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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叫夫君 别得寸进尺
文澜规规矩矩喝了一口竹喧奉上来的茶水, 才开口道:“殿下,刺杀的人已经查到了。”
“这么快。”君卿坐直了身子,把陆彻使劲靠过来的肩膀悄悄往一旁推了推。
“背后之人手段拙劣, 顺藤摸瓜, 想查清楚并不难。”
“别卖关子了,究竟是谁?”陆彻有些不耐烦。
“回殿下, 是太子妃。”
“宇文嫣?”君卿愣了愣, “她杀我做什么?”
“原因并不清楚, 但是买凶杀人, 确实是她, 人证物证俱在。”
“赏花宴上她想算计太子, 阴差阳错被阻拦, 但最后还是嫁了太子, 她究竟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君卿细细盘算起自己于宇文嫣的联系,想来想去, 根本没打过交道。
“在下查到,宇文嫣曾与陆将军有过婚约。”可能是为情所困。
文澜看着陆彻, 说出的话仿佛扎出的刀子,他又看了看君卿,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些愤懑的神色。
没想到君卿只是点了点头, “说起来, 我与宇文嫣也就这点联系了,但是她现在如愿以偿成了太子妃,何苦来杀我。”
文澜眉头紧锁, 心里酸涩泛开,看着丝毫不慌乱的陆彻,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重重砸落, 有些吃痛。
“我去杀了她。”陆彻起身要走,却被君卿死死拉住。
“你做什么!杀太子妃,你疯了!”君卿生气。
“如今太子一党正愁抓不到我们的把柄,你这么冒失,你就是这样辅佐皇兄的?”她质问。
“我神不知鬼不觉杀她。”
“不必,我们都按兵不动。”君卿拉着陆彻坐下,“是宇文嫣,反而好办,甚至不用我们出手。”
“我们能一天查清楚,他们也能,现在该慌乱的是太子。”
“难道就只等着他们反应?等着他们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陆彻有些生气,这是刺杀,不是推搡打闹小事,宇文嫣不除,难道要留着这个女人像毒蛇一样随时跳起来咬君卿一口吗?
“若是皇帝想保太子,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宇文嫣是太子妃,你说杀就杀。生怕皇帝和朝中官员不知道你陆彻快意恩仇,桀骜不驯,连未来皇后的性命都能随手掌控。”
“神不知鬼不觉,太子妃暴毙而亡,知道刺杀内情的人先怀疑的就是我们!”
“按兵不动。”君卿摇了摇扇子,看着陆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叹了口气。
“在下也觉得不可操之过急。”文澜拱了拱手,“陆将军别心急。”
陆彻冷哼一声,坐会君卿身边再次拉住君卿的手。
“殿下,我今日就回去整理好证据,等明日早朝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好叫太子妃逃无可逃。”
“大错特错,这件事是皇帝亲自交给你办,你查出结果须得先向皇帝汇报,由他定夺。”
君卿看着眼前一个两个不叫自己省心的人,语重心长道:“这件事牵扯太子还有我,甚至还可能会翻出朝中勾结乌颌一案,不可莽撞。”
陆彻冷冷看着文澜,不说话。
文澜有些着急,终于抬起头看着君卿道:“殿下,这件事若是先交给皇帝定夺,恐怕”
恐怕会不了了之。
君卿笑了笑摇头,“我自然知道,没事,只能这样做。”
“你做大理寺卿还不到半年,就敢越级做事,敢在朝堂上把皇帝架起来。你今后的官运,是不想要了吗?”
“今日你回去整理人证物证,也给皇帝、太子一点思考时间,明日再将卷宗交上去,等着他决定便好。”
扳倒太子绝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在皇帝犹豫两个儿子该选谁的时候,尽量不要逼着他催着他做决断,而应该给他思考时间,让他在一件件事中彻底认清太子。
毕竟,人在慌乱急躁的情况下,最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
文澜若有所思,而后担忧道:“殿下,那您该怎么办呢?”
