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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杜从宜觉得(捉虫)
第二日,一早晋王府的人来送东西,赵诚收了名帖,就出门了。
康渤已经安顿好家小,见了他就说:“大人放心,生死有命,我一切听大人指示。”
那天赵诚心情不佳,没说话,但今日还是认真和他说:“康渤,你的前程是你自己的,你的命,也是自己的,你记住了,你想出人头地,想被人看见,想见了相公们不用卑躬屈膝,想位极人臣,想建立不世功勋,都是为你自己,因为你在用你的命去拼,我帮你只是举手之劳,并不是为要你的命,你明白吗?”
康渤起初不懂,看着他,片刻后,低下头应了声:“是。”
雄壮的汉子,双眼赤红。
道都懂,可真遇见知己,少之又少。
送走康渤,赵诚回家见章奎来了一会儿了,正在看杜从宜的画,一个劲儿夸:“真不错,果真天分是天生的,我就是学不会,那年祖父带我去见先生,先生说我有几分聪明,但不多,我当时不服气,没想到,还真是。改日一定要为我画一副。”
杜从宜心里有事,但满口答应:“没问题,师兄若是不着急,可以常来。”
赵诚进门还好奇问:“你怎么来了?”
章奎:“我这不是上你这里躲清闲来了。”
赵诚听着就笑,章家几代望族,家业庞大,亲朋故旧也多,章奎要应酬的人也多,整日烦躁不堪。
杜从宜:“你们聊吧。”
她就坐在里间画架前开始起笔油画,赵诚和章奎就坐在旁边闲聊,章奎问:“官家,如今到底什么心思?”
赵诚:“你是指?”
“立储。”
赵诚都笑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
章奎看着他,认真说:“你别不当回事,连我祖父都猜测,官家突然把你带在身边,是不是想亲自教导你。”
赵诚像听见了笑话一样看着他,好半天突然意识到。
赵策这个不当人君的东西,可能真把他当刀子用了。
他还是斩钉截铁告诉章奎:“不可能,因为有子恒在,子恒性情单纯,需要有人护着他。”
章奎见他笃定,但家里祖父不是这么说的。
祖父说,大宗正只剩这一根独苗,官家必然舍不得,赵诚就是最好人选。
话是这么说,但章奎爷不确定了。
“你觉得不可能,可相公们不这么想。”
赵诚苦笑:“官家大约是,觉得我好用吧。大宗正推举我,我将来必定要为子恒办事。”
杜从宜一边听着,手里的动作没停,但心里还是考虑章奎说的。
和赵诚后来的变化,他之前是真的每日心情很好,出门当差半天,下半晌都在家里乐呵呵的。后来话也少了,眼可见的也不乐呵了。
她有时候喜欢听他和惠安逗乐,因为那是他为数不多的放松的时候了。
三个人各怀心思,就那么聊了一下午,杜从宜的油画已经有了雏形,章奎晚饭后才走,因为今天吃的菜,都是他喜欢的,杜从宜又被正院那边叫去了,章奎还和赵诚说:“你能娶到我师妹,那真是三生有幸。”
赵诚冷笑:“她怎么变成你师妹的?你这是倒反天罡了。”
章奎却认真说:“她天分极高,你只要别耽误她,她将来成就必然比你高。”
赵诚:“那我求之不得,我还真等着她出息了养我呢。”
章奎真听不了这个,听的牙酸。
“你这个人,怎么没皮没脸的?”
赵诚一点都不怕丢脸,反而教他:“夫妻才是这辈子最亲近的人,儿女子孙,都是外人。”
章奎见他越说越疯:“行了,知道你入宫当差受委屈了。改日遇到子恒,让他多多帮你吧。官家性情刚毅,确实不好相处。”
赵诚:“知道就好。”
杜从宜进了正院,听见陈氏在说:“我娘家那边来信,说是正月十五怕是没有灯会了,就想打发人来看看我,这不,我就想着,要不咱们府里让姑姑和姐妹们回来聚一聚。”
杜从宜顺着女婢揭开的帘子进去,陈氏笑问:“你这两日在家做什么呢?我天天来祖母这里也遇不见你。”
杜从宜:“就是东西,回了趟娘家,我娘家大姐姐生了。”
老夫人笑着问:“是吗?母子可好?”
