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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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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使声音陡然一扬,高声道:“尊主,属下要禀告的事情, 正是和那郁淮有关。”

桑妩眉心一皱,冷道:“说。”

紫霄使再次行礼,“我教在流云宗的卧底刚刚传回消息,原来这郁淮竟是流云宗的核心弟子,师从顾清淮。”

说完抬起头,果然看见女子眉心微微一动,当即接着说道:“这郁淮此次前来我浮光教,便是奉顾清淮之命,伺机刺杀您!”

还要多亏墨崖告诉他,这郁淮会重明功,否则他还编不出来这么一套话来。他确实传信讯问了卧底,可卧底对这郁淮却是毫无所知。

而他敢于这么编造,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凡事只要涉及顾清淮,尊主宁愿错杀,也绝不会放过。

果然,他一番话说完,桑妩明艳的脸庞肉眼可见地一沉,哪怕她明知道紫霄使这消息极有可能并不属实,可心中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一发不可收拾。

那顾清淮成名很早,六年前便以一己之力结束了流云宗南宗北宗长达百年的分裂,两年前成为正义盟最年轻的盟主。可想来他年岁再轻也该年近三十,郁小六今年十八,从年岁上算,倒也合适。

见她面露沉吟,紫霄使趁热打铁:“尊主您切莫听信那郁淮的花言巧语,尽早将此人杀了以儆效尤,若是迟了被那厮得到消息,只怕会畏罪潜逃,稳妥起见属下已经请白虎使守在后殿门口。”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桑妩神情冷淡。

紫霄使低垂的唇角微微一扬,他知道相比于发怒,当尊主冷冷笑着的时候,才是怒气达到了顶点。

与此同时的后殿中,顾清淮喉中已满是血腥,指下按着的冰凉玉面早已和手指同热。

“呃——!”

他猛地呻/吟一声,嗓音沙哑而破碎,意识昏沉几近涣散,眼前一片黑暗中时不时浮现出无数虚幻的紫色身影,每一个都会让他愈发炙热空虚。

泪水无声地痛苦涌出,药效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几乎要将他淹没,在克制不住的剧烈喘息声中,紧闭的殿门终于被推开了。

沉闷的开门声恍若一道惊雷划破黑暗,顾清淮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甚至不知是该期待还是畏惧。

直到厚重的殿门被再次阖上,沉闷的脚步声没有丝毫节奏地响起。

一丝酒气钻入鼻孔。

顾清淮浑身汗毛瞬间倒竖,压在案上的双手猛地攥紧,这个脚步声,不是阿姐的!

他猛地回头,来人一身藏红锦服一脸横肉,浑身酒气,正是白日里刚刚见过的白虎使!

他来做什么!顾清淮迷离的眼神瞬间凌厉,可终是抵不过药性的侵蚀,“唔——”

一声止不住的呻/吟泄出,身子猛地前倾,手指再次攥紧。

“本来尊主让我来的时候我还很抵触,没想到竟是这般的尤物。”白虎使小腹一阵热意,笑意越发淫邪,他歪歪斜斜地走着,突然觉得,男人也不是不行。

尊主?顾清淮眉头猛地一皱,“是阿姐,阿姐让你来做什么?”

“尊主让我来做什么,你不知道么?”白虎使嚣张地咧嘴一笑,本来他听紫霄使说这人竟然被尊主要了时还不敢相信,如今看少年这呼吸急促满目隐忍的模样,就连他都忍不住有些心动,一时间眼中精光大盛,“你现在很难受是不是?让老子来满足你,保证让你舒服地叫出来!”

“不可能,阿姐不会这样的。”早已混沌的意识根本无法分辨哪怕最低级的谎言。

白虎使邪邪一笑,“若不是尊主发话,我怎么可能进得了着殿门?外面守着的可都是金甲卫。”

顾清淮额角冷汗涔涔而下,阿姐不准他动,又让白虎使进来,她说过若是他听话,就不会让别人来审讯他,所以,是因为他方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阿姐生气了么……

一股浓烈哀绝倏地涌上,身后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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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突然浓郁!竟是那白虎使走到他身旁,肥腻的双手朝他身后探去——

顾清淮猛地拍桌一跃而起,身上的酸痛和异样让他猛地咬紧下唇,他本想一掌毙了眼前男子,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白虎使掏出自己的鹰爪钩随意地抛着,墨崖说过,这个小子似乎很听尊主的话,只要他声称自己是尊主派来的,这人必然不敢对他下死手,不过他对此很是嗤之以鼻,毕竟他不觉得自己会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都打不过。

顾清淮脸色潮红,颤抖的声音却透着刺骨寒意:“白虎,你敢动我,便是自寻死路!”

