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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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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的皇后,是显圣皇后那般与皇帝共治天下,又能保住女儿太女之位的人。照这般要求,确实一个合格的都没有。

恪敬公主收回自己落在中等策论最上头那一篇的目光,淡淡道:“照你的要求,须得从太女卫的‘凤’里挑人了。”

辛英道:“我是觉得可以的,可您和祖母都觉得不好。”

“是不好,太女卫是日后太女的卫属,若眼下出个皇后,便算作外戚了,非得让外头的人生撕了不可。”恪敬公主拿起了手炉,“且子望也不会答应的。”

若真娶了太女卫中的人做皇后,他怕是会在皇后有孕时便忧心自己这个母亲和枕边人要去父留子了。

辛英又叹了一口气:“偌大的宗室,怎么就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娘子呢?不然哪里还需这么迂回……”

到底是在剑南那种女子当家的地方长起来的,还是对外头的事太想当然。恪敬公主摇了摇头:“那也是成不了的,这天下如今只有剑南愿意拥立女子。”

她涂着深红蔻丹的手在稿纸上点了点:“我身子还硬朗得很,能够再活个十年二十年在朝堂上与男人们斗。此次选人,选个脑子清醒的,时刻记得自己是个女人的就好。”

只要时刻记得自己是个女人,意识得到自己与男人境遇的天差地别,便是她、是太女卫可靠的盟友。

也只能如此了,辛英点了点头:“那便从上等的里头选?”

“上、中都可以,扔给卫子望自己选去。”恪敬公主仍看着正中央那一摞稿纸最上面的“萧景姝”三个字,缓缓道,“上等里的选不中也没事,日后能看看有没有愿意当女官的。”

只要有才,都不该被埋没于闺阁之中。

……

萧景姝在梅园中闲逛了一会儿后,骤然发觉谷雨和小桃都不见了。

她心中并无惊惧,只环视一周附近辨别哪里最适合与人密谈,而后走到了不远处的假山后。

果不其然,卫觊正等在那里。

他今日穿了月白色的常服,配白狐皮的披风,若不看那张稍显风流轻佻的脸,活脱脱是一个儒雅贵公子。

只是萧景姝无心欣赏男色,只开口同他确认:“小桃是你的人?”

卫觊将口中那句“数日不见,表妹风姿愈发出众了”吞回了肚子,颇有些讶异道:“她竟藏得这般不好么?”

萧景姝诈出了结果,抿了抿唇随口道:“只是今早更衣时,她信誓旦旦说你最喜女郎着红衣,想来是只有在你身边待过的才知道。”

在剑南时为了给卫觊下毒,她在太女卫的“蛛”部调过卫觊的档,里面并未提及卫觊喜欢什么颜色。

卫觊眸光微动,显然也是想起了旧事:“确实只有近身伺候的才窥得一二,外头流传的那些都是假的。”

就连用惯的蝉蚕香,他也并不喜欢。只是这名贵香料是数年前中和帝为表对他的恩宠赏赐的,他既一心向着中和帝,自然会用这香以表喜爱。

如此循环往复,便一直用了下去。

只是在她这里着了道后,他已经很久没再用过香了。

还是要快些解毒啊,已经是二十有五的人了,再没有子嗣就不像话了。

卫觊从她肩头捻起一片红梅花瓣:“若表妹无什么异议,我便择吉日向萧府提亲了。还是赶快定下为好,你给的药不剩多少,陛下已撑不了几天了。”

卫觊真的是铁了心的要娶自己啊。

萧景姝垂下眼睫:“既如此,我近日会以此为由设法见一见阿娘,到时候还要劳烦表哥差人跟着了。”

只要能达成目的,中途生出的这些波折都不要紧,到时她总会有法子脱身的。

卫觊“唔”了一声:“我心里有数。说起来,近日倒查到了些许陆瑾的往事,死在他手里的宗室可真是不少。”

