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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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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诚气闷,这叫什么事?我莫名其妙去见了一面能决定人生死的皇帝,我甚至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都算不上面试,只是被人打量了一顿就打发出来了。

他职业生涯十几年遇见无数问题,可以说他非常擅长处问题,但是今晚真被打的措手不及。

等他再回家已经很晚,杜从宜今晚心神不安,不知道他被召进宫去做什么。

按说,他这个人很谨慎,看着吊儿郎当的,但是他是个做事很有数的人,不至于贪赃枉法,顶*7.7.z.l多贪点钱财,再说了他一个闲差,能贪多少。

赵诚一回来,杜从宜就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没什么事吧?深更半夜的,让我担惊受怕一晚上。”

寒冬腊月的午夜,有个人等着他,赵诚心里还是很感动的,夫妻一场,小姑娘挺有良心。

他抱了抱人安慰说:“没事,大宗正带着我见了官家,宗室子弟见官家不是什么稀奇事。”

杜从宜:“那为什么祖父、伯父、大哥都没资格去见呢?你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贪污了?”

赵诚好笑问:“可能吧,反正饿他们查我查的很仔细,那你说我被查了怎么办?”

杜从宜觉得他不至于贪了就打打杀杀吧。

“贪了就赔钱,我们账上还有一些。那就多赔一些好了。”

她听着也不像是钱的事,但还是顺着赵诚的玩笑话接了句。

赵诚带着人躲在床上才说;“官家提我进宫去当差,应该是大宗正推荐的。只是对我来说有些突然。”

杜从宜:“你不想去?”

赵诚摇头:“我还计划明年去南方,到官家身边当差,就没机会出去了。”

杜从宜没想到他对当官的心思真的不大。

“祖父知道你这么想吗?”

赵诚笑起来:“人各有志,我早说过了,我就想一辈子当个富贵闲人,我不追求建功立业,更不喜欢权柄在握。你想做一品诰命夫人?”

杜从宜真觉得他这个人不正常。

虽然她不歧视做富贵闲人,但是他这种性格不太像是能做闲人的人。

“你想做天生好命的人?哪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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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赵诚的心绪渐渐也平静了。

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如果有什么打算,必然是要做准备的。

至于他进宫的事情,除了杜从宜,谁也不知道。

腊月二十三,府里还在挂白,汴京城里显得有几分萧条,不似去年冬日那么繁华,今年秋冬,是非太多了,失去了储君,让气氛很低迷,大家都等着开年。

临近年底了关于太学案,终于有了定论,组织和主动的人被杀,处置了一批参与的人,就揭过去了。可能对比储君去世的案子,何家的上百口人命,太学案都显得没那么严重了。

赵诚也不去宋门当值了,看城门的活儿以后也轮不到他了。

太学案结束那日他跟着赵敬去赴宴,赵敬的几个同窗在腊月二十五,太学案结案后,终于被允许归家。

赵诚跟着赵敬出门纯属是闲的,宫中的事情无人知道,也没人来找他,他也不想大冬天去守门,自然就闲着了,正遇上赵敬休息出门赴宴邀请他,他就跟着出门了。

赵敬的同窗这次很多,尤其被授官的人不多,回乡的人却不少,他进去后就坐在角落里,赵敬殿试的成绩很耀眼,周围的几个同窗一直和他打听其他人授官的消息。

开宴后赵敬都忙的在和同窗们说话,远远看了眼见赵诚在和旁边一位不认识的人窃窃私语,他才放心。

和赵诚说话的这位也是个妙人,没有高中,也不是赵敬的同窗,只是互相认识,而且他家在汴京城,家里有产业,算是富户。

他见赵诚不说话就问:“也是落榜失意人?”

赵诚:“怎么说?”

那人笑说:“就像我这样,无人问津,不似那些被人环绕,将来前程似锦的人物。咱们这样的人,就叫失意人。”

赵诚:“哦,也是。不过人生路千万条,未必只有这一条。”

那人诧异:“什么意思?你要投军?”

