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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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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雪梨忍不住反驳:“你看起来可不像个愿意吃亏的好人。”

正如同他所言,若要救的那人真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这桩交易必然不对等了,事情绝对不是他说的那般简单,雪梨连他的真实身份都没搞清楚,不可能应下此事,但她转而又想,何不等他将路引送上门了再说呢?

到时候她也耍他一回,拿了文书就翻脸不认人。

宋晏辞听了雪梨的讥讽,无甚反应,只是缓缓起身道:“你不必多想。那人于我而言较为特殊,这桩生意算不得吃亏。你若仍心存疑虑,大可随时前往城隍庙询问了慧。”

赵雪梨咬了咬唇,“我在京中尚算自由,可要出城却不那么容易,你让了慧进京,在朱雀大街的祥云客栈等我。”

宋晏辞冷冷一笑,“了慧进不了京,你若不想他被裴靖安抓住折磨,最好自己出城。”

赵雪梨一怔,不甚理解地出声,“什么意思?”

宋晏辞眸光落在赵雪梨黯淡五官上,嘴角又挂上冰冷的讥诮:“姜依没同你提过,她勾过多少男人吗?”

他微微抬起下颌,“那些男人多到我都数不过来,明明许多家中都有了妻儿,还对她念念不忘。裴靖安只不过是其中最疯最狠的一个,谁也抢不过他,了慧昔年带着姜依跑过一次,后来裴靖安就铸了金阁,还将你接进侯府以作牵制。”

赵雪梨乍然听见这些,怔然着说不出话。

宋晏辞傲慢刻薄地道:“虽然了慧如今是秃驴一只,与数年前变化甚大,可淮北侯府势力通天,他藏在林间庙宇还可苟且一段时日,若是进了京,怕是立马便会被探子察觉。”

赵雪梨嘴唇张了张,最后又闭上了。

宋晏辞豪不在意自己的话对雪梨造成多么繁杂的心绪,径直从案几边走出,又将话头转了回去,“十日后,你去琳琅斋买一条点翠璎珞,要莲花纹样的。”

赵雪梨听明白了,这是叫自己去拿路引文书,她抿了抿唇,没说不要。

宋晏辞说完这句话,便推门离去,只留下雪梨一人站在窗前,怔怔出神。

夕阳渐渐西沉,斑驳光影如碎玉般洒落在雪梨身上,良久,她吐出一口绵长的呼吸,仿佛要将堆积在心头的琐事都尽数吐出。

她现下是真真切切感到为难。

了慧进不来,她出不去,中间只剩下可以传话的宋晏辞,但他又极其阴险狡诈,不可信任。

或许可以书信往来?

这样也不妥,容易留下把柄。

那再求一求表兄,允自己出城呢?

如此短的时间频繁出城,一定会惹他怀疑的,不行不行。

赵雪梨皱着眉头,直到廊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她仍未想出任何对策。

脚步停在门外,有人径直推门,赵雪梨以为是裴谏之回来了,顿时敛起旁的情绪,转出屏风,抬眼一看,来人却不是裴谏之。

半推开的光亮里,站着个高挑少年,黄色骑服上泛着金盏花般的釉色,衬得剑眉星目,英武不凡。

“谏之、你回得好——”

他似乎也以为里面的人是裴谏之,还没完全推开门,就朗声叫唤,不过剩下那个字眼在瞧见雪梨时断在了口中。

先是有几分惊讶,随后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雪梨姐姐,谏之怎么把你也带来了?”

赵雪梨也认出这少年是在上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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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拥堵的长街中同裴谏之打招呼的那位。

只不过他不再是一口一句好妹妹,而是唤着姐姐,想必是找人打听过她。

雪梨没有问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名讳的,只是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好奇地问:“你怎么一眼就认出了?”