下一个说不准就轮到他了——最好能借这次找韦蕴的机会将这股总藏在幕后搅浑水的人彻底揪出来。

权斗与复仇,哪一个少得了人命来填?萧景姝心中生出一股无力的疲倦:“表哥还有什么要紧事说么?我怕是不宜在此待太久。”

消失太久,谷雨也会生疑。

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是旁人安插进来的。这感觉可真是……

卫觊道:“自然还有……萧不言身上的毒,你有什么好法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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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了素问九针之事,萧景姝一时有些愕然,思忖片刻道:“表哥给我寻一副银针来便好,或许有个法子可以一用。”

匆匆同卫觊见完了面,萧景姝便顺着来时路往回走,不出片刻果然遇上了满面焦色的谷雨和小桃。

见到她后,小桃眼眶通红地扑了过来:“都是奴婢的错,不过是崴了脚让谷雨姐姐扶一把,谁知抬起头来就找不到娘子了!”

这也是一个做戏的好手啊。

萧景姝心中微叹,假情假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不要紧,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我还能出事不成?”

已经临近午时,诸人用了午膳后,便三三两两回府去了。

萧景姝也生出些懒倦的睡意来,可却在登上马车后霎时被吓清醒了。

马车里,玄衣如墨、眸色浅淡的萧不言端坐其中,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她。

第54章 不计较 在这方寸之地中,她再躲又能躲……

马车咕噜噜驶在回萧府的路上,车厢内明明有两个人,却静到落针可闻。

萧景姝原是借着有损清誉之命斥萧不言下车的,可却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

他说:“我姓萧,名泯,字不言,是你的长兄。”

长兄啊……倘若真只是长兄就好了。

萧景姝又一寸寸挪得离萧不言远了些。

明明他安静极了,可萧景姝从未觉得他的存在感这么强过。他并没有熏香,可她却感觉整个车厢里都是他的气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自认为隐蔽的动作在萧不言眼中却清晰极了。

在这方寸之地中,她再躲又能躲多远?他仍旧将她看得分明。

她螓首低垂,因此看不清漂亮的眼睛,只能看到浓密的眼睫和小巧挺翘的鼻尖。

萧不言觉得许多话挤在喉咙里,几乎要惹出一阵咳嗽来。

可他终究还是将那些难耐的感觉压了下去,动了动喉结,问:“你为何一直不抬眼看我?”

不能让我好好看一看你的眼睛么?

“上妆后容貌被遮掩,唯独眉眼难以改变,娘子却每场戏里眉眼都活像变了个人,这是如何做到的呢?”

恍惚又是数月前在剑南,她看过玉容儿的几场戏后,颇为好奇地问起眉眼神韵如何改变。

如今也到了用得上所问所学的时候了。

萧景姝缓缓抬头,眼睫却仍低垂,只微微动了动眼珠看向他,瞧着有些木,像一对无神的玻璃珠。

只看了一眼,她便又低下头去,仍旧是胆小温顺的模样:“长兄见谅,七娘自小在别院里养病,不太懂得同人相处。”

——似乎是很像,但又没有那么像。

胸腹中气血又翻涌起来,萧不言忍不住抵唇轻咳了两声:“所以,你确实从未见过梅花?”

他在她刚出生时去过那别院一次,记得那里颇为寂静荒凉。

萧景姝怔了一瞬:“……确实未曾见过。”

萧不言心中陡然生出一股难言的悲怆来。

这些时日他每每感觉皎皎没有死时,心中不仅有再见的祈盼,还有一丝微妙的恨,恨她让他有了七情六欲,却又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

他想过,倘若能真的再遇上皎皎,定要好好罚她,罚她瞒着自己,不信自己。

可眼下萧不言什么杂念都没有了。

皎皎对他有几分情、有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信不信他,这些都不要紧了。

只要让他知道她在世上的某一处活着,还能好好赏一眼梅花,就够了。

萧不言终于克制不住了,并没有唤她的名字,只哑声问:“是你么?”

皎皎,到底是不是你?

