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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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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活命吗?”子冉冷冷盯着李覃说道。

公子冉的话,让李覃一愣,眼里的恐慌转为震惊,随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迅速爬上前,“长公子,辛相不是我杀的。”

他披头散发的跪在公子冉身前求饶,而在入狱之前,他所支持的公子,是渔阳君公子还,作为上大夫,又为燕王宠信,所以一向桀骜。

但君王的宠爱转瞬即逝,片刻的功夫他便从宠臣沦为了阶下囚。

而只有眼前这位王长子,无论犯下什么过错,君王对她的疼爱都始终如一。

无论他做的有多么好,多讨君王的欢心,终究只是一个外人。

看着公子冉酷似燕王的眼神,李覃又惊又怕,“我确实起了杀心,因为他可恨,大王都已经降下了赦免,可是他仍不依不饶,我就这一个儿子。”

“所以我买通了一些贼寇,他们都是燕国犯了死罪的人,我除了给他们钱财之外,还答应事后助他们逃离燕国。”李覃继续说道。

听到这儿,子冉的眼里已经生出了杀心,“你儿子背了那么多条人命,难道不该死吗?”

“可那些都是贱民。”李覃反驳道,“从来都没有贵族要为奴隶偿命的说法。”

身处在最顶层的士族权贵,视人命如蝼蚁,或许奴隶在他们眼里,连人都不算。

“辛吾,不是我杀的,因为我的人马赶到时,辛吾就已经遇害了。”李覃继续说道,“而那群蠢货遇到了抓捕的官吏,将我供出,也让我受到了牵连。”

“提前动了手脚。”子冉凝视着李覃,“你说的,属实?”

“下官不敢欺瞒公子。”李覃磕头回道,“就连辛吾死的现场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只剩血迹和打斗的痕迹。”

子冉并没有打消对李覃的不信任与猜忌,这个案子疑点重重,否则张绍也不会话只说到一半就让她自己来问李覃,“你最好说的全部都是实话。”

“下官所言句句属实。”李覃低头回道。

子冉没有再继续追问,李覃见她要走,于是抓着柱子大喊,“公子,您说好的救我出去。”

子冉顿步,看着通往狱门的路,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选择了直接离去。

李覃在牢中大声喊叫着,“公子,您不能言而无信…”

“公子。”

“公子冉,你怎能欺我,骗我!”受到欺骗的李覃破口大骂。

子冉走出了大狱,张绍就候在门口,“云中君。”

“廷尉下达了判决?”子冉问道。

“此案有疑点,廷尉不敢私下决断,遂将审讯结果呈到了大王那儿。”张绍回道。

子冉看了看天色,此时已近黄昏,“大王的意思呢?”

“因为边关的战事,所以大王的意思是,尽快平息。”张绍回道。

“尽快平息…”子冉回头看了一眼,“看来这个李覃是难逃一死了。”辛吾死后,燕王裕扶持起来抗衡辛吾的李覃便失去了利用价值,最终为了快速平息事件,而沦为弃子。

“不管结果如何,李覃都参与了此案,刺杀朝廷功臣,这本就是死罪。”张绍说道。

“你断案多年,廷尉得到的这些线索,你可有怀疑的人选?”子冉看着张绍问道。

张绍犹豫了片刻,拱手说道:“渔阳县所提交的一些证据与残物,都无法判定幕后之人,但从运回来的家奴尸首中可以推断出,对方的人马训练有素,只有贵族才养得起这样的死士,而且辛相回乡途中带了十余壮士,却无一幸免,对方的人马必然多于,有如此人力物力以及财力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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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燕国,并没有多少。”

子冉分析着张绍的言语,“和舅舅有过节的那些…”

“明面上有过节的,身份地位最高的就是李覃这位上大夫了,至于范梁,只是一个都尉,连上卿都不是。”张绍又道。

张绍的推断与揣测中,并没有直言说出是谁,但是却给了子冉一个很明确的方向。

“你叫什么?”子冉问道。

“廷尉左监张绍。”张绍先是一愣,随后还是拱手弓腰,重新道了一遍名字。

——燕王宫——

从廷尉离去后,子冉入了宫,但此时已经距离燕王裕传召她过去了整整一日。

中途还派遣了内官前往辛吾的府邸授命,但一直至黄昏,子冉才入宫。

燕王裕并没有责怪,只是问道:“从军的事,你知道了?”

