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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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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若无的以指腹轻摩,一边游走如羽轻拂,一边语气平淡:“此处活水泉有清凉消肿、缓解疲劳之效,若在这里泡了这许久,还未能消肿,我这里倒还有上好的药膏。”

他眸色依旧晦暗,开口唤人,桃漾急忙出声打断:“别——”她面色恼红,抿紧朱唇,谢怀砚按在她肌肤上的指节一抬,桃漾身上的单薄中衣整个被扯去,随香纱罗帐一同坠落,灼热气息扑面而来。

桃漾阖上了眼眸。

月色澄明,枝丫染光,风过雕窗,罗帐摇动,无休无止。

桃漾蜷缩成一团,纤背轻颤,薄裘搭在腰肢,床榻间混乱一片——她背过身去,神思昏沉,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婢女近前来更换被褥,谢怀砚身披宽袍俯身将桃漾抱起,拖住她腿。弯时指腹染上温热,谢怀砚垂眸,却见古檀木地板上落了点点刺目,他眉心微动,抱着桃漾去了温泉池。

桃漾始终是混沌模糊不甚清醒的。

谢怀砚还是欺负人,不止帮她清洗出来,还为她上了药。

——

第一缕晨光洒进窗牖时,桃漾就睁开了双眸,谢怀砚昨夜并未留宿在这处,桃漾浑身酸软下了榻,简单梳洗,因用不得这里的胭脂水粉,便让婢女去存玉堂走一趟,把她平日里惯用的取来,好遮一遮眼下的乌青以及颈间红痕。

等胭脂水粉的时间里,另一婢女黄术手中端了汤碗走近,见礼道:“五姑娘,这是公子吩咐让给您煎的药。”黑乎乎的一碗汤药汁,透着一股苦气,桃漾闻言垂眸

看过去,自是明了,这汤碗里盛着的是什么。

在府中不好弄避子汤,这碗汤药正解了她心头忧虑。

桃漾抬手接过,未用汤勺,捏了鼻子给自己灌下去,用的一干二净。

脂粉被送来,待浅施粉黛遮了痕迹后,桃漾起身出碧月阁,刚踏出院门就与迎面走来一袭绯色官服的谢怀砚碰上。

桃漾脚下步子顿住,微微施礼,并未停留,抬步从他身侧走过,擦肩而过时,耳边传来谢怀砚的低笑声,随后清沉的嗓音落进耳中:“桃漾妹妹这么急着离开,是以为离了鹿鸣山,日后就与我再无瓜葛了么?”

他侧身,神色清润:“昨日忘了告诉桃漾妹妹,你父亲一早便来过,你与竹陵桓氏的亲事已退,他特来与你相告一声。”清晨的鹿鸣山中寂静,谢怀砚的一字一句落进耳中,桃漾身子僵住,掩于衣袖中的指节不觉间攥紧,许久,回身看向他。

她眸光清亮,忧色浓重。

“二公子究竟想如何?我已没了清白之身,还不肯放过我么?”

谢怀砚抬手挑起一缕青丝,在鼻间轻嗅,俯身贴在桃漾耳边,俊美鼻骨与桃漾白颈只隔一指,嗓音低沉:“桃漾妹妹身上这么香,别的女子都没有,只一夜,怎么能够?”他话落,桃漾只觉颈间温热,如同温泉水汽,在颈间一舐而过。

桃漾身子僵住。

昨日夜里谢怀砚没能讨到好,折腾一番,不过初尝滋味,桃漾对情事懵懂,身子青涩,自是不能让他如愿。

山间晨风清凉,拂起耳边青丝。

许久,桃漾嗓音低哑的问:“是要多久?”

谢怀砚并不回她,低笑一声,语气淡漠:“桃漾妹妹是以为还可以再嫁给桓恒么?”他冷了神色:“你是如何觉得我会让你再嫁给他人呢?只要是我的,哪怕是只狸奴,是只鸟雀,也惯没有再给别人的道理。”

桃漾压闷在心中的情绪如鼓胀的锣,闻言脑中轰的一下。

“我不嫁人——我只想回阳夏。”

谢怀砚鄙夷:“我当桃漾妹妹对桓恒该是情深意重,适才还为他悲春伤情,这便不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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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漾声音淡淡回他:“公子不是不让我嫁人么?”

