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8(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宿敌不可能就这样死掉》 30-38(第1/11页)
第31章
她的声音那样轻地在他耳旁呢喃着, 似笑非笑的,像是要故意看他笑话。
真是恶劣。
陈溯雪呼吸急促起来,捏紧了她手腕, 看进她眼里, 许久没说话, 可滕香的视线却一点点下移,落在某点时,她又轻笑一声。
他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便看到自己软薄的衣摆就这样膨胀着。
陈溯雪的脸一下红了,拉过被子就要遮掩, 滕香又轻笑一声,“你遮什么啊,不是都做过很多次了么?”
她的声音清凌凌的, 偏那尾音钩子一般挠着人。
陈溯雪的胸口起伏着,一张脸红着,连脖子下边都蔓延了去, 他看着滕香,一时分不清她是认真的还是在调弄他。
他眯了眯眼,迟疑了一下, 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故作自然地说道:“是啊,我欠你的,指不定对你如今伤势有好处。”
他的声音很低, 一副任尔所为的模样, 可他缩在被子里的手却悄悄攥紧了, 绷直了的手臂青筋在衣下清晰。
滕香看着他,靠了过去, 脸就凑在陈溯雪胸口,抬起时,唇似有若无地触碰到他的喉结,他下意识仰了下下巴,方便她贴得更近一些。
她的唇瓣微微凉,呼吸却是温热的,他无意识吞咽着,滚动的喉结处激起一片酥麻,迅速蔓延至全身。
滕香的手还按在陈溯雪腹肌上,轻轻在那漂亮的纹理上摩挲着,揉按着,他的呼吸越来越灼热,喷洒在她脖颈里,激得她皮肤也有些红晕散开。
她睫毛轻颤着,更贴近他,胸口贴近他的胸口,听着他急速跳得着的心跳声,手没有过多犹豫,像模糊的梦中记忆那样,一点点下移,隔着衣料,颇有些好奇地按在了那里。
如记忆中那样,惊人的温度,她眨了眨眼,不像寻常女修一样羞涩,她好奇地把玩着,似乎在寻找记忆中熟悉的手感。
“滕香……你别这样。”陈溯雪终于出了声,身体下意识轻颤了一下,声音在滕香耳畔,低得近乎呢喃,那样潮热。
可他没伸手阻拦,只喘着气说着。
滕香不说话,他真讨厌,但他的身体却是那样熟悉,她确实喜欢他的身体。
她闭上眼,收回手又按到了他胸口上。
她的手移开时,陈溯雪心里陡然生出巨大的空虚,他的呼吸急喘了两口,却依旧没有动。
滕香轻抚着他的身体,手指轻轻一抽,将衣带抽开,她扯下衣袖,陈溯雪配合地微微抬手,上衣便被她扯了下来。
她的呼吸也有些重,低头去咬他温热而富有弹性的皮肤。
她像是在玩,又像是在循着记忆摸索,也或许是人都有欲、望,潜藏在心底的欲、望与感觉复苏了,她生出了一些兴致。
或许因为……她是一条玉龙,那样容易就起了兴。
陈溯雪胸口剧烈起伏着,紧抿着唇,没发出一点声音,滕香的唇碰到他胸口,他终于闷哼出声,再忍不住,抬起手按住她,将她紧紧贴住自己,抱紧她,以此缓解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焦渴。
滕香抬起脸,手捧住了陈溯雪的脸,她看着他,清凌凌的声音变得沙哑几分,道:“我不喜欢你,解开巫蛇印,我会杀了你。”
她这样清楚明白地告诉陈溯雪。
陈溯雪哼笑一声,“然后呢?”
滕香半眯着眼,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是亲,不是咬。
陈溯雪心想。
滕香的声音听来是清醒的,却又那样理直气壮,“但我想拿你双修,从前不也这样么?”
陈溯雪的手还按在她腰上,对于她这样过分的要求照单全收,低声问:“你想怎么修?”
滕香笑了一下,那笑容像那次要他带铃铛一样,眼尾朝他一勾,“你是在装傻吗?”