赵诚:“也是个办法。”

那人劝说他:“兄弟别糊涂了,我家中有恒产,只是普通商户。尚且不能有所动摇,你没看见秋天太学案那些人的下场?跟着闹事,如今被一一提审,一旦涉案,终生不用。更有甚者,发配北方军中。投军就要去北方,死在北面难道是闹着玩的?”

赵诚低声问:“这么严重?”

那人一看就是十分精通八卦的,见他感兴趣就说:“你不知道?端王府的人出面作保,都没用,该杀的照样杀。比如梅州的几个学子,证据确凿当晚就是去了,即便中了进士又如何?还不是被剥夺功名,直接发配大名府军中了,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赵诚沉默,原来赵敬这段时间在忙这个?

那真是白费功夫了。

“这案子不是了结了吗?”

那人低头直接凑他耳边说:“知道什么叫了结吗?是结案就此作罢,卷宗封印。但这案子不是,太学案只是暂时结束,将来只要有人告发,且证据确凿,就会被召回处。听说这是官家的主意,因为这个,官家还被弹劾为君太过歹毒。”

赵诚也听的咂舌,这计谋确实歹毒啊。

太子没了,学子冲击太学案,太子病逝的案子。

桩桩件件,都说明了这位官家不是等闲的性格。这么强硬的手段,不该忍这么多年啊。看来他对那位官家根本不够了解。

所以他确实应该,先去找大宗正,去了解了解这位官家,以便于他将来进宫当值。

意识到这个,连听这位八卦学生讲辛秘也觉得索然无味了。

所以等赵敬再抬头看向下首的角落,已经不见了赵诚,他诧异之后立刻起身去问;“刚才这里的人呢?”

那人还等着赵诚回来继续和他聊八卦,他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赵诚这个人很对他的脾气,挺好的。

他茫然说:“不知道啊,他说有位子恒兄来了,起身去接了。”

赵敬听了这话,就知道赵诚应该是先走了。

那人是认识赵敬的,端王府的王孙,但不认识赵诚,便问:“你认识他?他是谁啊?”

“他是我弟弟。”

赵敬说完就走了,剩下那位兄台一个人凌乱了。

赵诚出来后就直奔晋王府。

大宗正居然真的在家。

听他来了也不奇怪,他今天也很不客气,对着大宗正像是家里长辈似的直气壮站在门口说:“晚辈有些疑惑,所以想来请教您。子恒今日不在吗?”

老爷子也不拆穿他。

“进来吧。”

他就穿了件灰色棉布的衣服,看着不像个富家子弟。要不然刚才那位兄弟也不至于把他当成落魄书生。

“我想问,昨晚官家说的,让我到他身边当差,是什么意思?”

大宗正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和他进门前直气壮的精明样子完全不同,好笑说:“当差就是当差,能有什么意思?”

赵诚:“我和子恒一样,在御营当差?”

大宗正摇头:“不,你是祗候,随侍官家身侧,只听官家一人命令。”

那就是武将体系,连个舍人都混不到。

不,连武将都不算,顶多算家奴。

这叫什么事。

第075章 下旨召回

赵诚心里最不希望得到的职位,就是随侍官家左右。

他实在厌恶每天带着八百个心眼子上班,可是偏偏就让他得到了这个职位。

赵德明见他莫名其妙的皱眉,就问:“怎么?你觉得不满意?”

赵诚还真不怵他,嘟囔:“您也不和我打声招呼,我好端端的宗室出身的子弟,成了供人驱使的奴仆了。再怎么说,我也能去门下省做个舍人。如今提着脑袋在官家面前当差,稍有差池,性命不保。”

赵德明笑骂:“就你?门下的学士哪一个不是进士及第,你吃不了读书的苦,还想享读书人的福?官家身边当差你觉得是供人驱使?官家将你带在身边是为了历练你,这是你的殊荣。”

赵诚也知道深浅,抱怨归抱怨,但不能一直抱怨。

嘟囔了声“知道了。”

赵德明对赵家的江山,感情深厚,语重心长提醒他:“官家有雄心,你莫要像从前那么懒散,记住了。”

赵诚知道他和赵士义不是一类人,他是有话语权的大宗正。官家不设防的亲叔叔。所以说话做事十分谨慎,赵士义那种背后谈天说地,指点江山,是因为手无寸功,也没有任何权力,富贵闲人发牢骚罢了。

所以他和赵德明说话就很谨慎。

“是,我记下了。官家可有什么喜好?”

