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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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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初柳:“……”

好嘛,这混蛋又想当她‘爹’!

邬崖川收回手,不紧不慢道:“若换做宋师妹,我也是一样,何来吃醋之说?”

藏在人群里竖着耳朵偷听的宋清瑜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

饶初柳差点被她这个小表情逗笑,“崖川,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越辩解越心虚?”

邬崖川大概是被她的厚脸皮自恋给震撼到了,表情一时有些凝滞。但很快,他失笑摇头,“在下只知,理越辨越明。”

他朝前走去,饶初柳紧跟在他身侧,虽还保持着潇洒从容的走姿,但莫名像条小尾巴。

她也不理会周围人看热闹的目光,厚颜无耻道:“崖川,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心慕你了。其实你要是想收我也不是不行,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白天叫师父,晚上师父——”

眼前忽然出现一只储物袋,“玉瓶里装的是什么?”

“凉白开。”饶初柳捧起双手,储物袋便掉进了她手里。

邬崖川眸中飞快划过一抹笑意,但紧接着,他猛地顿住。

太过了……

片刻,邬崖川不着痕迹地拉开了半步距离,温声道:“惜子城不日便能打开结界,这几日元道友不妨耐心等待。”

饶初柳:“……”

又从垂思变成元道友了啊?

她不死心地又挨过去,“那你先去我那边?”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咳,现在。

这段时间饶初柳也没少思考人生,然而顿悟的机会实在是可遇不可求,她只得继续琢磨该怎么猎艳邬崖川——毕竟短时间内她都不可能换目标,也就只能昧着良心恩将仇报了。

“在下还有事,便不去叨扰了。”邬崖川朝她礼貌一笑,加快了脚步。

饶初柳也加快脚步黏了上去,手指挑着储物袋,在他眼前晃了晃,“咱们不是说好了,酬劳要分你一成吗?”

“我已经将属于我那一成扣下了。”邬崖川轻描淡写地回答,忽然他似是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她,疑惑道:“……难道你想再将储物袋里的东西分我一成?”

饶初柳语塞。

邬崖川了然浅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他清清淡淡说了句告辞,就头也不回朝前走去。

“邬崖川,我等你带我出去!”

饶初柳在他身后喊了一声,那道颀长的背影似是没听到般,毫无反应。

她不由耸了耸肩,考虑着要不要趁惜子城还没解封再莽一把,但想想还扣在苏却手里的茂茂,打消了主意。

算了,这次收获已经足够了,就先别生事了。

第33章 无情 二更

饶初柳回到院子便开始继续盘家当。

邬崖川出手还是那么大方,即便他们之前并未明确商议过报酬的数量,但这个新储物袋里也放了十万下品灵石跟许多符纸、符墨、练阵材料、跟一些不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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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价值不低的灵药,可以说是充分考虑到了她的需求。

这么说来,那一成足有一两万灵石呢。

饶初柳不由有些心痛,但转瞬,她想到十万灵石也未必能买到一张三品丹方,更罕见些的说不定价值更高,便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说服自己不要太贪心,虽然自己帮了他们大忙,这灵石是自己应得的,但这么多——

想着想着,她又捂住了自己的脸。

可恶,还是好心痛!

来回数了两遍灵石,缓解了自己的郁闷情绪,饶初柳才继续整理。

她对自己的东西多少有点强迫症,值钱的东西跟秘笈照旧放入内袋中的储物戒里,常用的则放入储物袋中,按照颜色、种类、值钱程度一一摆放仔细。整理到丹药时,饶初柳忽然看到了封度送她的那颗浮生丹。

饶初柳盯着玉瓶,有些纠结。

吃掉这个,她总觉得很不吉利。但要是不吃,就怕真遇上危险便来不及吃了。

但没犹豫多久,饶初柳还是将浮生丹倒了出来,放进嘴里。反正浮生丹只要没起作用,就能一直隐藏在神魂中,总比在储物戒中待着保险——即便已经赚了两笔外快,这颗丹药还是比自己全身家当都贵呢!

