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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吃干抹净就不认人了?”
“亮着灯的时候不理我, 半夜了又偷偷摸摸来看我?”谢以指腹轻轻地摩挲过他的手腕,笑意浓重。
操……
官周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字。
这个王八蛋根本没睡,刚刚那么久没反应, 是在耍他玩??!
谢以起身坐起来,垂眼欣赏了几秒官大少爷懵圈的模样,没忍住, 笑了一声, 伸手拨开了他那几根恨不得嵌进玻璃杯壁的指头, 接过了水杯。
“让我想想, 这一次是梦游呢,还是我待在沙发上又惹着你了?”他喝了一口水,端着半空的杯子搭在膝盖上, 不紧不慢地等人开口。
官周:“……”
有些人表面上风平浪静, 心里已经崩得没边了。
官周瘫着张脸,心里很剧烈地挣扎了一下,然后找了个非常勉强的理由:“我,善心大发, 觉得赏你的被子薄了,来看一眼。”
“是有点薄。”谢以应声, “很冷。”
官周顿了一下, 立刻把目光瞥向被角。
这理由完全是瞎扯的, 被子是空调被, 保暖系数很高, 在柜子里和另几床放一起被专门挑出来的原因就是它又软又暖和。
入春的天气该这样的被子只可能热不可能冷, 但也有可能是身体不好的人畏寒, 要格外敏感一点?
官周这样想着, 手就已经从谢以掌中挣脱出来捏了捏被角了。
“不止被子, 客厅也凉。”谢以又说。
“……”还真金贵。
官周反手去摸茶几抽屉里的遥控器。
谢以又说:“还有这沙发,太硬了,躺得腰疼,睡不了觉。”
……
官周抬起眼睨着他:“那你想睡哪?”
不言而喻,谢以的眼立马飘忽着往卧室方向瞥了。
以前官周都是一声不吭却做一些暗戳戳的事钓着他留下,现在有的人想自荐枕席,只收获到一声极不客气、带着满满冷讽:“你做梦。”
谢以意料之中,全然不恼。反而是不该羞恼的人羞恼了,出来喝个水只囫囵润湿了唇,连杯子也忘了拿,留了个冷漠的后脑勺转身就走,莫名的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也许是时隔这么多年,谢以依旧轻轻松松地就可以做到三言两语把人逗得一肚子闷气,官周被他这么一闹,那些纠结的牵挂的不放心的顿时不复存在。
回房间十分钟,夜色里就融进了均匀微弱的呼吸声,近乎是官周这几年入睡最快的一次。
其实他只是不放心。
因为不真切。
一切都发生在一天之内,让他脑子几乎要宕机,对于这些信息接受得如梦如幻,好像一转身会发现这只是他的臆想。
所以心里头空荡荡的,不安稳感比这个人不在的时候还重。
次日商场音乐远远传来的时候,官周就在这样一片空茫茫中睁了眼,宿醉似的,望着头顶煞白的天花板,看了一分多钟也不眨眼。
零碎的记忆慢慢回笼。
昨天,做了两台手术,下班,李主任又又又又安排了相亲。
这次相亲还是和男的,对方叫赵、赵……赵秉。
不喜欢,没兴趣。没感觉,他要拒绝来着,但是好像后面答应了人去看电影。
……?为什么答应?他吃饱了饭没事干吗?
下一秒,刚刚还躺着的人猛地坐直了,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就光着脚急匆匆地跑出了门,急切又慌张地在不大的空间内一寸寸地扫视搜查。
从玄关到阳台,什么也没有,干净得像一间样板房。
他的心一下子就冰凉一片,铛的一声坠了下去,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好像这种事已经发生了很多遍,官周站在原地,瓷砖冷得锥心的温度刺一样扎进脚底板。他耷拉着眼皮默了片刻,然后恢复,按部就班地打算回房间洗漱再上班。
目光收回时,从撒着日光的阳台,掠过铺着薄被的沙发,再到脚下隐约反射的人影的白瓷砖。 ?
官周快步走到沙发前,面对着铺得手艺极差的被子。
这时门口传来开门声,一声清脆的锁落响后,那个人似乎也没想到一进来就能看见他:“……醒了?”
官周眨了一下眼。
谢以上下扫了他一圈,察觉了什么,抬起手冲他晃了晃手里拎着的几袋东西,解释道:“没走,我去给你买早餐了。”
他把东西顺手放玄关柜子上,弯腰拿了双鞋过去,送到人脚下,又自然地捏了捏官周的手:“鞋也没穿,手这么凉,你们做医生的平时怎么指导病人的,到了自己身上就选择性失忆么?”
