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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待谢欢至公堂时,薛陵钰正悠哉悠哉的坐着饮茶,神情惬意,瞧着竟像是来刑部做客一般闲适。
“谨王殿下。”谢欢朝他行礼道。
薛陵钰并未起身,朝着谢欢的方向抬了抬手,温润如玉道:“谢员外郎免礼,许久未见,今日本王倒是要叨扰谢员外郎了。”
“呵, 谨王殿下说笑了。”谢欢客气道:“不知殿下今日前来, 所为何事?”
薛陵钰眼中藏着兴味,朝着公堂中央跪地垂头的年迈妇人微微抬了抬下巴,漫不经心道:
“此人乃是本王的人在京郊乱葬岗救回来的,名唤柳娘。捡到柳娘时,她中了哑毒,头上还被人给砸出了个血洞,瞧着好不可怜。好在本王的人救得及时,止住了柳娘头上流的血,王府的大夫也将她的哑毒给解了。”
“只是待柳娘哑毒解了后,本王这么一问呐,才知道竟然是有人想将柳娘给毒哑了还不够,竟然还想将她给杀了。这可是件大事,本王一想如今京中谢员外郎名声正盛,便想让谢员外郎来给她做做主。”
说这话时薛陵钰脸上尽是看好戏的表情,谢欢心头不免一跳,随着薛陵钰的视线向着柳娘看去。
柳娘瞧着大约五六十的年纪,长脸三角眼,满头鬓发,身形佝偻,但要说是穷苦人家又不太像,谢欢注意到她露出的双手上并没有操劳后留下的痕迹。
“柳娘,谢大人就在你跟前,有什么冤屈只管跟谢大人哭诉。京城里谁人不知谢大人对女子、哥儿的案件最是重视,你且安心,谢大人定然会给你个说法。”薛陵钰慢悠悠道。
这番不阴不阳的话一出,谢欢就清楚的明白薛陵钰是在针对他。
细细回想过往遇到的人,谢欢敢断定自己并未见过柳娘,却是不知薛陵钰带着人来做什么。
“谨王殿下谬赞,”强自按捺住心中的不安,谢欢往公案前一坐,亲和道:“你若有什么冤屈只管如实说来。”
柳娘状似害怕的怯怯抬头看了眼谢欢,随即便朝着地上猛的一个磕头,痛哭流涕道:“大人,民妇冤呐!差点就被人给害死了啊!”
哭声很大,嗓音像是锯木头般嘲哳难听,的确像是被毒坏的后遗症,谢欢的心不由得更加焦躁起来,他凝声问道:“柳娘,你可知是何人要害你?”
柳娘抬起头,用衣袖擦了擦衣角,哀切道:“大人,害民妇的正是户部左侍郎府上的宁姨娘还有她的贴身丫鬟小琴!”
瞳孔放大,谢欢身形僵滞,浑身的温度瞬间降了下去,散发着阵阵冷意。
户部左侍郎府……
宁姨娘……
还有小琴。
公堂内站在两边的刑部捕快们皆是惊疑不定的看向堂上的谢欢,户部左侍郎府宁姨娘,那不正是谢大人的生母吗?
堂下的柳娘还在喋喋不休的哭泣道:“民妇记得很是清楚,去年十一月二十那日,宁姨娘约了民妇于京郊的茅屋中相见,谁知见面后她竟骗民妇喝下了哑药。灌了哑药那宁姨娘还不罢休,竟又伙同小琴要将民妇给杀了。”
“她们在民妇反抗之际,拿着茶壶砸在民妇的头上,又拿长凳摔在民妇身上,后来见民妇进气多出气少,以为民妇活不成了,便使了银钱让人将民妇抬去了乱葬岗。”
“谢大人!您一定要给民妇做主啊!”
柳娘哭得悲切,泪水糊了满脸,听得直叫人心头发寒。
“谢员外郎。”
见谢欢迟迟不说话,薛陵钰不急不缓的敲了敲桌子,嘴角浮现出一抹看好戏的笑意,轻飘飘道:“你怎地不接着问话了。”
“对了,”薛陵钰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该先将害柳娘的罪魁祸首给抓来问话才是。来人,去户部谢侍郎府上将宁氏抓来审问。”
“等等!”