谢怀砚眸光落在她面上,却似在透过她去凝视另一个身影,桃漾抬眸看向他,似能察觉,淡淡问出口:“当真是有困扰二公子的梦境么?”桃漾生在世家,自幼耳濡目染士族作态,如谢怀砚这般权势滔天的门阀士族嫡子,惯来随心所欲,心中动了念头便欲折之。

不过是酒色情欲。

或许他口中所言梦境,不过是欲盖弥彰的借口罢了。

毕竟,她已与竹陵桓氏定下亲事,和他同出一宗。

他总要为他的妄念做个说法。

四周寂静如斯,几声鸟啼划过。

这声质问如冰凌伫立四周。

空谷在一侧察言观色,听的心头一颤。

谢怀砚蔑然一笑:“若梦境为虚——桃漾妹妹是觉得自己容貌倾城,让我一见倾心,还是自诩有何过人才能,让我为你折服?”他温润眉眼染上冷怒,周身气度沉下,抬手掐住桃漾的下颌,黑眸深邃,盯进她的眼中。

桃漾秀眉紧凝:“桃漾蒲柳之姿,更无过人才能,实入不了公子的眼。”谢怀砚冷笑一声,钳住桃漾的指腹用力,将桃漾的脸甩出去。

空谷上前一步,对桃漾道:“五姑娘,随我来罢。”

桃漾神色清冷,眸光黯然,跟着空谷往鹿鸣山外走。

——

桃漾怀中抱着一盆兰花回到存玉堂时,府中各房前去给谢老夫人请安的人刚离去,她站在存玉堂门前停驻片刻,舒展了眉眼才走进去,笑着给谢老夫人请安:“祖母。”

桃漾把这盆兰花搁在谢老夫人身边的小几上:“昨个见您与韵姐姐提起,我就去给您抱了盆回来。”谢老夫人瞧上一眼,这清晨的花儿含苞待放,沾染晨露,既是内敛又是清雅,哪能不喜欢,对桃漾笑道:“有心了。”

她让桃漾坐在她身侧,示意身边的其他姑娘都先退下,随后与桃漾道:“你父亲今儿一大早来给我请安,本是要见见你的,有些事就先回了。”

谢老夫人轻叹:“早些日子竹陵桓氏的人自淮阳回去遇到山匪劫道去了南阳郡的事,你也是知道的,这些日子我虽在府中,却也知道这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谢老夫人抬了抬眉:“亲事退了也就退了罢。”

谢澜与谢老夫人说起这件事时,亲事已经退下了。

竹陵桓氏是门不错的亲事,按谢老夫人的意思,外面传的再是沸沸扬扬,终究是捕风捉影的事,这亲事如何就退了。

不过,这是阳夏谢氏的事,谢老夫人不过问。只是受谢澜所托,与桃漾把这件事说了罢了。

桃漾并不怀疑谢怀砚在鹿鸣山中说的话,回存玉堂的路上她的心绪已经平复些许,听到谢老夫人的话,她低垂眼眸,掰弄着纤白指节,只不吭声。

桃漾的难过掩饰不住,谢老夫人也瞧的分明,她慈和宽慰桃漾:“你父亲说了,日后再为你相看好人家。”

“你二哥哥结识的好友多,他也说了,定会为你寻一门称心的亲事。”

谢怀砚这话是与谢澜说的。

六月中的时候,桓馥和谢澜一行人已从清远袁氏回到阳夏,途径淮阳时还命人给谢老夫人送了清远的山茶糕,桓馥还把去洛善寺为桃漾求来的许愿符送了来。

他们回到阳夏后,很快就听闻了竹陵桓氏在南阳郡荀氏小住了三日的事,坊间那些传闻也都入了耳。他们竹陵桓氏乃名门士族,岂会做下如此之事,桓馥自然是不信的。

只是,没过两日她就收到了桓氏家主她的长兄自竹陵郡给她送来的书信。

信中并未言明桓恒与荀三姑娘的亲事是真是假,只道他们母亲桓老夫人早些日子病倒,遍请名医而不得法,之后有一道人前来,言明是府中有孙辈姻缘不佳,当初合的八字乃是有误。

桓恒出生那夜确为阴雨天,也是在回竹陵郡的路上提前早产,这道士再次为他算出八字,与桃漾极为不合,若此姻缘非成不可,不但有损嫁进府中的女子,对老夫人也颇有不利。

是以,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桓馥看完书信后,心中五味杂陈,桃漾与桓恒的亲事是她一力促成的,求了母亲,下了脸面,如今都已到了这种地步,如何就又不成了呢?

