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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安王临行前入宫拜见芸妃。
宁寿宫的朱漆大门半掩着,庭院里飘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芸妃年轻时也曾有过争强好胜爬高之心,她心里明白自己异族妃嫔的身份,却总盼着安王能有个好前程——即便做不成九五之尊,至少也要做个不必仰人鼻息的逍遥王爷。
所以安王去边境打仗,芸妃心里即便万般不舍,还是由着他去了。
自从安王因私藏龙袍之罪入诏狱,芸妃那点心思便如风中残烛,倏然熄灭。安王在诏狱的那些天,她有空便在佛前诵经,一心一意只求安王能平安无事。
以前芸妃怕孤独喜欢热闹,如今的她的心态格外平和,除了每天读读佛经上上香,宁寿宫的大门时常紧闭,连前来叙旧的嫔妃也都被婉言谢绝,时间久了,宁寿宫越发冷清起来。
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当年的东海美人,如今脸上也开始有了岁月的痕迹,眼角已有丝丝细纹,青丝间也悄然爬上了些许银白。
听闻安王要去通州,芸妃眼中泛起一丝怀念之色。自从来到大齐,故土便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说起来通州与东海只有一水之隔,可对她而言,却比天涯更远。
不过芸妃很快收回怀念之色,她看着安王,轻声道:“我倒是不想让你去。”
安王:“母妃……”
芸妃叹了口气:“朝堂之事我不是很懂,我只怕边关生变,皇上不信你。”芸妃对帝王的无情心有余悸,安王在生死上走了一遭,她是真怕了。
安王:“母妃,皇上并非多疑之人,儿臣去通州,只是想守护一方平安。”
芸妃凝视着安王坚毅的眉眼,她知道自己劝不住,话锋一转:“你有这个心也好。年后你父皇下江南,我也会一起,你我母子说不得能在通州见一见。到时你身边若能有个知心人,我也就无憾了。”
安王神色微变:“母妃……”
芸妃抬手止住他要说的话:“我就那么一说,不是刻意要揭你伤疤。但人活着,总要往前看,你这辈子还长着呢,母妃老了,希望你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不至于后半辈子孤单。”
安王喉头滚动,眼角泛起湿意:“是孩儿不孝……”
“我儿这般出色,母妃不操心谁操心?”芸妃忽然昂首一笑,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仍旧可见当年的风姿。
安王怔了怔,不由破涕为笑。
与此同时,萧宴宁去了福王府。
梁牧刚拿剑耍了两把,以前都是靠着药物透支身体,如今底子亏损,只得多加以锻炼。
听闻圣驾亲临,梁牧放下剑慌忙要行礼,萧宴宁疾步上前扶着他:“梁卿,不必多礼。”
他倒是想叫一声梁二哥,又怕把人给吓到,毕竟梁牧刚刚恢复神智的人,大病初愈,要是被他刺激过头,那就不好了。
好在梁牧本就有官职,虽多年未被人称呼,但称呼一声梁卿正合适。
别看梁牧在梁靖面前嘻嘻哈哈逗弄起人来没个正经,他在萧宴宁面前格外恭谨老实,哪怕被皇帝亲自扶着,还是坚持行了个大礼:“皇上,礼数不可废。”