陈溯雪在她话音落下时便低头吻住她的唇,可却被滕香推开,他皱了下眉看她,下一秒,滕香翻过身坐在他腰上,低头去咬他唇角。
他立刻配合地张嘴,抱紧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
空气里,交缠着的呼吸声越发清晰。
陈溯雪的手滑到她腰间,试探着去解她衣带,滕香没有阻拦,他的手指顿了顿,便灵巧地解开。
她的衣衫滑落下来,雪白的肩膀如白玉一般,贴身的浅紫色小衣……纤秾合度,他的眼眸晦暗,呼吸越发地沉。
滕香笑了一下,拉着陈溯雪放在自己腰后的手,往身前按,她什么都没说,只睁眼看他一眼。
陈溯雪的手僵硬着,空气像是要烧起来,他的指骨缓慢地动了动,不敢用过分的力气。
滕香喉咙里轻哼一声,脸靠在他脖颈里,轻轻舔了下他滚烫的耳垂。
陈溯雪浑身都要烧起来,他急促呼吸着,他看了看她的裙摆。
她没阻止,他便红着脸…………
……
床脚处散乱着衣衫,滕香低头看着陈溯雪,眼睛有些红,眼神却清明,她居高临下道:“只是借你的身体双修。”
陈溯雪懒得再与她纠缠这个,点头应声,拉着她入怀里。
……
乾坤月铃在床帏里时而缓时而急促,叮叮当当。
滕香的腿从罗帐里伸出来,纤细的脚踝上,红绳上的铃铛顿了顿,又被一只手捉着带了回去。
……
第二天早上,月如酒如常想要来招呼滕香和陈溯雪去吃早饭,顺便问问他们关于如何参加祈神节斗法大会一事。
他乘坐云梯到了九层,先往陈溯雪的房间去。
是的,昨日来朝西楼订房间时,陈溯雪高价定了两间九层的,自然是他与滕香住的。
“溯雪?”
只是他敲门敲了半天,里面都没人出来开门,不由皱了眉,声音大了一些叫。
正此时,余光便看到从云梯那边出来个人,他觉得那身影有些眼熟,便看了过去,这一看,便看到陈溯雪抱着一只盆缓缓从云梯那儿走过来。
只看一眼,月如酒便觉得今日的陈溯雪有些不一样。
他的脸上挂着笑,面色极红润,身上穿的衣服比起昨日来倒是保守许多,衣领将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不似昨天那般袒着大半个胸膛恨不得让人去揉一般的风骚模样。
今日他倒像个贞洁烈夫。
“来找我?”陈溯雪自如地和月如酒点了下头,打了声招呼,语气平淡。
月如酒:“……早饭不吃了么?还有昨日滕姑娘与那商寔可是打听出她想知道的事否?”
陈溯雪十分自然地说道:“早饭的事不必你操心,滕香那儿我会照顾好,至于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说到后半句,他皱眉奇怪地扫了月如酒一眼。
“你总跟着我们做什么?”