“挺好的,有点早产,但母子都平安。”
老夫人嘱咐说:“如今天气还冷,要照看仔细了,我这里有棵参,明日给你母亲送去,让她备着用。”
杜从宜也不推辞:“那就谢谢祖母了。”
陈氏感慨:“鬼门关一遭,也是凶险。”
杜从宜:“是,我母亲也吓着了。”
老夫人:“都留在这儿用晚饭吧,这边厨房新学的菜,吃着也好。”
杜从宜:“祖母若是喜欢,只管让人来学。”
吃饭的时候,陈氏尝到了麻辣兔丁,嚷嚷着说:“五弟妹有好吃的藏着不给我,我明日就打发厨娘去你们院里去学。”
杜从宜:“大嫂若是喜欢,明日让这个厨娘去你院子里。”
孕妇很好有这么好的胃口,陈氏是真的喜欢麻麻辣辣的口味,听了就说:“我就吃这个菜,其他的不用。”
结果说的太早了,蹄花汤上来的时候,她也没忍住。
过了前三个月,她的胃口彻底好了。
老夫人见杜从宜吃的少,问:“不合你胃口?”
“没有,我午睡起来吃了点心,这会儿不饿。”
老夫人还是盼着她能早日开枝散叶。赵诚这一脉就他一个人,子孙多了当然好。但老夫人是个心里明白的人,不会出口催。
“你们年轻,爱吃这些。我上了年纪,咬不动了。”
杜从宜:“我口味也淡,吃的也不多。大嫂反而喜欢吃辣口的菜。”
陈氏今晚吃的很满足,等晚饭后才和杜从宜商量:“十五的时候,我想着也不能出门了,要不咱们在家举办个小宴会,家里亲戚来聚一聚怎么样?”
杜从宜不知道她为何有这个奇思妙想。
“过几日的十五吗?”
陈氏:“对,今年的花灯,眼看着也看不成了。”
“那要和几位嫂子商量商量,二嫂是什么主意?”
她一说完,老夫人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陈氏大约太心切,没当回事:“咱们办起来,然后让她们邀请娘家的人来。”
老夫人刚才也没想到,杜从宜一提醒,她就反应过来了,吴氏的娘家人上不得台面,可其他人的娘家是不错的,比如刘婉月的娘家安平郡主的人来了,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太不成样子了。
老夫人看了眼杜从宜,其实杜从宜根本没想那么多,她就是单纯不想麻烦,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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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二月就要出门了,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
但老夫人就是觉得她聪明,和邬嬷嬷对视了一眼,邬嬷嬷笑着说:“这事不着急,毕竟宫中还忌讳着呢。不过亲戚之间的走动肯定是没问题的。”
她也不敢把话说死。
陈氏想想也对,附和:“也是,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
杜从宜:“大嫂若是想热闹,就等祖母寿辰的时候邀请亲戚们来。”
陈氏:“祖母的寿宴,我请亲戚们来,成什么了?”
杜从宜只管笑也不说话。
陈氏白她一眼:“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她也不傻,想想就知道。
老夫人也知道吴氏糊涂,但不能她劝说,她是长辈,最重要的是公平,不能有失偏颇。
“你是长嫂,若是她们不对,只管教训,。我给你撑腰。”
陈氏听着老夫人说的,叹气:“我能有祖母这话,就是受什么委屈,都值了。我母亲常说我命好,祖母和婆母都是和善人,夫君待我也没得说,我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她是个直肠子,可不是傻。
“只是,我多句嘴,二弟的日子不是这么过的。不是我偏心二弟,是她真的不像话,婆母总不好张嘴教训她。你们瞧瞧她做的这叫什么事?”
杜从宜疑惑,不是为正月十五的宴会?
