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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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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溯雪看着,忍不住又想笑,他想起了村里那只叫阿香的狸花猫,惹它生气时,它便是这样别开头不搭理人,连一眼都懒得瞧。

只是他一扯嘴角,被打肿了的脸就疼,嘶了好几声。

滕香这才纡尊降贵地睨他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声音冷淡:“怎么恢复记忆?怎么解除我身上的金蛇印?”

陈溯雪已经觉得她不折断自己脖子已经是对他再好不过了,至于她的冷淡,全然不算什么。

“你尝了我的血,应该就能从金蛇印中攫取一些你我之间的往事。”

陈溯雪说这话事,视线轻点着滕香。

滕香拧紧了眉头,显然这回答不合她心意,“只能想起和你有关的事?”

陈溯雪便和她解释巫族的蛇印:“巫族蛇印是不外传的秘咒术,一旦被烙上蛇印,便是转世都会带着这蛇印,不过可能没这么大,只成了小小的印记。只要有这印记在,灵魂的记忆便也被封存在了里面,人世过往皆不忘。”

“所以,只要你开始想起和我有关的事,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所有。”

他强调了一下他的重要性。

滕香抿紧了唇,不语。

那就是说,在她完全恢复记忆前,她身上这该死的巫蛇印解除不了。

“什么时候开始回忆起来?”滕香又问。

听到这个问题,陈溯雪瞥她一眼,“等你睡时。”

梦中就能见到他了。

到那时,他们还会因为巫蛇印而有所共感,到时,他也会恢复那些记忆。

不过这就不必告诉她了。

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问题。

陈溯雪转头也顺着滕香的视线看远处的山,若无其事地补充了一句:“每次想要多攫取一些回忆,便要尝一次我的血。”

滕香脸色瞬间难看至极,一下转头看他:“和刚才那样?”

刚才?

陈溯雪忍不住也转头,目光不由自主点了一下滕香同样被他磕破了的唇瓣,回想起刚才衣衫裹乱,湿汗粘腻的场景,他沉默了下来,顿了顿,没立即说话。

因为他短暂的停顿,滕香却误会了。

以为自己每次想要记起点什么,都要去咬陈溯雪的嘴唇吸血,她立刻觉得心烦。

看他一眼,忍不住抬手又搁在他脖颈上。

陈溯雪气笑了,也没阻拦,只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滕香,你再来一次试试!”

“哎呀!”

月如酒忍不住好奇,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去偷看,却看到溯雪兄弟被滕香拧断了脖子,像个破布娃娃一般被她往旁边一丢,瞬间惊呼出声。

滕香看向月如酒,面无表情说:“是他让我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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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了甩手,又看向地上脸上表情还停顿在气狠了模样的陈溯雪,心头忽然就舒服许多。

她眨了眨眼,别开头抿着唇忽的笑了一下。

月如酒是不知道什么试不试的,他真是被吓得不轻!

毕竟后面能不能躲过师妹还要看陈溯雪啊!

他几步过来,一把从地上捞起陈溯雪,他也不是医修,不懂医术,只先去探了探鼻息,察觉不到呼吸,又去听心音,也没有,他无措地晃了晃陈溯雪,“溯雪兄弟!你死了,我可怎么办!”

“你再摇晃下去,我真的会死。”

陈溯雪这次恢复得比前两次更快,至少在月如酒把他晃死之前,他恢复了意识。

真是谢天谢地。

虽然陈溯雪的声音虚弱无力,但对月如酒来说,仿佛天籁之音一般,他斯文地松了口气,温声道:“不如溯雪你先帮我把躲避我师妹的法阵绘制了?”

到时候也不怕他出意外忽然就死了。

陈溯雪一把推开他,缓了口气,挣扎着站起来看向滕香。

滕香早就收起了那一抹极淡的笑,冷冷淡淡站在那儿,高傲地瞥他一眼,就收回视线。

陈溯雪磨了磨牙,忽然往身侧的月如酒看了一眼,“你走远一点。”

刚竖起耳朵想偷听的月如酒:“……”

只好起身走远了一些。

等他走了,陈溯雪才一个跨步回到滕香身边,他压低了的声音显然是气狠了,“事不过三,三次了,够你发泄了吧,滕大小姐?”

