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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躺在床上想了许久,忽然床边一陷,是陆彻上来了。
他身上还散发着刚沐浴过的清香,还有潮湿的水汽,轻轻躺到她身边把她捞在怀里抱住。
“在想什么?”连声音也散发着热气。
“姑母知道了。”她顺势把脸埋在他胸前。
陆彻知道她在说什么,抚了抚她的背,“知道了也好。”
良久无言,夏夜静谧,只有床帐里渐渐升温。
陆彻有些僵硬,情动来得不是时候,君卿病着,他定不可能再折腾她。
他喉结滚动,轻轻推开君卿道:“要不我还是去睡书房。”
君卿把脸抬起来,借着月光看着陆彻,“去了书房,便再也不准回这屋。”
她感觉到陆彻的变化,也清楚他在想什么,会想起前些日子自己被他一冷一热手段搅得烦躁,忽然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反正他也不敢做什么。
她伸出手指按在陆彻锁骨,顺着肌肉轮廓慢慢往下移,柔嫩的指尖仿佛一支正在作画的毛笔,勾勒出边缘,又圈住重点,有的地方浓墨重彩,有的地方一笔绘就。
君卿像一位熟稔的画师,正在做一幅活色生香的得意之作。
“别”陆彻几乎要绷不住了。
君卿得令,在绘到点睛之笔时停了手。
陆彻想起前几日在宝安殿,自己故意在床笫间逗君卿的事,有些无奈,“殿下”
他捉住她的手,放到点睛之处,仿佛在教她作画,“求您还是继续吧。”
君卿才不理他,放下手转过身,“我困了。”
他从背后紧紧抱着她,似乎想急切告诉她,这幅画还没完成。
君卿不为所动,也确实累了,没多一会,就在陆彻怀里睡了过去。
陆彻借着透进纱帐的月光看着君卿的安然睡颜,轻轻道:“殿下,你要我怎么办才好呢?”
*
第二日清晨,君卿终于感觉缓过来许多,看着陆彻眼下浅浅乌青,心里有些开心。
像从前在将军府时那样,二人有来有往刚吃完朝食,君淮踩着朝露来到府中。
“卿儿,你好些了吗?”今日皇帝以养病为由再次罢朝,文武官员各个人心浮动。
“皇兄,我已经没事了。”君卿知道近日来君淮会很忙。
“殿下,我会照顾好公主。”陆彻把她揽入怀中,君卿脸瞬间涨红,连忙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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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推开陆彻,奈何他力气很大,岿然不动。
君淮见这二人感情又好了起来,不禁笑了笑,又想到自己孑然一身,不知此刻白止是否已经在南下的路上,又有些怅然。
三人正说着,只听游廊里传来逐云欢快的声音,“白姑娘,您可算来了,殿下这回在屋里呢!”
君卿连忙走出房间只见白止身着白色锦袍,窄袖细腰耳垂上红宝石仿佛润了朝露一般在阳光下闪耀。
“阿止……”
君淮不知何时出现在君卿身后,呼吸有些凝滞,看见廊前慢慢走近的女子抬头看来,微微一怔,而后装作无事缓缓走来。
“殿下,听说你在公主府门前晕了过去?”白止走上前绕着君卿看了又看。
“可摔着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君卿见君淮神色怅然一直盯着白止,暗暗叹了口气,拉着白止坐下来,“我没事,只需要静养几日。”
“当然没摔着。”陆彻挑了挑眉毛。
“阿卿,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先走了。”君淮不再多看白止一眼,要离开。
“好。”君卿没有理由留住君淮在这里,白止看起来并不想与君淮说话,那算了,走吧。
“殿下,现在钱迈一案还需细细盘查,涉案官员名册还需整理,如今武举一事也交给了靖王殿下,我也去帮忙了。”陆彻交代完行踪,跟上君淮离去。
待到两个男人都走了,君淮拽着白止问起来,“难道你真的打算,这辈子再无交集?”