这个世上能如此对他的,只有阿姐。

白虎使嗤笑一声,笑意越发猖獗:“死路郁淮,就你现在这副模样,还能奈我何”说着就要伸手扯掉顾清淮的衣襟。

顾清淮周身真气瞬间激荡,“噗——”一口鲜血喷出,本来泛红的脸庞霎地苍白。

白虎使双眉陡然一颤,这人竟是以极强内力将驭风药效强行压下,可一旦失去内力压制后,药效将会成倍地恐怖增长。

“滚出去!”顾清淮嗓音终于冷彻,眼神冷漠仿若俯瞰蝼蚁,“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你没有进来过。”

白虎使握勾的手陡然一震,踉跄退后两步,直到一阵寒冷夜风从窗棱吹入,才猛地清醒过来,他竟然被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用言语震住,除了尊主外他从未在谁身上感受到过这般强烈的威压。

白虎使一阵恼羞成怒,随后升出排山倒海般强烈的征服欲,他一定要让这个郁淮匍匐在他身下,婉转求饶。

白虎使嚣张地大笑一声,手掌聚力正欲抛出鹰爪钩,眼前却是一阵残影快速略过——

“唔!”白虎使一口鲜血猛地喷出,竟是被狠狠一掌正中胸口,向后飞出足有一丈远,肥胖的身躯才重重砸在地上。

顾清淮眼神淡漠,手中动作却没有丝毫减速,双手成爪再次朝白虎双目击去,他不喜欢这个人看他的眼神,既然如此,挖掉便是。

顾清淮身法极快,眼见就要碰到白虎使,殿门猛然被再次推开,一道紫衣身影如风般闯入,他手腕倏地一痛,竟是被人掷物击中,偏离了方向。

看清来人后白虎使脸色骤变,怔愣一瞬后急声道:“尊主您终于来了,这个郁淮想要逃跑还把我打伤!”

这也是紫霄使告诉他的,若事情未成便被尊主撞破,便教他这么说。

桑妩眸中寒光乍现,手中长鞭一挥,竟是朝顾清淮直面而来!

“竟然连白虎使都不是你对手,你师父到底谁!”桑妩声音冷厉,眼中杀意凛然。她本是担心少年熬不过药效才这么快的赶回来,不想竟真如紫霄使所说,他身中驭风仍能制服白虎使,除了顾清淮的弟子,她想不到还有谁有这般能耐。

顾清淮方才还灵巧无比的身形瞬间僵住,任身子被长鞭狠狠击中,“唔——”一口鲜血再次喷出,本就苍白的脸色霎地惨白。

“白虎你先出去,你擅自进殿的事我后面自会处罚。”桑妩嗓音冷湛,以少年的能力若真要逃,又岂会被白虎使拦下,方才那一鞭只是罚他竟敢擅自动手。

擅自进殿?顾清淮眉心微动,也就是说白虎使不是阿姐派来的,可阿姐竟就让他这么出去了,他在阿姐心中到底算什么,一个玩物,弟弟,亦或是一条不听话的狗……

待白虎使狼狈离开后,桑妩这才看向眼前哪怕一脸病容仍是风姿如玉的少年,冷冷开口:“郁淮,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并且我还知道你师父是谁!”

少年猛地抬头,素来淡漠的眼眸盛满惊疑,垂在身侧的双手更是猛然攥紧。

竟真的被她试探出来,少年竟真的是有师父。

桑妩目光灼灼,直逼少年,“郁淮的淮,恐怕是顾清淮的淮吧!”