“内官都告诉儿臣了。”子冉回道。

“最晚明日,”燕王裕道,“军情紧急。”

“是,”子冉叩首道,“儿臣一定不负父王苦心。”

“你舅舅的事,廷尉已经在查了。”燕王裕又道,他看着子冉的神色,“出现这样的意外,谁也不愿意。”

“儿臣知道。”子冉的脸色很是平静,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悲伤。

这让燕王裕觉得很是反常,但他并没有多问。

“昨天晚上…”

“昨夜儿臣带着王后去了王宫后山的别苑。”子冉如实的回道。

“为什么要去那里,且是入夜。”燕王裕逐渐沉下了脸色。

“因为曾经的承诺。”子冉回道,“只不过是观雪,而昨夜恰好下了一场大雪。”

“一个王后,一个公子,那些撞见你们的人,会相信你们只是赏雪吗?”燕王裕问道,“寡人不相信,你想不到这些。”

“一个儿子带着她的母亲去赏雪,会被人如此议论与猜忌吗?”子冉强硬的反问道,“除了赏雪,儿臣没有做过任何越界之事,儿臣问心无愧。”

燕王裕盯着子冉,战争在即,他强压着怒火,挥手道:“你走吧,去找乐易。”

“儿臣告退。”子冉于是起身离开了阳华殿,但她没有听从父亲的话出宫去找上将军乐易。

但昨夜之事,内宫传得沸沸扬扬,燕王裕喘着气,命人拿来了竹简与刻刀,“大王。”

“将王后加进殉葬的名册当中,如果那个时候她还活着的话。”燕王裕面露狠色道,“倘若谁违背了这道遗诏,便永不得继承王位,刻写两卷,送一卷到大宗伯那里保存。”

“王后殉葬…”心腹内官徐德拿着刻刀,双手微颤,满眼震惊的说道,“大王,王后是齐国的公主。”

“齐国的公主又怎样!”燕王裕道,“燕国已经死了一个齐国公主,你看齐国在意吗?”

“属于齐国的辉煌已经过去了。”

第035章 争端

——中宫——

冬天的燕国,夜色降临得极早,至入夜时分,蓟城的上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

中宫庭前的积雪已被清扫干净,但寒意依旧,今夜的雪,没有昨夜大,或许是因为风的缘故,所以雪花下落得很慢,在昏暗的夜色中,漫天的银白,就如同星光一般。

子冉来到中宫,却并不是为了视膳问安以及昏定,所以中宫的主人没有宣召她入内。

正殿的大门是敞开的,风,从殿外卷入,袭灭了青铜灯树上的两盏油灯。

但殿内的光,并没有因此黯淡,宫殿的主人跪坐在正北的主位上。

开着的殿门,却将二人隔绝开来,即使可以遥望彼此,却无法相近。

子冉站在殿阶下,抬头望着殿内的主人,殿内透出的火光止在了她的身前,她的脚下。

至夜幕完全降临,她被黑暗包裹,被漫天的雪所笼罩。

殿内的宫人纷纷撤离,并一同带走了殿外清扫的寺人,因为今夜的气氛,好像有些不一样。

至少比起昨夜,二人就连对视都淡漠与生疏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风雪逐渐汹涌,越来越肆虐的风,突然席卷而来,使得殿内的火光忽暗忽明。

狂风带来的寒意,是刺骨的,就连在殿内都能感受到,于是宫殿的主人发了话,“进来吧。”

但殿外的人却始终无动于衷,面对子冉的停止靠近,姬蘅的内心,如窗外的风雪,凌乱又寒冷。

她静坐了一会儿,随后撑着腰后的凭几起身,“外面不冷吗?”她走到殿门,但是并没有迈出去。

子冉抬头看着她,眼眸之中闪烁的光,被她的身影遮挡,“任这风雪再大,也比不过你心中的冷。”

“原来云中君是对我起了疑心。”姬蘅闭眼说道。

“你跟上大夫姬於是什么关系。”子冉追问道,“你为什么要见他?”

“我何时见过他?”姬蘅反问道。

“王后连自己今日见了什么人,都能忘记吗,还是说,王后不愿意承认呢。”子冉道。

面对子冉的质问,姬蘅表现得很是不满,“什么时候,吾见了什么人,还用向你汇报?”