桓馥面带愁绪,叹了又叹。

难道当真是这两个孩子没有缘分么?

可若没有了这门亲事,桃漾的日后又该如何呢?桓馥看完书信一直坐在窗边,谢澜走进屋中,略扫过几眼,对桓馥道:“兄长在信中不是说了,此次退婚非桃漾之过,只是两个孩子的八字不合,日后还可以再为桃漾相看别的亲事。”

桓馥心里很清楚,这门亲事从一开始就只有母亲是愿意向着她的,可此次是兄长亲自来的书信,自是有母亲的应允,这桩姻缘有损母亲身体,她若再去言说,便是不孝。

这门亲事波折了这么久,桓馥也着实是心累了。

她未再言语,谢澜已知晓她的心思,对她劝说一番。

早在昨日谢澜前往淮阳送谢敛在淮阳谢氏入家学时,就去见过谢怀砚,竹陵桓氏对于他们阳夏谢氏来说,是门再好不过的亲事。

谢澜偶然探得一二消息,趁着送谢敛前来淮阳入学之事,前来求谢怀砚,希望他能帮忙给竹陵桓氏写封书信,把这门亲事敲定,万不可再有波折。

谢敛是谢澜唯一的嫡子,对他期望颇重,此次谢敛顺利入学,谢澜先与谢怀砚说了一通谢敛的事后,见谢怀砚似是无心理会他的这些话,就不再言说,他观着谢怀砚的神色,说出了请他帮忙与竹陵桓氏写封书信的事。

谢怀砚用了盏茶后,神色平和与他道:“竹陵桓氏不见得是门好亲事。”

谢澜实在未料到他会有此一言,竹陵桓氏还不是门好亲事么……谢澜心中急速揣摩,虽猜测不得他是何意,却是顺着谢怀砚的话回:“坊间传言若为真,竹陵桓氏着实言而不信,只是这亲事——”

谢澜不知再如何说下去,竹陵桓

氏毕竟是他夫人的母家,他谁都得罪不起。

默上片刻,他只听谢怀砚与他道:“我自会为桃漾妹妹留意着合适儿郎。”有了谢怀砚的这句话,谢澜心中自是一万个踏实,没了竹陵桓氏这门亲事,得到谢怀砚的看重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桃漾听着谢老夫人的这些话,心间窒闷,她未多言,在老夫人身边待了一刻钟就回了她的屋中,昨夜里虽昏昏沉沉的倒在枕上就睡下,却一直不得安稳。

今儿一早又起身的早,她身上酸痛,打不起一点精神来,褪了鞋袜上榻躺下。

杏枝不知道她家姑娘出去一夜,回来时为何就变得神色恹恹的,只以为是外面的传言入了姑娘的耳,姑娘心里定不好受。

天光微暗时,杏枝再进卧房内,见桃漾身上只着了一件月白中衣,身形纤薄,就站在窗边瞧着什么,上前问:“姑娘醒了,可要用盏茶水么?”桃漾未回身,只淡淡的摇了头。

她已在窗边站了有一会儿,手中握着的是上榻前杏枝递给她的那封母亲让父亲为她带来的书信。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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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前搁在枕下,并未打开,此时也只是握在手中,心神凝重。

桃漾在想桓恒。

在想她的这门亲事。

终归是坎坷的姻缘,总是求不得的,她一心想要离开阳夏,去过一场不一样的生活,至少能为自己做主的活着——桃漾深出口气,他说,不会让她再嫁人,便不嫁了罢,在阳夏也不是不可以生活。

可他会让她离开吗?

一夜不够……

那他是要多久?

他已夺了她的清白,她亦言明不再嫁人,他还要怎样呢,桃漾想到离开鹿鸣山时他阴沉的神色,分明已是厌极了她,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桃漾心中混乱,或许如他这般的男子,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

既是厌弃了,便不会再为难她。

他身为名门谢氏家主嫡子,声名在外,总要顾及些的。

桃漾纤白指节紧握,将那封书信攥的褶皱不堪,晚风吹动窗前榕树枝丫,带来几片鸢尾花的花瓣,桃漾的目光随之而动,她在阳夏居住的院中也种有这么一片鸢尾花,五月初来淮阳时,还未长出花苞来。

如今应是也已绽放。

桃漾微微怔神,片刻后,回身走至妆奁前,让杏枝为她梳发。

临近戌时,桃漾陪着谢老夫人在佛堂里,待礼佛结束,桃漾伴在谢老夫人身边与她道:“祖母,我想回阳夏待上几日。”她未细说为何回阳夏,只这么简单一句话,谢老夫人看向她,也未多问,只问她:“回阳夏待上几日也好,可打算好何时回了?”