“有我护着,文公子不必多心了。”陆彻在一旁早就听够了,这文澜一句接着一句的殿下叫着,让他心烦。
君卿叫他今后称呼她殿下,最开始他还觉得这个称呼有意思,仿佛两人不熟,但是实则两人亲密无间,每次共赴巫山时这样叫着,他都有点把持不住。
可如今听文澜这样叫了一下午,陆彻忽然就对这个称呼提不起劲来了。
“殿下,有我护着你,不必担心。”陆彻虽有些气闷,但是那股子醋意上来了,还是恨不得扒在君卿身上。
君卿没注意到身边人胡思乱想了这么一通,只觉得该说的都说了,文澜应该不是冲动的人,也算放心下来。
她抿了口茶,红枣香气丝丝缠绕唇齿,说出的话也温润极了,“文公子,文家百年世家,书香传承,如今朝堂内外正是需要清流纯臣的时候,你可要坚守本心。”
文澜知道这话除了嘱托还有送客的意思,忙站起身作礼,“定不负二位殿下厚望。”
而后告辞离去。
看着文澜如劲竹般的背影,君卿笑了笑,“不愧是才子。”
忽觉手上一松,肩上一轻,君卿往身边看去,只见陆彻甩开她的手,往内室走去。
怎么感觉陆彻自从左臂受了伤,这性子愈发的像娇娇气气的小姑娘了,君卿无奈笑了笑跟了过去。
“怎么了?不理人?”君卿跟着他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他沉郁的脸,微垂的眼睛遮住了些许光,此刻的陆彻竟显得有些柔顺。
陆彻扭身朝另一侧坐着,只留给君卿一个背影,漆黑的长发还有些没梳开,乱乱的垂在身后。
君卿心里有些柔软之处仿佛被他刺出来的头发戳中了,此时忽然就想哄哄陆彻。
她起身走到陆彻面前,双手捧起陆彻的脸,“再不说话,我可就走啦。”她学着往常陆彻对她那样,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
忽然身上一紧,接着是地转天旋,她已经不在地上站着,而是被陆彻拦腰抱到了床上压在身下。
现在是陆彻的鼻尖蹭着君卿的,“殿下,今后我想叫你卿卿。”
君卿感受着他喷薄而出的呼吸,脸有点红,“没说不让你叫”
“卿卿,今后我想叫你夫人。”
君卿脸更红,试图推开他,却根本推不动,“不准”
君卿推着他的手被捉住放在头顶,他一只手便能握住、掌控,左臂不敢用力,轻轻撑在君卿身侧,温热的呼吸放肆游走在君卿身前。
窗外艳阳高照,有侍女从廊前走过,脚步声伴着蝉鸣传入房间。
陆彻压低了声音,“卿卿,那你叫我夫君,可好?”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发问,仿佛二人躲在艳阳阴影下偷情。
“你别”君卿脸颊已经通红,‘夫君’这个词她叫不出口,快要到午饭时间,陆彻这样乱来,一会乱了发髻,乱了衣裳,还要踏雪进来收拾,这也太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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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卿卿,你叫一声,我听听,求你了。”
君卿感受着眼前这人的变化,不敢轻举妄动,附在他耳边犹豫了好一会。
“还是别”
陆彻不依不饶,开始扯君卿的领口,看样子今天是要吃干抹净才罢休。
“陆彻——”再推。
“叫夫君。”
“别——”又推。
“叫夫君。”
“夫君!”君卿呼吸急促,急急叫了出来。
只见陆彻心满意足笑了,薄唇上还留着刚才亲她留下的水渍。
趁他开心着,君卿连忙推开他下床,陆彻跟了上来,从身后抱着她啄着她的耳朵。
“卿卿,再叫一声。”
“别得寸进尺了。”
“殿下,可要传午饭?”逐云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殿下,再叫一声吧,我真的很想听。”陆彻不罢休。
君卿应了一声逐云,“传。”
推开陆彻快步走出去,“以后白天不准来卧房!”
*
到了晚间,君卿与陆彻吃完饭在府中散步消食,便听见元一来报。
“殿下,太子入宫了。”
“他自己入宫?”君卿有些兴致。
“是。”
“好。”君卿点了点头,她已经猜出了事情的走向,太子还算有点脑子。
闷雷滚滚,潮湿的夏夜虫鸣声被隐去,将有一场大雨来临。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瓢泼大雨,君淮冒着雨来到公主府,他走进门先摔了伞。
脸上有几滴雨水未干,君卿忙抽出丝帕为他擦拭。
“阿兄,何故生这么大的气?”君卿命竹喧煮了一盅姜茶。
“宇文嫣就这样轻轻放过!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能稳坐东宫,享受她太子妃之位!”
