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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鸡蛋里挑骨头似的指指点点:“永兴街上多少家食铺,光是今年就关了三家,你们还敢开,真是不怕赔个干净啊。”
赵溪音面带微笑,毫不退让:“是啊,今年永兴街不光关了三家食铺,还关了一家药铺,当真是流年不利呢。”
这讽刺人的话,直把旁边一桌的食客都逗笑了。
王氏脸都气绿了,没料到赵溪音这死丫头长嘴了,张嘴就往她最痛的地方戳。
她仍不放弃损人不利己的机会:“丫头,不是舅母多嘴,我在这永兴街上都住多少年了,怎么会不知道开食铺赚不赚钱?实话告诉你,不赚!一年忙尾,到头来什么钱都落不下,白忙!”
这话说的实在是心虚,且不说她根本不知道永兴街的食铺赚不赚钱,光是看麻辣烫铺子中生意这么红火,就知道肯定能大赚一笔。
铺子中的食客越多,她的心里就越酸,嫉妒之心按都按不住。
赵溪音笑了下:“舅母知道自己多嘴,就该自觉闭嘴,我和阿娘开门做生意,自然不会把人往外推,你若不是来吃饭的,就请出去,我们忙得很。”
这是把人往外撵呢,王氏脸皮多厚啊,人家撵她,她反倒一屁股坐下了:“吃!我弟妹开的铺子,为何不吃,有什么好吃的,给我上一碗。”
亲小姑子家开的铺子,不得请她吃个酒足饭饱?
理所应当吃白食?赵溪音才不惯着她:“先付钱。”
铺子里其他食客其实都是先吃后付钱,但王氏不一样,这是个无赖,明摆着来吃白食的。
但凡是个稍微有点交情的亲戚,赵溪音请她进来吃,她们母女俩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济世堂老板和活计都请了,王氏是正儿八经的亲戚,但这些年做的那些事,实在叫人没有好感。
因此赵溪音就那一句话:“吃饭先付钱。”
王氏尖叫起来:“什么?我来亲戚家吃饭还要钱?赵溪音你忘了小时候在我家白吃白喝的时候了?”
她故意抬高嗓门,想让人都知道她与老板娘家是亲戚,实在亲戚啊,竟然连碗吃食都要收钱。
这一嗓子引来不食客回头观看。
“这不是先前和善堂的老板娘吗?怎么又跑回来了?还在这里大呼小叫。”
“没听见她说和麻辣烫老板娘是亲戚吗?小姑娘小时候住他家,不知道感恩啊。”
“难说,和善堂没有医德,这王氏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清楚,什么便宜都能占。”
“可也就是一碗饭食的事,闹的这样难堪,小姑娘也是不会做生意。”
嘈杂中有几句数落赵溪音、为王氏说话的声音,落在王氏的耳朵中,可把她得意坏了。
让赵溪音落个不知感恩的名声,再好不过了。
“行,不嫌丢人是吧。”赵溪音也抬高音量,“你王氏,自从嫁到赵家来,没让你上过一天工、做过一日活,我外祖家有一分钱是你挣来的吗?我小时候是在外祖父家吃过几顿饭,花费的也是外祖父的银钱,和你王氏有什么关系?怎的就成在你家白吃白喝了?”
“原是小姑娘是在外祖父家住啊,亏的王氏好意思说出口,还在她家白吃白喝,真不要脸。”
赵溪音继续道:“我外祖父留下这家铺子,你们一家赚黑心钱,卖次品药材,导致被官府查封,老一辈好好的心血你们守不住,现在还敢在我们铺子里叫嚣,不怕外祖父在天有灵看着你吗?”
原本知道王氏身份的人还不多,不知道她就是黑心的和善堂老板娘,现在听赵溪音这么一说,来龙去脉就全明摆了,原来这就是黑心药铺的老板娘啊!
“这样的人还和她多费口舌做什么,赵丫头,把人赶出去吧。”
“就是看亲戚家的铺子开张了,心中嫉妒,专门来搅合的,这样的人品行真是堪忧。”
“刚才我还说是小姑娘不懂感恩,现在看,是王氏作为亲戚太过恶毒!”