谢欢站起身,眼睛紧紧的盯着柳娘,咄咄逼人道:“你指认宁氏有何证据?你二人有何恩怨?莫要为了一时之私胡编乱造!”
柳娘从怀里拿出一只翡翠耳坠子,抽抽噎噎道:“这是宁姨娘动手时,民妇扯下来的耳坠,此事千真万确,民妇并未说谎。”
底下的捕快将柳娘的耳坠子呈给谢欢查看,只这么一眼,谢欢便认了出来,这是谢如敛三年前送给宁玉淑的坠子,当时宁玉淑爱不释手,日日戴着,谢欢还曾打趣过。
脑中思绪轰然炸开,谢欢跌坐在椅上。
眼神落在薛陵钰温润公子般的脸上,谢欢喉咙滚动,轻轻闭了闭眼。
要说宁玉淑杀人谢欢不太信,但是柳娘应该当真跟宁玉淑脱不开关系,毕竟薛陵钰即便再想找茬,也不可能无的放矢。
指甲将掌心掐出几个血印,谢欢不明白他娘遇到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他说,现下被薛陵钰抓到把柄,却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捕快抓人去了,薛陵钰换了个舒坦的坐姿,眯了眯眼,忽然道:“是了,户部侍郎府的宁姨娘听起来有些熟悉,谢大人,你可知道是谁。”
知晓薛陵钰明知故问,谢欢也只能实话实说道:“此人,乃是下官生母。”
“啊,那谢大人岂不是不能审问此事了?”薛陵钰可惜的摇了摇头,抬手朝着身后的捕快吩咐道:“此事还涉及到朝廷命官,且去将秦霍秦大人请来审理,其他人本王不放心。”
他指尖轻点,意味深长道:“毕竟一会儿柳娘要交代的事,更加令人惊奇。”
捕快听从薛陵钰的话去找秦霍,谢欢手里的汗却是出的愈发多了。
柳娘还要说什么事?
谢欢下意识觉得应当跟他有关,薛陵钰的目的根本不可能是宁玉淑,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了人来指认他娘,最后的目标肯定是自己。
他不禁又看了看柳娘,能让他娘出府相邀……
脑子里蹦出一个可能性,谢欢的后背瞬间被汗浸湿。
不、不可能……
他娘不是说那接生婆子当年拿了银子便离开了京城吗?
难道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回来了?
谢欢心里中焦急,但是面上却尽力克制着,尘埃落定前他都不可能在薛陵钰面前示弱。
秦霍来得很快,看着鸦雀无声的公堂,他顿了顿,面上毫无波动的朝着薛陵钰行礼道:“谨王殿下,不知何事需要本官协助?”
薛陵钰将柳娘的话简单说了一下,朝着谢欢道:“谢大人,既然秦大人来了,你且让位吧。”
谢欢抿唇,站起身将位置让给秦霍,堂上并无其他可坐的地方,他便想要去底下站着。
“谢大人的亲人既与此桩案件有关,那谢大人理应回避,不宜参与此事的审理,且先行离去吧。”秦霍道。
谢欢捏了捏拳,他并不是很想离开,他娘胆子素来不大,突然被抓来刑部怕是要给吓个好歹。
“诶,谢大人还是不离开的好。”薛陵钰面带笑意道:“省得一会儿秦大人还要唤人将谢大人带过来,平白浪费时间。”
言下之意,谢欢也与这案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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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越发空落,谢欢不得不往最坏的地方想去。
秦霍抬眼看了眼薛陵钰,也没在让人将谢欢带走,只让人给抬了个椅子过来,让谢欢坐下。
宁玉淑和小琴被捕快们带来刑部时,因着两人太过害怕不敢抬头看,也就没发现角落里的谢欢。
反而被谢欢发现两人脸上的惊骇,尤其是宁玉淑看见柳娘时,整个人瞧着像是要晕过去了。
两名捕快押着宁玉淑和小琴跪下,秦霍面无表情,威严问道:“宁氏,于氏,今日有人状告你二人意图杀人,且下毒行凶可有此事?”小琴本名姓于。
“冤枉啊大人!”宁玉淑哭得梨花带雨,像被雨水敲打后的小白花,弱弱道:“妾身从未杀过人呐!大人!”