出乎意料,这药非但不像是上次吃那样苦到舌根发麻,反而有种清香的甜味。

饶初柳有一瞬间怀疑这是假药,但想想空时道尊如果离谱到会用假药糊弄许师姑祖,也没资格成为许师姑祖的后宫一员,便放下心,安心拿出新得的符纸,开始绘制符箓。

成功改良符箓跟学习阵法的顺利让饶初柳对自己节省损耗、提高成功率多了些信心,采补到邬崖川的希望渺茫,她也不能干等三年。既然回不了归望山,就多赚些灵石,多买些灵物,养养她这‘富贵病’。

饶初柳一连几日都忙着绘符刻阵,邬崖川也在这期间审问出结果,正盯着口供记录。

或许是怕陈慰被灌药,陈闫文交代得也算详细,但再详细也有限。他神魂中被人下了禁制,不管是搜魂还是将亲口说出来,都将因那禁制魂飞魄散。陈闫文是金丹小圆满的修为,能在他神魂中设下禁制的人修为自然比他要强,他们须得求助师长才能破除禁制,得到更详细的消息。

不过,他们在惜子城内停留近两月,外界与城内无法联系,必然已经打草惊蛇。为保证陈闫文吐露出来的大小城池、村落没被迁走或灭口,他们也必须得尽快行动。

想到这,邬崖川叫来孟臻、宋清瑜等人,给他们各自安排了任务,众人一一领命。

孟臻道:“大师兄,何时破开阵法结界?”

邬崖川道:“即刻。”

孟臻便领命去了,其他人也各自去忙,唯有朱越没走。

他神神秘秘环顾周围,确定隔墙无耳后,就凑到了邬崖川身侧。

邬崖川几乎想要叹气了,朱师弟以往性情虽也略显散漫,还真不会像如今这样……厚脸皮。他刚想提醒朱越这样只会画虎类犬,就听后者悄声道:“大师兄,咱们在惜子城两月无音讯,宗门必有长辈在外观望。再加上一应事务,你出去后恐怕会忙得不可开交,不如趁还有时间去跟元道友告个别啊?”

邬崖川顿了顿,垂眸继续整理笔录,淡声道:“相见无日,何须道别?”

朱越错愕之余也不算意外,大师兄本就是那种自控能力极强又极果决的人。

他表情倏然端正起来,担忧道:“大师兄,你不会真想修无情道吧?”

回应他的,是递到眼前的另一份字条。

邬崖川眸中满是信任,温声道:“能者多劳,朱师弟不妨多跑一地。”

还有闲心关注这些,不如多干点正事。

朱越接过字条,悻悻溜了。

书房又恢复了寂静,邬崖川目光落在桌上,白纸黑字映在他眼中莫名有些模糊,倒是旁边缠着几缕红意的石榴花纹香炉虽冷冷清清,并未燃香,却无端引人注意,扰人心烦。

他伸手朝香炉探去,但在将要触碰到香炉的前夕,蓦然停住,隔空将香炉收回储物戒,才又开始处理公事。

“放手!”

邬崖川刚凝神做事,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怒气冲冲的叫嚷声。不多时,周慎提着不停挣扎的陈慰走进了书房。进门后,他便松开手,看都不看面色阴沉的陈慰一眼,朝邬崖川行礼:“大师兄。”

周慎似是犹豫了下,又吐出三个字:“陈闫文。”

邬崖川顿时明白,大概是陈慰想杀了陈闫文,但此人还有用,不能死在这里。周慎惜字如金,自不会跟陈慰解释,其他弟子又做不了主,索性将陈慰带到他面前。

邬崖川轻揉了下太阳穴,示意周慎先去忙。

周慎却并未立刻离开,他抿了抿唇,似是有些犹豫,但没多久,他眼神渐渐坚定起来,表情严肃看看陈慰,又看看邬崖川,反复三次,才往外走。

邬崖川眸色微沉,但他这会儿没工夫猜周慎在打什么哑谜,视线扫过陈慰颈部缠绕的绷带,落在后者满是恨意的瘦削面庞上,“陈公子,我记得曾对你说过,陈闫文暂时还死不得。等解开他体内的禁制,得到我们要的消息,我自然会按照承诺,将他交给你处理。”