“臣子面见君王,这难道不是该有的礼节,”姬蘅又道,“如果不是,云中君又是凭什么身份来见我的。”

“怎么,云中君可以做的事,旁人就做不得?”

二人针锋相对,子冉的眼里充满了怨念,愤怒将理智一点点吞噬,“我已经做出了让步,做出了选择。”

“你杀了最疼爱我的长辈。”

“让我不得不质疑我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姬蘅居高临下的看着子冉,“所以,你认为辛吾的死和我有关。”

“不是有关,而是,是你。”子冉一口咬定道。

“你错了!”姬蘅冷冷说道,“真正杀死辛吾的,是你。”

“是你自以为是的意愿,从来没有人逼迫你做选择,而造成今日之结局的,都是你自己。”

子冉的心脏如同被雷所击中,剧烈的刺痛过后,是无比的麻木。

这一刻,她的心,仿佛空了,对和错,无数这样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争执,呐喊。

她陷入了质疑当中,对自己的质疑,自己在哪儿,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在儿,为什么会做出这些事,又为什么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在反复的质疑声中,她的思绪变得一片混乱,失去至亲所带来的悲伤,在这一刻突然爆发。

扑通一声,子冉跪在了雪地当中,灵前不曾流的泪,在这一刻,如同洪水决堤。

她大声哭着,悲伤之情浸染着整座中宫,却唯独没有撼动殿内站立的人。

她冷漠的注视着殿前,心中没有悲伤,但怒火已被驱散。

“不要为自己的无能与懦弱找任何的借口。”她看着蜷缩在雪地当中恸哭的人,“你当明白,这里是王宫,容不下任何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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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冉从地上缓缓爬起,满布血丝的双目中,流的似乎并不是泪,而是血。

“弱者?”她看着姬蘅问道,“是我,还是你。”

姬蘅盯着她停顿了片刻,内心深处的那份高傲,让她在人前不愿承认,张开的双唇,最终又紧闭,“是你。”

子冉听后放声大笑,她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而后突然笑止,直起腰身,瞪着双眼道:“是你我。”

“你不愿意回答,好。”子冉的眸色逐渐变得阴暗,“你和姬於早有联系,今日大王召见了你我,你却在阳华殿的必经之路上作停留,你想让我看见。”

“你想以退为进,舍弃姬於来保全自己。”

“我都知道。”

姬蘅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子冉,一直到她推测完,也没有半句解释。

“你为什么不说话?”子冉质问道,“为什么那样的不在乎。”

“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无法湮灭。”姬蘅回道,“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她又道,“夜深了,中宫今夜就不留宿云中君了。”

子冉呆愣在石阶下,眼里的愤怒逐渐变成失望,最终成为绝望,“我明白了。”

殿门被缓缓关闭上,殿内透出的光逐渐变得狭窄,直至彻底消失。

子冉独自立于庭前,她看着紧闭的大门,看着殿内逐渐熄灭的灯火,于是转身离开。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中宫,眼里充满了怨念,却发现门口还候着几个寺人。

“长公子。”他们将头埋得低低的。

但是子冉却好像看不见,听不见一般的离开了。

几人抬起脑袋,中宫的殿庭并不大,他们守在门口,将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王后与长公子这是怎么了,昨夜还好好的,不但一起喝了酒,还一同赏了雪。”

“谁知道呢,长公子大半夜的过来发疯,王后当然不高兴了。”

“是因为辛相殁了吧。”

“那和咱们王后有什么关系。”

“听说辛相与王后不和,不过谁知道呢,这前廷内宫隔着高墙,八竿子打不着的。”

“曹掌侍。”几人见到曹氏纷纷闭上了嘴。

曹氏踏入中宫,“王后。”

“曹掌侍半夜来访,必是有重事吧。”姬蘅坐在铜镜前说道。

“适才小人在阳华殿前撞见了大王的贴身近侍。”曹氏低头回道,“大王派他去了大宗伯子呈的府邸。”

“大宗伯?”姬蘅抬起头。

“燕效仿周制,设天、地、春、夏、秋、冬六官,大宗伯为春官之长,掌邦国祭祀与典礼,由宗室年长有声望者担任,大宗伯子呈,是先王之弟。”曹氏回道。

姬蘅仔细思索了片刻,“自古以来,王权与宗室总是对立的,君主若忽然召见宗伯,一般都是关乎传承,遗诏或立嗣。”