她对镜自照时,还觉得同自己原样差得十分之大来着。没想到宋晏辞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现在这位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也瞬间将自己认出。

少年站在门口,并未踏入屋内,笑意盈盈地说道:“雪梨姐姐生得好看,便是再扮得黑上三分,我也能一眼认出。”

赵雪梨尚未对这句话有什么表示,廊外就响起裴谏之不耐的冷斥:“李玄梧,谁让你杵在这里的?快滚!”

李玄梧一顿,侧头看向面容冷峻的裴谏之,不仅没走开,反而笑着跨进屋子里,“谏之兄,雪梨姐姐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我好带她逛一逛猎场,总好比闷在临观楼的好。”

裴谏之听见好友嘴里吐出‘雪梨姐姐’四字,不知为何,心头忽然窜出一股火气,他大步进了屋子,抬手将人往外架,“谁是你姐姐?勾栏瓦肆待惯了,见谁都叫好姐姐好妹妹?”

李玄梧立马对着雪梨喊冤,“雪梨姐姐,你可不要听他胡说,我家家规森严,那等烟花之地可是万万不敢去的。”

赵雪梨受不了同他们男子谈论这些,她边垂首向外走,边道:“我我出去转转。”

裴谏之见她羞得要走,才放开了李玄梧,连茶水都没顾上喝一口,就跟了上去,“赵雪梨!你躲什么?”

赵雪梨轻轻呼出一口气,抬头见外面天色临近申时,突然驻足问道:“今日还去听讲学吗?”

其实雪梨是有些想见见江翊之的。

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太多太杂,她心中闷得慌,时不时就将自己同翊之哥哥的来往书册翻出来看看,那时她一心盼着嫁给他,好离开淮北侯府,不再受人摆布,如今她却又走上了另一条路。

日后若真逃离了盛京,怕是再也见不到翊之哥哥了。

此刻能远远见上一面,即使不说话也是极好的。

赵雪梨停在楼梯转角处,仰头看向裴谏之,盈盈眸光中暗含期盼。

裴谏之亦是顿住脚步,垂眸看她,突然气了,责问道:“你怎么也不问问我猎了多少动物?”

赵雪梨缩了缩脖子,“你这般厉害,定然是猎得最多的。”

裴谏之被她这温顺的模样弄得有些莫名窝火,好似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他冷冷道:“用不着你奉承。”

赵雪梨对裴谏之突如其来的阴冷和怒火早已习以为常,静默片刻后,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那讲学,还去吗?”

裴谏之冷脸,不满意赵雪梨若无其事,满心满眼都是那枯燥乏味的讲学,他当即就要拒绝:“不——”

就在这时,李玄梧从后面走了出来,笑着道:“雪梨姐姐,我是书院学子,你想听讲学,我带你进去如何?”

裴谏之后面那个字断在了嗓子眼,冷眼瞥向李玄梧。

赵雪梨犹豫地看向李玄梧,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样不太好吧”

李玄梧对身侧投来的眼刀视若无睹,他摆摆手,语气轻松:“你是谏之的姐姐,那便也是我的姐姐。我带自家姐姐去听个讲学,有什么要紧的?”

赵雪梨眸光转向裴谏之,后者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裴谏之觉得李玄梧这个人怎么这么烦,“李玄梧,有我在,用得着你带她去书院?”

李玄梧“诶”了一声,故作无辜:“谏之,你刚才不是说不去吗?”

“谁说不去?”裴谏之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赵雪梨:“不是要听讲学?还不快走?”

说完,他越过赵雪梨,下了楼。

赵雪梨连忙跟上,脚步有些急促。

裴谏之听见身后动静,知道她跟了上来,可心中不快却并未消散。

这种不愉快并非是针对雪梨的,也不知道从何而来,但就是莫名令他心烦意乱。

上次花朝节,在二皇子府,她撞上了宋晏辞。当天夜里,宋晏辞就愿意跳进湖中救她,还张口闭口求娶。虽然后来被兄长挡下,但自这以后,裴谏之就看清宋晏辞是个轻浮浪荡之辈,再不同他往来了。

