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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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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遇见谢妄檐这样的人。

她试图代入了一下,得到了答案,“如果对方是很好的人,大概率会吧。”

会和他分开的理由,无非就是合约期满,婚姻结束。她甚至不敢想,浓烈的戒断反应要持续多久,才能从他无意编织的网中走出。一辈子困于其中也未可知。

她没有注意到,谢妄檐的眸光因此低下几分-

经期结束,意味着谢妄檐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小年这天,路青槐收到了刑警队长发来的好消息,她父母及在那场缉毒战役中牺牲英雄的骨灰,已经于前日送回了京北,安葬在烈士陵园。

她是两位的直系亲属,也是血缘关系最浓的后代,依旧受到信息保护。

队长告诉她,“出于安全的特殊考虑,石碑上面没有具体署名。只有代号。”

路青槐母亲的代号是“CFYD09”,父亲的代号是“猎鹰”,寥寥几笔,概括的是波澜壮阔的一生。

烈士陵园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专人清扫,自发前来送花的人也不少。她抱着一捧白菊花,和一束百合,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找到了她父母的墓。

到了现场,目睹一片无名烈士墓碑,震撼直击人心。

雪花飘扬,像是在配合她,进行一场无声的默哀。

“爸,妈。”路青槐不能用指尖触碰,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母,难免触动,“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一段幸福的婚姻,和爷爷、伯父、伯母还有滟雪姐相认了,唯一遗憾的是,不能亲口告诉你们。”

陪同她一起来的,还有本该出现在谢宅的谢妄檐。

他伸手将半蹲在地面的路青槐扶起来,对着两位已经在天堂安息的长辈道:“岳父,岳母,你们放心,我会代替你们照顾好昭昭的。”

路青槐眼角的泪被他抬手拂去。

今天是难得的小年夜,她们晚上还要回谢宅聚餐,两家人难得聚在一起,不能耽误太长时间。告别烈士陵园的长辈后,路青槐和谢妄檐坐上了回程的车。

京北近日降温,飘起小雪,只是雪粒子不够大,落到路面就化了。只有路旁的行道树积了点薄雪,嶙峋的枝干上表面浮着浅浅一层,在车窗两侧飞驰而过。

路青槐在路上想了很多,这会思绪才逐渐回转。

“我们在他们面前说谎,不算欺上瞒下吧?”

谢妄檐的手还罩着她,他骨节宽大,替她挡住风雪绰绰有余。两人牵着的手,即使上了车,升起了挡板,却也没放开。

路青槐本想试图抽走,发现他抓得紧,根本抽不动。抬眸望见他冷峻的下颔线,索性装鸵鸟,任由他这么牵着。

闻言,谢妄檐神思平和,缓声说:“墓碑前是不能撒谎的,昭昭。”

她刚刚说,她有一段幸福的婚姻……

谢妄檐则说会代替他们好好照顾她。

来不及想具体含义,等红绿灯的间隙,路青槐透过车窗,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谢妄檐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而她却被路滟雪吸引。

“好像是滟雪姐。”

路滟雪穿着单薄的风衣,急匆匆往外走,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男人是典型的浓颜相,五官凌厉,似是想为她披上羽绒服外套。停下脚步的路滟雪扫了一眼,没接,同那男人说了句什么,男人面色骤

冷。

一支烟刚点燃,男人便上前掐灭。

谢妄檐顺着路青槐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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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望过去,见路滟雪神情冷然,从唇形足以辨出一二。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管我?”路滟雪拍了拍男人的肩,“当初说好的,谁都别越界。”

男人背对着他们,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似是惹怒了路滟雪。

路青槐没有做过读唇语训练,前面的那些话自然读不懂,唯独这句,辨别得无比清晰。

她看到路滟雪勾了下唇,笑意一点点凝固。

“那就滚蛋。”

说完,路滟雪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绿灯亮起,车身往前飞驰,将身后的景色越甩越远。

目睹了这么一场拉扯,再回去接路滟雪,只会让事态变得尴尬。

“刚才那个人你认识吗?”她问谢妄檐。

谢妄檐颔首:“天海私募的赵公子。”

见路青槐盯着他,谢妄檐解释:“高中的时候和他合作参加过一个竞赛项目,不过不太熟。他和路滟雪是同班同学。”

她并不是容易对别人感兴趣的性格,谢妄檐落声:“怎么了?”