“……”
王氏有和善堂老板娘的身份在,在永兴街上就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被喊打多日,她这脸皮也是练出来了,面对这么多人的声诉,她梗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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囔囔:“凭什么赶我出去?开门做生意,不让人来吃饭啊?”
赵溪音干脆回答她:“你的生意,我不做。”
王氏还就赖在这里,她的名声臭了,死活也要把赵溪音的新铺子搞臭,开张第一日就不消停的铺子,往后谁会来?
济世堂的老板看不下去了,起身道:“赵丫头,你一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应付不来这种泼妇,交给我,你去忙你的。”
要说厌恶王氏的人里,济世堂老板绝对算一个,先前两家药铺在永兴街并立时,王氏就没少抹黑济世堂,现在看她这般耍无赖,搅扰人家的生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赵溪音点点头:“有劳您。”
济世堂老板招呼来两个伙计,就要把王氏往外架。
王氏杀猪一般嚎叫起来:“都别碰我,我告诉你们我有心症,谁敢碰我我就死在谁家门口!”
她的无赖还是让人低估了,不仅赵溪音难以对付,济世堂老板也招架不了。
只能去找刘御使了,赵溪音想,只有官府的手段才能让这种妇人老实。
正要去,铺子里突然又进来一个妇人,年纪瞧着比王氏还大些,面相比王氏还凶悍。
一进门,她就冲到王氏面前,动作粗鲁地把王氏扒拉过来:“我找你半天了,结果你躲在这儿大吃二喝?你们家搞什么鬼!”
王氏刚才还很无赖的模样,在见到面前这个妇人后立刻烟消云散,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怎么了?亲家母你消消气。”
妇人可消不了气:“你家闺女到底还嫁不嫁?她跑了,人找不着了!”
食客们听了这几句,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赵溪音还不知道,济世堂的老板低声解释说:“前些日子王氏给自家女儿订了一门亲事,就是城南康家,康家颇有些小钱,愿意出三百两彩礼迎娶赵燕。”
“是门好亲事啊,赵燕为何要跑?”
“康家虽然有钱,她那儿子却是个跛子,又长得肥胖,赵燕二八芳龄的大闺女,怎么可能瞧上。”
赵溪音懂了,王氏这是为了三百两的聘礼,不顾赵燕的幸福了。
王氏对赵燕这个女儿,看似不错,从小没缺过吃、没短过穿,可真到了家里困难时,王氏却能毫不犹豫地把女儿推到火坑里换钱。
难怪那日赵燕问她,阿娘会不会为了钱把自己嫁出去,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端倪。
赵燕跑了,能跑到哪去?
王氏一听,连忙站起身:“什么?燕儿跑了?”
妇人“哼哼”两声,拿乔道:“我们康家的儿媳可是有人抢着当,你们家闺女这么不情不愿,干脆这门亲事作罢,你把聘礼给我还回来!”
到手的钱,王氏怎么可能会吐出来,慌忙道:“亲家别生气,燕儿就是出门散散心,我这就去把她抓回来,好好给您赔礼道歉。”
说完,也顾不上寻赵溪音的麻烦,扭动身子夺门而去。
第43章 大盘鸡
王氏来闹了一场, 却丝毫没影响铺子的生意。
三种麻辣烫的味道都太香了,根本吃不够,客流量不减反增, 生意那叫一个红火。
当日下午,赵溪音就挂出了雇伙计的招工牌子,开出每个月五两银子的高薪。
这年头,工钱高的杂役活计不多, 故而立刻就有数名身强力壮的男子前来应聘。
赵溪音挑了个身体精壮、面容憨厚的年轻人, 是虞河村隔壁村的小伙子, 不仅会烧火、劈柴,还会修理桌椅和灶台, 干活也麻利,主要是知根知底,用着放心。
有了这个伙计,赵氏就松快多了。
赵溪音见赵氏没那么劳累,便也放下心来,又亲手做了几包糕点,给隔壁济世堂送去,请老板多照应着些铺子那边。
老板很客气:“丫头, 你还费劲做什么点心,都是邻里街坊,你们母女的生意我必会看顾。”
如此一来,赵溪音就安心多了, 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王氏, 若是再上门寻麻烦, 即便有济世堂老板在,阿娘也不好应付。
还得去寻刘大人做主……正盘算着, 永兴街上不知道谁喊了声:“康家报官啦,快去瞧热闹。”
赵溪音跟着出门去看,见不少人都往官府那边跑,她懒得挤着去凑热闹,随便拉住一个人问:“康家为何事报官?”