如今,李玄梧不过才第二次见赵雪梨,竟也摆出一副殷勤谄媚的姿态,实在教人不耻。

赵雪梨也不知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惯了,还是心

机深沉,享受被男人簇拥环绕的滋味,竟是也不知冷言冷语拒绝。

裴谏之心里乱想,步子迈得大,不一会而就同赵雪梨拉开了非常大的距离,等他意识到这点,回头去看人有没有跟丢时,就瞧见李玄梧站在雪梨身侧笑着说什么。

两人走在一块儿,瞧起来真是碍眼极了。

裴谏之脸色更加阴沉几分。

第24章 撞破

景行书院是开国长公主为寒门学子所建,她不仅向太宗皇帝奏请赐了匾,还放低身段多次力邀大儒张洺亲自讲学。

在尚未修建时,长公主亲手在院中种下了一颗雪松,以其立身绝巘,但傲雪凌霜的姿态警醒诸位学子。虽说书院不在盛京城中,但一百多年来,声名鹊起,出了许多朝廷肱骨,名学大家,逐渐能与京中国子监比肩了。不过学院初心也随着长公主的薨逝而彻底变了味,学子名额被权贵尽数挤占,只剩下寥寥数个寒门,底层学子再次被打压得抬不了头。

不管权利如何更迭,书院如何扩建,大儒们在那颗雪松下讲学的习俗却保留了下来。

赵雪梨跟着裴谏之和李玄梧进了书院,一路上只撞见过两三位蓝衫学子。

李玄梧热心地对雪梨讲述着景行书院中的历史趣事,裴谏之脸黑如墨。

还未抵达雪松树旁,远远就看见了一众端坐着认真倾听的学子们,亭亭如盖的树下高台,坐着书院祭酒。

赵雪梨停住步子,不欲离得更近了。

李玄梧明白她的顾虑,立马道:“雪梨赵兄,我晓得一处既可听见讲学,又能不被众人发现的好地方。”

赵雪梨并不是真来听这晦涩难懂的学术之道,她刚才打眼一看,没见着江翊之,心里就起了溜走的想法,摇头道:“我还是算了,在这里远远看一眼已然是出格之举,若是教人发现了,我”

她没将话说完,但裴谏之和李玄梧都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裴谏之语气不善,“方才要听讲学的是你,现在临了又要走,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李玄梧却是笑着迎合道:“赵兄说得在理,但左右都来了,不若我再带你瞧瞧旁的地方?此刻那些地方定然是空无一人的。”

裴谏之心口莫名一睹,那股尚未宣泄的火气烧得越来越旺,他手指难耐地蜷缩一下,对着李玄梧道:“你快滚罢,这里没你的事!”

赵雪梨生怕他们吵起来,引起了他人注意,她连忙道:“你们你们自便,我先回了。”

李玄梧一怔,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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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跟上,但裴谏之眼疾手快扣住他的肩膀,将人留住。

裴谏之阴沉着脸对赵雪梨道:“你先去,我稍后就来。”

李玄梧肩上吃痛,嘴上却还是道:“赵兄我后日休沐,可否来府上与你共读诗书?”

赵雪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脑袋一垂,直接走了。

裴谏之冷笑一声,将李玄梧往太湖石垒成的假山后拖。

赵雪梨原路折返,途径一道岔路口,本来直走便可出了书院,但右侧过道忽然走过一位眼熟的身影。

雪梨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随后立马向右转了过去。

江翊之手中拿着一摞书,形色匆匆,瞧起来是往讲学的方向走。

赵雪梨心中纠结一番,想要叫人,但一时之间却不好开口,怕他觉得自己孟浪、不矜持。

就这般犹豫了片刻,又转出一道回廊,雪梨正要鼓起勇气叫人,余光忽然瞥见右侧夹道上三四位挺拔身影慢步走来。

为首的那位穿着月白织金锦袍,腰间悬着枚螭纹勾玉,凤眼微微上挑,龙章凤姿,轩昂雍贵,明明他已然十分亮眼了,但他身旁立着的青年氅衣鸣玉,松荺之节,更是端方清冷,招人眼眸。

