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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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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风雪夜归人

姬蘅立在殿外的石阶上,看着王城上空悬挂的一轮明月,心中的思绪却在身后殿内之人身上。

子冉适才的反应,引起了她的疑惑与猜想,她的身上,似乎还隐藏着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想要靠近的是你,如今抗拒的,也是你。”她侧身,看着身后透过门窗在屋内闪烁的灯火之光,于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门前。

但殿门却从内被人推开,开门的一瞬间,二人四目相对。

子冉的眼里充满了惊愣,但是谁也没有逃离,就这样静静对视了好一会儿。

“母后一直立于庭前?”子冉开口打破了这份静谧,“冬天到了,燕国的冬夜比齐国寒冷,风也大。”

姬蘅伫立良久,顺着她的话说道:“确实要冷一些,但我也不至于如此柔弱,连这样的风都经不起。”

“母后的心,可比身坚。”子冉看着姬蘅已被冻红的鼻头,笑着说道。

就在二人攀谈之际,头顶的明月被厚厚的乌云遮盖了起来,天色彻底阴暗,没过多久,夜空之中竟飘起了白色的雪花。

“下雪了。”子冉看着姬蘅身后的夜色说道。

姬蘅转过身,北国的飘雪,吹落殿内,“燕国的雪,来得这样早吗?”

“今年似乎比往年要寒一些。”子冉说道,“不过也不算太早,我们在蓟城,而燕国的最北边,是抵御东胡的长城,那里应该已经被积雪覆盖了。”

子冉走出殿门,看着夜空中的漫天雪花,伴随着肆虐的狂风翩翩起舞,“今日这雪大,要不了多久,天地就会同为一色。”

“还没有见过,冰封千里之景。”姬蘅走到她的身侧并肩说道。

这场雪,让她很是激动,也将她所有的忧虑与顾及都暂时压了下去。

子冉听后,于是拽起了姬蘅的胳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姬蘅看着她的动作,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没有拒绝。

“跟我来。”说罢,子冉便拉着姬蘅离开了中宫。

燕王宫立于蓟城之北,依山而建,地势呈南北走向。

就这样,她拉着姬蘅的手,穿梭在宫城的夹道间,在风雪之中奔跑,逐渐积满雪的石砖,留下了两行脚印,但很快又被新的落雪覆盖。

女官、宫人、寺人等宫廷内官提着灯笼,纷纷躲避她们。

由于夜色太暗,所以他们没有看清二人的样貌,但是却从穿着上辨认出了身份。

“这是谁呀?”退至墙壁下的宫人,半弓着腰,抬起脑袋。

“能在内宫这般走动,这般肆意的,还能是谁。”一旁的寺人说道。

“莫不是长公子。”宫人道,“那旁侧的女子…”

“兴许是昭阳公主,长公子这些时日一直在昭阳公主那儿住着呢。”

“不是吧,我才从昭阳公主的殿中出来,公主根本没有离开过。”

“你要拉我去哪儿?”姬蘅似乎有些跟不上了,她看着奔跑在前头的子冉,粗喘着气息问道。

子冉没有回话,只是带着她来到了王宫的后苑,“来。”

穿过几条宫廊,爬上石梯,子冉带着她来到了一座建在山腰的殿宇中。

“长公子。”这里有好几座宫殿,都倚靠着山石而建,亭台楼阁由长廊与飞桥相连,是燕王宫的别苑,自然也有值守的宫人在此打扫。

“我需要炭火。”子冉吩咐道。

“是。”

说罢,她又拉着姬蘅进入了殿内,随后推开了一扇偏门。

门后有一座四面透风的亭子,亭外有栏杆相围,而栏杆下,则是深不见底的峭壁。

宫人端来了火炉,置于亭内,又生了碳火,留了些木炭,“儿臣想邀母后同赏这蓟城的第一场雪。”子冉拉着姬蘅走进亭中。

“此处,可观满城风雪。”她又道,“是先王暮年所建。”

姬蘅并没有围炉坐下,而是走到了栏杆前,“蓟城…”她站在山头的风雪之下,凭栏而立,眼底是整座王都,漫天大雪下的王都。

——燕国北方·山戎——

燕北的雪连续下了三日,长城内外都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但这场雪似乎没有停下的趋势,反而越来越狂躁,漫天的飘雪与山间漫出的浓雾将人们的视线完全遮挡,即便是站在长城的瞭望台上,也无法望见城下的动静。