桃漾回:“明儿一早就回。”

谢老夫人应了声:“明儿让崔管家派上数十家仆陪你回去,虽只一日路程,可你身子不适,路上慢些走,正好也散散心。”桃漾对谢老夫人道谢,乖乖的给老夫人捏着肩,在佛堂里再待了会儿,准备回她的厢房时与谢老夫人道:“今儿一早从鹿鸣山中回来,倒是忘了与二公子说回阳夏之事,鹿鸣山中的花草须有人照料,不知二公子是否允我回阳夏。”

谢老夫人闻言轻笑:“不过是些花花草草,你不必忧心,让他再找人料理就是了。”谢老夫人当即吩咐她屋里的大丫鬟青叶:“去鹿鸣山走一趟。”桃漾看到青叶出了存玉堂,过上片刻,也回了她的厢房。

谢老夫人手中拨转佛珠,轻叹一声:“我与这孩子总是没缘分的。”崔嬷嬷在一侧面容和煦,宽慰道:“这若搁在别的姑娘那里,一桩好亲事就这么没了,定是要守在您身边的。”

“五姑娘倒是个心思别致的。”

*

夜色稍暗,西山晚霞还余有一抹灿红。

谢怀砚处理完公务回到鹿鸣山,一直待在碧月阁中。他刚从温泉池中走出,身上只着一件宽大中衣,肩宽素颈,在古亭下翻看着书卷。烛火通明,檀香阵阵,不多时,空渊引了青叶走进。

青叶站在古亭阶下,温声见礼:“奴婢见过二公子。”谢怀砚抬眸,神色平和看向她。青叶垂眸再道:“老夫人让奴婢前来与公子说一声,桃漾姑娘明儿一早就要回阳夏,鹿鸣山中的花草公子另寻人打理就是。”

谢怀砚骨节分明的手抚着怀中那只坡了脚的红狐狸,冷白指节捏了捏它的耳,红狐狸在他怀中不安分,来回窜动,谢怀砚神色淡漠,扣了它的爪子,语气冷厉:“怎么这么不乖——”

第26章 第26章她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桓恒……

红狐水灵灵的眸子望着谢怀砚,‘嗷嗷’的叫了几声。

谢怀砚对青叶道:“桃漾妹妹思乡情切,我自是不好阻拦,让她回就是。”青叶闻言再次施礼退下。

空渊抬眸轻轻看他家公子,上前来回禀:“公子,部曲来报,桓四郎君自竹陵郡逃了出来,正往淮阳赶。”默了默,空渊再问:“桓二爷已派了人去追赶,是否要协助桓二爷?”

——

桃漾回到屋内后就又上了榻,倚在迎枕上手中随意翻着一本书卷,杏枝见她已有心思看书,心中松了口气,只去忙着收拾回阳夏去的行李,待过上有一刻钟,桃漾唤杏枝,问她:“可有人来过存玉堂么?”

杏枝不明所以,想了想,回话:“府中的几位姑娘适才来过,给谢老夫人送驱蚊虫用的香囊,这会儿已经回了。”

桃漾点头,轻‘嗯’了声,再叮嘱杏枝:“留意着些都有何人来了存玉堂,与我说一声。”杏枝‘诶’了声,继续去外间里忙活,再留意着存玉堂抄手游廊那边的动静。

谢老夫人夜间有诵读经书的习惯,歇下的晚,倒是有好几拨人来了她这里,只是没有桃漾心中担忧的那位,杏枝一一进来回禀,直到亥时三刻,谢老夫人屋内的烛火熄灭,桃漾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青叶去了鹿鸣山,他必然是知道她明日一早就要离开淮阳回阳夏的事,那他未来存玉堂,也未命人来寻她,是不是已然默许她回阳夏,不再强迫于她了?

