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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骆亦迟没死,但也快没气……
许满一瞬间清醒,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江淮生气重复:“我说,骆亦迟被车撞了!就在华庭府小区门口, 你听清楚了没!”
“你昨天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撞他的司机说他失落落魄的跟个游魂一样,人行道上是红灯都没看见,送去医院时还发着烧!”
“你也是个老师,就算再狠心再绝情,对待一个发烧的病人, 正常人都会给点帮助的吧?你怎么就……大清早天都没亮就把他赶走,外面都还下雨呢!”
许满没想到会这样,怔怔开口:“骆亦迟他……怎么样了?”
“没死!”
许满松了一口气。
江淮突然变得悲痛,“但也没多少气了。”
刚松的那口气又提起来, 许满脑子瞬间空了。
快没气了?这么严重?
她忙从床上爬起来跑去窗边看,慌乱之中差点被床边的拖鞋绊倒。
雨天的周末, 小区内户外活动的人不多, 门口那条马路看起来无事发生, 没拉警戒线, 没有警察, 也没医护人员, 跟平时没区别。
事故已经处理了?
还是压根就没事故?江淮其实是在骗她。
许满心头冒出疑惑, 江淮说:“在市医院, 你来看看他吧。”
电话挂断, 发来一张照片。
医院病床上, 骆亦迟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围着他转。
他脑袋上缠着绷带,双眼紧闭,一个医生拿着吸氧管悬在他鼻子附近, 不知是要拿走还是准备插进去,另一个医生仰头整理吊着的输液瓶,旁边的心电图仪被挡着,看不见屏幕上的心跳波动。
这是直接放弃抢救了?还是已经抢救完出来了?
许满是见过抢救场面的,远没有照片上这么应付自如,私人医院她不清楚,但骆亦迟被送去的明显是公立医院,抢救室里家属都进不去,更遑论拍照了!所以应该是在普通病房。
他在连城好歹算个人物,出车祸这么大的事儿,多多少少得有个新闻来报道两句吧。
打开今日新闻,结果,除了一条骆氏最近和市林业局达成合作的报道外,与他相关的新闻一个都没有。
许满合理怀疑江淮和骆亦迟串通好了在骗她!虽然照片拍得很像那么回事儿,但还是被她火眼金睛识破了!
无耻,居然还想用这种方式博她同情?
许满暗骂几句,嗤之以鼻的关掉手机,便不再想这件事了。
等到中午,她出去买菜,马路上一道崭新的刹车印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印子又深又长,不想注意都难,许满眼睛不离看了好久,忧心忡忡走进卖菜店里,商贩老板正绘声绘色跟人讲述清晨的车祸。
“哎哟你没看见,撞老惨了,那会儿我正搬菜呢,就听嗤的一声,那年轻人霎时倒地滚出去三米来远!得亏肇事司机良心,吓得脸都白了也没跑,立马就叫了救护车来。”
许满心里咯噔一下,这说的难道是骆亦迟?
骆亦迟真出车祸了?没骗她?
许满忍不住插嘴问道,“被撞的年轻人是男女?严重吗?”
商贩语气极其夸张:“男的!瘸着腿,走路一点一点的,撞老严重了,满脸是血!”
“瘸腿,满脸是血……”
所以照片上的脑袋才裹满绷带?
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许满神思恍惚讷讷重复,付完钱,魂不守舍回家了。
骆亦迟真的出车祸了?可是明明没有新闻在讨论啊?
会不会商贩老板说的其实另有其人?是跟骆亦迟一样瘸腿了的其他人呢?
许满皱着眉猜,重新点开江淮发来的那张照片,想从上面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来证明那满头绷带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骆亦迟。
但画面上那高挺的鼻峰和冷硬的下颌线,即使是仰拍这样刁钻的角度,许满也能认出来,这人,就是骆亦迟。
骆亦迟他,真的出车祸了。
许满迟钝的,终于肯承认这个事实,心神剧烈震荡,一瞬间凉意爬上四肢,呼吸变得不稳,拿着手机的手猛烈颤抖起来。
她后悔把骆亦迟赶走了,如果不赶走他,他就不会出事。
她只是拒绝他,不愿接受他的爱意而已,他怎么就出事了呢?
她为什么要说那样狠心的话?
他会死吗?