梁牧心知肚明,他能在福王府养伤,已是天大的恩赐,要是没个眼力劲儿,就有蹬鼻子上脸的嫌疑了。
萧宴宁现在可是皇帝,待他亲厚,多半是看在梁靖面上,这份殊荣让他如履薄冰。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梁牧怕今日的特殊会成为他日悬在梁靖颈间的利刃。
萧宴宁看着梁牧的脸,脸颊上已经不再淌污水,脸上溃烂处已结痂,等伤痂脱落,相貌也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了。
梁牧见萧宴宁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瞧,有些坐立不安。他心里骂了梁靖一声兔崽子,皇帝来也不提前告诉他,御医是交代他那脸需要见风,慢慢养,但皇帝来时,他至少可以把溃烂的脸颊用布包裹起来,也省得惊吓到御颜。
不过让梁牧担心的事并未发生,萧宴宁脸上并未露出震惊之色,他细细询问一番梁牧的伤势起居情况,还说院子里的墨海可以任由梁牧指使,帝王态度温和的让梁牧心惊胆战。
他是真没想到,萧宴宁和梁靖这份从儿时延续而来的情义这般深厚。
梁牧心里怕梁靖僭越,脸上干巴巴地笑着,说着一些谢恩的话。
萧宴宁看他这般诚惶诚恐,心下叹息一声,于是便问他伤好之后要不要随安王前往通州散心。
梁牧聪慧,眸光一闪,当即会意帝王的意思。只是他到底和萧宴宁接触不深,他知道帝王是怕他被流言连累,但同时也怕帝王怀疑自己,到时连累梁靖,于是梁牧郑重道:“皇上,臣失智时却是做过一些无法避免的错事,过往种种,臣自当直面。”
这是婉拒了随安王前去通州,萧宴宁点了点头。
萧宴宁离府时,梁靖这从京营匆匆而归。
众目睽睽之下,梁靖也只能在被帝王扶起身时借着宽大的衣袖作为遮挡,悄悄勾住萧宴宁的手指。
年轻的帝王挑了挑眉,反手握了握他的手,这才离开。
一旁的砚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抬眼望着天,心中的酸甜苦辣无人能感同身受。
翌日,萧宴宁在乾安宫钦天监正使,帝王靠在龙纹凭几上,眼底泛着淡淡的青影,显然一夜未得安眠。
萧宴宁神色有些恍惚道:“朕梦见一只丹顶仙鹤,素羽如雪,丹砂耀日。忽有一日,它浑身浴血振翅而去,朕原以为从此不得见……”说到这里,帝王的声音微不可察地顿了顿,语气里有些喜色:“不曾想十数日后,它竟完好无损,复归而来,而且羽翼更胜从前。”
钦天监低着头静静听着,心中闪过各种最近发生的事情,帝王话音刚落,他俯身语气惊喜地高呼:“皇上,此乃大吉之兆……”
萧宴宁忙问:“此梦做何解?”
钦天监继续激动地朗声道:“鹤乃仙兽,今日皇上梦中仙鹤浴血而归有涅槃之象。皇上当日受那西羌贼人刺杀,此梦寓意皇上命中劫数已过,往后必当福泽绵长。”
萧宴宁:“……”他瞎瘠薄编的故事,没想到还能被人借着现实发生的事夸出来花样来。
鎏金香炉内暗香浮动,萧宴宁目光穿过雕花窗棂,他抚掌而笑:“确实是吉兆,多亏有爱卿在能解此梦,朕原本还想着这梦是不是寓意着要见到故人了。”
钦天监脑子飞快转动着,突然想到年下秦昭就要回京,萧宴宁和秦昭关系极好。
这几年没见,可不是故人重逢吗?
萧宴宁这是有意借梦提拔秦昭这个仙鹤吗?