赵德明:“官家不喜欢偷奸耍滑的人,其他的你无需刻意逢迎。官家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办,只要不耍小聪明,就能当好差。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赵诚收起打探的心思,叹了声,好严苛的人。

“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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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赵德明见他察言观色如此机敏,知道他明白其中的道了,心里到底有几分欣慰。

“你也不用惧怕,官家有雄心,也喜欢聪明人,只是要改一改你疏懒的性格。”

赵诚:“您知道的,我胸无大志。懒散惯了,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儿就改好了。”

老爷子非常严厉说:“赵家男儿,没有胸无大志的人。记住了吗?”

赵诚不以为意,我又不是你们赵家的男儿。

再说了,你们赵家的孬种还少吗……

赵德明见他不以为意,又说;“你祖父当年,也是铮铮男儿,更不用说你父亲。”

赵诚心说,你看,没有什么事一尘不变的。当年的铮铮男儿赵士义,如今成了汴京繁华旧梦里的不归人。

权力更迭,一朝臣有一朝的荣耀和辉煌,赵士义当年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不也成了喷子。

去了趟晋王府,心里确定,这个祗候,他逃不掉了。

他以为自己起码能年后再进宫,没想到腊月二十六,内侍省大押班宗瑞带着人来端王府宣旨。

端王府里,自赵宗直死后,再没有内侍进来过。

赵诚被叫到正院里接旨,一家老小准备香案全都跪在那里,听着赵诚晋升祗候,随侍官家左右。

这个职位是这次新启用的,而且他今日就要进宫了。

明日是东宫发丧的日子。

腊月二十六了,偏偏就是不让他过年,真是急迫。

端王府里就像是乍见沸腾的水里,加了一瓢凉水,突然就静了。

等片刻后,又重新沸腾起来,内宅女眷都惊呆了。

杜从宜已经知道了,这会儿也不惊讶,只是匆匆和来安赶紧安排他换衣服,跟着宗大班回宫。

明镜堂的赵士义这会儿坐在正院的会客厅里,和宗大班攀谈。

他很多年没能进这里了,也有几年没有和内侍打交道了,说话都变得很客气。

宗瑞性格很谨慎,比起之前被杀的吕康,他是一心跟随官家的脚步,服低做小,并没有吕康那样的名声和风骨。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就是个伺候人的,所以事事以官家为先,至于朝中的事情绝不多听。

吕康就是书读得多了,知晓的道多了,有了自己的道,将自己视为臣子,觉得自己为君排忧解难,才糊涂地为东宫办事,铤而走险,酿成大祸。

宗瑞就显得很乖觉,虽然不如吕康浑身书生气,有气质一些,但胜在安静话少。

邹氏在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邹氏十分意外,这事太突然,所以问;“母亲,这么一来,明日咱们入宫送灵……”

老夫人只说:“别多想,小五只是入宫当差,咱们府里的儿孙比他们老子们强,这是好事。”

邹氏也说:“是这么回事,我都糊涂了。舅舅说是年前回来,这耽搁到现在也没回来,年也不能在家过了。若不然还能问一声舅舅。”

老夫人:“不要怕,没事的。你舅舅年后回来也好,年后天气暖和些,寒冬腊月赶路也辛苦,他上了年纪,不像当年身体健壮了。”

婆媳两个人在西厢房闲聊着。

杜从宜跟着赵诚匆匆回家,进门就问:“怎么还会宣旨?”

赵诚一边换衣服一边应答:“官家身边当差,那是赏赐,自然是要宣旨。”

杜从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怎么如此兴师动众?”

