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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我喜欢你为我高兴
烟花三月暮春, 纸鸢像一朵接一朵春花在皇城天空争奇斗艳,林蓁被朝廷任命为正八品监察御史,跟随梅棠南下。
让林蓁意外的是,梅棠此次督办的案件竟是十八年前潭州废太子旧部剿杀案, 当年因太子被废黜, 潭州是太子妃母族老家, 势力盘根错节, 为了彻底端了这根老树,潭州官场几乎全部换血, 大部分官员和家眷不是处死就是流放,林蓁母亲孟惠君便是因秀才父亲是当地官员幕僚而受牵连,没籍为婢。
林蓁不知天子为何忽然翻起旧案,小说里没有这个情节,明晖以命换命死在萧忱怀里时, 遗愿就是他日萧忱登基后为此翻案, 林蓁本以为只有新帝登基,此案才有旧事重提可能。
想到母亲孟惠君名字极大可能重新展现在日光下, 林蓁的心像被春风吻过的柳芽,舒展惬意, 一路辛劳疲惫浑然不觉,肺腑里似有只云雀, 离潭州越近心里越欢腾。
皇城里一切被抛之脑后, 弟弟林承俭不愿在皇城混日子, 宁愿去地方为官做点儿实事,几乎和林蓁差不多时间离开皇城,时姝和萧策定了亲,他俩成亲的日子林蓁赶不回来, 林蓁提前送了份大礼。老祖母身体康健,毅勇侯颇得天子圣眷,大概天子爱屋及乌连带时彦为官如鱼得水,萧忱有方怀简辅佐也没什么可担心。
于公于私,跟随梅棠到潭州办案,林蓁心理上轻松非常,每日行走踩着风般轻盈,若回皇城后因聚少离多感情疏淡和时彦顺利和离,这段旅程堪称完满。
四月下旬,一行人抵达潭州,在潭州知府杨业则协助下,从府衙故纸堆里找出尘封已久当年案卷,梅棠带领着几位御史,一张张翻阅,梳理案情整理名册。
每日从早到晚忙碌不知倦怠,不知不觉来到五月。这日傍晚,槐花簌簌,流霞醉染,林蓁和同僚一同用完晚膳,回到自己厢房歇息。
刚坐下给自己斟了盏茶,窗棂前有人影一晃而过,随即门扉上响起轻轻叩门声,以为同僚来找,林蓁对着门扉道:“进来罢,门未栓。”
门扉被轻轻推开,高大清俊年轻男子跨步站在了门口。
林蓁讶然。
方怀简静静地立在那儿,他浸染在暮色斜晖里,似被镀了一层柔光,剑眉斜飞入鬓,高挺鼻梁半边没入浅影,眼底琥珀色的光像潭州湘江春水漫溢,笼住了整个房间。
许久未见,他的眉目清朗中带了些许无法言喻的锐利,大概跟随萧忱时间久了,沾染了他冷冽寒凉气息,林蓁实在意外,抚着茶盏的指尖力道偏了方向,茶盏突的歪斜,满盏茶水瞬间淌满了桌几,滴滴答答淌在林蓁衣袍上,林蓁急忙站起身,低头拂落身上水渍。
方怀简轻笑出声,缓步走了过来,拿出一方帕想帮林蓁擦拭,林蓁察觉出他的意图,倏地后退了一步,看向他道:“已经没有水了。”
方怀简没有应声,拿着巾帕的手悬在空中,他的手微微顿了顿,攥紧巾帕又去擦拭桌几上的茶水。
林蓁怎会让他做这些,赶忙走上前,推开他的手,感激道:“我来,我来。”
只觉指尖微微触碰了方怀简手背一瞬,林蓁只想推开他,不让他为自己烦劳这些琐碎杂事,而下一瞬,方怀简松开方帕,骤然扣住她的手,硕大的手掌一寸寸收紧,大拇指抵住她手腕上疯狂跳动的脉搏。
只是扣住手,却像箍住自己的心,林蓁顿时呼吸不畅,他的力道分明是禁锢,尾指却在她的手背上微微摩挲。
桌几上茶水流淌到地上,滴答滴答落水声烫到了林蓁心底。
林蓁被紧扣住的手发颤,心脏跳动的频率让她觉得不适,她看向方怀简的目光极力保持平静,温声提醒道:“世之,这儿是府衙的地盘。”
这里是潭州知府杨业则为御史大人梅棠一行人安排的住处,梅棠单独一个院落,其余品级小的官员集体住在相邻的一个院落里。此刻门扉还大开着,同僚和仆从随时可能路过。
方怀简抓攥着林蓁的手不放,只是站直身子,将其笼在长而宽的广袖中。
方怀简道:“安安,我和离了,你知道罢?萧忱让我来照顾你。”
离开皇城前夕,林蓁
听时彦提到过,当时她心下惊异,但因不想和时彦多说话,并没有细问,此时,与方怀简数月未见,方怀简见面第一句话就是重回自由身,林蓁很难不多想。
林蓁问:“你家人怎会同意,你的表妹怎会答应,她不伤心难过?”