陈慰冷笑道:“等?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邬崖川心平气和道:“我无法给你准确的时刻,但想来不会太久。”

陈慰顿时气得脸色煞白,单薄的身体踉跄着,眼看就要跌倒。邬崖川手指微挑,一道灵力托住陈慰的肘部,扶他站稳。陈慰却不领情,沉着脸攥住了桌沿,手背青筋纵横交错。

他冷冷看着邬崖川,讽刺道:“就怕我活不到那时候。”

邬崖川慢条斯理在储物戒中取出灵饼跟一竹筒灵水,迟疑一瞬,又把灵饼收回储物戒,只把灵水推给陈慰,从容道:“陈公子不需担心此事,你必然能活到那时候。”

陈慰的表情霎时变得更加难看,他双目直勾勾盯着邬崖川,眼神中透出了几分怨毒。邬崖川淡然对上他的视线,脸上虽还挂着礼貌的浅笑,眼底的漠然跟疏离却未曾遮掩。

“但愿你说到做到。”须臾,陈慰垂眸掩下更深的恨意跟愤怒,冷冰冰丢下这句话,抓着竹筒,就趔趔趄趄摔门离开。

邬崖川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背影,想起刚才周慎的表现,眸色微冷。

他思索片刻,出了书房,在城门口找到正盯着众人打包行李的宋清瑜,叮嘱道:“宋师妹,飞舟到达惜子城之前,不要让陈慰接触任何人。飞舟一到,你即刻将陈慰送到飞舟上,将他带回宗门。”

停顿一息,邬崖川又补充道:“记住,是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宋清瑜爽快应下。

邬崖川放下心来,转身欲走,就被宋清瑜拦下。

她跟朱越仿佛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先是鬼鬼祟祟朝周围看了一圈,才布下隔音术,双眸满含期待:“大师兄,你真的不去跟垂思道声别吗?”

邬崖川静静看着她,宋清瑜立刻干笑着后退,“不然我提醒垂思去跟你告别也行!”

她扭头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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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妹。”面前的宋清瑜跟书房里的‘元垂思’微妙的重合在一起,邬崖川又想叹气了,那姑娘身上的感染力实在太强,明明相处时间不长,他这些师弟师妹似乎都发生了些变化。

宋清瑜僵住,表情悲壮地走回邬崖川面前。

邬崖川却没如宋清瑜所想那样罚她。

他不自觉看向周围,这趟街上的人们正在弟子们的组织下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或许是已经得知将要离开的消息,他们正聊得热火朝天,表情虽然多少有些忐忑,但几乎在每个人眼中都能看到对未来的期待。

看着这一张张熟悉面孔上流露的笑脸,邬崖川脑海中莫名浮现出那日‘元垂思’在这群‘活死人’中上蹿下跳的样子,她几乎是用一种蛮横又包容的态度,生拉硬拽着将这些人心里的怯懦跟抵触驱赶走,像是荒芜中的一棵野蛮生长的树,灰扑扑的旧袍也压不住她身上那股蓬勃的生机。

这样一看,变化的又何止是宋清瑜朱越?

宋清瑜许久没等到邬崖川开口,偷偷抬眼,就见他失神地盯着旁边,周身清寂的气息却于无形中融化,透出了些许温柔。

她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却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宋清瑜眼珠转了转,忍不住偷笑起来。

邬崖川却已经回过神,冷静道:“我对未来的打算从无结道侣这一项,既然注定不会有结果,就不必多做纠缠。”

他从未见过像小恩人这样的人。

或许其他人也有这样鲜活的生命力,但出身大宗世家的天之骄子的坚强里总有种少不经事的天真,他们的一往无前有多少是因为有恃无恐,谁也说不清。而像‘元垂思’一般出身寻常、资质平庸之人,即便心性同样坚定,也要么委曲求全,要么带着与世事抗争的倔强,很难如她这般平和,仿佛天生不会被任何戾气侵染。

她聪明,勇敢,自信,果断,临危不乱……

独特的美丽风景,难免引游人驻足观赏,但到此为止就好。

美景不需游人点缀也照样风光旎旖,游人不该也不屑于破坏美景建造自己的家。

宋清瑜嘟囔道:“打算也可以改嘛!”