只是随意一瞥,雪梨就认出了来人是二皇子和裴霁云。

她尚未叫出声的话就此胎死腹中,惊得恨不得寻个地洞钻进去,可这处回廊较长,又空无一物,无处可躲,她此时折返已然是来不及。

赵雪梨索性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快步往江翊之那个方向走,只要转过这道回廊便可。

但江翊之已然走远,她慢上许多,还没走了两步,就被那几人发觉。

其中一位生了银丝,颧骨高耸,蓄了髯的山长见了,立马皱起眉头出声责问:“你是哪个科的学子?怎么形色如此匆匆?”

赵雪梨想假装听不见,但这样未免太过惹人生疑,她就立马停住了步子,作出一幅害怕惶恐的瑟缩模样。

山长见了,眉头凝得死紧。

怎么在今天撞上了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学子,简直是有损书院在殿下眼中的名声,他当即严厉道:“平日里的君子四戒都学到哪里去了?回去后将《礼学》抄一百遍,休沐前交上来。”

赵雪梨鹌鹑似地直点头。

这桩事本要就此揭过,但裴霁云眸光落在雪梨穿着的那袭鹅黄袍子上,突然道:“我观这位学子心性率直纯粹,不知叫什么名字?”

山长一愣,严厉的面容上浮出与之极不匹配的愕然,他又将视线转到雪梨身上,似乎想要看出裴大人所言的率直纯粹,但怎么看,都只看出了窝囊。

二皇子原本并不在意这书院学子,但听见裴霁云开了口夸人,也忍不住细细打量起雪梨。

赵雪梨顿时如坐针毡。

山长见赵雪梨跟块木头似的一声不吭,语气恼了:“裴大人问你话,为何不回答?”

赵雪梨闷声,含糊不清地随意说了几个字。

山长脸色不好看,自觉在二皇子和裴大人跟前丢了面子,就要冷声斥责,却听二皇子道:“抬起头来。”

赵雪梨踌躇不安,可也只能梗着脖子抬起头,将一张褐色面容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之下。

她目光压根不敢往裴霁云的方向瞥,好似这样他定当就认不出自己了。

时下不论男女,都以肌肤丰盈,细腻瓷白为美。科考的学子之间也并不例外,甚至长得俊俏,夫子考官对其的印象也好,名次都能教一些丑人好上许多。

此刻二皇子一见到黑不溜秋的雪梨,顿时就丧失所有兴致,他道:“霁云,这次你可看走眼了。”

裴霁云不置可否,笑着道:“臣之眼力,不及殿下。”

二皇子道:“走罢。”

他提步往前走,裴霁云的身位落后他一步,也似没察觉出异样般越过雪梨径直离开。

山长经过时,沉脸瞪了赵雪梨一眼,那副模样,就差拿出戒尺当场打她手心了。

他们都走远后,赵雪梨才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息,也没心思去追江翊之了,掉头就要出书院。

哪料才出回廊,眼前映出一道黑影。

赵雪梨抬首去看,见到了惊蛰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冷脸。

他开口:“小姐,长公子有请。”

赵雪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个什么心情了。

她每次做一丁点的逾矩之事,都会被裴霁云发现,这次更是以男装姿态直接撞上他,诸多种种,已经不是可以用倒霉来形容了,简直是裴霁云天生克她。

赵雪梨跟在惊蛰身后,在书院之中穿行,渐渐又靠近了那颗青穹覆玉的雪松树。

但惊蛰却没带雪梨走近,而是入了一处临近的阁楼。

一路上了二楼,推门进入一间内室。

惊蛰道:“小姐,您在这里歇一歇,长公子稍后就来。”

赵雪梨半只脚都踏进了屋子,又突然停住,似是想起来了什么,偏过头问:“表兄可是来这里讲学的?”