“她另有了喜欢的人,我成全她,家人知道自然无话可说。”
林蓁想象着一个得不到丈夫宠爱的女子从他人处获得了温暖,爱上了他人,这样的结果对方怀简来说真是幸运至极,又想到萧忱对自己的诸多照拂,弟弟春闱只有芝麻小官的结果,林蓁有了疑问。
“萧忱让你来照顾我?是不是你,和他说了我是他一母同胞妹妹?”
“没有”,方怀简毫不犹豫否认,他只提过凤佩,从未向萧忱说过类似兄妹的话,萧忱寻找母亲和妹妹的事情,始终极为隐秘进行,就是身边跟随多年的亲信都没几个人知道,更未向方怀简吐露过。
而且,方怀简相信,即便自己不提凤佩,以萧忱能耐,他迟早也会知道,自己只是加快了进度而已,如同他对萧忱的辅佐,让他更快靠近那个宝座。
“其实,他只是顺嘴提了一句”,方怀简解释,“我来潭州另有目的。明晖在皇城出没,我联系上了他,代表萧忱和他达成了交易,萧忱促使潭州废太子旧部剿杀案重查,作为回报,白莲教会在这一带闹事,由萧忱的人平了白莲教的祸端,让天子更倚赖信任惠王。”
“白莲教为何要在潭州闹事?明晖也会来这里?”
“自然是不放心废太子旧部剿杀案真的会重查,所以他会盯着,也只能在这里闹事了,将他教中眼中钉让我们替他拔了,彼此双赢。”
“明面上,翰林院派我到潭州,学习潭州云鹭书院经验,以后全国推广,我会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和你。”
方怀简眉眼轻松,而他吐露出来的简单几句却在林蓁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原来一切有迹可循,原来她以为明晖和萧忱再无瓜葛,却被方怀简的一番操作又联系了起来,小说中明晖借白莲教之势为萧忱夺位立了大功,看来这个大功方怀简是实际操盘手。
“你现在”,林蓁想了半晌,不知用什么词语形容方怀简,“好厉害。”
林蓁对方怀简微微一笑,自己哥哥即将荣登宝座,方怀简也会飞黄腾达,她为此真心高兴,他们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你为我高兴?”方怀简睫羽一颤,唇角漾翘起来。
原本蜷在袖中的手指攥得林蓁的手更紧,掌心里已有不知是谁的汗,方怀简却觉得粘腻得恰到好处,他喉间逸出一声轻笑,连眼尾都带上了笑意:“我喜欢你为我高兴”。
“好喜欢好喜欢,还会有更多值得你为我高兴的事。”
来到潭州后,他完全可以捎个口信给林蓁,可他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脚,知道林蓁住址后第一时间找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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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怀简琥珀色眼眸中的光亮宛若屋外远处山峦上的金乌,暮色熔金温暖而微炙,他柔柔注视着林蓁,目光落处却似烫人的吻,让林蓁相应地即刻起了绯红,偏偏除了握在袖中的手,他什么都没做,而林蓁已感觉无处遁逃,无法阻拦来势汹涌的情潮。
第92章 第 92 章 你勾引有夫之妇!
五月第一个休沐日, 林蓁和方怀简约好,去潭州郊外孟家村看一看。
那日傍晚,方怀简突然闯进林蓁住处,人多眼杂, 说话不便, 林蓁匆忙间答应方怀简, 闲下来日子在外面找个说话的地方, 母亲孟惠君的祖屋就在孟家村,林蓁外祖母坟地也在哪儿, 林蓁便约了方怀简同行。
恰好春光明媚,沿路新柳深垂,蔷薇叠锦,林蓁坐着马车,方怀简骑着马跟随, 一路打听一路行走, 很快找到了郊外山脚下一处村落。
林蓁离开皇城时向云娘特意打听过此地,十几年过去, 这个小村落和云娘的描绘没有太多差异,屋顶黑瓦布满青苔, 阳光下倒显得格外生机盎然,村前一棵硕大无比槐树枝繁叶茂, 树下不远处有一井口, 井边坐着几个村妇边摘菜洗菜边谈笑着闲话, 潺潺小溪泛着金光安静绕过村口,几只鸭子在水面上游曳,带起一片耀金。
林蓁看到的第一眼便陡然升出熟悉感,几乎立刻确定了此处。
外祖父孟秀才的老屋就在村里, 可孟秀才一脉已断,林蓁不想再去村里打听徒增伤心,只顺着村边山道往山上走,云娘说过,村里都沾亲带故,村里坟墓都在一处,往山上走不到一刻钟就能看到。
村妇中有人看到林蓁一行人,远远招呼:“你们做什么的?”