滕香哼了一声,“你不是死不了吗?”

陈溯雪便也跟着哼笑一声,“忘了告诉你了,你身上有我的印记,你怎么杀我,我都死不了,致命的伤口会很快愈合,折断的骨头也会很快恢复。”

滕香抿了抿唇。

这么会儿功夫,陈溯雪已经改变主意了,不打算告诉滕香只需要尝一尝他的血就能记起来点记忆而不需要咬他嘴了。

他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又被他折断了第三次脖子,讨要点报酬也不过分吧?

“所以,我是怎么死的?”陈溯雪低声问她。

是个人都对自己的死因好奇。

滕香面无表情:“不知道。”

陈溯雪若有所思看着她,回忆着她曾经与他说过的那些话,“你说我是南河剑宗的人,你应当不是南河剑宗的……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死了的?”

滕香又抿紧了唇,她不喜扯谎,如果要说,便要告诉他她花了一番功夫赶路去南河剑宗,去了他坟前才知道他死了这事。

这事说出来,仿佛她是真的很在意他一样。

她不过是想要知道她是谁,而她只记得他这么个仇敌而已。

滕香冷淡着一张脸,一副懒得开口的模样。

陈溯雪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知道此时她不想说,那么……当时她指不定是花了一番功夫找他,而别人却告诉她他已经死了。

她定是羞于承认她花功夫找他这事。

还说是仇敌。

谁家仇敌千山万水杀过来,连回溯时光这事都做?

那样大的禁咒之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需要消耗的灵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你知道我死了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失忆了?”陈溯雪看着她黑脸的样子,忽然心情颇好,语调都慢了几分。

滕香看他一眼,手又有些痒了,很想再把陈溯雪的脖子再拧断。

她不说话,只漠然一张脸。

陈溯雪便又懂了。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什么时候死的?”陈溯雪笑着,歪着头看她,“这对我很重要,对你恢复记忆也很重要,至少在这时间前,我不能死,对吧?”

滕香忍着脾气,转回头看向前面,沉默了会儿,才冷脸道:“一百年后。”

一百年后……

陈溯雪蹙了一下眉,他死得真早,他看着她,又慢悠悠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死了的?”

“你死后又过了两百年。”

当第一个问题回答了后,后面的问题,滕香已经能没什么情绪地说出口了。

陈溯雪眯了下眼,慢吞吞问:“那这两百年你在做什么?竟然连自己的宿敌死了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

滕香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陈溯雪觉得自己对滕香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她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大约就是说出来会难为情,会显得示弱。

所以,“你这两百年,没法得知我的消息……”

他没有再问下去,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陈溯雪看着面前的山溪,踹了块石子进水,摸出那只乾坤月铃,拿在手里晃了一下。

叮铃铃,清脆的声音吸引滕香的注意,她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陈溯雪也在此时转头,一下攫取住她的目光,滕香冷淡着脸想转回去,他抬手捧住她的脸,不许她回避自己的视线,盯着她说:“当初我送你月铃时,你说我们以前可能就认识,所以,从前你也有这么一只铃铛,只是你忘了那是陈溯雪送你的。”

铃铛是金属制成,冰凉凉的随着陈溯雪的手紧贴在滕香脸上。

滕香的脸色还寒着,抬手就去拉他手。

陈溯雪似笑非笑,凑近了滕香贴在她耳边:“你一定戴了我送你的月铃很久,否则你当时不会那样愣神,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我活着的时候,这铃铛只要一响,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听到。”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滕香面无表情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呼出的热气滚烫,将她耳畔脸颊的皮肤都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来。

她有些难受,呼吸也急促起来。

陈溯雪叹息一般,声音很轻,“这意味着你摇一摇铃铛,我就来了,你看,像什么?”

他狭长的眼睛倒映着滕香雪白的脸,有些话此时心知肚明,但他偏要滕香自己说出来。

谁让她掐死他三次呢?

滕香抿了抿唇,视线没有移开,她忽然也笑了,点点碎碎的星光在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潋滟着。

“你说从前的那个你是我的狗?”

陈溯雪:“……”

虽然是有这个意思,但怎么听到从滕香的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气人呢?