他千万不要死啊,她从没想过让他死……
可是如果他死了……
如果他死了,她一定会自责内疚一辈子,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许满脑海里不停上演各种悲剧画面,心中像是压着一块沉重巨石,心神不安的陷入了胡思乱想。
炒锅滋滋滋,冒出浓烟,鼻尖嗅到糊味时,她才回神,手忙脚乱赶紧关了火。
内心忐忑紧握着手机从厨房出来,许满犹豫,到底该不该去探望骆亦迟。
于情于理都该去的,可是去了,撞见那些人怎么办?
不去又不合适……
许满忧思如焚,良心不断谴责,最后给江淮去了个电话。
“我还以为许老师你的心是千年寒冰做的,就准备这么不管不问了呢。”
电话一通江淮就出口讽刺,许满一心担忧骆亦迟,没听进去那些话,小心询问骆亦迟的情况。
江淮的情绪比早上冷静了许多。
“骨折加脑震荡,刚醒时非拉着我说是他自己不小心,跟你没任何关系。但我看过肇事司机的行车记录仪了,是他右腿膝盖受伤,没来得及避让,才被撞上的。”
“膝盖?”许满捏着手机,双手不自觉攥紧。
“对,膝盖。许老师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小男友打他时没留力,他的膝盖差点骨裂,膝弯那里现在还是一大片淤青。”
江淮说着说着就咬牙切齿,后悔没替骆亦迟还手教训那小子。
“除了秘书赵靖闻,他没告诉其他任何人他出事了,怕你自责内疚,他连你都不准备告诉,但我这人嘴快,他还没醒我就通知你了。他知道后还期待了很久你会来看他,特别嘱咐我,千万别让他爸妈和其他人知道,因为他怕你来时撞见那些人会不开心,所以干脆谁都没通知了。”
“哦,那他……严重吗?”许满咬唇道。
江淮:“许老师,他现在醒着呢,你自己问他吧。”
许满下意识拒绝:“我不……”
江淮放缓声音:“你打电话来不就是担心他?他一直睁眼听着呢,你就算人不来,跟他说几句话总行吧?就当是可怜他,行不?”
江淮打开免提。
听筒那边安静了几秒钟,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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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满……”
骆亦迟的嗓音虚弱无力,像含着干涩粗糙的沙石,听起来比昨晚在走廊撞见时还要憔悴。
可能是因为内疚,许满心里不可避免的闪过一丝波动。
停顿良久,她诺诺开口:“骆亦迟,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许满便放下心来。
两厢无言,电话两端沉默的蹿出电流声,许满捏着自己的手指,低声说:“既然没事,那就好好养病吧。”
“嗯。”
“我很忙,就不去看你了。”
嘟嘟——,挂了电话.
秋末,连大的硕导遴选结果下来,许满很荣幸通过遴选,进入了公示阶段。
她对这个结果大大意外,还是讲师呢,就有带研究生的资格了,简直不要太惊喜。
樊华说:“今年学院里新招的这批教师,资历优秀的寥寥无几,你能通过一点都不意外。”
这份夸奖有点大了,许满不好意思的拢拢耳边碎发:“樊主任您过奖了。”
“马上要成为硕导了,科研也得跟上,不然以后学生看你没价值,都不想选你。”樊华说话很直接,“你手里现在有比较好的课题吗?”
“没有,都是一些小课题,校级的,大家都知道的那些,经费不多。”
“是哪些呢?给我说说?”
许满将自己手中的课题一五一十道来。
樊华听完,啧啧嘴,发愁道:“这些对你将来评职称帮助不大啊,横向课题有留意过吗?只要课题能落地,有意义,学校基本都会认可,是有机会可以拿来评职称的。”
许满摇头,“没留意过,那都看关系,我没人情关系,就没考虑过,一直都将重心放在省课题和国家课题上面,最近有了几个新点子,打算来年的省社科省自然,国社科国自然都申报试试。”
樊华很欣赏许满上进的态度:“院里一直鼓励跟外面所合作,开展横向课题,你要是有想法,我帮你争取争取,有的话带着你做做,就当赚外快了。”
“真的?”许满眼睛一亮。
她一没人脉二没资源的,从没考虑过跟外面合作,也就不觉得这种好事能轮到她。
樊华这么一说,她激动的差点抱住樊华,“主任,您不嫌弃我真是太好了主任!”