他喉咙里几乎要涌出哽咽来:“只要你告诉我是你,我什么都不会计较。”

萧景姝头一次看到萧不言流露出这种带着卑微与祈求的神情,几乎要被打动了。

她想,萧不言从来不说假话。

同公仪仇周旋很累,同卫觊亦如此,瞒着他同样耗费心神。既然他不会计较,不如将一切都告诉他,毕竟他向来公正,定然不会像公仪仇那样把亲人之死的罪过归到自己头上……

可万一呢?万一他会呢?且世间男子多薄幸,他此时情浓可以忽视一切,不爱之后呢?

这样一想,心又重新冷硬起来。

她只做出不解和畏惧模样:“长兄在说什么?七娘不懂。”

不似作伪的、让他看不出任何疏漏的神态。

萧不言的心一寸寸凉了下去。

他心道,你最好真的是七娘,你也最好真的不懂。

车夫早在萧不言上车时就换成了他自己的人,此时已赶着车从后门入了萧府停住。

萧不言先行出了马车,却并没有离去,只等在一旁。

于是萧景姝踏出车厢时,便看到了他向自己伸出的手。

犹豫了一瞬,萧景姝还是将手搭了上去,借力下了马车。

因着过分留心脚下,她并没有注意到萧不言的目光一直落在了自己手上。

那是一双熟悉的手,修长柔软,只比记忆中更加纤瘦一分,也因病显得愈发苍白。

可这苍白更能衬出手背上的青色脉络,其走向与他熟悉的那人别无二致。

世上会有如此相似的两双手么?

萧不言手上的力道陡然收紧,捏得萧景姝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刹那间他便放开了。

被他打发去另一辆马车的两个侍女各怀心思地走了过来,但面上到底只有担忧,齐齐站在了萧景姝身后。

在萧景姝说出告退之语前,萧不言开口道:“你可愿嫁给历阳郡王?”

萧景姝极其谨慎道:“婚姻大事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母亲若觉得郡王殿下好,七娘自会从命。”

说罢,见萧不言不再问起别的,便行了一礼,匆匆离去了。

而萧不言则在原地驻足片刻后,去了前院正房。

他今日来,确实有些事顺带着做。

萧二老爷萧成平,带着与夫家和离的女儿来金陵了。

萧不言还未走到正堂门前,便听到了一向和气的萧二老爷正高声怒骂道:“姓孙的这个武宁节度使怎么坐上去的肚子里没数么?居然敢这么欺辱我们二娘!大哥,你是一族之主,须得给二娘做主啊!”

前几日闹了那么一出后,萧不言便知没有什么再对萧氏其他人隐瞒身份的必要了,径直踏进了正堂。

萧二老爷登时止住了骂声,狐疑地望向了萧不言。

坐在上首的萧成安见他竟真的过来了,心中一喜,忙道:“这是阿泯,阿泯,这是你二叔和二堂妹——你也有数年未曾见过他们了。”

他愿意回家便是好事,想来心里还是记挂着萧氏的!

萧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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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坐着个双十年华的娘子,身量不算高,长了一张和气的圆脸,眉眼间却很是沉静坚毅,正是萧家二娘子萧景妍。

曾经做过节度使夫人的萧景妍曾与萧不言有过一面之缘,登时压下心中惊诧起身行礼:“原来长兄竟是定安侯,难怪当初一见便觉面善。”

——定定定定安侯?!

萧二老爷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险些咬了舌头,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他知晓阿泯少年时曾跟在智能方丈身边历练过,后来萧不言声名鹊起之时也传出是智能方丈弟子的传闻。许久未见,他不敢确定萧不言是否就是阿泯,还去信来金陵问过大哥,大哥却说智能方丈去世后阿泯就回金陵休养了!

这种事至于连自家人都瞒着么!萧二老爷有些生气,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

神天菩萨,大哥怎么这么会生孩子!一个被说先天不足的长子悄无声息在外坐上了一品军侯的位置,一个未上过心的庶女有了涅槃成凤的造化!