赵诚笑她一颗红心,无产阶级深入骨髓,对阶级毫无意识。

所以他故意叹气:“宗室子弟,能在官家身边当差,那是天大的荣耀。是赏赐,也是抬举。”

他用比较卑微的词语,来形容今日的场合,这种权势自上而下的压迫,不论你喜不喜欢,权力从来就是这样直观的压迫到你。

你只有遵从,不能反抗。

杜从宜果然沉默了。

等赵诚走后,她还在正院里木木的,老夫人笑着问;“这是怎么了?”

她确实从赵诚的话里真切感受到权势的威压,和赵诚的厌恶。

赵诚一再说了,他只想做富贵闲人,他没有大志向,虽然她经常骂他鬼话连篇,但也承认,赵诚真的不热衷于做官。

但是没得选,端王府里老老小小跪在那里,感谢官家的赏赐,赏赐赵诚前程,而他不得不去。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突然,有点懵了。”

陈氏从东厢房过来见了她就恭喜:“恭喜五弟妹,五弟这是前程似锦了。将来你就是诰命夫人了。”

杜从宜摇头:“我只盼着他一辈子平平顺顺,其他的我不强求。”

邹氏特意抬头看了眼她,才和老夫人对视了一眼。

刘氏因为刘婉月至今没有回来,还在娘家,有点忍气吞声的意思。

这会儿见端王府的子弟步步高升,难免有些壮士气,立刻说:“怎么不算高升?咱们府里他们这几个小子,将来都是有大前程的。诚哥本就是伯爷,如今更是官家身边当差,将来最差也是镇守一方了。兄弟们好了,你们做媳妇的自然也好,你们好了,咱们府里才能更好。”

毕竟赵诚翻年才二十。

老夫人倒没那么兴奋,只是安抚说:“他年纪小,说这种话还早,我只盼着他将来平平顺顺,别像他老子那么无情。”

赵诚的父亲的死,依旧让老夫人不能释怀,毕竟是膝下长大的孩子,即便不是自己生的,可年纪轻轻就没了。

终究是心里过不去。

刘氏也知道老夫人不开心了,又改口:“这明日入宫,母亲和大娘子准备妥当了吗?明日之后就能过年了,虽然说今年不能像往年那样,但一家人还是要团聚热闹一番。”

老夫人这才问;“小六媳妇还没回来?”

刘氏低头,有些难掩的憋屈:“说是随安平郡主入宫陪高皇后了。”

老夫人不掺合这种事情,孙辈们的事情只要不是闹的太过分,她已经不过问了。

“是吗?高皇后丧子之痛却是令人惋惜。只是年底了,该回家还是要回来,入宫容易犯忌讳。”

刘氏立刻附和:“谁说不是呢?咱们家也不是那等攀附权势的人家,恐有曲意逢迎之嫌。闹不好要被人弹劾的。”

老夫人也知道她的意思,只是话给她了,能不能把儿媳妇接回来,她就不过问了。安平郡主她并不了解,只是能几次从凶险中,反复起势,也不简单。

陈氏肚子渐渐显怀,拉着杜从宜,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杜从宜是个有福相的人。

因为老五自从和她定亲,就开始走运,一路红运当头。

她进了府开始,府里也是好事连连,尤其是她。

陈氏真心说:“可见是你的福气保佑了五弟,自从和你定亲,他是前程似锦。你是个旺夫的人。”

众人这么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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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从宜是不能解,她身上居然能背着另一个人的命运这种玄学问题的。

不过想一想也觉得好笑,赵诚的命运系在她身上。

邹氏难得说笑,跟着附和:“确实是。”

杜从宜装作腼腆低头笑,心里好笑,等赵诚晚上回来,要问他要一笔旺夫的钱才行。

赵诚跟着宗瑞一路客客气气的,因为他知道将来在官家跟前,他和宗瑞平分秋色。

他是个谨慎的性格,尤其吕大班的事情在前,在宗瑞面前就是个愣头青,毕竟他年轻。

从端王府出发到进宫他只字不言。

宗瑞其实也惧怕他,毕竟是宗室出身,又是大宗正推荐的人,官家很是信任。和他这样的内侍,根本不是一回事。

赵诚态度客气,他也愿意卖个好。

“大人不必担忧。今日进宫只是按照旧例,官家这两日不见人。”

