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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刚才有多亲密,也改变不了他们天然的对立性。
歇洛克则不同, 他身上没有明显的政治属性,埃莉诺和他的相处更融洽。
迈克罗夫特不回答她最初的提问, 反客为主问道:“选择权给你, 你会怎么处理工会的抗议?”
早在1867年的第一次议会制改革中,工人取得了选举权, 虽然选举权只属于少部分男性技术人员。
之后自由党争取到了工人们的选票,他们把选票投给自由党,也有几位工人代表以自由党的身份进入议会。
但是他们从没有在议会上拿到独立的身份。
埃莉诺交叉双手, 回想这些天来熨烫的日报,她稍加思索随即侃侃而谈:“或许是大家都预料到了未来的变故,导致现在每天报纸上都有唐宁街的争论。”
至于变故,当然是解散议会,进行大选。
迈克罗夫特替她补充道:“工人手里的选票虽然不算多,但是也能成为至关重要的一环。”
埃莉诺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解决问题的办法其实很多。
首相将在下议院的多数党中产生,各大党派都在争取下议院的席位。
而英国的大党派只有自由党和保守党,选举一般都是两者间的竞争。
埃莉诺:“让政坛要员公开出面支持工人,在关键时刻处理好尖锐的工人运动问题。不仅争取了工人的选票,还在国民面前赚够了好感,可以争取到摇摆人员的选票。”
支持工人运动,必然会伤害资产阶级,但是在更高的利益面前,没什么不可以退让的。
她又想到了什么,放低了唇角。
迈克罗夫特:“一切顺利的话,下个月就能平息所有争端。还有什么问题吗?”
埃莉诺:“选票政治像愚弄民众的戏剧。”
政党的主张为了争取选票而摇摆不定,而不考虑什么是正确,这是无解的弊端。
“不用太在意过程,保证结果正确那它就没问题。”迈克罗夫特笑着说,“埃莉诺,你该来做我的秘书。”
这绝对是玩笑话,在白厅大概只有清洁工是女性,埃莉诺对此嗤之以鼻。
“先生,别说笑了,淑女是不懂政治的。”她婉转地回应。
迈克罗夫特结束了讨论,他从后面书架上找到彼特拉克诗集,刚被清理过的精装诗集干净无比。
他不是打算研究文学,而是把它交给了埃莉诺:“我先去找歇洛克,你看会书吧。”
淑女不该谈政治,读诗总是没错的。
虽然埃莉诺侃侃而谈时清醒无比,可是接着换到十四行诗上,她可不能保证还能醒着,酒精的功效总是延迟在后面。
她毫不客气道:“帮我换艾萨克沃尔顿的书。”
那是一本哲学书,关于垂钓的人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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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敢确保他的书架上有这本书,她可刚清理过。
迈克罗夫特给她换了一本钓鱼方面的经典著作,她的兴趣爱好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说不定和理查德能成为知己。
他在开门前给自己整理好领结,合上门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
歇洛克单独坐在会客厅,他已经把手上的报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迈克罗夫特消失的时间越长,说明结果越是严峻。
从第一天造访迈克罗夫特家起,歇洛克便意识到了不对劲,碍于情面没有直白地戳破奇怪的气氛。
他的无意泄密不止是单纯报复,还想间接地阻断某些事,可现在的走向好像不大对。
当歇洛克见到迈克罗夫特后,更证实了他的猜想没错。
歇洛克皱眉问:“你心情很好?”
迈克罗夫特笑着说:“你心情不好?”
虽然歇洛克不想承认,但很不巧被他说中了。
两位福尔摩斯在聊工会的事时,埃莉诺在沙发里简单翻了几页书。
她等到酒劲消散得差不多,放回了书本回到楼下。
卡特太太见她消失了许久,以为是被留下教训了,上来便是关切的问候。
埃莉诺摇摇头:“没什么大事,福尔摩斯先生觉得我们擦拭得不够细致,吩咐我再擦一遍。因为书有点多,所以耽搁到了现在。”
卡特太太记得自己明明那么认真地干活,要是这样勤奋还被批评不认真,那应该把人变成一刻不停歇的机器。
她心中有点气愤,抱不平道:“他这么做不对,怎么可以故意为难人。”
埃莉诺在心中给迈克罗夫特道歉。
她真的需要一个绝佳的理由,绝不是在有意摸黑。
“可能是福尔摩斯先生特别爱书,才在这方面严苛了些。”埃莉诺打算揭过这个话题,“晚餐准备好了吗?”