总要试一试的——

桃漾躺在枕上,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不知为何心中依旧惴惴不安。

翌日一早,桃漾陪着谢老夫人用过早膳,在存玉堂里待了小半个时辰,待前来请安的人都散去,她才与谢老夫人道别坐马车往阳夏回。马车辘辘,桃漾倚在车壁上闭目休憩,直到驶出淮阳城外,离得淮阳已有数十里,桃漾才睁开眼眸,清澈澈的眸子随着马车外盛夏繁景游动。

谢怀砚没有来存玉堂请安,昨夜他没来,今早也没有来。

桃漾漫不经心的掰着手指,沉郁几日的神色终于舒展开些。

——

桓馥午时就收到了淮阳那边传来的书信,命府中家仆前去迎桃漾。待天色暗下时,桃漾的马车回到阳夏,母女二人坐在屋中相对叙话。桓馥之前给桃漾的书信中告知她,让她在淮阳好生陪在谢老夫人身边侍奉,以她的样貌性情,日后定能再寻个好人家的。

她未想到桃漾会回阳夏来。

心中虽暗暗觉得桃漾此次有些不懂事,却也还是高兴的,桃漾自幼还未离开过她身边,这些日子她也着实是在心里念着她,母女二人一番问候关切自不必说。

桃漾在桓馥这里用过晚膳,临回她的院中时,桓馥问她:“漾儿打算在家里待上几日?”桃漾抿唇,默上片刻,上前钻进桓馥怀中,乌亮的眸子看着桓馥,与桓馥撒娇:“阿娘,我不想回去了,我想留在阳夏陪着您和爹爹。”

桃漾眉眼闪过一丝愁绪,轻声道:“也不再嫁人了,日后就留在阳夏。”桓馥抱住她,抚了抚她的青丝,笑道:“傻孩子,这说的是什么话,女子总是要嫁人的。”桓馥知道此次与桓氏的亲事,桃漾定是伤透了心 ,一时心中有这种想法也可以理解,轻叹道:“你若心里不痛快,娘明儿带你出去散散心。”

“想留在阳夏,就在阳夏多待段时日再回淮阳,左右也不急着成亲了,日后有的是时间陪着谢老夫人。”

桓馥依旧是让她回淮阳。

桃漾神色清淡,本也知晓回不回淮阳不是她几句话就能决定的。不过,她有桓馥这句话就够了,有父亲在,不再回淮阳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总要一步一步的来。

桃漾在桓馥怀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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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再跟桓馥说了会儿知心话,回了她的明蕊院。

亥时,谢澜自外面应酬回来,洗漱后上榻,桓馥才与他说起桃漾回了阳夏之事,谢澜闻言神色瞬时冷沉下来,将夫人揽在怀中,滔滔不绝的说了许多,桓馥最初还在听,后来心情不大愉悦,只道:“困了,睡罢。”再不理会他。

谢澜只好暂时作罢。

——

桃漾一月有余未回阳夏,这夜,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回来后,侍弄了一整日她的花圃,之后就一直陪在桓馥身边,帮桓馥打理府宅中琐事,也陪着桓馥外出走动。这夜,母女二人坐在院中游廊下,桓馥用了块桃漾亲手为她做的点心,欣慰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娘可念着这莲子糕了。”

桃漾盈盈一笑:“母亲喜欢,我明儿再做给母亲,正好又新摆弄出几个图样。”桓馥看着她,心里也是高兴,随后,又不知为何的叹了一声,抬眸往谢玉梵居住的院落瞧了眼,与桃漾道:“早些日子去清远袁氏,袁氏五公子样貌、才学都不错,对阿梵也有意,可阿梵对人家却是冷着个脸。”

之前在淮阳,桃漾知晓谢玉梵和庾氏七郎君的事。

谢玉梵那日虽与桓馥闹得不欢而散,之后桓馥也一直未松口,谢玉梵只好不再提,却是在心里暗暗较劲憋着一口气,在清远袁氏时,她母亲越是有意让她和袁氏五郎君定下亲事,她越是对人家冷着个脸。

桓馥自然看得出她是在较劲,依旧未理会她。

这几日,她再为谢玉梵说了门亲事,谢玉梵依旧是那犟牛的性子,桓馥心中不禁生烦,每每想到心里就不痛快。桃漾在桓馥身侧安静听她说着,未有言语,夜风沁凉,母女二人直坐到亥时才各自回到屋中歇下。

待到翌日一早,已是辰时,杏枝见桃漾迟迟不起身,只以为是昨夜歇下的晚,这才贪了觉,再过上两刻钟,杏枝走到榻边轻唤了声,依旧不见里面人应,杏枝抬手撩开床帐,瞬时惊讶出声:“姑娘——”

桃漾躺在枕上,面色如熟透了的樱桃,额间沁出层层汗液,听到杏枝的喊声才得以缓缓掀开眼皮,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杏枝吓得脚下不稳,踉跄着跑了出去唤人。