城楼上戍守的将士们,手脚早已被冻僵,还未等到接替的时辰,便有人晕倒在雪中。

“近日东胡蠢蠢欲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守将亲自登楼巡视,并提醒着一众将士。

“这么冷的天,胡人会来吗?”身侧的副官跟随主将巡视,才不过片刻钟便被冻得瑟瑟发抖,尤为想念帐中的炉火,“这样大的风雪,将军是不是多虑了。”

“你懂什么,胡人狡诈,且不惧严寒。”守将呵斥道。

一阵风涌,让他嗅到了草原上的死寂,于是便走向了城墙边。

由于长城修建的高耸,所以向下望去时,只能看到浓雾,但对于战争的敏锐,还是让他有所察觉。

“拿火把来。”

士兵拿来了火把,“将军。”

他将火把丢下城搂,随后便看到了东胡的人马,不等他震惊,便有几支箭矢射向城楼,紧接着便是一阵箭雨。

“是胡人!”

“全军警戒。”他大声喊道,旋即命人敲响了警钟。

东胡的大军,已到了长城脚下,他们借助这场风雪盛宴,躲过了燕国哨兵的侦查。

积雪与浓雾,将山川隐匿,灯火闪烁其中,万籁俱寂之下,只有风在呼啸,雪堆积的声音。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肆虐的风雪即将吞噬一切,但城中的灯火依旧。

她伸出手,却无法接住刻意想要的落雪,直至她放弃,那雪花又飘落在了她的肩头。

子冉往铜炉中添足了炭火,随后起身走到姬蘅的身后,她将宫人拿来的裘衣替她披上。

“我好像明白了,燕乐为何如此悲壮。”姬蘅抬起手,拽紧了子冉披来的裘衣,使其不会掉落,“燕国的先祖,能在这样贫瘠与寒冷的土地中开拓疆土,养育子民,这本就是一种震撼,你们所拥有的,是创造这一切的双手,在苦难中创造,但也正是这样的磨难,造就了燕人的血性,与抗争的勇气。”

子冉转身走回亭内,并在一把琴弦前跪坐下,“但世人只觉燕国羸弱。”

“却忽略了其因。”子冉又道,她擦拭着琴弦,并不否认燕国的强与弱,“上天赐给燕国的磨难,并不仅仅只有风雪,还有无休止的战争。”

“如此燕国,其心当在天下。”姬蘅道。

“天下。”子冉发出了嘲笑之声,她伸出手,轻置琴弦上。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

“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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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

“惠而好我,携手同归。”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狐,莫黑匪乌。”

“惠而好我,携手同车。”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风雪中的琴音,略为急凑,在急弦之下,听出了凶险之意。

“国家危乱之时,是投降,还是逃亡,燕人心中,应该已有明朗的答案。”姬蘅回头看着子冉说道。

“怎么跟你说起这些事了。”姬蘅扶着额头,随后走回了亭中,她本是在纠结与犹豫如何开口辛吾之事。

但今夜似乎,不适合开口,她看着亭外的风景,实在不忍破坏。

“母后可还满意?”子冉放下手问道,“燕国的冬景。”

“北国的风雪,长公子的琴音。”姬蘅对视子冉,“都是一绝。”

翌日

天亮之后,风雪停滞,但积雪却已没过脚踝,整座王宫都被白色所笼罩。

姬蘅没有告知子冉,辛吾遇刺一事,但昨夜内宫别苑之事,却传到了燕王的耳中。

姬蘅在受燕王裕召见时,恰巧碰到了上大夫姬於。

“见过王后。”

“辛吾的事,是否与你有关?”臣子有叩拜君王的礼节,但姬蘅不敢停留太久,于是直言问道。

姬於望了一眼左右,“臣不知道王后在说什么。”

姬蘅瞬间冷下眼色,姬於心惊,于是道:“王后怎知是我,整个朝堂都知道,辛吾的死敌是御史大夫李覃,就算不是李覃,还有范梁呢,范梁可是因为辛吾,满身功勋而未能拜将,臣虽为上大夫,却从未在人前表露过对辛相的不满。”

“王后这般,令臣很是惶恐。”姬於冒着冷汗道。

“他们是有过节,而你,却因妒忌,你的隐忍,是因为你的无能,但你比任何人都想要取代。”姬蘅将他的心思直接戳破。

“王后,辛吾这件事,必会有利于我们…”