真是难为少年对他师父一片孝心,取个假名用的都是她最讨厌的字。

顾清淮身躯猛地一震,随后像是失去力气般,几乎就要倒下。

看着摇摇欲坠的白衣少年,桑妩哪里还能不知道,竟是再次被她说中了,她眼中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痛楚,“这就是你一直苦苦隐瞒我的真相吧?”

比起真相,她更加憎恨的是少年的隐瞒。他宁愿承受酷刑也不肯吐露半分,是不是说明,在她和顾清淮之间,他选择了顾清淮。

怒到极致她竟是低声笑了出来,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郁小六,若是有一日我和你师父兵刃相向,或者和流云宗开战,你帮谁?”

他……帮谁?

他违背师父教导对阿姐动了心,迟早是要回宗向师父请罪的,但是他还欠阿姐一条命。十日,就以十日为限,这十日里,他只想遵循自己的心意,为阿姐而活。十日过后,他自会回宗,以死谢罪。

顾清淮蓦地惨然一笑,他松开一直压制药效的澎湃内力,难耐的空虚再次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苍白的脸颊被异样的潮红占领,豆大的冷汗涔涔而下,偌大的殿内只有他急促的喘息声。

“呃——啊!”

难耐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好难受……好难受……身后的空虚阵阵袭来,甚至比方才还要剧烈数倍不止,他知道阿姐想要什么,只要她想,只要他有,就都是她的……

桑妩冷冷站在原地,金色鞭尾曳在青色琉璃铺成的地面上,她看着少年朝她艰难地一步步走来,最后在她面前停下。

少年呼吸急促而沉重,胸口带着被她抽出的一抹诱人血痕,颤哑着开口:“阿姐,求你……”

桑妩冷冷挑眉,“求我什么?”

求她放他下山,还是求她解了他的驭风,亦或是求她不要和流云宗开战。

第24章 身份 顾清淮封住自己两处大穴

少年卑微地看着她, 白色的衣衫被汗水浸透,嗓音带着难耐的颤抖:“求阿姐,帮我……”

桑妩却仍是一动不动, 嗓音甚至更冷了, “这就是你的求人的态度?”

“白虎使是我的下属,你出手重伤我的属下, 屡次隐瞒你的身份, 为何还会认为我会帮你?”

白虎使?他——顾清淮想要说些什么, 却被一股强烈的欲/望生生打断, 他痛苦地单膝跪了下去, 挺直的脊背弓成濒死的弯月,清冷的脸庞满是潮红,“阿姐, 求你……”

少年眼底的哀求让桑妩猛然一震, 一股酥麻自胸口向四肢百骸扩散而去, 她猛地攥紧了拳, 也罢, 他是她的人,是她的弟弟, 只要把人锁在她身边, 他心里究竟偏向谁, 并不重要。

只是她得给他一个教训。

她要让他知道,在她身边, 不管是身体还是嘴,都必须诚实。

桑妩蓦地俯下身,纤长的手指深深插/进少年乌黑的发间,逼迫他仰起头, 素来沉静的眼眸此刻颤抖着破碎的水光,眼尾那一抹红格外潋滟。

“阿姐,帮我……”少年的声音像是从地狱裂缝中渗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衣襟,露出泛红的紧实胸膛,“求你,求你……”

月光透过窗棂将少年跪地的影子拉得很长,最后又蜷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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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剪影,燃烧的烛火在他粗重的喘息中突然“噼啪”响了一声。

“自己趴到床上去。”桑妩突然直起身,看着少年不住颤抖的脊背,冷冷开口。

顾清淮艰难地仰起头看她,眼底涌上一片哀绝的黯然,是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连抱他都不愿意了么……

“咳咳——”最后一点云犀香也终于燃尽,顾清淮终于再也压制不住沉疴内伤,猛地咳喘起来。

桑妩却没有动,更没有丝毫抚慰,她是会为了他而心软,却更会为了他的欺骗而硬起心肠,“不是说想要么,怎么还不过去?”

顾清淮已然没有起身的力气,只能膝行着一步步朝床边挪去,汗水随着他的每一步挪动颗颗滴落,短短一段路竟是那般漫长。

少年费了半天功夫才终于上了床,整个人急促地喘息着,已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桑妩再次冷冷开口:“衣服呢,等着我来帮你?”