白止洒脱一笑,摇头,“殿下,没必要再有交集。”
“也好,都随你。”君卿不好再劝。
这二人感情来得快,退得也快。
“那你打算何时启程?”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此时南下并不算好时节,一路上闷热难耐,还容易中暑。
“要不干脆等秋天再去吧,今年整个夏日,我可能都要养病,你若是也走了,我找谁说话呢?”君卿又喝了一口苦巴巴的药。
“我最近也常常感觉疲惫不堪,可能是开始苦夏了,具体何时启程还看身体养得如何,殿下,你安心养病,我每日都来看你。”
君卿得了这话,放心下来。
“就是不知道……”
“嗯?”
“就是不知道,我日日来,你那小心眼的驸马会不会记恨我。”白止哈哈大笑起来,早就看出来这俩人和好了,今日俩人坐在一处恨不得两只手都拉在一起。
“又打趣我!”
“快说说,怎么又和好了?”
“前些日子在宫中与丽妃待在一处,听她念了几日驭夫之道,我这才发现,我竟然被陆彻牢牢耍手段给套住了,冷冷热热得拿捏我。”
“他竟然还会这些?”
“我也没想到!”
“所以你果然吃这一套。”
“哪有!雕虫小技,一些争宠手段罢了。我是见他态度诚恳,言行得当,前些日子帮了我不少,心想着总归是肯为我花心思,便不追究。”
白止笑了起来,真的想不到,平时舞枪弄棒,杀人如切菜的陆彻暗地里学起争宠手段究竟是什么样。
二人笑着闹了一会,白止有些疲乏,见君卿也显疲态,便起身告辞。
由着踏雪送出府门,白止稳稳踏上马车,刚一钻进去就见有一人不知何时坐在马车里,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
“靖王殿下怎么在这?”白止言语间很平静。
“自然是等你。”君淮却不平静,自从那日后再也没见过她,虽然她托君卿传话想与他断个干净,但是今日忽然见面,他还是忍不住想来问问,他想听她亲口说,他才死心。
半个时辰前走出公主府又折返等了许久的君淮,此时此刻看着白止坐在自己对面,竟然有些怯了,情爱不像朝政,或徐徐图之或雷霆手段便能收入囊中,情爱是捉摸不透的精怪,千人千面,妙不可言。
第45章 我睡不着 喝点冷茶
“靖王殿下, 有什么事干脆今日说完吧。”白止坦然道。
她越坦然,君淮越怯,现在他是又怯又气, 他气她甩手就走, 竟然能断得如此果断。
“阿止,那日……”
“那日我们都喝醉了。”白止不想旧事重提。
“那日我没醉。”君淮看着白止, 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
很可惜, 白止只是愣了一瞬, 笑了笑, “本不重要。”她也没醉。
君淮彻底泄气, “阿止,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之前相处起来好好的, 捅破窗户纸, 迈出那一步之后却变成这样?
“靖王殿下,百废待兴, 还望您保重身体,勤勉爱民。”开始送客了。
“好。”君淮终归是个含蓄的人, 他点了点头,深深看她一眼,不再多说下了马车。
白止命车夫启程, 又听见君淮在马车外道:“阿止, 保重身体。”
好。
白止没说出口,她眼眶有些湿润,如果他不是靖王殿下就好了, 如果她没那么贪心就好了。
*
转眼来到六月初,蝉鸣阵阵,树影摇曳, 街上行人匆匆,屋檐下、小河边零零散散几位垂髫小儿或乘凉打扇,或默默垂钓。
君卿这些日子歇在公主府中不曾迈出一步,偶尔白止会来凑凑热闹,但这几日或许是天太热了,也来得少。
踏雪打着扇,竹喧忙着把冰搬远一些,逐云领着几名丫鬟在自雨亭忙着拾掇,每日傍晚,君卿都要在此乘凉。
日头渐渐大了起来,君卿站在廊前时不时往外撇一眼。
“殿下,先回屋吧,驸马这会还在路上呢。”
“谁说我在等他了?”君卿撇了撇嘴。
几人簇拥着君卿进了屋,君卿放了扇子坐在桌前,这养病的日子实在是无聊,兵书史书看了不知道多少本,却还是感觉时光漫漫,不知这夏日何时是个头。
“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啊?”君卿几乎要咆哮出来。
“殿下,不能着急。”陆彻回来了。
他把手中包袱放在桌上,君卿连忙上前打开,只见是几本游记。
“殿下,可还记得先前在将军府看的游记?”
