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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占据的彻彻底底
对于绿禾, 萧灼从来都有着浓烈的杀心。
概因绿禾和沈姑姑不同,沈姑姑明面上帮着谢枝意办事,实则听命于他, 至于绿禾, 是谢枝意唯一一个带入宫廷的婢女,他不喜她将太多心思花费在旁人身上。
只是若是绿禾死了谢枝意定会难过万分,万一有朝一日真相暴露,为了一个区区奴婢闹矛盾当真不值。
故而,萧灼便想了这样一个办法,左右再寻两个新的婢子伺候谢枝意就好了, 假以时日等她渐渐忘了绿禾, 就能寻个由头将绿禾打发出宫。
林昭只觉浑身寒意四溢, 又掩下心头不安,他怎么觉得殿下和长乐公主成婚后似乎掌控欲愈发强烈了?
这应当不是他的错觉吧?
怀揣着这样的好奇,林昭最后从暗卫里头挑选了两个身手矫健的女子,安安分分, 瞧着和旁的宫婢无两样。
谢枝意睡醒后, 便是她们二人上前梳妆,其中一人尤为擅长梳各样新式的发髻,搭配上发饰换上新的罗裙, 又有别样的美。
照着铜镜, 谢枝意也很惊讶于她们二人心灵手巧,只是到底记挂着绿禾,便问道:“绿禾呢?今日她怎么没来?”
一旁的沈姑姑早就从林昭那儿得知了萧灼的命令,自是面不改色回答:“绿禾今日有事,恐怕不能陪着娘娘出宫。”
“有事?她怎么了?”到底是跟了她三年,谢枝意还是有些担心绿禾。
沈姑姑笑道:“不妨事的, 就是宫里头的规矩她还不太熟悉,生怕日后触怒贵人,绿禾便想着继续留下来学习。”
“不过半日时间,纵是想学也不至于差这一时半刻,让她一并出宫吧!”
谢枝意自是知晓绿禾的性子,只是这话让沈姑姑有些迟疑,最后还是一旁的萧灼开了口,“既然太子妃发话了,还不去照办?”
这意思,便是让绿禾跟着了。
沈姑姑心头一凛,忙不迭照办,离宫的车驾自是安排了两辆,其中沈姑姑和绿禾以及其余宫婢一辆,另一辆则是谢枝意和萧灼二人。
新婚第一日出宫谢枝意还是极为欢喜,宫外生活喧嚣热闹,虽说她向来喜静,但有时候人远离喧嚣久了,就会开始怀念起那份难得的烟火气。
车马粼粼前行碾过青石板路,不一会儿就听到街头巷陌的叫卖声。
掀开车帘一角朝外望去,商贩们面前摆放着不同的玩意儿,有卖字画的,有卖各种琳琅满目的吃食,还有一些叫卖着自己编制的小东西,售价并不贵,也就是平民百姓靠此赚点银钱谋生。
谢枝意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其中一个铺子上,上面的摆件很是用心,摊主大概是做惯了木活,还能用木头雕刻出花虫雀鸟。
萧灼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她,见她喜欢,自是叫停了马车。
“难得出宫一趟,下来走走。”
萧灼牵着她的手下来直奔那家商贩而去,离得近了,谢枝意这才发现此人的手艺很是精湛,就连一些细枝末节都能雕刻得如画传神。
摊主一瞧面前二人便知是富贵人家,郎才女貌,气度不凡,笑着便道:“贵人想要些什么?小摊简陋,这些都是手工做的,若有喜欢的,现做也成。”
谢枝意拿起其中一只木雕的蜻蜓,上头纹路清晰可辨,这摊主的工艺确实很不错。
萧灼见她喜欢直接看向林昭,林昭身上备着碎银,左右付过账最后到东宫账房结算便是。
这一路下来,谢枝意拿起什么东西萧灼就让人买什么,不少摊主初时就瞧见二人衣着华贵定是尊贵人物,掏银子又是如此爽快,更叫人心生一分希冀,说不定只要那位夫人瞧上眼,将这铺子上的东西都买下来也说不定。
一想到这里,众人纷纷打起精神来,自是热情极了,一时半会儿谢枝意招架不住,未多时,身后的林昭和绿禾手中已拿着不少东西,但凡多买些,也只能叫侍卫一并拿着。
“好像买的有点多……”
谢枝意无意间回头的时候瞧见他们手里头拎着的不少东西,犹记得以前出门的时候并未拿这么多,这次怎么就……
萧灼笑道:“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儿,难得出宫,喜欢就买,这没什么。”
纵然是要买下这一整条街也无妨,他手里头的银子本就是给她用的,否则留在手里也只是浪费。
谢枝意却不太想继续买下去了,左右这趟出门也只是为了散散心,东西虽好到时候带回宫里头还能慢慢看。
“走吧,也不知道今日盛京可有什么热闹瞧瞧。”
她果断选择不在这里继续停留朝着前方走去,才走到一处路口,就瞧见一片乌泱泱的人群。
“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才刚刚问出口,也不知萧灼从何处买来一盏兔子花灯,转瞬就放在她手中。
兔子花灯做工精致,兔耳垂落,憨态可掬,可爱极了,她仅看一眼就喜欢上了,顷刻间眼底盈满笑意,“你这是从哪儿买的?这时候还有花灯?”