他的温度终于不像往年一样凉得像皮肤下流淌的都是冷冰,刚刚在楼下早餐一条街走了一圈,春日和煦的太阳一晒,身上衣料仿佛都带着干净的阳光香。
温热的温度顺着接触的指尖渡给了官周,像冰原里落进里一方太阳,那些僵硬的寒意顿时散得一干二净。
官周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手被捏在谢以手指间按摩似的揉捏着,他又眨了眨眼,然后绷成一线的肩胛放松下来,含着舌说:“医者不自医。”
谢以被他逗笑了,也没拆穿:“去吃早餐。”
谢以买的东西不少,根本就不是两个人能吃完的量。
因为小区身在闹市,周遭地价寸土寸金,所以就是早餐店也堪堪只有三家。
两家连锁店,菜品味道像料理包,挑不出好坏的那种平庸无错款,官周一向不喜欢吃。
还有一家是开了很多年的老店,老板是个佛系性子,早早到了退休的年纪却不肯安心养老,开家早餐店打发时间。那里小笼包和砂锅粉做得最好,肉馅都带着鲜甜,官周在那儿吃成了常客,和老板甚至加了微信。
谢以买的就是这家店,虽然买的品类足足五种,但是避开了旁边两家连锁店,买的正中官大少爷的味蕾,不仅让某人故意拉着的冷脸也软和几分。
“本来打算自己做,但是你那冰箱干净得让我无从下手,只能到外面买了。”谢以帮他打开蘸料盒递过去,醋香在开盖的一瞬间溢了出来,“油烟机上连个油星都没有,你平时修仙么?”
“……”一上来就先问罪,官周心说你那三脚猫的厨艺也没比我好多少,咽下嘴里一口粉,“医院有食堂。”
菜品丰富,样式多彩,除了难吃,什么问题也没有。
“你是吃得惯大锅菜的人么?”谢以看着他脸颊上挂着的那零丁一点肉,眉尖动了动,似乎很不满意,自言自语似的给自己下达任务,“这得多久才能养回来。”
官周喝完最后一口汤,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抬起眼看过去,语气淡淡:“早上了。”
“嗯?”
官周又摁亮了手机瞥了眼时间:“九点零三分。”
谢以想了想,隐约揣摩出了房子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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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意思,气笑了:“吃干抹净就不认人了?”
官周喉结动了动,嘴角藏在纸巾下弯了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今天轮休,接连上了半个月的班,这一会儿突然空闲下来,连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蔫蔫的懒。
盘腿靠在椅子上,略抬着下巴:“有意见就不送了。”
“当初你在我那儿,我可不是这么对你的吧?”谢以笑意漾漾,反而对他这副松懈下来的模样很喜欢,故意想逗着人多说几句。
“纠正一下。”
“?”
官周说:“现在那是我的地方,也和你没有关系。”
时隔几年,有些人还是吃到了自己当年亲手埋的祸根,很显然,官大少爷这儿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要一一清算。
谢以还没有从一言难尽满心复杂的状态中缓和过来,就听见官周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嗡嗡地响了,顺手递过去,说:“行吧,没关系就没关系,我对现任主人有点想法,想认识一下。”
官周眼也不看一眼,习惯性地划动了绿色按键,目光却依旧带着细微的笑和促狭欣赏着谢以无话可说的模样:“你好?”
电话那头人非常激动,声音陌生中又有那么一点熟悉,音调忍不住地上扬又刻意地压低了音量:“官周,那个……我们昨天说好了出来看电影,我已经买好了电影票了,买的是晚上八点的,这个时间你可以吗?要是不可以我就换一个……”
他声音又低了一些,很扭捏:“但是爱情片只剩这个档了。”
“……”
短暂的回忆里,官周想起来这是他给自己揽的业障,业障叫赵秉。
赵秉非常体贴,考虑周到,可谓尽善尽美:“就在你家后面那个商场的电影院,你什么时候来?我们要不要一起吃了饭再去?我去接你吗……”
官周终于从懵圈中反应过来,咬了一下舌尖,因为这些年习惯了对人礼貌,立刻委婉道:“不用辛苦你了,我到时候自己去。”
“好、好……那我们、我们晚上见!”