难怪历阳郡王要求娶他们家七娘,容貌应当是其次,有个做定安侯的嫡亲兄长才是最不得了的啊!

萧二老爷想着大哥子女的造化,愈发心疼起自家受了委屈的二娘,直接对着萧不言哭了起来:“大郎,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你可要为你二妹做主啊!”

萧景妍被她爹哭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低声道:“爹,你莫要哭了,长兄不喜吵闹……”

于是萧二老爷死死将哭声压了回去,可一时半会却止不住眼泪安排,只得用帕子捂住了脸。

萧不言默然看了一眼不大中用的萧二老爷,将目光投向了在场几人中最为镇定的萧景妍:“前些时日历阳郡王议亲,多择河南道高官大族之女,有几个军镇却对此并不热络。”

“这不算什么大事,是以也未曾派人去查个所以然出来。”萧不言接过侍女递来的茶盏,轻饮一口润了润有些干的喉咙,“可你竟在这个关口同孙哲生了嫌隙,不免让我疑心河南道确实出了事。”

他既从军,便免不了留心各地节度使的行事轶闻,也自然发觉人们在提及武宁节度使孙哲时,总绕不开他的夫人。

孙哲此人,勇猛有余而智计不足,却能在未至而立的年纪统领方镇,一大缘由便是他有个有脑子的夫人。

不少人都说,武宁四州的军政,节度使夫人远比节度使了解得清楚。

心怀羡慕之人也忍不住拈酸,说萧景妍“欲仿效当年辛夫人”,在丈夫死后统领一方。

为政一方久了,萧不言心知肚明人极难离开倾注过心血的地方,是以不信萧景妍会因夫妻不和抛下武宁四州,多半是因为出了什么要紧事。

萧景妍苦笑一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长兄。”

孙哲自两年前坐上武宁节度使之位后,愈发眼高手低起来,不再像以往那般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更因她久无子嗣对她日渐不满。

而几月前剑南起兵后,他更是在意起了那些说她欲效仿辛节帅的话,不满又转变为了忌惮。

若仅仅是因为这些,还不至于萧景妍同孙哲和离。使她甘愿放弃数年经营的最大缘由,是她发觉孙哲可能在参与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萧景妍缓缓道:“我怀疑武宁、宣武、忠武几个方镇,在合谋意图造反。”

造反不算大事,要紧的是跟着哪方势力造反。如今他们萧氏显然是站在了历阳郡王的船上……不对,历阳郡王应当不会造反,而是会名正言顺地登基。

那显然就是孙哲站的队伍太差才让她受不了了。萧二老爷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瓮声瓮气问女儿:“那他择的主君是谁?”

萧景妍的脸色颇为一言难尽:“若我没有猜错,应当是新安郡王一脉。”

其余几人闻言神色各异,萧二老爷更是不可置信地问出了口:“就是那个被先帝骂同缩头乌龟无异的新安郡王?”

新安郡王如今已有七十高寿,甚至不在卫觊认为的可能与他争夺皇位的人选之中。原因很简单,此人实在太胆小了。

十六年前,新安郡王也是促成南下迁都的臣子之一,只是旁人各怀心思,他是纯粹怕死。再早年他跟随先帝打猎,曾被一只蜜蜂蛰肿了眼皮,却因惧怕眼睛因此瞎掉将自己吓晕了过去。

上首的萧成安原本在因萧景妍未经自己这个族长允许便擅自和离而生气,此时却丝毫气不起来了——这么一个没眼光的蠢货可不能继续当萧氏的女婿,踢了就踢了罢。反正二娘有本事,不愁再嫁。

孙哲怎么能蠢且自大成这样,明知二娘有脑子,却依旧放她归家了,这不正方便察觉端倪的二娘通风报信?如此一来,他们萧氏又能立一功了。

新安郡王一脉不怎么成气候,却博得了几房节度使的支持,背后定有什么秘密。

萧不言骤然想起在自己眼前逃脱了的韦蕴,心中有了几分猜测,对萧景妍道:“你尽快将所知的武宁四州政务、军防之事呈于纸上,剩下的交与我处理便好。”

皎皎背后执意搅浑水的那伙人,终于要在河南道浮出水面了么?

