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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从宜等他一出门,就开始摘冠,惠安推门还一脸笑意,见她动作吓死了,惊呼:“你干什么?”
杜从宜:“头痛死了。摘了吧。”
惠安:“再忍忍,等会儿有女眷来看你,不可以这样。若不然人家会笑话咱们杜家的教养。”
杜从宜和她商量:“那把最上面的重冠摘了。我洗一洗,你觉得我这样真好看吗?”
惠安犹豫了片刻,大约也觉得夸她现在好看太昧良心了。
终于答应:“那就洗洗,等会儿,我让人去找水。”
杜从宜等了很久,暑热加上妆太厚,她脸颊脖子有汗珠留下来,她又不好伸手去擦,更难受,整个人被闷在厚厚的喜服里,她甚至觉得自己说不准会中暑。直到陈氏领着女眷们来了,惠安都没回来。
杜从宜装成一个羞答答的新娘由着一群小少妇们调戏了半天,赵诚的姐姐才护着她说;“好啦,嫂嫂们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可不能欺负我们小的。”
陈氏笑着说:“哟,咱们家三妹也知道当姐姐的护着弟媳了。我们不说就是了,正好母亲那边忙着呢,咱们去那边招呼客人吧。”
房间里赵诚的姐姐留下来陪她。赵诚的姐姐也诚实,和她和气说:“我之前收到你的画,十分喜爱。等这个月天热了才挂起来。你快些摘了冠松快松快。”
杜从宜这才由着她帮忙,将头上的冠摘了。这时候惠安才领着云雀提着水进来。
惠安脸色还好,但云雀还红着眼睛,杜从宜看了眼两人,也没问。
只让惠安陪赵昭云坐着,她去洗漱了。
隔壁的云雀这才小声告状说,院子里两个管事的女使,其中一个叫银朱的十分跋扈,就是不给水,嘴巴也不干净,一直说我们这种乡下来的,倒是金贵的很,小门小户不懂规矩……
杜从宜一直静静洗脸,从头到尾都没说话。
等洗完脸了,才不咸不淡说:“我知道了。”
等出去后,赵昭云才说:“来了几位姑姑,我要过去见一见,你先休息吧。这会儿还早,我让人去准备吃的了,等会儿就送来,你先吃,不用等他们。他们那边喝酒还早着呢。”
杜从宜从善如流。
等赵昭云走了,她才问;“出什么事了?”
惠安有些不乐观说:“可能是,姑爷房里的人。”
杜从宜心想,真晦气。
让人捷足先登了。
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问:“这个院子里人多吗?”
“只有那两个女婢,再就有一个年长的女使叫来安。姑爷房里都是来安管着。”
“那两个女使进房间了吗?”
“那倒没有。”
杜从宜:“那估计不是房里人,大约是有想法的女婢而已,不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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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从宜只当作不知道,但来安已经知道银朱的混账事了,她忙的晕头转向,结果还是没防住这个小蹄子坏了规矩。
这会儿正在后院里,来安冷着脸说:“今天的事,你自己去和娘子赔罪,要么就发卖出去,你自己选。”
银朱撑着脸不说话,银屏只管赔罪;“姑姑,是我的错,是我没盯住她。”
两人同年进的院子里,相伴这些年到底是有感情。
来安见过太多的龌龊事了,只管说:“过了今日,自有你的去处,五郎待你们宽容,却不是真的看上你了。是五郎心善,不愿意苛待人,反倒让你们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银朱不甘心:“一个六品小官的庶女,小门小户毫无教养,也想荣华富贵,这是什么道……”
银屏吓得话都不敢说了,扯着她:“你失心疯了?”
来安只管等她说完,冷笑着说:“很好,收拾好你的行李,明早上就送你出去。咱们院子里太小,容不下你这样的贵人。”
说完也不再等她说话,她还要给新来的大娘子去赔罪,要去处后面的麻烦事。
杜从宜吃了饭,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反正也听不到外面的喧嚣声,暮色落下院子里静悄悄的,云雀进来给她煮茶,她还问:“院子里的人呢?”
云雀:“那个叫来安的出去忙了,那个银屏在收拾东西,另一个没见。”
杜从宜思考了片刻,今天的事情不应该出这种乱子,假设赵诚是个还不错的男人,到目前为止还是洁身自好,而且几次接触中他的人品是不错的。
所以她首先要怎么做呢?