话虽这么说,但宋清瑜也知道,邬崖川向来说一不二,他已经决定了的事,便不会变更。

果然,邬崖川未答这话,但神态已然恢复了往日的云淡风轻。

他又嘱咐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宋清瑜停在原地,郁闷叹气。

她是不会违背大师兄意愿的,也只能可惜垂思痴心无果了。

第34章 冲动 万更

意识到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机会再接近邬崖川后,饶初柳彻底将邬崖川抛到了脑后,果断开始罗列赚钱大计。

符箓阵盘要卖的,她现在有了起步资金,正好练技术顺便回回本,但真正赚钱不能靠这个。

为了应对灵食节,花溪城卖灵食的铺子里大概都积攒了大量食材,虽然这些东西不容易坏,但压货太多本身也不利于经营。正好她手里现在有三十几万灵石,上门去低价屯一波,不管是倒买倒卖,还是做成灵食送给银清封度他们,都很划算。

饶初柳正计算着该把多少灵石用在屯食材上,悬挂在腰封上的传讯玉符忽然接连不断的震动起来。

不用看传讯玉符什么内容,饶初柳迅速意识到一件事。

惜子城,开放了!

‘茂茂,我来啦!’

饶初柳心里欢呼着,迅速把账本收回储物袋,环顾四周,确认没遗漏东西后,就出了门,兴高采烈朝城门口奔去。

城门口人头攒动,许多自愿帮忙的修士各站一排维持着秩序,饶初柳跟前后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排队出了城。城门口也有一些修士,头顶上悬浮着灵力幻化的地名,出城的人便按照目的地聚拢到相应的修士身后,等待着星衍宗送人回乡的飞舟赶到。

饶初柳站在城门口,掂了掂手上的钱袋子,东张西望着寻找白重明,便见宋清瑜忽然从一侧聚拢着的人群中钻了出来,满脸焦急地张望,似在寻找着什么人。

饶初柳想了想,凑到她身旁问道:“阿瑜,苏却真人会不会过来?”

“苏师弟?不知道。”宋清瑜看到饶初柳,立刻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塞到她手上,然后又有些心不在焉的朝着城门口探头探脑,但紧接着,她恍然道:“哦!你的灵宠在他手上是吧?”

宋清瑜拿出传讯玉符,快速发了条消息:“长老们现在都在花溪城呢,苏师弟应该也在那里,我让他带你的灵宠过来找你。”

惜子城跟花溪城实际的距离并不近,就算苏却在知道惜子城开放的时候就出发,想要赶到也得几个时辰。

饶初柳有些疑惑地翻开厚册子,入目是宋清瑜娟秀的字迹。

练气期适用的灵物、丹药:紫冰花(冰凌境、济源冰原),赤霞灵芝(火熔境、神梦火山),养灵丹(二阶),琼玉丹(三阶)……

从练气到元婴,内服、外用的所有可辅助修炼的灵物跟丹药都被宋清瑜仔细记录在了这一本册子里。

饶初柳心中一暖,把册子细心收好,道了声谢,才道:“哪能麻烦苏真人来找我呢,我去花溪城就是。”

反正她本来也是要去花溪城采购的。

“我都跟他说了,你放心,苏师弟的飞行灵宝被他自己改造过好几次,快着呢,估计比送他们的飞舟还早到。”宋清瑜摆摆手,示意不用谢,视线就又往人群里飘,语气也急切起来,“垂思,你今天有没有看到白姑娘?”

饶初柳没想到宋清瑜也在找白重明,白重明这段时间天天去给她送云吞,唯有今日没有。

她原以为是城门开,白重明自然顾不上这个,但想想这姑娘性子本就安静又坚定,不言不语半途而弃实在奇怪。

这样想着,饶初柳也心中一沉,揪过路过的男人,“刘大哥,你今天见过重明姑娘吗?”

此人正是白重明摊位的邻居,他诧异看着饶初柳,“她不是去找你了吗?”

出事了!