还有久居琅琊的七娘,不同样也是在河南道么?

一瞬之间他将许多事串在了一起,感觉已经掀起了那层迷雾的一角。

待萧二老爷与萧景妍离开后,萧不言方才问道:“七娘如今住在云水居?”

萧成安心中登时警铃大作,狐疑地看向他:“你又想做什么?”

“云水居紧挨着冰湖,较别的院子冷了些。”萧不言不容置喙道,“把她换到梅居去。”

梅居紧挨着萧不言平日“修养”的墨竹苑,萧成安在心中暗骂妖女惑人,试探着问:“你莫非要长居府中了?”

萧不言的手指扣紧了茶盏,否认道:“……不是。”

那就无所谓那妖女住哪里了。

萧成安心中松了一口气,提点他:“虽说历阳郡王此次相看了不少家的娘子,但你我俱知他不过借此向其余人家传达交好之意罢了,真正相中的还是你七妹,你切莫做傻事。”

冬日昼短,天际已染上昏黄之色。

萧不言默然遥望着将落的太阳,不发一言。

……

云水居。

用过晚膳后,萧景姝照例把谷雨和小桃都打发了出去,独自一人待在内室。

不过今日她并没有练字作画或是看书,而是盯着案头的一卷银针发呆。

这是小桃送晚膳时夹带进来的。

萧景姝一下一下捋着腕上玉带一般的乌梢,心中微微叹气。

萧不言中的毒不算重,但多且杂,最好的解法是让乌梢大发慈悲咬他两次,可这法子显然不能用。

或者说以她的血为引,研制些解百毒的药出来。可她如今又没机会弄这些,萧不言的毒却是拖一日便会严重一次。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萧景姝挽起衣袖,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臂,而后捻起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对着其上青色的经络,斜斜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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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定亲事 卫觊清楚萧不言不是个会夺人妻……

萧府中空着的院子也就只有萧不言的墨竹苑周围的几个。王氏依言将萧景姝换进了梅居,还不忘自责几句思虑不周,忘记七娘身子不好不宜住在湖边上。

其实她先前倒考量过湖边是不是冷了些,可云水居这处院子是府中空着的最好一处,且又不是烧不起碳取暖,便没再改动。

萧二老爷休整两日后仍要回琅琊祖宅,萧景妍却要留在金陵——萧成安打算再在金陵给这个侄女张罗一门亲事。

于是王氏又将萧景妍安排进了紧挨着梅居的凌霜阁。

让这都初来乍到的姐妹二人作个伴罢。

萧景姝站在梅居的院子里,眉目欣然地打量着四周。

这梅居的屋子比不上云水居宽敞,院子倒是不小。不同于恪敬公主府清一色的红梅,这里足有红、白、黄三色梅树,因布置得好,也不显得杂乱,反而比只有一色更显活泼。

“我原以为云水居已是极好了,没想到这梅居更好。”萧景姝含笑看向王氏派来的近身丫鬟,“病久了,总爱多看些花儿草儿的,劳烦姐姐先替我谢过母亲。”

那丫鬟见她面上喜欢不似作假,心里头暗暗送了一口气:“娘子喜欢就好。府里暖阁常年养着些名贵花草,待我禀明了夫人后便送个单子来,娘子挑些喜欢的赏玩。”

防身的东西,这不又弄到手了么?