不能让人捷足先登。
恋爱要她先谈。
等她不谈了,才能轮到其他女人,这个先后顺序还是要分得清的。
当然,最打动她的,还是赵诚的脸和身材。
毕竟这种姿色的人,少见。
等晚上,她还小睡了会儿,醒来后人还没回来。
夜色起来,屋子里终于凉快了。
来安是个本分的人,硬是等她睡醒了,才敢领着银屏来给杜从宜见礼,来安是个老实人,一点都不私藏,只管认错:“因为院子里女婢没了规矩,让娘子身边的人受了委屈,这是我的失职。请大娘子责罚。”
杜从宜睡了会儿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观察着屋子里的摆设,一边应付说:“我知道了。”
来安拿不准她的意思,又不敢将事情大事化小,就继续说:“娘子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住处,就在后面的厢房里,晚间小厨房里都备着宵夜,娘子一整日也没吃什么东西。待明日我再和娘子细细交接院子里的诸事。”
她听的出来这位叫来安的急迫的意愿,安抚说:“这些不着急,我身边的管事叫惠安,和你年纪相仿,名字也是凑巧了。院子里的事情,你们两个商量着处吧,不是大事不必大动干戈。”
两人相视一眼,来安领着惠安去收拾今晚住的地方了,由云雀守着杜从宜。
大约巳时,听着外面喧闹声,赵诚被送回来了。
第023章 新婚夜
他大约是喝了很多酒,身边的来复半搂着人,他跟没骨头似的,整个人软绵绵的。等进了屋子,来复更不敢停留,行礼后就出去了。
赵诚等来复走后,就有了精神,见杜从宜洗得白白净净,就坐在那看着他。
他除了略微又些囧之外,确实喝的有些多了,但没他装的那么严重,只是有点轻微的头晕目眩,但不影响直觉。
杜从宜就很有意思,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害羞,就那么静静看着他穿着大红圆领袍躺在那里休息,大红色越发显得他样貌娇艳,尤其还是身材高大。
赵诚大约被她看害羞了,叫了声:“来安。”
来安这才让人抬水进来给他洗漱。
等洗漱完,赵诚精神了一些,因为是夏日,他只穿了件薄衫,杜从宜从他一闪而过的胸口看到了肌肉的痕迹,似乎有些垂涎,但又不敢太放肆。
赵诚见她又些呆萌坐着看他,就好笑问:“怎么了?我是有什么不妥吗?”
来安和惠安开始准备两人合卺酒,还有照看房里的龙凤烛等等。
赵诚见惠安领着云雀,似乎是要守夜,就说:“我这里不用人守着,你们收拾完就去休息吧。”
开玩笑,夫妻卧室里总会发生点什么不为外人所道的事情,旁边加座设个观众,这算怎么回事?
两人喝了酒,杜从宜这才问:“外面都安顿好了?”
赵诚依靠在罗汉床上,笑说:“怎么可能,我好不容易才脱身,今晚子观怕是不好过,明日云姐儿肯定会抱怨我。这个新郎官不是个好差事。”
杜从宜听的好笑,也不傻。
赵诚放松的很,要说第一晚就发生点什么,也不合适。
他三十几的年纪,又不是傻小子,虽然没结过婚,但也知道感情要慢慢培养。他也不是见色起意之辈,反而心里还是有点自己的骄傲。
所以他就招呼说:“来,喝点茶。”
杜从宜没想到他这么松弛,心想也好,先交流交流也好。
但他的皮囊实在美丽,就非常神奇,明明是个纨绔子弟,但坐在那里言行举止的气质,反而更像久经职场的精英男。
她坐在他对面,觉得他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她在这里接触的异性有限,除了杜良镛再就是连颂。杜良镛是小官出身,人不坏,但性情迂腐,有点清高又不失善良。一心想着升职一展抱负。
连颂这个人就更有意思了,实在是法外狂徒,为商者,媚上而圆滑。连人命都不当回事,唯有财富、地位是他的追求。
但赵诚这个人,她反而看不透,他吝啬言语,并不善言,但也不沉闷,稀疏平常的几句话就能让气氛轻松。
见她喝茶不言语,赵诚也坦诚:“我院子里没几个人,平日里也喜欢清静,院子里的人要是不够使唤,你就让人添加吧。”
他就想看看这位是怎么管后宅的。
毕竟他手里的产业,都是他的私产,把公账给她让她先忙一阵子。
也不知道是为了让她安分一些特意替她遮掩,还是有心缠住人,
杜从宜:“那也不用,我也喜欢清静,暂且就这样吧。”
等两人喝了茶,赵诚的酒劲已经过去了,彻底清醒了,但是越清醒淡淡的尴尬就挥之不去。
一直到来安惠安关上门出去,杜从宜已经开始打哈欠,赵诚才说:“不早了,睡吧。”
杜从宜眼睛一转,也对。
赵诚的卧房格局她是很满意的,两间正房前厅和后卧室加起来,十分宽敞,等她换了睡衣,赵诚才进来,坐在床边还在犹豫要不要聊一聊。
结果等刚躺下,杜从宜居然十分自然伸手摸到了他的腹肌,试探问:“你要睡了吗?”
