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0(2 / 2)
这样的折腾人,谢望顿时冷了脸,问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没人告诉你顺时而食吗?眼下哪里是吃蟹的季节?”
或许是因为他板起脸来问话太像哥哥了,又或许是他猝不及防的突然关心,群玉当即垂眸,带着哭腔说了句,“不知道,没人能告诉我。”
是没人能说不是没有人。
谢望当即就愣住了,她也没有亲人吗?
她脸上神色落寞,谢望也跟着僵滞一瞬,心软的不像话。
“没关系,阿玉以后有人疼了。”
他摸了摸群玉的头,将人圈抱住,直到谢望冰凉的手指插入她发间,群玉心口泛滥成灾,整个人酸胀地说不出话来,抵在他厚实胸膛上的脸迅速发热,发烫,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顾惜他的伤口,回抱的手轻轻搭在他腰侧,“那你轻点。”
第18章 变成如今这般轻狂孟浪。
因着群玉一时心软,她那双纤长素手,几乎是要累断。
不过她宁愿累得是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她没有做错事。
虽说昨夜她在心中唾弃了他成百上千遍,但是人总不能和吃食过意不去。
尤其是曹家食肆这道口感酥脆、馅料鲜美的招牌。
群玉没用早饭,这会子也不管这蟹黄毕罗是油煎而成的吃食,迫不及待地尝了起来。
她吃东西时动作慢,尤其是在没有人催的时候。
左右也没什么事,群玉捧着本书慢条斯理地用着。
直到孟澜缓步走了进来,他也没让人通报,便径直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表妹,你眼下可方便见人?”
如今玉婵院里除了随身侍奉的春禾,也就一个莺儿了,故而难免有个疏忽大意,不曾为人通报。
可即便如此,孟澜依旧拘礼,礼数无缺。
有那么一瞬间,群玉心生恍惚,从前谢望也是这样的。
那天是她住进玉佛寺的第二天。
群玉心中忐忑,生怕了净出尔反尔,转头就将她移交给官府被孟淑妃的人抓到。
头天夜里她和衣而眠,几乎没怎么睡,竖着耳朵去听外面的动静。
只是除了聒噪蝉鸣,蛙声乱唱,便没有旁的声音。
不对,其实也是有的。
他夜里子时过半才肯吹灯浅睡,等到了丑时末居然就起来了。
墙胎实在是太薄,他口中念着经,害得眼皮子实在是撑不住的群玉昏昏欲睡。
等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怀里居然多了个花枕。
群玉睡觉有些毛病,只是嫌少有人知道,其中一桩就是不抱着东西很难入眠。
所以这只凭空出现的花枕,当真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吗?
她心有戚戚,愈发担忧,生怕夜里又有人闯进来祸害她。
谁知道晌午过后,了净便过来同她解释,“女施主可是有梦游之症?”
所以她莫名多了只花枕,是因为夜里梦游去他禅房拿来的吗?
想到这里,群玉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还回去,谁知了净却摆了摆手,“无妨,我观女施主眼下乌青,显然是睡卧反侧,辗转不安,这只花枕于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撩兄入怀》 16-20(第6/14页)
我是锦上添花,于女施主倒是大有裨益。”
就这么半推半就的,群玉白白得了他一只花枕。
但说来也是奇怪,她的梦游之症,有好几年不曾复发了。
怎么甫一住进玉佛寺,就闹了这样大的笑话。
群玉有心想解释,可是一时半会的三两句话说不清楚,何况这些往事不能为外人道也。
她第一次梦游,是在侯府立了一道衣冠冢的那天夜里。
旁人都觉得她疯了,居然将坟埋在自家院子里、
可群玉能怎么办呢,那把大火将灵堂烧了个精光,什么都没留下。
她在京郊为父母兄长另外立了衣冠冢,可她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他们还没走。
于是她干脆在烧成一片废墟的灵堂上,修了一座坟。
墓室自然是空荡荡的,只有一盒烧成渣滓、分辨不出来的灰。
这样的瓷盒她特意让人烧成一对,她有两只。
她麻木地拢起地上几捧灰,将父母兄长放进去后,另外那只瓷盒摆在旁边,是为了将来把她自己放进去的。
自从决定要报仇后,群玉没想过大仇得报以后自己还能独活。
所以墓室并未封死,反倒是留足日后安葬她的空间。
一开始群玉也不知道自己梦游,只是每日辰时起来,总感觉浑身乏力,像是夜里去做了什么事似得。
渐渐的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说是夜里有小厮瞧见,原先的灵堂那有一道孤魂野鬼,似乎是想要伸冤,扛着锄头不知道在挖什么?