滕香的话还在继续,“从前我忘了。”忘了怎么收到的铃铛,又为什么会戴三百年。

但是,她的目光也轻点着陈溯雪:“现在你送我铃铛,现在的你,看来也是这么想的?”

陈溯雪:“……”

这次轮到他愣神了。

送滕香乾坤月铃的初衷是压住她的灵息,他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身上又为什么会有他给的印记,所以,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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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在哪里。

滕香哼笑一声,眼角末梢染上了那么点讥讽,高高在上的。

她抬手,趁着陈溯雪愣神拍开他的手。

她抬腿要往月如酒的方向走,不打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下去。

只是,她才抬脚跨出去一步,忽然想起来什么,又回头看陈溯雪。

他还愣在那儿,俊美的脸因为巴掌印、下巴上的咬痕而显得有些狼狈。

滕香唇角勾着笑,勾出小拇指,挑过还缠绕在陈溯雪手上的乾坤月铃,眼波流转。

“这么好用的铃铛,我想我留着也不错。”

红色的鲛丝绳丝滑地从陈溯雪的掌心滑过。

他的掌心都有些发痒。

他回头去看滕香,她已经将那只铃铛拿在了手里,对着他晃了晃,又冲他笑着说:“你要不要给我戴?”

她从来不喜欢笑,这会儿却对他扬唇笑着,眉眼娇媚又恶劣。

第18章

风静止, 铃铛被她晃动着,陈溯雪的心也跟着无法静下。

他盯着滕香的笑颜,抬手去拿铃铛。

可滕香却像是故意逗弄他一样, 要收回手。

陈溯雪看着她气笑了, 强行从她手里拿过铃铛, 蹲下身,飞快地将红绳缠住滕香雪白纤细的脚踝,打了个巫族的死结。

滕香垂眼看着他,没有阻止。

陈溯雪给她系好铃铛,重新站起来, 却对上了滕香似笑非笑的脸,他动作一顿,只当不知道她这笑容是什么意思。

他轻笑下, 当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转头看向身后几米远的月如酒:“走了!”

月如酒一直注意着滕香和陈溯雪这边,听了这话立刻过来。

他先对着陈溯雪伸出手, 示意他给自己绘阵隐匿气息,时间其实颇为紧张。

这对巫族来说不难,只是, 云溪竹是生死境十境的修者, 又已经知道月如酒在这一片附近,不用巫族力量绘制的法阵自然效果不那么大了。

所以,陈溯雪看了一眼滕香。

滕香背过身去, 连一个眼角都不施舍给他了。

这却是双方暂时“休战”的意思了。

陈溯雪摘下了黑玉珏, 周身气息便变了, 周围草木都受到影响,生机乍现, 天地间五行之气被催生着一般欣欣向荣生长。

可滕香面色瞬间就不好了,戾气与烦躁在骨血里压制不住。

她的脸苍白,嘴唇上毫无血色,她竭力控制着情绪,眉头紧皱,看着前方。

她是真的不舒服。

她也真是讨厌巫族。

陈溯雪一直瞥着滕香脸色,在月如酒手背上极快地以灵力给他绘下法阵,便重新将黑玉珏戴了回去。

别说滕香了,就是月如酒都大大松了口气,他收回手,恢复了稳重温和的模样,“这几日我们便藏在这山中吧,我知道几处长有圆叶洗露草的地方,不为外人道也,恰好方便了我们,不过,我想,我们暂时是不是先找一处地方好好休息,滕姑娘和溯雪兄弟看起来都要好好休息一番的模样,且北荒清州的人不知是否还在各处守着。”

这话确实有道理,所以滕香没意见。

陈溯雪当然也不会有意见。

只是两人都没吭声。

月如酒看看滕香红肿的唇,再看看陈溯雪不忍直视又红又肿还满是伤痕的脸,再看看两人谁都不说话不搭理谁的模样,自觉往前走一步,温声道:“两位跟我走吧!”