饶初柳跟宋清瑜对视一眼,皆面露凝重。

饶初柳随口跟刘姓男子说了句祝人一帆风顺的吉利话,将人送走,立刻在储物袋中取出一份云吞,掐诀,运起觅物术,便感觉到冥冥中有一条白线指向了……城主府!

“能感应到吗?”宋清瑜问道。

饶初柳如实回答她,蹙眉道:“城主府现在还有谁?”

“结界一破,大师兄就亲自压着陈闫文去花溪城见长老他们了,闷葫芦跟孟挑刺他们也都带人离开了。”宋清瑜情绪肉眼可见的焦躁,她秀眉紧蹙,俏丽的脸上满是烦闷,“要说城主府还有人,那就只有陈慰——”

她声音戛然而止,跟饶初柳面面相觑。

“不会吧?”宋清瑜声音发虚,她没忘记邬崖川的叮嘱,甚至在孟臻破开结界之前,她还特意跑去命令过陈慰在她再过去之前不许离开房间的……

饶初柳却莫名其妙想起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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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幅的沈自捷,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她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宋清瑜转头就御起丹炉往城门口蹿,“我去城主府看看。”

饶初柳有些犹豫,但视线瞥到手上的炸云吞跟钱袋子,叹了口气,御扇跟了上去。

偌大的城主府此刻毫无人气,两人顺着觅物术的指引看到了草丛里粘着泥土的一地炸云吞跟碎成几片的碗。

对视一眼,饶初柳再次用出觅物术,这次找到了一处暗室,进去就见暗室门外走廊的尘灰上有许多脚印,有些大概已经两三个月了,浮了一层薄灰,有些却是新鲜的,大概只有几个时辰,还有一条拖拽重物的长划痕。

见状,宋清瑜一脚踹开暗室门,冲了进去,里面立刻响起一声喝骂:“姓陈的,你找死!”

“等——”饶初柳拉人的手落了个空。

这闲事她是非管不可吗?

饶初柳认真想着,但还没来得及转身,忽然传出宋清瑜忍痛的吸气声。

她心中一凛,身体立刻贴在墙上,一手握紧风吟,一手按着储物袋,悄悄探头往里看。

这是个很宽阔的房间,足有四五间卧房大,上方悬挂着层层叠叠、长可及地的各色纱幔,此刻门口到内里的纱幔被焚烧殆尽,清出了一条路,只余顶上还留着一小段布条。

路的尽头,陈慰倚坐在墙边,脖颈缠着绷带,垂在膝头的手被烫红,上面悬着一根银丝,银丝一头系在他纤瘦的食指上,另一头则缠在躺在他脚边被五花大绑、明显还在昏迷的白重明脖子上。

宋清瑜背对着她,身形微微颤抖,负在身后的手心焦黑一片,明显是被烈火灼烧过。

“你身上有反伤的灵宝?”

宋清瑜冷声问着,焦黑的那只手颤抖着摇了摇,显然是暗示饶初柳不要进来。

饶初柳却不觉得这是什么灵宝的作用,否则她那两次动手不可能成功。

她沉下心,仔细打量着这间房里的布置,准确来说,是这些颜色分布凌乱的纱幔。原本这些纱幔一层挡着一层,看不分明,但在宋清瑜烧出一条道后,透过缝隙,各种颜色瞬间在她脑海中排列组合,最后形成了一个十分熟悉的阵法图。

——反噬爆烈阵!

不用说,阵眼便是陈慰。

不同于那些毁掉阵眼便能破开的阵法,反噬爆裂阵是以阵眼为镇压物。若伤及阵眼,则以十倍的威力奉还,毁掉阵眼,则爆裂阵激活。也就是说,陈慰活则阵法存,陈慰亡则阵法范围内皆会爆炸。

难怪陈慰以病弱的凡人之躯,能杀掉保护他的黑甲卫!

至于阵法的范围,饶初柳很难在顷刻间算出,但怎么也不会小于这座城主府。

饶初柳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被灰尘呛得咳嗽。

她捂住嘴,面色凝重。

这莫非就是她传奇人生中的又一桩磨难吗?