绿禾早就知晓花灯的事情,只是还没来得及和谢枝意说,闻言,笑着说道:“听闻今日盛京放花灯,不少人都来凑这热闹。说起来先前在江南道的时候瞧见的花灯,似乎都没有眼前这盏好看……”
不知怎的,就在她提及那三字的时候,没来由后背竟泛起一阵寒凉,随后瞧见萧灼眼底似是一闪而过冷冽的锋芒,在谢枝意望过来的时候再次恢复如常。
这……不会是错觉吧?
林昭察觉到异样,下意识拦在了绿禾面前,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殿下,臣和绿禾先将东西放回马车。”
除了林昭,萧灼也带了不少暗卫出门,并不惧危险。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想看见绿禾此人。
得到准许,林昭立即携着绿禾往相反的方向走去,绿禾不禁嘀咕起来:“怎么好端端的就要走了呢?手里头的东西大可交给护卫便是。”
绿禾心里头还记挂着凑热闹这一事,林昭的眉宇却愈皱愈紧,“绿禾,今后莫要再提及‘江南道’这三字。”
林昭一直以来都冷肃着一张脸,但脸色像现在这样难看还是第一回。
绿禾吓了一跳,脑袋还有些发嗡,“林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刚说完这一句,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方才萧灼骤然而起的杀意,蓦然醍醐灌顶,双腿泛软,险些站都站不住。
林昭见她流露出如此模样哪能不明白她已经猜到了大概,但是这还不够,想要保住这条命,说多错多,也不要总是出现在人前碍眼。
“绿禾,宫廷并非江南道,你不能一味想着过往的生活。”到底不忍心,林昭还是半透了些底,“既然入了宫,这一辈子,殿下都不会放太子妃离开。”
寥寥一句话,瞬息寒彻心扉,冻的人五脏六腑都在发颤。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也知道当初谢枝意在这场抉择中始终摇摆不定是为了什么,可一直以来,她的心态都非常好,甚至想过其它种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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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昭在这个时候将此戳破。
嗫喏着,她终低下头,“我知道了……”
不单单是林昭,沈姑姑也一直在提醒着这些,或许是平日萧灼对于谢枝意的纵容才叫她下意识忘记那个人的可怖。
他可是萧灼,当今太子,也会是下一任的帝王,就算表现温润如玉,也只是对着谢枝意一人而已。
没了碍眼的人存在,萧灼心情舒畅,他自是知道林昭那般做也是不希望绿禾受罚。
“阿意,我们走吧。”
萧灼可不希望将时间浪费在这些细碎的小事上,伸手去牵谢枝意时,她反倒怔了片刻,才缓缓将手递上去。
但凡细微的举动他都会警觉,故而心底生出异样,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温声问她:“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心神不宁?”
骨节分明的指节落在她的青丝上,将落在胸前的一缕捋到耳后,瞳孔紧紧锁在她身上。
谢枝意轻声道:“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
眼底的冷藏得更深,瞧上去和风细雨,眸光深邃,“阿意这是何意?”