月如酒一时无言,嘴角抽搐,认真解释道:“我们一道从离恨墟出来,自是结伴同行,后来在东洲三山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宿敌不可能就这样死掉》 30-38(第2/11页)
为我师妹一事,我便跟着滕姑娘一道保护她,且滕姑娘显然与镇压须弥洞一事有关,我身为修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陈溯雪仿佛是才想起云溪竹当初帮着北荒清州围困追堵他们一事,点了点头,便自行要去推滕香的房门。
月如酒忙阻止他,“滕姑娘许是还在休息呢,你们本就关系不好,你这般不问而自行进入,滕姑娘要恼的。”
陈溯雪轻飘飘地看他一眼,一只手轻轻敲了敲怀里的木盆,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替她早上洗了衣服,自然是要拿去在她屋里烘干。”
月如酒疑惑地看向那木盆里,确实有滕香昨日穿的衣服。
只是他少不得奇怪:“滕姑娘的衣服为何由你洗?再者,你洗了便洗了,直接用术咒烘干便是,为何要拿去她屋里再烘干?”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陈溯雪嘴角抽搐,皱眉看了一眼全然看不懂眼色的月如酒,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月如酒倒是也想跟进去,却又被关在了门外,差点鼻子都被撞飞。
陈溯雪回了屋,方才借着洗衣平静下来的心情又翻起潮涌来,他抬起脸朝床那边看去,尽量保持着呼吸的平稳,却在目光轻点到那散落在枕被上的乌发时,便红了脸。
他抱着木盆在原地站了会儿,才轻声走过去,将衣服在旁边衣架上挂起来,用了道术咒烘干。
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视线忍不住朝床上看去。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滕香的声音忽然传出来。
陈溯雪装作若无其事地轻轻整理了一番滕香的衣服,再是转头看向她。
滕香坐了起来,身上没穿衣服,散落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大半身体,那金色巫蛇印若隐若现,仿佛吸饱了灵气,栩栩如生。
她面色红润,比起从前总苍白的模样要看起来气色好许多。
陈溯雪没吭声,取下衣服走过去,心道他还是幸运的,似乎因为那些过去的记忆,她对他的态度可比记忆里要好太多。
他坐在床沿,耳朵红着,抬眼看她一眼,声音温柔,“要我帮你吗?”
滕香看他一眼,张开了双手。
第32章
她态度自如, 陈溯雪的面色却不自觉还有些泛红,他低垂了视线,取了衣服过去, 尽量不去看她的身体。
但动作再轻柔, 指尖还是无意识地轻点在她身上, 他抬眼,便看到了她身上留下的红红的痕迹,有些还泛了青,可以想见昨天他的生涩与粗鲁。
陈溯雪一时之间忘记他身上留下的比这厉害许多的痕迹,只忽然想到一件事——
她是否会觉得从前的自己更会讨好她?是否觉得现在的他太过青涩?
滕香的身体不累, 反而蓄满了精力一般,堵着的经脉都是舒畅的,双修果真是舒服的。
只是她有些犯懒, 不想动,由着陈溯雪替她穿好衣服后,她忽然皱眉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不吭声的男人。
他低垂着眉眼, 有些走神。
滕香很少看见他这样安静,原本不想去理会的,但她起身坐到梳妆台前编发时, 他也安静着跟了过来, 并接过了她的头发,替她编发,看起来依然有些心不在焉, 有两次扯到了她头发。
她终于忍不住了, 一把拉过她的头发, 对他冷下了脸。
滕香这样大的动作,一下将陈溯雪的心神拽了回来, 他垂首看到她的脸色冻着,忙俯下身来,“对不起,刚才我……”
他顿了顿,有些话顿觉难以启齿。
滕香用手指梳理着头发,在他低沉着声开口时,动作稍稍缓了一瞬,垂眼认真去听,但等了半天没等到他接下去说话,又有些不耐烦了,横了他一眼,挥手将他的手从头发上挥开,“出去。”
陈溯雪当然是不肯出去的,一把扯住她袖子,也不在意她脾气大,他垂首看着她,故作自然地懒声说:“一会儿我们就要去祈神节斗法大会拿牌子参加吧,不知那祈生还会不会来,我今早上占了一卦,我们必胜,待会儿你想吃什么?我昨天打听到这儿的牛肉面不错,吃那个?晚上祈神节据说有灯会,我们一起去看看……”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觉得昨晚上的我和以前比起来怎么样?”
陈溯雪酝酿半天的话脱口而出。
滕香听完,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看他一眼,转过头来没说话,只一下一下梳理着头发,一副不愿意搭理陈溯雪的模样。
她慢吞吞将头发梳好,站起来。
陈溯雪还攥着她衣袖,她也没管,抬腿往外走,他在后面追了两步,她又忽然停了下来,他一下撞过去,下意识伸手去揽抱她。
滕香回头,她像是吸饱了精气的妖精,抬手捏着陈溯雪下巴,迫使他低头,似吻非吻。
“你感觉不好么?”