暗室里,陈慰张口欲言,宋清瑜手中却倏地祭出一柄短匕,扬手就朝陈慰拴着银丝的手臂砍去。

反伤多是针对于术法,若单纯是武力伤人,未必也被反伤。况且,即便被反伤,凭她的医术,也轻易能将手臂接回。

宋清瑜反应果决,陈慰反应同样不慢,边躲边大声喊道:“我嘴里含着见血封喉的毒药,你敢砍,我立刻吞下去。”

“放心,你死了,我也能把你救活!”宋清瑜冷笑一声,追着陈慰继续砍。她武力不差,只是担心银丝勒断白重明的脖子,不敢下狠手,也就导致陈慰勉强还能躲得过,“要不是怕你死了,陈闫文会发疯,谁管你死活!”

糟了!

饶初柳暗叫不妙,果然就见陈慰眸中骤然浮现狠戾之色,手用力去扯银丝,昏迷着的白重明脖颈处登时沁出一圈血痕,发出痛苦的低吟,挣扎着醒转过来。宋清瑜勃然大怒,也不再留手,当即举起短匕,用力朝陈慰肩胛骨砍去。

眼看着就要三败俱……多败俱伤,饶初柳顾不得隐藏,指尖两道灵光倏地朝暗室射去,一道灵光“铛”一声挡住了宋清瑜砍向陈慰的短匕,另一道则狠狠砸向陈慰拽着银丝的手。

陈慰吃痛放手的同时,饶初柳只觉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了自己手腕上,她痛到弓腰捂住自己的手,眼中溢出生理性水雾。

宋清瑜虽不明白饶初柳为何阻拦她对陈慰下手,但见陈慰也痛到难以拉紧银丝,她当机立断射出短匕,斩断银丝,一把拉过捂着脖子、血还不断从指缝中渗出的白重明,拿出伤药边给她疗伤,边给她把脉。

她到底是医修跟炼丹师,拿出的伤

药效果立竿见影,白重明脖颈处泛起柔和的白光,那一圈外翻的血肉似被强力的胶水黏回去,血痕逐渐变细,消失。几息时间,她脖颈上的伤愈合如初,除了领口跟地面的血迹,看不出曾受过伤。

陈慰面色阴沉得厉害,他一声不吭,悄悄挪动着朝飞出去的短匕摸去。

白重明面色惨白地低声道谢,宋清瑜松了口气,拽起她,往门口一推,“我这里凡人能内服的药都用尽了,好在她中的迷药药性不重,休息一晚就精神了,先带她走!”

饶初柳甩了甩还隐隐作痛的手腕,伸手接住摇摇晃晃的白重明,顺手将钱袋子塞进她怀里。她敏锐地捕捉到陈慰的小动作,刚想提醒宋清瑜,便见她扬手召回短匕,冷笑一声,手中骤然出现一捆丝线:“我倒想看看,绑了你,我会不会也被束缚!”

陈慰目光阴冷地看着宋清瑜,并未说话,咬肌却微微抽搐,似乎是做了某种决定,眸中浮现狠戾与绝望。

“阿瑜,你先别动!”饶初柳心中警铃大作,毫不犹豫从储物袋中取出被子、把白重明扔到被子上、腿上运起灵力、足下一点就跃到了陈慰身前,伸手点在他穴上。整套动作几乎在转瞬之间,不管是被她丢下的白重明,拿着丝线的宋清瑜,还是印堂发黑的陈慰都没反应过来,一蹲一坐的两个人就都僵在了原地。

下一瞬,四周的纱幔飘摇,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垂思,你这是?”宋清瑜有些发懵,动作却不慢,伸手解了饶初柳的穴道。

饶初柳恢复自由,第一件事便是给宋清瑜让开位置,“快解毒!是反噬爆烈阵!”