小琴脸已经全然苍白,只知道哭。
秦霍并未因为二人的哭泣而表情松动,他对柳娘道:“柳娘且把你的遭遇于二人跟前复述一遍。”
柳娘眼含恨意的瞪着宁玉淑,张嘴便是:“宁夫人为何要撒谎!”
发现柳娘当真能出声,宁玉淑和小琴脸色一变,皆是骇然。
将指控宁玉淑的话又说了一遍,柳娘捂脸痛哭,“还请秦大人还民妇一个公道!”
“胡说八道!”小琴脱口而出,“大人,我和夫人从未想过杀人,分明是争执的时候此人一个用力将头磕在桌角晕了过去!”
“通通住口!”秦霍一拍惊堂木,气势惊人。
底下三人被吓得住了口,不敢再言。
“接下来,本官说一句,你三人答一句。若是谁在扰乱公堂,皆罚三大板!”
三人点点头,像是鹌鹑一样缩着身子,打着哆嗦。
秦霍蹙眉,理了理整件事的脉络,问道:“于氏,你说你二人未曾杀人,那给柳娘下哑药一事可是真?”
小琴不敢撒谎,怯怯的点了点头,声如蚊呐:“是下了哑药。”
秦霍又问:“你二人为何要给柳娘下哑药?”
公堂内安静下来,半晌后,小琴结结巴巴道:“这人、这人嘴里说话不好听,我听不过去,便……便给她下了药。”
这话一听便像是借口,秦霍又问了宁玉淑,宁玉淑也说了一样的答案。
秦霍转头又问柳娘:“你与宁氏、于氏是何干系,发生了什么冲突?”
柳娘得意洋洋的看了眼宁氏,张嘴道:“民妇十九年前乃是宁夫人的接生婆子……”
“贱婆子,不准说!”宁玉淑眼神一厉,发狠攀着地爬过去捂柳娘的嘴,却很快被身后的捕快给治住,动弹不得。
秦霍给了那捕快一个眼神,宁氏身后的捕快便将她嘴给捂住了。
“唔唔唔—”不能说!
在宁玉淑的挣扎声中,柳娘大声道:“那宁夫人分明生了个哥儿,却为了得一个贵妾的位置,偏让民妇给谢侍郎说生的是儿郎!”
哥儿?儿郎?
宁夫人的儿子,不是只有一个人吗?
堂内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角落里惨白着一张小脸的谢欢。
第62章
宁玉淑和小琴也在这时发现谢欢也在场, 母子俩相视之时,宁玉淑两行泪水扑簌往下流。
“谢员外郎,是哥儿?”
薛陵钰尾音上扬,清润的嗓音在公堂内十分清晰,他蹙着眉,故意道:“柳娘,你不会是在胡言乱语吧。这可是污蔑朝廷命官,会被砍头的。”
“民妇不敢说谎, ”柳娘举起四根手指,信誓旦旦道:“王爷与秦大人若是不信,可请人去验谢大人的身, 他的孕痣在腰后, 这位置很是罕见, 民妇一直记得。”
“哦?”薛陵钰看着谢欢,咄咄逼人道:“不知谢大人,有什么想说?还是要本王去找人来验验谢大人的身子?”
谢欢心如死灰, 知道自己今日是如何也逃不过了。
“谨王殿下, ”秦霍面容严肃的打断道:“此乃刑部,此案既已交由刑部审理, 还请谨王殿下莫要插手,待下官一一问过几人再下定论。”
薛陵钰一怔,面色有些难看,似乎没想到秦霍竟不给他半点脸面。
谢欢的目光不由得也落到秦霍身上,只见秦霍目光清明,不卑不亢,也不在乎薛陵钰难看的面色,一板一眼道:“柳娘,你为宁氏隐瞒下其子是哥儿,理当是于她有益,她又为何会选在十九年后给你下药?”