自然记得,“前朝景形先生?”
“没想到临京书铺虽多,品类却单一,我跑了数十家才找到一套,你看看。”
君卿拿起这几本书,只见除了自己看过的那本北原游记,还有南洲、东瀛、西疆、中原险峻等数本。
不等君卿大致看几眼,陆彻已经从浴房简单沐浴后走了出来,现在天气热,再加上因着君卿养病,二人不好有什么动作,陆彻常常冷水冲洗。
原本冷冽的泉水被他浇在身上后又变得热气升腾起来,他随意穿了件寝衣走出来,室内丫鬟全都退了出去。
“今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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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出去了?”沐浴不说,还穿着寝衣在这里晃来晃去。
“不出去,武举名单已经收集好,今日午后休息。”
“在家陪你,可好?”说着,已经抱着君卿,鼻尖蹭在她颈窝。
“哎呀,热死了,快快退远一些。”因着养身体,君卿不能摆太多冰,也不能吃凉的,这些日子天又热,一不敢乱活动,二不想与人贴住,免得惹得慌。
陆彻仍抱着她,身上撒发的热气伴着沉水香淡淡的味道,君卿有些喉咙发紧,她道:“别…一会好该吃饭了。”
“好。”陆彻仍不松手,像野兽饥寒交迫时得了一块热乎乎的猎物,却又不舍得下口,绕着猎物急得团团转。
“今日午后,我陪殿下在自雨亭休息可好?”
自雨亭是用水车将泉水抬至亭上,然后泉水如淅淅沥沥雨水一样顺着亭檐流下来的一方小天地,君卿夏日时最爱待在里面。
杨柳拂面,泉水叮咚,流动的水带来清爽的风,最舒适不过。
但是若是和陆彻一起在自雨亭休息,君卿却有些不放心。
这些日子二人相处得火热,虽然碍着君卿的身子,没法做什么,但是陆彻每日难捱她知道,如今她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但是还是怕他把持不住。
把持不住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自雨亭内四周虽然是树,但是仍不够隐蔽,泉水淋漓水幕根本遮不住什么。公主府上上下下百来号人,她可不敢乱来。
“还是别了,就在主屋里午睡。”
陆彻笑了笑,“好。”
若是他直接说今日午后想同君卿午睡,君卿定要推脱一二,可是自己先说出个难为人的,君卿便会同意他想一同午睡这个小小要求。
心满意足搂着君卿一同吃了午饭,二人漱过口又喝了一阵茶才去歇息。
这些日子君卿都只喝些药茶补身子,陆彻刚开始也跟着喝几口,直到有一晚二人在床上滚作一团时,君卿忽然感觉胸前有一股温热顺着起伏流了下来。
二人连忙掌灯一看,陆彻竟然流鼻血了……
从那天起陆彻再也不敢乱喝君卿喝的茶,只喝一些清心静气的冷茶。
午后的风闷热,踏雪在床上重新铺了触感凉滑的锦被,又在床脚放了两盆冰才放下床帐退出去。
薄纱床帐里影影绰绰,君卿平平躺着闭着眼酝酿睡意却睡不着,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燥意,看来她的身子是真的好了。
陆彻见君卿闭着眼休息,便只轻轻抱着她,不再乱动,也跟着闭着眼却睡不着。
他想了许多,有时候想的是陇宁冬夜二人裹在被子里,君卿脸颊通红,二人呼吸交叠。
有时候想的是在宝安殿内,月色朦胧打在君卿桌案前那棵蝴蝶兰上,原本结实的黄梨木桌案晃动,那棵蝴蝶兰也在月光下舒展,有长长发丝垂下桌案,轻扫着宝安殿寂寞的白玉砖。
有时候想的是在公主府书房里,窗外暴雨如瀑,书本玉笔落了一地,有几滴墨水迸溅到二人衣角,被拖拽着在桌上软垫上绘出断断续续的山川湖海来。
他想太多了,此刻仿佛有烈日照入床帐,炙烤着红尘嚣嚣。
他想去再冲一遍山泉水,歪头看君卿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鸦羽般的睫毛时不时轻轻颤动,红润的唇泛着浅浅的光,双颊微红,墨发在他臂间缠绕。
他不敢乱动,怕吵醒她,只好悄悄把身子挪远了一点,盯着床帐顶,燥热久久不散。
殿下啊,你简直要了我的命。
他悄悄想道。
时间艰难走过。
睡了半个时辰,君卿才悠悠醒来,睁开眼眨了眨仍有些懵。
“殿下,你醒了。”陆彻刚松了口气又紧了起来,似乎是怕她跑了,他结实的手臂把她紧紧捞在怀里。
“我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
“你没睡?”君卿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陆彻很精神,不像是睡过的样子。
陆彻苦笑,感觉又要冒犯了,他躺平了把君卿放在身上抱着。
君卿就这样压在他身上趴着,忽然感觉到了点苗头,脸颊有些绯红。
“殿下,我睡不着。”
“那怎么办?”说完君卿就后悔了,往日都是准或不准,如今模棱两可的话脱口而出,不就是在暗示陆彻想办法?