“啊,没有。”

路青槐摇摇头,结束了话题。

谢宅里,路家长辈基本已经到了。庭院里的树全都挂上了红灯笼,连门口的盆栽也没放过,看着就是一派喜庆,分外热闹。

赵月在别墅门口迎接,见两人在车上还牵着手,笑得合不拢嘴。

“路上没堵车啊?”

“我们走得早,不是很堵。”

“今天小年夜呢,都想着回家过年。话说滟雪还没到,待会我让厨房晚点再上热菜。”

谢妄檐扶着路青槐下车,三人一路往屋内走,赵月道:“昭昭,我去看一眼厨房,你和妄檐先上楼,爷爷他们在下棋。”

路青槐:“辛苦赵姨了。”

“女孩说话就是甜。”赵月说完不忘嫌弃地看了谢妄檐一眼,“多跟昭昭学怎么关心人,这男人啊,要是不够体贴,其他都是白搭。”

谢妄檐失笑,“您拐着弯骂我是吧?”

赵月懒得在这里跟他掰扯,转身拉着谢庭晚往厨房走。

一楼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暖气开得很足,路青槐褪下外套,听到身后清磁嗓音响起,“昭昭,转身。”

围在脖子上的围巾被谢妄檐取下,他垂下眼睫,侧颜沉静,指腹偶有触碰到她的颈线,蹿起一阵激密的电流。她下意识往后躲,蝴蝶骨却被男人宽大的骨掌拊住,他压低的声线略微喑哑,“别动。”

路青槐只好老老实实地等他动作。

一秒,两秒,三秒。

谢妄檐迟迟没有离开,吐息落在她颈侧,有点痒,路青槐忍不住抬眸看他,“好了吗?”

“这么着急做什么。”谢妄檐目光越过她头顶,动作不疾不徐,“你的围巾似乎缠在发夹上了。”

冬天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容易没精气神,所以路青槐习惯用抓夹,发型简约好看,搭配衣服也方便。

围巾是她在路过精品店时买的,聚酯纤维材质,很漂亮,但也兼具机织钩线孔隙大的缺点,容易缠挂。果然不能图便宜。

路青槐抬手捏住抓夹,将长发放下来,很快解决了问题。“好了。”

谢妄檐不动声色地将围巾叠好。

对上他如墨色深潭般的视线,路青槐才发现他们的距离过于暧昧。经期那几晚,谢妄檐也是像现在这样,搂着她的腰,将她半拥在怀中。

她脸颊噌地浮出一抹绯色,如冬日海棠般爬上瓷雪枝头。

谢亦宵调侃的语调自庭院里飘来,“你俩这戏是不是演早了?长辈都在楼上呢。”

两个人在狭窄的空间暧昧是一回事,被知情人士撞见,路青槐的脸皮就有捱不住了。谢妄檐微侧过身,不愿让旁人见到她此刻的情态,将她半挡在身后,黑眸压着几分不虞。

“亦宵,注意言辞。”

谢亦宵做了个封口的动作,不再打趣这两人。

“昭昭,上回我发你那剧本,看得怎么样了?”

路青槐最近时间闲下来了,花了点时间理解了人物,但一直没来及联系谢亦宵。

“差不多了。正好我最近在家,要是亦宵哥排得开时间的话,随时都可以。”

谢亦宵:“随时?那我可明天就张罗着剧组开工了。”

身侧男人的眉峰微不可闻地挑了挑,对路青槐说:“横店每天来往的人太多,正好我也有空,拍摄的时候,我送你过去。”

谢亦宵啧声,“你这大忙人居然有空?上周不是才从纽约回来?要是勉强就算了吧,家里又不是没司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路青槐想起,难怪他那天会过来接她,原来是刚下飞机。且不说国际航班有多折磨人,从首都机场过来也得耗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竟然还有余力去超市购物,还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用高精力人才来形容都显得太局限了。这是不会停歇的永动机。

谢妄檐容色淡淡,微沉的嗓音随着视线凝过去,在路青槐面上停留。

“没听过时间就是海绵这句话?只要有心,再忙都能挤出来。”

第24章 Chpter24他觉得自己一定……

话音刚落,谢老爷子便被谢颂予推着轮椅从户内电梯里出来。无意听见几人的对话,谢老爷子笑着发话,“妄檐,我看你总算是开窍了。不像以前,成天在外跑,也不知道工作有什么值得忙的。”

谢妄檐似是并不意外老爷子突然出现,自然地接过话头,“爷爷,结婚前后能一样?”