“那是有利于你!”姬蘅皱眉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

姬於变得心虚了起来,因为倘若王后将真相说出去,他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王后,臣…”

“你取代不了辛吾。”姬蘅又道,“即便你从未踏足齐国,但你流淌着齐国的血,燕王就不可能真正的信任你。”

这也是姬於一直愁苦的事,生于燕国,长于燕国,他从未觉得自己是齐人,“可我的母亲是燕国的贵族,我不甘心。”

“你想成为燕相,就只有一条路。”姬蘅道。

第032章 从军

宫城夹道

“公子,那不是王后吗,旁边的大臣,好像是上大夫姬於。”平章从城墙的转角探出脑袋说道,“王后怎么会和上大夫在一起。”

“姬於的祖父是齐国的贵族。”子冉说道,“但是从他的父亲开始就和原来的齐国彻底脱离了关系。”

“燕国的朝堂,也有不少齐人吧。”平章回头道。

“嗯,”子冉点头,“自从大王设立黄金台以来,所用之臣便不分国界,无论是哪一国的人,只要有才能,便会受到重用。”

“罢了。”就在子冉准备离去,前往阳华殿时,却听得路旁的宫人在攀谈。

“听说没有,前相国辛吾,在辞官回乡的途中遇害了。”

子冉的心脏如同被利刃刺中,一阵剧痛从心口袭来,让她再也顾不上王令。

“公子,大王召见呢…”章平跟在身后说道。

——阳华殿——

“妾,拜见大王。”姬蘅闻召来到了燕王裕的寝殿。

比起冠礼,燕王裕的气色似乎有所好转,但仍需卧榻,并且无法离开炉火。

燕王裕倚在凭几上,看着跪于榻前的年轻王后。

“寡人听说昨夜,王后去了内苑,至天明方归。”燕王裕看着王后问道。

昨夜之事已然传到了燕王裕的耳中,毕竟在这深宫之中,君王才是正主,所有其他人,皆为耳目。

“是,昨夜王都落了一场大雪,便去了内苑的山亭赏雪。”姬蘅回道,“不过妾对宫中并不熟悉,是长公子相邀,因为妾当年的一句话。”

“当年?”燕王裕盯着姬蘅。

“妾是齐人,临海而居,齐国的冬天虽也有落雪,但都短暂,又恰逢于书中听得燕国的风雪,而长公子又是燕国公子,便向妾描述了一番,令妾向往,公子遂许诺,若有朝一日,妾能入燕,必让妾看到燕国最好的雪景。”姬蘅向燕王裕解释道。

这一番话,让燕王裕哑口无言,他知道这个许诺定然是子冉于齐国求学时,向姬蘅所言。

当年子冉回到燕国,因为愧疚,他答应给予子冉补偿,但当子冉提出了要求,他却没有做到,以至于父子之间产生了隔阂,再到辛氏夫人之事,隔阂便越发的深了。

“你虽是她的嫡母,但他已经及冠成年,并且即将婚嫁,这样夜宿他室…”燕王裕皱起眉头,似乎有所不满,“若是流传出去,必然风声不止。”

“是妾思虑不周,还望大王责罚。”姬蘅叩首请罪道。

“儿子向母亲请安问候,这是礼节,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如果越过了那条线…”燕王裕冷下脸色,“引起了不可控的麻烦,事关王室的颜面,寡人绝不会偏袒任何人。”

“是。”姬蘅回道,“谨遵大王教诲。”

“大王。”内臣匆匆踏入殿内,走到燕王裕身侧。

“什么事?”

内臣弯下腰,小声道:“边关急报。”

燕王裕面露惊色,于是向王后挥了挥手。

“妾告退。”姬蘅遂从地上起身,退离了阳华殿,而后他便看到了几个重臣,包括上将军乐易,行色匆匆的入了宫。

“边关急报!”一匹快马从燕北关外飞奔进入王城。

王城守卫,宫城禁军,无一敢阻拦,军报很快就上达至燕王裕手中。

“东胡进犯,已逼至长城脚下。”

听得边关急报,燕王裕只觉得顿时天旋地转,内忧不断,桩桩件件尚未解决,如今又起外患,且是在这种君王暮年,心力交瘁之时,“天要绝我燕国吗?”