萧景姝眉眼弯弯,心道虽不知为何突然换住处,但换得委实是好,不然都没有理由弄这些来。

若擅自开口讨要传到了萧成安耳朵里,不知他又要怎么揣度呢。

今日太阳好,是以并不算太冷。用过午膳后萧景姝便命人在梅树底下支了个摇椅,裹着披风抱着手炉懒懒地晒太阳。

她的虚弱是用猛药逼出来的,如今药效渐渐消退,又一直饲喂乌梢,身子已在转好。此时这么一晒,更是骨头都酥了,竟在躺椅上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似乎听见了院外有人声与脚步声,她又强撑着睡意睁开了眼睛,正对上萧景妍带着几分惊艳的目光。

“是我来的不巧。”萧景妍看着懒洋洋如波斯猫一般的七妹,微微笑道,“想着还没见过七妹,便匆匆赶过来了,未曾想七妹竟在小睡。”

这应当便是昨日到的萧家二娘萧景妍了。

萧景姝在剑南时,曾偶尔听辛渡提及过武宁节度使的夫人萧景妍是个颇有本事的女郎,因此天然对她带了两分好奇与好感。

“二姐说的哪里话。”萧景姝起身请她进屋,“该是我这个做妹妹的先去拜会姐姐才是。”

一个人的脾性,是很容易透过谈吐流露出来的。

譬如萧景妍说起自己常居的徐州,总会不自觉提一句百姓今秋的收成,哪里受了灾,总让萧景姝恍惚忆起自己同辛氏诸人闲谈的时候。

是个很通庶务的人啊。

萧景姝在萧景妍离去时看着她的背影沉思。

所以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却通过和离离开了自己经营已久的地方,是出了什么事么?

又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是小桃。

她递上了一张烫金的帖子:“恪敬公主请娘子明日到府上一叙。”

……

萧不言没有想到,行针的地方没有选在他的侯府,也不在卫觊的郡王府,而是定在了恪敬公主的府邸。

“今日母亲请了七娘过来。”卫觊慢条斯理道,“正巧让李太医给你行完针后再给七娘诊一诊脉,省得来回跑费时费力。”

萧不言的眉眼有些沉郁,卫觊瞥了他一眼,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我知道你还有疑心,可我难道要因你那荒唐猜测另择他人么?倒不如就定下她,以免你真做下错事。”

卫觊清楚萧不言不是个会夺人妻子的人,只要七娘与自己定了亲,他定然会将一直放在她身上的目光移开。

时日一久,自然就忘却那些怀疑了。

如今定亲算不了什么,他一时半刻又成不了亲,至少要在陛下驾崩白日后。

萧不言心道,这期间足够他查出七娘到底是不是皎皎了。

提着药箱的李太医清晨刚给昏迷不醒的中和帝号了脉,又匆匆赶到了公主府。

在打开药箱时,他的手顿了顿,还是拿起了卫觊昨日交给他的那卷银针。

银针应当被处理过,带着一股极其浅淡的药味以及……血腥气。

还有那套附带的针法,路数着实有些野了。若非昨夜试过后知晓确实有用,他简直要疑心这是哪个不通医理的人胡编乱造的了。

“老夫手中有一门偶得的驱毒针法,想给君侯试上一试。”李太医道,“若不起作用,再行素问九针。”

萧不言微微颔首:“开始罢。”

……

恪敬公主仔细打量着萧景姝的眉眼。

其实卫觊自剑南回来后便给她看了萧景姝的画像,彼时她已确认这个孩子的确是皇兄和韦蕴的女儿。

可此时她的模样又变了一些,容颜上父母的影子淡化了几分,只一双含情眼昭示着无可辩驳的宗室血脉。

萧景姝已经习惯了各色各样的人打量自己容貌的目光,神色如常地对恪敬公主行礼:“殿下。”

恪敬公主亲手为她倒了盏茶,凌厉的长眉微微挑起:“你尚且唤子望一声表哥,却不愿唤我姑母。”

不知是否是因这十余年缺少母亲陪伴,萧景姝在面对辛随、恪敬公主这般的长辈时心中总会更放松几分,语气也显得亲近。

“倘若我不是郡王的表妹,他怕是不稀罕同我说几句话的,所以我一直唤他表哥。”萧景姝言辞恳切,“但我不希望您是因我是您的侄女才见我。”

“那你希望我是因什么见你呢?”恪敬公主反问,“因为你是我未来的儿媳?太女卫首领的学生?还是我的一个故友之女?”