君卿看起来没那么着急,她拢了拢披帛,坐下来慢条斯理道:“太子入宫怎么说的?”
“他闹着要休妻!把这件事硬生生闹成了家事!最后不了了之。”
君卿这边查得快,太子查得也快,很快便知道了是宇文嫣买凶刺杀,蠢到在皇城动手。
太子本就看够了宇文嫣,如今这蠢人竟然还敢做出这种事,一气之下直接深夜跑到皇宫求着休妻。
皇上知道来龙去脉,如君卿所想,并不想处置太子,便只当一件家事处理,训斥了一番,罚了太子一年俸禄便结束。
宇文嫣虽做了蠢事,但是已经很幸运,这件事皇帝不想闹大,所以她丢了颜面却保住了性命。
“宇文嫣此人有些运道在身上。”君卿由衷感叹。
“宇文嫣不死,我心头难安!”
君卿没见过君淮生这么大的气,连忙从竹喧手里接过姜茶送到君淮手中劝道:“皇兄,别生气了。”
君淮自然知道其中弯弯绕绕,但仍咽不下这口气,姜茶一饮而尽,他冒着雨离去。
第52章 她能忍 他心里被搅得生疼。
张氏这些日子心神不宁, 看着神像前的瓜果出神,重重花影后是她托父亲在南海高僧那里特地求来的金身药师佛。
其实她不精通此道,但是并不妨碍她每日虔诚参拜, 为她的夫君祈福。
皇帝最近头风症越来越严重了, 她默念着祷告乞求。
这位她陪伴了二十年的帝王,此时像衰落的残阳, 余温炙热, 但渐渐隐落。
从嵌了金线的蒲团上缓缓起身, 这位高贵的皇后娘娘又恢复了往常的矜傲。
“今儿十五, 晚间膳食须得加一例参汤, 本宫亲自做。”
初一十五是皇帝会来的日子, 这么多年来二人维持着亲密合作关系, 谁都不曾打破这个规矩。
所以张氏在皇后之位坐得稳, 就算是被儿女之事迁怒,被丽妃打压, 也不曾坏了这个规矩。
皇后已经忘了当初这个规矩定下时她是小女儿娇羞还是大权在握的满足,也不记得当初接手凤印时, 皇帝是温柔凝视还是斟酌审视。
都不重要,她的儿子已经长大,她早已不在乎这些。
她不会像安雅那个蠢女人那样, 对一个男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娘娘, 公主来了。”
张氏急急迎了出去,君盈有了身孕,她是心疼的。
“母后, 宇文嫣那个傻子,刺杀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君盈恼怒,但是想想那日听下人汇报君卿惨状, 心里也兴奋了一阵。
听说她浑身是血跌跌撞撞进宫,跪在大殿前哭得鬓发都乱了,好可怜。
君盈长到这么大,从没见过君卿这么失态。
在她印象中,君卿是最能伪装的人,就算是宫宴上被她暗地里换了杯盏里的酒,君卿也能不失态地平平静静喝完,就算是宴后休息了数天,都不露声色。
那是她为数不多得手的时候,那还是她和君卿亲近的时候,君卿为了不在父皇面前失态讨嫌,什么都忍得了。
父皇最讨厌丢皇家脸面的孩子。
如今她被宇文嫣那个蠢货害得衣冠不整,殿前失仪,在大殿上几乎哭死过去,君盈心里熨帖极了,但也恨宇文嫣没把这事做成。
“别胡说!”刺杀一事给她添了不少麻烦,听说那天陆彻为了搜查此刻,寻遍了城中药铺。
她默默捏紧了拳头,心里七上八下。
但是很快,她又放心下来,不过是个自小失了母亲教养,这么多年来唯唯诺诺的小姑娘罢了,再配上个莽夫,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刘玉做事滴水不漏,她需要放心。
“母后,刘冉这人不恭敬得很,我不想闻郎的孩子认他做父亲。”君盈揣着还没显形的肚子,扯着母亲的袖子撒娇道。
“不准胡闹,闻仁不过是个戏子!你今后少与他来往!”张氏对君盈一向是放纵的,这个闻姓戏子色胆包天,竟敢把注意打到公主头上。
如今二人还闹出个孩子来。
张氏忽然觉得这些年的放纵似乎有些不对。
君盈作势要闹起来,这些日子她看着刘冉如丧考批的脸色,心中本就不痛快,如今还被训斥,更要发作出来。
“他不是戏子!我偏要抬举他做驸马。”
皇后有些头痛,她与刘家那些合作,她与太子那些密谋,她从未与君盈说过。所以,君盈还当刘冉只是个臣子,是个可以随意践踏的人。
但其实,刘家如今与皇后合作,相互忌惮,相互掣肘。
皇后想劝君盈收收性子,但是看着她扶着腰,有着身孕,又想到刘玉这些年来忠心耿耿,刘冉也不过是个纨绔。
她又收了声,只嗔道:“等你兄长成了事,随你怎么闹。现在收敛些!”