那人显然消息灵通,眉飞色舞地说:“嗨,还不是康家订的那门亲事,听说那家闺女跑了,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最后发现一封闺女的留书,说再也不会回来了。”
康家和赵燕订亲的风波不少人都知道,旁边立刻有另一个人接话:“找到留书时康家的人正好在场,康婆子当即就不愿意了,嚷着要让王氏退聘礼,王氏却说亲事订下来,赵燕就是康家的人,现在人跑了,是康家的错,得赔她女儿呢,哪还有退聘礼的道理?”
赵溪音听的唏嘘,亲生女儿跑了,王氏想的不是担心女儿的死活,而是和康家纠缠起聘礼来了,真让人心寒啊。
说话那两位急匆匆往官府方向去了,这样的热闹不瞧白不瞧。
赵溪音回铺子里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一趟官府,因为王氏不省心,不能再让她待在京城了。
官府外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康婆子和王氏跪在大堂中央,声声控诉自己的冤情。
堂上坐的官员已经不是原先那个膘肥体胖的张知事,而是换了个瘦高的官员,赵溪图听王氏喊他“罗知事”。
罗知事是刘御使亲自考察调任上来的官,断案能力很强,但清官难断家务事,订亲后又逃婚的案子,他还是第一次见,一时有些为难。
王氏是个能耍赖的,遇见康婆子更是个凶悍的,据理力争之下,王氏竟然落了下风。
罗知事心中已有计较,拍了一声惊堂木:“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按照我朝律法,尚未成婚,赵燕仍是你王氏的女儿,礼金该退给康家。”
王氏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尖叫道:“凭什么?要不是康家,我女儿现在还好好在家呢,岂不会留书跑了?官老爷你可不能瞧康家有钱就帮着她家!”
官府可不是个任人耍赖的地方,罗知事也不是先前贪财的张知事,案子下了结论就是有法可依,容不得刁民抵赖。
所以王氏一闹腾,立刻有官差举着水火棍威慑,她便不敢再闹。
康婆子手一伸:“还钱,三百两!”
王氏刚想哭闹,就见一旁的官差瞪着浓眉大眼,瞬间不敢吱声了,心里暗骂倒霉,到手的肥肉又被叼走了。
又暗骂赵燕个白眼狼,白白养她十八年,需要用她的时候,人竟跑了,这不是做了十八年的赔本生意吗?
就当人们以为案子有了结果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罗知事,民女也要状告王氏。”
罗知事抬起头,和一众人寻着声音看过去,喊话的竟然是个姑娘家。
赵溪音从人群后面走出来,先向罗知事屈膝一礼:“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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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容禀,上午时,这位王氏无故来我阿娘的铺子耍赖闹腾,永兴街上许多人都瞧见了,这样的人私闯民宅不是一次两次了,还请知事做主,还百姓个清白。”
上午王氏在麻辣烫铺子的做派许多人都瞧见了,纷纷出言证实,那康婆子也是见了的,见有人出首王氏,她也立刻帮腔。
王氏张口就骂:“好你个小贱人,竟然这么狠心,在官老爷面前状告亲舅母!”
正当这时,人群里又走出一人,同样出声控诉王氏:“罗知事容禀,草民是济世堂老板,这位王氏的和善堂因草药有异而被查封,便把气撒在我们济世堂上,曾多次上门捣乱,实在忍无可忍。”
赵溪音出门前给济世堂老板使了个眼色,没想到这老板真的来了,也怪王氏平时得罪的人多,引得都来痛打落水狗。
她紧接着道:“王氏先前就因为私闯民宅,被刘御使亲自规训过,现在仍屡教不改,变本加厉,罗知事,敢问这样的人不该有所惩戒吗?”