“冠礼一案尚未查清,国相又遭刺杀,桩桩件件没有一个是明朗的,现在东胡又逼近边关。”燕王裕死死攥着手中的竹简,“这是要把寡人往绝路上逼吗。”

“大王,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边关的战事。”上将军乐易向燕王裕奏请道,“冠礼之事,朝野已经得到平息,至于辛相被刺杀之事,当地的县令已经将凶手抓捕,正在送往蓟城的路上,此案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燕王裕看着榻前立起的屏风,眼睛盯着燕国的长城关外。

“东胡这次有多少人马?”燕王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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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胡进犯时,正值山间浓雾,又是夜间,风雪太大,根本看不清人数。”入宫奏报的边关传信士卒回道,“但是李将军说,火把扔下时,光照耀之处,胡贼满布。”

乐易摩挲着胡须仔细分析了片刻,“今年的秋天比往常要更寒冷,燕国尚且如此,漠北只会更甚,臣听闻秋天刚至时,北方天降异象,奇寒无比,草原上冻死了不少牛羊,不会耕种的胡戎,他们抗不住这样的寒冬。”

“所以应该集结了大量的人马南下掠夺。”乐易又道,“但是臣也推测不出究竟有多少,但可以肯定,此战,要比从前更加艰难。”

燕王裕躺在榻上,一手撑着额头,不断的喘着气,“与漠北的胡人作战,最难的便是不知定数。”

“草原太过广阔,而胡人居无定所,我们无法消灭,只能作击退,但不管如何重创,他们休养生息之后,仍能卷土重来。”乐易说道。

“胡贼之患若无法根除,我燕国,则终年受制于北方,永无翻身之日。”燕王裕叹道。

乐易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大王,边关战事不可拖延,当早做打算。”

“北击胡贼,是寡人平生夙愿,但这十余年,受累于国事,如今以残躯,难以了却。”燕王裕瞪着地图,眼里充满了不甘,他撑着凭几想要起身。

却力不从心,最终只得认命,躺在榻上苦笑,“哈哈哈…”

“寡人真想,”他粗喘着气,看着北方的胡人势力,“亲征灭贼。”

殿内如死一般沉寂,这群心腹重臣,辅佐燕王裕数十载,深知他们的君王有着雄心壮志,然因为病体,这一宏愿,再也无法实现。

“大王,燕国现在内忧不断,需要大王坐镇王都,至于边关,可以派遣公子前往,一来能够鼓舞边关将士之心,二来也可以当做磨砺。”乐易顺势向燕王裕提出了谏言。

燕王裕看了一眼乐易,“寡人当初从先王手中继承基业,也是处在这样的风雨飘渺之中,可以说当时的内忧外患远比现在重,可当时的寡人,有重整山河的决心与魄力,今日之燕国,诸位公子当中,有这样的人选吗?”他问道众臣。

燕王裕的雄心与魄力,是从与兄弟以及父亲的争夺当众拼杀出来的。

先帝晚年,摇摇欲坠的燕国,再起夺嫡争端,内乱不止,最后胜出的,竟是一个最不受宠的次子。

关于夺嫡的内幕,就连燕王裕最信任的几个老臣都不知道。

弑父杀兄,踩踏着至亲的鲜血,才爬上了这张血淋淋的王座。

“大王,可派长公子前去。”说话的人,并不是乐易,而是大司徒邹衍,“由上将军领兵出征,再妥当不过。”

邹衍的话,引来了其他几个重臣的小声议论,一向刚正不阿,醉心于农事的大司徒邹衍,向来是不参合宗室公子的争夺的。

“冠礼之事刚刚平息,边关战事如此紧要,如何能派长公子前去。”宗室大臣,大宗伯子呈代表着整个宗室的态度,所以他当即提出了反对。

尽管燕王裕通过处置辛吾向群臣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但对于宗室来说,公子冉已经失去了他们的全部信任。

“冠礼的案子并没有查清,长公子遭人陷害,使得群臣置疑,此次边关战事,恰好能为长公子洗清与正名。”邹衍回道。

“这万一…”

“除非大宗伯也认为长公子是有问题的。”邹衍强势的打断道,“况且,领兵之人仍然是上将军,长公子只是从旁而已。”