“立嗣之事,大王从来都是独断。”曹氏说道。

“你去往之时,我刚从阳华殿回来,想来是关于遗诏了。”姬蘅推断道。

曹氏颇为震惊的看着姬蘅,“仅凭一个动作,王后便知道这是遗诏吗。”

“尚不能确定。”姬蘅道,“倘若真是的,怕也不是什么利事,就如我阿姊那样。”

提到先王后时,曹氏的眼里充满了悲伤,“先王后入燕整整十年,十年间,作为王后,先王后没有任何的失职,也从未想过要助齐国颠覆燕国,可是却从未获得过丈夫的信任,仅仅只是因为几封书信,就受到了无尽的猜疑。”

曹氏眼里的惋惜与悲痛,远超姬蘅所预料,“我不会步阿姊的后尘,我不留恋齐国,也绝不信任燕国,任何人。”

“在危险来临之前,要察觉危险,现在,我不仅要躲避,”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我还要反击。”

燕国燕王裕十五年冬,东胡进犯燕国北境,燕国朝廷派出上将军乐易出兵北上,驰援边境,并让云中君子冉从军。

出征之前,子冉骑马来到了辛宅,卫夫人将她请入了灵堂。

“此番若能立功,归来之时,必替舅舅报仇雪恨。”子冉跪在灵前叩首道。

“对于你舅舅而言,只要你能够平安归来就好。”以发覆面的卫氏夫人看着子冉说道。

“我不光要平安,我还要立功继承王位。”子冉说道,“舅舅的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驾!”

出征的队伍从蓟城的北城门出,站在王宫的城楼上,恰好能够望见出征的队伍。

“公主,奴听说北边的胡人很是凶残,公子冉一个读书人,能行吗?”青荷有些质疑道。

“又不用她上前线厮杀。”姬蘅说道,“再说,还有乐易这样名将陪同。”

“但是…”姬蘅望着旗帜飘扬,如长龙一般的队伍,“战场瞬息万变,谁能说得准呢。”

“让胡人好好教训教训他也是应该的。”青荷叉着腰说道,“让他昨天晚上那样发疯。”

“发疯?”姬蘅侧头看了一眼青荷。

“对呀,又哭又闹的,竟还怀疑起公主来了,难道不是发疯?”青荷道。

姬蘅没有再说话,却又喃喃自语,“她的心里,清醒着呢。”

第036章 祭祀(上)

十五年十月,冬,燕国大雪

就在燕王裕派长公子云中君子冉前往北境抵御东胡后不久,再次昭告天下,为安社稷,决定举办冬至祭祀。

并由新昌君子由,代替国君行祭祀之礼,祭祀过后,于年关举行狩猎,由渔阳君子还负责。

燕王裕此举,引来了朝野的议论,因为公子冉被授予了兵事,便是在昭告全国,将来的继承人选已定。

但如今却把祭祀之权,交给了另一个儿子。

“三子夺嫡,大王这是要重蹈先王的覆辙吗?”臣子们在私底下议论着君王的意图。

“燕国怕是又要掀起一场兄弟相争,手足相残的腥风血雨了。”

很快朝中就响起了一些反对的声音,然而宗室却十分支持燕王裕的这次诏令。

比起性情飘忽不定,患有疯症的云中君子冉,如今的宗室更倾向于稳重谦逊的新昌君子由。

“若真让云中君继承了王位,以他的性情,必然不会愿意善待宗室的,届时恐同室操戈,让外族得利。”

“云中君母族之盛,他又自幼亲近母族,于咱们宗室而言,绝非明主。”

“只有新昌君子由,母族出身低微,势单力薄,且为人谦和,仪表堂堂,这样的人做了国君,为了巩固权力,对抗氏族,一定会拉拢宗室。”

“自从大王继位以来,宗室的影响力越来越弱了,尤其是黄金台的设立,朝中的外族官员竟然超过了宗室的数量,长此以往,我燕国就要成为外族的燕国了。”

“就是,自古以来都是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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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中的官职不留给同宗同室,却任用外族,甚至是它国之人担任,这是何道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倚仗宗室,迟早要变天的。”