樊华:“先别高兴太早,我就帮你留意而已,企业会审查教师资历的,能不能合作下来,还不确定。”
许满笑嘻嘻:“没事没事,主任,得失心没那么重,很佛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强求。”
光是评上硕导,就已经够她开心好久了,所以外快什么的,随缘吧!
梁桓宇一语成谶,说她能当硕导,果然就当上了。
她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自从那天拒绝他之后,这孩子就没找过她了。
许满点开微信,对着梁桓宇的头像发了会儿呆,打开他的朋友圈。
朋友圈半年可见,半年的时间线里,只有8月初发布了一条动态,是一张自拍,梁桓宇搂着大黄在她家花坛边上,一人一狗笑得灿烂,跟背景里的花儿一样。
明明才过去不久,前后不过三四个月,许满却恍惚觉得,和梁桓宇相处的那一个月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
他现在的直播应该做得很好了,许满想着,登上短视频账号,打开了梁桓宇的主页。
账号里今天刚更新了一条视频。
——工作室正式完工,今天搬进来啦!
视频里的工作室里看起来有四五十平,直播设备占了一大半面积。
梁桓宇的画外音响起:“以后直播就都在这里做啦!”
许满看完想点个赞,犹豫片刻又收回手指,退出去切到了自己的主页上。
有消息提示,点开,是粉丝的催更。
用户A隔几天就会发消息问她。
【主播怎么不直播了?】
【主播最近好吗?】
【秋凉,主播记得添衣。】
【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再看到主播。】
许满没开短视频通知,现在才看见,便回复:【工作忙,没时间做直播。】
用户A好像随时拿着手机在冲浪,秒回:【工作忙就不要直播了,多休息。】
许满:【上次你刷的礼物,我拿着心里过意不去,你微信号是什么?我加你好友退你吧。】
用户A在那边敲敲打打输入半天,才回:【送出去的礼物,就不收回了。】
许满哪好意思:【无功不受禄,或者你发我银行卡号,我转给你。】
用户A又在那边又输入好久:【主播若是觉得不好意思收,就跟我聊会儿天吧,就当我买了你的时间。】
许满:【聊什么天?】
用户A:【你的烦恼,你的快乐,都可以聊。】
许满:【我最近没有烦恼,只有快乐。】
用户A:【因为什么事情快乐?】
许满:【一直烦我的那个家伙,因为要养病,已经半个月没来烦我了,哈哈哈哈。】
消息已读,用户A不说话了。
这之后的星期天,许满在家里倒弄花草,突然收到樊华通知,要她来办公室一趟,有个项目看上了她,点名要她参与。
许满惊喜的换好衣服,马不停蹄来到学院办公室,院领导也在,见她来了,笑眯眯的递上一本项目计划书。
院领导直明来意:“市林业局公开招标了一个湿地公园项目,有大企业中标后注了资,要找我们一起合作,搞生态重建,点名要许老师你来执行。”
许满呆住,而后震惊:“我?”
院领导欣然笑笑:“对,你,对方看过相关老师的简历,唯独许老师你在读博时做过类似项目,所以就指定了许老师你来主导。”
许满受宠若惊:“……啊?主导?”
竟然是主导?不是打下手?
读博时确实跟博导做过一个湿地生态重建的课题,一年内项目就落了地,但那个课题比这个小多了。
“我不行吧,这么大个项目,我手下都还没学生,做主持人有点难……”
院领导含笑鼓励:“那都是小事,这个项目很适合做课题,企业那边给的经费也很高,比其他课题经费至少多出一个零,相当于白送你的。我都想要,但林业局那边说什么都不给,你拿着这么大个课题,还愁没学生来吗?”
樊华也跟着劝:“缺人的话找我要就行,快拿着吧,机会难得,许老师应该抓住才是。”
“……好吧。”
许满既惊讶又惊喜,实际惊讶多过惊喜。
不是不情愿,就是这沉甸甸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项目计划书,而是任重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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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重重压力啊。
许满不住感慨,自己何德何能,这么肥厚一个大课题从天而降,就落她身上了?