惊蛰倒是没说不是,只是道:“长公子受邀来为学子们答疑解惑。”

赵雪梨好几天没见着裴霁云了,并不知道他今日也会来景行书院,若是早知道他会来,那她打死都不会来的。

此刻她颇为焦虑地问:“表兄可有生气?”

惊蛰不理,只说:“若无旁的事,属下就——。”

赵雪梨忙说

:“劳烦打一盆热水,再寻一套女子衣裙来。”

她总觉得,若是等表兄来了,瞧见的是这幅模样的自己,说不定会愈加生气。

惊蛰瞥她一眼,应一声是,而后掩门退下。

赵雪梨后知后觉自己这个吩咐是有几分难为他的。

这里是在书院之中,自然不可能出现女子衣物,而惊蛰陪着裴霁云在外奔波,也不可能随身携带女子衣裙。

赵雪梨不知道他要去何处给自己找衣裳,但等了片刻后,惊蛰就叩响了房门。

她打开门一看,见到他手中承盘之上放着套烟柳叠翠的交窬裙,裙头缀鎏金藤蔓纹玉带钩,悬挂着十二枚青玉竹节禁步,还有一双绣着天水碧云纹的千丝履。

雪梨有几分惊讶,“这是从何处拿来的?”

惊蛰走进静室,将承盘放在案几上,“小姐,这是长公子为您购置的。”

自打爹爹去世,家中突变,赵雪梨来到盛京之后,除了裴霁云,就再也无人会给她购置新衣了。

虽说侯府每年都会统一在换季时量裁新衣,但那种大采购与被人惦念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赵雪梨有些动容,没想到裴霁云忙成那样竟然还能抽出心思给她买了春裳。

惊蛰放下衣裙后,又送来了热水、象牙梳,方帕等洗漱物件,这才掩门而出。

赵雪梨将自己脸上的脂粉尽数洗掉,确认恢复到原样后,又换上了那套交窬裙,在房中转了一圈,竟然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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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条戒尺。

待到静室再次被推开时,雪梨已经拿着戒尺,在心中想好了对策。

裴霁云将将踏进去,站在门边的她立马主动将戒尺举起来,低眉顺眼道:“表兄,姈姈又做了错事,要打要罚都由你,只不过千万别生姈姈的气。”

青年立在残阳斜织的门口,挺拔如青松墨竹,淬淬金光拢了他半身,像镀着一层金边,长睫在冷玉般的面容上筛下细碎阴影。

裴霁云静静垂眸瞥向她。

他近来忙得连觉都没怎么睡,只想快些事了,回府多陪陪她。

可她似乎并不需要。

裴霁云还记得两年前的赵雪梨,她总是小小一只蜷缩在角落中,茫然地像被所有人抛弃了一般。

淮北侯府中没有人搭理她,也没人对她以礼相待,婢子小厮们受了谏之的意,惯常会欺负她,冷落她,令她难堪。

她委屈,无措,可怜地像一只在森林里迷了路,无处可去的麋鹿,只能攀着他,依着他,他一丁点的神情变化都会让她忐忑不安地揣摩许久,认错时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字字句句发自肺腑真真切切。

而现在,她低头认罚越发从善如流,裴霁云却从她柔顺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丁点真心实意的悔过。

她并不认为自己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只是懊悔被他发现了。

裴霁云伸手拿过戒尺,走进去随意搁在案几之上,冷了声问雪梨:“来书院,是谁的主意?”

第25章 认错失效

赵雪梨心下微微一颤。

她认罚过许多次,但表兄从未真正的苛责过自己。

他一贯温和平静,总是不动声色地引着她主动认错,可现在,她率先递上戒尺认罚,表兄的声音却冷的像霜似雪。

赵雪梨明明心中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可他冷着声音才问了一句,就让她瞬间慌乱无措起来。

“我我”

裴霁云耐性十足,一语不发,就那么凝着雪梨,等着她断断续续地将话说完。

赵雪梨见无法含糊搪塞过去,立马选择出卖裴谏之,小声道:“我本是在院子中看书的但但表弟说看书无趣邀我来书院听大儒讲学”

裴霁云听了,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依旧神容深静,“你扮成男子也是他的主意?”