顾清淮倏地咬紧了唇,将颤抖的手臂艰难伸向腰间,一把扯开那淡蓝的锦带,又狠狠攥住胸口衣襟左右一扯——

白色的衣衫散落在床。

在别人面前自己脱衣服,比起被人扒掉衣服更加屈辱,她本以为按照少年的性格会宁死不屈,没想到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地照做了,看来这驭风的药效比她想象的还要强上许多。

她把少年晾在床上,直到看见少年目光颤抖,已然到了忍耐极限,这才慢悠悠地走过去坐在床边,再次冷冷命令:“背过去,跪趴。”

少年迷离的眼眸倏然一怔,像是在问她为何和之前不一样,为何这次从头到尾都没有碰他一下,为何这次要他用这种更加屈辱的姿势。

桑妩却只冷冷质问:“还不动?”

之前的温柔是对郁小六而已,对待满口谎言的郁淮,必须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桑妩的冷漠让顾清淮心中一阵剧痛,眼泪从漆黑的眼眸里无声滑落,也好,这样至少阿姐不会看到他的表情,不会知道他竟是连被阿姐这般对待,都能……

少年缓缓转过身背对她,桑妩却已没有耐心了,“跪好!”

桑妩狠狠一掌扇了过去,清脆的巴掌声猛地加剧了一室的旖旎。

“唔——”顾清淮额头抵着床褥,低低呻/吟一声,身后的疼痛竟是越发灼人。

桑妩瞬间眯起了眼,这都能如此,若是他再吃一颗驭风,会是怎样景象……

她勾了勾唇,“我记得你刚刚跟我打赌赌输了,而输的人,要吃两颗驭风。”

她从锦盒中取出剩下的那枚丹药,抵在顾清淮口旁——“啪!”竟是再次一掌狠狠甩了过去,“快点自己吃下去!”

丹药艰难地挤入,这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一股热意迅速化开,药效竟比第一枚来的更加汹涌澎湃,顾清淮用尽最后的理智,猛地伸手点向自己肋下两处大穴,“哇——”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苍白。

这人竟是封住了自己的内力……桑妩瞳孔陡然一震,他是怕失去理智之下会无意识地反抗么……可若是失去了内力倚仗,只怕会更加彻底地沉沦在药效中。

桑妩尽力忽视心底那股莫名涌上的酸胀,将锦盒再次握在手中。

“呃——”

一股颤麻顺着尾椎骨瞬间而上,少年双手猛地攥住身下铺陈的织金锦被,无意识的呻/吟化作灼人的水汽渗入她心底,桑妩冷硬的心肠蓦地软了下来,若是他一直这般乖巧驯服,也不会平白多受这些罪,看来还是要吃些教训才知道该如何取悦于人。

“呃呃——!”少年的声音越发高亢,头颅极力地向后仰去,后颈渗出的冷汗在烛光下泛着诱人光泽,乌黑的长发因为过于突然的猛烈动作在空中飞扬又缓缓坠落床间。

顾清淮大张着嘴,十根手指都已深深地陷入了那柔软的锦被当中,身子向后弓成一个弯月般的弧形。

好美……桑妩近乎失神,难以想象素来清冷淡漠的少年,竟会有这般勾魂摄魄的神态。

“阿……姐……”含混的声线断断续续地涌出,那是压抑到极致后泄露的低吟,绵长中带着哽咽的尾音。

直到滚烫的泪水一颗颗滴落在她脚背,一贯隐忍的少年浑身不住地发抖,桑妩身形一顿,终于停了下来。

她缓缓捧起他的脸,被泪水浸湿的眼睛里蒙着层漂亮的水雾,带着明了的隐忍和驯服,素来淡漠的唇线染着星星点点的红,带着莫名的吸引力,桑妩眼眸一暗,一手捞过少年后腰,亲了上去。

咸涩的泪水混着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少年窒息之下猛地呜咽一声,却让这个吻更加凶狠起来,狠到仿佛要将灵魂都揉碎。

几乎是在两唇相接的瞬间,顾清淮迷离的双眼陡然一颤,激动之下脸色陡然一白——“咳咳咳。”

竟是不可抑制地再次咳嗽起来。

桑妩松开少年轻轻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枚药丸摊在手心,“这可是江湖中千金难求的云犀丸,之前让你吃你不吃,现在可愿意吃了?”