科特夫人被转移了注意力,她们一块去看牡蛎炖汤。
白色的奶油汤汁已经熬到粘稠又香味浓厚,调味刚好不会喧宾夺主,只差最后放入牡蛎炖煮。
不久后,这道香气四溢的浓汤被端上了餐桌。
埃莉诺依旧从容得体,她的淡然引起歇洛克的注意。
埃莉诺和迈克罗夫特的眼神有意避让,两个人在这期间没有直接的对视,她嘴角的弧度很眼熟,像极了迈克罗夫特。
歇洛克嘱咐道:“我想在睡前喝一杯红茶。”
埃莉诺:“好的。”
迈克罗夫特在旁边安静地听他们说话。
—
饭后。
埃莉诺端着红茶上了二楼。
歇洛克想让自己亲切点,可是想到该聊的正事,又不自觉带上了严肃。
“放这里吧。”他指了指房间的桌子,并帮埃莉诺拉开椅子,“别着急走,我们该好好谈谈。”
歇洛克主动给埃莉诺倒了一杯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很久之前人们认为红茶是神奇的饮品,和白兰地一样能治百病,现在大家开始淡忘红茶的药效,不过它安慰人心的作用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你想聊什么?”埃莉诺轻声问。
她很少和歇洛克有如此严肃的时刻。
当他们第一次在夜晚相遇时,歇洛克严峻地沉下脸,他看上去机警、果断,目光像鹰隼般锐利。
现在他仍旧十分敏锐,随时能猜透别人的心思。
“我不该干涉你的私事,但是错误的事情应该立刻被制止。”歇洛克认真地说。
埃莉诺装作没听懂,她浅啜红茶:“我会找时间拒绝伊恩布莱克,不用担心。”
诚挚的感情不该被辜负。
伊恩毋庸置疑是个好人,他会有更幸福的选择,那个人显然不会是埃莉诺。
歇洛克拿她没办法,最后只好选择明说。
他叹了一口气:“那迈克罗夫特呢?”
爱情的基础是喜欢、是真心、是尊重,单纯由欲望产生的欲望只是一时冲动,那是极其危险又不健康的关系。
理智告诉人们什么是停手,平淡的生活却在不断地把人拉下深渊。
埃莉诺不以为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既然谁都没有做出任何承诺,它就是场随时可以结束的游戏。说不定下个礼拜我就能离开这里,到时候怎么还会有来往。”
他们不是恋人,不是情人,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
迈克罗夫特必定有同样的想法,不然怎么会默许了歇洛克的谈话。
两个人默契地打算随时摆脱。
聪明的人有时会自大狂傲,劝告并不
能改变他们的决心,说不准亲自尝到苦果后才会懊悔莫及。
歇洛克不再多说:“我希望一切都照你说的发展,时间不早,不能再耽误你了。”
埃莉诺没有立刻就走,她又喝了一口红茶,那双绿眼睛里是澄澈茶汤的倒影,它带来的温暖直到肺腑。
她抬眸,笑着问:“你已经向迈克罗夫特漏了我的底,接下来不要再为戒指的事生气了。”
哈维和埃莉诺合伙用骗走歇洛克手上的证物戒指,意外发现真相后他耿耿于怀,故意跟迈克罗夫特说起她和伊恩相识的融洽交流。
一报还一报,这很公平。
歇洛克抿唇:“我原谅你了。”
埃莉诺得到想要的结果,心情不错地离开了客房。
第26章 第 26 章 第二天,埃莉诺心情……
第二天, 埃莉诺心情愉悦地在厨房准备早餐。
今天的餐桌上会出现风味火腿蛋、面包,再加上两杯咖啡。
锅中的黄油全部融化,现在该加入两大勺火腿碎, 升腾的白色水汽里带着咸香滋味。再往其中倒入牛奶和鸡蛋的混合液体,不停地搅拌等待它慢慢凝固。
火腿碎点缀在黄色的鸡蛋上, 控制得当的火候让火腿蛋看上去嫩滑无比。
歇洛克感慨道:“寄住在别人家当客人, 吃的总是更丰盛些。”