“婚前以事业为重,婚后以老婆为重,是谢家的传统嘛。”谢颂予揶揄。

“爷爷。”路青槐点头问好,同大哥颔首打了声招呼。

谢老爷子关怀了路青槐几句,她笑着一一应声。

她的手同谢妄檐十指相扣,自刚才谢亦宵出现起,就没松开过。原来刚才那句话有表演的成分在。她不再过多揣摩其含义,调整好状态,尽职尽责扮演好如胶似漆的妻子身份。

小辈们难得到齐,唯独没见到大嫂。趁着众人说话的功夫,路青槐忍不住朝四周张望。

可惜的是,大嫂这次也没来。

谢颂予提起妻子,眼眸闪过柔和,“今天彩排,她估计忙得抽不开身,不过好歹是在京北,隔两天我再带她来看望爷爷您。”

谢老爷子起初对鹿茗抱有偏见,始终觉得她心思不纯。她是龙套出身,每天在横店的不同剧组奔波,吃盒饭、干的也是替身的苦力活。同谢颂予相恋后,资源直线飞升,当然,鹿茗北漂磨炼的这十年,厚积薄发,如今转眼已是红透半边天。

随着时间推移,加上小冰糖出生后,谢颂予时常带女儿来老爷子跟前,谢老爷子爱屋及乌,对鹿茗态度缓和不少。

不过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仍旧没出现,谢老爷子嘴上还是要说两句。

“昭昭认祖归宗她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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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病来不了,小年夜也来不了,她总有忙不完的通告、颁奖会,咱们家缺那点钱?我看她是连除夕也要找借口。”

“爷爷,阿茗现在事业蒸蒸日上,您总不能让她安心在家做全职主妇吧?”谢颂予笑说。

个人追求不该被婚姻和孩子束缚,算是当初老爷子爱人留下的遗言。因此,谢老爷子两位儿媳,都有自己的事业。一个是期刊无数的大学教授,一个是京北首屈一指的资深呼吸科专家。

一家子挑不出一个不争气的。

孙辈这边,鹿茗前段时间提名了国内大奖,走的是演技实力派路线,距离影后只差一步之遥。

谢老爷子就算再不高兴,也不会拿这个说事。

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继续再说鹿茗的不是,微咳几声,这才问道:“什么彩排啊?要是弄得太晚,你总得去接人家。”

“春晚。”谢颂予虽是平

平说的,眼里却是掩不住的骄傲,“来来回回排练好多次。为了这事,把其他行程都推了,连小冰糖都说她妈妈太拼命。”

春晚这样的舞台不是谁都能上的,谢老爷子听出谢颂予故意铺垫的意思,瞪他一眼,把重孙女唤过来抱。

“小冰糖,想不想妈妈呀?”谢老爷子身子骨还没好硬朗,佣人不让她抱小冰糖,就这么隔着半步的距离逗。

小冰糖穿了一身生肖拜年服,红色醒狮喜气洋洋的,巴掌大的脸蛋笑起来藏着酒窝,可爱极了。

“太爷爷,妈妈说她晚上陪我玩遥控汽车。”

谢老爷子面对重孙,威严悉数化作亲和,同小姑娘聊:“噢。什么样的遥控汽车?”

“超级炫酷的兰博基尼,还会飞!”

……

一老一小这么来回对话,路青槐猜测大嫂应该还有个艺名,否则怎么会没听过鹿茗的名字。

虽然还没见过这位大嫂,她的形象轮廓基本已经了然。

梁雪从楼梯上下来,向老爷子问了好,便出门接路滟雪去了。楼下厅内人多,待会光是两趟电梯都不够装的,谢庭晚和赵月正巧从厨房过来,张罗着让众人陆续先上去。

电梯自然是坐不上这么多人,谢妄檐示意路青槐:“我们走楼梯?”

“好。”

跟上来的谢亦宵道,“大哥这狗粮撒的真隐蔽,弥姐的粉丝要是知道姐夫这么心机,不知道得嗑成什么样。”

鹿茗是隐婚,没有公开过丈夫的身份,不过圈内都知道,她丈夫位高权重,时有露面,但没一个狗仔敢瞎传。小冰糖的脸也没曝光过。

路青槐在脑子里过一遭,抱着推测问谢妄檐:“大嫂该不会是弥鹿吧?”