她刻意没有提及韦蕴的贵妃身份,只说她是一个故友。

一个半生零落、身不由己的可怜故友。

没有等萧景姝回答,恪敬公主便看着她的眼睛道:“我知道了。”

她低头给自己续了一盏酒,凝视着黄金酒樽中摇晃的酒液:“你不想当卫家人,不想嫁给子望,甚至不想当太女卫的人。”

的确是辛英提及的“乌皎”的性情,脑子是灵醒的,但没有什么大志向。

“其实你想了什么,又想做什么,完全可以告诉心姐。”恪敬公主的声音被烈酒烧得微微嘶哑,“我听辛英说,她颇为疼爱你——且她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

萧景姝垂下眼睫:“我知晓老师疼爱我,可世事却告诉人亲友师生之情谊在权斗面前皆如草芥,既如此,还是不赌那份疼爱有多重了。”

“且即便老师懂得我心中所愿,不会拿我的身份做噱头,太女卫中其他人却不一定。”萧景姝苦笑一声,“总有人想将我架起来的,可我是个自私怯懦的人,只想平平淡淡过自己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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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的确清楚,太女卫中有不少这样的人,越年轻的,心中一定要拥立女主的信念就越重。因为她们就长在一个女人做主的地方,丝毫察觉不到外界的人对此有多抗拒。

恪敬公主心道,路要一步一步走,至少卫觊脑子里没什么女子无用的迂腐念头,反而觉得要做的事太多,无论男女都须得派上用场。

恪敬公主吐出了一口酒气:“听起来你是想让我帮你达成所愿,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她的神志依旧冷静:“你的确是个合适的人,天然维护卫氏皇朝,不用忧心日后外戚乱政。虽无权欲却有良知有脑子,当你最终不得已站到台前时,还是会替女人们去争。”

以及最要紧的一点,子望瞧着是真心有几分喜欢她。

无论这喜欢是因为容色,还是因为从萧不言手中赢下一局的微妙胜欲,亦或是其他缘由——

在日后帝后间的博弈中,这一点真情能起到出乎意料的作用。

“我没想让殿下帮我这个。”萧景姝毫不在意道:“我只想让您能够看在往日情分的面子上,在郡王救出我阿娘后接她到您身边,给她一个顺从本心选择去做什么的机会。”

卫觊身边的人太多太杂,不知哪个又会因阿娘的身份生出什么利用的心思。可恪敬公主至少看起来是真的有几分心疼阿娘。

恪敬公主眸光微动:“仅此而已?”

“是。”萧景姝微微一笑,“仅此……而已。”

……

萧景姝踏出恪敬公主的房门时,发上多了一对宫廷御制的金步摇。

这代表着“婆婆”对未来“儿媳”的满意。

一直候在外头回廊上的小桃见状颇为欢欣,而谷雨神色却很是平淡。

除去她们,另有一个面生的小丫鬟见她出门后便迎了上来:“郡王殿下也想见一见娘子,娘子这边请。”

而后她又转身对已经跟在了萧景姝身后的谷雨和小桃道:“两位姐姐还请止步。”

谷雨眉头微蹙,却因此时是在公主府,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只抬头看了一眼萧景姝。

看着有些忐忑,很正常的反应。

她记下要将此事禀报卫觊,而后便任由萧景姝去了。

萧景姝到时,卫觊正斜靠在太师椅上听李太医禀报方才行针驱毒的疗效,见她进来,他抬了抬手示意李太医住口:“其他事待会儿再说,先给七娘子诊一诊脉。”

这是宗室娶亲前的必备必备之事,除此之外还要相面——钦天监的相师如今就站在他身后。至于八字,早已经合过了,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萧景姝不明白为何突然要诊脉——是看自己近日病殃殃的,怕自己活不到与他成亲的时候,让他落个克妻的名头?