想到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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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盈这才喜笑颜开,把闻郎也抛之脑后,她若是做了长公主,她就是最尊贵的女人!君卿这种只知道装模作样的小人,只配被她踢到偏远的封地去。
君盈在宫里说了好一会话,直到感觉肚子微微不爽利,才由着皇后搀着去了内室休息,直到天色渐暗才乘了稳妥的软轿在张氏一声声嘱咐中离去。
急急忙忙熬了参汤,张氏反复洗了手才回到药师佛前。念及君盈肚子里的孩子,张氏又撤了蒲团,跪在生冷的地砖上虔诚祷告。
药师佛不语,花影朦胧,垂眸悲悯看向世间。
*
君卿这些日子过得气定神闲,陆彻屡屡与她商量宇文嫣一事,她都摆摆手。
陆彻心里如同被捅了一刀,血流不止。
君卿极其能忍耐,在陇宁也是,如今也是。
在陇宁时,不到万无一失,她不会现出真实身份,就算是他伤她疑她,她都能咬紧了牙关挺过去,直到京中来人。
如今,她为了君淮,更能忍。
任由一把利剑悬在脖子上,她坚持要君淮稳妥争位,坚持要文澜官途平坦,但是她根本没想过自己,她要怎么去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刺杀。
她明明怕极了。
她在陇宁时那几个日日夜夜,也是害怕的吧。
但是她不说。
他心里被搅得生疼。
这个夏季冗长,闷雷暴雨接连上场,小池塘的水被冲刷的愈发透亮,破碎的荷叶无声控诉着天地无情。
君卿讨厌夏天,闷热、黏腻、虫鼠多,她摇着宫扇在府里待了几天,看了许多医书,终于坐不住了,乘上堆了冰的马车往靖王府去。
陆彻得知君卿离府的时候,君卿已经到了靖王府,他扭头冷声道:“看个人都看不好,再有下次,不必再跟着我做事。”
平安严肃着脸应了,这些日子陆彻闷闷不乐,他不敢随便触霉头。
“将军,可要去看看?”陆彻现在是闲职,离开一下午也没事。
“我就不去了,公主是为了白止才去的。”君淮与白止之间的事,他不感兴趣,君卿在君淮身边,他放心。
但是今日夜里他确实要去靖王府一趟。
宇文嫣,他知道君淮也想除掉。
不管君卿怎么决断,他这次想任性一回,扯上君淮一起,卿卿应该不会对他太恼火。
君卿确实是为了白止才跑这一趟,君淮看到她出现在府里,吓了一跳,而后生气。
“你怎么擅自出府?陆彻呢?”