“是。”谢妄檐低眉看她,“昭昭也追星?”

她连忙摆手,解释道:“我不追,是我一个朋友很喜欢她。我以前看过弥姐演的仙侠剧,她的古装仪态太惊艳了,威压也吊得特别飒。”

路青槐偶尔也看电影和剧,但演员更新换代太快,往往还没记住面孔,眨眼就有了新生代。弥鹿是她难得记住名字的演员,长相偏人间富贵花,骨子里的坚韧很容易让人对她产生好感。没想到大家口中各不相同的那位大嫂,竟然是弥鹿。

谢亦宵:“弥姐以前做武替的,我之前拍《天乱》的时候,她还来和武指讨论过怎么修改动作,审美水平没话说。”

“……好厉害。”路青槐发自内心地赞叹。

谢妄檐:“既然你认识,下次和弥姐见面,应该有得聊了。”

“我要是问她要签名照,会不会不太好?”路青槐想帮许昭雾要一张,她算是弥鹿最早一批的忠实粉,只不过比较摆烂,不怎么做数据。

“不会。”谢亦宵说,“弥姐人很仗义,没有大牌架子。”

谢妄檐也道:“到时候你和她说好就行。她对家里人很好。”

路青槐放下心来的同时,对上次偶然听梁雪讲的话有了别样的认知。谢家的权势地位恐怕比她想得还要深,不过梁雪用奉子成婚来形容,大概带了不少偏见。毕竟从她一个普通人的视角来看,弥鹿已经非常优秀了。

可落在谢、路两家人眼里,还是有值得挑剔的地方。

她不禁联想起自己,将来会是什么样的处境呢?

谢妄檐看出来了她的走神,不着痕迹地捏了下她的手心。他动作不重,细密的摩挲感存在感极强,引得路青槐抬眸。

“刚才在想什么?”

路青槐掩下不自然,“没想什么……”

谢妄檐说:“爷爷先前不喜欢她,是因为两人分分合合纠缠了十年。谁也放不下,偏偏两个人都是高傲的个性。后来还是意外有了小冰糖,才冰释前嫌走到一起。”

“十年?”路青槐讶异。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哪怕未曾听过诸多细节,谢妄檐这句十年,也足以展现恨海情天的一段故事。

纠缠十年没结果,很少有长辈能够不埋怨吧。

听了不同角度的叙述,路青槐心底那点莫名的情绪,顿时消散不少。

她抬起眼,对上谢妄檐眼底的柔,一股难言的悸动晕染开来。

“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起这个?”

谢妄檐笑了声,“你那么聪明,应该不用我特意解释?”

他观察得太仔细,路青槐自知瞒不过他,没再扭捏纠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挺普通的。事业上似乎很难像她们一样做到极致。”

“嗯。”谢妄檐耐心地听着她倾诉,像个年长的朋友般,一步步引导着她,“那你想到她们的时候,是嫉妒,还是羡慕更多?”

路青槐认真想了下,“说是敬佩和欣赏比较贴切。”

谢妄檐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含着清浅笑意,“昭昭,单从这点来讲,你并不普通。”

“用欣赏的眼光看待同性,是许多人穷极一生都无法修炼的心态。”

这样的角度,常人的确很难想到,路青槐不免怔忡。

他比她高出不少,侧面望过去的背影疏朗清阔,深邃冷眸眼中满是温和包容。路青槐不止一万次想过,即便她最初没有喜欢他,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也很难说服自己不动心。

肯定完这项,谢妄檐才继续道:“还有,离职的这段时间产生对未来迷茫低落的情绪很正常。你只是短暂地休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这是第一次经历离职。”路青槐难得敞开心扉,“最近都不敢刷朋友圈,看大家的动态。还不确定以后会走什么样的路,会不会比青川更好。”

“人生总是往高处走的。”谢妄檐说,“你觉得在低谷,可能只是途径上升路的一小段。”

他想起她讲过和朋友一起爬雪山的经历,“和徒步一样的道理。越过山峰的时候,最优路线常是先下坡,才能去往更高的地方。”

“谢妄檐。”

“嗯?”

路青槐发现,每次跟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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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境都会变得开阔一些。网上有个词,叫做引导型恋人。谢妄檐明显属于这一类,如同一捧清水,刚柔并济。

她抿了下唇,忍不住坦荡地问,“你是不是永远都这么情绪稳定?”