少年虚弱地靠在她肩窝,胸口仍旧剧烈地起伏着,桑妩愉快地扬了扬唇,“若你还是不愿意吃,我不介意像刚才那样喂你吃。”

少年脸色一红,默默吃下递在他唇边的药丸,眼眶却再次湿润了,声音中仍带着未褪的情潮,沙哑而又沉闷:“阿姐,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桑妩诧异地挑了挑眉,她对他,这能算好么?

她突然想到什么犹疑地问了出来,“你身上的那些伤,想必都是你师父打的吧?”

既然身份已被阿姐知晓,顾清淮也不再遮掩,默默点了下头。

“你师父为何对你这么狠?”少年身上的淤伤有新有旧或长或短,非经年累月不会如此,桑妩想到这儿不禁皱了皱眉,她记得药房中有一种药,去疤消痕最是有效,若是最后去不掉,她也只能亲手将这些伤疤尽数覆盖。

桑妩眉目间闪过一丝狠戾,毕竟,她的人身上绝对不能有别人留下的印记。

少年嗓音沉静,“是我自己练功进展太慢,才会被师父惩罚。”

除此之外还有每年阿娘的忌日,师父都会在阿娘坟前狠狠责打他,直到他灭掉魔教替阿娘报仇为止。

“你练功太慢?!”桑妩从鼻腔中哼了出来,少年不过十八岁武功已这般高强,若这都算慢,其他人岂不是都成蠢才了?那顾清淮当真是个变态,对徒弟要求竟这般苛刻。

桑妩脸色越发不屑,“那你师父每次打完不会给你上药或者吃伤药么?”她不过随手给了少年一颗云犀丸,竟然会被说成对他好。

顾清淮黯然地摇了摇头,师父每次责打完都不准他上药,说只有疼痛才能让他记得自己错在哪儿,才会让他武功提升地更加迅速。

得到预想中的答案,桑妩终于忍不住狠狠唾了一口,呸!顾清淮果然是个变态!

桑妩抚摸着怀中少年乌黑的长发,嗤声问道:“你师父,也就是顾清淮,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第25章 骑马 漂亮的眼尾渐渐沁出泪花……

他师父, 顾清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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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淮一时间猛然怔住了,阿姐以为他的师父是顾清淮?也就是说,阿姐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顾清淮虚弱地靠在桑妩身上, 眼底渐渐泛起一阵湿意, 真好,他差点以为老天绝情到连这最后十天都不给他。

桑妩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答, 她垂下眼眸, 怀中少年微垂的双睫浓密如鸦羽, 挡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 桑妩心中陡生不耐, 搂住少年肩膀的手向后猛地一扬——

“啪!”

含怒的一掌在少年身后陡然拍下,清脆的声响瞬间震走了顾清淮所有思绪。

阿姐她,她……顾清淮清冷的脸色轰然一下红到了耳根, 他竟是在清醒的时候被阿姐打了那个地方……

窗外的天色已然渐渐亮了起来, 天阙峰上又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可这一掌, 顷刻之间便将昨夜所有的一切尽数唤醒, 身上的酸痛不适,无一不在提醒他, 他和阿姐发生了什么。

这些年所有人都在要求他依赖他, 师父日□□他灭掉魔教, 宗门之人心心念念的是想让他维持流云宗的声望地位。

只有在阿姐面前,他才能真的放松下来, 他不用再去想什么责任什么名声,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阿姐掌控便好。

两人离的这般近,近到桑妩几乎是瞬间便察觉到怀中少年的异样,不由戏谑道:“怎么, 没被打过这个地方?”少年衣衫并未穿上,一掌下去手感极好,说着竟是变拍为摸,让顾清淮再次红了脸。

桑妩摸着摸着忍不住再次一掌拍下,“你说不说?不说我可就一直打了。”知道少年一直隐瞒的真相后,她和少年相处时也放松了不少,让这皙白的肌肤染上红色,想想也是格外诱人。

顾清淮双手微微攥了攥,忍着心中耻意,艰难地说了出来:“顾清淮他……是个很普通的人。”

桑妩瞬间皱起了眉,很普通的人?