“我总觉得刚才……绿禾的那句话,你不喜欢。”
谢枝意不是蠢人,她现在相信萧灼,但萧灼曾经各种狠戾的做法并不代表随之消弭。
这个位置本就风雨飘摇,有着太多的算计,他的心思重,只能比别人谋算得更深。
她不会去指摘这些,因为他也是在自保,否则外头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早就趁机将他撕碎,但是绿禾不一样,她的心思纯粹,对她忠心耿耿,并不会去算计他们。
萧灼没想到自己的情绪竟然没有瞒过她,原想否认,最终还是承认下来,“不错,我不喜她的那句话。”
抬手,将她拥在怀里,深情旖旎,“当年你离开了我那么久,我自是不愿意有人提及那些,总觉得……有一日你会为了你心里的江南将我舍弃……”
未成婚前他就一直在试探着,若非后来谢枝意选择回到他身边舍弃了江南,届时他做出什么都不足为奇。
但而今,二人成了婚,本该得到的东西应当填满自己空虚的心才对,可他就像是贪婪无厌的饕餮,总认为这些还不够。
喧嚣而起无尽的浓烈占有想要将她永久囚困在自己的身边,从身到心,都应该被占据的彻彻底底。
越是行走在黑暗的悬崖边上,越该肆意放纵。
萧灼知道,他已经疯了,无可救药。
可是,他不在乎。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说错当罚
谢枝意见过萧灼的许多面, 罕见的,他竟向自己坦诚不安。
一时间,她心中五味杂陈。
“阿兄……”她脱口而出还是这个称呼, 好在立即回想起来, 又换了回去,“夫君,不会的。”
生怕他不信,她继续解释着,“倘若我真要离你而去,那么就不会答应嫁给你, ”
一旦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就代表着她的心也是这么想的。
至少在那一刻, 她愿意将曾经所有的想法都压在心底,信他一次,义无反顾奔向他。
可她终究不知,自己越是这么说, 只会肆无忌惮加重着他心底的无数渴求, 将她更深纳入怀中,不愿她将视线分给他人分毫。
大掌紧扣着她的纤腰,几乎禁锢着她无法动弹, 还是谢枝意率先觉察到周遭人的视线, 羞赧着脸将他推开,“夫君,这里人太多了。”
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搂搂抱抱,纵然是成婚夫妻,也太过失礼。
她臊红脸不敢抬首,萧灼只觉分外有趣, 只是这般美的她应当由他一人好好珍藏着,不应该被旁人看去。
“夫人说的对,我们还是先去看花灯。”
周遭人太多,护卫跟在暗处,萧灼紧紧揽着她的腰肢生怕二人被人群冲散。待经过那片汹涌人群,迈过石桥,便能瞧见黑暗中的溪流上漂浮着无数祈愿灯,有些女眷赁来纸笔,将心愿写在花灯上,顺着溪流流淌向远方。
“阿意,你可要许愿?”
萧灼知道她喜欢这些,直接走到最近的摊位上另外挑了一盏莲花灯。
谢枝意先将手中的兔子灯交给他,随后低下头寻来纸笔书写,见他视线瞧着连忙侧开身子将纸上的文字遮挡,佯嗔道:“你可不许看。”
萧灼不由失笑,“好,我不看,你写吧!”
他转过身去,确实不知她写了什么内容,直到她写完将信折好,然后放到花灯上,任由其顺着水流而去。
“阿意在上面写了什么?”
萧灼目光平静望着那盏莲花灯,浓稠黑暗,无人窥见他眼底乍起的波澜。
谢枝意想着自己方才写下的内容哪里好意思将其说出,“写上去的心愿要是说出口就不灵了。”
她打定了主意不愿意说,萧灼没再继续追问,左右他也会知晓,不急于这一时。
无数花灯上的烛光照彻着这条溪流,将其衬托得泛起点点星光,似星河。
谢枝意起身之时,目光无意间瞥到来往行人,未多时,竟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夫君,你快看,那人好像萧忱。”
今晨才见过一面,现在这个时辰萧忱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莫不是也来赏花灯的?
她眼睁睁看着萧忱入了一栋楼,身边还跟着不少护卫,也不知是做什么。
“那栋楼是做什么的?”
京城里头的商铺数不胜数,有些店开了许久,但也有些时常更换,端看生意是否兴隆。
萧灼扫了一眼楼上的牌匾,心中有数,“那是画舫。”
“画舫?”
“不错。那栋楼租赁各式画舫,今日灯会格外热闹,但也有些人不喜这热闹,想要寻个静谧之处游船,如此,画舫便是最好的选择。”
听着他侃侃而谈谢枝意有些意动,“夫君,我们不妨也去画舫上玩一玩,可好?”