她茫然看着陈氏,陈氏低声解释:“她把二弟书房的伺候的女婢发卖了。二弟这几年书房根本不留人,只有一个小厮,她前日又把那小厮也卖了,说不干净。气的二弟和她吵了一架就出门去了……”
呵,这位想法还真别致。
杜从宜好久都没说话,老夫人叹气:“我改日和她聊聊吧。”
陈氏试探问:“要不要让她娘家人来问问。”
老夫人摇头:“不用。”
杜从宜对赵恒那个大男孩挺喜欢的,喜欢机械,喜欢研究自己的东西,也不是纨绔子弟,只是爱玩而已。
吴氏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也尊重吴氏了,不好女色,除了没有爱情,这已经是比较好的家教了。
女人不能在一些既定事实中,为难自己,为难对方,尤其是婚姻中。
她乱七八糟想了一会儿,突然惊觉她居然在分析婚姻,她和赵诚之间相处的很愉快,甚至是有爱情的,所以她才会舍不得。
她心里还是给自己打气,安慰自己这是在一个孤独的地方,她太孤独才会有爱情。她太需要陪伴了。*7.7.z.l
等晚上回去,赵诚已经在等着她,见她郁郁寡欢,问:“祖母催生了吗?”
她直接笑起来。
“没有,说是二嫂把二哥书房的小厮给发卖出去了。”
赵诚:“原来是为这个。”
前一日赵诚约他去城外打猎,他要进宫,就拒绝了。
“没事。”
杜从宜问:“你说,姻缘真的是天注定吗?”
赵诚:“对。”
他向来不信神,但是忽悠杜从宜的时候,就非常唯心。
杜从宜皱眉,还是和他有代沟。
她们之间是不可跨越的代沟,他是个正直的人,甚至有点无厘头,但是在思想本质上,和她有天壤之别。
正是这种区别,让她感到孤独。
尽管他本质是个很好的人,但对她来说,区别不大。
第092章 从宜南下
夫妻适当思考婚姻,但丝毫不耽误夜话交流,第二天一早赵诚神清气爽去进宫当差去了。
杜从宜气的很晚,开始收拾行李,她有很多颜料都是赵诚给她搜罗的,她要研磨制作成颜料,带出门。
这种工作琐碎又麻烦,她谁也不用帮忙,都是自己完成。
她已经想好,出门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才显得很沉重。
来安都感觉到她最近心情不好了,但几次安慰,都不得其法。
赵诚一入宫,就被赵策训了顿,问:“听大宗正说,让他替你安排人去边镇了?”
赵诚:“求了大宗正一张名帖,人自行北上,去求前程。”
赵策:“你觉得朕不如大宗正的名头好用,是吧?”
赵诚:“……”
这属于没事找事。
“官家说笑了。”
今日内政会议,赵策不参与,不管事,在后苑闲着,正午阳光正好,听见高皇后领着人来了。
赵诚默默站在赵策身后,装作木头。
高皇后比上次看起来心情好一些,见了赵诚就问:“若甫今日也在?”
赵诚乖顺回应:”见过皇后。”
高皇后笑说:“这不,今日安平郡主,和几位夫人听说你来了,特意要来看看你。”
赵诚听的汗颜,赵策反而兴致勃勃。
“皇后快坐,他平日里最是懒散,几位夫人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赵诚垂头站在背后一言不发,高皇后问:“若甫,怎么未带夫人进宫来?”
高皇后等人,还不知道杜从宜的画被赵策收藏了。
赵策也想起来,问:“你这是舍不得夫人出门?”
身后的安平郡主却说:“听闻,五郎的亲事,是端王爷与人赌酒赢来的?门第不高,想必少些礼仪也是正常的。”
赵诚依旧没说话。
赵策抬眼皮看了眼赵诚,见他像没听见似的,才不得不问:“是吗?有这回事?”
赵诚:“回官家的话,我夫人与我琴瑟和鸣,至于其他的虚名,都不重要。”
他不屑和女人说话,尤其是没有权力,靠煽风点火的女人争长短,没有意义。
高皇后笑起来问:“是吗?那更应该见一见了。”
赵诚不说话,赵策就问:“怎么?皇后请不动你夫人?”