他闭着眼都气笑了。
谁能想到,新婚夜里,他堂堂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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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会被新娘子霸王硬上弓。
当然他也不知道杜从宜的迫切,她既没有什么迂腐的贞洁之论,也没有什么女德的概念,她只相信自己有优先交往权,不能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
这个恋爱必须她先谈。
而且按照她的计划,结婚恋爱几年等相看两厌了她就要南下了,新婚夜自然不能含蓄,要不然耽误她的进度。
总之,就是一个行动力十分强的女人。
赵诚闭着眼由着她上下其手,她是一点不客气,他最后忍不住问:“你找什么呢?”
外面红烛高照,里面昏暗中朦胧晦涩。
没想到她从容答:“我……就是看看。”
至于看什么,她不好直说。
赵诚闭着眼伸手抓住她继续向下伸的手,还是好声好气,想给她个机会。
她这个人,胆子大得出奇,真是破绽百出,都用不着他特意拆穿了,只管由着她。
闭着眼的人提醒说:“下山虎,可不会空手上山。”
她大约没懂他的意思,放在他腹肌上的手蜷缩起来,指甲划过他的肌肤,痒的像划在心尖上。
他心里轻叹,真是迂腐了。
都已经法定结婚了,早几日和晚几日,又有什么区别呢?
且不提一夜被翻红浪,至于具体是怎么翻的,惠安说你们没结婚的小姑娘们,打听这种事不合适,不让我细说。
第二天一早,新人见礼,杜从宜醒的很早,其实一晚上也没怎么睡,虽换了大房间,但这里毕竟不一样。她睡觉又有点认床。
而且和赵诚折腾了半夜,终于知道,千里驹,不光俊美,身体素质也是极好的,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她甘拜下风。
第二天整个人就怏怏的,跟着赵诚去正院里见长辈。
这是她第一次在端王府里见人,领着惠安和云雀。
走在游廊里,赵诚都低头和慢他半步的杜从宜说;“等会儿里面女眷多,不着急慢慢认,祖母不管事,大伯母做事公正。二伯母家财丰厚。剩下同辈的女眷,我也不怎么熟悉。”
杜从宜心里奇异,难不成好男人真让我遇上了?
儒家士大夫思想里的男人,少有这么贴心的。她始终没有往其他地方想,尤其是早上起来,见他坦然接受来安给他穿衣服穿鞋。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彼‘赵诚’都是来安伺候,此‘赵诚’来了以后哪里敢突然就不让来安伺候了。
总之,夫妻两个各怀心思进了正院。
外面院子仆人问安,正堂的老夫人笑着说:“这是新人来了。”
杜从宜入眼就是一屋子女眷,七嘴八舌说的她昏头涨脑。
赵诚送了人,先和杜从宜一起给老夫人奉茶,老夫人赏了她一对玉雕摆件。
接着给邹氏行礼,邹氏这个人稳重,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给了礼物。
轮到刘氏,她是个显摆人,拉着杜从宜的手,笑嘻嘻说:“外面都说五郎委屈了,娶了小门小户的小娘子,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你这般标致,和五郎实在相配,站在一起可是再养眼*7.7.z.l不过了。”
她说话向来这样,说话刺刺不休。
赵诚笑说:“我到底和六弟不同,二伯母和安平郡主做了亲家,以后说不准到禁内面圣都是有机会的。”
刘氏被他说的讪讪,干巴巴应了句:“瞧你说的,舍不得你的娘子了?”