“殿下,你亲亲我吧。”君卿怜他忍的辛苦,自己心里也有些意动,依言吻了吻他的嘴角。
“殿下,我轻轻的可以吗?”
君卿不答。
“殿下,就一会,我不叫你累着。”
君卿不答。
陆彻受到了鼓舞,位置颠倒过来,君卿被拢住,额间沁出薄薄的汗。
陆彻这人果然守信,如他所说,轻轻的,就一会,还不等君卿尽兴他便立刻抽身跑去浴房冲冷泉。
……
再也不许!
*
裴知舟抵达京中,陆彻得了消息便立刻开始穿衣服。
君卿靠在软榻上,“裴大人是个纯臣,此番回京想来不想与任何党争牵扯上关系,你同他说话时注意些。”
“自然,若是我太热络反而让人生疑,不如我就平常心态接送他,全当例行公事。”
君卿笑着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陆彻穿戴好了急急往外走去,却被君卿叫住。
只见君卿从一方锦盒中取出一枚通体莹白的玉佩亲自走下软榻走到他身边为他戴在腰间。
“既然是见文臣,怎么能少了玉佩戴着。”
陆彻笑了笑,低头往腰间那枚玉佩看了又看,心里自是欢喜,他捧过君卿的脸狠狠亲了一口才离去。
竹喧对于驸马这些举动早已麻木,低着头,踏雪与逐云还是见这些事见得少,红着脸低下头。
君卿用团扇挡着脸坐了一会直到感觉脸颊上红热消退才却扇。
她吩咐逐云道:“去把府医叫来。”
踏雪紧张起来,“殿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今日午后驸马缠着殿下闹了一阵她是知道的,不然那锦被怎么皱皱巴巴的,还……
“无事,不必担心。”
等府医来了诊了一刻钟脉,躬身道:“殿下,气血还是亏,仍需静养进补。”
君卿点头。
“殿下若是烦闷了,出去走走,活动一二也无妨,适当出出汗有利于身体康健。”
君卿又点头,却没叫府医退下,过了片刻她问:“如今我的身子,若是有孕,能成吗?”
府医斟酌片刻,摇头道:“殿下身子柔弱还没养好,若是有孕,极耗气血,且生产艰难,还是再养上一年比较好。”
“好。”
还是身子重要,孩子本就是看缘分,若是因为孩子伤了自己的身子,这是莽撞。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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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陆彻忍得辛苦,她也跟着燥的慌,一直这样下去一年,估计陆彻要疯了。
“可有避子汤药?”
府医领略她的意思,恭敬回答:“有,这就为殿下开几幅。”
“不用,我说的是男人用的。”
“啊?”
君卿皱眉,“竟然没有?”公主府里养这些府医可是废了不少钱,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法做?