作为地官之首,邹衍并非燕国人,但却改变了燕国原本贫弱的农事,是燕王裕兴政的主要重臣,十分得燕王裕信任与器重。

宗室即便不认可子冉,也不敢当着燕王的面这样说其长子。

燕王裕仔细思索了片刻,按照他原定的计划,是准备让子冉入朝学习政务,并且让她代替自己举行祭祀与狩猎。

但战事来得太突然,将燕王裕的计划全部打乱,边关的战争自然是国家的头等大事,但祭祀也不能够怠慢。

“乐卿?”燕王裕看向乐易。

“大王将兵事交给臣,臣绝不负大王所托,必重击贼寇。”乐易向燕王裕表态道。

“你这个常胜将军,寡人自然是信得过的。”燕王裕道。

一众重臣当中,属乐易最为年轻,并且乐易也非燕国人,以军功拜为上将军,自入燕为将后,未尝败绩。

“军中虽苦寒,但能磨砺心志,长公子是大王之子,聪慧勤勉,若能去往前线,必能提升士气,鼓舞军心。”乐易又道。

“那就这样定下吧。”燕王裕挥了挥手。

就在他要再次传召子冉时,一名内官走入阳华殿,俯身在他耳畔小声道:“长公子去了辛相的府邸。”

“他知道了?”燕王裕皱眉道,将重心挪到边关的战争后,他差点忘了辛吾的死,对于自己的长子而言,辛吾这个舅舅是不亚于自己这个父亲的存在。

“是,公子夺了监门的马匹,纵马出了宫。”内官道。

燕王裕看着地图,目光深邃,“若是有一天寡人不在了,他可会如此伤心。”

第033章 辛吾之死

——前相辛吾宅——

“驾!”

辛吾的尸首被提前送回了王都蓟城,而辛氏宅邸也已全部系挂上了白绫。

子冉一路快马来到了相府,旋即便看到飘在风中示丧的白绫,心神不宁的差点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相府门口围满了辛吾的门生与故吏,还有一些看热闹的百姓。

子冉跳下马,但还没走几步,便摔在台阶前,身上沾满了黄土。

“公子。”紧随而来的侍从将她扶起。

她将其推开,独自一人踉踉跄跄的踏进了相府,府内已经挤满了辛氏一族与卫氏一族的族人,还有一些其他的亲族。

但族人的眼里没有过多的悲伤,而只有愤怒,对于刺杀辛吾的愤怒以及哀愁。

因为辛吾的陨落,会给这些家族带来重创,而原本无比辉煌的辛氏一族,也很有可能就此落寞。

因为就算辛吾遭到罢相,但是他的威望与名声仍在,只要他还在,辛氏一族就能够屹立不倒。

“叔父为何要离都,即便是辞官,可是妻儿都在蓟城,为何独独叔父要还乡。”

“还乡是为避嫌,免受上位猜忌。”有长者为后辈解释道,“官场上的事,可不只是辞官那么简单。”

“看。”

“是长公子。”

公子冉的到来,引来了众人的目光,他们纷纷回头,拱手行礼。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以辛氏为首,几个有姻亲紧密关系的大家族聚在一起,并且这么多人。

而这些人,有不少在朝为官,辛吾在时,便也是辅佐她的一部分力量。

但此刻她已经无暇顾及,母亲的离去,让她对身边的人以及情感更加珍惜,“舅舅呢?”

她浑浑噩噩的问道,众人的思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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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陷入了悲痛,纷纷指着正在搭设灵堂的正屋。

“主君在渔阳遇刺,今日晨时才送归尸身。”

子冉放慢了脚步,因为这一刻,她的心中是充满了恐惧与害怕的,她害怕确认结果,无法接受的结果。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都在告诉她答案,她不得不面对,不得不接受。

曾经,她以为自己只要没有看见,就不会相信这是真实的,因为害怕,所以逃避,逃避内心的恐惧。

可已发生的事实,根本就不会因为自己的逃避而消失,无论选择面对还是不面对,都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子冉走到灵堂前,却被辛吾的长子辛启挡在了门口。

辛启是她的表兄,早已及冠成家,在朝中也颇有建树,但不同于他的父亲,他并不支持任何一位公子。

面对父亲的死,辛启尤为冷静,所以他将子冉挡在了父亲的灵堂前。

以辛氏与卫氏一族为首的燕国贵族们,都以王的长子为依托,倾尽一切辅佐。

所以子冉于他们而言,关乎着将来家族的兴盛,所以辛吾的死,并没有让他们由此记恨与放弃。

“你为什么还敢来?”辛启质问道,“父亲的死,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子冉抬头看着站在阶梯上的表兄,“我…”