甭管是不是,钦天监则顺着皇帝的话道:“昔闻仙家养鹤,以为吉瑞之征,鹤者,故人之征也。仙鹤复归主人身边,却有故人重逢之喜。”他顺道还拍了下皇帝的马屁,仙鹤为仙家所养,皇帝梦到仙鹤复归,那不就是在说皇帝就是这仙鹤的主人,是仙家。
萧宴宁:“……”
好吧,看出来了,钦天监也不容易,等梁牧身份曝光,多给他发两个月俸禄。
钦天监走出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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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宫后不久,皇帝梦中得吉兆的事情跟长了翅膀一样,从宫里传到宫外。
皇帝的梦境被传得有鼻子有眼儿,不知情人在感慨不愧是帝王,做梦都能梦到这么吉祥的东西。知情人好比梁靖之辈,听闻这传闻,自然知道萧宴宁是在为梁牧的出现做铺垫,梁靖心道,萧宴宁真的是太好了,还真像是养仙鹤的仙人。
***
安王离京那天,入宫拜别了太上皇和皇帝。
骑马至京郊,于桑提了两壶酒为他送别,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也不想安王因自己被议论,所以特意选择在城外送安王一程。
安王也没跟他客气,打发了随行人员后,自己就和一人一壶喝了起来。
安王的酒量自然没话说,不过为了不耽误他赶路,于桑拿来的是比较清淡的酒。
一壶酒下肚,安王一点感觉都没有。
于桑仰头饮尽最后一口烈酒,空酒坛在黄土路上摔得粉碎,惊起几只未曾远离的雀鸟。
他抱行了一礼:“王爷,此去千里,臣祝您一帆风顺。”他是最清楚安王在诏狱里的种种,他平生没佩服过什么人,安王是一个。
安王闻言轻笑,斑驳树影掠过他半边脸庞:“于大人有心了。”
于桑朝他又拜了拜,翻身上马,准备回京。
挥鞭打马之时,身后传来安王的轻叹声:“于大人,那镇北府司终究不是长久之地,若有机会,就脱离此处吧。”
这镇北府司历来替朝廷做些脏事,镇北抚司指挥使向来以手段偏激残忍出名,明面上谁都不敢得罪,也能镇压下面的人,只是背地里不知道有多遭人恨,御案上每天弹劾于桑的折子都能自成一摞。
俗话说一代天子一代臣,指不定哪天朝中的宠臣就是自己曾经审问过的,到时怕是落不了好。
于桑回头看了眼安王:“多谢王爷提醒,告辞。”
安王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身为朝廷鹰犬,有时注定只能成为一只回不了头的孤雁。
安王离京后,又过了数日,太上皇终于忍不住了,他把萧宴宁召到景安宫,皱眉质问:“当日让朕替你主持朝政时,不是说有惊喜等着朕吗?这都过去多少日了?惊喜呢?”
太上皇每每想起萧宴宁嘴里的惊喜就抓心挠肺,结果等了又等,眼瞅着都快过年了,还没把所谓的惊喜等来。
萧宴宁:“……”
他也没想到老皇帝也有一颗八卦之心。
他要说,自己把当日随口一言给忘了,那是不是太对不起太上皇了。
与此同时,宫外,有一穿着朴素的俊朗青年朝梁府走来,看着梁府的门匾,他神色悲戚,直直跪了下来。
人未语,已泣不成声。
第182章
面目俊朗的年轻人在梁府门前一跪,引起众人的围观,人都喜欢看热闹。
梁家门房一看这情况,立刻上前询问他是谁,是不是走错地放了。梁家的门房一开始还很和善,以为这人是认错了门,还想给他指点指点方向,在听到这人自称是梁家二公子梁牧时,门房傻眼了。
随即他破口大骂,说这年头骗子都骗到他们梁府头上了,不知道他们的小公子如今是兵部侍郎吗?
门房心里那个气,骗子骗点银子骗吃骗喝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在这里装神弄鬼,非要说自己是梁府二公子梁牧,这不但是在讲鬼故事,还在故意往他们老夫人和小公子伤口上撒盐。
气急败坏的门房呼喊人就要把眼前这个疯子给绑起来,到时由老夫人和梁靖把人送到官府。
围观的群众一听还有这种稀奇事,都凑上前来看热闹。
正好这时,梁靖陪着前往郊外上香的霍氏回府了。
远远看到门前一片热闹,梁靖快步打马过来,问清楚缘由,在看到地上跪着的人时,梁靖整个人都得呆在那里。
门房和其他人一看他这表情,心头都是一震,莫不是真的大白天见鬼了。
那厢霍氏下了马车,她在嘈杂声中快步走到门前,那个跪在地上的人满脸泪水对着她磕了个头,喊了声娘。
霍氏望着梁牧,眼泪哗哗往下落,她颤抖着嘴唇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只发出沉痛的闷哼声,最后霍氏死死抱着地上的人,嚎啕大哭起来……
梁牧很快被带进梁府,围观了这一切的人面面相觑,最后砰的一声,炸响了锅。
门房彻底懵了。
人群中讨论声越来越大,有好奇,有不可思议,有惊讶,也有怀疑……
“这真的是梁二公子?当年我远远见过梁二公子一面,都记不起他的模样了。”
“当年梁家父子三人不都战死沙场了吗?”