“皇兄,我没事。”说着,拉起君淮往外走。
走了片刻才来到府外马车,君淮不清楚君卿要做什么,暗中调度了许多暗卫护在周围。
“上车,去白府。”
“去白府做什么?!”君淮很抗拒,他在感情方面很内敛,被白止一而再再而三冷冷拒绝后,他便气馁了。
君卿冷笑,“去了你就知道。”
君淮安静下来。
在感情方面,她还是比较喜欢陆彻的性子,外放、热烈,虽然陆彻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闷闷不乐。
不仅是闷闷不乐,偶尔上了脾气,夜里闹得厉害,有时候君卿唤他一声夫君才得解脱,有时候这句唤也不管用。
许是夏日里躁得慌,君卿并不与陆彻计较,陆彻那天保护了她,她心中是感激的,就连他偶尔沉着脸,她也不计较,她惊觉自己竟然为了陆彻变得如此柔顺。
君淮是尔虞我诈算计着长大,他会取舍、犹疑。白止太了解君淮,所以她没法托付。
她想让君淮亲自看看白止,再去决定是否真的气馁放手。
就插手这一次,今后选择,随他们。
白府并不远,这一路上一树一景君淮熟悉极了,他曾与白止无数次往返这条路。
刚认识时,他们是不熟的朋友,互相说着客气的话,白止很感激他,他是她的恩人。
再后来,他们是被暧昧裹挟的人,凑近一同看书时缠绕的呼吸,倾诉许多后骤然安静的空气,君淮很庆幸,她是他紧绷数年来的放松。
最后,他们是犯过错的朋友,白止的主动与坦然最后都化作锋利剑刃刺入心间。
她爱得坦荡,放手也干脆,他几乎觉得,那段时间白止只是无聊了,那一次白止只是想得到他,而已。
现在他又是以什么身份再去白府?一位彻底的输家,一位克制不住欲望的小人,一位逃避犹豫的懦夫。
看着妹妹坚定的目光和紧皱的眉头,君淮心里已经给自己判了死罪,但是他不说,还是不要叫妹妹担心他的情事比较好。
君卿没有君淮想的这么多,心里虽然忐忑,但是态度很坚决。
白府到了,见是君卿来,府里人恭恭敬敬将二人迎进去,二人先是见白老将军。
君淮想起前些日子他次次来次次被推拒,白老将军也很少见到。
如今终于见到了,白老将军板着一张脸,礼数不减,态度不善,打量起君淮来。
这十分无礼,但是君淮根本没意识到。
因为这样打量的目光来自白止的祖父,他站得更直了,开始后悔今日没配块好玉来。
白老将军身经百战,一双眼锐利如鹰,君卿客套几句问起白止来,白老将军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放他们二人一同去见了白止。
花厅里,白止摇着扇子,并不知道这边正经历着怎样胆战心惊,她只知道,君卿来了,但是迟迟未到。
花厅门口脚步声响起,还没见到人,先听见有人轻声唤了一句:“阿止。”
第53章 不得放肆 啊,卿卿,我又放肆了。……
回到公主府时, 文澜早已等在侧门,兰枝玉树,谦谦君子, 尽管炎炎夏日, 他额头上沁出了些汗,也不曾见他烦躁半分。
君卿知道他为何而来, 见他跟在身后欲言又止, 浅笑着带着他走到前厅落座。
芍药妩媚芬芳, 牡丹国色天香, 花厅就在隔间, 有侍女轻轻走来走去侍弄花草, 坐在黄花梨木茶桌前, 茶香混着花香氤氲而来, 二人一时间都没开口。
“这芍药牡丹娇艳,我却只觉池塘莲花不俗。”
“出淤泥而不染, 殿下高洁。”文澜循着君卿目光看过去。
清澈池塘里钻出几朵粉白莲花,花下几尾锦鲤游弋其中, 动静之间,十分雅致。
君卿笑着摇头,“高处不胜寒, 不是因为高洁。”
“牡丹芍药蔷薇百花争艳, 香气扑鼻经久不散,太过张扬。入君眼便任采撷,不入君眼, 便随水飘零。”
“莲花亭亭玉立,不争不抢,百花开尽仍韬光养晦, 蓄势待发。”
“殿下想叫我在这件事闷声不语,任由皇帝处置?”文澜放下白玉茶盏,眼底波澜难掩。
“这件事本由不得你我,何不顺了皇帝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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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指了指小池塘。
“那小池塘初建成时,每日换水清理,忙得丫鬟脚不沾地。可是我养的锦鲤还是全死了。”