赵诚也不和她计较,笑笑并不当回事。
若是遇上机灵的小娘子,这时候断然会为赵诚解围,赵诚见杜从宜还是看八卦的心思,心里好笑,好没良心的姑娘。
刘氏十分骄傲自己儿子定了门好亲事,三房有爵位又如何?还不是结了家市井小民,让人平白笑话。
安平郡主就曾说,没想到端王老了,人也糊涂了,做事情没得让人笑话。
只是她没懂,安平郡主的言外之意而已。
但她儿子娶到了安平郡主的独女,将来前程步步高升,那就是脸上有光的事情。
二房眼可见的,前程似锦了,大儿的差事也有了着落,等将来两个兄长地位稳固,三儿子何愁前程。她最得意就是连生了三个儿子。
可见自己的命是最好的。
剩下的同辈中,陈氏是长嫂,旁边是二嫂小吴氏,刘氏身边的是赵炎的妻子周氏,还有些家里的亲戚女眷们。
杜从宜一一交换了礼物,一遍之后,其实人还是认不全,但也有个印象了。
赵诚等敬了茶才说:“我去看看祖父,你且陪祖母坐坐。”
老王妃打发:“你只管去吧,你媳妇儿在我这儿丢不了。”
杜从宜听着这种玩笑话也不害羞,只是好奇老王妃居然这么和气。
陈氏说笑十分大胆,笑着说:“五弟是个贴心人,这么舍不得,步步不离。”
杜从宜好奇:“那大哥呢?你们新婚当日他不曾陪你吗?”
她问的十分大胆,但又真心单纯,天真的很,让在座的女眷们都笑起来。
陈氏向来泼辣,居然被她故作‘真诚’问得脸红:“刚进门就学坏了,都是五弟教的!”
刘氏接话继续玩笑:“你是长嫂,是第一个进门的,那现在这般牙尖嘴利,那是敬哥儿教的了?”
陈氏对上婶母一点都不惧:“婶母说这话就是冤枉人了,我向来就是这样,承蒙祖母和母亲不弃,这才侥幸进门,可不比弟妹们可人,将来安平郡主的千金进门了,婶母可要保护好了,小心让我这个无赖教坏了。”
她就见不得刘氏那幅小人得志的样子,和安平郡主结为亲家,好似她立刻成了贵人一般。小人得志。
刘氏:“瞧瞧,真是半句都不让人,敬哥儿都要让着你一些。”
邬嬷嬷在气氛有些快要出岔子的时候,适时端了茶点招呼说:“快尝尝今年的新茶,只有这么些,老夫人都给你们留着呢。”
杜从宜听着刀兵干戈,女人之间的话题十分凛冽。
稍有不慎,就会被刀尖削到,危险得很。
第024章 她确实不一样
等中午的时候,午饭前了,意外的是老王妃不留人,居然赶人说:“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今日天气正好,府里事情也多,只管回去忙你们的吧,我也要午睡了。”
众人这才散了,陈氏笑着和杜从宜出门,还说;“五弟妹,等回门回来了,记得到我院子里坐坐。”
杜从宜笑着应声:“一定。”
等出了游廊,顺着柳荫路往回走,她才问起来安:“府中一直都是各自院子里厨房吃的吗?”
惠安也奇怪,老王妃和老王爷居然不在一起住,而且各房就跟分家了一样。
来安细细解释:“前些年,女眷们中午都是在老夫人院子里用膳的,后来府里事情多,大娘子进府后,要料府里的事情,二房的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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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照料二房的事,老夫人就让各自回院子里,不用陪她,也不让每日晨昏定省,老妇人说孝心在心,不在虚礼。除非有事,大家都是隔三差五聚在老夫人那里,孙辈们也一样。”
杜从宜听的惊讶,就问:“那,咱们院子里的厨房一直都有吗?”
来安:“咱们院子里原先是没有厨房的,五郎姐弟两一直都是在老夫人院子里用饭,五郎之前……常不在家,饮食穿衣也不讲究。直到去年五郎受了伤在家养了一个冬天,院子里才有了厨房,云姐儿也就跟着在院子里用饭了。”
杜从宜点点头,端王府看着豪门深宅,其实是外严内松,内宅里的女眷并没有想的那么极端和受迫害。
等她进了院子见赵诚已经回来了。
杜从宜到底不好意思,一夜夫妻,还是比较陌生。
只不过现在这个世道,都这样,思想保守,但身体不保守。
年初结婚,年尾生孩子,一家三口同一年认识。
杜从宜见赵诚卧躺在罗汉床上,一边喝茶一边好像看着账簿,随口问:“你不去当值吗?”