罗知事当即让人拿来卷宗记档,边看边点头。
王氏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原以为退还三百两聘礼已是最倒霉的事,没想到还有更严厉的惩罚。
继济世堂老板之后,又有好几个人控诉王氏的罪行,有的是永兴街上的邻里,但凡生意好些就要被王氏明里暗里搅扰,有的是先前和善堂的患者,吃了此等药材耽误病情,难出心中恶气……
罗知事经过核查,扔下一根判签:“城南王氏全家,多次骚扰邻里,言行乖张,扰乱秩序,即刻赶出京城地界,永不得再回。”
王氏顿时瘫软在地上-
第二日一早,赵溪音背上小包袱,准备返回皇宫。
刚一开门,就被吓了一跳,门口的石阶上蹲坐着个姑娘,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听到开门声,她猛地惊醒回过头,哑着嗓子叫了声:“赵、溪音。”
“赵燕?”赵溪音很是诧异,“你怎么跑这儿了?”
赵燕低下头,有些一言难尽,可怜巴巴问:“可以给我口水喝吗?”
赵溪音沉默一瞬,随后说:“进来吧。”
赵氏昨日忙了一天,现在还没起床,她给赵燕轻手轻脚倒了盏热茶,又在锅里拿出一个饼子。
赵燕也顾不上形象了,就着茶水狼吞虎咽把饼子给吃了。
赵溪音又递过去一个饼子,想了想还是说道:“舅父一家昨晚都出城了,你没跟过去吗?”
赵燕愣愣地摇摇头:“我不去。”
“那你以后……”
赵燕抬起头看向赵溪音,这个她比较了十多年的表妹,从小她就比赵溪音吃得好、穿得好、过得好、地位高。
她是和善堂的大小姐,赵溪音只是农民的女儿;她是赵家的嫡长孙女,赵溪音只是外孙女……可现在呢,她脱离家庭一无所有,赵溪音却能自己挣钱,有个爱她的母亲,还有这家食铺。
“我娘要把我卖给康家,爹知道后也不阻拦,一心只想拿我换钱买烟草,我阿娘更离谱,换来的聘礼要继续给她的宝贝儿子买牛乳……这样的爹娘,我跟着做什么?”
“他们根本不拿我当女儿,好好把我养大,也只是为了聘礼,原本我想反正要嫁人,嫁给有钱的康家算了,可后来我才知道,我娘一点陪嫁都没给我准备,那康婆子得知后在家对我破口大骂,走到哪都说我是赔钱货,我怕嫁过去后就再也没好日子过了……”
“我以为我处处比你强,其实很小的时候就输给你了,你有个好母亲,我没有。”
赵溪音听得唏嘘,原本能靠勤劳的双手致富,蒸蒸日上的一家人,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你逃婚是对的,若是我,我也逃。”她说。
赵燕怔住,她虽处处和赵溪音比,却打心眼里佩服这个表妹,原本还不知道逃婚出来是不是对的,现在听到赵溪音这么说,心里突然有底气了。
她突然问:“我以后想像你一样,进宫当差,可以吗?”
赵溪音问:“当宫女?”
赵燕做不来服侍人的活,却会做几样点心,有些心虚地问:“像你一样,进宫当御厨。”
赵溪音想了想:“尚食局过些时日的确会擢选一批御厨,你到时候便去应考。”
想靠她的关系进宫当御厨的路走不通,她没那么大权利,也不欠赵燕的人情,应考是正经路子,有厨艺必然不会白璧蒙尘,没有厨艺只能名落孙山。
赵燕知道和赵溪音情分不深,也不敢奢求能直接被带进去,当初没种下善因,如今就不能奢望善果。
有赵溪音提供的御厨擢选消息,已经够意思了。
“好,我会去的。”
赵燕匆忙离开家,只带了几件换洗衣裳,连银子和干粮都没带,忍饥挨饿过了一夜,爹娘和弟弟走了她反而送了一口气,实在不知道去哪,京城唯一的亲戚就是姑姑家了。
从前阿娘给姑姑母女俩受的委屈可不少,她不确定姑姑家会不会把自己嘲笑一通,再赶出来。
印象中表妹是厉害了些,可姑姑一直是个温柔的人,想来能给自己一口饭吃。
左右走投无路,她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到这里。
没想到是赵溪音不计前嫌,给了自己一盏热茶、两个救命的饼子。
她厚着脸皮问:“这几日,我、我能先住在这里吗?”