方怀简应道:“路过,见风景好歇个脚。”
两人缓步行在山道上,春风习习,山花烂漫,方怀简觑着林蓁侧颜,凤头金簪在乌发间微微地晃,像花间采蜜随时要飞走的金蝶,白玉无瑕脸颊上隐隐有些绯红,她目不斜视,直直看着前方的路,好像忘了身边有个人。
方怀简不禁想起曾经。
曾经的曾经,他俩的前世,好的像一个人般,走到哪里都黏糊糊,除非眼前有熟人才装模作样一番,她总是搂着自己胳膊,他会察觉她疲累时心有灵犀背起她……
就是一年前,他俩初识时,她也像一块小粘糕,只要出现在自己面前,就会黏着自己不放。
现在呢,来了潭州,好不容易才有这样一次机会,可以与她并肩同行在阳光下,这在一年前不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常,现在却是珍馐佳肴。
怪谁,自己弄丢了凤佩,自己活该承受,好在自己已找回了凤佩,虽然在萧忱手中,大概时机成熟他与林蓁认亲时,就会还给她。
一切都会回到原来轨道,虽然慢慢的,但自己能等,自己该等。
回忆着一年前在皇城宫门前小巷里,林蓁扑在自己身上,挂在自己脖梗上不肯放手却挨了一记老拳,方怀简眼眶泛红,他用余光打量着林蓁手的位置,倏地伸手牵住了她。
林蓁脸颊上的温热,顺着耳垂热到了脖颈。她明白方怀简的心思,早就察觉他的目光,然而他俩不是情侣,他虽然和离,她还有一个挂名夫君,她不可以做什么,可能不经意一个动作,就会燃起他胸中野火,噼里啪啦烧得失控。
可他还是脱了缰,他牵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缠,五指嵌入指缝,掌心渗出细汗,林蓁的手似乎要融化在他的潮热里。
林蓁红着脸看向方怀简:“世之,别这样。”
“这里没有人。”
“你别这样,以后有空我们可以再约见面。”
握着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我放开,以后休沐我们都可以见面么?”
林蓁想了想,艰难地点点头。
方怀简舒心地展颜,放开了林蓁的手。
有朝一日,他们会成婚,他朝这个目标日夜不倦地努力,越来越近了,他已看见了那一丝天光。
两人没走多久,就看到一处坟场,说是坟场,就是一片斜斜山坡上,密密挨挨地排列着许多墓碑,村里的人大概都葬在这里。
林蓁方怀简走进墓群,没多久就找到了外祖母的坟地。想是孟秀才在世
时,家境尚可,给自己发妻修的墓地占地面积数一数二,不仅面积大,还给墓碑做了一个石料拱形亭,周围细致地砌了石墙铺上了青砖,墓碑上好石料,高大结实,这么多年过去上面的碑刻清晰可见。
林蓁仔细瞧着,意外发现碑刻上除了外祖母,还有外祖父孟秀才和舅舅一家人的名讳,可云娘说,他们死在了充军路上尸骨无存,小说里描述也如云娘所说,是村里哪位故旧给他们做的衣冠冢?
无法探究真相,但林蓁心里似得到了抚慰,哀伤被冲淡了许多,她拿出准备好的贡果点心纸烛等,在长辈们的坟前磕了三个长头,心里祈祷着祖宗们保佑自己潭州之行顺利,母亲在天之灵得以告慰。
起身准备离开时,一转头发现方怀简亦虔诚跪在地上叩首,林蓁感动又好笑,等他站起身问他:“我家老祖宗,他们凭借血脉识得我,可真不认识你。”
看着林蓁似笑非笑的脸,方怀简心里前所未有过的轻松,他挑了挑眉,淡声道:“以后也会是我的祖宗。”
林蓁的笑尴尬挂在脸上,她当做没听见快步走开,方怀简转身跟在她身后。两人又回到山路,时辰还早,林蓁看看山路两头,想着下山还是去山上逛逛,犹豫间,远远看到山道上走下来一个人影,林蓁便站在路边等。
人影慢慢走近,是一个背着竹篓少年,少年目光也在两人身上打量,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却像画里走出来般好看。
林蓁笑问:“小兄弟,我们路过此地,见这儿风景好随意转转,山上可有什么看的?”