迈克罗夫特:“你可以天天都来。”
偌大的房子里多一个人还是少一个人, 对迈克罗夫特来说区别不大,他不会介意歇洛克的久住, 那还可以让他看起来尽了做兄长的责任。
歇洛克:“我是心系早餐,从没有留下来的打算。”
就像歇洛克不会长久寄宿在迈克罗夫特家, 现在埃莉诺女仆也要辞去工作离开这里, 马上没有谁还能吃上她亲手做的早餐。
“感谢厚爱。”埃莉诺放下咖啡。
她顺便趁两人都在时一块观察兄弟俩, 在迈克罗夫特的对比下歇洛克显得有些活泼。
之前在书房时,埃莉诺说过歇洛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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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也很特别,这句话完全正确。
两双如出一辙的灰色眼睛放在一起,同样地犀利沉静, 深邃无比到让人想仔细探索。
身高上差距不大,两个人都是高个子。
迈克罗夫特不参与谈话, 他喝了一口咖啡,专心地猜测火腿蛋的风味。
至少看起来两个人已经和好了。
—
早九晚五的工作死死地规定了上班时间, 一到点迈克罗夫特就出门了。
而歇洛克这位工作不稳定的侦探, 能在他家当悠闲的客人,自在地享受白天时光。
埃莉诺上来收拾餐具时, 餐厅内只剩歇洛克,独处时两人说话更肆无忌惮。
她看着歇洛克笑了。
“怎么了?”歇洛克疑惑道。
埃莉诺:“你和迈克罗夫特差几岁?对不起我不该打探你们的隐私。”
歇洛克还是不懂她想说什么,一般来说笑的背后没有好事, 不外乎是调侃、打趣之类的话题。
“他比我大七岁。”
“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说来听听。”
“未来七年你还能保持帅气外表,前面已经有现成例子了。”
照理来说,迈克罗夫特在这个年纪还能保持俊逸,那作为他兄弟的歇洛克在七年后也可以,再加上歇洛克平时还注重锻炼,应该更不成问题。
歇洛克沉默片刻,可能是被伟大的结论折服了。
半天后,他吐出几个字:“你说的太对了。”
人类终究是肤浅的。
如果迈克罗夫特是个其貌不扬的人,会更加容易过上他想要的安逸又规律的生活,当然歇洛克仅仅在假设,他对迈克罗夫特长什么样没有意见。
—
几天后,报纸上出现了一位有魄力的大臣。
他为大英的未来深谋远虑,不留余力愿意承担全部责任,背上骂名也要解决尖锐的雇工问题。
财政大臣贝棱格勋爵在社会各界赚足了好感,跃身为近期报纸上当红的政治明星。
同时,由于首相主动请求解散议会,新的大选开始了。
这回的胜负十分清晰,有点远见的人已经在提前准备了,贝棱格勋爵家门庭若市。
歇洛克没了不法团体的威胁,他打算回贝克街去,吃住都有人负担的日子是舒坦,不过自己的家才是最好的地方。
另外的好处就是他不用再听埃莉诺的笑话了。
局势稳定下来后,迈克罗夫特办公室的文件少了许多,终于不像上段时间般繁忙。
布兰登顺利地辞去了秘书一职,不日将和黛拉离开伦敦。
闲下来的迈克罗夫特开始物色新的管家,他一个人不需要太多人照顾,换成男管家应该能省去很多麻烦。
埃莉诺在阁楼里收拾行李,她拿起希尔送的香水,它会陪她到新家去。
不爱走动的理查德终于舍得出来走几步,它之前尝试过翻越到迈克罗夫特的房间,自然能爬到更高的阁楼上。
埃莉诺的房门并未关实,理查德的脑袋顶着木门,一点点地被它推开了。
直到出现半个猫大小的缝隙,灵巧地钻了进去,含蓄地蹭埃莉诺的鞋子。
“舍不得我吗?”埃莉诺暂时停下收拾。
连猫都有所表示,这栋房子里最无情的人是谁呢?