赵诚知道,明日是东宫出殡,这位官家肯定没心思和他闲聊。

听说日子定的这么紧,是相公们上折子建议,年前将今年的旧事都了结了,今年流年不利,失去储君令所有人心痛。

毕竟年后,是元德十四年重新开始,希望求一个好兆头。

第076章 天生牛马

总之他一路沉默跟着宗瑞进了宫。走的是正殿,领了衣甲,并找到自己在宫中休息的偏殿。在后苑跟前,和大宗正上次进宫待的延和殿的偏殿。

特殊危难时候,祗候是随侍官家左右,生死不离,工作的重要性他还是知道的。

赵诚在宗瑞的指挥下,进宫前两日并没见到官家,腊月二十七日宫中因为东宫的丧事,人人面露哀色,也无人敢大声喧哗,连御营中的人都是沉默的。

陪同护送的人出城。

腊月二十八日之后,前朝百官休假,赵诚不放假。

腊月二十八晚上,官家突然召见他,赵诚着甲带刀,匆匆进殿。

昨日凌晨天不亮,东宫的棺椁出城,听说官家在后苑,一整日谁也没见。大宗正除夕那日回来,官家只让少数人留在城外料丧仪,都不准大宗正亲自主持,他对太子是失望极了。

痛过之后,天家父子情分到此为止了。

诡谲的局势中,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官家依旧坐在半明半暗的高处,俯视着他,问;“宗瑞说你这几日十分安静,可有什么不习惯?”

赵诚站在下首俯身并不敢直视赵策的眼睛。

“好叫官家知道,臣并无不习惯。”

上首的人静静看着他,好半天才说:“你比子恒聪明,也比子恒会察言观色。”

这种话只能听一听,因为不是好话。

赵诚只能答:”臣不敢。”

上首的人笑笑,问:“章舍人前段时间上书,城外钱粮案,听说是经过你提点的?你一个看城门的,倒是仔细。”

赵诚听得浑身冷汗,怎么比大明的锦衣卫都查的仔细,这都多久的事情了,当初能查到肯定也不止是他的那一点线索,范德那样的能吏,肯定是想查什么没有查不到的,这会儿直接推到他身上,连他做过什么都知道。

“臣在宋门当值,汴河上无意撞见,只是和诚甫说起,并不曾特意探查。”

官家不紧不慢继续问:“那与康渤和那群兵痞私交甚笃,也是无意?”

其实赵官家很喜欢他默不作声的聪明劲儿,尤其是他这种性格,上能结交汴京城权贵,下能和武夫兵痞们私交甚笃,这样的人必然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让人信服的。

在眼下文武对立,新旧对立,南北对立,一切对立的混乱局面中,就需要赵诚这样能摒弃一切成见的人。

性格太鲜明的人,能力强,但不好用,最好用的人,是在人群里不显眼的人。

赵诚狡辩:“臣与康渤并无交情,同是性情中人,不忍看他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君臣之间静静地,谁也不说话。赵诚不在意官家信不信。官家其实也不在意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但是他能请动大宗正,独独为一个泼皮一样的康渤求情,就知道他是个重情的人。

上首的人继续说:“那听说,有人南下查了税赋明细?”

赵诚这次真的跪下了,并不是屈辱,是保命。

他甚至想不到是谁会出卖他。而且他查税赋,只为了自己心里清楚,并没有任何做文章的念头。可是这位官家知道了。

他跪在地上,恍然之后都没想起该怎么为自己辩护。

这种事可大可小。

只是太突然了。

上首的人对他的反应毫无意外,静静看着他伏地跪在那里,很久后才说:“既然查清了,那就给朕上个折子,把里面的明细清楚,呈上来。”

赵诚不能拒绝,虽然他是武将,是官家的保镖,但这种任务还是不能拒绝。

“是。臣领旨。”

最后的最后,那位官家问:“你觉得,北方能收回来吗?”