萧灼并无其它意见,他就在她身边,不论发生了何事,他都有办法解决。
他们的画舫排在萧忱之后,除了萧忱带来的人,谢枝意竟听见隐约的丝竹声。
“画舫上还有乐师?”
萧灼猜到按照萧忱的为人,恐怕那些乐师都是女子,只是面对谢枝意好奇的疑问他自是不好明言,只是淡淡颔首。
画舫上的东西一应俱全,护卫们生怕准备不齐全,又在外头的商铺酒楼采买了些旁的东西搁在画舫中的雅间。
莹莹灯火亮起,画舫顺着水流而动,随着船只渐行渐远离开岸边,谢枝意将雅间的花窗推开,感受着夜风习习。
“莫要贪凉,免得届时染上风寒,你又要服用苦药。”
谢枝意吹了一小会儿风,暗叹纵是成了亲萧灼还是管的面面俱到,到底出于他的好心,虽有不愿,她还是将花窗合拢些许,只敞开些许空隙。
夜间景致并无特殊之处,除了夜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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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不尽的暗沉,还有那片铺满的星斗令人入迷,湖畔皆是黑黢黢,瞧不出其它意趣。
“夫君,过几日可否白日来?”
这夜间景致并无特殊之处,也不知为何那么多人都想来此夜游。
萧灼已然坐在七弦琴前,随手拨弄便是滚珠落玉的动听声响,雅间中亮起的烛光温柔了他凌厉的下颌,抬首间眉眼温存。
画舫上的雅间只有他们二人,对他而言自是极好的。
“阿意,过来。”
他朝她伸手,唇角牵起,谢枝意坐在他怀中,任由他从后搂着自己。
纤细白皙的柔荑抚在琴弦上,说起来她已有许久时间未曾动过琴,想当初自己的琴艺还是他手把手教的。
“可还记得?”
他就着她的手弹奏出曲调,那是他曾经谱过的曲子,谢枝意本以为自己早该忘记才是,而今熟悉的音律一出,就像是身体中存着记忆,她拨弄起琴弦。
刚开始有些陌生,等到后来愈发熟稔,小调成曲,旋律悠扬。
萧灼牵唇,几近痴迷望着她认真的模样,这是只属于他的阿意,而在这艘静静前行的画舫中,他们二人独处一室,再无旁人。
瞳孔深处的晦暗像是奔涌而出的潮水,满心满眼都装不下她,炽热的吻落在发间,深深嗅着她身上溢散的淡香,流连忘返。
“我的阿意……”
他喟叹着,手已扣在她的柔荑,谢枝意指尖一颤,落下颤音,声音亦在发抖,“阿兄,你……”
“阿意,你怎的又唤错了?”他的指腹分外温柔摩挲着她的脸颊,低低轻笑着,嗓音低沉喑哑,“说错了,当罚。”
她的身子豁然被压在琴弦上,只听一声锋锐“铮”鸣,惊得她心惊胆寒。
偏偏这还不够,大掌落在她下颌不断抚弄,翕张的唇瓣像微微张开花瓣,等着人采撷。
萧灼从不是客气之人,想要的统统不会放过。
滚烫的吻太过深入,拖拽着口中那片红,诱得人无论如何都不够,腰间的垂绦散了一地,罗裙铺地,她根本不敢乱动生怕触碰背后的琴弦发出更大的声响。
若是在以前,她根本想不到萧灼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一张脸羞赧不已,眼尾噙泪点点,着实楚楚可怜。
漏开的窗牖泄进几许冷风,她艰难避开他落下的吻,喘息,“夫君,那扇窗……”
即便窗户的缝隙并不大,外头昏沉,可架不住湖面上还有旁的画舫,要是被旁人瞧见了……她更会羞愧难当。
萧灼当真是起了那么点心思,到底也顾忌着这处地方不够干净,旁人住过的画舫也不知沾了什么脏东西。
垂绦重新系上,收拢好散落地面的罗裙,哑着声将她从琴面上扶起。
谢枝意早就软了双脚,只能跌在他怀中。
“此处确实不是好地方,是我亏待了阿意。”拢着她的衣领,喧嚣的欲始终未褪,就那么盘桓在心口,憋着的一团火无处宣泄,只能紧紧压在深处,“现在回去,可好?”