她玩笑道:“要不我把你偷走,然后我们一起去爱尔兰。”
大城市和农场,哪里的生活更舒服,理查德还是有数的,它的活动结束后扭头就准备走。
埃莉诺无奈地摇头。
临走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她依旧躺在床上没有睡意。
和之前的日子不同,埃莉诺现在另有目的,她穿上鞋子,整理好仪表,接着到了二楼的房间外。
现在没到深夜,一般人刚到结束洗漱。
照复杂的勾引流程来说,深夜时拜访成功的概率很高。
人在夜晚少了防备心,舒适的环境让人放松下来,更加愿意投入到享乐中,底线低的人怎么能拒绝投怀送抱。
埃莉诺敲响房门。
迈克罗夫特考虑假装睡着蒙混过关的可能,可惜房间里的灯光已经通过门缝出卖了他。
门未上锁,再装傻下去,她可以亲自开门进来。
想到这,他过去亲自开了门。
“晚上好。”埃莉诺微笑道。
半开的门缝透出她苗条的身形,手上拿着便携烛台,明黄色的烛光点亮了她漂亮的脸庞。
迈克罗夫特:“晚上好。”
埃莉诺脸上的笑绝对出于真心,虽然她的到来怀揣了不单纯的心思,但当见到迈克罗夫特那一刻起,她的心因为他而雀跃。
埃莉诺希望对方也是如此。
她握住外面的门把手:“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
迈克罗夫特完全有机会关上门,狠心地把人拒之门外,也许是封闭的房间太沉闷了,他在里面想透透气,所以他除了退几步外毫无动作。
后面如果拒绝了兴致勃勃的女士,说不定会引火上身。
迈克罗夫特:“先把蜡烛给我。”
埃莉诺:“给。”
远离火源至少给生命加了一层保障,当他回头看到笑意满盈的埃莉诺时,意识到那是更大的危险。
大胆的女士总喜欢给人惊喜,近在咫尺的诱惑像世界上最甜的糖果,仅仅一口就让人不愿意再忍受贫乏的滋味。
“我们该谈一下这件事。”迈克罗夫特轻声道,“我们不可以再有更多的接触了,这并不合适。”
他们可以成为情人,虽然情人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但是可以进一步地在床上交流感情。
埃莉诺不想把关系定格在情人上,她想得到后就立刻抛
弃。
迈克罗夫特清楚埃莉诺的来意,让她得逞的话,不仅是超越底线的问题,还会让他变成可怜的被玩弄的一方。
“我们在书房的事也是不合适吗?”
“当然。”
“所以你要彻底拒绝我?”
迈克罗夫特点头承认。
被他直白地拒绝后,埃莉诺没有生气,他们现在仍然还能站在一起,至少还有机会享受最后的时光。
她不认为迈克罗夫特是再说几句软话,便可以让她为所欲为的人,但是既然他主动规划好了底线,往上的要求都是被允许的。
埃莉诺坦然地说:“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回答我最后的问题,你是不是为我是离开而高兴?”