以大宗伯子呈为首的宗室,纷纷支持新昌君子由,祭祀之事就此定下。

然而当消息传到新昌君的府邸时,得到扶持的新昌君子由,却亲自前往宫中,向君王推辞,但未得到燕王裕的召见。

“儿臣子由,求见父王。”

“新昌君请回吧。”燕王的心腹内臣徐德从阳华殿走了出来,向跪在殿前已有两个时辰的公子由提醒道,“大王不会见您的。”

“大王为何不见我?”公子由抬头问道。

徐德摇了摇头,“小人只是传达王命,还请公子离去吧。”

“祭祀之事,关系甚大,涉及邦国,臣子由,恐无法胜任,请大王另择宗室长者代之。”子由高扯着嗓子说道,并重重叩首。

“公子这又是何苦呢。”徐德皱着白眉,转过身,长叹了一口气,“送公子回府吧。”

“不,徐公,”公子由抬头,“请您代我转告父王。”

左右内官上前,强行将公子由带离了宫城。

临近冬至,燕国宗室对祭祀的筹备已经完成,并且派遣春官前往新昌君的府邸,教授祭祀礼仪与流程,又有少府官员送来了冕服。

就在祭祀大典的前两天,代替国君登坛祭祀的公子由却忽然大病了一场。

——新昌君府邸——

是夜,燕国风雪大作,公子由衣衫单薄的站在庭院的雪地里。

身边的近侍相继劝阻,“公子,天寒地冻,您要是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呐。”

公子由没有理会,随后一名家奴提来了一桶水,“公子,您要的水。”

众人大惊,纷纷上前制止,“公子,这样冷的天,您这样做,身子骨怎受得了。”

“比起丢了性命,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公子由道,“你们不敢,让我自己来。”

说罢,他长呼了一口气,伸出早已冻僵的双手,将木桶提起,将满满一桶水从头顶浇下。

侍从们纷纷撇过头去,燕国的冬天,本就刺骨之寒,加上这冻了一日的凉水。

浇在人的身上,便如刀割一般疼痛,甚至是麻木。

一桶水下来,公子由直接栽倒在地上,蜷缩着瑟瑟发抖,侍从们拿着衣袍想要上前。

“不…要…”却依旧被公子由制止,就这样过了整整半夜。

寒风入体,至深夜时,公子由开始高烧不退,并请来了宫中的御医。

此事传到了燕王裕的耳中,公子由便以病体推辞祭祀,从而惹怒了燕王裕。

“大王,新昌君昨夜感染了风寒,命人传信,说…”徐德支支吾吾的说着,“祭祀一事,恐怕大王要另外择人了。”

“明日就是祭祀大典,关乎燕国社稷,还有北边的战事与安宁。”燕王裕紧锁着眉头,“寡人选定的事,容不得任何人推辞。”

“他的病?”燕王裕看向徐德,眼里充满了怀疑,“这未免也太巧了。”

“小人按大王吩咐派人去看了,也问了医师,确实是染上了风寒。”徐德低头回道,“只不过…昨夜公子在风雪中冻了一夜,还往自己身上泼水,所以才…”

燕王裕听后大怒,“岂有此理。”

“明日便是大典,他身为公子,竟用这样的方式来避开祭祀。”

“大王息怒。”徐德连忙安抚道,“祭祀之事非同小可,也许新昌君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去传他来见我!”燕王裕道。

“大王,新昌君尚在病中…”徐德小心翼翼的说道。

“就是病死了,也要把他的尸体给寡人抬过来。”燕王裕怒道。

“是。”

于是盛怒之下的燕王裕召见了还在病中的公子由,此时离祭祀就只剩一日,按制,需要提前斋戒。

内官赶到新昌君府邸时,子由还在卧榻,得知燕王召见,只得强撑病体更换衣袍。

“快,抬辇来。”徐德见公子由如此病态,于是命人抬来了步辇。

“劳烦徐公。”公子由倚在辇上感激道。

徐德看着公子由,叹道:“公子呀,您这又是何苦呢,如此作践自己,多少王公贵族想要从祭,都没有这个机会,而如今您为主祭,是多大的福分。”

“徐公觉得,主祭于我,是福分吗?”公子由问道。

徐德陷入了沉默,“长公子不在,就只有公子您有这个资格。”

“可是兄长并非真的不在。”公子由又道。

徐德于是明白了公子由为何这样做,长叹道:“大王行事,就连小人也参不透。”

——阳华殿——

“大王,新昌君到了。”徐德入殿弓腰道。

燕王裕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几个寺人搀扶着公子由入殿,“让我自己来吧。”他强撑着身体,却因无力而瘫倒,顺势跪在了君王榻前。

燕王裕目睹着这一切,却毫无怜爱之心,他脸色阴沉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儿子,“为什么?”