不过诊就诊罢,寻常人想让太医院院首听个脉都没机会呢。

这般想着,萧景姝便坐到了另一侧的太师椅上,将衣袖向上捋了两寸:“有劳李院首了。”

李太医在宫中几十年,见过的美人不知凡几,可仍旧被萧景姝的容貌晃了下眼。

他从药箱中拿出一方锦帕,隔着锦帕搭上了萧景姝的脉搏,片刻后又让她换了另一只手。

“娘子想来是胎里不足,底子虚,这些年一直用药调理着。”李太医回禀卫觊,“只是长年累月下来,体内积了一些药毒,不过并不妨事。”

这便是于子嗣无碍的意思了,卫觊颔首道:“都退下罢。”

站在卫觊身后默不作声端详萧景姝的相师也一同退了出去。

她今日穿得素净,愈发衬得鬓发间的一对金步摇惹眼,不过却并不突兀。

美人么,本就是要用华服珠宝来衬的。她都没怎么盛装打扮过,实在是亏欠一副好皮囊了。

他在心中思忖着日后要多搜罗些珠宝,嘴上只道:“若无什么意外,两日后就要定下亲事了。”

萧景姝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方才我进门时,似乎听李太医说萧不言已经无碍了?”

“确实无碍了,人都已经走了。”卫觊笑得有几分古怪,“也不知表妹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我听李太医说你送还的那副针上,隐隐有血腥气。”

他原本以为她会给张药方,孰料竟是这种法子。

用自己的血虽然见效快,可终究瞒不过经验丰富的太医。萧景姝微微侧首,难辨真假道:“用的就是我的血——表哥要不要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解了我给你下的毒?”

卫觊看着她刻意露出的一截雪白脖颈,眸色微暗:“表妹迟早会心甘情愿给我解毒的,我便不必费这个功夫了。”

“表哥说得没错。”萧景姝笑了笑,“等救出阿娘后,我定会让表哥如愿以偿。”

待她离去后,卫觊又将相师叫了进来:“七娘面相如何?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相师迟疑了一瞬,才低声道:“娘子是个贵重命格,非寻常人能担待。只是桃花旺一些,子嗣缘……看着也薄。”

他清楚卫觊是真心想娶萧景姝,又找补道:“不过面相并非一成不变,成亲之后阴阳相合,运势也会随之而变。”

桃花么……美人总是有这个苦恼的。至于子嗣……

卫觊若有所思道:“你如今看一看本王,是不是也没什么子嗣福气?”

毕竟还中着毒呢。

相师额角冒出了冷汗,一句话也不敢出口,卫觊却笑了起来。

是了,两个人都子嗣缘薄就应在这毒上了,解了毒应当就没什么大事了。

这相师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

两日后,历阳郡王同御史大夫萧成安的女儿定下了婚事,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了宫中,猜测陛下是否已撑不了几日。

而定下婚事的当天夜里,萧景姝又在萧家见到了公仪仇。

第56章 真情错 ——陆瑾,他心道,你真是疯了……

萧景姝实在不懂公仪仇在想什么。

明明来金陵、见卫觊这些事都在他的默许与推动之下,可当亲事真正定下后,他看起来又是如此愤怒。

就像是她做下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一般。

小书房里烛火昏黄,在人面上投下或明或暗的影子。公仪仇极力保持着声音的平静:“前两日你在恪敬公主府中,同卫觊单独相处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这并不是一段长到会惹人生出怀疑的时间,于是萧景姝谨慎道:“初次见面,只说了些寒暄提点的话,并没有别的什么。”

——好,真是好得很,居然不说。

公仪仇抓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背绷出了青筋,缓缓道:“我听闻那日,太医院的李院首也去了公主府。他可给你诊过脉了?”

这件事似乎没有什么遮掩的必要,萧景姝如实道:“……诊过了。”

公仪仇冷笑一声,抬手拿起了小案上的戒尺:“伸手!”

他的眼神阴沉得可怕,萧景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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