眼前人声音宛若叮咚溪泉,少年眨着眼睛怀疑看到了神仙,他结结巴巴道:“这儿没什么可看的,砍柴和打猪草才上山”,见眼前仙女似乎有些失望,少年突然想到什么:“山顶可以看到潭州城,可以看到湘水,浏阳河。”
林蓁道了谢,打听好远近,将手中剩下的点心送给了少年。
“谢谢神仙姐姐神仙哥哥!”
方怀简在一旁抿嘴莞尔。
少年目送两人背影消失在林间,这才回过头,拿起手中点心仔细端详,小心翼翼轻咬上一小口,味蕾顿时充满了难以描述的甜蜜,以为自己做了个白日梦,此刻才真切感受到拥有的实感。将剩下点心揣在怀中,少年满脸笑意飞快地跑下了山。
林蓁和方怀简漫步到山顶,这里其实只是一个大的土丘,周围全是平原便显得这儿像座小山,山顶是一块平地,周围是茂密林地,不知谁家的山羊正悠闲在林间吃草。
阳光洒落在山顶,洒在方怀简身上,仿佛给他注入了神力,让他温柔而坚定,远处,湘水和浏阳河宛若两条金色丝绸相互交织延伸到天际,金色的光辉在潭州城上方铺展,那光辉透过云层,不错漏每一个人每一个物,暖意流转到城间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缝隙,整个世界都被阳光温柔地拥抱。
出生在这儿的母亲,也曾经站在此处,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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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样望向潭州城望向远处河流,畅想着阳光下美好生活罢,林蓁回想着一年前,自己为着爱人哭哭啼啼,可现在,竟然有能力为母亲为和母亲类似的那些家破人亡的官婢们做些什么,人的际遇和机缘妙不可言,林蓁想牢牢抓住的,此刻唯有上天赐予的这份契机,可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契机。
林蓁站在山顶风口,静静眺望远方。
蓦地,温暖的气息包围了她,脊背跌进宽阔的胸膛,方怀简突的从背后拥住了林蓁,埋头在她的颈侧,脸颊摩挲着她鬓边乌发。
林蓁的心跳骤然加速,各种思绪涌上心头,她想推开他,言语诱惑他放开,可这一次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再管用,他的手臂拥着她的腰仿佛丢了钥匙的锁,气声在她耳畔央求。
“抱一会儿好么,就静静拥一会儿。”
林蓁停止了挣扎,她想起许多。
她知道他的心意,答应和他同游,潜意识里很清楚他渴盼什么,会做些什么,她还是出了门,还是单独和他同行,她内心也希望如此?这一世求而不得的他的拥抱,终于等来他主动的这一刻?
能够站在这里眺望潭州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是方怀简搭上了明晖,在林蓁以为萧忱明晖成为对手死敌时,是方怀简将他俩黏合起来,给了林蓁站在此处的机缘。
和方怀简还会在一起吗,自己还想和他在一起吗?可自己在潭州见他第一面就放纵他,答应他,由着他……
林蓁想不清。
近晌午时分山风像情侣间热吻,肆虐包裹着两人,热乎乎暖融融,也像方怀简的拥抱,密不透风裹挟,暖烫灼热,不知多久,林蓁感到肩头似乎有些湿润,她抬手想摸摸自己肩上衣裳,却猝不及防触碰到方怀简的脸颊,湿润冰冷的脸颊,快到夏天的季节却冻得她指尖微颤。
林蓁的心陡缩般的疼了一瞬,她还没想好如何安慰,方怀简摩挲着她的乌发又求道:“抱抱我,好么?就一下。”
他的声音可怜得像濒死之人的遗愿,林蓁无法忽略,刚刚战栗的心酸疼难抑,她在方怀简怀中缓缓转过身,抬眸看他,他的眼睛湿漉漉,一两根长长睫羽还黏在眼睑上,眼眸中蓄着泪,似乎随时会溃堤的河坝。
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方怀简,上辈子的飞飞也没有这样的泪脸,他的脸是个小太阳,永远一副笑笑模样,这一世林蓁初见他的第一眼,认出他就是飞飞的第一眼,也是源于他笑意。
而现在的他,竟然哭了,流了两世未曾流过的泪?