滕香没看陈溯雪,却跟上了月如酒。

陈溯雪见她跟上,便也跟了上去。

……

祈生受了不轻的伤。

心口破了一道大口子,血将红色深衣浸透成了褐色,他面色惨白,被护卫着到天字号宿院时,却是顾不上自己的伤,先派人去找云溪竹。

把云溪竹找来后,两人在屋内密谈如何围住东洲三山,将滕香和她身边的男人活捉。

对于滕香身边的男人,祈生说得很含糊,云溪竹杏眼轻颤,天真一般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样的男人竟是让大护法这般在意?好歹要让我知道对方的实力呀,否则我不知该派哪些长老前去守山。”

祈生板着脸,沉默了会儿,道:“巫族,很强。”

云溪竹眨眨眼,靠在椅背上,轻轻捏了捏袖子,忽然问道:“看来,大护法从前并不知道这么一位巫族……对了,忘记问大护法了,我师兄从离恨墟中离开,是否是当初前去离恨墟的北巫族人相助?”

祈生似乎听不明白云溪竹这话,对着她时,脸上露出些疑惑。

云溪竹语气娇俏得很:“忘了说啦,我师兄呢,先前被我在身上下了道禁制,他无法离开离恨墟,那禁制,一般人不能解除或者遮掩气息呢,我在想,那位很强的巫族,可以吗?”

这话显然是一句废话。

巫族,还是很强的巫族,那自然擅长诸多咒术与法阵,不提解除禁制,单论遮掩气息的话,当然可以。

祈生皱了眉头,招了人过来询问。

很快得到当日去离恨墟探听消息的属下确切的消息,他抬头对睁着大眼睛等着的云溪竹道:“北巫族不曾相助你师兄离开离恨墟。”

云溪竹摸了摸下巴,仿佛终于解了惑,身体放松下来。

“看来,大护法所说的那位巫族,大概率是与我师兄一道从离恨墟出来的,或许滕香当日也是躲在离恨墟,北巫族竟是没有发现,怪叫人遗憾的。”

祈生被人当面嘲讽,本就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

云溪竹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时,忽然回头,仿佛刚刚想起什么一般,好奇问道:“不知道那位滕香与须弥洞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祈生胸口有伤,这会儿脸色苍白,听了这话,抬眼与云溪竹对视一眼,面无表情道:“既然山主有听玉可与大巫主联系,不如直接问大巫主?”

云溪竹嘻嘻笑了两下,摇头。

“不啦,你们北荒清州的事和我东洲三山又有什么关系?就是如今我们结盟,这须弥洞的情况,也成了我们东洲三山的首要责任呀,你可是不知,近日就是东洲三山内,也有不少异怪出现伤我山内弟子呢。”

她站起来,颇为烦恼地叹了口气便往外走。

祈生却不敢放松警惕,他是知晓云溪竹这女人是有脑子的,否则也不会把她师兄拉下来,自己坐上山主之位。

等她走了之后,他立刻招来先前的下属,仔细询问在离恨墟找滕香时遇到的事,得知了离恨墟内不烦村的存在。

他沉了沉眉,启用听玉,立刻联系大巫主。

听玉是一种可以长距离联系的法器,近年来才被炼器师炼制出,需要使用者灵力灌入维持法器运转,与人联系时,用灵力将听玉上的字符排列组成再即时发送,修者至少在生死境五境之上才可用。

祈生喘着气坐下,由着下属替自己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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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衣服处理伤口,将如今最重要的三条消息送出——

一,滕香如今果真在东洲三山找圆叶洗露草,但她疑似失忆。

二,滕香身边出现一个男人,是拥有星辰之力的巫族。

三:离恨墟内或许有巫族分支。

……

灵域至北,连绵万里的山林如神官绘制而成,不属于四月的花在此处繁茂盛开,云山雾霭,神山仙境。

巍峨古老的殿宇内,风吹过,拂动着床幔飘动,躺在床上的女子双眸紧闭,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隐约之间,女子的面容有几分像滕香。

“如何了?”

男人声音清朗温柔,听在耳里如沐春风般柔和,他抬眼看向床侧替女子搭脉的医者。

他穿着纯白的宽袖大袍,无一丝绣纹缀饰,头发仅用一根白玉簪松松地半挽在脑后,眉眼如画般昳丽,肤白唇红,人也如如云一般柔软,可那医者却是低着头,神情紧张,“朱姑娘的身体暂时没有大碍,腹中胎儿也尚好。”

男人似乎松了口气,替女人掖了掖被子,随即笑着问:“那她如何还没醒来呢?”