“有,有。”
第46章 少年英雄 殿下,我想你
君卿满意点点头, “这件事不必对驸马说。”陆彻这人疑心病那么重,若是叫他知道自己不想要孩子,指不定又要想些什么。
安排好竹喧每日负责熬药, 君卿这才安心坐在窗前, 翻看起武举名单来。
考生籍贯、生平事迹等等内容记录得十分详尽,君卿看得出来, 陆彻在这件事上十分用心。
一共几百名考生, 每个都摸排的清清楚楚, 难怪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
想到他午后时不敢乱来, 急急撤身离去的模样, 君卿竟有些心疼他。
白止已经三日不曾来公主府, 君卿去了封信问她近况, 收到回信也只是简单三言两语, 没说别的,这货身子无恙。
君卿猜想白止与皇兄定是又发生了什么, 这才使得白止不来公主府,算了, 他们二人的事,自己也管不得。
翻开游记,又是熟悉的一边文字一边小画, 文字生动, 图画栩栩如生,君卿看着看着便沉浸其中。
仿佛跟着景形先生游离南洲,骄阳下的沙滩, 暴雨下的椰树,海天一线的辽阔,君卿感觉自己像一只鸟儿, 飞出了公主府,飞向辽远的南洲。
等回过神时天已经黑了,君卿闭了闭眼睛休息,踏雪多掌了两盏灯走进来,“殿下,该吃晚饭了,驸马还没回来,您看?”
往日君卿是不会等陆彻的,但是现在踏雪觉得殿下与驸马的感情比往日好许多,说不定会想等一等驸马,所以特意进来问。
君卿想着今夜她计划的事,还有那汤药须得饭后才喝,道:“等一等吧。”
这一等就等一个时辰,陆彻才披星戴月回来。
“怎么这么晚?”君卿快饿死了。
陆彻没想到君卿竟等着自己吃饭,近今日他去接裴知舟,后又去了靖王府,武举在即,有太多事要忙,等他回过神来,天已经漆黑。
“殿下,你在等我。”陆彻坐在她对面牵住她的手,十分感动。
“快,开饭。”君卿顾不上别的,现在只想赶紧吃点饭。
陆彻觉得今日的君卿十分柔顺,不仅等着他回来吃饭,还频频帮他夹菜,他有些受宠若惊,殿下怎么对他这么好了?
他欣喜若狂吃晚饭,又接来君卿递过来的一碗汤药。
“天热火气大,我专门给你买的方子,喝喝看。”她笑意盈盈看着他。
陆彻想都没想一口饮下,就算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喝了。
看着对面君卿满意的表情,陆彻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只享受着主人爱抚的猫,抻着懒腰绕在她脚下,祈求更多怜爱。
对于今夜,君卿有自己的主意,养病这么长时间,若说没有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并不只有陆彻难捱。
她牵起陆彻的手,“时间还早,池塘里的荷花开的好,不如去看看?”
其实这是胡话,夜里荷花都闭合了,哪来的开得好?
君卿其实有点紧张,这才刚吃完饭,夜还没深,怎么能胡闹呢?还是先出去走走,透透气。
陆彻沉浸在暖融融的幸福中,根本没听到是去看荷花还是蔷薇,走走就走走。
二人自己多不到院子里池塘边,没有旁人跟着,陆彻挑着一盏宫灯。
昏黄的灯光照着二人鞋尖,池塘里潺潺泉水流动,挺立的荷花随着微风摇摆,谁都没心情看花,谁也没发现荷花根本没开。
君卿发间南珠串子时不时被金钗上的坠儿拍打着,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二人漫步在这个静谧的夏夜。
走过小径,又走过小桥,府里的下人们知道主子今夜游园,都不敢乱走动,生怕冲撞了贵人。
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自雨亭的流水声哗哗作响。
鬼使神差,君卿想到今日白天的时候,陆彻说的,要在自雨亭里陪她歇息,忽然脸红起来,慢慢转过身,想略过自雨亭那个方向。
陆彻察觉到她换了方向,拢住她的肩轻声道:“那边还没去看看呢?怎么换了方向?”
君卿脸红更甚,被他强行换回原来的方向,慢慢走着。
流水声越来越大,陆彻搂着君卿站在自雨亭下,“银光如坠,巧夺天工。”
陆彻几乎要贴住君卿,她往后退了退,却一下子跌坐在软榻上,宫灯啪嗒一声倒在地上,忽明忽暗。
“是不是,殿下?”陆彻的呼吸很逼近了,君卿掌心里变得潮湿。
“这里不行!”