“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肯顺从,这场祭祀,你就这么不想吗。”

公子由跪在地上,气色很是虚弱,“祭祀的职责之重,儿臣担当不起。”

“你是寡人的儿子,是燕国的公子,难道你的身份还比不过那些宗室吗。”燕王裕又问道,“这件事已经获得了宗室的支持,现在是宗室在支持你。”

“儿臣非嫡非长,不敢僭越礼制。”公子由眼里露出了惊恐之色。

“够了!”

“寡人要听你的实话。”燕王裕怒道,“到底是为什么!”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能够主持邦国祭祀的,从来都只有国君。”

“臣算什么?”子由抬起头回道自己的父亲。

“上有长兄,下有嫡出手足。”

“儿臣不想陷入这些纷争中。”子由继续说道,“儿臣没有长兄那样的权势与背景,没有太子那样嫡出的身份受到宗法和礼制的扶持,更没有渔阳君那样的受父王的疼爱,儿臣只想成年之后去到封地读书,不想和谁争抢什么。”

“没有人逼你争抢。”燕王裕沉下了脸色说道,他在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与不满。

“可是父王的做法,就是在逼迫儿臣,辛相的案子还没有解决,那是长兄最敬爱的长辈,如父亲一般的至亲,一旦长兄从边关回来,必定会彻查。”子冉回道,“祭祀…是自古以来只有王才享有的权力,臣作为公子僭越行使王权,必然受到猜疑,父王这难道是不在逼迫儿臣吗。”

“待他凯旋,寡人会告诉他,辛吾的案子已经了结,谁也不许再追究。”燕王裕似在向公子由保证什么。

“父王这样做,无异于是掩耳盗铃,疑心,从来不需要证据证明,因为仇恨会将人蒙蔽。”公子由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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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领情,“儿臣什么都没有做过,却要被迫与手足相残,儿臣不想,也不愿意。”

“如果父王非要逼迫儿臣,那么儿臣唯愿一死。”子冉的态度很是坚决。

但他的父亲更加坚决与冷漠,因为王命,不可违背。

“你是寡人的儿子,你的一切都是寡人所赋予的,包括你的命,寡人没让你死,你怎敢死去。”燕王裕瞪着子由,沉声警告道。

第037章 战争(中)

面对君父的如此强横与霸道,公子由瘫倒在地上,“即便儿臣身体欠恙,无法登坛,父王也执意如此吗?”

“寡人会让燕国最好的医师来为你调养身体。”燕王裕仍然道,“祭祀之事早已昭告天下,再无更改的可能。”

“为什么?”子由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充满了悲愤,他不理解。

“王的诏令,没有为什么。”燕王裕道。

“难道父王想重蹈王祖父的晚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血自相残杀吗,明明这一切都可以不发生。”子由又道,“还是说,父王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长兄,不管是儿臣还是子还,都只不过是…”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燕王裕冷冰冰的看着子由,将他的话打断。

“寡人不管你是否真的藏有争夺之心,亦或者如你所说的,作为公子,你只想偏安一隅。”

“寡人告诉你,从现在开始,寡人给你这个机会,希望你去争,去夺。”燕王裕又道,“寡人立世四十余年,从来不说戏言。”

“燕国,是子姓的燕国,寡人绝不容许有他人染指。”

父亲的话让子由大为意外,但是他的心底却并不相信,“内政若争端不止,敌人便有机可乘…”

“寡人不是在试探你。”燕王裕忍着气道,“子由,你有隐忍与城府,或许可以骗过天下人。”

“但是你骗不过寡人,骗不过这个国家的王。”

“很多事,寡人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燕王裕看着埋头不敢直视自己的公子由,“论隐忍,论城府,你很像寡人年轻的时候。”

“燕国是寡人的燕国,不要试图欺瞒寡人,欺瞒你的王。”

燕王裕的这番话,引起了公子由心中的一阵恐慌,整个燕国,最难对付的,不是任何一位公子与权臣,也不是氏族,而是眼前这个卧病已久,却仍然掌握着最高权力的王。

公子由忽然颤抖着发笑,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眼里充满了怨念,“既然您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