医者声音紧绷:“回大巫主,许是因为朱姑娘自己还不想醒来。”

“她自己不想醒来?”男人低声喃着重复了一声,笑着摇头,“不会的。”

医者似乎额头上都沁出了些汗来,他踌躇着说:“那便是朱姑娘那一日与滕姑娘打架,刺激到了她的脑袋,令她……令她或许想起了什么。”

宗铖轻轻抚弄女人头发的手一顿,垂眸若有所思,随即又笑着说:“那更要麻烦你了。”

“大巫主说笑了。”医者诚惶诚恐。

宗铖倒是没有为难医者,神色从头到尾柔和,当他腰间的听玉闪烁时,嘱咐医者看护好床上的女人,便起身出去。

打开听玉,见到传文,宗铖那张如画的脸上,神情有短暂的凝滞,随即眼眸深了几许。

“离恨墟,不烦村……”

又过一刻钟,天色暗了下来,整个北荒清州也拢上了一层夜纱,一支二十人的队伍从北荒夜行而出。

同一时间,祈生收到传文——“别伤害滕香,跟着她,杀了他。”

……

一处偏僻山崖侧缝内的山洞里。

滕香靠着山壁盘腿坐着调息,面色苍白,旁边月如酒烧着火堆,时不时忍不住往她看一眼。

因为刚恢复一点经脉就和祈生打了一架,滕香身体又有些新伤,最近又因为须弥洞的异怪魔物从地底下逃窜到各地伤人,东洲三山有宵禁大阵,所以,三人在天黑后就来到这一处藏身休息。

陈溯雪出去周围采药了。

月如酒面对明显不想搭理人的滕香有些坐不住,正要开口说点什么时,只可供一人进来的缝外传来脚踩枯枝的声音。

他呼出一口气,忙说:“溯雪果真是极擅医,在夜晚采药也这般快,与他出行真是令人心安,受伤了也不怕忽然死在路上。溯雪,你回来了,我已经把火烧旺了,只等你烤鸡了!”

滕香:“……”

她睁开眼,抬眼却是一眼先看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陈溯雪。

他的大袖挽了起来用襻膊束起,原先泥湿脏污了的衣服下摆浸了水,显然是被溪水清洗过,恢复了干净。

他左手提着两只拔了毛处理过的野鸡,右手则拿了一只用草简单编成的篮子,里面除了放了些药草,还有些蘑菇。

滕香的视线轻飘飘扫过陈溯雪的脸,那脸之前还不能看,如今已经恢复了大半了,剩下的那些伤口不是她弄的。

应该是他说的巫蛇印的关系。

将将要收回视线时,陈溯雪察觉到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滕香目光一顿,面无表情继续收回视线,闭上眼睛。

陈溯雪哼笑一声,也不和她说话,将蘑菇塞进野鸡腹中,又串上枝条架上火堆后,便在一旁的石头上处理药草。

月如酒靠近他,小声与他说着东洲三山在布置法阵上的习惯与特征。

陈溯雪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药草,一边心不在焉听着,目光三五不时朝滕香瞥去一眼。

月如酒:“……”

他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话题一转,便转到滕香身上,声音更小地委婉劝道:“强扭的瓜不甜。”

陈溯雪看了一眼月如酒,“没扭下来吃你怎么知道就不甜?”

月如酒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一些:“你脑袋瓜不都被拧了吗?”

陈溯雪:“……”

他面无表情道:“今晚的鸡没有你的份了。”

月如酒默默闭上了嘴巴,决定今晚上做一个哑巴。

陈溯雪处理好手头的药,便朝滕香走过去。

“吃了这个。”

滕香睁眼看过去,陈溯雪坐在她身旁,手里捏着一颗丹药,她没搭理。

陈溯雪晲着她精致却苍白的脸,磨了磨牙,没好气道:“助眠疗伤的,方便恢复记忆,早点恢复了,我也可以早点给你解除巫蛇印,我都是狗了,你以为我很想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堪比神旨,滕香抬手捏过丹药,张嘴吃下。

“不怕我下毒?”