赵诚依旧看着账目,但笑起来说;“好没良心的小娘子,大婚第二日就催我去当值。”
杜从宜才不管他,她没睡好,这会儿也怏怏的,罗汉床被赵诚占了,她没地方坐,就问:“你的书房呢?哪里能腾出一间房给我。”
赵诚只管答应:“就这个院子,你让来安带你去挑。看上哪一间就去布置。”
杜从宜挑眉,倒是挺好说话的。
她说罢便有些傲娇,提着裙摆,匆匆进里屋睡觉去了。
赵诚眼睛瞥了眼,伸手摸摸鼻子,好泼辣的小娘子,他昨晚差点就被她降住了。
也不知道从前是干什么的,这么飒爽利落。赵诚以为她是职场飒姐,比他年纪都大,但是最晚之后发现,她年纪应该不大。下山虎吃的餍足。
赵诚在御营当值不过两月,已经摸清了里面的人事,赵吉也是这个月开始当值,被官家赐了出身,其实都算不上正经武官,有点像勋贵的意思。御营城门卫三千人,戍守内外二十一道门。
他的衙司在宋门,进了门角楼街进去就是大相国寺。这条街上热闹繁华,衙门里上百号人,他是空降而来,请客吃饭,手底下的人会自动孝敬,每日午食到四逢八节的孝敬,都是不缺的,里面的银钱往来,互相笑纳数目繁多简直令人咂舌。
他初来乍到,自然也不能做那个不识趣的人。
只是他出身好,一朝入仕,又是官家亲口封赏,都说他将来必能做禁内御前统制官,城门当值不过是锻炼而已。
他也不好反驳,拿了下面人的孝敬,衙门自然也去的少了。
这里面的小九九他其实清楚,不外乎城门守卫和巡检司互相勾连,又些税摊派到最后也说不清,他守在城门,下面的人反而不自在,他也知趣,每日当值也只是上午去一趟点个卯,下午就回来了。
所以这个婚期,对他工作是一点影响没有。
除了第三日,赵诚是大清早出门一趟就回来了。杜从宜这两天在间西厢房挑了两间房当作书房,而且都是她自己陈设,并且不准闲杂人进去。
这回她终于将自己的家当全都摆出来,之前在杜府因为没有地方,所以她的东西都装在箱子里,每日晚上才拿出来。
书房里连惠安都不用动手,惠安这两日还在熟悉环境,也相信了这个院子里的人真的不多,尤其是姑爷是个洁身自好的,身边连个女婢都没有,只有一个年纪和她一样三十几岁的来安,剩下的周全周正兄弟两,其他的就是几个厨娘。
所以惠安才是那个最高兴的,一直念叨杜从宜命好。
至于那日的那个女婢已经不让进屋子了,云雀、青桃、云杏三个人进了屋子伺候。
云雀白胖爱吃,管着饮食。青桃木讷针线好,管着衣服。云杏比云雀还小一岁,看什么都新鲜,就打发她跑腿最好,她也爱热闹,这两天就出门逛了几趟,还打听了好多府里的事情讲给那两个同伴听。
三个人年龄加起来,才堪堪五十岁。这么小,都没成年。杜从宜从不管她们,平时都是惠安领着她们做事,加上几个小孩胆子小,做事总凑一起议论,所以也不怕她们捅篓子。
早上赵诚回来就出发回门了,两人去了趟正院见了长辈,带着礼物才回杜家去了。
杜从宜也没想到杜家三个女儿都回来了,杜家今日门户大开,迎接端王府出身的女婿,多少是有点骄傲的。
三个姐姐见了杜从宜,也是十分热情,陪着说笑。
不光女儿,连女婿都回来了,只是都亭侯府那位腿有疾的三女婿今日没来。
赵诚进门就被带去前院了,端王府的礼物非常重,杜从宜规规矩矩和冯氏见礼,即便不是亲母女,但冯氏也感喟:“你这一出嫁,我这心里空落落的,总也惦记,这几日怎么样?府里的人相处可和气?”