赵诚毫不犹豫答:“能。”

上首的人轻轻笑了。

不知道是被他斩钉截铁的态度逗得愉悦了,还是因为他的样子好笑。

“行了,起来回去吧。”

赵诚这才起身,缓缓退出来。

等人走后,上首的人才轻声说:“和他爹爹一样,但比他爹爹圆滑聪明一些,挺有意思。”

宗瑞小声说:“赵舍人是被官家吓着了,他毕竟年纪还小。”

官家冷哼:“他偷懒作怪,朕要是不吓一吓,他和缩头乌龟一样,一动不动。”

宗瑞小声劝说:“赵舍人今年才成婚,年纪小,年轻人偷懒一些也是正常。”

很显然在官家眼里,在很多人眼里,赵诚懒得过了,也太恋家了。

赵诚出了殿浑身冷汗,一个人默不作声出宫归家。

既然没人给他放假,明日他还是要照常进宫当差。

关于税赋,各种加税的规则,难道那位不懂吗?肯定是知道的,只是没有人把事实摆在桌面上。

他前脚回家,后脚就被叫到明镜堂了。

今晚明镜堂只有赵士义和赵宗荣在,赵诚从那天宣旨开始已经被审了一次了。

因为昨日太子丧仪,没有让赵士义蹭到半点功劳,而且之前的苦劳也白干了,他心情正差着。

赵士义阴着脸问:“官家是怎么个章程?储君丧仪,他说减就减了?纵观古今,有哪一个储君被这么潦草下葬的?”

赵诚莫名其妙,没听懂他的意思,“祖父的意思是?”

赵士义见他呆头呆脑就来气,赵宗荣沉默但好脾气,问:“官家到底为什么提你做了祗候?”

赵诚叹气:“我也不清楚。”

赵宗荣如今很沉寂,几乎不发表任何个人的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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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士义:“官家对东宫是怎么打算的?”

赵诚撒谎:“我还不曾见过官家,等年后再说吧。”

他累的要命,宫中被训斥了一顿,回家后又应付一番,等回房间直接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乏的要命。

杜从宜都看着他可怜,问:“宫中当差真的很累?”

他没听清楚,而是迷迷糊糊问了声:“什么时辰了?”

“快到亥时了。”

他搓了把脸坐起身说:“你先睡吧,我去书房看个信。”

杜从宜见他才进宫几天,就成这副样子了,试探问:“要是不想做,真不能辞了这个差事吗?”

赵诚都被逗笑了,兀自笑了会儿才说:“不能。”

你以为给老板打工?说不干就不干了?无非损失几个钱?

他现在要是说不干了,可能损失命。

杜从宜也知道不可能,就还是想宽慰他一声。

赵诚抱着她轻声说;“没事,别怕,我肯定没有危险。就是不能像之前那样自由自在了,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天黑了才能回家,真是人生无趣啊。”

他就是个天生当牛做马的命。

杜从宜笑起来,他真的不爱上班,浑身都写满了抗拒。

“好了,我陪你去书房,走吧走吧,正好我有一幅画收尾了。”

明晚就是除夕夜,晚上院子里挂满了灯笼,所有人在年底都回来了,连来宝都住进端王府里来了。

杜从宜完成的是一副八宝聚财的画,这样的挂画卖的很好,画起来也简单,她现在练习的都是这种。

赵诚坐在另一头开始起草关于赋税的论文,关于东南税赋,最根本的是制度,是生产资料被占有,是人口兼并,是地方乡绅集团渐渐成型,是很多因素合并在一起,最后问题体现在最后税赋财政上。

所以他的措辞非常委婉,写的很克制,极力避免自己的观点出现在上面,即便是这样,他只是陈述事实,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的建议或者解决之法,依旧写了好几千字。

杜从宜最后都开始起草了一副油画的雏形。

见他终于完成了,两人才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等她醒来,赵诚早走了。

她真是心里感慨,人啊,不能既要有要。

当初第一眼看上赵诚的脸,继而发现他身材高大有料,就很满意了。后来成婚发现他不求上进,整日躺在家里看看书,喝喝茶,无所事事,心里还有几分看不上他。

结果,现在好了,男人上进了。人见不到了。

两个人有过试探,有过摩擦,目前才说,处的还行。

赵诚入宫,先和宗瑞跟着官家去了后苑东处的御营场,看了操练情况。赵诚看到了赵吉,这短短时间他晒黑了一些,但看着人也壮了。

这也次赵诚第一次在白天见到这位官家,细细打量,这位赵官家还没有他高,也不如他健壮,身量看着有些文气,但面相看着就不是文人,赵家人的面相都有一些相似,有几分英武冷冽之气,大约是上过战场,和文人的气质完全不同。