赵诚:“好叫官家知道,我夫人南下,去看家姐了。父母亡后,只剩我们姐弟,因为她去年出嫁后随姐夫去了扬州,第一次过年不在家,我夫人就想南下去看看她。”
赵策不知是被他哪一句话打动了,好半晌才说:“你们都不错。”
安平郡主看着赵诚不卑不亢站在赵策身边,心里难受自己居然看走了眼。
女儿曾见过一次赵五郎,就和她闹着非他不嫁,十分迷恋他的俊美。
可她偏偏看不上,因为端王府早已经没落,也没有出挑的子弟,老端王不得官家喜爱,世子赵宗荣沉默不语,并无多大成就,端王府全凭一众亲朋撑着。
更何况,赵诚只是庶支,父母早亡,自己也不聪明,没什么前程的平庸之辈。
她不可能把女儿的将来,放在这种人的身上的。
不论女儿怎么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服女儿,将来要做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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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尊贵的夫人,赵诚这样的人配不上她的女儿。
可恰恰事情就是这么阴差阳错。
刘家出事,她被皇后丢弃,吕大班败露,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东宫。
她不得不当机立断,将女儿嫁给族中小姑子的儿子,那孩子她见过,在她面前十分乖巧听话,对女儿更是百依百顺。
刘家风雨飘摇的危难时候,她生怕连累女儿,做了最坏的打算,直接定亲,直到太子没了。
刘家家主自戕,风雨才算是真的多过去了,她费尽心思,才让高皇后对她回心转意。
经营任何一种关系,都需要付出数十倍的代价。
可世事就是这么无常,她当初看不上的平庸之辈,转头就青云直上,成了官家身边最亲近的子侄,他也并不是自己印象里的模样,甚至带着傲然之气,在官家面前都有几分任性。
看得出来,官家很喜欢他。
怪不得高皇后屡屡提起他,都有关切之意。
可见朝中不是空穴来风,官家择嗣的意愿很明显,对他也很纵容。
高皇后听了这个,神色就有些黯然,后宫出生的孩子极少,太子也只得了两个女儿,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可活着的人还活着。她还是要为自己的家族着想,她要维系和官家的关系。
她要做的还有很多。
赵诚只觉得棘手,一心想着赶快让杜从宜早点出发,所有人都蠢蠢欲动,他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尤其看起来尊贵的女人。
安平郡主笑着说:“这么说来,倒是感谢你祖父给你定的亲事了。”
赵诚:“听说六弟要去工部当差了,二伯母肯定心里感激。”
安平郡主意味深长看他一眼,笑着和身后的襄阳侯夫人说:“看吧,我就说他聪明吧?”
那位沉默不语的襄阳侯夫人是高皇后的亲妹妹,她有个小女儿今年十六岁,还未定亲。
几位夫人凑在一起,其实就是想看看赵诚,若是赵诚那位夫人出身太低不上台面,或者是实在配不上赵诚。赵诚夫人的位置,自然要空出来。
只是遗憾她女儿已经成婚,没有机会了。
赵策问:“这几日有没有见子恒?”
“见了,他成熟了很多,破虏军十分勇武,子恒也是。”
赵策笑起来:“他确实不错。”
赵诚低头余光看了眼赵策,他确信赵策就是在养蛊,放这帮贵妇人进来搅局。
晚上回去,他就和杜从宜说:“正月十五扬州肯定有游园会,你过几日出发,正好和云娘作伴。”
杜从宜惊呆了。
“你什么意思?”
赵诚:“京中可能会有些乱,对你也不太好。”
杜从宜生气问:“对我不好,我就得躲出去?究竟是什么事?”
赵诚总不能说是,赵策养蛊,让那帮女人盯上我了。把你下堂了,换个名门贵女给我……
杜从宜不明白他莫名其妙的决定,问:“我必须提前走?”
“是。”
杜从宜赌气:“我知道了,我过两天就走。”
赵诚拉着人:“生气了?”