她的声音清凌凌的,似乎带着一点甜,也或许是陈溯雪听错了,他的下颌绷紧了,呼吸再次变得灼热起来,“很好。”
滕香抬眼看他,端详着他俊美英挺的眉眼,别开眼,也松开他下巴,没再多说别的。
陈溯雪不松手,手还揽着她腰,滕香有些不高兴,可却是下意识抬头,在他唇角轻轻印下一吻,“松开。”
如此自然的动作,仿佛做过许多许多遍,她自己也愣了一下,转瞬便推开他,往外走。
陈溯雪站在原地摸了摸唇角,倏地低头一笑,跟了上去.
北荒清州。
“今日,天晴,小香到了西海酆都,参加了祈神节斗法大会,已经连续三日都是当日的守擂者,身上也受了些伤,不过,玉儿倒是不必担忧,她身边形影不离地跟着个男人,擅医术,经常替她疗伤,小香的身体被照料得不错呢,只是,玉儿可知那男子何人?”
庭院中的树下,穿着纯白大袍的男子抱着怀里紧闭双眼的女子,坐在竹藤椅上,轻轻摇晃着,昳丽的眉眼含着轻笑。
他怀中的女子像是睡着了,苍白的脸安安静静的,柔美温和。
宗铖低头凑近了女子,声音低柔:“是巫族,玉儿该是要恼了吧?没想到小香最后也找了个巫族做伴侣呢,你千防万防,却是没防住,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我们的宿命?”
也不知这话里哪一句戳到了睡梦中的女子,她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睫毛轻颤着,似乎是挣扎着要醒来。
宗铖忙轻声安抚她,手放在她腹上,小声说:“玉儿莫慌,你腹中还有我们的孩儿呢。”
他顿了顿,又哼唱着温柔的歌谣,可他怀中的女子却依然没有平静下来,睫毛颤得厉害。
宗铖微微一笑,低头亲了亲她唇瓣,道:“怎么提起小香你就这般着急想要醒来了呢?你是记起来了吧?和小香打架,你记起来了你是谁,在你心里,哪怕忘记了,小香还是你最重要的人,旁人都比不过她,是吧?你别怪我,我太想你心里只有我了,改了你的记忆,换了你的脸,对小香谎称你失踪了,让你完完全全成为我的人,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宿敌不可能就这样死掉》 30-38(第3/11页)
这些年就这样我们两个不是很好吗?”
女子的眼睛里流下泪来,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宗铖吻去她眼角的泪,又在她耳畔轻声呢喃:“你放心,你不喜欢小香的伴侣是巫族,我会替你看着的,等找个他落单的时候,便替小香杀了他,就这两日,如何?巫族与玉龙的结合,就我们两个就好了。”
这话音刚落下,他便察觉到怀里的女子微弱的呼吸一变。
“啪!”
宗铖抬起脸时,一巴掌便落了他右脸上。
只是那力道软绵绵的,显然是没什么力气。
宗铖笑着,目光落在怀里睁开眼的女人脸上,她的面上是不正常的酡红,一双眼水洗过一样,不似从前那般温柔爱笑,却是对他怒目而视。
女人唇瓣颤抖着,喘着气,她尝试着动身体,但浑身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自己被揽在怀里。
“玉儿终于醒了。”宗铖神色柔和,伸手轻抚着她的脸。
“别叫我玉儿!我不叫朱玉!”
女人别开脸,急喘着气,挣扎着,一双眼烧成幽蓝色。
龙吟之声瞬间响彻云霄。
宗铖没有松开她,反而抱紧她,手指却掐成诀,掌心鲜血在两人周围缠绕成无数条丝线,周身白色法阵亮起,强压着怀里虚弱的人。
两人周围飓风狂起,草木被连根拔起,蓝色的灵力被白色灵力压制着,挣扎着。
宗铖也喘着气,任由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他在她身上下了九道术咒,三重法阵,趁着她有孕才堪堪束缚住她,如今她竟是还想用渊海灵力,他昳丽的面容上笑容却更温柔了一些。
“是啊,你不是朱玉,你是狱朱。”
“但那又如何?如今灵域中人谁不知你是朱玉,谁不知朱玉是我未婚妻?你如今腹中已有我们的孩儿了,就当不知道巫族与你有仇不行么?”