是应该感谢博导远见,提前栽培了她;还是该感谢院领导赏识,还是该感谢企业方的信任。
总之,当她翻着一张张计划书认真阅读时,只能告诉自己,翻的不是计划书,是经费!是钱!才不至于头疼的差点把电脑给砸了。
隔天,许满在合作意向合同书上签好名字,来找林业局的对接人商讨细节,顺便到湿地公园实地考察。
对接人庄克一边带着她参观,一边向她介绍湿地公园的基本情况,以及局里的规划思路,和未来想要呈现的面貌。
许满认真听着,走到湖边的木栈道上,庄克拿走合同,借口要去盖章,让许满先就地参观参观。
许满让庄克去忙,自己沿着木栈道四处溜达。
行至观景台,忽然撞见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她,似在眺望远方,没注意到身后来了人。
湖边微风扬起男人的发丝,那背影看起来孤寂落寞,莫名还有些眼熟。
许满不禁多看了会儿。
“……”
是骆亦迟。
他出院了?什么时候出院的?
怎么不在该在的地方,跑这里来了?
啊,一好起来就阴魂不散呐,许满心想。
刚要悄悄转身遁走,蓦地,一小段回忆闪过脑海。
骆亦迟出车祸那天,她在网上搜索相关消息,好像有条新闻说过,骆氏和林业局达成了一项合作。
“……”
不会这么巧,就是这个湿地公园项目吧?
第42章 第 42 章 供词。
轮椅转过来, 露出打着石膏的右腿。
骆亦迟面带微笑看着许满。
四目相对,许满脸上的惊讶还未完全散去:“你在这里……?”
话还没说完, 骆亦迟抢话接道:“等你。”
秋风拂面,栈道边的芦苇荡随风摇摆。
许满原地挪动了一小步,视线下垂,微黯的目光落在骆亦迟的右腿上。
“你的腿……”
“快好了。”
“哦,那就好。”
轮椅缓缓靠近,骆亦迟仰面, 望向许满时,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希冀,“你是在关心我吗?”
许满被看得低下头来,“你在我家门口出的事, 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这就够了。”骆亦迟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
“那天,梁桓宇他……他不是故意的。”许满抿唇, 轻声为梁桓宇开脱。
骆亦迟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不怪他, 是我有错在先, 我该受的。”
“哦, 哦……”
许满木讷的点点头。
午后的阳光撒在湖面上, 风吹涟漪, 粼粼波光仿若满天星河。
许满踌躇了会儿, 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那个疑问。
“是你指定我来主持这个项目的吧?为什么?”
“许满, 你总是喜欢问这些问题, 以你的聪明, 应该早就知道问题的答案。”
许满垂眸:“骆亦迟,我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骆亦迟眸光有一瞬间暗了下去:“我知道,这并不妨碍我们合作。”
“我们这样, 我男朋友会多想的。”
“只是正常的工作而已,你男……朋友,应该不至于这么小心眼。”
“可是,这终归不合适。”
骆亦迟颔首,指尖抚上婚戒,那枚戒指因为戴的时间够久,金属戒面上早已遍布划痕,有几道触感非常清晰,就像她和许满的感情,沟壑嶙峋。
“许满,我不否认我有私心,但我只是向庄克他们推荐了你,具体用谁,是他们决定的。”
言外之意,他只不过是牵线的人而已。
许满不置可否。
昨天在学校,一听是林业局的项目,她就盲目觉得可靠,只囫囵看了一眼合同上的注资企业,是个没听过名字的公司,就没去细查那个公司的情况。
后悔了。
早知道对方是骆亦迟,她无论如何都要退避三舍。
身后的木栈道传来噔噔噔的声响,赵靖闻迈着大步走来。
经过许满,他点头向她问了声好,然后将一沓合同和一个公章交给骆亦迟,“庄主任去找你了没找到。”
骆亦迟翻开合同,找到需要扣章的那一页,看都没看就把章按了上去。
“让他在茶楼等我。”
许满暼见合同封面上的名字,可不就是刚刚从自己手里离开,交给庄克的那几份?