“没有。”
杜从宜也不管他,转身就出门去了。
赵诚也想骂人,赵策真不是人,这下矛头都冲他来了。
第二日开朝会,赵诚第一次见到范德,果然,连颂已经到了他手里。
卷宗已经在案,赵诚都觉得有些棘手了,下了早朝他就去了刑部,范德人没在,但他看到了卷宗。
连颂对《马球图》的事情并未认罪,只说是从南方客商手中买来的,并不识货,以至于在一场聚会中献给了御史台任职的好友林俊。
总之案件在连颂这里不松口,赵诚盯着卷宗,很久都没动作。最后也没去见连颂。
连着两日,杜从宜自己和老夫人商量了出门的事,并且说了这是赵诚的主意。也表示自己想回张小娘故里去祭拜。
老夫人听着诧异,还是说:“这事原本不该这么着急,你一个人出门总归不安全。家里男人们也没跟着,家里肯定是不放心。”
杜从宜:“我原本也想着二三月后再说,只是若甫着急让我南下去看云姐,所以我这几日就要出发了。”
她推的干干净净,老夫人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只好说:“他也是糊涂,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出门,亲家母要是知道了,可是要怪罪咱们家的。哪有他这么办事的。”
杜从宜也不吱声。
老夫人不知是不是知道她没说实话,顺着话试探问:“你小娘是扬州人?”
杜从宜:“爹爹说,就是在扬州遇见我们的,我并不知道。”
老夫人也不好过多盘问,只说:“我原以为小五是个细心的,没想到这么不像话,打发你一个人出门。”
杜从宜也不争辩。
当晚赵诚回来,杜从宜就说:“后日一早登船,我只带来宝和惠安走。”
赵诚一听,这是要决裂啊。
“那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你先出发,东西我让人后续装船,至于行李,你什么都不用管。”
杜从宜:“你和我说实话,究竟为了什么?”
“连颂已经入狱,我信不过他。你最好出京。最晚夏天就可以回来了。”
杜从宜听的不知怎的就很悲伤,所有的事情,她一再计划,但是意外总是出现的很突然。
赵诚见她难过的要哭,赶紧抱着人说:“没事的,此事牵扯不到你身上,你只管去看游园,最好能送我一副价值连城的山水画。我夫人是汴京城最聪明,才艺最卓绝的女子,无人能比。”
杜从宜很想说,赵诚,这些都是假的。包括我这个人,都是假的。
第三日一早,他带着杜从宜在宋门外上船,麻二领着老卒们随行。
杜从宜只带了一半的行李,出发的太仓促,她这几日一直沉默,一言不发。
来安都不知道她怎么了,只当是她去看云娘去了。
等人上船了,赵诚站在甲板上和她叮嘱:“万事不要出头,一切交给麻二,丰水期三到五日就能到,你们辛苦几日直达扬州后,记得给我回信。我该交代的都在信中,你自己看。”
他还要等会儿进宫当差,确实没有时间和她含情脉脉分别。只是简明扼要交代完,就下船了。
站在河岸上和麻二示意:“不要让陌生人上船,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船。明白吗?”
麻二只管点头,也不出声。
他目送着船缓缓走远,并没看到杜从宜哭,就他个人来说,这场分别是没有太大情绪的。
男人和女人不同,他觉得她只是出了趟门,若是他时间宽裕,日夜不歇几日他就能到达扬州把人接回来,一切的问题都不大。
第093章 赵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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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从宜却知道,她应该不回来了。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赵诚什么都没有和她说,只是催促她尽快出发,她心里有预感,可能在赵诚眼里,只是一趟寻常的探亲访友,可与她完全不同。
惠安不知道她怎么了,见她站在船头一个人在哭,就安慰说:“姑爷给你留了信,起风了,再哭伤眼睛。”
杜从宜这才进了船舱,这艘船二层,船上的人有二十来个。
说是行李带的不多,但还是装了将近二十箱的东西。大部分给赵昭云带的礼物,她出门走的急,甚至没有和其他人告别。
算是悄悄出京。
等船除了汴京城,水域渐宽,两岸景色开始层峦,她的惆怅也散开了,一心赏景,忘了汴京城里的烦恼。
午饭是惠安在船舱里做的,饭菜简单,她坐在二楼窗口看着窗外,顺着汴水南下,到泗州,转淮水,然后再进漕渠直达扬州。
赵诚走之前嘱咐麻二,不走夜路,只在白日行船。
所以杜从宜到傍晚就在一个流水亭的镇子上,船靠在码头,一行人下船吃了饭,晚上都宿在船上,杜从宜一整日路过的风景实在多,就在桌上点了灯琢磨,突然想起将自己很久不写的日记打开。
她很清楚记得自己箱子里只有两本,这会儿打开,变成了三本。
她怀疑了片刻后,就说服自己,是自己记错了。
打开最上面的一本,是自己写的,时间停留在成婚前。
打开第二本,也是自己的,是最早的一本记录。
等打开第三本,第三本很明显不是她的,因为纸质更好。
开篇就是赵诚的丑字,观世音满月面珠开妙相,有善才和龙女站立两厢,菩提树……
她看着词,很久很久没反应过来。
惠安见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很久了,问:“你今天是怎么了?不是你叫嚷着要出门的吗?”