这一通电话打完后,官周和旁边的谢以一时间都没声了,屋子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很久很久都没人说话。
“你。”谢以先开了口,声音依旧含笑,但笑得一点也不像高兴的样子,“你还带他回过家?”
怎么可能,他们昨晚才第一次见。
官周莫名其妙看着他。
谢以又说:“那他怎么知道你住哪?”
官周捏着指节想了一下,大概是李主任说的。毕竟他昨天也没给赵秉留电话,连个微信也没加,对方还是一通电话联系到了他。
但是这个事,他为什么要和谢以交代?
或许是想起了某些初衷,他摸着指节的手一停,起身从餐桌前离开,高高地站着睨着谢以,冷淡地扔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关你什么事。”
当晚,七点四十五,官周站在玄关,看着眼前细心调整着自己领口的人,一脸黑。
他忍了忍,没忍住,以一种毫不掩饰的抗拒语气说:“你这是要干嘛?”
谢以捏着前襟滑下手,自然得仿佛只是出门散个步。
“跟你出去约会啊,他没说约几个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休息一天~连更半个月有点吃力了呜呜,留一天把学校的作业赶完QAQ
第82章 “问过哥哥的意见么?”
过道上, 一个长相出类拔萃的青年人快步走着,人高腿长,出现在商场像是某个大明星出来走商务。
他后面跟着个同样外貌出挑的男人, 步调散漫,一前一后,准确来说, 应该是一追一逃。
毕竟青年冲锋衣领口高高立起, 拉链拉到底遮住了下半张脸, 只留一双漂亮眼睛冻上了一样露在外面, 眉宇间尽是不耐和冷霜。
偏偏男人看起来完全没意识到似的,心情不错,弯着眸子饶有兴致。
赵秉到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画面。
他看着官周身后的谢以呆滞了好几秒, 本来快回过神来了,结果谢以一派自然地跟他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他又宕机了……
“你老实点。”官周瞪了谢以一眼,臭着脸把人给摁了回去。
赵秉终于从不清醒中找回了一点神智, 试探性地开口:“你们这是……?”
最好又是偶遇吧,虽然看背后那位兄弟的模样应该并不是……
赶在谢以开口把局面越搅越浑之前, 官周先行解释现在的情况:“他是我、我哥, 不放心我一个人出来, 所以跟着我来看看。”
谢以听着, 挑了一下眉梢, 重复了一遍:“我是你哥?”
官周咬着舌尖, 语气陈述:“你是我哥。”
“嗯, 那我是你哥吧。”谢以意味不明。
“……?”什么叫“吧”??
赵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但又具体说不出来是个怎么不对, 毕竟第一次约会就带家属这种事,好像是有点太隆重太正式了。
不对——这不就正说明了官周对他的重视和认真吗?一定是把他郑重地介绍给了家里人,所以哥哥才会专门来一趟!
迅速地琢磨出情况之后,赵秉果断地伸出了手,决定先从身边堡垒开始攻下:“哥,你好你好,上次见你时间太晚没来得及跟你好好认识一下,我叫赵秉,你叫我小赵就可以。我当时见你就觉得哥你一表人才的,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和官周也不像普通朋友,原来还有这层关系,见笑了见笑了。”
……
旧情人的关系,能像普通朋友吗。
官周扶了一下额,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太过尴尬,默默冲着墙侧了侧身子,摸不清这人的态度怎么转变得这么快。
谢以倒是接受得很快,盯了几秒赵秉伸出的手,大方地给了个面子简单地握了一下,笑说:“不客气,但是我这个人比较传统,目前还不太能接受别人跟着我弟弟叫我。”
“……”官周头疼。
赵秉愣了一下,然后脸红了起来,藏着的那一点小小的心思被人揭穿后很不好意思:“我、我知道,那怎么称呼您?”
谢以还没开口,他那些戏精的动静被看不下眼的官周直接摁死在襁褓里。
“别理他。”官周面无表情,“就这样叫。”
他一说完,赵秉像接受到了什么讯号一样,脸快烧起来了。
“不是……”官周眼睛微微睁大,想解释,但是话梗在嗓子里,说什么好像都不对。
谢以“啧”了一声,往官周身边挪了几步,低头附在他耳侧低声戏谑:“问过哥哥的意见么?”