“父亲是因你而死。”辛启说道。

“辛启!”族中的长辈呵斥着辛启,因为王的态度,让他们知道了公子冉在王心中不可替代的分量,所以他们仍在讨好,仍想攀附,“辛相是遭贼人刺杀,你怎可胡言乱语。”

他们纷纷斥责辛启的无理与大胆,“长公子,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是吗?”面对族中虚与委蛇的长辈,辛启紧紧皱着眉头,“冠礼之上,你为何要做出那样的举动,父亲为了你,付出了一切,包括生命。”

“父亲无过罢相,这难道不是你的缘故?”辛启又道。

子冉低下头,“是,是我的原因。”

“那你有何颜面再入我辛氏的门庭。”辛启继续说道,“我若是你,便一定揪出背后的凶手,而不是如此窝囊的在…”

啪!——

“辛启!”赶过来的卫夫人对长子动了手。

辛启摸着自己红透的半边脸颊,双目通红的质问道:“为什么,为了他们父子,要搭上我们全族?”

“住口。”卫夫人呵道,“你忘记了你曾受你姑母的恩惠。”

“那是姑母。”辛启道,“和他有什么关系。”

“看看他的样子,这样的人真的能够但得起家国重任吗?”辛启对于子冉充满了不信任,尤其是,他作为家中的长子,一直被教导要辅佐这个比自己年幼的弟弟,“就因为他是姑母的儿子,所以你们连是非都不分了。”

“是非不分的,到底是谁!”卫夫人也逐渐失去了耐心。

“我不明白,为了这样一个人,我失去了父亲,母亲为何还要向着他。”辛启捂着脸,泪流满面道。

“这是你父亲自己选的,没有任何人逼迫他。”卫夫人说道,“你不应该责怪子冉。”

“你要怪,也只能怪你的父亲。”卫夫人又道,“怪我们。”

“我是怪他,也恨他。”辛启擦干泪眼说道,作为辛氏一族的长公子,他却从小看着自己父亲疼爱其他人而忽略自己。

自己的父亲,将全部的耐心与温柔给了子冉,而自己这个儿子,受到的却永远只有严厉的苛责。

所以他对子冉的态度并不好,儿时的兄友弟恭只不过是做给父亲看的,成年之后踏入仕途,他并没有选择追随父亲的脚步。

他真正怨恨的,是自己的父亲,而对于子冉,他只不过是羡慕与嫉妒,获得了所有人的宠爱,一直活在没有忧虑与任性当中,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一切。

尤其是在冠礼上,明明已经触犯了燕国最严重的律法,可是君王与国相都在偏袒。

“也恨你们!”说罢,辛启便捂着脸离开了灵堂。

卫夫人追赶不得,只得长叹,“小冉,你兄长他…”

“只怪我生他之时体弱,没有办法亲自照看,才养成了他现在这样的性子。”卫夫人追悔莫及。

“我知道的,舅母。”子冉上前扶住舅母,“舅舅的事,我很抱歉。”

“你舅舅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卫夫人说道,“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的突然。”

“你进去吧。”卫夫人将子冉带入灵堂。

尸首还未进入棺椁,只是停灵于堂内,周身点着七盏明灯。

身体的伤口已经经过了处理,并更换了干净的衣裳,只是辛吾的双眼,始终无法闭合。

子冉走到尸身旁屈膝跪下,她看着舅舅,却并没有落泪,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哀伤。

确认了死亡,亲眼看到尸体后,子冉的脸色反而平静了下来。

“长公子可在内?”一名从宫中来的谒者进入相府问道。

“在内。”府中的人将谒者引入灵堂。

早前燕王裕便已派遣官员前来吊唁与慰问,而今谒者只是奉命来寻公子冉。

他先是朝逝者行了凶礼,而后才到公子冉身侧,“公子,大王令,东胡来犯,命您随上将军从军御敌。”

跪在舅舅灵前。子冉的内心毫无波澜,“我知道了。”

“大军不日拔营,请公子早做准备。”谒者又道。

“好。”

就在谒者要离去时,子冉忽然起身,“渔阳押回来的刺客,应该到了吧?”她问道。

“已交送至廷尉,案子好像查清了。”谒者回身,恭敬的将自己所知全部说了出来。

“哦,这么快?”子冉盯着谒者,“前天遇刺,昨日传回消息,今日便得结果。”

“这…”谒者不明白公子冉的意思。

“回去告诉大王,东胡进犯,儿臣,”子冉向谒者拱手,“会做好王长子该做之事。”

“小人告退。”谒者点头离去。

“难怪城中戒严,原来是边关起了战争。”平章随在子冉身后说道,“大王这意思,是让公子您跟随上将军出征?”