“啪!”又是一掌狠狠落下,“你是不是不想认真说?”

含怒的清冽嗓音从上方落下,三掌过去,羞赧也已渐渐变为疼痛,并不剧烈甚至并不明显,却更加让人难以忍受,比起现在这般不上不下,他倒宁愿阿姐用鞭子狠狠抽他一顿。

“唔——”顾清淮猝不及防地呻/吟一声,竟是再次一掌猝然落下,仿佛在控诉他的拖延。

“他,是个很无趣的人……”顾清淮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很无趣的人?这人想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个结论?

桑妩无奈地皱了皱眉,冷道:“我问你答,若是答的不及时,你知道后果。”

她首先问道:“顾清淮武功如何?”

听见这个问题少年脸色似是一松,很是流畅地答道:“他修炼的功法是重明功,使用的兵刃是流云剑,最擅长的剑法是流云剑法,除此之外还修习了踏雪步、决微剑法、狂天刀法、疾风戟法——”

“啪!”桑妩猛然一掌拍下,打断了少年的陈述,“谁想听你这般如数家珍的罗列,我想听的是他武功的水平,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哪怕身前两处穴道已经随着时间自动解开,他对疼痛的耐受似乎仍是下降了不少,“呃——”的一声从唇边泄出,顾清淮忙定了定神说道:“他的流云剑法和重明功法……均已修习至第九重,其他功法亦精通。”

桑妩这才微微颔首,确实和江湖中传言的一致。她本想问他,她和顾清淮到底谁厉害,却突然想起早在百花泉边时已然问过这个问题。想到少年当时的回答和反应,因为餍足而愉悦的心情越发明媚。

“这些年来顾清淮从未有过败绩,难道他就没有什么弱点?”桑妩本是随口一问,甚至笃定少年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却不想那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竟是开了口,“用精纯内力点他颈下天突穴,再连点胸前膻中、鸠尾二穴,可致其重明功短暂失效。”

桑妩按在少年身后的手无意识地攥紧,“此言当真?”

顾清淮瞬间吃痛,颤声道:“字字属实。”

用精纯内力点他颈下天突穴,再连点胸前膻中、鸠尾二穴,即使少年所说为真,想要做到这一点也并不容易。不过她和顾清淮迟早要交手,也许这会是她取胜的捷径。

直到怀中少年脸色渐渐苍白,桑妩这才反应过来,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手,若无其事地将手移到少年发顶摸了摸,“那顾清淮武功虽高人品却差,更何况对你又这般苛刻,你不如就留在我身边,阿姐定会好好疼你。”

说到“疼”字时又刻意加重了语音,在旖旎的床榻上显得格外暧昧,少年却没有露出她想象中的羞赧,而是有些苍白地低低应了句,“好。”

“怎么,你这是不愿意?”桑妩身子猛地后仰,顾清淮被迫撑起身子,两人在床上相对而坐。

“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她再次冷冷问道。

顾清淮摇了摇头,“自然是愿意的。”若是可以的话。

桑妩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少年身上遍布的暗红伤痕,倏地扬唇一笑,艳的惊人,“以后在这殿内,你都不用穿衣服了。”

本是一时兴起的调笑,不想少年怔怔看着她,忽而喉头咽了咽,沉声应道:“好。”

竟是认真地答应了下来。

少年目光驯服而又坚忍,似乎她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桑妩冰封许久的心再次一软,头一次竟不再想关注什么顾清淮顾淮清,纤长的手指沿着少年脊背轻轻摩挲,温声问道:“方才白虎使说你想逃跑,是怎么回事?”

若是以前,她只怕没有耐心听他解释。

“我没有逃。”少年有些沉闷的声音低低响起。

桑妩轻轻“嗯”了一声,等着少年进一步解释,可直到殿内一片安静,静到她能听到少年极轻的呼吸声,才恍然发现,刚刚那四个字竟已经是少年所有的解释。

“你说你没有逃,然后呢,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虎使为何会进殿,你又为什么要重伤他?”