她自是点头,有了方才那一出,哪里还敢继续留在这里。
画舫缓缓朝着岸边驶去,怎料才至半途,竟被另一艘画舫撞上。
谢枝意没能站稳险些摔倒,好在萧灼及时将她扶住。
“发生了何事?”
萧灼声音清寒浸在冷涔涔的夜色中,不怒自威。
雅间外的护卫恭敬回禀:“殿下,另一艘画舫撞了过来,似乎……那是大皇子的。”
今夜湖上的画舫并不多,画舫相撞,显然不太寻常。
隔着厢房的门,另一艘画舫传来的丝竹声渐渐变弱,未几,传来萧忱熟悉的声音。
“何人在那艘船上?还不滚下来和本皇子磕头赔罪!”
萧忱今夜太过兴奋饮了不少酒酿,而今满面通红,若非身边的花魁搀扶着恐怕早就踉跄摔倒在地,如此这般还不忘猖狂一回。
要是换做往日,自是有人屁滚尿流跪地讨饶,可今日夜色昏沉,他没能看清画舫上的护卫模样,更是不知萧灼今夜也来了此处游船泛舟。
话甫一落下,迟迟未有人回应,萧忱身边不乏狐朋狗友仗势欺人之辈,见状,登时上前就要帮着萧忱。
“大皇子,这艘画舫上的人真是不知好歹,且让我去教训一番。”
那人拉开衣袖就要上前,还未踏上对方画舫,守在画舫上的护卫瞬时拔剑,铿锵有力,锋锐的刀剑顷刻间架在来人脖颈。
利刃出鞘,萧忱酒醒大半,一直合拢的雅间被人打开,萧灼一袭锦袍清隽卓然,轩然霞举,眸光浸在渗冷的夜色阴鸷冰冷。
这一次,萧忱彻底醒了,脸色苍白,哆嗦着就要跪地。
偏偏,那个狐朋狗友还在借着他的身份放肆叫嚣:“你可知这艘画舫上的可是当今大皇子殿下,还不赶紧跪下!”话刚说完,他的视线瞥向萧灼身后的谢枝意身上,顿时眼前一亮,不忘谄媚,“不过你若是愿让你身后女子陪我们一夜,此事……”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萧灼已从护卫手中取过长剑,一剑捅穿此人的咽喉。
鲜血溅落一地,浓稠腥臭,那人瞪大着双眼没了气息,似乎死前也想不明白这人竟当着大皇子的面行凶。
萧灼眉眼冷骘,森寒彻骨,在动手之前却没有忘记抬袖掩住谢枝意的双眼,更在那人倒地后以身挡在她面前,挡住所有的视线。
清冷的寒夜,他凌厉果决动了手取人性命,面对她时口吻依旧温柔如初,“阿意,别看。”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等不及
空气中散发出的浓烈血腥味几乎叫人作呕, 即便视线被萧灼挡住,谢枝意也猜到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萧忱身边之人惊到失声尖叫, 毕竟先前好端端一个活人就杵在眼前, 而今这么快死了,难保下一个死的不是自己。
萧忱后背更是一阵泛寒,冷声怒斥她们闭嘴,汗流浃背朝萧灼行礼,“太子,此事是我之错, 我这就命人离去。”
此话一出, 众人方知对面画舫中人身份竟然如此尊贵, 那刚才之事……
联想到太子从前的传闻,他们纷纷色变,接连跪倒在地请罪。
谢枝意望着眼前这一幕不由轻声在心底低叹,这权势可真是好东西, 能让一个堂堂皇子当狗也不足为奇。
毕竟此刻的萧忱, 说是狗,还算抬举他了。
懒得继续看这场闹剧,谢枝意适时出声, “夫君, 我们走吧。”
萧忱一听到她的声音瞬时像是见到了一个救星,连连讨饶,“弟妹,我是真不知道你们二人就在这画舫之上,我若是知道绝对不可能让他们这么做!”
对于这点,她很相信, 毕竟萧忱怕萧灼怕得要死,一看到他恨不得掉头就跑,哪里还会这般嚣张。
那方跪地之人无不心惊胆寒,尤其是那些舞女花魁穿得格外单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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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夜风拂动,更是冷得不行。
下一瞬,萧灼牵过她的手,“看他们作甚?”