“会不会是遇到骗子了?”
“不可能吧,谁敢拿这种事开玩笑,查出来那可是要进大牢的。梁小公子现在是兵部侍郎,谁敢耍他?”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死了,怎么能活过来?莫不是这世上真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让人起死回生。”
“什么灵丹妙药起死回生,你以为这是话本呢?我年纪大了些,还记得梁家父子三人只找到了梁大将军和其长子的尸体,这梁二公子的尸体本来就没找到,后来下葬都是用衣冠代替。想来这梁二公子福大命大根本没死,只是不知这些年为何没出现……哎,对了,你们听说皇上那个梦了吗?说是什么仙鹤复归,大吉之兆,这梁二公子要是真的,可不就是仙鹤复归吗?”
“你还别说,皇上这梦就是预兆啊……”
梁府门前,各种讨论声不断,而府内,霍氏紧紧抓着梁牧的手不敢丢。
她流着眼泪仔仔细细打量着梁牧,像是把失去的十几年的时光都给看回来。
霍氏前几日就知道了梁牧死而复生之事,一开始她还以为梁靖压力过大魔障了。梁靖告诉她了事情原委,又把头脑发沉的霍氏带到了福王府。
在福王府看到梁牧时,霍氏震惊不已,她想上前抓着梁牧看清楚是不是真的,然而她双腿发软,根本走不了路。
梁牧走到她面前跪下哭诉自己不孝,霍氏以为自己在梦里,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很疼。
今日这一出,也是众人早就商议好的。
萧宴宁都把路给梁牧铺好了,他只需要出现在梁家门前,让人看到他的样子,让京城的百姓看到这一幕,中间再有人引导一番,这种离奇的事很快就会传遍四海。
梁牧在府门前的一跪却是有着十足的真心,他确实不孝,十多年远在异国不知世事。
这几日,霍氏都不敢闭眼,实在熬不住了她才会睡上一会儿。
她怕,怕自己一睁眼,一切都是假的,是她臆想出来的。
好在,她怀里的人是真的,梁牧真的没有死。
霍氏和梁牧痛哭,梁靖侧身抹了抹眼角。
梁府二公子梁牧死而复生的事很快传遍京城,听到消息的百姓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还有这等稀奇事。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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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的官员一开始还以为是恶作剧呢,结果派人那么一打听,众人都很吃惊,立刻有人往梁府送拜帖,想见见真人确认此事真假。
而此时,宫里,太上皇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萧宴宁。
萧宴宁的确确实实忘了自己让太上皇主持朝政时的话,这些天他一心扑在救治梁牧身上,根本没想起这回事儿来。
冷不丁被太上皇这么一问,他下意识一愣。
太上皇坐朝二十多年,萧宴宁从小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老皇帝的眉头死死皱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萧宴宁。
一想到萧宴宁这个混账只是随口一说,而自己则为了莫须有的事抓心挠肺,太上皇整个人都不好了,手很痒,很想揍人。
萧宴宁哪敢承认自己当初的敷衍了事,再说惊喜还真有,他只不过是把要告知太上皇有惊喜这事儿给忘了。
不过这种事哪能承认,再说,他本来也想着今日就告知太上皇梁牧的事情。
不然等消息传到宫里,他这个皇帝爹心里怕是不舒服。
现在时机恰恰好,于是萧宴宁嬉皮笑脸道:“父皇明鉴,孩儿哪敢骗你,确实有份惊喜要告知。”
皇帝看着,目光幽幽:“是吗?”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不敢骗他,当初不还是把他骗的团团转。
不过,事情都过去了,他也懒得计较就是了。
于是太上皇道:“那是什么惊喜?”