听到这番话时,群玉既觉得荒诞不可信,又觉得万一是真的呢?
至于孤魂野鬼之谈,倘若是父母兄长,那也没什么可怕。
她甚至巴不得能够同他们说说话,哪怕是在梦里,能够见到他们。
只是群玉一次都没有梦到过。
后来谣言不绝于耳,群玉干脆就夜里等在那,守着众人说的那个穿着白衣的鬼魂。
一连等了数日,她就抱膝坐在坟边,摸索着脖子上的那枚玉坠,想着阿爹阿娘,也想着阿兄。
她准备了好多好多话,想要问他们,可是始终没有鬼来。
直到某天夜里转凉,群玉吹了风,再加上她每日白天忙着学习怎么扮作兄长,根本就没有时间睡觉,身子实在是熬不住了,彻底病倒了。
病痛如抽丝剥茧般一丝一丝侵蚀着她的身体,群玉足足发了三日的高烧,总算是好转些。
也就是在那天夜里,她又犯了梦游,倏然起身就要往外走。
服侍她的婢女兰恩和德叔一起都拉不住她。
后来还是跟着她一起去灵堂,才知道原来她这些时日衣袍脏乱,总是染上黄泥,是因为每逢到了夜里,她都过来除草。
群玉依稀记得,一直到那年初秋,她的病拖拖拉拉的才算是好全。
不幸中的万幸,先前说不出话的嗓子,总算是好转,只是声音却变了许多。
左右她日后也无需以女装示人了,声音变得再粗再难听,也妨碍不了什么,这是好事。
等她再次发病时,身边伺候的婢女都已经很上心了,有她们守着,汤药一副又一副灌着,群玉也就以为自己根治了。
在玉佛寺发病的那段时间,群玉突然发现她的梦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以控制。
如果说从前在霍府,她每天夜里去了灵堂忙完就会回去,那么在了净这边则是不同。
起初了净还不曾发觉时,她每天早上都在不同的地方醒来。
也幸亏他院子落了锁,群玉翻不出去。
否则她定是丢脸丢到所有人都知道。
那天夜里,孤星两点,又悬清宵。
了净照旧早早醒来,将今日要讲的经文通读一遍后,这就准备出门了。
只是门口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人堵住了似的,他用力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开。
怕是什么猫儿狗儿堵在了门口,了净没有再试,反倒是从窗户爬了出去。
这一看到是不要紧,还真叫他捡到只猫。
群玉睡觉时没有什么安全感,虽然她歪在门墩上,却依旧将身子向内蜷着,双手龟缩在胸前,呼吸平稳而深沉。
了净想要叫醒她,却又担心她会从梦中魇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禅房中拿床被褥。
就在他准备进门去拿时,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他的被褥太过私密,不好给她用。
踌躇一二,即便是群玉睡意沉沉,他照旧是竖掌请罪,又叩了叩她的门,低声道了句“失礼”,这才目不斜视地进了门,将她床上那床被褥拿出来,披在她身上。
后来她又睡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了净有想过或许可以将她的门窗上锁,只是却被群玉拒绝了。
她觉得怪怪的,就像是被人囚禁了似的。
群玉在玉佛寺的梦游持续了很久,就连俩人发生意外后,她也时常会因为梦游跑到他的禅房里睡。
彼时的了净不似从前那般冷漠疏离,但也好不了哪去。
无非就是在翌日群玉不知道从何处醒来之前,就被人抱上了床,将她的手脚擦干净,放进被褥里掩好。
其余逾矩失礼的事情,他是一概不会做的。
哪像现在?变成如今这般轻狂孟浪。
群玉收回脑海中胡乱思绪,莲步轻移,去迎孟澜。
“二表哥怎不好好养伤?可是有什么事?”并非是群玉不愿见他,而是分明昨日才见过,她还叮嘱过了好好养伤。
孟澜竟也同她说起来玩笑话,“左右闲着也是闲着,莫非表妹不欢迎我来?”