她收回目光,平静看着文澜,“文澜,水至清则无鱼,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但是我是在锦鲤全死了之后才知道的。”
“殿下”
“我不希望你失去后才明白。”这本是很简单的道理。
“殿下,臣愿意将太子通敌、太子妃刺杀等人证物证尽数公之于众,叫靖王殿下再无后顾之忧。”也让您平安无虞。
文澜起身跪拜,君卿叹了口气摇头。
“时机未到。”如今皇帝并没有彻底放弃太子,且对自己的身体有把握。他还想集中皇权,让两个儿子相互制衡,不会轻易打破太子与靖王之间的微妙平衡。
如今把事情做的太绝,只会被皇帝厌弃,文澜只是个正三品大理寺卿,就算他是背靠世家的公子又如何?想让他万劫不复,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正三品及以上的官员当朝有几十个,入流的官员更是如过江之鲫,数不过来。
君卿不愿文澜以身入局,或者说,她对自己的判断仍有把握,不必操之过急。
“殿下——”
“文公子,为了扳倒个宇文嫣,不值得。”君卿上前把他扶起来。
“我心中有数。”像是一句承诺。
香风袅袅,呵气如兰,文澜重新坐下,看着眼前君卿娇柔面庞,簪花南珠嵌在云鬓,璎珞宝石金银堆砌出这样一位娇贵的人。
偏偏她身藏骇浪,面若平川,胸有成竹,不做富贵娇花,做只身涉险,搅动风云的一柄剑。
收鞘则俯瞰万物,出鞘则风驰云走。
文澜静静饮完一杯茶,芬芳鲜嫩的蒙顶石花缓缓回甘,他隐约记得殿下好像不爱喝这茶。
“都听殿下的。”他甘愿俯首称臣。
一番话毕,君卿款款起身走到池塘边,拿起汕汕,玉白手腕轻轻翻转,捞起一条金色红色相间的锦鲤,放入琉璃大肚鱼缸中。
锦鲤乖乖等到进入鱼缸才活泼起来,甩尾冲入水中,破开一道水墙,峥嵘向前。
君卿双手捧起琉璃鱼缸,“赠与文公子。”
有这样刚毅果敢之臣,是大雍之幸。
文澜呼吸一滞,;愣愣接过琉璃鱼缸,稳稳捧住,仿佛怕锦鲤跳出来一般轻轻用袖子遮住缸口。
没再多说什么,文澜起身道别,由着竹喧把他送出府门,便碰上刚好忙完回府的陆彻。
二人微微颔首,文澜稳稳捧着琉璃鱼缸缓缓从陆彻身旁走过。
“文公子,这是什么?”陆彻一早就看见文澜从公主府出来时拿着什么东西,还用袖子轻轻遮着。
他本打算装作看不见,但还是耐不住心里酸涩开口问。
“殿下赠与我的锦鲤一尾。”文澜言简意赅,不说前因后果,只说这一件事实。
“哦?”陆彻盯着那琉璃鱼缸,并不眼熟,之前没在公主府见过。
他大方笑了笑,心里却咬牙切齿,君卿为了这一池塘锦鲤费了多少心思他是知道的,小池塘最不安生那几天,君卿常常夜色中挑灯去看顾。
这一池塘锦鲤好不容易养好了,竟然就这样送给了文澜一尾!
他都没有分到。
“那你可要好好养了。”这可是君卿的心血。
文澜正色,仿佛手里捧着的是琼浆玉露,玉盘珍馐,而他是护食的饕餮。
“自然。”文澜不多说,离开了。
陆彻心里闷闷的,往公主府里走去,“大理寺那么多案子不好好忙活,来公主府又吃又拿,文澜此人实在是狡诈!”
平安忍不住一声笑了出来,被陆彻阴郁一眼看得噤了声。
自家将军从小不知送了多少金玉财宝给朋友属下,他从不是重视这些身外之物的人。如今文公子不过是从公主府捧走了一尾锦鲤而已,竟然动这么大肝火,将军此人,平安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君卿见陆彻闷着一张脸回来,算了算时辰,估摸着陆彻在府门口遇见了文澜,心下了然。
陆彻这些日子小性子见长,看来今日夜里且要好好哄一哄了。
一同吃过晚饭,二人在院中乘凉,自雨亭里陆彻为君卿打着扇,点点灯光散落亭下。
陆彻自从下午回到府中便没怎么说过话,君卿酝酿了一会双手握住他的一只手掌。
“明深,今日文澜来府上不过是说了说宇文嫣那个案子。”过多的她不想解释,当然,她没有义务解释,这是她的自由。
但是她想陆彻开怀,所以愿意拿出来说一说。
陆彻显然没料到君卿会主动与他说,他本没资格约束,从前君卿也不喜他管太多。
君卿甚至还喊了他的表字,陆彻心里有些高兴,他回握了她。
“卿卿,我不会为这事生气。”顶多醋一醋。
他最近情绪有些乱,追本溯源,还是因为君卿太能忍,过去种种她闭口不言谈,现在她又要忍下这场不公平并且极其危险的刺杀。
这不公平。
她什么时候能重视一下她自己?