方怀简没有说话,安安静静专注看着林蓁,双手箍住她的腰,似乎下一秒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
林蓁的心愈发酸涩,酸意蔓延到眼睛,眼泪在眼眶边摇摇欲坠。这样的情景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在被时隽挥拳受伤疼痛的夜晚,在父亲责罚被关禁闭苦闷的夜晚,在包子铺狭小空间难熬的夜晚……她总梦见方怀简想起一切,两人相拥大哭后天高云淡,重得圆满。
现在他想起了一切,他紧紧拥着自己,他也如梦中一般流着眼泪,而自己不敢哭,不敢伸出手,害怕在他面前释放后的失序,害怕再一次奔向圆满时被一路荆棘刺得浑身血淋淋……可眼泪就像初生婴儿的啼哭,怎么可能听自己的话呢。
在眼泪滚出瞬间,不想方怀简看到自己流泪,林蓁轻轻搭上方怀简的腰,头向外小心靠在他的肩上,挨上他肩的那瞬,泪珠静静滚过鼻梁没入发中。
方怀简轻轻喟叹了一声。
他想她抱着他,像以前一样紧紧抱着他,依赖着他,爱着他。
她这样做了,虽然很轻动作极缓,但他知道了,她心底还有他,因为各种原因,因为自己的错误和愚蠢,她把对他的爱小心地埋藏在心底。
方怀简紧紧按攥着林蓁的手,感受她的掌心在自己腰间的温暖,似乎她用尽力气搂着自己,他不断亲吻着她的发,感到她在颤抖,她也在流泪,他强掰过她的脸。
林蓁垂眸不看他,可眼睫还在发颤,鼻翼还在翕动,抿紧的嘴唇克制着战栗,方怀简垂首,情难自禁地覆上她的唇。
她的战栗仿佛可以传染,方怀简不由自主也震颤着,吻着她的唇,吻上她的泪,或许也是自己的泪,两人脸颊相贴分不清彼此眼泪,方怀简亲吻着舔舐着,直到吻干彼此泪痕,也或许是阳光是山风,让两人湿意蒸腾,吹散了彼此心中苦楚。
许久,方怀简在林蓁耳边喃喃:“以后,让我陪着你,好么。”
林蓁没有应答,方怀简默认她的允许牵起她的手,他牢牢攥紧,等了许久,等到了和林蓁牵手的这一天。
下山路上,飞鸟鸣啾着掠过林梢,山花随风轻落下簌簌地响,方怀简仰头眯眼看过去,林间树影斑驳,闪亮的光斑仿佛成亲时喜娘撒下的金箔,空气都是芳香幸福味道,一路竞放的野花似无数笑脸的宾客,都在为他俩毫无保留的欢笑。
等萧忱认亲,最晚不过萧忱登基,自己就可以迎娶林蓁,方怀简望着眼前的泥路,似乎它是一条康庄大道,连接着自己不远的幸福。
回城路上,乌云积聚天色渐渐暗沉,没多久落起了雨,方怀简被林蓁招呼上了她的马车。大雨滴落在车厢上,哗啦啦响得听不见周围其他声音,方怀简坐在车厢里,坐在林蓁身边,只觉这雨声好听得似一曲交响乐。
他今日特意骑马,为的就是有机会与林蓁同坐在车厢里,车外风雨如注,车内他和林蓁说着闲话,和她讲述萧忱谋划,萧忱夺嫡之路顺畅,小说中进度会大大提前。
瓢泼大雨让世界模糊在雨幕中,车帘时不时被风掀起,带进一阵雨雾,车厢里没多久变得潮湿黏润,车夫瞧见远处有座寺庙,对车厢里两人提议去避避雨。
马车在寺庙门前停下,林蓁先奔进了庙门,方怀简和车夫一起把马车的马解套,牵着两匹马到马棚安置妥当,才回到庙门。
林
蓁站在庙门里远远看着,等方怀简躲进来时,自己已是一身水雾,方怀简更是浑身湿哒哒,脸颊像刚洗过,头发衣袍都滴着水。
“快擦一擦!”见方怀简浑不在意,林蓁看着他催促。
天如染墨,雨似银瀑,本是极糟糕的一天,方怀简却觉今日是这辈子最为甜蜜的一天。
他顺从地掏出方帕擦脸,只是胡乱在脸上抹几下,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林蓁,嘴角噙着笑。
曾经的飞飞回来了,见他发梢不断坠下断线水珠,林蓁拿出自己丝帕想给他擦干发上的雨水,方怀简心底酥酥的甜,顺着林蓁手势微微垂首,低下头方便她擦拭。
林蓁刚刚擦了两下,忽觉后背起了一阵微风,她还没来得及回头,手心里的丝帕倏地被人抽走了。
手中空空,看向握着丝帕的那只大手,林蓁却再不敢回头,她给一个年轻男子擦雨水,却仿佛被人撞破奸情即将要被浸猪笼,而这撞破奸情的人,林蓁端详着眼前的手,修长有力,小麦色肤色,食指有着茧痕,无名指有一颗极小的黑痣……
无比熟悉曾经夜夜抚摩她的手。
怎么会?!