赵雪梨点头,甩锅道:“表弟不仅出了主意,还将自己去岁新衣借我,我我实在推脱不得,心中又有几分好奇就就”

裴霁云听完,冷不防问:“姈姈,数日未见,你可有想我?”

赵雪梨一怔,自然是立马说:“想的,可是表兄总是太忙、不见人影,姈姈想也见不到。”

裴霁云语气淡然如水:“是吗?我见你胆子愈发大,已经形同男子一般成日在外玩得乐不思蜀了,怕是想不起表兄的。”

赵雪梨心中一紧,小心翼翼道:“表兄,你冤枉姈姈了,我我哪有同男子一般成日在外玩耍?”

裴霁云眸色冷下几分,屋子里的轩窗虽然敞着,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近乎停滞了。

赵雪梨方才只是下意识为自己辩白,此刻被他这一眼看得脊背都发寒了,心中是真的又怕了起来。

她踌躇着走过去,同之前每一次一样双手不安地去揪裴霁云的衣袖,“表兄,姈姈再也不敢了,你——”

但这一次,裴霁云却没有任她施为,而是拂开她的手,动作并不重,但透着冷漠疏离。

赵雪梨一愣,手指僵在半空,求饶的话也就这么断在了嗓子眼。

他神情不变,语气平静地近乎淡漠,“我还有事,姈姈自便。”

说完,抬腿便往外走。

赵雪梨眼泪珠子不受控制地坠了下来,忽然就心慌极了,那些尚未出口的应对之策被这种心慌冲击地七零八落,她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想不出丁点话语,只能下意识往前跟了几步,哽咽地开口:“表兄,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你”

她心乱如麻,半晌语不成句,不知道说什么挽留,只能下意识认错。

裴霁云的步伐没有丝毫停留,门扉再次打开又掩上,只不过这一次房中只剩下赵雪梨一人。

她还站在案几半米远的地方,哭得停不下来。

明明裴霁云没有说任何重话,也没有责罚她,仅仅只是拂开她的手,离开了静室,可雪梨就是心慌得厉害。

她僵在原地,手指蜷缩着,窗棂罅隙之间吹来的风还带着落日余温,却怎么也吹不热赵雪梨宛如坠进冰水中的心。

在这之前,裴霁云生了气,还是会温和地笑,只不过问话字字珠玑,雪梨泪眼婆娑哭了两声,他就会不再追究。

数年来,赵雪梨还从未见过他推开自己的模样。

几次犯错后得来的哄人经验似乎在此刻不太管用了。

赵雪梨哭一会儿后,心中越发难受,不仅没随着裴霁云的离开而止住,反倒哭的声音越来越大,怎么也停不住了。

心里的惶恐也逐渐撕成一个漫无边际的无底洞。

但裴霁云不在,没人会来哄她。

她难受之余,忍不住在心中细细思量起自己的错处,或者说,在表兄眼中,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难以饶恕的事情。

女扮男装,混入书院,虽说是裴谏之主张的,可她半推半就来了,表兄定然看得出是她自己也想来的。

赵雪梨方才认错,也只是浮于表面,裴霁云显然并不满意。

她忽然又想到,会不会是自己近来犯的错太多,堆在一块儿让表兄厌烦了自己?