杜从宜笑着扶着她的手臂:“母亲放心,都挺好的。”
杜从薇见她一身不出众,但是十分华贵的料子,酸溜溜说:“四妹终究好命,一飞冲天,做了枝头凤凰。”
杜从蕊笑说:“这不正好,我妹妹往后尊贵,我只有高兴的份儿。三妹也是,你看三妹成亲才一个月,这身气度就不一样了。”
杜从珍却不如杜从宜坦然,她这门亲事怎么来的,她自己心虚,所以赶紧说:“瞧二姐说的,我哪有什么气度,二姐才是光彩照人。我不过是求个……”
她说到一半又不好意思说了,大约是想说求个如意郎君。
杜从薇却说:“三妹夫为人有些傲气,你也不用那么伏低做小。”
杜从珍脸色不自然说:“瞧大姐说的,嫁人为妻不就是要恪守本分,孝敬婆母嘛。”
杜从薇;“话是不假,但只要自己立身端正,就用不着讨好谁。就算王侯门第也不惧怕。”
杜从宜听的想笑,符合她穷横穷横的性格,没看出来她挺自我的。
杜从珍讪笑:“大姐说的严重了,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讨好不讨好的。你问四妹,端王府里,热不热闹?”
哟,还知道祸水东引?
杜从宜笑着说:“挺热闹,只是我们各房吃住都在自己院子里都分院,寻常事不怎么牵扯。家里老夫人上了年纪,嫌我们小辈们呱噪,都不让晨昏去打搅她。”
杜从珍混淆视听:“四妹夫对你,当真是极好了。”
她摇头:“并不是因为我,那是府里早就定好的,听家里人说老妇人说了孝心在心,不在虚名。不必每日都去打搅她的好梦。所以小辈们每日早晨不必去晨昏定省,白日里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杜从薇听得大笑,因为她也不用伺候婆母。
另外两个则是听的有些羡慕,尤其是杜从珍,嫁入都亭侯府,是她梦寐以求的,但都亭侯府里也复杂,规矩也大,都亭侯夫人性情严肃,家教甚严,每日晨昏定省,三餐伺候日日不缺。
姐妹三人原本就是嫉妒她好命,但说起来赵诚是庶房,之前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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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出众的美貌的名声,几乎没什么作为,但随着定亲,他有了差遣官职,眼看着有出息了。这会儿是真的嫉妒杜从宜了。
之前还有人说酸话,端王府败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也是王府。
杜从宜太清楚‘怕姐妹吃苦,又怕姐妹享福’的这种微妙的心态了。
再说,她到底不是杜良镛的女儿,和她们三个不能比,但是塑料闺蜜团,也是闺蜜,要不然显得她多不合群。
赵诚是第一次进杜家,今天杜良镛非常高兴,除了老三女婿腿脚不便没来,两个女婿都是对他和气。大女婿不用说,人又些傻气,但十分赤忱。赵诚虽然话少但每句都恭维了他这个老丈人。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人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人就很容易快乐。
直到午后休息时间,赵诚才起身去了杜从宜住的房间,东跨院里,非常狭小,边上有个小角门,能容纳一人出去。
进了房间里,他站在窗前,想她就是躲在这狭小拥挤的东跨院里,日夜不辍赚钱攒钱的。
杜从宜进来,见他张望,问:“你看什么呢?”
赵诚问:“你房间里东西搬空了。”
杜从宜无所谓说:“原本有些挤,我和惠安住这个房间,她们三个没地方住就住在隔壁。京城居大不易。”
赵诚其实这两天能从她身上窥探到一些她从前的生活习惯,比如她从前肯定是不缺钱,她对生活境遇没有那么大的渴望。
就比如她卖画很赚钱,但对生活境遇没什么渴求,也并不执着想改善。
他收过她送的礼,即便住的狭小逼仄,但那一套青玉雕刻文房用品,价值可观。
她有很多不经意的时刻,比如初次进了他的院子里,对房间里的摆设看了也就那样,没有多喜欢,也没有多惊喜,再好的东西在她眼里,也就那样。
所以他断定,她是生在富贵家庭里,学艺术的女孩子,才气横溢,泰然自若。
果然和他这种小镇青年不一样啊。
第025章 回门
赵诚喝了酒,靠坐在床上,还在打量着房间里的摆件,问:“你那个铺子想好做什么了?”
杜从宜回头看他一眼,问:“我见你看账簿,你有什么生意?”