萧宴宁看了看左右的宫人,太上皇便让宫人都退下。
等殿内只有他们父子二人,萧宴宁凑上来神神秘秘道:“父皇,梁牧回京了。”
太上皇先是愣了下,然后才想起梁牧到底是谁,他眉头皱得更紧了,神色古怪地望着萧宴宁:“小七,你从小就不爱操心,是不是近来朝事过多,你睡眠不足?”说罢这话,太上皇一脸认真地建议:“皇上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要真是夜不能寐,找御医把脉开药喝一喝才是正道,不可胡思乱想。”
萧宴宁:“……”
老皇这言下之意是他压力过大,精神错乱了吧。
想要惊喜的是老皇帝,听到惊喜又不相信的也是他。
真是难伺候。
萧宴宁深吸一口气,他道:“父皇,儿臣没骗你,梁牧真的回京了,活生生的,他没死。”
看他一脸郑重其事,老皇帝的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死去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京城,人是真的吗?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萧宴宁干咳了一声道:“梁牧受了伤,这些年一直是处在失忆中,被边境的百姓给捡了回去,最近才想起自己的身世……儿臣也怕他身世有假,就把他扣在了福王府,想着查明真相后再把人放出来……”
随着老皇帝脸色越来越黑,萧宴宁的声音也跟着越来越低,眼瞅着老皇帝要发怒了,萧宴宁也不敢继续瞎编乱造了,他忙实话实说:“梁牧就是当初在庆功宴上要刺杀儿臣的那人,儿臣察觉他有异样,就把人扣下了。经过诊治,他现在已经恢复了神智。”
萧宴宁把梁牧是药人的事同皇帝说了一遍。
太上皇:“……”
萧宴宁给他准备的惊喜,往往都这般与众不同。
这算什么惊喜,这不是妥妥的惊吓吗?
刺客?药人?西羌,梁牧?
这是能放一起的词儿吗?说出去,谁敢信。
好在太上皇非常人,很快把这消息消化掉了,他盯着萧宴宁:“当初他脸毁容成那样,你怎么察觉他有异的?”
萧宴宁:“儿臣认出他那双眼了,他那眼和梁靖有几分相似。呼斩金临死前又有那般异状,儿臣也只能先把人拿下,想着至少得弄清事实真相,没想到还真把人给医活了。”
太上皇:“……”他不知道该叹息萧宴宁把人救了回来,还是该唏嘘他对梁靖的深刻印象,这得对梁靖有多熟悉,才会从一双眼睛上认出十多年未见的人。
太上皇:“你准备打算如何做……”话音未落,他嘴角噙了一丝冷笑:“怪不得有仙鹤之梦,故人重逢之说。”
萧宴宁脸皮厚,只听没听出老皇帝的嘲弄,他道:“既然被儿臣救回来了,他人又不是假的,就该回去认祖归宗。梁牧是功臣,这些年实属不易,儿臣也不想因为刺杀事件让他被议论,所以到时就告知世人……”
太上皇悻悻接话:“告知世人,他受伤失忆,被人捡了回去,最近才想起来……”
这是萧宴宁一开始敷衍他的话,那是明摆着忽悠他。
萧宴宁嘿嘿一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父皇。”
太上皇本来想说点什么,但看他这模样,最后什么都没说。
他心思多,想的也多,习惯性怀疑这怀疑那,只是现在大齐的皇帝是萧宴宁,这些事情该由大齐的皇帝去解决。于是太上皇深深叹了口气:“你既然决定这么做,朕也不多说了。你这惊喜虽不怎么样,好在是一件喜事。”
萧宴宁:“……”他有理由怀疑,老皇帝这是在挖苦他。
***
京城最近最火的话题是什么,想也不用想就是梁牧死而复生的事。
随便走进一个茶馆,不多时就有人提起这事,随即众人进行疯狂的讨论。
各种版本都有,大致都是好的方向。
百官心思比较多,他们还没见到梁牧真人,据梁府传出的消息,说是梁牧回到家中情绪波动比较大,一时不便见客。
而皇帝那里也没什么动静,百官也在等待着皇帝听闻此等惊奇之事后的反应。