“或许。”谢妄檐幽邃黑眸映着她,笑意不减,“亦宵说像我这样的人最可怕。”

她追问为什么。

“因为一旦遇见了不想放手的人,会彻底失控,变成一颗定时炸弹,无比危险。”

路青槐坦言:“我想象不到这样的情况。”

她想象不出他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更别提爱而不得的假设。

谢妄檐未置可否,只清淡勾唇。

“我以前也这样觉得。”

路青槐听出抛砖引玉的意味,“那现在?”

“危险初见端倪。”

凝在头顶的视线灼灼且凛然,由于楼梯站位的关系,谢妄檐同她近乎齐平,暖光晕在他眉眼间,徒添几分阴郁的错觉。她心跳蓦然一悸。

谢妄檐见她呆愣的样子,失笑道:“上楼吧。”

小年夜聚会人多,在楼上阳光房摆了个超大的圆桌,转盘中间有处空缺,苔藓、假山、文竹造景丰富,布置充满中式韵味。需要加热的菜底下架着卡式炉,这会已挨个点燃。

几分钟后,路滟雪迎着风雪赶来。

她来得风尘仆仆,身上一股淡淡的烟味,梁雪知道谢老爷子不喜儿孙辈抽烟,挽着她的手往里推。可惜位置大多已安排好,路滟雪来得晚,须得从谢老爷子身边路过。

路青槐看出她的为难,主动往旁边挪了点,添了把椅子进来,“滟雪姐,你和我一起坐吧。”

梁雪犹如看到救星,面上倒是没说什么,把女儿送过去。

路滟雪将沾着烟味的外套从阳台挂出去,同路青槐耳语,“还好有你帮忙打掩护,不然要是让两位老爷子闻到烟味,保准得训我一顿。”

路青槐耸肩,小声说:“逃过一劫。”

两人相视笑开。

小年夜的聚餐没太多规矩,聊得大多是家常,偶尔和生意挂钩。老大一家经营着集团,谢庭晚他们虽然不参与决策,每年倒是能拿到一笔不菲的分红,他们在商讨着,怎么将路青槐也加进去。

路老爷子反应平静,倒是梁雪,偷瞄了丈夫好几眼。大有看他们父女俩不争气的意思。

路青槐莞尔,斟酌着用词,“我才刚和妄檐结婚不久,股份的事还早。”

她额间突突地跳,桌下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扯谢妄檐。

结果谢妄檐正在慢条斯理的拆螃蟹,没办法接收她的信

号。

谢老爷子:“这怎么能行?昭昭,你和妄檐结婚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家从不重男轻女,儿孙辈一视同仁,儿媳、女婿也是如此。”

谢颂予:“小冰糖还这么小,爷爷您说这个干嘛?”

谢老爷子反应过来:“是是是。不说了。”

路青槐只好伸出脚,用大腿轻碰谢妄檐。

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将蟹膏装进蟹壳,察觉到身侧的人正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西裤布料在这样缓而慢的碾磨下,迅速旖旎升温。

作恶的人触碰到他黯下来的目光,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愈发变本加厉。

路青槐坐姿端正,瓷白清透的天鹅颈上,戴着他送的项链,早上临出门前,两人一同去买的。她不认识奢侈品,也不知道哪些需要配货,看到价格怔懵的样子很可爱,谢妄檐只好用需要演给长辈看的借口,挑了几款适合她的。

她气质独特,戴简约的款式反而更出众。

谢妄檐将剔下来的蟹肉、蟹黄推到她的瓷盘里,用湿巾优雅地擦拭着手指,直到她的脚尖绕过来,如同水蛇一般缠住他。向来从容镇定的男人,眸光不由得一沉,喉结滚动。

“妄檐,你怎么看?”

赵月自这段时间,清楚了解路青槐是怎样的好孩子。太过独立,不给他人添麻烦,谢老爷子的好心赠予,于路青槐的个性而言,反而是种多余的压力。

陡然被提名的谢妄檐掩唇轻咳,“我尊重昭昭的意见。爷爷,启创没那么容易破产。”

“你这孩子!”谢老爷子嗔怪,到底没再提这茬。

危机暂时解除。路青槐缓缓呼一口气,正想将脚收回来,却发现谢妄檐双腿稍并,将她夹在了腿间。成年男性绷紧的腿部肌肉力量感十足,加上两人上半身正襟危坐,路青槐一时难以抽离。

她频频侧目,可惜谢妄檐在认真挑鱼刺,没有察觉她的暗示。

“昭昭,你不舒服吗?”赵月注意到了路青槐的异样,关怀道。

路青槐眼皮一跳,硬着头皮说没事。

耳根后却绯红一片。

她的腿本就敏感,胡乱蹭动之后,浑身掀起细密的痒意。直到拉扯间,不慎撞到异样的硬物。

很硬。她的脸颊噌地燃起火。

根本无暇感受,那硬梆梆的东西究竟是桌椅的边角,还是别的什么……

她快疯了,垂下眸,给谢妄檐发消息。

[松开我!!]