赵诚:“我?木材生意,你要做吗?”
她皱眉:“木材?你哪来的木材?怎么想起做木材生意?”
赵诚笑起来:“自然是山里寻来的木材了。”
他原本的身家并不多,只是城外有个庄子,田亩也不算大,有山地种些瓜果而已。去年底开的铺子做家具,也是机缘巧合,来复管着铺子,遇上有个益州木材商,因为家族中家产分不均,想卖了这边的生意,以保家中的其他产业。来复觉得是个好机会,就做主买了木材商的产业,包括雇佣木材商做管事,黔南益州等地山中木材照样运来,加上他的关系,木材生意已经源源不断。
再者他管着宋门和旁边的卞河水门进出也方便,漕运都是经卞河进城,这与他做生意更方便。
杜从宜“那我能做什么生意?”
赵诚试探:“你想做什么生意?”
杜从宜了解画廊运营,但是目前来说,不具备这个条件。
她只能说:“我没什么可做的,只会一些小道,比如书画。”
还比如,做生意、工业元件,家里从事这些行业,她多少懂一点点。
在这里,都是没什么实际用处的东西。
赵诚见过她的本事,但不是很信任她的聪明。因为做生意和聪明是两回事。会做生意的人一定很聪明,但聪明的人不一定会做生意。
所以就给她建议:“若是你想容易些,就做点寻常赚钱的买卖。若是想赚一些轻松一些的钱,那就专营你擅长的。”
杜从宜盯着他的眼睛,总有种怪异感,他不该是迂腐的吗?
怎么会这么懂别人的心思?还变得通情达了?
她的警惕心顿时生出来了。
她看着赵诚拿起一张书签,就过去站他身边说:“寻常买卖,我不懂。那我就做我懂的。”
赵诚笑起来,转身伸手轻轻触了下她的眉毛,她有一对极为好看的眉毛,杜从宜错愕看他,根本没想到他会这样。
赵诚才笑说:“你给自己取一个名号,过几日我带你去拜一位师傅,将来你的画要有自己的名字。对你的生意有好处。”
杜从宜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
赵诚放下书签,只管躺床上说:“对,你好好学,将来名扬天下,什么生意做不得?”
杜从宜真心觉得怪异,房间里沉默很久,她才试探问:“你……就没有其他想和我说的?”
赵诚见她一脸纠结,闭着眼睛笑着问;“娘子可否陪我小睡一会儿?昨晚实在孟浪了……”
新婚夫妻,虽然不熟悉,但躺一个被窝里,年轻活力,剧情难免就多。
杜从宜瞪他一眼,再不怀疑,就是个好色之徒而已。
不过她确实承认,想和这些在世的名家们较量一番。
她胜在年轻,才十八岁的年纪,在钻研十几年,未必不能自成一派。
她的不足之处,还有她的优势,和这个时代流行的画风,书法的笔度,她都要系统学习。
但赵诚躺在床上,她反而没地方去了,这和惠安不一样。
她只好过去说:“你让一点。”
赵诚也不睁开眼睛,准确就能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着一起躺在床上。
杜从宜还问:“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随意出门?家里不管吗?”
赵诚好笑:“大嫂、二嫂也是整日出门,不是去赴宴,就是流连矾楼或者城外的景致,这有什么?我送我娘子去学艺,如何就不成了?”
杜从宜也觉得好笑,事情被他说的仿佛不值一提,但其实不是这样的,女眷出门还是避讳很多,她闭着眼不答话了。
赵诚又说:“二伯娘有钱,以后遇见了不用太管她。”
杜从宜顺势问:“那咱们三房的财产,都是府里管着?”
赵诚听的好笑,也不傻,知道要钱。
“来安不是把账簿都交给你了?”
“那是内宅的账簿,我问的是,你身上的爵位,三房的资产都在府里管着吗?”
赵诚睁开眼看着她问:“你想管?”
杜从宜:“我就是问问。”
“不在我手里。”
其实有一半在他手里,就是三房置的产业,和当初的赏赐。至于他身上的爵位食邑本就很虚,归府里公中管了。
杜从宜点头。
赵诚问:“听大姐夫说,你来杜府的时候已经十岁了?”
杜从宜好笑,杜大夫妻果真是一个被窝里出来的人,肚里一句话藏不住。
其实当初定亲后杜良镛就说了,这个小女是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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