林蓁僵硬地看着面前方怀简,他察觉出她动作停滞,微微抬起了头。
耳边响起谙熟的声线,低沉有力,每个字都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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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带着怒意,穿透了雨声。
“方怀简,你勾引有夫之妇!”
第93章 第 93 章 要为她做主?
撞入方怀简眼帘的是一只紧紧攥住丝帕的手, 太过用力而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血液跳动其间似乎随时会冲破皮肤的禁锢。方怀简直起身,对上时彦能吞噬一切黑洞般的眼神, 脸上没有惊讶, 反而不屑地闪过一丝诮笑。
“勾引?若不是你厚颜, 毅勇侯求来一道圣意, 你现在和安安还能有什么关系?你和她的姻缘怎么来的,我们再干架一场让你清醒清醒?”
方怀简的声音渐渐冷冽:“现在不过一切复归原位, 你鸠占鹊巢,用尽阴谋诡计强占她,直到现在还死拽着她不放,你若知耻,早该干干净净滚出她的生活, 不再在她面前恶心她。
狗皮膏药般黏到这里, 还口吐污秽,毁安安名声, 你再多说她一个字,别怪我不客气!”
见林蓁傻愣着看着自己不动, 方怀简拉上她的手将她拽到自己身边,紧攥着她的手安慰道:“安安, 该心虚的是他, 我们光明磊落, 佛祖前都不惧。”
林蓁被方怀简拉过,对上时彦正面,她本没来由地心怯,听到方怀简一番义正言辞斥责, 恢复些许底气,她早就和他表明态度,是他强求不放,她都躲来潭州,他还阴魂不散追来,她有什么错呢,难道他不愿意和离,她还得被迫为他守一辈子?
虽然心底也知道许多话是方怀简的强词夺理,但与时彦所作所为相比,时彦更显无耻,她对上时彦目光,他眼眸猩红盯着自己,不知是气恼还是委屈,林蓁不想探究他的心情,她平缓了心态,看向时彦正要开口。
“蓁蓁,到我身边来。”时彦红着眼睛,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脆弱和惶然,像狂风暴雨中被打得无力招架支离破碎的野花,原本坚韧挺立,此刻狼狈不堪下一秒就会折倒。
林蓁的手被方怀简攥得更紧,他的掌心冒着汗黏腻得想把她融入骨血。
林蓁离开皇城时,就没想过回到时彦身边,这会儿被他撞见与方怀简在一起,任何遮羞布也不再需要,林蓁长吸一口气,对时彦道:“该说的我在皇城都已和你说过,如果你看不顺眼,你大可再去请旨,或者去府衙申告,治我秽乱之罪,我悉听尊便。”
时彦眼睛红得要滴出血,自林蓁离开皇城后,他就整日思索找什么借口跟到潭州,还没想出万全之策,得知方怀简到潭州视察书院,他一秒都坐不住,的确厚着脸皮再次向天子请求,得天子仁厚,他才以盐铁使身份被指派到潭州一带巡视盐业铁业。
他知道林蓁官衔级别低,跟随梅棠出行所带之物有限,自己特意准备好几辆马车物什,都是林蓁喜欢的吃的用的,千里迢迢运来潭州,眼见马上进城,心里想的全是如何讨她高兴,就在这里,在城外孤寂寺庙,在天地湿冷中,被漫天大雨浇得没有一点温度。
胸腔里一股闷痛四处游走,酸涩、苦楚、委屈,还有不甘,糅杂在一起,一团乱麻似的不断翻滚。她是他的发妻,他怎会寻她的不是治她的罪,都是方怀简,从他揣着刀离开毅勇侯府大门那刻,他就存着歹恶心思,时彦心底明镜似的,方怀简和他势不两立。
他看向方怀简,目光猩红,眼底血丝暴起,眼神阴鸷冷骇,像嗜血猛兽被逼至绝境,只有猛扑噬咬的念头。
“方!怀!简!”他唤出这三个字,像要嚼碎他的血肉。
然而下一瞬,林蓁倏地站在方怀简身前,死死隔绝了时彦进一步举动。
时彦雷霆怒火随时要炸,林蓁不想两人再度打起来,她看向不远处站着的时彦长随长庚启明,他俩一直往这边瞧着,想靠近又踌躇,林蓁唤他俩:“快来把你们的主子看住,想他在这里出什么乱子吗?”