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骤亮,特别提示音响起。

谢庭晚道:“谁啊,小年夜还发消息?提示铃还挺特别。”

谢亦宵不咸不淡地说:“二叔,这您就不懂了,专门设置的,一般人没这待遇。”

“还能这样?”赵月来了兴致,“要不晚点亦宵你帮我也弄一个。”

众人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走,路青槐的脸都快比桌上的龙虾红了。

始作俑者终于大发慈悲放开她,起身,给她续了杯热椰汁。玻璃杯放回原位时,谢妄檐对她道:“屋里有点热,要不要开会窗?”

语气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有些许沙哑。

他话音刚落,路青槐就跟着站起身,四目相对。

谢妄檐只好挽着她走出去,阳光房连着一条中式廊道,雕花窗推开,便是结构柱组成的视线死角,用餐的地方看不到这里的境况。

路青槐心乱得厉害,埋怨的声音很小,“你刚才干嘛那样……”

谢妄檐低眸:“不是你挑起的?”

“我是想让你帮忙拒绝爷爷分股份的提议。”

沉默的这几秒里,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谢妄檐的理智和情绪在疯狂撕扯。一个念头告诉他,这里是绝佳的地点,他只需要将她往前推,俯身就能噙住她的唇。理智居高临下,似是在嘲笑这个念头太荒唐。

“谢妄檐?”路青槐的声音像被隔音罩调低了频率,虚虚实实,听不真切。

谢妄檐只能想到她的腿触碰他时的柔软,她腰间的细腻,以及她注视着他时,心脏跳动的短暂失衡。一切毫无预兆,细数却又处处有迹可循。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第25章 Chp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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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25“要不,你亲回……

谢妄檐喷出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彼此的距离微不可闻地逐渐靠近,路青槐蓦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他该不会想吻她吧?

她放缓了呼吸,这次倒是不舍得眨眼,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谢妄檐微一挑眉,将她脖颈上那条项链的蝴蝶挂坠轻翻了个面。

“戴反了。”

立体的蝴蝶挂坠另一面呈现轻微的凹陷,路青槐对镜佩戴时,琢磨半天也没调整好。她脸颊微微发烫,转过身去,后脑勺对着他,带有几分逃避心地说:“要不你帮我重新戴吧。”

垂在肩侧的柔软发丝被她拨至肩侧,谢妄檐一低头,便看见了她那段肌肤。细细的一段,如同白玉升温,极致的冷白衬得发色浓黑透亮,带着几分中式婉约的美感。

重新戴好项链后,谢妄檐的神色似是比先前凝重了些。路青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逃匿般拢好发丝,便慌忙抛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落座,引得长辈们调侃。

正好说起订婚宴的事,很快便敲定了时间。

订婚、拍婚纱照、婚礼,流程经过简化,两位新婚夫妻省了不少心。

不过日子敲得还是比较急,订婚宴在除夕前。

从谢宅回去后,路青槐自然是要和谢妄檐商量的,“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今晚的谢妄檐格外不对劲,家宴上饮了不少酒,周身总笼着一股莫名的低沉气息。在她和谢亦宵确定拍摄内容以及具体事项时,这种莫名的低气压近乎达到顶峰。可她同他说话时,他依旧是那副清冷端和的架子,仿佛同平时没什么两样。

“要定制一套中式改良款的旗袍,不用太繁琐的款式,订婚宴上穿就好。”谢妄檐靠在后座,揉着眉心,以缓解那份难以消散的心猿意马。

“那我先筛选几家合适的婚纱店。”

“不用。”谢妄檐说,“我提前安排好了。”

路青槐欲言又止,“尺码……”

“也有。”谢妄檐侧目看她,浮光掠影的霓虹光自两人面上一闪而过。大概是醉了的缘故,凸棱的喉结隐有红意,使得他身上多了几分颓靡的性感。

她下意识软声反驳,“可是我没有给过你。”