说完又立刻保证:“只要我一应考成功,就立刻离开。”
恰在此时,赵氏从里间出来,恰巧听到赵燕这句话,转头看向赵溪音:“溪音,燕儿若是没地方去,就让她先待在这里吧。”
这一刻赵燕觉得鼻子酸涩难忍,差点流出泪来,末了,竟是她阿娘欺负惯了的姑姑愿意收留自己。
赵溪音也不忍心让一个姑娘家流浪在外,但丑话要说在前头:“可以住在这里,但要帮阿娘做些杂活换口粮,我们小本生意容不下吃白饭的人,若你连杂活都干不了,更别说应考御厨了。”
赵燕文言大喜,连忙表示:“我一定不会吃白食。”
赵溪音回头对赵氏道:“阿娘,有什么活让阿齐教给她,她现在离了家,什么事都要慢慢学,这不是在欺负她,而是在教她。”
阿齐是昨日招得那伙计,辰时后来过来上工,食铺就是这样,午饭和晚饭时最忙,清晨是没什么客人的。
赵氏笑着答:“好。”
时辰不早了,赵溪音重新背起包袱,叮嘱道:“阿娘,早膳在锅里,送牛乳的一会儿送来铺子里,您记得吃早膳,我先走啦。”-
皇宫里的日子无波无澜,最大的谈资除了鲁婕妤突然复宠,便是玉嫔的禁足。
除了鲁婕妤没有人知道玉嫔为何突然失宠,连玉嫔自己都是一头雾水。
好在这位玉嫔娘娘是个心大的,对于突如其来的禁足并没有太过内耗,至少不耽误吃。
但要一整个月待在永和宫里,出不去门,还是挺无聊的,平日里喊得亲亲热热的姐姐妹妹,也没一个敢来瞧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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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无聊啊!”
玉嫔在殿内踱了一圈又一圈,实在无所事事,无聊得都要长蘑菇了。
也是,嫔妃们本身就闲来无事,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宠妃们或许还能伴驾,其他真是一点旁的事都没有。
现在又被禁足,当真要闲得发慌了。
贴身宫女出主意:“主子,要不画幅画吧?”
玉嫔毫无兴趣地摆摆手:“画不好。”
“那、破一局残棋?”
“费脑子。”
“绣个花?”
“怕扎手。”
“弹首曲子?”
“磨得指甲疼。”
宫女:“……”
论起来,玉嫔还真没什么才能,是个琴棋书画废,最感兴趣的事,便是让小厨房的厨子给自己研制菜式。
“要不,想想午膳您想用些什么,让刨除早些准备。”
说到这个话题,玉嫔才勉强来些兴头:“那就让小厨房做道红烧鱼吧。”
宫女“诶”了声,退出去交代厨子去了。
想到午膳有美味的红烧鱼吃,玉嫔才算有些盼头起来,可一个人吃鱼也挺无聊的,不如等鱼做好,带着去东偏殿和鲁婕妤一起用?
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或者说,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这次禁足可算吃了苦头,非得搞出点乐子才能解闷呢。
她和鲁婕妤平时不太对付,没被禁足时才不会主动去东殿,可现在不是出不了永和宫嘛,能解闷的只有鲁婕妤和丽美人了。
丽美人倒是也行,但她更好奇鲁婕妤那边,究竟为何吃大蒜还能伴驾复宠?