“你就不怕我把项目搞砸?”她问。
“不怕,我相信你的能力。”骆亦迟说。
他很清楚许满为学业付出过怎样的努力,自从收到那张银行卡的消费信息开始,许满生活的点点滴滴,他都看在眼里。
他那时候就想去找许满,但怕打扰她的学业,只能拼命忍着找她的冲动,不敢出现,一直等到许满毕业,骆氏安稳,他才抵不过思念,下决心去找她。
他很清楚许满的能力,所以相信她,不然不会在听说这个项目的第一时间,就低价中标,双手把钱送上来跟林业局谈合作。
甚至为了让许满放下戒备,还特意注册了一个新公司,被杜曼玲和骆彦怀摔杯子愤怒指责,说他被情所困拎不清,被骆氏高层不理解,抱怨他太冲动没远见,但他就是要一厢情愿,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只为了能跟许满联系在一起,一切值得。
赵靖闻将合同和公章都收好,向许满邀请道:“许老师,骆总和庄主任请您去茶楼坐坐。”
合同已经签字盖章,再推脱已是不可能,许满还是有契约精神的,心里不停默念,这是给学校赚钱,给自己赚钱,财神爷拿着钱送上门,哪有不接的道理?得双手摊开举过头顶接着才是,于是硬着头皮,跟上了赵靖闻的脚步。
赵靖闻推着骆亦迟,她在后面跟着。
走过木栈道,往前,是一座现代风建筑的两层小茶楼。
赵靖闻把骆亦迟推进茶楼,没上二层,直接拐进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包间。
包间中央放着一张木质四方茶桌,桌上茶壶蒸汽袅袅,庄克正坐在边上围炉煮茶。
骆亦迟坐着轮椅进来,这个看起来还算宽敞的包间瞬间变得拥挤,快要转不过身了。
赵靖闻扶骆亦迟坐上桌,推走轮椅,换了两根拐杖来,房间里少了个占地方的大件,才觉得透过气来。
许满也落座,赵靖闻离开,包间门被带上。
庄克给每人斟了杯茶,互相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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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骆总,这是连大的许满老师。许老师,这是骆氏的董事长,骆亦迟。刚才看你们在湖边聊,想必已经认识了。”
许满没驳庄克面子,刚才不就他把她引到骆亦迟跟前的吗?怎么现在还装上了?
许满客气笑笑:“认识,当然认识。”
介绍完,庄克开启了话题。
大致需求庄克已经说过,许满将自己的想法简单阐述了下,庄克听完,颇认同的点了点头。
骆亦迟没发表意见,就说:“跨专业了,我不懂,全听二位的。”
管他懂不懂,许满自动忽略他,和专业对口的庄克交谈起来。
半壶茶喝完,庄克谈的差不多了,借口还有事,告辞去忙别的。
许满跟着站起来也要走。
然而前脚庄克刚离开,后脚骆亦迟推开椅子,拄着拐一点一点,三步走到门口,背靠门板,将这间小房间唯一的出口给挡住了。
许满蹙眉,脸上染上不悦,不知道骆亦迟又在憋什么坏事儿,鉴于他所犯前科数不胜数,说话也不管文明不文明了,张口就是:“骆亦迟,听过一句话吗?好狗不挡路。”
骆亦迟免疫了似的,眼睫下垂,看向地面:“我出来的时间不能太久,一会儿还得回医院,你能再陪我坐会儿吗?就一会儿,我有话对你说。”
许满还是一如既往地拒绝:“不要,我跟你无话可说。”
骆亦迟并不意外:“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有点误会我必须澄清。”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医院我一直想,是什么让你突然再次拒绝我,后来想了很久……”
骆亦迟扯出一个称不上好看的笑:“脑震荡后我思维经常出现混乱,记不起来事,也就前两天才恍恍惚惚想起来,应该是那晚你打开我手机时,看到了一些你不喜欢的信息。”
“我一直没换手机,里面的记录都还在。”他将手机送到许满面前,眼神恳切,语气恳求,“你能看看吗?密码你知道的。”
许满神色漠然垂着手,敛目不去看那部屏幕炸裂得如风蚀壁龛一般的手机。
骆亦迟保持一个姿势举了很久,没一会儿,手机微微晃动起来,他站得不稳,调整了下站姿。
“死刑犯也有辩护的权利,就算呈堂供证,法官也必须要看一眼的。”
他固执举着手机,胳膊渐渐发酸,但许满就这样冷漠的站着,不说话,不看他,也不去拿那部手机,大有这样跟他耗到底的意思。
他心里百转千回,有千万句话,但只能这样等着。
站久了,右小腿骨缝里析出丝丝缕缕的疼来,顺着骨髓,攀上腰肢,带动他整个身子发酸发麻。
他心里大叫不好,头跟着发起了晕,这该死的脑震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一天不难受个两三次就不罢休。
快举不动那台手机了,在胳膊开始发抖前,骆亦迟颓败垂下了手臂。
眸中还燃着希望,他还心存一丝侥幸,侥幸许满会给他一个陈词的机会。