群玉矢口否认,笑得眉眼弯弯,连忙摆手。
“其实是近来府廨不忙,我告了病假后,上峰批了我一旬的假,我便想着提前来与表妹说一声,带几身衣物,三日后我们一道去南禺山上的庄子消暑。”
听他道明来意后,群玉点了点头,又问了个一直想知道的问题,“是只有你我二人去吗?”
孟澜有些为难,迟疑开口,“五娘每年夏天都是要去的,她若是知道,自然也要跟过去的。”
倒也正常,群玉从前就听说过京郊的南禺山,不少高门大户在那都有别苑。
孟家虽说根基不深,却因为孟淑妃圣眷颇浓,多年荣宠加身,也被赏赐了一座名为莲庄的别苑。
五娘七娘要去倒是无妨,就怕谢望、孟四郎也要跟着同去。
可眼下似乎也不大清楚他们的安排,群玉只好拐弯抹角地问道:“谢表哥和四表哥不去吗?”
她怯生生地咬着唇,显然是有些担忧。
“兄长近来公务繁忙,定是没空去的,至于四弟忙着准备来年下场,便是再怎么好玩,二叔也会拦着他的。”
孟澜给出她满意的回答,群玉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但是又想着心思莫测,指不定会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撩兄入怀》 16-20(第7/14页)
出什么幺蛾子。
说完此节,孟澜也没急着走,他坐在桌前吃茶时,冷不丁瞧见群玉那半碟不曾吃完的蟹黄毕罗。
孟澜眼尖,只消瞥一眼便认了出来,“可是曹家的?”
“表哥要尝尝吗?就是有些冷了。”他既然能认出来,那么想来也是经常吃的。
“无妨,我带回去热一热就是了。”似乎意识到此话不妥,孟澜又补充了一句,“表妹不介意吧。”
他都这般说了,群玉哪好意思不答应。
就是有些可惜,她才用了两个,还有那么多呢。
二表哥当真要都拿走,一个都不给她留吗?
群玉顾惜着女儿家应有的矜持,不好直接说,便委婉道了句,“毕罗这样的油煎之物,多食容易内火旺盛,二表哥最好还是同人分一分。”
她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二表哥定然明白她的意思吧。
“这是自然,表妹好意我定当借花献佛,也叫人晓得是你的功劳。”孟澜分明就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却仍然不打算给她留些。
倒并非是这蟹黄毕罗有问题,而是这送她毕罗的人不对。
孟澜迫不及待地提着食盒从玉婵院离开,他想回去瞧瞧,装着毕罗的碟子底下是不是有数字。
曹家食肆的生意向来红火,故而便有了这等排队的好法子。
他眼下虽然还不敢确定,但总觉得这个人会是谢望。
路过弄玉堂的时候,孟澜拎着那只熟悉的食盒,故意在门口停留片刻,盼着谢望这会还在,能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只是正如孟澜所说,近日武德司忙着追捕逃犯,可谓是焦头烂额。
按说谢望背后的伤那样重,却也压根没有时间让他在家休息一二。
等到了下值归家的时辰,侍卫何用传来罗应今日得知的消息。
说是表姑娘三日后要和孟二郎一道去莲庄。
孟家的庄子其实并不少,为何要特意选择莲庄,这其中背后原因,实在是令人神思。
无非是因为莲庄每到夏日分外清凉,碧波荡漾间,万顷红荷,娇艳欲滴,实在是美得惊心动魄。
想来孟澜是特意选在此处的,就为了与她同游。
谢望眼神一暗,随口吩咐道:“何成,帮我和舅父请个假。”
若是不出所料的话,群玉定然不太想他也跟着一道去。
只是这有何难,去南禺山上消夏的,又不只有孟家一户人家。
谢望可是记得崔家在山上也是有庄子的,也不知道那位崔六娘能否抓住这次机会,最好是想法子赖上孟澜,彻底击碎群玉想嫁给孟澜的美梦。
当然消息从他这里透出去,未免太过居心叵测了些,有心之人稍稍打听,恐怕就要怀疑不对劲。
不过孟家不正是有个现成的人选。
谢望眉眼沉沉,倒像是十拿九稳了,“想个法子,让孟五娘将不日要去南禺山的消息递到崔家去。”
交代完后,谢望散值归家,却见罗应一脸委屈,“郎君,您可算是回来了。”
好端端的做出这副表情作甚,谢望不解,“怎么了?”