是的,这个问题她到现在也没想通。
再者,鲁婕妤一向吃司膳司的饭菜,那群厨娘做饭多难吃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小厨房做出来的可都是美味,可得带着自己的阳春白雪,和鲁婕妤的下里巴人一起吃,去馋哭鲁婕妤。
这么想着,玉嫔开会期待得搓起手来,一想到鲁婕妤馋自己的菜馋得跟什么似的,就好激动。
等红烧鱼等菜做好,她嗅了一鼻子,那味道果然如她所想那般香,便更得意了:“端走,去东殿。”
宫女忙端着饭菜跟上,没闹明白好好的主子为何要去东殿用膳。
与此同时,永和宫东殿。
鲁婕妤也刚开始用午膳,赵溪音今日送来的膳食是大盘鸡,偌大的浅口盘中鸡块呈现诱人的焦糖色,汤汁呈褐色,十分浓郁,汤汁中有青红椒点缀,瞧起来卖相很是不错。
此外,还有一碗莹白的大米饭,和一碗煮熟但没加任何卤子的刀削面。
赵溪音出宫休沐的这一日,是孟御厨给鲁婕妤送的膳,虽然也很好吃,但鲁婕妤还是最喜欢赵溪音做的饭。
“溪音,昨日干嘛去了,没吃到你亲手做的膳食,我都瘦了一大圈呢。”
一日的时间,能瘦到哪去,这话纯属是玩笑了。
赵溪音笑道:“我阿娘在城南开了个麻辣烫铺子,让我回家一起开张去了。”
“麻辣烫铺子?”鲁婕妤眼前一亮,麻辣烫的美妙滋味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京城的百姓可有口福了。”
赵溪音没说的是,除了传统的骨汤麻辣烫,铺子中还卖麻酱黏糊麻辣烫和红油麻辣拌,这两样食物也是极为美味呢。
只能等往后再慢慢做给嫔妃们吃了。
她把筷子递给鲁婕妤:“今日鲁婕妤也很有口福呢,是中辣的大盘鸡。”
鲁婕妤刚才就闻见鸡肉的香味了,笑意盈盈地接过筷子,准备享用又一顿的美餐。
正要下筷子,殿门口传来一声笑:“鲁婕妤也刚用膳啊,正好,我来跟妹妹作伴,一起吃。”
鲁婕妤抬头看去,就见又是玉嫔这个不速之客,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宫女,手中均捧着膳盘膳碗,搞得跟司膳司的送膳厨娘一样。
宫中嫔妃用膳向来各自在自己的宫中,还没见过端着碗去别人宫中吃的呢。
饶是云淡风轻的鲁婕妤都诧异了,睁大眼睛问道:“玉嫔娘娘?你来我这用膳?”
“对啊。”玉嫔理所当然指指宫女手中的膳食,“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咱们一起吃。”
鲁婕妤稍微一想就想明白了,这是禁足后憋坏了,专门挑有人气的地方钻。
她也不去多理会,淡声道:“请吧。”
说完便专心致志品尝自己的大盘鸡了。
玉嫔的位份比鲁婕妤高一级,用膳规格也比鲁婕妤高一级,她的午膳规制是六道菜,摆出来占据大半张膳桌,那盘亲点的红烧鱼就摆在最中间。
鲁婕妤的午膳规制是四菜,但自从开始吃赵溪音的饭菜后,便没在意过规制,因为送来的膳食都极为好吃。
好比今日,除了主菜大盘鸡,便只有一道时令小菜,她照样很满意。
玉嫔不拿自己当外人,不用人请自己坐下,目光在膳桌上扫视一圈,“啧啧”两声道:“妹妹啊,你这膳食也太寒酸了,就两道啊?”
鲁婕妤吃得正香,没功夫搭理她,敷衍地“嗯”了声。
玉嫔面露得意,拿起筷子,动作十分做作地夹了一块鱼肉,语气夸张道:“这红烧鱼做得也太好吃了吧!”
鲁婕妤连眼皮都没掀一下,自顾自吮下一块软烂的翅根肉。
【不理我,哼,看你能装多久。】
不是鲁婕妤装,玉嫔带来的饭菜虽然多,但她吃惯了赵溪音的手艺,对旁人做的膳食实在不感兴趣。
玉嫔仍在喋喋不休:“司膳司的厨娘们厨艺差得很,姐姐我早就不用司膳司的膳食了,可怜妹妹位份不够,只能吃司膳司的膳食,苦了你了。”
鲁婕妤抬起头,跟看傻子似的:“司膳司厨娘手艺差?你那日不是喝了皇后宫中的汽水吗?不觉得惊为天人?”
玉嫔当然喝了,还当众打嗝,丢死人了。
“汽水是超常发挥罢了,你还指望她们做的膳食都超常发挥啊?”玉嫔又夹了一筷子红烧鱼吃,鼻腔中发出一声享受的声音,“这鱼真好吃啊。”
鲁婕妤又不答腔了。
【奇怪,怎么连看都不看一眼我的鱼?也没被馋哭,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想象中自己吃鱼把鲁婕妤馋哭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鲁婕妤甚至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的鱼!