于是忍着不适,在脑子变得混沌以前,犯罪的男人开口陈述:
“那天晚上我在你家门口,廖延突然跟我说,池柠怀孕了。”
“他们两个在一起半年了,孩子是廖延的。”
“狗仔把撰好的报道发给了廖延,威胁廖延,要把他和池柠的事情爆出来。池柠绯闻男友不少,但从没爆出来过怀孕。她刚拿奖没多久,怀孕的事一旦曝光,事业必受影响,廖延就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办法。”
“他就是想跟我借钱。”
“狗仔狮子大开口,开价高得离谱,他没钱把这条新闻买下来,要跟我借。”
“我同意了,跟他签了借款合同,利息六个点。”
“池柠知道后,跟我讨价还价,想让我抹掉点利息,我没同意,后来还劝她跟廖延好好过。”
“这就是事情的始末。”
骆亦迟捡重点一口气说完,仿佛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许满依旧无动于衷站着,可如果骆亦迟这时候抬头看,会发现许满眼眶早已泛红,里面蓄着一层薄薄水光,一滴泪强忍着,欲滴未滴的挂在下睫毛上。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呢?我又不想听。”
开口时腔调染上了鼻音。
骆亦迟拇指在粗糙的手机屏幕上缓缓摩挲,无力而酸涩的坦白:“我想给自己争取一个减刑的机会……”
腿好疼,快没有力气站着了。
头好晕,没有余力来清晰思考。
脑仁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疯狂挤压,要把一些记忆和感知都挤出去。
身体沁出密密麻麻的汗,膝盖重心偏移,左腋夹着的拐杖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缓缓往下倒去——
“骆亦迟!”
许满终于有所动作,在骆亦迟倒下的那一刻,她冲到跟前,站定在他面前,似是想要托住他。
但骆亦迟没有时间高兴,他的视野变得模糊,勉强挤出一点意识,却姿态卑微的,将手机尽力送到许满面前。
变亮的屏幕左上角有漏夜,黑了硬币大小的一块地方,以那里为起点,几道红绿蓝黄的竖线趴在屏幕上,骆亦迟与池柠的聊天记录就在这样花花绿绿的界面里躺着,大咧咧的向外展示。
消息停留在二十二天以前。
【既然有孩子了,就收收心,跟廖延好好过吧。】
【如果我和许满没离婚……】
【算了,没有如果,我这样的人,她离开是对的】
【这几年浑浑噩噩,明白了一个道理】
【珍惜眼前人】
【你怀孕的消息不会爆出来,我已经让廖延花钱买通狗仔,钱先借给他,以后连本带利从他分红里扣。】
许满望着那斑驳的屏幕,四四方方的文字被碎裂的屏幕割开,却并不分离,拼死也要组合在一起——是骆亦迟努力呈给她看的“供词”。
她机械的后退了一小步。
骆亦迟祈求的声音非常低微,回荡在小小的茶室里,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许满,我要怎样做,你才会融化,把心再次给我呀?”
“许满……”
他竭力抬起眼皮,痴痴盯着眼前人的裤脚,叫着她的名字,像死刑犯在乞求最后的宽恕。
然后,眼皮失去支撑力量,合上了。
第43章 第 43 章 深渊。
“你这秘书怎么当的?不看他的情况吗?就这样纵容他胡闹, 还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他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会晕倒?”
“老张你也是,在骆家待了二十来年, 这才几年的功夫你就换主了?你是看我退休了不行了,仰仗上年轻的了是吧?骆亦迟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明天他上刀山你是不是也要跟着一起上啊?”
“还有这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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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哼!还私人的?到底抵不上公立,竟然允许住院病人随意外出!我看这儿的医生全都是吃干饭的!一个个拿着高薪,区区一个脑震荡都看不好!”
骆彦怀挨个数落完, 愤怒的往沙发上一坐,招手让私人医生沈诚漓过来,强压下怒火对他说:“我记得你有个好友是全国有名的神经科专家,这几年还有联系吗?我想让他过来给小迟看看。”
沈诚漓:“有的, 不过他忙,不确定能不能请过来。”
骆彦怀一听急眼了, “这骆亦迟给你们都灌了什么迷魂汤?他让你朋友来, 你朋友第二天就飞来了, 给人看病一看就是四五天。我请让他来, 还没搭上话呢你就告诉我请不过来。那你帮我想个办法, 小迟这样得怎么弄才行?”