“是因为局面不可控了吗?”公子由神色大变,他的言语也开始失控,变得肆无忌惮,“齐国的插手,长子的混账。”

“还有,”他瞪着自己的父亲,“父王您啊,力不从心的身体。”

燕王裕沉着气,眼神一直盯着子由,但却没有动怒。

“同样都是你的血肉,为什么你可以在无尽偏袒与溺爱的同时,对另一人视而不见,无论他有多出色,有多努力与刻苦,你也从来不会多看一眼。”

“受到偏爱,因为他是长子,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我没有怨言,可是后来呢,子还…”他的眼里除了怨恨,便是这些年埋藏在心底的委屈,“同样是非嫡非长的公子还,却被你捧在了手心当中,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被抛弃的,只有我。”

燕王裕抬起眼,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又咽了下去。

“你给了我身份,给了我一切,我不应该有怨念,即便是你的忽略。”

“可你今天却告诉我,你什么都知道,我不能接受,为什么,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什么都看见了,却依旧不闻不问。”

“其实你心里都知道,谁最适合继承你的位置,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求证你的固执是对的。”

“是你在操纵我们,如果有一天,这座王宫中充满了手足兄弟的鲜血,罪魁祸首,一定是你。”

“住口!”燕王裕重重拍响榻上的案几。

“都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子由却并没有停下来,“我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呢,哪怕明日就身首异处。”

“寡人说过,你的生死,在寡人手中。”燕王裕长吸一口气,这样的场面,像极了他与长子的争执,但不同的是,他对公子由极其冷漠,眼里毫无怜爱之意。

“寡人会赐死李覃,让辛吾一案彻底终结。”

——燕北·长城——

是年冬,燕国上将军乐易率军驰援燕北,时逢东胡二次攻城。

“将军,是关外的狼烟。”前方侦查的人马飞奔回来汇报道。

乐易抬头看着北边高山上升起的黑烟,“胡人攻城了。”

“通知下去,即刻动身。”乐易下令道。

“将军,咱们的人好几个日夜不曾歇息了,这样昼夜兼程…”

“军情紧急。”乐易打断道,“长城决不能失守。”

关外长城上警钟不断,士兵们将守城器械纷纷抬出,燕国守将钟回眼伤未愈,仍然亲自登楼指挥作战。

长城坚固,易守难攻,但也并不是坚不可破。

密密麻麻的胡人从积满白雪的山林中走出,黑压压的一片,让守城的参军心惊不已。

“钟将军。”望亭上的士卒向下观望了片刻后,大惊失色的跑了下来,向钟回提醒道:“东胡造了攻城器械。”

钟回站在城墙的垛口,看着远处雪地里密密麻麻的人群,“怪不得他们连续几日没有进攻,山中的动静,不是伐木生火,而是他们在制造登城的木梯。”

“我们还有多少箭矢。”钟回问道身后的将领。

“前几日清扫战场,收回了一些,但全部统计下来后不足一万支。”将领拱手回道。

钟回回过头,仅剩的一只眼里充满了担忧,“朝廷的援兵怎么还有到。”

“王都收到消息最快也要两日,烽火传递也需一日,加上大雪封山,恐怕不会那么快。”副将从旁说道。

钟回一拳打在城垛上,“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这座关城。”

“我们的箭矢不多了,待他们进入射程,再行下令。”他向指挥射士的军官吩咐道,“不要让登城梯靠近城墙,所有人拿好武器,做好近身搏斗的准备。”

“是。”

大军刚刚修整好,乐易便又下令疾行,连续奔波数日,加上天寒地洞,士兵们怨声载道。

子冉从帐中走出,左右亲从开始拆卸刚刚搭建好的大帐。

“都连续走了好几日了,这仗还没打呢,就要先累死在路上,天又这么冷。”两个士卒抬着一个卸了甲胄,连衣衫都被扒干净了的尸体向营外的一个大坑中走去。

“公子。”撞见公子冉后,他们迅速闭上了嘴。

“他怎么了?”子冉看着几人问道。

“他死了,公子。”士卒们回道,这样的死亡对他们来说,似乎习以为常。

“这还没有到边关,就死了那么多人吗。”子冉看着陆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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