迈克罗夫特反问:“你哪里知道我很开心?你在凭空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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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的目的一开始便是直白的,她想离开前做最后的尝试。
埃莉诺毫不避讳地,两人的距离从一臂减少到半臂,再靠近一点就该拥抱了。
她把手伸向他胸膛的左下方:“我会亲自验证。”
胸中的心跳在一刻不停地工作,扑腾时总带着温热,她像医生问诊般认真地感受每一秒的波动,看他会不会有一瞬为她加速心跳。
“你该带上听诊器,难道我请了一位家庭医生过来。”迈克罗夫特覆上她的手。
她反握住迈克罗夫特的手:“先生,您现在很健康。”
他猜测下一秒大概她说不定会靠过来做全面检查。
事实上,埃莉诺并没有。
她狡黠地眨眼:“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迈克罗夫特像橱窗里得不到的礼物,占有的想法下一秒立刻占据上风。
埃莉诺不需要迈克罗夫特的同意,双手捧着他的脸,没用什么劲但透露着强硬,不容拒绝地亲吻他。
她对歇洛克说过,分开后他们大概会不再联系。
这当然是真的,但是她不甘心。
可惜亲吻距离彻底拥有还差了一大截。
蜻蜓点水般的接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怀疑是否真的发生过。
心中的情绪化为一股冲动,两人视线交汇,自然而然地开始了深入的亲吻,这种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判定是谁主动。
比起犯错后才承认错误,迈克罗夫特现在就能坦诚地面对自己的过失,但是过程中感受到的快乐是不会消失的,他同样在享受追逐的乐趣。
不知道是谁不想结束,最后让这个吻格外漫长,直到喘不上气才肯停下。
第27章 第 27 章 迈克罗夫特家中新来……
迈克罗夫特家中新来的管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新管家为人诚实可靠,具有优秀员工的风范。
家中少了一位女仆日子还会照样过,这些小道理连理查德都知道。
迈克罗夫特在品尝新管家的手艺, 他面前是一份还算不错的英式早餐,除非是最苛刻的人才会来挑刺。
即使两个人用一套厨具, 同一份调味品, 因为各种细微的差距, 风味上总会有细小的差别。
几个礼拜下来,他肯定自己已经习惯了新的味道。
迈克罗夫特拿起晨报, 上面不重要的信息被他一览而尽,不同的是今天的广告栏贴了款新商品。
编辑号称它是法国最热销的香水, 夸张地说没有姑娘能拒绝它。
英国对法国一直保留微妙的敌意, “甜点”是来自法语的词语, 英国人在形容点心时总是坚持英式的“布丁”叫法。
但现实可不是口头的抵制,实际上法国的东西在伦敦很受欢迎,就像这份香水。
上面介绍了几样用上的最新专利,持久上有了新突破, 并且推出了多种香型,比如大热的玫瑰, 还有百合之类的其他选择。
迈克罗夫特不经意地略过广告,家里有谁用女士香水吗?
也许老鼠会喜欢吧。
—
埃莉诺顺利地接手了贝尔的花店, 花店原本在黛拉的经营下在周边小有名气, 她不打算改变招牌,继续沿用了贝尔花店的招牌。
少数新顾客把埃莉诺喊成贝尔小姐, 她笑着接下新称呼。
先入为主在生活中的作用巨大,顾客的行为不带恶意,又没什么好生气的地方。
告别仆人的生活不等于告别了早起, 现在埃莉诺依旧要早起挑选最新鲜的花朵。
她在忙碌时偶尔会想起之前的日子,顺带想起希尔,想起理查德,还有难以搞定的迈克罗夫特。
自从那晚最后的亲密之后,他依旧没有心软。
想要保持联系的方式多种多样,布兰登可以为见黛拉而“顺路”来到霍尔本街,再多花二十分钟绕路回家。
埃莉诺同样能把遗落某样东西作为借口,故意重返迈克罗夫特的家。
但她绝对不会那么做,迈克罗夫特也不会。
把他们的拉锯看作一场游戏,那必定会有输赢。
两个人同样傲慢,没人愿意认输。
健康的爱情的基础是尊重和平等,主仆完全是两个阶层,埃莉诺和迈克罗夫特从一开始便不存在平等,爱也从没有存在过。
他们没有站在同样的高度观察对方,各自带着自己的高傲。
如果想要产生爱情,那必然需要一个人先低头。
那份无法控制的冲动来源于本能,这是一份根植在欲望上的情感,现在谁都没有打算把它变成爱,于是造成了现在的僵局。
怀特给埃莉诺拿来了一封信,现在埃莉诺成了店主,怀特依旧在花店工作。
“这里有您的信。”怀特递给她一封信。
埃莉诺看到署名便弯起嘴角,它来自史密斯小姐。