也有心思深沉的官员想到了突然暴毙的西羌降臣,他们私下谈论起此事,他们怀疑西羌那些降臣是被梁牧给干掉的。又或者是被梁靖和梁牧合伙给干掉的,要真是如此,梁牧时隔多年回京,身上说不定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听到这种猜测,有人道:“莫要胡言乱语,皇上不是说了吗,西羌降臣的死是天谴,既是天谴,和别人有什么关系?梁二公子回京,那苍天有眼,仙鹤复归,同那些活该天打雷劈的西羌降臣有什么关系。”
其他人听闻这话顿时沉默不语。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就这样,在一众讨论声中,皇帝在朝堂上宣布明年将派遣官船出海之事。
此消息一出,瞬间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住了。
官船出海,这可是和民生息息相关,会水者若能随官船出海,那可是天大的喜事一桩。
众人的视线从梁牧身上被转移走一部分之后,萧宴宁这才派贴身内监亲自前往梁府宣旨,召见梁牧入宫。
作者有话说:
二哥暂时告一段落,
第183章
梁家父子在西境打了数年的仗,如果当年不是出了那样惨烈的事,梁家在西境的地位就如同今日秦家在朝堂之上。大齐有不少武将都跟着梁家父子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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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朝堂上和禁军中有一些人从那场惨烈的战役中活下来,最终因为种种原因不再上前线。
这些人听闻梁牧还活着,他们不敢相信,又迫切地想见到梁牧本人。
听内监禀告,说梁牧求见时,百官怀着各种隐秘的心情朝大殿外看去。
只见一身姿俊朗之辈缓缓从殿外走来,看到那人的模样,不少武将都倒吸一口气,如果不是在大殿之上,他们应该会惊呼一声,真的是梁牧,不是他们眼花了,梁牧真的还活着。
他还是当年的模样,不过脸上应该是受过伤,脸上的痂已脱落,造成了脸上的颜色有些不统一,但就算如此,他仍旧俊朗英气,眼眸明亮灿烂,整个都显得生机勃勃。
梁牧跪下,目光炯炯,他朗声道:“臣梁牧参见皇上。”
萧宴宁抬了抬手:“梁卿平身。”
梁牧起身,萧宴宁道:“梁卿历经生死归京,乃是大喜之事。来人,赐座。”
砚喜听从吩咐,搬了个小圆凳放下。
梁牧没想到萧宴宁在百官面前对自己也这般厚待,心中百感交集,皇帝既已经开口,他也不好推辞,于是道:“臣谢皇上。”
落座之后,萧宴宁看着他笑道:“当年木安围场梁卿舍命相救,朕一直记在心中。后来梁卿失踪,朕深感心痛,原以为此将成为人生之憾事儿,没想到时隔多年峰回路转,你我君臣还能有相见之日,朕心中甚至开心。”
梁牧眼中满是感动,眼中泛起泪花,他起身哽咽道:“臣多谢皇上挂念。”
这并非刻意表现,而是多了几分真情实意。
这些天,他面上不显,心中时而也会忐忑不安。他知道萧宴宁很看重梁靖,心里总以为萧宴宁对他的态度都因梁靖而起,但今日这场景,是他万万没想都的。
萧宴宁这个皇帝真的是打心里眼看重他,而且想法设法在帮他平息流言和猜测。
见梁牧情绪有些激动,萧宴宁抬手让他坐下,然后他看向百官笑道:“不只是朕,众爱卿也有多年未见梁卿了,趁着今日大家都在,正好可以叙叙旧。”
皇帝这一开口,朝臣情绪都波动起来,尤其是那些跟过梁家父子的武将。
有人声音悲戚地喊了声将军,梁牧顺着声音看去,那人上前激动道:“将军,我是蒋乐啊。”
梁牧望着那人,愣怔片刻,随即双眸微动,表情一言难尽:“蒋乐?当年你不是号称西北一枝花,现在肚子怎么鼓起来了?”