“我还会和从前一样给你酿酒,你不是最爱喝酒吗?你昏睡的时候,我给你新酿了酒,可要尝尝?”
女人周围的气息被压制,她喘着气,眉眼间再不见半点往日温煦,她铁青着脸抓紧宗铖衣领,手指骨泛白,她质问,声音却极其虚弱:“我妹妹在哪里?她和我打了一架,你是不是又让她去压制须弥洞?”
宗铖的脸色也有些白,他抬起手,指尖的血便涌入狱朱额心。
狱朱一双幽蓝色的眼睛便像是木偶一样凝住了,没了神光,在她的额心缓缓形成一道印子,花钿一般,是条血色的蛇。
宗铖低头亲了亲她唇,松开手。
狱朱缓慢地眨了眨眼,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很多年前的模样,温柔明媚,清澈纯然,她望着他,有一瞬的茫然,她警惕着坐起来,皱着眉问:“你是谁?”
宗铖轻轻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唇角抿出温润的笑,“我是你的夫君,宗铖。”
狱朱的头很疼,她坐起来抱着膝,按了按额心,试图去想他说的话,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她迟疑着抬头,“那我是谁?”
“朱玉,我的妻子。”宗铖语气轻柔,“腹中已有我们的孩子。”
狱朱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层雾,朦朦胧胧笼罩着,她眉头微蹙,对宗铖的话半信半疑,却是低头摸了摸肚子.
西海酆都的比试台上。
滕香有一瞬间恍惚,握紧了手中剑,猛地抬头看向北荒清州方向。
“滕香!”
陈溯雪站在下面,看到对面的剑已经快到滕香面前,忙喊道。
滕香眨了眨眼,直到那剑尖快到眉心时才偏头斩出一剑,直接挑飞了对方的剑,将人击出比试台。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得了魁首后也没有一点笑容,直接跳了下来。
陈溯雪就站在下面,一下接住她,这次来祈神节参加斗法大会的,虽有东洲三山、南河剑宗的修者,倒是不像记忆里那般有北荒清州,因为只能生死境之下参加,所以滕香有绝对优势,只是经脉问题,对付起来还是费点力。
滕香由着陈溯雪抱着自己,眼神有些少有的迷蒙,她按了按心口,声音很轻。
“陈溯雪,我好像……感应到……我姐姐了。”
同时,北荒清州传出消息,大巫主与夫人定情,将在三生树下结缘。
第33章 关于姐姐的回忆一
朱玉是什么人?
她是大巫主宗铖最钟爱的女子, 是生死境十三境修士,几年间曾协助巫族镇压须弥洞数次,战功赫赫, 如今已是北荒清州长老, 与大巫主朝夕相处, 情意渐笃,结为夫妻。
短短几日,灵域内关于大巫主夫妇的传闻到处都是。
传到南河剑宗的时候,被一群小弟子当八卦轶事随口谈论几句。
今日去无幽牢送饭的弟子是个话痨,从前还未拜入南河剑宗时, 便是极崇拜沈师兄,每次轮到他去送饭,肉总是要多加起码两勺。
水牢是一处地底寒水池, 地下有八条锁链,扎进受罚弟子的手脚之中,锁住经脉, 每隔一段时间将人脱入水中,寒水浸入骨骼,叫人痛不欲生, 如此每日反复数十次。
弟子到那儿时, 上半身精赤着的男人正趴在岸边,头发潮湿而凌乱,脸埋在那堆头发里看不清, 只看得见满是胡茬的下巴。
“沈师兄, 今天又轮到我给你送饭啦!今天的菜有红烧鸡腿哦, 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给你多拿了一只呢!”弟子一点点将菜从食盒里取出来, “当然了,我还偷偷带了师兄最爱喝的酒。”
南河剑宗罚归罚弟子,在吃食上不会亏待了,毕竟这般受罚了的,全然不能以灵力续命,必须得吃饭。
趴在岸边的沈见风没有半点反应,死人一样。