一刻钟后,大夫挎着药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给桃漾搭了脉,一时面露难色,与榻边满是担忧的桓馥道:“五姑娘忧思过重,伤脾伤肝,郁结于心,”大夫凝眉沉思,起身对桓馥施礼:“至于为何肌肤生红,不像过敏之症,倒像是冰麻。”

“此症须静养,不可见风,老夫先为五姑娘开服静心疏肝的药煎服。”

桃漾自幼就对蚌粉过敏,桓馥只以为是她误用了含有蚌粉的胭脂水粉,不成想竟是冰麻,凝眉对大夫颔首,让杏枝送大夫出去。

桃漾在屋内一连服用了三日汤药,大夫再来诊脉时,气血心神倒是不再亏虚,只是面色依旧生红,女子生冰麻,大夫诊断多有不便,此次前来带了他的小女儿来,欲让她进屏风后观上一眼身体上的生红。

杏枝站在一侧,见状上前回:“我家姑娘身上依旧生红,虽不及前几日重,却比面上更红一些。”大夫在屏风后闻言,眉眼间也生愁绪,抚须想了想,再为桃漾开上几副汤药,加以涂抹润肌膏。

桃漾就这么在她院中养着,一连五六日,症状虽有好转,却常反复,谢澜再是接二连三的与桓馥说让桃漾回去淮阳,却是也不得法,不满之下,谢澜心中生疑,命府中老嬷嬷前去照顾桃漾,却被桓馥知晓,被赶了出来。

他虽是父亲,可桃漾已长大成人,也不得前去一探。

桃漾回了阳夏这许久,迟迟不归,桓馥就写了封书信命人送去淮阳,与谢老夫人言明桃漾身子不适,需要在阳夏修养一段时日才可再近跟前去侍奉谢老夫人。

这日,淮阳谢氏回了书信,也送来了许多珍贵补品,桓馥自桃漾这里离开后,谢玉梵手中提了份糕点来看桃漾,桃漾已经下了床榻,头戴帽笠,与她隔了些距离说话。

谢玉梵神色间写满好奇,恨不得生了双透视眼,问桃漾:“五姐姐身上可好些了么?”桃漾刚回阳夏的那日,谢玉梵随她们大伯母在寺庙祈福,未见到桃漾,之后,她怕桃漾身上生红会传染,一直想来却又不敢。

今儿听闻谢老夫人命人送来了补品,给母亲的回信是让桃漾在阳夏好生修养,瞧这意思,是日后都不再让桃漾去淮阳本家去侍奉了。

谢玉梵这些日子跟家里人怄气也怄的够了,早些日子气桓馥偏袒桃漾的那口气这会儿也跟着消了,她与桃漾毕竟一起长大,自幼桃漾便处处都让着她,这些日子她一个人在阳夏,也怪记挂她的。

桃漾对她颔首:“已有所减轻,不碍事,劳六妹妹挂心了。”

谢玉梵闻言撇了撇嘴:“但愿你在七夕日前能好,那夜我约了好几个小姐妹一道去游船,你也一起。”谢玉梵难得对桃漾邀约,桃漾这些日子也待的闷,对她颔首应下,谢玉梵在这里待上一盏茶的时辰,起身离去。

——

晚间,桃漾简单用了些清粥小菜,梳洗过后就上了榻。已入三伏天,天气闷燥,她倚在迎枕上,手执香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风,任由思绪漫无目的的游走,待倚的累了,就躺下来。

侧身时,手边无意中触到枕下的一抹冰凉,她掀开竹枕去瞧,正是那枚桓恒送给她的血红玛瑙。这枚玛瑙往日里她都是随身佩戴在颈间的,早几日才摘下,随手搁在了枕下。

桃漾温热指腹在玲珑无暇的玛瑙上轻摩,瞧上有一会儿,欲唤杏枝过来给收起来,迟疑间,还是自己起身下了榻,走去妆奁前,小心翼翼的把这枚血红玛瑙搁在一只古檀木盒内。

待她再回榻上时,耳边传来窗外淅淅沥沥的落雨声。

又下雨了。

桃漾记得在淮阳的那个落雨天,记得桓恒对她的好,不由得心中一片酸楚,她上前合窗,刚抬起手,就瞧见杏枝顶着雨自院门外小跑过来,急匆匆的模样,桃漾开口问她:“何事这般着急?”