杜从宜呆呆地问:“你就没发现,赵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惠安:“姑娘,姑爷对你,真的没话说了。”
“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要说什么?”
“你们就没发现,他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惠安直气壮:“当然发现了,他比别人聪明,也比别人……”
“没让你夸他,再说了,他也听不见。”,杜从宜都服了。
惠安以为她生赵诚的气,更加用心劝她:“姑娘,你可不能这山望着那山高,当初出嫁的时候你就不满意,结果呢,姑爷对你百依百顺,你出门做生意,姑爷可什么都没管过你。如今姑爷更是步步高升,已经成了官家近臣,那可是泼天的富贵。咱得有良心,也要惜福,咱们杜家确实配不上人家端王府的。”
多朴实惠安啊,富贵丝毫不能动摇她的品质。
除了不聪明,真的没有缺点。
杜从宜和她说的根本不是这个,但惠安已经说了事实,赵诚早就露出破绽了,只是她没当回事。
就像这折戏,原本是《天女散花》的选段,梅先生的曲子。
他不应该懂的。
除非……
他和自己一样,而且他比自己年纪大,更成熟。
他翻开日记本第一页:小姑娘画的齐白石的画不错,近代画轻车熟路,未免过于放肆了,算了,我也不拆穿你,你开心就好……
杜从宜阴着脸,翻到第二页:小小年纪,私自出门上街,胆大不知险。汴京城泼皮无数,《水浒传》看少了,和连颂那等小人做朋友,早晚被坑,该打……
杜从宜这会儿已经彻底确定了,这个混蛋!!
居然骗她!
他居然从头到尾都骗她!
她是真气疯了。
“啊……!”
给惠安吓一跳,不可思议盯着她的样子,问:“宜姐儿,你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
杜从宜:“赵诚,你这个混蛋!”
惠安闭着眼就开始祷告:“天爷哟,可怎么办呀,好好的姑娘,怎么就……神仙保佑,神仙保佑……”
她闭着眼睛只管碎碎念。
杜从宜也不想继续看了。
但是她太生气了,站起身恨不得让船返回去,找赵诚论。
他必然是很早就知道,而且还看了她的日记,然后把自己的日记放进去,等着她发现,可惜她自从成婚后,再没打开过这个盒子。
所以,她一直没发现赵诚的秘密。
现在想来,他有那么多的不同的地方,但是他狡猾自己遮掩过去了。
她试探过他那么多次,他次次都掩饰的很好。
这会儿她也不难受了,浑身斗志。
赵诚还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她已经知道了。
她慢慢陪他玩儿。
惠安拜完菩萨,见她心情果然好了,只管说:“第一天离开家,可不能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今晚我和你睡。”
杜从宜也不反驳,躺在惠安身边,特别有安全感,听着她微微鼾声,迷迷糊糊中,第一晚也就那么睡了。
等第二天一早起来,是个艳阳天,杜从宜心情出奇的好,一点都看不出来前一天哭哭啼啼的样子。甚至问麻二:“你一直在给他跑腿吗?”