蒋乐一听这话,也没心情哀伤了,他一脸悲愤:“将军……”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
有了蒋乐开头,不少人都上前和梁牧说话。
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和梁牧共过事的,彼此都算熟悉,也有一部分人同在一个军营,但不怎么熟悉。
而遇到熟悉之辈,梁牧还能含笑说出他们在西境发生的事,多半都是别人不知的糗事,惹得其他人惊呼,碰到不熟悉的人,梁牧一脸歉然……
这期间,有人问起梁牧怎么十多年未出现之事。
梁牧拿出了萧宴宁告诉太上皇的第一套说辞,自己伤到了头,失了忆,最后他一脸惶然叹息了一声世事无常。
武将在那里感慨,文臣在那里低眉琢磨着话里的漏洞。
礼部尚书方郁道:“这么说,梁大人是被西羌人给救了?”
秦追抬了抬眼皮瞅了瞅方郁,方郁没受过委屈,脑袋瓜子不怎么转,说话也容易得罪人,可他运气好啊。先是方家和秦家有姻亲关系,他读书方面比较用心刻苦,入了朝有秦家和方家保驾护航,他事业运还不错。
几个皇子争夺时,又把他顶头上司给干掉了,他正好被提拔成了礼部尚书。
但遇事就不怎么喜欢用脑子,眼下就是这情况。
别人心知肚明的事,大家都没问出来,他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嘴。
要不是怕把他扔外放出京,他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来,秦追真想把他从京城踢出去。
梁牧道:“确实。”
御史胡游眯着眼趁机跟着询问:“不知将军恩人此时在何处?是何姓名?”
梁牧抿了抿嘴:“是……”
“如今西羌已尽归我大齐,西羌人也是大齐人。”萧宴宁知道梁牧不擅说谎,于是开口道:“再者,过往之事太过沉重,胡卿就不要在众人面前打听了。”
胡游还想说什么,秦追上前道:“皇上说的是,在我们看来,已是十多年的光景,可对梁大人来说,不过是刚刚历经厮杀,战乱残酷,不提也罢。”
胡游想到当年梁府升起的白绸,心中怅然,最后退了下去。
秦追回朝列时不经意地看了方郁一眼,方郁怕他,默默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吭声了。
萧宴宁在上面把众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是怀疑是担心,是想趁机浑水摸鱼都无所谓,众人只需要明白,他这个皇帝不想追究梁牧的过往。
明白这一点,有再多浪都掀不起花来。
梁牧神色远没有一开始入朝时稳,萧宴宁看着他轻声道:“梁卿身体未痊愈,回去好生养身体才是。”
梁牧再次起身谢皇帝,萧宴宁又道:“父皇听闻梁靖归京,心中十分欢喜,一会儿退了朝,梁卿别忘了给父皇报个平安。”
梁牧表示,他本来回京当天就该给去太上皇请安,实在是身体不争气,耽搁这么久,实在是有罪。
君臣你来我往一番,梁牧退出大殿。
萧宴宁看了看百官,梁靖因挂念梁牧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萧宴宁在心底失笑,梁靖这表情是藏也不藏,不过也好,事关自己的兄长,要是太平静也不合适。
今日梁牧入朝就是让百官看看是不是真人,有没有被人调换,现在情况明朗,众人心里都有了一番计较,众人又没有其他事要奏禀,萧宴宁便宣布退朝。
皇帝离开不久,百官就看到砚喜匆匆走到梁靖面前,说是皇帝有要事相商。
看到这一幕,有人撇了撇嘴,什么要事相商,皇帝无非是留梁靖在宫里,省得他担心去见太上皇的梁牧。
“秦大人,这两位梁大人可真是简在帝心。”有人在秦追身边酸溜溜地说道。
秦追看了他一眼:“梁侍郎自幼同皇上一起长大,又立下过大功,情分自然不同。”
开口的人没了音。
也是,单凭当年皇子相互争夺时梁靖的功劳,皇帝也该多高看梁家几眼。
没办法,谁让他们当时眼拙,想了一百圈,那也没想到最终上位的竟然是萧宴宁。
梁靖在乾安宫急得来回转,太上皇和萧宴宁不一样,对待梁牧态度肯定也不一样。
虽然知道不会出什么事儿,但他还是怕太上皇会怪罪梁牧刺杀之罪。
毕竟那可是刺杀皇帝,被人知道,那都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萧宴宁看他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安稳,无奈摇头。