其实他若真的厌烦了自己,于雪梨而言反倒是一种另类的解脱。

现如今不管是嫁给江翊之,还是随着姜依逃离盛京,若是少了裴霁云的纠缠,一定能顺畅许多,可与之相对的,雪梨又会生出诸多不便,她无法再频频出府,也会回到从前被欺凌的日子,遇见事情了也无法再寻人解决。

赵雪梨实在是感到无措极了。

她走到案几旁坐下,开始认真思索起这件事该如何善了。

而另一边,裴霁云从静室出来,下了阁楼,被书院祭酒迎进一间敞亮堂屋。

堂中坐着十来个青年,都是被书院寄予厚望,只待礼部颁布春闱时间

后下场的学子,也是二皇子所欲笼络之人。

裴霁云一走进去,学子们立时起身见礼。

二皇子则端坐在主位,笑着道:“霁云,就等你考校了。”

不管二皇子在外的名声如何张扬,但在这群学子心中,他的声望倒是极好。

被圣上寄予厚望的皇子中,谁还能有他这般礼贤下士,求贤若渴?公务繁忙之际,还带着昔年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亲自在春闱前对他们指点一二。

裴霁云在二皇子右侧坐下后,这群学子才纷纷落了座。

他道:“殿下文采斐然,考校一番已然足矣,又哪里还需要我再多言?”

二皇子对待裴霁云十分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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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霁云,你莫要推脱,在这些学子心中,你这个状元郎比可我厉害多了。”

裴霁云垂首,道一句“殿下过誉”,随后转眸看向这十来个紧张忐忑的青年才俊,温和地开口:“诸位便就三物、秀士、审器三词谈一谈取士之道罢。”

这个题目虽然较为晦涩,但在场的都是举子,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出处来自《十三经注疏》,又听裴霁云直言要他们谈取士之道,紧张的心瞬间舒展许多,不少人已经开始落笔答题。

但在场中有三位世家豪族出身的学子却暗中皱起了眉头。

但凡谈及取士之法,必然会涉及到权利的对撞博弈,寒门祈望广开通道,能跻身朝堂,而贵族把持着权势,自然希望严苛选拔。多多掣肘寒门学子。

圣上虽说不上多么明德治世,但也算一个中规中矩的守成之君,他自然不愿意看到朝中成了世家大族的一言堂,是以也同历代帝王一般重视科举,选拔寒门。

可寒门若是起来了,必然会挤动瓜分原本属于世家的权力地位,这是贵族们万万不能忍受的。

此题看似简单,但若结合朝中局势,其实并不好答。

尤其对于寒门出身的的学子,这委实算得上一个陷阱了。

若应对之策利好寒门,必然会被世家不喜,但若利好朝中贵族,又会被寒门唾弃。

这三人细细思量一番,才缓慢下了笔。

没多时,便有学子停了笔。

二皇子见了,招上来看过两眼,又叫人下去,此后陆陆续续又看了数人的对策,虽然没说什么过多的评价,但从他微蹙的眉心便知,他其实是不太满意的。

裴霁云也默然不语,没有开口劝解。

二皇子放下手中墨卷,眸光在堂下一转,忽然道:“江公子,你将墨卷拿上来一观。”

江翊之是满堂之中仅有的三个寒门之一,坐在最后,此刻听了二皇子所言,便起身将答卷呈送上去。

二皇子接过,垂眸一看,眉心都舒展不少,他道:“霁云,你也瞧瞧。”

裴霁云接过试纸,淡淡扫了一眼,见到一手上好的字迹。

答卷以取士如铸鼎,三物为足立其本开篇,并未直言阐述对策应利好于哪一方,通篇引经据典,用词讲究,富含深义,将平衡之术运用得极其巧妙。

二皇子既然叫裴霁云看一看,那便是较为满意的,想借他的口抬一抬江翊之的名声,好教他出仕之路顺畅许多。

裴霁云似笑非笑搁下试纸,目光落在江翊之清俊的面容上,却是没有顺了二皇子的意,而是平静地评价:“左右权衡,平庸之术。”

满堂一静。

众目睽睽之下被评一句平庸,江翊之面上涌出几分难堪。

二皇子亦是有几分愕然,他不动声色看了江翊之一眼,笑着道:“霁云聪慧惯了,可并非人人都有这般敏隽天资,你待他们便莫要太过严苛了。”

裴霁云颔首,不置一词。

二皇子又道:“我观这篇策论在一众答卷中已然是上乘佳作。”