仆人在英国是一个庞大的群体,十位女性中会有一位参与服务行业,仆人中也会有级别高低。
卡特太太曾经有过女仆经历,以她来看埃莉诺以前或许担任过些高级职务,比如女仆领班、贴身侍女等。
卡特太太的论断是理性的,从埃莉诺的谈吐来看,她见识不凡还懂外语,不像是没有上过学的穷人家孩子,但是从她的行为习惯来看,没沾上任何上等人的气息。
埃莉诺买下黛拉的花店后,身上的钱还有剩,她拿出一部分捐给了卖花女友谊会。
友谊会和工会不同,虽然它们都是为无产阶级的穷苦民众设立的。
但是工会带有抗争性,有时会激烈地去争取权益,社会各界对它褒贬不一;而友谊会的活动更加温和,大众对它的接受程度更高。
到了冬天,鲜花变成了稀缺物,在街上卖花为生的女性失去了经济来源。
这时友谊会借给会员们过冬的厚衣服,或者借出一笔过冬资金。
埃莉诺根本不是卖花女友谊会的成员,因为她很久以前根本付不起会费。
很久以前,她的父母酗酒后为两便士大打出手,被疯狂吞没的两个人从家里扭打到雪地上。
咒骂声被簌簌白雪淹没,第二天被人发现时他们已经冻成了石头。
在雪地里发现尸体在贫民窟并不少见,大家习以为常地给他们举办了葬礼。
无父无母的穷人孩子通常会被送入济贫院,在里面的教养人员的手下会受到各种虐待,进入济贫院可以说是一条绝路。
埃莉诺受到卖花女友谊会的关照,以此没有走上绝路。
友谊会联系了她母亲曾经服侍过的主人,曾经的泰勒小姐现在是高贵的伯爵夫人,她同意留下一个失去父母的可怜孩子。
然而,六七岁的孩子又骨瘦如柴的孩子能干什么活,埃莉诺轮到了一件“幸福”的差事——给同龄的小姐当侍女。
伺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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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娇蛮无礼的小姐虽然很让人反感,但是有能遮风挡雨的小房间,每顿还能填饱肚子,称得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天堂。
后来,伯爵和夫人不打算送小女儿去寄宿女校,在家中为她请了一位家庭教师史密斯小姐。
埃莉诺作为侍女还担起伴读的角色,和史密斯小姐的关系亲密。
史密斯小姐的未婚夫琼斯先生是一名律师。他们结婚后,史密斯小姐辞去了家庭教师的工作。
现在他们的律师所打算开到伦敦来,这对埃莉诺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
伦敦的冬天是阴天的天下,缺少阳光就像缺少了头发一样简单,阴雨绵绵加上
寒冷的天气让人心生不快。
贝克街。
赫德森太太回到家,她过来处理刚买的铃兰,白色的花苞点缀在绿色的枝叶上,星星点点像纯洁的雪花。
她一边插花,一边嘟囔:“怎么隔壁的花店又涨价了,每次都说是火车的运输成本上涨,可是这理由怎么能用两次三次。”
即使卖家狠心地上涨了价格,可是在萧瑟的冬天房间里没有鲜艳的绿植,那会让人觉得日子毫无盼头,再说他们也没到买不起一束花的地步。
歇洛克听完赫德森太太对抱怨,轻松地说:“下次去霍尔本街买花,你说是为我而去,到手绝对是最实惠的价格。”
华生观察了室友好一段时间,有时有形形色色的人上来请求歇洛克帮忙,他的顾客可以说是包罗万象,认识一位花店老板没什么奇怪的。
“他也是你的委托人吗?”华生问。
“不是他,是‘她’。”歇洛克纠正道,他思考了会,“应该不算委托人,她是我的朋友。”
没什么人会以朋友的名义拜访孤僻的侦探,他有时还会不知所踪几天,让华生看来歇洛克身上更多了神秘色彩。
此刻歇洛克又明确了对方的性别,倒叫人感到惊讶。
歇洛克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不以为意地翘起腿:“我没说谎。”
赫德森太太:“那我明天就去霍尔本街买花。”
第二天。
有位中年女士来埃莉诺的花店买花,她张望了几下,要是店主不在的话,岂不是没法报福尔摩斯的名字。
虽然冬天是淡季,但埃莉诺还来照看店铺。
赫德森太太瞧见了一位年轻的女孩,还有一位更加成熟些,那大概就是店主了。
“这位女士,您需要买什么花吗?”埃莉诺笑着问。
赫德森太太:“福尔摩斯先生让我来买些紫罗兰。”
埃莉诺听到福尔摩斯的名号,大概猜到了眼前女士的身份,她好像没发现歇洛克有多喜欢紫罗兰。
或者说歇洛克对花的忍耐度很高,家里放什么都可以。
“我想您就是赫德森太太吧。”埃莉诺特意找了品相最好的紫罗兰,“您把这些拿回去吧。”
赫德森太太睁大眼睛,难道福尔摩斯的朋友也很厉害吗?