“好,不在这里。”
君卿松了口气。
“但是我想亲亲你,殿下,我想你。”
踏雪今日夜里忙坏了,先是看着自己殿下被驸马抱在怀里回了主屋,以为殿下摔倒了,连忙张罗着要去叫府医,又听见房内隐约有几声,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摔倒了,连忙追上那小丫头叫她不必再叫府医。
又折返回去叫婆子赶紧备好热水,又喊上逐云准备好替换的被褥,才方坐定,又听见屋内二人竟然吵了起来。
“你做什么!你跑开做什么?”君卿意犹未尽间却被他强行打断离开,心里十分生气。
“殿下还不行。”
“府医说了,行!”
“但是,你身子还需好好养着,你不能有孕。”
君卿惊住了,没想到陆彻竟然有这觉悟。
“不会有孕,你过来。”
陆彻为着她身体着想,不肯过去。
“今夜你若是不过来,今后再也别过来!”君卿没了兴致,说完翻身下床叫踏雪传了热水沐浴。
冷泉重新登场,二人一夜无话。
君卿这次气得不轻,好不容易主动一回,竟然被强硬拒绝,她暗暗下定决心,决计不和陆彻再说一句话。
陆彻见君卿因为昨夜里的事生气,心里暖融融的,殿下喜欢他,他知道。但是他要把持住,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疏忽伤害了殿下,这事还是要先想到个法子才行。
原来热热闹闹的公主府忽然又冷了下来,竹喧与踏雪二人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事上,谁也不好多嘴什么。
就这样过了几日,终于来到七月初,武举的日子,君卿乘了马车来到校场,越过人头攒动,君卿由几人扶着登上了高台。
放眼望去,几百名或健壮或魁梧的壮丁衣着统一,分列而站,武举要比试的东西很多,包括马射、步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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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射、马枪、负重、摔跤等。
今日只是开场,比试其中一两样,先由陆彻宣贯武举规则。
宣贯完成,原本安静的校场热闹起来,陆彻站在高台上,泛着银光的重弓被他轻松拉开,不过瞄准了一瞬,一支急啸的羽箭破空射出,穿过风中摇晃着的铜铃下钱币大小的孔洞,正中三百米外的靶心。
校场彻底沸腾,数百名壮士高声呼喊,君淮宣布武举正式开始。
士气高涨,如火如荼,炎炎夏日里尘土伴着汗水挥就新的篇章。
君卿坐在高台上,看着陆彻射出那一箭,心里忽然跳错了一拍,她抚了抚心口,暗叹,陆彻不愧是云麾大将军,气吞山河之势,无人能敌。
看着他此刻笑着往高台走来,眉宇间是有侵略性的英气,眼窝深深,阳光打下来看不清眼睛,君卿却知道,他在冲自己笑。
近日特地梳高了的马尾随着他走动在阳光下划出好看的弧线。
少年英雄,少年英雄
直到他走近了,君卿才反应过来,忙移开眼,不再看他。
“殿下,我为你打扇。”陆彻拿过逐云手里的扇子,轻轻为君卿扇着。
近日很热,他本不想劳动君卿来,但是君卿在府中实在闷的慌,还是想出来透透气,他让侍女备好冰还有一些中暑应急的药物带来,又特地挑了这处既通风视野又好的高台四周放了薄薄纱帐,这才放心让君卿过来。
这几日君卿虽然不怎么搭理他,他心里却美滋滋的,今日晚间他已经约了薛神医会面,等他求几副避子汤药服下,便不必辛苦卿卿忍耐着了。
君卿吃着葡萄,看着站在一旁脸上带着笑给她摇着扇子的陆彻,有些生不起气来,前几日那晚上,都怪自己心急,既然他都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好有孕拖累,那么今晚上自己告诉他避子汤药一事也无妨。
看着高悬的太阳,君卿有些想赶紧让这太阳落山。
她踟蹰着伸出手,拉住陆彻的衣袖示意他坐下,塞到他嘴里一颗葡萄。
“自然有逐云为我打扇,你献什么殷勤?”说起话来仍闷闷的。
那颗葡萄甜丝丝的,陆彻简直心花怒放,“逐云扇扇子,哪有我有劲儿?”