滕香长睫毛下眼睛眨了一下,淡声道:“你会比我先死。”

陈溯雪盯着她看了会儿,将一瓶伤药递到她手里。

滕香不明所以,不说话,只看着他。

陈溯雪往身后山壁靠去,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道:“还有一些伤口需要处理一下,我自己不好抹,你帮我。”

滕香:“……”

她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底气,直接要开口拒绝。

陈溯雪的目光却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她的脖颈。

他什么都没说,可滕香却一下懂了他的意思——未来巫蛇印解除,还需要他配合呢,所以现在最好她也配合一下。

滕香捏紧了药瓶,打开瓶盖倒出里面有些粘稠的淡绿色药液,直接掌心对着陈溯雪被枯枝划破的脸颊揉了揉。

动作粗鲁,丝毫没有半点温存。

陈溯雪垂眼看着她,却在她的手揉上来时,神思凝滞了一瞬。

冰凉的掌心,粗鲁、毫无温存之意,却叫人忍不住走了神,仿佛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

……

陈溯雪临时制成的伤药,确实有助眠的效果。

滕香睡着后,确实见到了一些记忆的碎片,关于陈溯雪的。

……

山间多雨,滕香踩着泥水在山路走,手里提着的琴剑不停往下滴着血水。

她的脸色很是苍白,眼里没有神采,冷硬得仿佛是被冰水浸透的玉石。

她杀了很多巫族,山下的石滩那儿,堆积着令她厌恶的气息,刺鼻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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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下上去时,会路过一条河,滕香虚弱得没了力气,拄着琴剑打算在河边休息一会儿,顺便清洗一下手中的琴剑。

水面上传来竹竿划水的声音,伴随着落雨的声音,不甚清晰,滕香只掬了一把水便抬头看过去。

满山雨雾中,踩着竹竿划水而来的男人穿着青衣,从雾中而来,随着他靠近,他墨色的发,狭长的凤眼,棱角分明的下巴,还有微抿起的唇都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的身上也有些伤,衣衫破损处沾着点血迹,被雨水冲刷得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

滕香一看见他来,抿着唇骂他:“陈溯雪,你贱不贱,还敢到我面前来,我放过你一次,你以为你我还会放你第二次?你要不要去石滩那里看看那些巫族的下场?”

陈溯雪看着她,雨水朦胧里,男人的眼眸也是暗的,里面却清晰地能看到她的影子。

他什么都没说,笑一声,从竹竿上跳起来到她身边,一把搂住因为脱力往下滑的滕香,懒声说:“今天早上你什么时候走的?我找了你很久,半道遇到了北巫族,就猜你在附近。”

滕香握紧了手里的琴剑,伸手去推他。

陈溯雪却弯腰将她抱在怀里,站起来往山上走。

“与你说了很多次,北巫族是北巫族,不烦村是不烦村。再说了,我贱不贱,你难道不知道么?”他说着话,声音很低。

滕香闭着眼睛不去看他,脑袋靠在他肩膀,听了他这话,冷笑一声。

“你们巫族的祖宗知道你自愿成为我的炉鼎,怕是要从地底下跳出来,那场面一定让人愉悦。”

陈溯雪语气无所谓,懒洋洋道:“他愉悦不愉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昨晚上你与我双修是愉悦的。”

滕香睁开眼看他,她的眼里忽然满是戏谑:“我和谁双修都会愉悦。”

雨雾在她脸上覆了层湿意,睫毛上沾着的水珠令陈溯雪想起夜晚的她。

路过一片竹海,雨雾成珠覆在竹叶上,被风一吹落簌簌落在她脸颊上,像是泪一样,陈溯雪盯着她,眼神直勾勾的,他停下脚步,低头去吻她的眼睫,又往下去含她的唇瓣。

在滕香咬人前,又轻盈地松开她,只在她鼻尖上轻点一吻。

“是吗?那我再多研习几本双修秘笈?”

“堂堂巫族正经的大巫主,你要脸吗?”