转念一想,他们抱也抱过了,距离接吻只差一步之遥,他推理能力那么强,根据她腰肢的数据,结合目测推出其他的,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谢妄檐默了几秒,掀眸落过来的目光多了浓烈的侵略性。语气却无比温柔,“那就麻烦昭昭,发给我一份。”

他们之间的社交距离还算安全,只是车内空间狭窄,垂在她身侧的长臂微微用力,好似随时都能伸过来,将她揽抱在腿间。

路青槐被醉酒后的男人直白的目光看得脸热心痒,在手机上输入几个数字,发给了他。

姿容清隽的男人靠车椅背上浅眠阖眸,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层暗影。

“谢先生,你睡着了?”

没有回应。

路青槐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隔了几分钟,她按捺不住,想着反正他也睡着了,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现在正是光明正大看他的好机会。

她一点点挪动着身体,从最初有些放不开,倒后面唤他名字也没反应后,逐渐大胆。

谢妄檐是个很难一眼看到底的男人。如同经年不化的冰川,层层叠叠,外圈的冰层再如何融化,也不会影响深纵千里往内的心脏深处。就像她有时候会生出错觉,将他对合作妻子的耐心,误以为是对她仅有的柔情。

喜欢一个人,本就不该奢求太多。

路青槐想到这里时,交织的复杂情感让她失神,等意识

到的时候,她的指尖无意识落在他的薄唇之上。

令她意外的是,谢妄檐的唇比他的掌心更烫。

她如梦初醒般做势要抽回,手腕却蓦地被人拽住,他顺势牵扯一拉,毫无准备的她便犹如一尾在海上蹁跹的蝴蝶,坠入捕猎者精心编织的网里。

腕心被他重而缓地摩挲着,先前胡乱幻想的事成了真,她如今跌坐在他腿上,窈窕的身躯不得已同男人坚硬的胸膛紧紧相贴,荷尔蒙的张力强势地席卷而入。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她的唇擦过他的脸。

那张斯文端和的面容上,残留着一抹浅淡的口红印。

路青槐警铃大作,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箍在腰际的大掌寸寸收紧,她的力道犹如蚍蜉撼树,根本无法逃脱。

谢妄檐眉心稍蹙,制止的嗓音沙哑到底,“跑什么?”

她不敢发出声音,怕惊醒他。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到底醒没醒。

她安分地任由他抱着,直到快抵达俪湖苑的婚房,才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擦他脸上沾着的口红。

这种意外,要是被发现,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

磨蹭半天,擦净的那一刻,心底的石头刚要落地,本该熟睡的男人却蓦然睁开眼。黑沉沉的视线如同大网般罩住她。

车辆停靠在地库里,司机林叔轻扣后排车窗,笑容满面,恭声道:“三少爷,路小姐,我先回去了。”

“辛苦了,路上小心。”谢妄檐并未降下车窗,声线听不出异样。

路青槐面上一阵红,同林叔点头示意。

周遭静下来后,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而他的手掌也搭在她的腰上。本就暧昧的气息愈发混乱。她咬着唇,试探地问:“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刚才。”

她正欲解释,谢妄檐抬手揉了下太阳穴,垂敛的眸光温沉,“抱歉,昭昭。我今晚可能有些醉了。”

至于她是怎么做到他腿上去的,只字未提。

眼下的状态格外尴尬,路青槐还不知道要不要起身,担心她一挪,又出现在包厢里遇到的情况。

还是谢妄檐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扬眉看她,“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他稍作停顿,掠过的目光一寸寸游离。不言而喻。

“没有!”路青槐迅速否认。

心虚牵扯出的回应快过大脑,脱口而出。

谢妄檐语气散漫,“那我们现在——”

“是你喝醉了,主动抱我的。”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对上谢妄檐似笑非笑的视线,她反应过来,“你干嘛诈我?”

“还以为你会替我遮掩罪名。”谢妄檐淡笑下。

路青槐腹诽:“我又不是会闷声吃大亏的性子。”

她张了唇,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又觉得被他这样戏弄得分外没面子,反被动为主动,扯住他的领带兴师问罪,“不准笑!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谢妄檐配合地朝她俯身,脖颈朝后仰起,喉结的起伏线条因此而显得凌厉分明。

境地骤然反转,她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与其说是气势汹汹的审判,不如说是调。情更贴切。

“几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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