弟子仿佛也已经习惯了,将东西拿出来后打算再说会儿话就走,他知道有人在时,沈师兄是不会吃的。
他便挑拣一些外面的事闲聊着说给沈师兄听,絮絮叨叨的,东一点,西一点。
“最近灵域四处好像那无根秽雾出现多了些,咱们剑宗派出去的弟子都多了许多。”
“先前枢留城那道侣夫妻也不知是什么人,竟是能对付无根秽雾。”
“对了,师兄你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过北荒清州追缉一个叫滕香的女修吗?她这次去了西海酆都,竟是得了魁首,进了八擎柱阵眼里,还没出来呢。”
“诶,师尊说那须弥洞是彻底要压不住了,可说了这么久,北荒清州还没什么动静,这话也不对,北荒清州如今动静可大了。”
“那大巫主娶了妻,忽然就娶妻了,我师姐们都伤心坏了,连夜多练一万次剑。”
“那大巫主的妻子叫朱玉,从前没听说过这名,说是生死境十三境修士,如今已是北荒清州长老,和那大巫主情意甚笃……”
“你说她叫什么?”
粗粝低沉的男声忽然打断了弟子的话。
弟子被惊醒般抬起头看过去,便见趴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宿敌不可能就这样死掉》 30-38(第4/11页)
在岸边死尸一般的男人抬起了头,他的脸上尽是胡茬,看不清面容,只一双眼幽深无比。
送饭那么多次,这是沈见风第一次与弟子说话,他先是一惊,随即脸上露出激动来,忙说:“师兄你说什么?哪个她?大巫主的妻子吗?朱玉,她叫朱玉!”
“朱玉……”沈见风舌尖轻轻捻动着这两个字,声音低沉,很轻。
朱玉……朱玉……
沈见风忽然从水池里直起身来,精壮的身体绷紧了,周围灵力忽然朝着他呼啸而去,身下的寒水池翻搅着。
弟子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景,吓了一跳,脸上的笑也渐渐变成惊恐,“沈师兄……”
沈见风手腕用力,那穿骨而过的锁链血淋淋地从手腕里拔出来,鲜血瞬间染红了水池,四处流溢的灵力在这一处牢狱中乱蹿,法阵被破坏的反噬刮起狂风,地上放着的碗被卷飞。
那坛酒高高飞起,正好砸向弟子。
弟子惊呼一声就拿手去挡,可转瞬风停歇,周围一切在此时安静下来,他睁眼,便见一只苍白消瘦的手托住了酒坛。
“沈师兄……”
沈见风打开酒坛,仰头喝了最后一次酒。
“砰——!”是酒坛被丟掷到地上碎裂的声音。
弟子至今没缓过神来,他看着沈见风赤着脚抬腿往外走,试图想要去拦,“师兄……”
“告诉你师祖,我走了,在这待了这么多年,也够了。”男人许久没有说话,粗粝无比,语气没什么起伏,很平静。
弟子是知晓曾经的沈师兄的,他寡言,在外人眼里极是孤高,可对下边弟子却最是耐心的,他也曾被沈师兄照拂过,这会儿咬了咬唇,犹豫了一番要不要拦。
只这么会儿功夫,刚才还在这里的男人却是已经消失。
一刻钟后,南河剑宗掌门洞府传来一阵动静,那柄插在洞府外山石上属于沈见风的名剑琼风崩碎了山石,呼啸着风受到了召唤离去。
又过一刻钟,南河剑宗上下都知道了在无幽牢受水刑之罚的沈见风逃离了无幽牢,离开了南河剑宗。
……
滕香那一日从比试台上倒下,却是只恍惚了一瞬,便从陈溯雪怀里起身,飞身往八擎柱阵眼中心去。
当她靠近时,阵眼中绽出一道柔和的光,陈溯雪是看着她被接纳进去的。
那一日开始,陈溯雪便一直在朝西楼第九层昏睡。
阵眼中的龙魂残影修复着滕香的经脉,也释放出了她潜藏在神识深处的记忆。
欢欣,痛苦,悲伤,绝望。
……
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泽旁,紫竹搭建的小院。
穿着粉裙的女子手里提着只鸡,捏了捏抱住她腿的小女孩,语气温柔含笑 :“小香,今日姐姐给你专门去山里捉了锦鸡哦,肥嫩得很,晚上姐姐给你烤好不好呀?”