滕香骂他。

陈溯雪摇头,“不要了。”

他一路抱着她往山上去。

半山腰处有一间竹屋,竹屋外布置着法阵,即便天下着细雨,竹屋那一圈却是干爽的,院子里养着些鸡,鸡圈整理得干干净净,另一旁则种着些菜。

青山苍翠,竹楼掩在其中并不显眼。

陈溯雪抱着滕香进了竹楼里。

屏风后是冒着热气的大浴桶,里面泡着些药材,浴汤是浅绿色的,滕香见了就板着脸。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我特制的,泡了舒服点。”

滕香没说话,闭上了眼睛。

陈溯雪弯腰将她放进浴桶里,解开了她衣襟,靠过去,慢声问:“双修?”

滕香一直没睁眼,脸颊却渐渐从苍白到酡红。

浴桶里的水从轻晃到如浪涛摇摆,地上潮湿了一地。

记忆的碎片化作光点入了灵台之中。

滕香从回忆里睁开眼,心中又想起那天早晨从林中醒来看着陈溯雪时脑海里模糊的画面,她不敢置信自己和陈溯雪是那样的关系,却不想睁眼就看到一旁同样怔愣睁眼的男人。

陈溯雪察觉到什么,朝滕香看来。

“啪!”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滕香那只纤细的手就往他脸上招呼了过来。

第19章

月如酒默默翻了个身, 屏蔽了自己的听觉,为了未来几天内有饭吃,竭力做一个有素质的修者。

陈溯雪的左脸又印上个巴掌印。

他先是又恼了, 一下捉住滕香手腕, 但抬眼看她时, 却发现她白玉一样明净的脸是红的。

说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总之,看在他眼里,是红的。

陈溯雪的脑子一拐,便想到了刚才与滕香共感见到的记忆碎片。

浴桶里的水波, 山间竹楼里的喘息,男女摇曳的身影,雪白的肌肤, 乌黑的头发,被吻出来的腿根处的红痕……

陈溯雪的脸也红了,安静下来看着她, 狭长的眼眸幽邃,他的手还捏着她的手腕,他们的距离是那样近, 他的呼吸都有些变了调。

还是他先移开了目光, 但很快又转回目光盯着她:“睡醒就打我一巴掌算什么?”

滕香现在没办法直视陈溯雪,伸手推开他的脸站起来往外走。

陈溯雪站起来本想跟上去,最后又顿住了脚。

他往山壁上一靠, 摸了摸自己的脸, 垂下了视线。

滕香一个人从山洞缝隙里钻出来, 站在外面的小平台上,此时外面天未亮, 依旧灰暗暗的,这一处山涧很是偏僻难寻,周围五百米之内也没有东洲三山的弟子或是北巫族的人搜寻,很是安静。

她目光没有焦点地看着远处。

记忆碎片不是单纯的梦境,它是曾经的她经历过的事,那些情绪,情感都随着碎片的光点,一点点涌入她的身体,她的心。

她就知道了,记忆中的自己对陈溯雪再冷脸,心里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

有恨,也有……别的东西,交织在了一起。

不论是哪些,她都还不清楚具体的缘由,但如今是知道了,大约是和巫族有关。

巫族定然是对不起她,她才会有那样强烈的恨意,这种恨意也蔓延到了陈溯雪身上。

滕香抿了抿唇。

只是不知道,陈溯雪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天渐渐地亮了,灰青色的云层里穿过一道橙红的光,灰暗的山林立时一点点被点亮。

长在山洞口的石缝里的小野花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开了,在微风中颤巍巍地摇曳着,倔强又美丽。

滕香垂眸看了一会儿。

一直等到天亮,她才重新回了山洞里。

陈溯雪和月如酒早就已经收拾好了,火堆也熄灭了,地上留下一堆炭灰。

滕香的视线从陈溯雪身上轻轻滑过,他正与月如酒说话,仿佛没有注意到她,她便审视一般多看了一会儿。

陈溯雪虽然与月如酒说着话,余光却是注意到了滕香在看他。

他的腰杆挺得直了点,抬手有意无意地整理了一下颊边碎发,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月如酒不明所以,忍不住好奇问:“溯雪,你的腰怎么了?是不是昨天睡这里闪到了?我这儿有些药酒,是否需要揉一揉?”

“……”陈溯雪嗤了一声,“我的腰好着。”

月如酒点头,随后余光扫到滕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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