“你在寒狱时都知道不伤金甲卫,你明知道白虎使是我的属下,为何偏偏对他下那么重的手?”她甚至怀疑,若不是她及时赶回,白虎使怕已经是条死老虎了。

少年神色一黯,低声道:“阿姐对不起,我该忍住的,你罚我吧。”

桑妩额角猛地一凸,嗓音中已经带着不耐的怒气,“所以你是无缘无故对白虎使动的手?”

“我——”少年刚刚被她亲到红艳的嘴唇颤了颤,却仍是什么都没说。

桑妩猛地想到什么,问道:“你以前犯了错,你师父会听你解释吗?”

和她预料的一样,少年摇了摇头。

桑妩再次问道:“你若是解释,你师父是不是会罚的更重?”

果然,少年点了下头。

桑妩冷冷哼了一声,她算是知道少年这性格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还是她师父好,虽然对她很是严格,但对她素来是极偏爱的。

“郁小六,”桑妩难得的认真,“我和你师父不一样,我愿意听人解释,只要他说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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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她说的哪句话刺痛了少年,清冷的脸庞越发惨白,桑妩挑了挑眉,“你若是再不说,我可就要把你按在膝盖上打了。”说着拍了拍自己盘着的双膝,好整以暇地看着少年。

顾清淮咬紧了唇,终于开口:“昨夜我坐在案边,很难受,白虎使就在这时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意图,意图非礼我……”

少年说完双手猛地攥紧,似乎不相信她会相信他的解释。

桑妩脸色却是骤然一沉,混账!白虎使竟敢觊觎她的人?

她声音斩钉截铁,“若你所言为实,我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她拾起床上散落的衣衫替少年穿上,却不想少年好容易平复的脸色猛然一颤,眼底掠过一丝哀伤。

桑妩狠狠挑眉,这人被她狠狠苛责时尚且能平静承受,对他好一点反倒无措起来了?

“阿姐,不要对我这么好……”顾清淮眼底再次泛上湿意,他宁愿她狠狠地打他一顿,甚至要他一顿,这样好的阿姐,让他如何舍得离开,又该如何开口告诉她,他就是顾清淮……

桑妩看着少年身上或青或紫的点点痕迹,无处不昭示出昨夜她下手的激烈,心中不禁一阵满足,甚至想让这些痕迹就这么一直留在少年身上,却也清楚地知道少年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承受不住她再来一次。

她从怀中再次掏出一枚云犀丸递到少年唇边,好脾气地哄道:“吃下去。”

顾清淮将唇边的药丸缓缓咽下,眼底情绪翻涌几许,终是说道:“阿姐,我想再回趟石河村。”

说完似乎颤了颤,又定下心神说道:“我想去那里告诉爹娘,阿姐对我很好,请他们放心。”

他不想再做什么正义盟的盟主,可有些事终究需要他亲自了结。他只有先到石河村才有机会回到流云宗。待他了结一切,他便只是阿姐一个人的郁小六。

回石河村?桑妩若有所思,这几日她对当年之事已然有了新的调查方向却频频受阻。

当时那些屠夫声称说自己是浮光教的人前来清理门户,可她现在清楚地知道浮光教并未参与其中,而郁大娘正是流云宗的人。

那也许那日来石河村清理门户的,正是流云宗的人。可是当年之事被抹的极其干净,也许再去一次石河村会有新的线索。

在她沉思间,少年已然将衣衫穿戴好,腰间淡蓝的锦带衬的身形挺拔,清清濯濯如松下柳,仅仅是站在那儿便美的像一幅水墨画。谁能想到素来隐忍的少年昨夜竟会那般诱人,动情的模样更是漂亮到让人怦然心动。

桑妩忍不住要将人绑回去再来一次了。

两人并肩而行刚刚走出殿门,迎面碰上满身阴沉的紫霄使,肩膀已经被晨露沾湿,也不知道在殿外这般站了多久。

一整夜,尊主竟然和这人在一起整整一夜!看尊主此刻满目春风,一脸餍足,他哪里不明白昨夜发生了什么。她就这么喜欢这个郁淮么?他到底哪里不如郁淮?

所有的不甘愤懑再见到桑妩时又尽数隐藏,恭声道:“不知尊主要去何处,可要属下陪同?”