上次在连颂的别院里她见过麻二,当时麻二的态度十分强硬。
麻二见她好说话,就安慰说:“今日行船一天,晚间尽量停靠在城里。”
杜从宜:“不着急,慢慢走,遇到繁华的城镇就停下来,大家都辛苦,一定要吃好。”
麻二见她不像昨天那么伤心,他也不敢问,只知道大人再三叮嘱要保护好夫人。按照上次跟着大人打架的经历,他算是知道,这位夫人可是大人心尖尖上的人,不能有任何差池。
“是。”
只要夫人高兴了,一切都好说。
她看了风景就拆行李,将颜料和纸笔拿出来,中午天气好停靠在河边镇上,一行人下船去爬山,去游玩。
在溪水边写生,听码头的人聊天。
她是开心了,赵诚却水深火热。
杜从宜前脚走,后脚他就收到了襄阳侯府的请帖,请帖是送到他手里的。
他斟酌再三,还是将帖子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看了帖子就明白了,沉默片刻问;“急着送她出京,是因为这个?”
赵诚:“是也不是,她性格单纯,应付不了这些。后宅女人的手段,防不胜防。正好阿姐说想家了,就让她出门去看看。”
老夫人以为他真有什么想法,听他说完,笑起来:“你也是杞人忧天,咱们端王府是不够显赫,但后宅里的事情,还轮不到其他人惦记。我知道了,帖子我替你回,安心当差就是。”
赵诚并没有和她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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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其他的。
他走后,老夫人就和邹氏商量:“用我的名义,给襄阳侯夫人送一份礼。小五年级小,但拎得清轻重,襄阳侯这么胆大,肯定是有高皇后的影子,那位安平郡主也不是等闲之辈。官家到底要做什么?”
邹氏皱眉:“要不,我去走一趟?”
老夫人摇头:“不必,既然帖子直接给小五,就是不准他拒绝。还是让我这个老东西来处吧。”
邹氏低声说:“母亲不必这样说,襄阳侯府也不过是个恶空架子,凭借着高皇后的缘故,才有几份体面。只是她们好快的动作,这么快就盯上了小五。”
邹氏是一点都不怵这些。
老夫人:“官家的枕边人,自然最能揣测官家的意思。”
赵诚一入宫,就见赵策已经在御营军中了,赵吉领着人操练,有模有样,赵策见他来就问:“你这个统制官做的不够格,去给朕耍一套枪法看看。”
赵诚其实并不擅长用枪,但冷兵器时代,兵器一寸长一寸强,长枪是最常用的。
他耍枪平平无奇,还不如赵吉出彩,只是擅长弓箭和近身互搏。
赵吉这个傻孩子还在鼓励他:“五哥箭法了的,枪法不如我练的久。”
越说越完蛋。
赵策果然来劲,甚至没正眼看他,就问:“是吗?那让朕看看你的箭法。”
赵诚躬身应是,取了弓箭,他寻常用四石弓,因为练的久,耐力好。
今日用五石弓,先射十箭,准头都好,赵策见他稳稳半扎,是自小的功夫。
看得出来他小时候是吃了苦头的,这么滑头的小子,人聪明但是爱偷懒,下了苦功夫却藏着掖着。
就是让他瞧着不顺眼。
赵策不说停,他就一直射,最后连宗瑞都忍不住咳嗽一声,赵策才懒懒说:“不错。”
赵诚最近操练的多了,不如前几天酸疼,站在一侧乖巧不说话。
赵策对赵吉和颜悦色说:“子恒看着壮实了不少,武艺也多有进步,改日让大宗正瞧瞧。”
赵吉:”谢官家。”
赵诚木愣愣站在一边,赵策问:“赵若甫,范德那边怎么样了?”
“回官家的话,范大人那边进展顺利。”
赵策:“哦?那你细细说来。”
赵诚:“……”
这是和他诚心过不去了。
见他丧里丧气的,赵策就来气,问:“老实说,怎么了?”
赵诚肯定是不能得罪范德,只好说:“夫人离家,臣真转反侧夜不能寐,没休息好。”
赵策大约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好半晌都没回过神。
赵吉都不敢抬头,低着头偷偷地笑。
赵诚心想,他早晚是个溜须拍马的奸臣,这都是赵策逼的。
赵策骂了声:“出息!”
出奇地再没有训他,反而和身边的宗瑞说起了今日的军报。
辽金人确实北返,我军根本没追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敢追。赵策心绪难平,就有点想动赋税了,朝中相公们不敢轻举妄动,催着春耕尽快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