“嗯嗯!要吃鸡腿!姐姐一只,小香一只!”
“可是姐姐想吃两只鸡腿哎。”
小女孩圆圆的脸上露出纠结来,最终仰着头妥协:“那小香吃鸡翅膀。”
“真乖,姐姐骗你的话你都信呀。”女子刮了刮小女孩鼻子,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姐姐说的小香都信的。”小女孩害羞地把脸埋进女子脖颈里。
“那姐姐跟你说,以后见了你宗铖阿兄要喊他阿兄哦。”
“不叫他,不喜欢他。”小女孩有点小脾气。
女子笑得温柔,“他也和姐姐一样疼你呀,怎么不喜欢啦?和姐姐说说好不好?”
“他就喜欢跟着姐姐,姐姐只能疼我的。”
小女孩语气酸酸的,惹得女子捧腹笑,抱着她亲了亲,点头:“姐姐最疼我们小香啦,旁人都不要紧。”
……
“我姐姐怎么会失踪!宗铖,你给我说清楚,我姐姐前几日还和我说过几天就回来检验我的术咒学得如何,她怎么会忽然就失踪?巫族的法阵,加上我姐姐的渊海灵力,须弥洞那些玩意根本伤不到我姐姐,她究竟去了哪里?”
滕香握着把通体白玉般的剑,脸色发青,指着那穿着白袍的男子,殿内的摆设都被剑气扫荡,狼藉一片。
男人似乎也几日未眠,昳丽的脸上生出胡茬来,胸口还被捅了一剑,鲜血染红了白袍,他哑着声音道:“是我的错,那一日须弥洞内有大魔生出,狱朱前去镇压,等我赶去时,那里狼藉一片,须弥洞被平复,狱朱却不见了踪影。”
滕香胸口剧烈起伏着,冷笑声,“你说我姐姐落进了须弥洞?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把封印揭了让我姐姐出来?”
宗铖颓然无奈,“小香,须弥洞怎可以打开,你置灵域上下于何地?”
“打开了,我来镇压。”滕香打断他。
宗铖捂着脸苦笑,“狱朱不想你镇压须弥洞的。”
滕香眼中有泪,又冷笑一声,抽剑转身离去。
……
须弥洞每次封印不稳时,滕香便早早赶去。
那是大泽中心的旋涡状深潭,与大泽碧蓝水清不同,这旋涡黑暗,透露着邪气与黑暗,寻常修者在封印松动时靠近都会被卷入。
滕香却是如今唯一的意外。
她总是飞身在旋涡上方,冲着下面喊着:“姐姐——!姐姐——!”
每每须弥洞里都没人给出她回应,偶尔有的,是那些异怪魔物,张牙舞爪想要挣脱了出来。
“定.龙弑!”
蓝色龙影数十条,漫天蓝色的火焰,像是一片蓝海,又游出数十条巨龙吞噬着须弥洞口爬出的异怪魔物,烧灼着邪气。
半空中,滕香沮丧疼痛地落下,被宗铖或是他派来的长老接住。
“姐姐……”
开始时,她总会哭,小声捂着脸哭。
后来她便不会哭了,像是接受了狱朱离开的事实,接替了她的职责,镇压着大泽中心的须弥洞。
……
“朱玉身上穿的为什么是我姐姐的衣服?宗铖,你将我姐姐的东西给了别人?”
“小香,朱玉协助你镇压须弥洞,受了伤,我只是拿错了衣服给她。”
“我姐姐的东西,谁都不能碰!”
“够了!滕香,狱朱已经死了,你再这般我便替你姐姐教训了你!”