君卿听他这样口是心非,笑了笑道:“陆将军心胸宽广。”
听她打趣,陆彻还是撇开了心中那些烦躁,向她靠了靠。
“卿卿,那尾锦鲤名为尾尾,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怎么把他送给文澜了?”?
“什么时候取的名字?”君卿任由他抱在怀里。
“早就取好了。”其实这是胡扯,那一池塘锦鲤他熟悉是熟悉,但从没取过名字。
取了名字就像是缔结了某种契约,不好送人了。
君卿显然想到了这一点,也信了陆彻的话,心中愧意乍起,没想到陆彻对池塘里那几尾锦鲤如此上心,这次确实是她莽撞了。
难怪今日他闷闷不乐这么久。
她仰起头看他,认真道:“抱歉,我——”
“卿卿,我好伤心。”陆彻见君卿真信了,继续添油加醋。
他拿起君卿的手抚在自己胸口。
手下滚烫,君卿能感受到他渐渐快起来的心跳以。
“明日我再赔你一条。”君卿抽出抚在他胸口的手。
“不行,就要那条。”陆彻又扯起她的手。
“送都送出去了,总不好再要回来。”君卿还想把手收回来,却不得法。
“那怎么办,卿卿”
君卿明白过来了,这人就是趁机要补偿呢,她笑着推开他,“那我也没办法了。”
说着要离开自雨亭,香风娉娉移动,高低错落的灯光明明暗暗。
陆彻将她拉回怀里,“我已经让下人们都退远了。”
说着,开始用鼻尖蹭着她的锁骨,牢牢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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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腰。
暧昧氛围骤然填满整座亭子,自亭子顶端不断流下的山泉水叮咚作响,敲打着君卿的心门。
“不行”
“怎么不行?”陆彻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摸到裙摆。
“放肆!”声音有些软。
“卿卿,你真的很喜欢说这两个字。”陆彻嘴里叼着她身前飘带。
“可是,对于我来说这两个字一点也没有震慑作用”
“卿卿,你说,明深,不得放肆。”陆彻循循善诱,十分有耐心,目光深深看着她。
君卿此时已经晕乎乎的,被他挟制着不好轻举妄动。
“明深,不得放肆——”
“别!”
陆彻吻她,把她的话尽数封入唇舌,片刻才离开,灯火昏暗人影耸动。
“啊,卿卿,我又放肆了。”似是喟叹,似是挑衅,似是轻声哄骗。
夏蝉似是怕吵到静谧夜色,鸣声被闷牢,池塘里几尾锦鲤一跃而起,衔住一瓣粉白莲花,又潜入水中,水花四溅,夏夜平静漫长。
清晨,君卿在一阵脚步声醒来,床外侧已经没了陆彻,君卿伸手探了探,凉凉的,看来陆彻早就起床了。
“殿下,您起了吗?”踏雪急急等在外间。
得了君卿同意,踏雪逐云竹喧三人快步走进来为她梳洗。
净了脸,竹喧静静梳着头,踏雪整理着衣服,这才开口说起来。
“殿下,太子妃薨了。”
啪嗒,一根玛瑙簪子掉在地上碎成三节。
“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丑时,说是与太子争执后。”踏雪不敢多说,“愤而自尽。”
今日天还没亮的时候
自尽这是重罪,宇文家要倒台了。
“驸马夜里什么时候离开的?”
“子时。”
第54章 生辰 红梅簪子
宇文嫣自尽了, 在这个沉闷的夏天悄然死去。
龙颜大怒,宇文家流放岭南,女子充入官奴, 几家与宇文家有牵连姻亲的家族也被皇帝顺势铲除。
一声令下百官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皇帝的雷霆手段多年前他们已经领略过。
下朝后甘露殿内,君肃静静写着字, 这些日子心烦气躁, 他每日必须写一幅字静心。
君淮跪在殿中。
半个时辰过去, 君肃终于停了玉笔抬起头来, “淮儿, 站起来。”
“坐。”
君淮端正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