杏枝停下急促的脚步,往窗边看过去,一时心情激动,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抬手往院门前的位置指了指,桃漾微微蹙眉,不明所以,撑开一把油纸伞往屋外走,刚走出几步远,就瞧见了站在院门前的男子身影。

似是场梦一般,她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桓恒。

第27章 第27章你给我喂的是什么?……

烟雨朦胧,烛火昏黄,那道清俊身影如松石屹立门前。

桃漾掌心还存有适才那枚红玛瑙残留的冰凉触感,似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清冽的笑,想要牵下她的手,却再三迟疑终是不敢冒犯。桃漾心中一暖,与桓恒隔着距离遥遥相对。

自去岁重阳定亲至今日,他们虽见面颇少,书信却从未有过中断,都当彼此是日后相伴相守之人,如今相对,话语万千化作无言,只眼眶热了又热。

桃漾一直以为,她只是把桓恒当作她的‘稻草’。

救命稻草。

她想离开阳夏。

有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可这并非一件易事,是桓恒的喜欢,让她有了勇气抓住希望,可不知何时,她在对日后生活的满怀期待中,也给予了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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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她的情意,当她明白这点,已是如今这般不得相守的局面。

雨水如线,夏风吹动,打在面上,冰冰凉凉,桃漾终是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梦,也明白她和桓恒的亲事已然退下。

她朱唇翕动,未能开口,只脚下步子动了动,转过身往屋中走。

她刚一抬步,就自院门前传来桓恒的声音:“桃漾妹

妹——“依旧很熟悉,只是略显沙哑。桃漾本能的停住步子,桓恒在远处握紧了拳,坚定喊道:“桃漾妹妹,我不信什么八字不合,也从不觉得你我之间有何不妥,既然你我的亲事有损祖母康健,我愿自请逐出竹陵桓氏,自立门户。”

桓恒的声音顿了片刻。

“只是,日后我便一无所有,不能再给桃漾妹妹荣华富贵,但桃漾妹妹放心,我定会上进,功成名就,桃漾妹妹可还愿嫁给我么?”桓恒哽咽,上前一步:“那道士还说,我若执意与桃漾妹妹在一起,对桃漾妹妹也多有不利,这都是我的问题,我也定会求得大师为我破解。”

“不会让桃漾妹妹伤到一分一毫。”

字字句句淹没在风雨中,桃漾听的清晰,秀眉紧凝,纤白指节紧攥伞柄,未再迟疑,快步走回屋中,隔绝了屋外的雨声话语声,默上许久后,她将手中油纸伞递给杏枝,吩咐:“去把伞拿给他,让他快些回去罢。”

杏枝接过急忙就去了。

桓恒收了桃漾给的油纸伞,人却未离开。

杏枝回来后,低声与桃漾道:“姑娘,桓四郎君清瘦了不少,走路的时候似乎腿还有些坡——”桓恒自竹陵郡来阳夏的这一路,自是不顺的。自他得知亲事被退下后,就一直在竹陵郡不安生。

他父亲将他关在院中,数十豪奴看守,他不得出。

后来终于得以逃出,一路上也被追赶个不停,那些豪奴虽不敢伤他,他也是没少受苦,不止人清瘦了一大圈,身上也大大小小的都是伤,如今终于到得阳夏,一腔心意终于有了出口,自是不愿离去。

桃漾神色凝重坐在桌前,这些日子平复下来的心绪再次被拨起,她也说不清是怎样的心绪,只是繁乱如麻,让她心中如虫蚁在钻爬。

一炷香的时辰后,她再次撑伞走出,站在院中隔了些距离与桓恒道:“恒哥哥,你说的这些非一句话这般简单,总要从长计议的,你给我些时间,先回去歇罢。”

桃漾说完,没再停留,再回了屋中。

一刻钟后,桓恒撑伞离开了这里,他虽不舍得走,却明白桃漾说的话是对的,他自请逐出竹陵桓氏,一切都会改变,他需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思考,这些日子的愁闷让他不再清醒理智,他此次前来,只想向桃漾表明他的态度,以此得到她的心意是如何。

只要桃漾妹妹是愿意嫁给他的,他所言必定做到。

——

桓恒在阳夏一连住了三日,都未见到桃漾,他也未再去过桃漾那里,每日除却去他姑母院中请安,就是在府中待着,问一问府中的家仆桃漾平日里都喜欢待在府中的哪处,他也就跟着常待。