滕香胸口剧烈起伏着,拿着剑冷笑着冲上去。
巫神殿被巨大力量对冲,一半被削平,宗铖被打落在地,面容柔和的女子从远处飞来,接住了他,抬起的手对上滕香击来的剑。
滕香被击退十米远,抬头怒瞪朱玉,却在看到那张陌生的脸庞时怔了怔,心底莫名一软。
朱玉和她对视一瞬,却低下了头,柔和的目光却担心地看着怀里的宗铖。
滕香受了伤,两日后须弥洞却再次沸腾了。
她想去找姐姐,拖着病体依然去了须弥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宿敌不可能就这样死掉》 30-38(第5/11页)
洞。
“定.龙弑!”
再一次从高空落下,她却看到了下方巫族开启的法阵是囚阵,她忍着剧痛,挣扎着逃脱。
……
第34章 关于姐姐记忆二
……
须弥洞镇压不住, 北荒清州大泽被吞噬,汪洋般的死水从须弥洞中流溢而出,无根秽雾不停往外扩散。
入诡道的女魔头滕香修了世间不容的妖邪之道, 沦为与异怪魔物同道, 破除须弥洞封印, 造成灵域大乱。
灵域四处都传遍了,修者拿须弥洞毫无办法,纷纷讨伐女魔头,以东洲三山与北荒清州结盟为最。
女魔头被大巫主夫人朱玉重伤后失踪。
离恨墟,不烦村外, 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地,房屋被烧焦成废墟。
滕香被陈溯雪背着,赶回来时, 便是满地尸体,她虚弱地趴在他背上,本是冷着脸的, 抬头看到那一地残尸,一愣,双手抱紧了他的脖子, 偏头去看他。
陈溯雪脸色青白, 呼吸停滞一瞬,身形一晃,往前迈出一步, 勉强稳住自己, 但滕香听到了他粗重的呼吸声, 她看着男人瞬间赤红的眼睛,从他背上滑落下来, 虚软地站住,抱住他的腰,“陈溯雪……”
他往前走一步,踉跄着跪在地上,裤腿立刻被血浸透了,他浑身发着抖,看着面前那具被斩碎了身体的尸体,眼眶里瞬间落下泪。
“陈溯雪……”滕香将他抱住,从来淡漠的声音很轻,“对不起。”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这是巫族造下的罪孽,迟早有这样一日。”陈溯雪伸手揽住她,低沉的声音却抖得厉害。
滕香抿紧了唇说不出别的话来,眉头阴沉沉地皱着。
“我背你去山上的泉水深潭里,你在上面疗伤几日。”陈溯雪低着头说。
滕香抬手捧起他的脸,吻去了他脸颊上的泪,她什么都没说。
陈溯雪将她抱进怀里,头埋在她肩上。
“二狗哥哥!”
小女孩哭着的声音响起,惊破了这一地死寂。
陈溯雪忙抬头看过去,便见废墟里爬出来的浑身脏黑的小千殊踉跄着身体朝他们跑来。
他立刻起身,快步跑过去,跪在地上将人抱进怀里。
“二狗哥哥,昨天来了好多人,呜呜呜,他们、他们破了你布下的阵,进来、进来就杀人,爹,娘都死了,祖祠里的法器被他们带走,娘把我藏起来了,呜呜呜!二狗哥哥,我没家了,呜呜呜!”
陈溯雪抱紧孩子,小声安抚着,“没事,二狗哥哥在,二狗哥哥在。”
“呜呜呜呜。”
连续整整五日,陈溯雪和滕香埋葬了村里三百多口人,招魂幡挂满整个村子。
小千殊跪在爹娘墓碑前,哭着抹眼泪。
滕香倚靠在树旁,她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墓碑,再冷清的声音在此时都是轻柔的,“陈溯雪,你别跟着我了,带着千殊找个地方躲得远远的。”
陈溯雪的脸上都是胡茬,他沉默着,看着小千殊,最后握紧了滕香的手。
“等一切结束了,我们一起养千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