“……”
“我、我知道了。”赵秉用力地搓了两把脸,得到鼓励以后像点燃了的火把,努力表现,“你、你们出来吃饭了吗?电影还有两个小时,如果没吃饭,我们要不要先去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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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周他们出来的确没吃饭,中午吃得太晚,现在六点正是可吃可不吃的时候。
但是就算可不吃,官周也不会说的,毕竟去哪里也比僵持在这个地方看人飙戏瘾好。
他们就近找了家炒菜馆,这家店在网络上名气很大,属于地方代表性美食之列。
官周之前来过两次,一次是刚刚决定在南方就业落户,周宇航来看他时作为东道主带着人来了一次。还有一次是狄邱半夜刷短视频看饿了,仗着他住得近,硬是拖着他陪吃了一次。
不过官周自己不太喜欢,因为南方菜也分两派,一派是特别辣,并且这种辣是内烧,喝水都不管用的湿辣。还有一派才是他喜欢的甜口那类,以精烹细饪为特点,注重往食材里头吊出鲜味。
这家店就比较倾向前一类,偌大的菜单只有零零点点几道甜口。
赵秉握着笔在菜单上来回悬扫,头一次觉得点菜是一件这么难的工作,他连选了几个菜都下不了笔,因为每一个菜都会被那位传统刻板的哥否决。
“橘香牛肉怎么样?这是他们家的招牌,特别有名。”
“太辣,小周不吃辣。”
“噢……那葱香腰花呢?这个不辣,特别脆。”
“他不吃内脏。”
“好、好的,那水煮肉片可以吗?这家店的水煮肉片不辣的,用的辣椒没什么味道。”
“也不行。”
“?”
“太油的他也不吃。”
“……”
最后这场拉锯战在官周的忍无可忍之下告终,两个人你来我往拉扯了十分钟的菜单,他两分钟就勾画完了。
选了两道招牌菜,加了一道蒜蓉空心菜,又选了个鱼汤。
服务员等了半天终于拿着菜单走了,赵秉摸着碗边尴尬找补:“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啊。”
谢以眸光轻飘飘地落在官周身上,自然地伸手把他正在拆的餐具挪到自己面前帮忙烫,听言笑了笑:“是吗。”
“嗯嗯。”赵秉点头,“这么多忌口,我妈都不会管我,哥你竟然全都记得住,这也太称职了。”
官周:“……”一言难尽。
谢以非常受用,对这些夸赞照单全收:“应该的。”
就是有点太称职了,无微不至,让他这个追人的根本捞不着机会表现。
赵秉干巴巴地笑了一声。
菜马上就上齐了,菜色鲜艳饱满,辣椒红亮,鱼汤奶白,空心菜翠色欲滴,盛在白瓷盘里,光看着就让人腹中馋虫作祟。
赵秉自觉作为组织饭局的,要调动起在座各位的积极性,出于加深了解的目的,从自己的大学生活开始聊。
“我当初报文学专业,那简直是凭借着自己的一腔热爱。男生报文学的特别少,我们一个班每天上课就是姐妹茶话会,37个人,就四个男生,教古代文学史的那老师叫我们文学班大熊猫。我妈一直以为我没谈成恋爱的原因全是因为性取向,其实这个专业也功不可没。”
官周闷头吃饭的过程中,会在他换气或是一个话题结束时抬头应和几声,或许是这几声让他感到了鼓励,赵秉越说越起劲,还会把问题抛回去,跟着人互动。
“但是我是真的热爱文学,如果不是家里催得紧,我是打算考研的。”赵秉往喝空了的杯子里倒了点清酒,又帮官周倒满,还想给谢以倒,却被官周一个手势拦了回去,“官周,你为什么学医?也是因为热爱吗?”