“小的今日卯时就起床去排队,给表姑娘买蟹黄毕罗,谁知道人家非但不领情就算了,还转送给了二郎。您瞧瞧这会子二郎,居然还借着送谢礼的名义,又回到了郎君这。”
一番话说出口,罗应都恨不得替郎君叫委屈。
这表姑娘也真是的,即便是不想吃,不爱吃,也不该糟蹋郎君的心意才是。
她还转送给二郎,这又是什么意思?
谢望一眼掠过去,他的满腹委屈都吞进了肚子里。
他将食盒打开,又将那碟子上面的编号让谢望瞧清楚了。
红墨印上的十一两个数字,倒是铁证如山做不了假。
谢望捻着手上的玉菩提,忽然道了句,“急什么,她既然敢这样做,那我也得备一份大礼才是。”
第19章 “不亲了好不好,我喉咙……
为了确认谢望不会跟着一道去南禺山,群玉特意上门,好一番拐弯抹角的打听。
“谢表哥这两日可曾得闲?我想让你陪我去逛首饰铺子,给那条流苏坠换根绳子。”
那枚玉坠对她意义非凡,但是群玉知道直接向他要,他肯定是推三阻四不肯给,可若是说一起去逛铺子,那这条坠子保不齐就能完璧归赵。
她的小心思明晃晃写在脸上,谢望乐得哄她,勾唇一笑,“这几日事多,恐怕不大方便。”
既然事多,那么想来他不会有时间跟着一道去莲庄,群玉兀自确认。
谁知又听到谢望闲澹若漫不经心地道了句,“若是表妹急的话,等我下午再来接你。”
群玉倒是没想到他又转变了主意,连忙摆手拒绝,“谢表哥忙正事要紧,改日再去也行的。”
“无妨,我倒是想起来,需要给人备份礼。”
他没有明说是买给谁的,但群玉莫名觉得应当是送给他那位正儿八经,嫡亲的沈家表妹沈容。
既是去首饰铺子买礼物,那定然是送的女眷了。
因着上回二表哥提过一嘴,群玉还真从脑海中搜刮出来这么一号人。
尤记得他这位表妹与孟淑妃所出的玉仪公主是手帕交,只是和玉仪的嚣张跋扈不同,沈容似乎鲜少有人生怨,待谁都是端方有礼,只是规矩周全中却又透着股清高倨傲。不过她又有才名在身,便是孤傲些也没什么。
群玉幼时曾见过她,也幸好如今长大,她应当认不出自己才是。
至于听孟澜那个意思,沈容居然倾心于谢望?
她瞧着那样骄傲,不像是肯先低头的那个啊,怎会看上谢望。
群玉神思恍惚片刻,心中却是暗暗腹诽,为那位沈家娘子感到不解。
晌午过后没多久,一辆青帷马车停在西侧门,足足等了群玉一刻钟。
并非群玉有意磨蹭,而是她不想太过招摇,特意换了身春禾出门穿的衣裳,又趁着角门没人,门房不注意时溜出去,这才绕了好大一圈到西侧门那边上了马车。
谢望见她这样的避嫌,声音淡漠,“你还真是多此一举。”
她以为能瞒几时,老夫人迟早会知道的。
就连孟澜也绝非表面上那般简单,先前的那几番试探,就很能说明事情了。
也就只有她当所有人都是不长眼睛的傻子,还敢两头哄骗。
等到了西市,群玉戴上幂篱,惹得谢望皱了下眉,像是嫌弃她这身打扮。
直到被他带着进了一家生意红火的首饰铺子,群玉即便是被幂篱牢牢遮住身形,但也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黏在她身上。
群玉偷觑他一眼,只见他姿仪周正、神色疏朗,有女使在他身侧殷勤地问话,“客官是要打副头面还是看看成品?”