而后说了几句勉励的话,摆手挥退江翊之。

时下科考是比较注重学子名声的,若是谁能得一句大儒夸赞,立时就能从名不见经传变得小有声望。

而谁若是得了一句贬词,也会瞬间一落千丈。

虽说二皇子又找补了回来,但裴霁云这一句平庸却是切切实实落在了江翊之身上,少不得惹人非议。

赵雪梨不知这里的暗潮涌动,她在静室呆坐许久,见天色都要黑了,还是没人来接自己,又坐立难安起来。

因为换回了女子衣裳,她不敢出了静室,只能静静等着。

但要她再换回那身男装,雪梨又不太敢,怕裴霁云骤然回来瞧见了,以为她屡教不改,故意同他作对。

她在门口踌躇着,忽然想到。

若是自己这身装扮被书院中的学子瞧见,定是会引起纷乱的。

表兄是不是怕她被人发现,失了名节?

第26章 总说想我

书院坐落在景行山脚下,入夜后,寒意比盛京城中更甚。

窗外的鸟鸣声此起彼伏,啁啾不绝,将赵雪梨本就难以平静的心绪搅得愈发烦乱不堪。

她终于忍不住,起身快步走到窗前,抬手将窗户紧紧关上。

屋内没有点灯,窗棂一合,仅有的微薄月光也被挡在了雕花窗纸之外。满室黑暗岑寂扑面而来,像一只狰狞恶兽,令人窒息生惧。

赵雪梨抱腿在门口坐下,恍然又回到了自己刚进侯府的那一年。

她不知道娘亲和淮北侯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进府后,淮北侯只让人将她仍在破旧的蘅芜院,任由她自生自灭。

蘅芜院之前也不知是住着哪位主子,不仅偏,而且久未打理,生了许多杂草,院子里有一口快要干涸的枯井,院子门也有破损,每次被风一吹,就吱吱呀呀的叫,和井中的呜呜声交织在一起,十分可怖。

她夜里害怕,时常是抱着腿蜷缩在床上哭。

甚至连哭也不敢大声,得捂着嘴,生怕招来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

直到后来裴霁云让人重新修了蘅芜院,填了枯井,还搭上花架,院子虽然依旧不大,却日渐精致漂亮起来,府里的下人们再也不敢对她冷言冷语,雪梨也就慢慢地不再抱着腿哭。

此刻,她眼睛艰涩红肿,倒是没再哭,只不过很是落寞颓丧。

裴霁云忙完,回到静室推开门时,一低头,就看见楚楚可怜,无措地蹲在地上的赵雪梨。

她近来越发胆大妄为了,他是想要冷一冷她的。

此刻见她如此模样,也只是八风不动地道:“起来。”

赵雪梨听见动静,抬眼见到他,连忙站起来,只不过腿脚发麻,站起身时有些踉跄,没稳住下意识抬手拉了下裴霁云的衣袖。

他没什么反应,可雪梨站稳后却像被烫到一般,猛地地收回手,嘶哑着嗓子说:“表兄我不是故意的。”

裴霁云淡声:“走罢。”

他转身向外走,赵雪梨连忙跟上。

夜里的书院内空无一人,两人一路无言走出去,惊蛰提着灯引路,也是莫不吭声。

这样冷凝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了院门口,才被一道男声打破。

“赵雪梨!你死哪里去了!?怎么——”

在门口等了许久的裴谏之从灰暗斑驳的阴影下走出来。

他下午将景行书院翻遍了,也没找到人,还疑心她是否出了什么事,但心里顾着她的名节,又不敢大张旗鼓地找人,着实将他焦躁烦闷得够呛。

在院门口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人。

裴谏之先是恼怒,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赵雪梨换回了女装,视线再往前一转,看清了她前方还有道十分熟悉的颀长身影。

濛濛灯光拉长了兄长身形,他的眸光淡淡瞥来,却如万顷之重,砸得裴谏之瞬间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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