沈诚漓还以为骆彦怀不知道三年前那件事呢, 心虚的赔笑道:“术业有专攻, 我是个杂家, 小迟这样估计是神经方面的问题, 还是得请个神经科专家来给他看。”
骆彦怀鼻子一哼, 捏拳锤了一下沙发扶手, “你不是不帮我请?”
“我是说难请,没说不请。”
说着沈诚漓翻出陈良骏的电话就拨了出去。
等待接通过程中,他又说:“那次小迟托我联系陈良骏帮忙, 陈良骏隔天有排班走不开,怎么说都不同意过来。后来小迟跟我要了他的电话和地址,自己去求的。”
电话通了,沈诚漓寒暄了几句,将电话双手递给骆彦怀。
手机举上耳朵,骆彦怀不自觉放下身段,自报家门道明来意。
“你好陈医生,我是骆彦怀,你老同学沈诚漓的雇主。我现在遇到点棘手的事想拜托你,你看你有空吗?”
对面一口回绝:“没空。”
骆彦怀将手机从右手换到左手,端正坐姿扶着额头,语气十分恳切的继续说:“是这样的,我儿子生病了,经常头晕昏迷,听说你是这方面专家,所以才来找你。他人你认识的,叫骆亦迟,三年前一个夏天,他求你给人看过病。”
提起骆亦迟,陈良骏印象深刻,生硬的语气因此缓和下来,“他啊,我记得,就那个为了给岳父求医,宁愿被其他病人家属打骂诅咒,也要让我去给看病的那个小伙子是吧?”
骆彦怀眉头一皱,“被病人家属打骂诅咒?”
“求人总得付出一些代价,你儿子在这方面就很懂。”
陈良骏赞许,后面娓娓道来。
“我记得可清楚了,那天他一直给我打电话,把我手机打得都没电了,晚上下班回到家,他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说自己大老远从非洲赶来,让我去外地帮人看个病。”
“我管他从哪儿来的,天一亮我还要坐诊,那么多病患等着呢,哪能为了他不管其他人?他啊,就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我那些病患的信息,挨个上门去求人家,求人家把看病时间往后推。我隔天早上进诊室,登上电脑系统一看,发现挂好的号都取消了,这我才把时间空出来,为他专门跑了一趟。对了,我还记得那病人呢,中暑昏厥,姓许。”
“他跟我一道去的,我问他是不是怕我中途跑了,他说不是,他跟着我是为了偷偷看个人,他担心那人,想看她有没有事,没事他才放心。路上我问他怎么把那些病患给说通的,他说就给了点钱。其实我哪会儿不知道啊,都是好不容易挂上的号,有些还是外地来的,哪能随便退了?他鼻血流了大半天,里面的衣服脏兮兮的,撕坏好几处,一看就没少挨打,但外套穿得倒是规整,都用外套挡着呢。”
“那姓许的病人确实严重,后来我给他看完病,再回去坐诊,那些重新挂上号的人来找我,跟我聊起来,乐呵呵的说有个疯子把他们以后他们看病的花销都给包了,一直包到入土呢,但他们对这个疯子并不心存感激,他们咒他,咒他死,咒他也得这病。但他们都不知道,骆亦迟这小子身上有股无所谓的劲儿,他压根就不在乎人家怎么咒他,他说咒他死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那几个。”
骆彦怀脸色渐渐凝重。
虽说是科学时代,不相信什么诅咒,但如今骆亦迟脑部出现问题,他竟然荒唐的认为这不是巧合,而是那些咒他的话正在他身上应验。
何至于为许满做到这种地步?这完全是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当初答应开给骆亦迟的条件,放任他胡来了。
清清嗓子,骆彦怀说:“陈医生,骆亦迟他现在急需好的医生为他诊治,你能屈尊来一趟吗?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给你。”
作为一个父亲,他希望儿子得到最好的治疗,健健康康的醒来。
至于儿子曾付出的代价,他也愿意付出同等的。
陈良骏问:“哦?他生的什么病?”
骆彦怀发愁的捏捏眉心,“不久前出了场车祸,脑部受到撞击,说是脑震荡,但二十多天一直没好,现在又受了点刺激,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