待到七夕节这日,桃漾出了院门,来给桓馥请安。

桓馥这些日子去她院中瞧她,桃漾始终是戴着面纱的,如今她身上的生红已好,桓馥在她脸上瞧了又瞧,神色终于舒缓下来:“是好了,好在没有留下什么疤痕,大夫说了,这汤药还是要再服上几日的。”

桃漾对桓馥颔首:“让母亲挂心了。”

桓恒就站在一侧,目光一直落在桃漾身上,桓馥这几日没少劝桓恒,再多的话也都说尽了,这会儿瞧见桓恒的神色,不由得在心中叹息,与桃漾道:“虽没了亲事,恒儿也是你的表兄,他许久不来阳夏,你带他四处逛逛。”

桃漾对桓馥乖乖点头。

今日七夕,街市上极为热闹,桃漾和桓恒在府中逛了会儿后,谢玉梵身边的婢女走过来对桃漾见礼,道:“五姑娘,我家姑娘说邀您一道去翠鸳湖上游船呢。”提到翠鸳湖,桓恒心中更是苦涩。

上回翠鸳湖畔,他和桃漾还在说着日后的事。

桃漾抬眸看向桓恒,问他:“恒哥哥想去游船么?”桓恒未有思索,连连点头:“自是想的。”自府中一直到翠鸳湖畔,桓恒心中不由得舒坦许多,桃漾选择在七夕节这日见他。

又愿意与他一道游船。

他这几日的煎熬等待受尽的折磨似乎都不见了,桃漾妹妹心里是有他的,不会因一时的落魄而不选择他,是他太过患得患失,太过以狭隘之心思忖了。

夜风沁凉,翠鸳湖畔聚满了年轻的郎君姑娘,极为热闹。

上了香船后,桃漾和桓恒并肩站在甲板上,桃漾抬眸轻轻看桓恒一眼,默上片刻,她轻声开口:“恒哥哥,我有话对你说。”

桓恒垂眸看她,只以为桃漾是要回他的心意,心中紧张:“桃漾妹妹说罢。”

这几日桃漾心中思忖的只会比桓恒更多。

她其实没有什么选择,她的亲事从前便有诸多的不顺,没有人愿意娶一个天煞孤星命格的女子,如今与竹陵桓氏退了亲,日后若要再相看亲事只会更难。

她本已经打算,就在阳夏待着了。

可如今既是再有了机会,她本就一无所有,当然可以尽力去拥有,总要去试一试的。桓恒即便是脱离了竹陵桓氏,依旧是桓姓,是名门士族,自立门户后反倒日子过的清静些,没有府宅大院里那些琐碎龌龊事。

她也能更好的按着自己的心意去过活。

桃漾是愿意的,只是,她已不是清白之身,她思忖良久,左右徘徊,还是想与桓恒坦诚说出这件事。

桃漾与桓恒眸光相对,许久,她忽然改了主意,或许现在说出口,桓恒会说他不在意。

可以后呢?

当年少的情意不再浓烈,这件事会不会成为日后反刺向她的利剑呢?

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完全的去信任桓恒,也不愿把这件事交到别人手中。桃漾对桓恒莞尔,改了口:“恒哥哥待我情意深重,我自是愿意嫁给恒哥哥的,日后无论如何,夫妻一体,患难与共。”

桓恒闻言,紧绷的心神瞬时松散下来,咧开嘴笑。

将桃漾揽在怀中,紧紧抱着。

今日是七夕,翠鸳湖上游船铺满,俱是年轻的公子女郎,一同在湖中放满许愿灯,遥望天幕银河。湖畔两侧时不时传来丝竹管弦之声,后来逐渐被上空烟火炸响的‘嘭嘭’声淹没。

桃漾和桓恒也一道放了花灯,待花灯渐渐行远,桃漾侧首往船舱内看上一眼,与桓恒道:“恒哥哥,进来用口茶罢。”二人来到船舱内,杏枝上前往两只杯盏里都添了酒水,桃漾问她:“没有准备茶水么?”

杏枝笑回:“湖边的春心酒楼少掌柜今日大婚,请所有游船的人品尝美酒,奴婢一时粗心大意,只顾着让姑娘尝尝这甜酒,便忘了备茶水了。”桃漾颔首,对她吩咐:“与船家说,划至湖边,添壶茶水来。”她抬眸看向桓恒:“恒哥哥的酒量不好,还是用茶水罢。”

说了这么多,桓恒这时才明白这茶水是为他准备的,不由失笑,道:“桃漾妹妹当真是小瞧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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