肯定是因为红烧鱼的香味不够,馋不到鼻子就馋舌头。
玉嫔又道:“妹妹啊,你尝尝我这小厨房里做的鱼,可比司膳司做的强多了。”
鲁婕妤不置可否,在她心里,没有人的厨艺能强得过赵溪音。
出于面子,她随手夹了一块鱼腹肉吃了。
玉嫔紧盯着对方:【好吃吧?不用忍着,眼神、神情、语言都表现出来啊。】
鲁婕妤咽下鱼肉,筷子调转,继续大口吃她的大盘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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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嫔急了,问:“味道怎么样啊?”
鲁婕妤十分中肯地评价:“一般。”
玉嫔:“……”
【什么鬼?她的庖厨可是在民间千挑万选出来的,鲁婕妤竟敢说一般,怎么,她那浅口盘里盛的是唐僧肉吗?】
鲁婕妤吃了别人一块鱼,十分不舍地道:“我吃你一块鱼,也让你吃我一块□□。”
玉嫔原本才不屑吃司膳司的饭菜,但鲁婕妤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她决定尝一尝那盘中的鸡。
筷子伸向盘中夹了鸡腿肉,轻咬一口。
鸡块和汤汁的香味很霸道,根本不给玉嫔反应的时间,味道便横冲直撞地攻占味蕾,鸡肉紧致酥软,连骨头都入味了,汤汁很浓郁,粘在嘴唇上有些黏,但味道绝对没得说。
只一口,玉嫔就愣住了。
【这是司膳司做的?娘啊,这是什么神仙味道啊啊啊啊啊!】
赵溪音的耳朵差点震聋。
第44章 兰州拉面
【这、这是, 超常发挥吧?】
玉嫔知道,司膳司最近做了几道出圈的餐饮,比如在坤宁宫喝到的可乐汽水, 比如在万寿节夜宴上吃到的麻辣烫,再比如皇上会偶尔钦点司膳司来做御菜……
只是每次司膳司有出圈的餐饮传来,她都以为是超常发挥,不是真实水平, 麻辣烫是这样, 汽水也是这样。
如今这道味道醉人的大盘鸡, 想来这是这样。
其实司膳司出圈这么些次,可见厨艺不是池中之物, 但玉嫔近日是吃过郭掌膳做的饭的,还是那个破味道,没有半点长进,因此她先入为主,加上多年固有印象,认为司膳司就是一群废物点心,做不出好吃的膳食。
起码不会有她的小厨娘水准高。
【可这道大盘鸡就是比红烧鱼好吃啊啊啊啊。】
赵溪音直直后退一步,以免耳朵被震到, 知道声音过了才又回到原位,这位玉嫔,也太能咆哮了。
鲁婕妤什么状况都不知道,吃鸡吃得专心致志, 软烂腿骨的鸡腿肉放在大米饭上, 拿勺子捣烂和米饭混在一起, 再浇上一勺灵魂汤汁,莹白的米饭被染成酱色, 和肉糜一起吞入口中,好吃得顶天了。
玉嫔自打吃过那块鸡肉,心思就不在红烧鱼上了,眼睛偷偷摸摸去瞟鲁婕妤,她是知道汤汁的神仙滋味的,拌在米饭里,那得多好吃啊!
“嘶溜——”
看得口水差点下来,玉嫔连忙吸了一口,慌忙拿帕子擦嘴。
鲁婕妤看得惊奇:“怎么还流口水了?”
玉嫔脸上差点挂不住,硬着头皮道:“我我我的红烧鱼太好吃了,没、没忍住。”
这个解释听得鲁婕妤的惊奇不减反增:“你不是在吃吗?”
玉嫔昂着头:“就是太好吃了,边吃边流口水!”