其实不用她多说什么,一看陈慰已经泛黑肿胀的脸,宋清瑜已经面色凝肃地取出金针,在饶初柳让出位置的瞬间,就补过去,快速在他身上操作起来。点点灵力顺着金针进入陈慰的穴道,他面色从黑转白,又由白转黑,本来还算俊秀的脸在毒素跟灵力的相互作用下,像是一只黑白阴阳鱼,肿胀变形到难以辨认出原先的样子。

听到阵法名字时,宋清瑜脸色更加难看,加大了灵力,她对阵法只懂皮毛,但这阵法顾名思义,她怎么可能猜不出作用?

何况,随着毒素在陈慰体内游走,纱幔几乎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着,胡乱飞舞,脚下也出现了明显的震感。

“这阵法能破吗?”宋清瑜再次加大灵力。

饶初柳不答反问:“这毒能解吗?”

宋清瑜深吸了一口气,看陈慰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杀了他,但手上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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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却越发快速起来,“没药,只能用回春诀暂缓。”

谁都没想到陈慰竟还藏了一手,前段时间为了治愈惜子城那些被药物所控的凡人,不光城内所有凡人能用的药草灵药都被用尽,星衍宗修士以及饶初柳身上的普通药草也被贡献出来了。偏偏陈慰用的是仅靠灵力无法逼出体外的剧毒,他体质又极差,若是用灵药,只怕会让他死得更快。

“那能维持多长时间?”饶初柳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们能不能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先把他运出城?”

宋清瑜愤恨地对上陈慰怨毒的眼神,思考着这法子的可行性,摇了摇头,“不行,这毒很是厉害,我现在只能用金针封穴,再以回春诀度灵力维持血运,才没让毒素蔓延,但他现在一心求死,血气攻心,只要一动,金针稍微移位就完了!”

仿佛印证她的话,陈慰眸中恶意越来越深,青黑肿胀的脸近乎扭曲。

“……”饶初柳感受着脚下越来越强的震感,面无表情地往外后看。白重明仰头看着她们,满脸忧色,手撑在棉被上,努力想要爬起来。但她根本摆脱不了药性的桎梏,不断爬起,又不断歪倒。

饶初柳顺手给白重明加了个灵盾,估摸着自己应该能边抱着白重明边用灵力,便提议道:“如果我托举着他,你把控金针呢?”

宋清瑜看上去心情极其糟糕,声音都带了几分火气,“那你是能一炷香内把他运出去,还是能在一刻钟内解决这个阵法?”

“啪——”忽然一道纱幔狠狠朝饶初柳拍来,她被宋清瑜的话惊住,一时躲闪不及,正中还隐隐作痛的手臂,其他纱幔也似被狂风席卷般朝她们扭动而来。

饶初柳生怕干扰宋清瑜治疗,给她跟陈慰也布下灵盾,自己则再度甩了甩手,打量周围,快速计算着阵法的范围。

“兑离震坤……”她盯着头顶,仿佛透过狂舞的纱幔跟砖石看到了一座不断晃动的阵法图,很快,饶初柳心神巨震,额角冒出冷汗,整个惜子城中的布局都在她脑海中浮现,一座座单看无人在意的建筑迅速融为阵法的一个个点,给阵法增加威力的同时,拱卫着阵法的核心——也就是这间暗室。

陈慰一死,暗室便是最大的爆炸点,但整座惜子城也会瞬间炸毁,甚至现在那些幻想着未来期待着回家的人们也会在喜悦中迎来死亡,能存活下来的只有修士。

除非破除那些建筑上给阵法增援的部分,否则根本无法削弱甚至破除阵法。

可时间太短了!

饶初柳知道自己最该做的就是带着白重明快速离开,远离爆炸最严重的地方,但想想自己服下的浮生丹,再看看鼻尖冒汗的宋清瑜,这些日子的相处不免坠得她脚步沉重。

白玉浴桶、灵物记录、在孟臻等人面前的维护,大小秘境赛事的详细注意事项……一桩桩一件件砸在饶初柳的天平上,想起沈自捷的话,饶初柳忍不住问:“阿瑜,你的护道人呢?”

邬崖川远比宋清瑜精明,他都因着那点恩义对她十分包容,宋清瑜又能差到哪里去?

浮生丹是值钱,但未来医道、丹道大能的人情,也不比这个差……即便元垂思这个马甲嘎了,她也有办法让宋清瑜认出来,有着生死之交的情分,成为挚友也不过分吧?