谢望语气淡淡,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撩兄入怀》 16-20(第8/14页)
“要一支玉兰簪,价格不是问题,几日能好。”
“郎君莫不是说笑吧,几日哪能做好,至少也得要一个月。”
那女使见他没有接话,连忙找补,“想来郎君从前没订做过首饰,光是这花样都要……”
不等她说完,谢望打断她的话,“不必太过复杂,样子素净雅致就行。”
他掏出一枚沉甸甸的银子,“这是定金,现在几日能做好。”
那女使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位矮胖的掌柜撞到一边,“三日,三日就能好。”
群玉在一旁暗自咋舌,倒是不曾见到谢望以钱压人的时候,看来这支玉兰簪姑娘在他心中份量不浅嘛。
这般想着,群玉心中悄悄松了口气,这位玉兰簪姑娘一定要对他有意啊,最好她和谢望早日成婚,让谢望不再找自己的麻烦。
谢望将坠子递给掌柜,“可否单独为这枚玉坠配根项链。”
掌柜接过后,立马应声,“自是可以。
在瞧见坠子的那一刻,他瞬间失神,为了掩饰自己的反常,颤声嗫嚅:“郎君这枚坠子瞧着不俗。”
群玉站在一旁没做声,将掌柜的反应尽收眼底,心说好像哪里不对劲。
掌柜周到地引他来看,“珠链、银链还是金链,郎君看看选哪种?”
谢望抬头看她,群玉声如蚊呐,“银的吧。花纹紧凑些。”
掌柜的心下了然,暗暗揣测着这位小娘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直到突然响起了一道惊喜的嗓音,“表哥,你怎么在这。”
谢望不大愿搭理表妹沈容,只是淡漠望她一眼,“不能来吗?”
沈容将他身旁的群玉完全忽略掉,并不拿她当回事,见他语气不客气,忙不迭的解释,“没想到会在首饰铺子遇到表哥,感到意外罢了。”
她余光瞥见群玉,惊讶问道:“这位莫不是照顾表哥的婢女?”
群玉戴着幂篱,穿着青衫白裙,瞧着是有些素净,可怎么也不至于被人认成是婢女。
谢望皱着眉看她,正欲开口解释时,却听见群玉声如婉雀应道:“表姑娘好眼力,奴婢是孟府的婢女,谢郎君要给人送礼,这才让我帮着参谋一二。”
群玉这番话听得谢望额上青筋直跳,她知不知道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去圆。
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倒是什么话都敢接。
“表哥也真是的,这等小事知会我一声就是了,怎么好劳烦外人。”沈容悄悄抬眼,清风作乱,掀开幂篱一角,瞧见她那截纤长玉颈上有一颗细小红痣,平添几分魅惑风情。
看来是个相貌姣好的美人,沈容忍不住绞紧了手中帕子。
谢望冷眼瞧她,他如今还愿意搭理沈容,全看在舅父舅母的面子上罢了。
他这位表妹可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和善,也就是她,别人说什么都会信。
*
那还是他刚从玉佛寺离开时的事,师父因为重伤不愈死了,谢望甚至都没能亲眼见他最后一眼,只收到那串血迹斑斑的玉菩提,和熟悉的师叔带来的遗言。
“你回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当年师父将他从那场大火里救出来,为的是不想他卷入是非风波中。
师父常说,那些上一辈的陈年旧怨,本就与他无关才是。
这也是他母亲的心愿,只可惜到最后还是没能做到。
起初他是住进舅父家的,彼时他的身份除了舅父舅母,旁人并不知晓。
沈容只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穷小子,故而对他的态度很不客气。
那几个月她没少明里暗里让人克扣谢望的吃穿用度。
舅母姚氏身子不大好,常年病着,沈家内宅之中的大小事都是这位表妹管着。
谢望也并不当回事,毕竟从前在玉佛寺吃斋念佛,过得日子也说不上有多好。
何况这位表妹性子再怎么表里不一,家中蛮横无理,到外面又扮作知节守礼,这都与谢望无关。
直到沈容居然怀疑他是舅父私生,变本加厉的欺辱他,光是构陷他贪赃就有好几回,最过分的那次,她居然偷偷溜进他住的院子,翻箱倒柜的找他的东西。
这一找可不要紧,居然还真找到一件胭脂色的诃子小衣,任谁都能看出这是女儿家的东西。
沈容心中顿时有了个好主意,她悄悄让人偷了条兰姨娘的帕子,故意原封不动的塞了回去,又在当天夜里他还没发现箱子被人动过手脚时,拉着父亲就气急败坏的来了他的院子。
“父亲,我亲眼所见,他和兰姨娘眉来眼去,指不定这对奸夫淫妇早就有了首尾。”
谢望听她胡乱攀扯,既不反驳也不辩解。
雕虫小技罢了,他就看看舅父能够容忍这个胡作非为的女儿到几时。
沈容看他居然还气定神闲地翻着书,似乎并不把她说的话当回事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的箱笼摔翻在地,那件诃子小衣和帕子明晃晃地露于人前,似乎彻底坐实了他与人有染的罪名。
沈固安掌管武德司多年,不会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清楚。
那条帕子的确是他爱妾兰儿的,但是一条帕子而已,又能证明什么。
真正让沈固安惊讶的是,他这里居然真有一件女人穿的诃子小衣。
他如今的身份,哪里能因为儿女情长,耽搁大业。
原本沈固安还想着要将他的身份瞒着,毕竟他害怕女儿年纪小,心里藏不住事,可现在事情居然闹到这个地步,再不告诉她,只怕她要惹下更大的乱子。
于是沈固安破天荒的打了沈容一巴掌,“够了,你又在胡闹什么!孽障,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你母亲的亲外甥,你嫡亲表哥。”
此话一出,沈容吓得瞪大了眼睛,母亲的亲外甥,那岂不就是那位吗?他居然还活着?