终于来到晚间,君卿仍在公主府中等着陆彻,不知为何,今日陆彻回来的还是那么晚。
且说陆彻忙完武举之事,君淮喊他喝酒却被他推拒,他跨上马快速往薛府奔去,只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
药香扑鼻,薛神医把着陆彻的脉许久。
“陆将军,这次你来,是做什么?”身体康健得很啊!就是脉象硬而有力,有些上火。
“公主身子不好,需要养几年,不便有孕。”
薛神医懂了,“好,我这里有一方避子汤药,和民间的不同,喝了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陆彻摇头,是药三分毒,卿卿天天喝药怎么能成?
“来点我喝的吧。”?
“怎么,这么简单的东西,竟然没有?”陆彻诧异。
“有,有,就是少见。”
那就好,有就好,陆彻有些着急,很想快些拿到回家去。
“只是”
“嗯?”
“只是你这脉象看起来已经在服用这种汤药了。”?
第47章 荔枝 你剥给我吃
公主府里静悄悄的, 君卿等得几乎要没耐心了,陆彻才回来。
却见陆彻面色不虞,有些冷冷的, 君卿一时间不想开口说起避子汤一事。
二人默默吃了饭, 这次君卿没有让竹喧端了汤药来。
他都冷成这副样子了,今晚能安稳睡在一床就不错了, 还指望能擦出什么火花来吗?
原本下午积蓄起来的兴致现在被一冲而散, 君卿随意吃了几口就去沐浴。
躺在床上听着浴房里的水声, 君卿心情很不好, 白日里还好好的, 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多时, 陆彻上了床, 规规矩矩躺在一边, 君卿更觉得无趣,干脆开始酝酿睡意放空自己想早点睡。
正晕乎乎要开始做梦, 君卿被一阵热乎乎的唇舌纠缠醒了,睁开眼只见陆彻侧躺着与她面对面, 正慢慢往下吻去。
又来哪样!不是吃饭时还冷着脸吗!君卿推开他。
陆彻并不让她逃脱,低声道:“殿下,许久没有了, 你不想吗?”
“不想。”
今天晚上没有吩咐竹喧给陆彻递药!不能乱来。
“我想, 殿下,你背对着我好不好?”陆彻在她耳边轻哄,几乎要把君卿蛊惑。
被他翻转过去, 看着雪白的纱帐,君卿一下子清醒过来,不行!
她一下子弓直了身子, 连道:“不行不行。”
“你也知道的,我不能有孕,你别乱来。”
陆彻却不罢休,把她捞回来箍住。
危险迫近,近在咫尺,千钧一发,君卿急得泪花都出来了,她向后蹬着他。
“陆彻!你-虫上脑!你放肆!”竟然不顾自己身体安危,就为了解决他那事!难道前些天他守身如玉都是装的。
几声低笑从身后传来,那声音似乎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君卿感觉后背被他的笑也带动着震动了起来。
“殿下。”?
“殿下,我喝了避子药,你不会有事的。”
“没喝啊!今日没喝!”君卿还没反应过来,纱帐开始晃动。
“今日喝的是薛神医开的方子。”
君卿这才反应过来,陆彻这人,竟敢耍她!
陆彻早就知道了,今天故意冷着脸逃开她的药,然后夜里来这么一遭吓唬吓唬她。
十分恶劣!
今夜君卿才知道什么叫小别胜新婚,次日清晨二人相拥着醒过来,君卿看着陆彻的眼睛,有些羞怯。
早晨不好多纠缠,君卿起了身,梳头装扮一番,近日她要入宫去。
她病倒后,皇帝上了许多东西到公主府上,她如今病好得差不多,得入宫谢恩。
款款来到甘露殿,往日的檀香混杂了各种药草的苦涩,一个月没见,君卿忽觉皇帝衰老了许多,两鬓斑白,正皱着眉坐在桌案前浅寐。
君卿轻咳一声,君肃才抬起头,一个月前还锐利的眼睛此刻有些浑浊。
“父皇,卿儿不孝。”
君卿很轻松红了眼。
“父皇病了,卿儿没能服侍,愧对父皇赏赐。”
君肃笑了笑,竟有些温情,“你身子弱,此前伤了根本,前些日子还因为太子之事操劳,是朕亏待了你。”
“儿臣已经好了。”
君肃却摆摆手,喝了口药茶缓缓道:“你也该好好养养身子,早日开枝散叶。”
语重心长,长者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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