“嗯。”

谒者的话,在相府传开,有声望的长者纷纷进入灵堂,“公子即将前往边关,边关虽凶险,却对公子而言,是益事。”

“如若公子能在此次与东胡的战争中立功,回朝便能立足。”

“诸位舅公,承蒙信任,子冉知道该怎么做。”子冉向众人拱手道。

“我等预祝公子凯旋。”众人纷纷弓腰。

午后

——阳华殿——

对于辛吾被刺杀之事,燕国朝廷很是重视,凶手刚送至蓟城,廷尉便展开了审讯。

“大王,廷尉的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内官将廷尉卿呈上的结果转呈至燕王裕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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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裕看到竹简所刻文字,神色瞬变,“来人!”

禁军闻唤入殿,只见燕王裕撇向了身侧立侍的御史大夫李覃。

李覃直到被禁军控住,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王,臣冤枉,辛吾之事,臣毫不知情。”他惊恐道。

燕王裕挥了挥手,“带去廷尉审讯吧。”

“是。”

“大王,臣是冤枉的,臣纵然与辛相有过节,也不敢在君王眼底,行刺杀之事,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李覃挣扎着大声喊冤。

第034章 殉葬

——廷尉——

燕国的廷尉原为司寇,后效仿秦国置廷尉,掌管全国狱讼,为国家最高执法机构。

子冉从辛宅离去后,并没有立即入宫,而是前往了廷尉,燕王裕的召见,早已被她抛之脑后。

因为辛吾一案,其刺杀的幕后嫌疑人已被押送至廷尉,并关进了大狱中。

“长公子?”廷尉的官员见到子冉,纷纷警惕了起来。

“元凶关在哪儿?”子冉问道。

廷尉卿赵阔走上前弓腰行礼,“公子,元凶的身份特殊…”

“我问他关在哪儿!”子冉压制着怒火呵问道。

赵阔心头一震,自冠礼过后,群臣都意识到了长公子的地位,他虽居上卿之位,也不敢公然招惹君王亲定的继承人。

“来人,带长公子前往大狱。”赵阔挥手吩咐道。

然而众人皆知公子冉的性情不定,所以谁也不愿意伺候与招惹,片刻后,一名廷尉官员从人群中主动走了出来,拱手道:“廷尉左监张绍,见过云中君。”

子冉跟随廷尉官员张绍前往了廷尉下辖的大狱。

而张绍还在途中主动为子冉讲述了,廷尉审理整个案件的经过。

张绍作为左监,从审此案,遂知道全貌,他也明白云中君因何到来,于是投其所好,“云中君,此案有诸多蹊跷,渔阳县的县令勘察现场时,发现打斗的痕迹不止一波,因此推断,刺杀相国的人马,很可能不止一批人,但是御史大夫李覃,确实参与其中。”

“他与舅舅有过节,我知道。”子冉说道。

“廷尉对此案审理得匆忙,许多疑点未结,草草定案,具体的,云中君可以去问李覃。”张绍提醒道。

随后他便将子冉带到了关押李覃的牢狱,李覃听到声音,连忙爬了起来,“张左监,我是冤枉的,我跟本就没有对辛吾下手。”

张绍没有理会,只是向子冉拱手,“云中君。”

“我要单独问他。”子冉道。

“是。”张绍很是识趣的离开了牢狱,“下官就在狱外等候,云中君若有事,随时传唤下官。”

看到公子冉,李覃的脸色越发的惨白,因为死去的辛吾,是公子冉的亲舅舅。

那么公子冉来此,就只有一个可能,复仇,李覃吓得连忙往后缩,躲到了墙角。

但牢门并没有被打开,子冉也只是站在牢外,她看着李覃的如此反应,便知道张绍说的都是真的,李覃确实参与其中。

因为,他唯一的儿子在受刑之后,因忍受不了屈辱,便投井而亡,李家自此绝后。

在辛吾罢相之后,李覃虽然没有在朝中做出针对之举,但仗着燕王的宠信,却在背地里挑唆,足可见李覃的报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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