等再回来,他才呈上自己连夜写的奏折,赵官家撇他一眼,就让他去殿外守着,而他守在殿外,宗瑞却在里面伺候。

整整一天,天都黑了,那位官家再没出来。

而他在门口站了一整天,宫中上灯了,宗瑞最后出来转述官家的赏赐,让他今天回去。

明天接着来,大年初一也要来,总之,全城文武百官放假,他不放假。

以示官家的恩宠。

就说,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赵诚听得叹气应声,生无可恋地回家去了。

宗瑞进殿就劝说;“官家该用膳了,今天一整日未用膳,高娘娘若是知道了,老奴性命堪忧。”

赵策看了赵诚的奏折,想到的远比奏折要深,但是赵策相信,找赵诚肯定也想到了,但是他不肯写了。

而且这折子写的十分克制,但十分详细,详细到什么地步呢?每一个村镇,之间税赋的差异,带来的差异是因为什么,都解释的清清楚楚。

土地、商业、手工业,乡绅产业和官僚的关系,地方产业之间的联系以及对财政的影响。

那就说明,赵诚对这种基层的状况是一清二楚的,对于这种状况如何改善,他肯定也是有想法的,但是他全篇只字未提。

第077章 非要办法

赵策对赵诚也充满了好奇,这样一个年轻人,他甚至没有踏出过汴京城,吊儿郎当,从前名声也不好,莽直简单的一个人,可就是藏着这种内秀。

连写奏折都藏着心思,一点不比今年的那批新科进士差。

甚至比官场老道的这些相公们都懂得斟酌轻重。

最重要,入了王叔的眼,被王叔定成了嗣孙。

赵吉当然也好,是他的侄子,赵吉乖巧,人也听话,守成不是问题,但还稚嫩。不足以挑大梁,赵策对过继这件事,至今讳莫如深,谁也没有挑明了说。

可遇上赵诚这种聪明孩子,很难不让人生出些其他想法。

“召汪伯言、张文饶、林如森、杨公程、大宗正进宫议事……”

宫内因为赵诚的折子还在忙碌,赵诚已经归家,出了宫门,街上已经挂灯,毕竟明日就是除夕,赵诚一路步行回家,路上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路。

等回了家杜从宜还在书房里加班,听见他回来才说:“现在开饭还是等等?”

赵诚;“等等吧,我先歇一歇。”

他站了一天,这会儿腿不舒服。躺在罗汉床上和杜从宜闲聊:“府里过年的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妥当了,明日后日两天,一家人都去正院里吃饭。邬嬷嬷说借一借咱们院里的厨娘,这两天我把人打发过去了。等年后教会了她们那边就回来了。”,杜从宜坐在他身边和他闲聊着。

赵诚很喜欢听这种无关紧要的琐碎事情,可能是听着也不用往心里去,不用细想。但是杜从宜和他讲的时候,他觉得这就是家。

杜从宜细声细气说了会儿话,一转头见他已经睡着了。

就扭头和来安轻声说:“饭给他留着,咱们先吃吧。”

他在房间里睡觉,炉火旺盛,听到炭火的声音,炉火上茶壶水沸了滋滋出声。

杜从宜在隔壁书房尝试练习油画。

汪伯言已经在在腊月二十三那日,被官家召回。

官家倚重的老臣,到底是不一样的,张相公一派的人,在东宫殁后,被牵连的人很多,如今已经不成气候了。

汪伯言被召回,自然也没了阻碍。他的夫人和杜从宜说很喜欢那副油*7.7.z.l画,所以她尝试中西结合的方式开始练习虫鸟花卉。

等赵诚再醒来,杜从宜已经不在家,被叫到正院里去了。

老夫人见了她问:“小五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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