长庚启明飞速跑了过来,一左一右站在时彦身边,像左右护法把他箍得死紧,他俩从看见林蓁方怀简的第一眼,紧张得心眼随时会跳出嗓子口,侯府的人各个亲见过方怀简在侯府门口刺伤时彦,这会儿事态比那时更不堪,随时可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可他俩始终是下人,主子们说话轮不上他们插嘴,终于等到林蓁想起他俩,他们围住时彦,生怕有人失控再度发疯。
见长庚启明拉住了时彦,林蓁往后退了半步,她对时彦冷淡道:“要么去找天子撑腰,要么去找官衙做主,别在这儿折腾。”
不等时彦应答,她转头对方怀简道:“我们到里面避雨。”她的眼神再无往来,而方怀简眼眸明显浮现几分讥刺,两人绕开时彦主仆仨人,往寺庙里面走去。
时彦胸中血气翻涌,几乎要喷出一口老血,没有方怀简挑唆,林蓁即便不搭理自己也不会冷言淡语刺人,他目光紧随两人,攥着拳头转身也想跟上,却被长庚启明死命拉拽着,长庚劝道:“少夫人不过在这儿避雨,您再和少夫人争执几句,我们白来潭州一趟!一切进城了再说。”
启明连声附和:“这里这么多人,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就是有什么也不可能做……”后面的声音在长庚接连瞪眼中,消散在哗哗雨声中。
时彦正五品户部郎中,还是有实权的盐铁使,进了潭州城,和梅棠一样被知府杨业则安置在一个独门独院落脚,林蓁作为盐铁使夫人本可以搬来一起住,可时彦也知道,那只是奢望。
幸好林蓁方怀简平日各自有的忙,时彦不需要花很多功夫盯梢,他忙完自己的事晚上若有空闲,会去林蓁的院落看看她,林蓁不好意思在众多同僚同住的院落里赶人,夫妻俩得以在小小厢房安静地相处片刻,虽然没什么话语,但能够像在皇城静苑那样和林蓁独处,时彦已很满足。
能随时知道她的动向,看着她陪在她的身边,阻隔她和方怀简联系,时彦来潭州初衷已经圆满。
转眼到了下一个休沐日,方怀简本想和林蓁出
游,奈何时彦果然如他所说狗皮膏药,像甩不掉的阴魂寸步不离跟在林蓁身后,加上他的两个长随,三人如影随形跟在林蓁方怀简身边,林蓁只在大街上走了一遭就直接转去府衙整理卷宗。
方怀简离去时,回头看一眼府衙,林蓁已进了大门不见踪迹,时彦站在门口石狮边,双手抱胸对着自己无声冷笑。
六月时候,衡州白莲教众和当地官衙起了冲突,死了不少民众,方怀简急匆匆赶到潭州府衙,和林蓁交代了几句,第二日就去往衡州。
来找林蓁时候是白日,林蓁和同僚正在府衙里整理旧案卷宗,方怀简在门口探头探脑,被认识他的梅棠看到,帮他唤出了林蓁。
两人站在府衙中堂旁边库房前廊下说话。库房里同僚们正在忙碌,廊前时不时有人经过,方怀简满腔心思只能化为言简意赅的几句叮咛。
“我去衡州,协助衡州知府处理白莲教事务,你且保重。”
林蓁知道,去衡州直面白莲教众骚乱虽危险重重,但也是方怀简大展身手,一显才识胆略,扶摇直上的机会,他也必须去,他和明晖必须里应外合,才能迅速了结这场刻意制造的乱局。
林蓁只问道:“何日可回?”
