协助君淮, 天下早一日定下来,君卿就能早一日休息。
直到午后,君卿才缓缓睁开眼,嘴里发苦,是人参的味道,手上热溶溶的,是陆彻握着她的手。
“我睡了多久?”日光刺眼,这一觉睡得太沉了,君卿有些分不清现在是不是第二天了。
“才半日,再喝一碗汤药,继续睡吧,殿下。”陆彻从竹喧手中接过药碗,轻轻吹凉一勺递到君卿嘴边。
君卿强忍着苦味皱着眉喝完,又吃下了一颗陆彻放入她口中的糖球,这才眉头渐渐展平。
她躺平了片刻,酝酿睡意,陆彻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殿下,钱迈的事还需要收尾,你在家休息,我先出去一趟。”
“好。”很难得,君卿主动握了握陆彻的手掌。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这次不是陆彻在床前,而是宁国长公主。
“姑母。”君卿撑着要起身,却被长公主按住。
“卿儿,好好歇着。”说着,为她掖了掖被角。
“卿儿,好好的,怎么就病倒了?陇宁一行,你定是吃了许多苦,但是你不曾与我说过。”宁国长公主眼泪蓄在眼眶里。
“我养养便好了,您别哭。”君卿被她紧紧握住手,似乎她有千言万语要传递。
“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回和山?”长公主拭去眼角的泪,抚着君卿的脸颊,像小时候那样。
“姑母,您又要去和山了吗?”
宁国长公主点了点头,“你昨日问我,你母亲在我梦中都说了什么。”
君卿看着她。
“她说,是君家对不起安家,她叫你好好活下去,叫你哥哥快些长大。”
仿佛有一万只手抓住了君卿的心脏,她呼吸一滞,而后心脏狂跳起来,姑母在这之前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竟然把这件事告诉了姑母。
姑母回和山,是不忍心看这场厮杀吗?
“姑母”
“好孩子,好好养病。”宁国长公主不忍心久留,天擦黑便坐上马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