官周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感受到身边人筷子一停,目光转了过来,他拇指擦了一下杯沿,又不留痕迹地继续着动作,送到嘴边抿了口酒。
“不算热爱。”官周放下杯子,没什么表情。
非要说热爱的话,那也不是热爱这个专业,而是一些其他。
当初他报志愿这种事全是他一手操办,官衡平时给他的自由空间很大,在不涉及谢以的事情上几乎是随便他干什么。
周宇航那点成绩报志愿都翻遍参考书,花了整整两天才确定下来,而官周只花了短短两分钟。
开机,上网,切进页面,选学校,提交。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像早就想好了一样,一刻也没有停顿。根本就是冲着那个学校去的,连个候补志愿也没留。
那所医学院在全国排名也是佼佼,只不过比起他的分数来说,选择的余地其实还是有点宽。但这所医学院在那几年刚好在一些心脏疾病的研究上取得了很重大的成果,并且打算就着研究成果深入,还重金聘请了很多国外的大拿联合研究。
官衡是在一个多月后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了才知道他儿子报的什么学校,几乎是看到学校名字的第一秒,他就懂了什么,更别提录取通知书上白纸黑字的录取专业。
一些平静了半年多仿佛已经过去了的事情,等待了很久还是付出了水面。
有些事情风过留痕,水过留驳,不是看不见了就不存在的。
官衡看着他儿子淡漠平静的眼,心里窜上一阵遏制不住又无能为力的火气,握紧了拳头,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他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当过底层,也当过管理层,是最懂做事要留有余地的。但是面对他儿子,他总是恨不得把人逼到绝境断得彻彻底底,如果给他一把能剜去人记忆的刀,他想他会毫不犹豫地下手。
只是最终他握紧的拳头,在凝视和对峙里,还是松松垮垮地打开了。
这一刻他意识到,那半年里,官周所表现出的风轻云淡的一切原来都是假的。
但他有一种直觉,他知道如果要把一些事情重新掀出来,最后的结果可能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这次他没有逼官周忘,他选择了自己忘,好像这件事重来就没有发生过,好像官周在医学院上大学和在江北上大学也没有什么区别。
只有官周知道,他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其实发了个仅一人可见的朋友圈,对方了无踪迹,他也不知道对方看没看到。
但他现在感受到谢以看过来的眼神,许多年前的问题有了个答案,心想应该是看到了。
在他自以为没有回音的时候,其实有人在大洋彼岸一声不吭地陪伴在他很重要的时刻。
他抿着唇垂眸走神,心里像被细细密密的针脚爬过,又痒又涩,忽然放在桌子底下的左手一凉。
有人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根一根手指地扣进了他的指缝,继而收紧,严丝合缝。
官周在心头泛暖之前,抬起头瞄了一眼赵秉,暖意顿时变成了强烈的心虚。
“……”
第83章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了
为了聊表尊重, 官周挣了两下自己的手,奈何谢以看起来瘦然而力气不小,对方不想松他根本挣不脱。
赵秉还在继续说:“我听我姑姑说你不是本地人, 家挺远的,好像距离这里两千多公里吧?就是为了这边这个医学院专门来的吗?你肯定也有自己的追求,才能做下这么大的决定背井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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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井离乡的人现在根本没有功夫理会他说什么, 官周和谢以坐在一边, 两只手牢牢地五指交握扣在一起。
官周额角筋络跳了两下, 压低了声音威吓谢以:“放手。”
“不放。”谢以同样用着只有他们才听得见的声音说。
“我再说一遍, 放手。”
“这么凶?不放。”握得更紧了。
官周语气放缓,耐着性子说:“待会儿被他看见了。”
谢以弯了弯眼,丝毫不慌:“看见了不正好么?他是该知道一下。”
“……”官周说, “知道什么?”
“知道人碰到了强劲的对手时就该学会放弃。”
“…………”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谢以哪根神经了, 这人铁了心不放手。
为了不让人察觉出异常,觉得他们两个有病在这逗人玩,官周后头几乎没吃几口饭。一边要应和着赵秉的话题,一边还要就着一只手在桌上表现得自然, 并且还得忍住谢以不时撩拨他手心,简直是他这辈子吃过最艰难的一顿饭了。
学文学的心思细腻, 赵秉说着说着还是注意到了有什么异常, 顺口就问:“官周, 你怎么左手一直放下面?是个人习惯吗?”
这一问, 官周人都要木了。
好在有人还有那么点良心, 在他编不出理由之前松了手, 捂热了的手心汗涔涔的, 一遇到空气立马感到一阵清凉。
官周蜷了蜷手指, 却也没有把手重新放回桌面。
他默了默, 过了一会儿,反而闷头喝了口汤,破罐子破摔:“嗯,个人习惯。”
酒过三巡,食饱饭足后他们走出饭店,一起去了电影院。
电影院在商场占据了整整一层,规模不小,只是近期片子不多,所以人影零星,连带着偌大的场地都显得有点空。
谢以的票是他自己后买的,赵秉买的两张后排连坐,刚好和他的票在同一排,只是中间还隔着几个位置,不坐一起。
“哥。”赵秉捏着刚取出来的票,想到了官周他哥自己坐一边还有点过意不去,“我不知道你要来,不然我肯定给你一起买了。”
谢以站在取票机前刚扫完二维码,屏幕上硕大的几个字——正在出票中。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官周,小没良心的根本不在意谁坐哪,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他笑话。
“没关系。”谢以只能这么说。
“这真让我不好意思,你说哥,我们第二次见面就疏于招待你,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赵秉看他神色有点淡,少不了担心追人之路在对方亲哥这里就亮红灯,更殷勤急切了几分,“下次要是有机会,我再请你出来玩。”
谢以俯身取出刚出的票,动了一下眉尖:“你很不好意思么?”