“不定,会尽快,回潭州后大概很快就得启程回皇城。”
来潭州方怀简极为高兴,不仅是处理白莲教事务,更因可以和林蓁有更多自由相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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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恢复自由身,天知道和离那刻他第一个想告诉之人就是林蓁,林蓁与他相处不会再有负担,这里认识他们的人不多,他可以空余时和林蓁毫无顾忌待在一起,就像两人在孟家村时那样相牵相拥。
可许多事情总是意料之外,他没想到白莲教闹事的地方不在潭州,而在与之相邻的衡州,平息完白莲教闹事,他大概在潭州待不了多长时间,好在孟家村之行两人心意相通,方怀简虽即将出发,看到眼前的林蓁仍是满心蜜意。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我会给你写信。”
“你也要给我写。”
林蓁没有应答,她微微抬头,眸光澄澈如水,盈盈看向方怀简,唇角轻轻一弯,眉眼间顿时漾开几分明媚,两颊唇边现出一对浅浅酒窝,似夏荷初绽,清雅含蓄。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枝叶落在青石地面上,映出斑驳圆点,像洒在方怀简心中蜜糖,又甜又暖,他屏息凝视,胸口像被什么撩拨,吹拂在身上的夏风带着几分醉意,让他沾染得快要沉醉。
林蓁送方怀简到府衙大门,她站在门口,目光追随方怀简背影,看他一步步走向坐骑,步履沉稳,却透着几分不舍,他回眸望向自己,目光如春水微漾,他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洒脱,坐稳后竟又侧首回望,那一眼,似乎要将自己模样牢牢镌刻心底,林蓁目光与他交汇,无声之中千言万语流转。直至消失在街角,方怀简似乎还往府衙方向回望了好几眼,林蓁唯有眼神执着相随,不曾挪开半分。
府衙门口宁静开阔,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似安慰林蓁空落落的心绪。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依依不舍眼神里,方怀简骑马而行,心头却被她深深牵绊,他的梦想,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和坚定,他要回来娶她,每一步前行和离开,都是为娶她那天的到来积蓄力量,她会像今日这般在门口等着他回归,盈盈笑着迎接他走进她的世界,成为她的丈夫,陪她走完今后岁月,实现两世完满。时彦,滚一边去!
晚间知道方怀简动向,时彦身心都觉清净,他坐在林蓁厢房看书时,嘴角不自觉噙着笑。
大概他笑意实在太突兀明显,林蓁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时彦意识到她在看他时,目光立刻从书本移开,可林蓁已收回视线,回避了与他的对视。
时彦脸上顿时讪讪的,一想到萧忱就快夺嫡成功,自己各方面处境更为艰难,刚刚那抹笑意瞬间耷拉下去。
六月第一个休沐日,阴天飘着小雨,细雨朦胧透着几分慵懒,林蓁估摸着时彦会来,不想面对他一整天,早早起来收拾妥当,准备去府衙继续整理卷宗。已经整理了一个多月,案情基本梳理完毕,该做的记录也整理完备,后面会跟随梅棠去潭州附近找找已没籍为婢的女子实地核实证据,林蓁这会儿去官衙纯粹躲避时彦。
时辰尚早,可刚走出院门,竟然看到时彦主仆仨人骑着马拐进巷口而来,林蓁暗自佩服仨人风雨无阻干劲儿,无视仨人的靠近准备钻进自己的马车。
突然,巷口又奔进一匹骏马,本就不宽的巷道格外窄小,骏马上骑坐之人衙役打扮,林蓁看着面熟,不知他突然到访所为何事,停下登车动作,目光注视来人。
衙役被时彦仨人挡着道路,也认出了时彦盐铁使,跟在时彦仨人身后骑行到林蓁马车前,众人下马。
衙役挥手抹掉脸上雨水,问林蓁:“林大人?”
林蓁问:“梅大人找我?我正要去府衙。”
衙役道:“不是,惠王殿下来到潭州,此刻在府衙等您。”
“惠王来了潭州?”林蓁眼睛骤然睁大,瞳孔微微收缩。
萧忱此时不应该在皇城如火如荼和诸位皇子明争暗斗吗,怎么跑到潭州,还要见自己?
衙役应道:“是,四皇子惠王来了潭州。”
“我这就去。”林蓁颔首,跟着就要上马车,心想着方怀简和萧忱联络紧密,衡州白莲教在闹事,萧忱或许亲自到此准备摘果子未尝可知。
刚刚下马的时彦也翻身上马。
林蓁不由地皱眉,问他:“我去做正事,你还要跟着?”
一旁衙役道:“这位是时大人罢?惠王刚也派人去了您住处,也是请大人去一趟府衙,您在这儿,正好一起去。”
林蓁暗暗蹙眉,她追问道:“惠王殿下除了召见我俩,还召见了其它人吗?”
“小人知道的,就只有大人您和时大人。”
萧忱和时彦平素并无交集,他亲自到潭州,指明要见自己和时彦,林蓁不禁怀疑,萧忱是知道了自己是他胞妹,要为她做主,赶走身边这个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