这傲娇的,听得赵溪音直想笑。
鲁婕妤直犯嘀咕:“没多好吃啊。”
玉嫔又吃下两口红烧鱼,没吃大盘鸡之前,觉得这鱼味道还不错,好东西都是比出来的,吃过大盘鸡后再吃鱼,怎么都觉得没滋没味的,远不如大盘鸡好吃。
因此她嘴上吃着红烧鱼,心里却一直惦念着鲁婕妤的大盘鸡。
筷子神使鬼差越过鱼盘,伸向浅口盘子,玉嫔瞄上一块大腿肉,想趁鲁婕妤不注意,夹到自己碗中。
“啪!”
两双筷子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你干什么?”鲁婕妤质问。
玉嫔仿佛一只被抓现形的老鼠,尴尬极了,勉强硬气道:“怎么,吃你一块鸡都不行?”
“不行。”鲁婕妤干脆利落道,“方才我吃你一块鱼,允许你吃我一块鸡,但也仅限一块,多了没有。”
开玩笑,这可是溪音亲手做的,就这么点儿,分你一半损失已经够大了。
玉嫔难以置信地看着鲁婕妤,不相信竟然有人为了块鸡肉拒绝了她。
【前两日不是成堆成堆的送赏赐吗?分给丽美人和文才人那么多金银丝帛,分给本宫一块鸡都不行?!】
赵溪音忍着笑,说道:“婕妤,瞧玉嫔娘娘诧异的神情,仿佛想问,为何分文丽两位嫔妃赏赐时那么大方,却连一块鸡肉都舍不得给她。”
鲁婕妤脱口而出:“那能一样吗?”
玉嫔原本以为,“那能一样”指的是鲁婕妤对她和文丽二人的亲近程度不一样。
“溪音的手艺是金不换,岂是些金银丝帛能比的?”
原来指的是“金银丝帛”和“赵御厨的手艺”,玉嫔一时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赵溪音喜滋滋道:“多谢婕妤夸奖。”
玉嫔却笑不出来,想吃的鸡肉没吃到,只能埋头苦吃自己的鱼和其他菜,心中暗暗抱怨:【六道菜,没一道能打得过大盘鸡。】
赵溪音见盘中的鸡肉消耗掉一大半,便上前道:“我把刀削面倒进去,婕妤尝尝大盘鸡拌面。”
还有不同的吃法,鲁婕妤浅浅笑着:“好呀。”
洁白的刀削面滚入大盘鸡中,瞬间被汤汁淹没,浓稠的汤汁挂在每根面上,把面裹成酱褐色。
鲁婕妤挑一根面尝了尝,带着鸡肉香的汤汁挂在面上,肉香加面香,比单吃鸡肉还好吃!
她的嘴角沾了些汤汁,看得玉嫔馋得不行,下意识又吸溜气口水。
不对啊,她来东殿用膳的目的是要馋路鲁婕妤的,怎么被馋哭的反倒是她自己呢?
偏偏鲁婕妤是个可恶的小家子气,吃她一块鸡都不肯,更别提吃她的面了。
玉嫔才不去自讨没趣,低头夹了一筷子鱼肉,含泪硬夸:“真好吃,还得是我宫里的小厨房。”
一顿午膳吃得是痛不欲生,玉嫔回到宫中,第一件事便是叫来小厨房的庖厨。
主厨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姓陈,大家都喊他陈厨子。
他打了个千儿:“不知玉嫔娘娘有何事吩咐?午膳那道红烧鱼是我亲手做的,娘娘吃着可还满意?”
陈厨子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倒不是真的因为他厨艺有多高,而是在永和宫日日被吹捧出来的自信。
玉嫔看不上司膳司的饭菜,独独宠爱小厨房,平日里的份例大多也都贴给了小厨房。
外加他时常以“玉嫔娘娘千挑万选出来的厨子”自居,旁人都捧着他,自信心不被捧出来也不正常。
故而在问到中午的红烧鱼时,语气中满是自信。
一提到那红烧鱼,玉嫔就难受,没什么好气道:“陈厨子,你是怎么回事?中午做的红烧鱼一点都不合本宫胃口。”
她没好意思说还不如司膳司做的,毕竟陈厨子是她挑的,司膳司也是她平日里言语踩惯的,不能抬手打自己脸是不。
陈厨子刚才还满面春风,听到质问后变了脸色:“仍旧是原来的烹饪步骤啊,娘娘先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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