埃莉诺:“您已经说了是给歇洛克买的花,他好像搬去了贝克街,那您当然是赫德森太太。”
这不是高深莫测的逻辑推理,而是埃莉诺早知道歇洛克的人际情况。
赫德森太太接受了她的话,然后问起价格问题:“一共多少钱?”
她手上的鲜花绝对是最上等的一批,现在是验证歇洛克的面子的时候了。
埃莉诺大方道:“我送给您的。”
开店当然是为了赚钱,如果来白拿东西,那就等于让别人亏钱。
赫德森太太原本以为最多是有折扣,这下她多少会不好意思。
“这怎么可以!”
埃莉诺:“我刚来接手花店,他就让您来给我捧场,这些紫罗兰就当我送给歇洛克的谢礼,下次您再来我会收钱的。”
说到这里,赫德森太太也不再推拒,感谢之后大方地收下了漂亮的鲜花。
221B的铃兰旁边多了一抹紫色。
华生一看就知道赫德森太太又去买花了,联系昨天的谈话,他特意问:“这是从福尔摩斯朋友那买来的紫罗兰?”
赫德森太太附和道:“没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华生:“哦?”
赫德森太太:“他的朋友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容貌上佳且气质高雅,听说我为福尔摩斯而来,坚定地不收我的钱。”
华生感到了更大的惊讶,歇洛克昨天只申明他有一位女性朋友,对其他方面绝口不提。
通常人们会忽略缺点,大肆宣扬优点,歇洛克在反其道而行之。
“你们在聊什么?”歇洛克推门而入。
恰巧刚才歇洛克不在,赫德森太太和华生莫名有背后讨论的心虚感。
华生摸了摸鼻子:“没什么,我们在说赫德森太太刚买的紫罗兰。”
歇洛克露出了然的神情,他大概知道他们的疑惑,并没有解释什么。
第28章 第 28 章 大选不是外交大臣贝……
大选不是外交大臣贝棱格勋爵一个人的事, 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他的妻子同样在出力。
即使尊贵如维多利亚女王,她也很少参与政治决策, 一直推崇女性回归家庭。
勋爵夫人自然也不会堂而皇之地给丈夫拉选票,但太太能做的事还是很多。
在迈克罗夫特常去的餐厅里, 贝棱格勋爵在极力宣扬妻子举办的慈善拍卖会, 请些有地位的人好给妻子撑场面。
“大家到时候一定要到场啊, 虽然不是什么隆重的场合,但到底该给慈善事业尽份力。”贝棱格勋爵举杯邀请。
能在政府工作的都是人精, 心中早有偏向,对风头正盛的内政大臣有求必应。
再说了, 他们只是让自己的妻子出席慈善拍卖会, 并不是在明确的站队, 解释权全在自己手里。
“当然。”
“您说的是。”
“我们一定到场。”
迈克罗夫特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的座位空无一人显得他这很冷清,和贝棱格勋爵身边热闹的景象截然不同。
他丝毫不觉这有什么不对,放空的时刻十分值得珍惜, 试问辛苦工作一整天后谁不想休息,让大脑总是不停地运转, 终将遇到出错的时候。
可惜,长袖善舞的勋爵大人不肯放过他。
在波斯尼亚的外交事件上, 贝棱格勋爵得到了迈克罗夫特的帮助, 可是当后面一连串的事件发生,勋爵回过神来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贝棱格勋爵的直觉告诉自己:他绝对是被利用了。
不过政治不是非黑即白, 迈克罗夫特又给他带来了绝佳的机会,聪明的人就该学适应局势,合理利用机会。
勋爵举起红酒杯, 踏着热情的步伐来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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