他不喜那些人,尤其是萧忱,他觉得太脏了。
谢枝意收回视线,没再多看,画舫缓缓朝岸边驶离,这次顺利抵达岸边。
原本,她以为看完花灯二人就会回宫,怎知最后竟是到了玉泉别院。
玉泉别院坐落在宫外,遥想上次过来的时候二人对月饮着桑葚酒,那时她一门心思还在想着怎么离开萧灼,现在倒好,阴差阳错解开心结,反倒成了他的妻。
守在这里的宫人早就知晓主子会过来,洒扫干净,在路边点亮引路烛灯,随后就恭恭敬敬退到暗处等待传唤。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这里有什么不一样,身子转瞬悬空,竟是被他拦腰抱起,惊得她连忙将手搭在他肩上。
“我们怎么不回宫里去?”
早上才奉完茶,今夜就宿在宫外,当真无妨么?
谢枝意有些担心,萧灼肆意妄为惯了不以为然,深深凝着她,夜色中眸光深邃,“可是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
什么?
没能等到她领会意思,他已经抱着她迫不及待进了寝室,寝室烛光幽微足以照彻他清隽俊美的脸庞,也是这时,她才无意间撞进他那双晦暗的目光。
那是和新婚之夜同样的视线,沾染着层层欲念,无孔不入将她紧紧裹挟。
也是这时,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此前画舫之上他只是暂时收敛贪念,这一遭转换战场,再由不得她逃离。
身子刚倒在床榻之上,下意识她就朝后缩去,虽说昨夜起初生涩痛楚,可后来渐入佳境也尝到意味,后来时间太长她着实累的不轻,要是今日再来一回……
顷刻间,她白了脸,“夫君,我想歇息两日。”
对方的大掌已经紧紧扣在她的鞋履,慢条斯理亲手帮着她褪下,掌心扣着她的脚掌,包裹着,烛光下,他笑得温柔似水,“今日我会轻些。”
他能将心思一直压制到此时已经着实不易,自然容不得她再次挣脱。
还未等她继续开口拒绝的声音落下,他铺天盖地的吻接踵而至,迷离间,她恍惚嗅到熟悉的蘅芜香。
衣襟散开大半,香肩如瓷玉,而她的腿折起,朦朦胧胧间瞧着他弯下头颅。
满面潮红,面若桃花,她极力调整着呼吸,出口的声音依旧变了调,“今夜怎的也燃香?”
似乎自她这次回京,但凡在宫中,都能嗅到这样熟悉的香味,未想到在玉泉别院也能闻到。
听到她的疑惑萧灼似是愣了片刻,又恍然笑着,眼尾勾起的笑从容不迫,温柔到极致,“阿意不喜欢么?”
她并不讨厌,便顺从本心回答,“不,我喜欢的。”
闻言,萧灼唇角的笑意愈发放纵,仿佛潜藏着更深的意味,“喜欢便好。”
毕竟,那可是他亲手为她调制的,可是融入了他的血啊……
急风骤雨,天阶滚落下雨珠,未多时,倾盆大雨坠下串联着雨幕。
寝室里已经换了几回水,待到最后一回换过水,兽首香炉燃着的蘅芜香也尽数烧完,香味吹散了空气中来自海水的咸涩气息。
烛灯已熄,萧灼身披外袍坐在床前,一错不错凝着早已深睡的女子,她的眼睫沾染着水痕,面色坨红,衾被下露出的一截雪颈红梅点点,显然方才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
萧灼眼底噙笑,若非瞧她累极还能折腾一整夜,到底仅是望着她的睡颜无法饮鸩止渴,随后又捧起她的纤纤玉手往上落吻,像极了佛寺中最为虔诚的信徒。
就在他沉湎此中情爱,忽而窗外传来一阵类似鸟鸣的哨声,两短一长。
萧灼微眯起眼,只得恋恋不舍将她的手放开,出了寝室。
屋外,大雨滂沱,雨帘如瀑,凛冽寒风不断从脸颊刮过,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何事?”
被打搅了温情暖意的萧灼自是不悦,林昭却知此事非同小可,不及时禀报不行。
“殿下,出事了。”林昭眉宇紧缩,不敢抬首去看萧灼冷凝阴鸷的眉眼,干脆利落将事件脱口道出,“大皇子死了。”
原本不以为然的萧灼瞳孔骤然一滞,目光犀利如电,“怎么死的?”