皇帝朝砚喜看过一眼,砚喜心领神会,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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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的宫人跟着他退下。
等没了旁人之后,萧宴宁抓着梁靖的手微微用力,把人摁在椅子上:“坐下,歇一歇。”
梁靖抬头:“我就是有点担心。”
萧宴宁给他倒了杯茶:“我知道你担心,但是你这么转来转去,我头都快晕掉了。”
梁靖一听这话,立刻坐安稳了,他接过茶,三口喝完了。
好在,没过多久,梁牧就从景安宫出来了。
梁靖站起身,到了这时候,他又有些不想离开,磨磨唧唧走不动的样子。
萧宴宁抓了抓他的手:“来日方长,你先好好照顾梁二哥。”
梁靖这才点了点头。
梁靖和梁牧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往家赶时,梁牧在他跟前感叹:“太上皇把我骂了一通,刺杀皇帝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太上皇还说要不是看在皇上为我说情的份上,定要大刑伺候……”
梁靖随口嗯了声,他透过车帘朝皇宫的方向看去,心里则想不知萧宴宁现在在干什么。
梁牧不知他在走神,还在那里絮絮叨叨:“三弟,当年多亏你成了皇上的伴读,又得皇上看重,要不然,哪有我的今日……”
梁靖回头:“皇上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是注定的。”
他说这话时表情很认真,梁牧愣了下点头:“是……是缘分。”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话有点怪怪的,他这个三弟也有些怪怪的。
很奇怪,说不出来的奇怪。
***
自打皇帝松口说了海上贸易之事,大齐的船坞就忙碌了起来。
船坞里停留着以前建造的新船,不过因为一时用不上,还有银子不到位的事,有的船打造了一半就跟搁置了,现在皇帝重视海事,船坞自然忙的热火朝天。
工部尚书前去视察时要求很严,这是第一批官船出海,船自然不能有问题。
还有水师那块,也要好好挑选一番,总之不能有纰漏。
年头到月到尾,日子有了奔头,众人的心情都不一样了。
新年来临之际,萧宴宁以皇帝身份祭天祭祖,一切都很顺利。本以为这个年就这么过了,结果年还没过完,京城就传来了对安王不利的消息。
过年期间,所有机构基本处在停摆状态,只是这种事没人敢压,很快就上报到了宫里。
萧宴宁当时正在宋宅和梁靖鬼混,两人情致正浓时,砚喜前来敲门。
萧宴宁黑着脸从梁靖身上下来,在听到传言时,他还没说什么,梁靖便哑着嗓子说了句不可能。”
萧宴宁给他倒了杯水,示意他喝下润润喉咙,然后问:“到底怎么回事?”
砚喜隔着门道:“据说是除夕当天,东丽使臣给安王送礼,使臣喝醉了,在那里大放厥词,说只要安王愿意,东丽愿奉他为王。”
萧宴宁:“……”
艹,一句挑拨离间的话,就让他在紧要关头急刹车,真是可恶至极。
萧宴宁阴森森道:“砚喜,你是想死吗?”
第184章
砚喜当然不想死,他只是想着萧宴宁是皇帝,安王是王爷,出了这样的流言蜚语,无论如何也得通禀一声。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流言为真,通州那边要真出了什么事儿,那他的罪就大了。
砚喜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结果里面传出一声滚。
砚喜能怎么办,只能灰溜溜地滚了,而且还不能滚太远,还得替皇帝守门。
门外再一次安静下来,梁靖把茶杯放在床头,干哑的喉咙被温水润了一圈,说起话来流畅许多。
他皱着眉头一脸恨恨道:“安王不是那样的人,安王行军打仗那么多年名震四海,定是东丽这个跳梁小丑害怕安王常年呆在通州,对它们形成威胁,所以刻意挑拨。真要说,这都不过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只是平王原本在通州经营多年,势力根深蒂固。平王身死,一些追随他的人心里对朝廷恶意满满,他们面上不敢表露出来,私下里却故意放任这等流言,就等着皇上对安王心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