桑妩尚未说话,一旁的顾清淮突然开口:“我和阿姐要一同去石河村故地重游,那里有我和阿姐共同的回忆,紫霄使就不必前来打扰了吧。”

桑妩倏地一怔,少年性子素来冷清怎会一反常态地说出这么一番话,她想到什么突然勾了勾唇,难道他这是在吃味?

被顾清淮这么一撩拨,紫霄使满心愤恨再也按耐不住,“尊主,属下一直未曾去过您的故乡,不知这次能否带上属下一起?”

桑妩正欲拒绝,少年却突然转身看向她,俊美的眉目突然漾出一抹浅笑,让此间天地顷刻间亮了起来,“阿姐,你看看紫霄使这一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模样,要不咱们就带着他一起,让他看看自己究竟哪里不如我。”

桑妩看的越发入迷,难怪有君王会为博美人一笑而烽火戏诸侯,少年不过是无伤大雅地想气一气紫霄使,这种小事她自然可以成全,当下笑了笑应道:“那就一起。”

说完带着少年便继续往殿外走去,没有发现和紫霄使插肩而过时,身旁的少年挑衅的目光——

像是在说看吧,阿姐只会听我的话。

三人加上静姝一道下山,四个人却只有三匹马在路上疾驰,究其原因主要是桑妩看少年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好心好意”地和他共乘一匹。

刚刚被折腾了整夜的身子哪里还能经受得住马匹的颠簸,更何况是连续疾驰一个时辰,怀中少年随着马背的上下起伏呼吸越发不稳。

桑妩却蓦地勾了勾唇,一手快打缰绳,一手伸向少年胸前,钻入,看着清冷的眼尾倏而潋滟起熟悉的红,桑妩猛地俯下身,一把咬住眼前诱人的耳垂,在温热的口中慢慢打转,噬咬。

顾清淮双眸陡然睁大,在飞驰的马蹄声中,漂亮的眼尾渐渐沁出泪花,红痕从脸颊一点一点蔓延至耳根,顾清淮嘴唇大张,熟悉的感觉在身体里越累越高,呼吸越发急促——

“真没用呢。”如恶魔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可是现在还不行哦。”细细的马鞭突然拂过那脆弱的地方,顾清淮猛地呻/吟一声,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直到身上疼痛慢慢平息后才艰难地应道:“是……”

桑妩放在少年胸前的手却并未停止,清冽的嗓音蛊惑着说道:“乖,回山后姐姐定会好好满足你。”

“唔——呃!”少年隐忍的呻/吟再也克制不住,不住攀登却一次一次被逼停的痛苦让他神智几近涣散,嘴唇大张着却已然说不出话来。

幽静的林间小道上,静姝和紫霄使两人在前,桑妩和顾清淮共乘一匹在后。一路上便只有哒哒的马蹄声,和少年越发紊乱的喘息声。

“吁——”

当枣红骏马终于停下来时,顾清淮身子已经软地像是一滩水,若不是用极强的意志力撑着,几乎已经快要站立不住。

紫霄使看着顾清淮这幅模样,本就愤怒的眼眸再次一沉,尊主就这么喜欢他么,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的路程,竟都忍耐不住?

他忍着心中不甘,恭声说道:“尊主,属下替您牵马。”

桑妩随手将缰绳递给紫霄使,转头却牵起了顾清淮的手在村口随意地逛了起来。

今日正好赶上石河村和附近几个村子赶集的日子,村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比起上次两人来时热闹了不少。

“娘子,这红豆发夹来一个不?你戴着肯定顶顶好看!”一旁一个带靛蓝头巾的大婶热情地招呼道。

发夹是什么?桑妩不由停下脚步好奇地拿起一个,手中的发夹比起寻常木夹小巧许多,上面嵌着颗剔透的红色琉璃,远远看着像一颗漂亮的红豆。

西州盛产造琉璃的原料,这些年制出的饰品倒是越来越精巧了。

“娘子要不要戴在头上试试?这发夹配你绝对好看,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人勒!”

桑妩一边把玩,一边让静姝把一贯铜钱交给大婶,最后却把发夹塞到了少年手心,故意凑在少年耳旁压低了嗓音说道:“好好拿着,这可是要戴在你……”

桑妩的话让顾清淮本就不稳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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