“就、就在那艘画舫……”林昭声音隐藏着微微的颤栗,“而且那艘画舫之上的人都死了……”
此事当真始料未及,萧灼虽然不喜萧忱,但好在萧忱从不在他面前碍眼,故而他从来都是选择漠视,但事情哪有那么巧?他前脚刚从画舫上离开,后脚萧忱就死了,这事怎么看怎么不寻常。
“他是怎么死的?”
“是被人一剑穿心而死,显然动手之人武功不错。”
萧灼陷入沉思,他刚刚大婚,今日萧忱就死了,还是在他离开之后,显然这不会是巧合,要么就是冲他而来。
可真有意思啊,刚走了一个武安王,转瞬又来了一个未知身份的人藏在暗处针对他,这出戏有人还想继续唱下去。
“让暗卫彻查。”
撂下此话,萧灼转身就走,林昭忐忑不安,“殿下不回宫和陛下解释一番么?”
毕竟这种事情,不管萧灼有没有动手都很难撇清。
听了这话萧灼似笑非笑,语带讥诮,“阿意睡得正香怎能这时候将她吵醒?更遑论,孤若是不在,她该睡不着了。”
这话方落房门就此合上,林昭无奈擦着身上被雨水浸染的水汽,悠悠在心底叹息:恐怕是太子妃不在,殿下才睡不着罢。
能这么冠冕堂皇说出这话来,显然太子殿下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骤雨下了一夜,翌日清晨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谢枝意是在用完早膳才得知萧忱的死讯,险些就将手中瓷碗摔碎。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不早告诉我?”
好在萧灼及时将那碗接住才没能摔在地上。
“倘若我同你说,你这早膳定不会用,而是火急火燎要先回宫。”
萧灼说得淡定从容,尤其是将她的心思看得透透的,谢枝意无奈:“不过一顿早膳罢了,要是父皇误会了你,那怎么好?倘若……倘若昨日我没拉着你去游湖泛舟,也不至于出这档子事。”
她有些怨念自己,萧灼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温声安抚:“即便不是昨夜也会是其它时候,更何况就萧忱那做派早晚有一日有人看他不顺眼想要除掉,想要他死的人多的是,你不必怪自己。”
萧忱除了贪花好色,为人嚣张跋扈,说起来并无朝堂上的牵扯,反观萧灼,想杀他的人更多才对。
“昨夜我们走了萧忱就死了,这事一定有人想要栽赃我们,说不定有人跟踪了我们。”谢枝意开始冥思苦想,想要从中理清一条思路,“夫君,你有怀疑的人吗?”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萧灼始终面色如常,甚至还有心思把玩着她的发丝,骨节分明的手缠绕着一缕发,仿佛还能嗅到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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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香味。
“阿意,你怎的不怀疑我呢?”倏然,他这般开口,对上谢枝意错愕的目光,恶劣牵起唇角,“昨夜说不定是我动的手,是我要了他的性命。”
有那么一瞬,寒凉彻骨冻得她不知所措,不过很快她就找回了理智,坚定否决:“不会的,不会是你。”
萧灼笑意更甚,勾唇追问:“为何?”
谢枝意深深吸了一口气,“要真是你动的手你不会留下任何破绽,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来试探我。”
似有那么一刻凝滞的气氛冰雪消融,萧灼松开她的发丝,揽她入怀,“阿意真了解我,不过眼下我也猜不到到底是谁动的手。”
谢枝意却在此时想到了一个人,“会不会是她……”
“杨雪芸。”
她有些不太确定,但是有这样的一种怀疑,并且这种怀疑随着她将杨雪芸的名字说出口后越来越深。
可是,杨雪芸杀了萧忱想要嫁祸给萧灼的手段这么拙劣,有谁会信?
而且她背后要是没人图谋,怎会这般轻而易举呢?
这一刻,谢枝意感到自己走到了一个弥漫着浓雾的迷宫之中,但凡寻不到方向,就会迷失其中。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丧心病狂之事
凌霄殿。
端妃跪在御前泣不成声, 一想到自己见到儿子的尸体更是险些昏厥过去。
那时她唯一的孩子更是她未来的指望,竟然就这么死了,死前身上落满无数剑痕, 俨然动手之人对萧忱恨之入骨。
“陛下, 您一定要找到杀害忱儿的凶手啊……忱儿死的那么凄惨,臣妾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为他报仇!”
此时的端妃哪里还有往昔高高在上自视甚高的模样,她哭花了脸,眼睛红肿,悲痛欲绝, 不过是个失去儿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