沈容顿时明了谢望身份,再也不敢对他胡乱造次。
又像是为了杀鸡儆猴,沈固安忍痛割爱,将爱妾兰儿相赠。
谢望让人将她全须全尾地送回去,谁知兰儿因为蒙受此等奇耻大辱,一头撞死在沈容门前。
听说那段时间,沈容日日夜夜噩梦缠身,还是去佛寺住了许久,吃斋念佛洗去一身罪孽这才好转回到沈家。
至于那件胭脂色的诃子小衣,是她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被人堂而皇之的翻出来,踩在地上那一刻起,谢望就不想要了,于是他一把火烧掉,就像是与从前在玉佛寺里,被人蒙骗的自己彻底一刀两断。
遭了沈容这样恶心的算计,谢望自然也不会让她好过。
她向来清高自傲,一贯有才名,谢望便设计让她丢了脸,让人知道她那些诗集都是胁迫穷酸书生著成,什么诗才横溢,堪比咏絮,全都是她自导自演。
沈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才名,却不知是何人所为,一夜之间,她从前做的那些事全都被人翻了出来。
父亲嫌她丢人,不愿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撩兄入怀》 16-20(第9/14页)
为她处理烂摊子,可沈容是要嫁人的,苦心孤诣为自己造势,为的就是嫁给公子王孙。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了,那么她不妨嫁给谢望这位表哥。
她后来也猜到是谢望出手,便做小伏低顺了父亲的心意,装作知错就改,全心全意地崇仰着表哥,一心想要嫁给他。
这些心思谢望一清二楚,可碍于舅父,也就只能在人前给她些脸面,不撕破脸罢了。
谢望抽回眼径直离开,“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容却是一脸的欲言又止,似乎还有话没说。
群玉慢他一步,被沈容抓住手,她的声音染上几分迫切,“还请姑娘帮我转达,表哥有些时候不曾来家里吃饭了,我母亲实在是念得紧。”
“好,我这就去与郎君说。”群玉点头应下,心里却觉得奇怪,只是一家人简单用顿饭而已,怎么她方才不开口,眼神烁烁,瞧着不大坦诚。
等上了马车,群玉将话原封不动的告诉谢望,他用手按着太阳穴,阖着眼眉间尽是倦色。
好半晌也不见他有个反应,到底是听没听进去?
群玉又随口提醒了一句,“谢表哥,你记得得闲了去一趟啊。”
“你倒是很积极?怎么,扮我的婢女扮上瘾了?”他心绪不佳,语气也不大好。
群玉当即摇头,“没有的事,这不是怕沈娘子误会嘛?”
瞧她,还是想方设法的同他撇清关系,谢望眉梢微冷,声色发寒,“误会?是怕她误会,还是传到孟澜那误会。”
他这番话问的群玉很是心虚,她想说两者都有吧,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是在逼狭的车厢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若是再惹他不高兴了,指不定又要变着法子的欺负她。
“那沈娘子明眼人都瞧出来对你热络得很。”没来由的听她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谢望心里有什么气都消了。
原来是吃味了。
谢望拉着群玉坐过来,“那你瞧我对她如何?”
干、干什么,又要对她动手动脚啊。
群玉原本是坐在他对面的,这会子被人搭着肩膀,拥入他怀里,局促不安的手被他紧紧扣住,立时吓得她心颤肉跳,坐在那一动不动的。
好半晌不曾听到回答,谢望扰了扰她手心,痒得她直躲,却又心悸不已。
她僵着声音,细着气开口,“好……好像比之前对我还冷些。”
没良心的,他几时对她是真的冷过。
每回不都是因为她犯了错,他才没有给她好脸色瞧。
谢望捏她手腕,原本是想骂她,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那我们现在热闹热闹?”