赵秉愣了一下。立刻点头:“是的是的,我是真的很不好意思……”
“这怎么行。”谢以转过身,肩背靠在取票机上,似笑非笑地垂眼看他,“我这个人比较热心,看不得别人不好意思。”
赵秉茫然:“……嗯??”
官周右眼皮一跳,悠哉悠哉抱着胳膊的手放下了,当即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就听见谢以以一种非常惋惜又体贴的语气开口:“这样,你也不要不好意思了,我愿意分担你的为难。”
……
“你是真的不要脸。”
影厅漆黑一片,他们坐在角落,经典的情侣专座,前后左右都没人,空旷得有点暧昧。
官周实在没忍住,直白地来了一句煞风景的点评。
谢以似乎对他这套说法有意见,“啧”了一声,嗓音却是不恼带笑:“怎么说话的,这是人家的好意,我当然不能推拒。”
官周一脸复杂地深深看了他一眼,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眼神骂得很脏。
他摸着扶手往前倾了倾身子,腰腹压着大腿,探头去看赵秉。
他们隔得不算太远,堪堪四个座,赵秉正好也在看他,挤了个还算乐呵的笑冲他招了招手,官周的愧疚感才减轻了点。
这场电影时间晚,看完以后都得到十点半,又刚好还是爱情片,剧情千篇一律,属于看一半就能猜出后半段的那种。
所以场子里很空,人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各个角落,前排稍微多一点,到官周他们这排就跟没什么人了,给人一种小范围包场的错觉。
官周看到三分之一就已经开始犯困了。
他一向不喜欢来电影院,3D环绕的音响听觉效果很好,但对他来说就好像是有人揪着耳朵敲锣打鼓,再加上个子高,一直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看着屏幕颈椎也不舒服。
倒是他余光扫了一眼赵秉,赵秉自己选的电影,看得也的确是津津有味眼都不眨。
看着他那副模样官周不免低头检查票根,怀疑自己和他看的是不是同一场。
剧情更迭到一场暧昧的夜戏,男女主坐在月光下开始试探心声,影厅内的光线顺着屏幕的暗度一起降下来,到了角落更是只能看得见映着远光的瞳仁。
官周在这种光线里眯了眯眼,忍不住地开始犯懒,正想着要不要睡一会儿,搭在把手上的手突然被人牵住了。
“困了?”谢以偏了偏头,靠在他耳边低声问。
官周眼睛都半阖上了,听见他问又蓦然睁开,正好看见屏幕上主角互诉衷肠后难舍难分地抱在一起。
他摸了摸耳垂,微微动了一下脑袋。
这种环境任何交流都带着一种隐秘的暧昧感,灯光一映,他们看得清眼前几排人,却没人看得清角落里的他们。偏偏谢以声音低沉,靠得又近,声音仿佛带着绒毛似的钻进他耳蜗,挠得他嗓子眼都隐约作痒。
“你松开。”这会儿赵秉听不见,官周也不避讳,直接伸手去拨他的指头。
“牵一会儿。”谢以不肯松手。
来回拉扯几次,官周拿这个人束手无策,只能作罢。
电影里主角从室外辗转进室内,随着心意的坦白感情不断升温,屋子里昏黄的灯光照得一切朦朦胧胧,有什么东西即将一触即发。
官周魂不守舍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听到谢以在安静的氛围里开口:“为什么学医?”
这显然是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官周不信他想不到。但是这个理由,让他主动说出来显然不可能。
他默了默,不打算开口,但是对方的食指缓慢地抵抚着官周的掌心,像是执拗地讨一个答案。
官周咬了一下腮肉,琢磨着选哪个理由把这个问题敷衍过去,听见谢以又说:“为什么留在南方?”