“什么护道人?”宋清瑜奇怪地问,但很快,她从饶初柳这一句问话中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现在的处境。

对啊……

如果不能逃走,她是会死的啊。

宋清瑜有些迷茫,她自从拜入星衍宗后,就一直被称为千年难遇的杏林奇才,她治过许许多多的伤,也救过很多人,当然,也没少见过死人。

可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是会死的。

一种密密麻麻的惶恐忽然占据了宋瑜的整颗心,刹那间,她像是喘不上气来,只是医修的本能维持着手下回春诀的运转。

宋清瑜害怕的嘴唇都在颤抖,拼命安慰着自己,她是千年难遇的杏林奇才,是正道之首星衍宗的亲传弟子,是如今这座城内修为最高的人,是最后安置那些修士跟凡人的负责人……

宋清瑜苍白着的脸忽然浮起红潮,眼中正冒着熊熊火光,面带杀意看向陈慰,像是跟毒蛇对峙的雌豹,“元垂思,你怎么还不带着白姑娘走!”

她可是如今惜子城话语权最重的负责人啊,怎么能让其他人死在自己之前!

宋清瑜含着泪怒吼道:“滚呐!”

她这一瞬间的心跳声甚至盖过了周遭的异响。

饶初柳心中下了决定,就从不犹豫,当没看到宋清瑜的愤怒,凑到了她身侧,“如果陈公子想活下去,能坚持更久吗?”

不把宋清瑜的情绪调动到极点,又怎么能触底反弹呢?

宋清瑜面上的怒火一滞,“……啊?”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饶初柳笑吟吟地看向陈慰,“陈公子,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你可能不知,当年救你性命的邪术,非自愿不能成。也就是说,令慈当年是自己豁出性命也想救你的。”

她到底在做什么!

如果说宋清瑜刚才对饶初柳的恶劣态度有部分是面对死亡的恐惧,但更多还是装出来逼她走。但现在,宋清瑜感受着金针下的毒血流动的速度都更快了些,几乎真的想要破口大骂了。

宋清瑜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压不住怒火:“你别添乱了,赶紧走,我撑不了多久的!”

饶初柳面不改色,打量着陈慰的神色。

陈慰目光也正落在饶初柳身上,不同于看宋清瑜令人看着发寒的阴鸷眼神,他看向她的眼神湿漉漉的,带着些许幽怨跟委屈,艰涩的呢喃道:“姑娘,你也……要伤我吗?”

饶初柳:“……”

她难道不是一直在伤他吗?

准确来说,不是只有她在伤他吗?

“元垂思!”宋清瑜的咆哮震得饶初柳耳膜生疼。

饶初柳看着陈慰再度看向宋清瑜,眼神中恶意满满,不由暗自叹了口气,“陈公子的母亲想让你活,而我的母亲却诅咒我去死,你说我怎么能不羡慕?”

一语激起千层浪,陈慰怔怔看着她,就连一直努力想爬起来的白重明都‘啪叽’一下跌回被子上,呆呆看着饶初柳的背影。

宋清瑜却第一时间回神,感受着毒素的流动速度似乎减慢许多,紧绷的面色微松。

饶初柳立刻就发现了,手肘瞬间顶向宋清瑜。宋清瑜完全没料到这一变故,身躯骤然摇晃,手上的灵力也断开。这一瞬间,宋清瑜惊怒交加,心脏几乎停滞,但在她灵力断开的同时,金针上的灵力还没褪去,旁边饶初柳的回春诀就接上了。

不顾宋清瑜惊诧的目光,饶初柳盘膝坐下,不慌不忙从储物袋中取出回灵丹,往嘴里含了一颗,“刚进城时,我听了陈公子的故事,那么礼尚往来,也该陈公子听听我的故事。”

她轻笑道:“你若愿意,不如眨眨眼?”

地面的震颤与纱幔摇动的速度不知不觉间降低了许多,陈慰看着她,泪水顺着脸颊滚落,还是缓慢地眨了眨眼。

宋清瑜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见饶初柳侧过脸,眉眼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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