群玉被他这句话吓得身子都抖了一瞬,“不……不必了。”
她想要从谢望怀里钻出来,却被他牢牢的摁在身侧,轻易逃脱不得。
下一息,群玉就被人抱上身,被迫仰着头和他接吻。
想起前几次被他缠上的下场是什么,群玉下定决心不让他得逞。
她牙关紧锁,任凭他怎么吮吻,都不肯给出回应。
许是因为她拒绝的姿态惹恼了谢望,他勾住她的脖颈,脸贴脸的将她送到自己面前。
凑得实在是太近了,鼻息间都是谢望身上的味道,清清冷冷的檀香味,却在这一瞬间被点燃。
即使是闭上眼,也能感知到眼睛失焦,心底却生出一种濒临失控的愉悦,她羞赧的脸面色酡红,身子又酥又软,像是有人用羽毛在挠她,痒痒的。
在意识泯灭之前,群玉被他松开,缺氧的大脑总算是得救,本就不算清醒的神志彻底被夺走。
密密麻麻的吻又落了下来,有什么东西好像要呼之欲出,群玉竭力忍耐着,却在被他咬了一口时,溢出一声嘤咛。
趁着换口气的功夫,群玉哑着嗓音,一双水眸眼尾泛红,“不亲了好不好,我喉咙痛。”
他捏住诃子衣带的手一顿,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不好。”
听到这个回答,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群玉歪着头去躲,“就不给你亲!”
谢望简直就是爱极了她这幅眼眸含泪,委屈巴巴地模样,又用力掐了两下,“不给我亲,你要给谁亲?”
语气凶巴巴的,就这还不承认对她冷。
群玉越想越气,居然趁着谢望那双手这会正忙着,没空管她去戳他的喉结。
她力道不大,跟小猫磨爪子似得,谢望没有当回事。
直到她指尖不小心剐蹭到脆弱的喉结,谢望“嘶”了一声,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又沉了几分。
群玉彻底老实了,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含着胸想往后躲。
“就这么怕我?看来从前是白救了。”
随着谢望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来,群玉动作稍滞,到底是没有扣上被揉得乱糟糟的衣领。
像是为了赔罪似的,群玉闭着眼突然靠近,轻轻的在他喉结上落下一吻。
喉结上下滚动,眸中情绪翻涌,揉捏撕磨,恨不得将她嵌入血肉里。
谢望将头埋入她的肩颈,舔吻她红得滴血的耳尖,又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口。
直到脑海中有一道白光袭来,群玉檀口微张,胸前骤然一凉,场面即将彻底失控,却听见外面有人轻扣三声车壁,示意到家了。
群玉长舒一口气,旋即起身准备下车。
她那双杏眸泛着潋滟水色,红唇微肿沾着一点湿濡,谢望错开眼不再看她,喉头却是控制不住的一滚,将人拉入怀中抱了好一会,才缓和下来。
谢望率先下车,正准备将人扶下来时,群玉发觉没有脚凳,捉裙作势要跳,“走得稳路吗?你就要跳。”
冷不丁被这么一问,群玉瞪他一眼,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也好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谢望见她还闹小脾气,声音中也平添几分燥意,语气重了几分,“把幂篱戴好了。”
凶什么凶啊,又不是不戴。
群玉趁着他走在自己前面,伸手挥拳作势要打他!
谁知谢望猛地回头,他目光凛冽,锋利如刀,像是要把她看穿,吓得群玉一哆嗦,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
于是她就这么做贼心虚的跟着谢望回了府,等到了玉婵院,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沐浴。
方才被他胡闹地抓着亲,群玉发了一身汗,身上粘腻得很,委实难受。
只是等她进了湢室后,发现颈间都是他留下的红痕,一时间又有些羞愤难当。
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让他不要留下痕迹,他从来都不听。
倘若真被人瞧见,不说还能不能顺利与孟澜结亲,只怕连命都难以保全。
想到这里,群玉不由得后怕起来,幸亏她今日灵机一动,没有在沈容面前暴露身份。
就在群玉庆幸自己蒙混过去时,心思敏锐的沈容已经从武德司那查到,孟府新来了位表姑娘,似乎就与表哥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