这个问题好答多了,没有过多的犹豫,像当初回答官衡一样,他利落地给了个答案:“因为不喜欢冬天。”
谢以静了片刻,没有立刻回复。
过了很久,正当官周以为他要老实看电影时,谢以又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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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来很喜欢。”
因为南方见不到雪,所以他热衷于看雪,喜欢四季分明的地方,哪怕冬天会冷也总是待在干净的冷空气里透气。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
官周想说。
没有等他说话,他听见谢以在他旁边唤了一声好几年都没有听到的称呼:“小孩,转头。”
这一声太久远了,湮没在岁月里,以至于听到的那一刹那官周怔愣了片刻,以一种下意识的状态空白地转过了头。
电影气氛到最高潮,场景所在的房间里油灯一吹,环境连带着影厅都陷入一片茫茫的黑暗,主角就着夜色缠吻在一起,只能凭借朦胧的轮廓分辨纠缠的动作。
紧接着,官周感到下巴碰上温热的触感,修长的手指从唇下一抹,轻抚着滑到下颌角。继而轻轻一抬,有人温柔又强势地吻着他的唇,撬开齿关,掠夺呼吸,缠着他的舌尖,比电影里的更悱恻,更暗昧。
官周懵了几秒,不等他彻底反应过来,谢以就已经带着他并入节奏里。
他被动了片刻,却也没有挣扎,只一会儿的功夫,就经不住地仰着头回吻。
其实哪里舍得真冷着这个人太久,见面的第一天那些汹涌的东西就已经压不住了。
这个吻早就该来,在重逢的第一面,在逼仄的汽车里,在那幢小小公寓的玄关、沙发、又或者其他地方。
之所以拖到现在,无非就是想让人长长记性,把他七年里的涩然让对方也尝一尝,才知道牵了的手什么情况也不允许松。
这个吻逐渐变得难以收场,屏幕上的早已经结束了,而角落里的两个人唇齿相依,比主角更深刻地诠释着什么叫难舍难分。
久别重逢后的亲密就像是往干柴里扔了一把火,点火容易收场却没那么简单。
意识朦胧间,官周听到谢以在接吻的间隙哑声说:“我们回去。”
这个情形,不管谢以说什么官周大概都会应声,因为脑子里像刚刚日出的海,被雾气充了个满。
但凡官周还有些理智,就能想起来这次约会并不是两个人。
……可惜他没有。
商场距离公寓至多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平时匀速大概也要七八分钟,结果他们只花了五分钟就到了家门口。
大门刚拉出一条缝,谢以就迅速地膝盖一抵,进去以后反手把人摁在了门板上又吻了上去。
门随着官周背部的压靠,那条不大的缝重新合上,连带着一声清脆的落锁响唤醒了他的某根神经微弱地挣扎了一下。
“回、回房间。”官周被人吻得语不成调,浑身温度直线飙升,热得发烫。
时隔这么多年,他的吻技还是青涩得一点没长进,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动作里的喘息就开始混乱。
玄关没开灯,吻势从激烈逐渐变得缠绵温柔,谢以眼睛微微垂着,目光落在对方一下一下被啄吻的唇上。
这种眼神裹挟在夜色里显得很浓很浓,被黑暗一融化,官周近乎求饶地胡乱捉住了在他身上乱动的手指。因为被人堵住了唇说不出话,就只能报复似的加重了力道,狠狠咬了一下谢以的下唇。
结果节奏掌握在别人手里,他控制不好力度,咬下去的前一瞬间听到一声清脆的拉链响,一哆嗦,腥甜味快速地从口齿间开始蔓延。
谢以顿了一下,然后意味不明地低低笑了一声。
等官周再回过神来,已经躺在了卧室那张不算宽阔的床上了。
第84章 他一遍一遍地把爱意说给他听
官周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快要烧起来, 他的耳根是烫的,脖颈是烫的,包括被人紧握在掌心的手指都像被火燎了似的。
暧昧的红像晕色一般不断扩散, 他的喘息时而急促,时而又在谢以留的余地里缓缓顺气。
小腹中间那颗系扣被打开,裤腰松松垮垮地卡在胯间, 官周劲瘦的腰也露了一截出来, 线条流畅漂亮, 又带着少年时还未褪的青涩与张扬。
对方温热的手指从这儿往下时, 官周睁开了泛着雾气的眼,咬字不清地喊了一声:“谢以。”
谢以的喉咙一瞬间收紧、发干,手跟着一紧, 官周咬了咬后牙, 攀着他肩膀的手指立刻用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