“这……”柳娘抖了抖身子,不由得看向薛陵钰:“民妇、民妇……”
薛陵钰目不斜视,指尖在桌上轻敲,状似无意道:“老实说便是,秦大人刚正不阿,定不会胡乱判案。”
“是、是。”柳娘接连应了两声,哆嗦着哭诉道:“当年民妇给谢家老爷说了生的是个哥儿后便收了宁姨娘给的八百两银子离了京城,去了沂州。民妇在沂州安了家,生了儿子,原本也算相安无事,岂料去年年中民妇那可怜的孙儿生了大病,那病需用人参吊着命。那八百两银子早已在这些年间用完,民妇没了法子,只能带着我那可怜的孙儿来了京城求宁姨娘救救民妇的孙儿。”
“岂料民妇不过找宁姨娘要了两次银钱,她并不愿意给了,不愿给便罢了,竟还想要毒害民妇。大人,民妇……”
“本官知道了。”秦霍打断柳娘的喊冤,示意捕快松开宁玉淑。
“宁氏,柳娘说得可都是真话?”秦霍又问。
宁玉淑哭得险些背过气去,此时脑子一片混沌,想辩解,张了张嘴却发现没有声音,竟是给吓得失声了。
“娘。”谢欢向前走了两步,却被一旁的捕快伸手拦住。
他没有试图挣扎上前,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宁玉淑,眼神温柔,轻声哄道:“娘,别怕。将你知道的说出来便是。”
事到如今,他依旧不相信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娘亲,会杀人。
哥儿扮男子之事已无回转之地,但是他娘却不能够背负杀人犯的罪名。
“欢儿。”宁玉淑抖着嗓子唤了声。
她撑起身子,擦了擦脸上湿润的泪水,将去年一直被柳娘索要钱财的事说了出来。
“去年七月,妾身可怜柳娘的孙儿生了难以医治的病,便私下给了她一千两。妾身本以为这已算得上仁至义尽,熟料没过一月柳娘竟又寻了来,这一开口又是一千两。妾身本只靠着府里的月银度日,一千两对妾身来说算得上是个大数目。”
“但想着那孩子可怜,妾身便还是咬牙将屋里的摆件拿出去卖了,将卖的钱攒来给了她。岂料她还不罢休,之后更是一月来一次,妾身不知何种病灶竟需要这般贵的药材,便寻了人去打听,谁知这一打听才知道她的孙儿在八月底的时候便已经去了。”
“她之后来找妾身要银两,不过是染上了赌瘾,将妾身给她的银子尽数拿去赌了。妾身不愿给,她就、她就嚷着要将、要将那事儿公之于众。”
宁玉淑垂眸,咬牙道:“无奈妾身只得又变卖了些家中的首饰将钱给她,但此人贪心不足,几次三番找来险些被人发现,妾身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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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干脆将她毒哑了,省得她四处乱说话。”
秦霍又问:“所以你同于氏便将柳娘约在了郊外的茅草屋内?”
宁玉淑点头:“妾身将寻来的哑药放了茶水中,告诉柳娘那乃是价值千金的武夷山大红袍,她一听闻这茶金贵,便喝了下去。待她发现不对后,便想要打杀妾身与小琴,躲闪之间,她一个踉跄脑袋撞在了桌角上晕了过去。”
“血水沾了满脸,妾身和小琴看着害怕,没来得及细看,便赶紧逃了。”
宁玉淑和小琴常年待在紫馨苑,手上并无什么力气,当日在小琴的阻挠下,柳娘都险些打到宁玉淑。
二人后怕之余,见柳娘晕了哪儿还敢逗留,抓紧便跑走了。
“说谎!”柳娘激动道:“大人,她二人分明是想杀了民妇!”
“你才说谎!”小琴争辩道。
秦霍揉了揉额角,一拍惊堂木:“肃静!”
几人登时安静下来,只是不服的看着对方。
“秦大人,”薛陵钰道:“此案,您看该如何判?柳娘还有宁氏落下的耳坠,难道这还不可作为其杀人的证据。”
秦霍面不改色道:“谨王殿下莫急,此案疑点重重,双方各执一词,需调查拿到铁证后才可下判决。至于耳坠一事,宁氏并未否认与柳娘见面,做不得证据。”
“秦大人这是要包庇二人?”薛陵钰眯眼,掌管皇宫禁军几年,身上气势自然也非常人能够抵抗。
熟料秦霍并不害怕,反而道:“谨王殿下何意?刑部的规矩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殿下若认为下官徇私枉法,尽可向陛下弹劾便是。”
“你!”薛陵钰咬牙,眼中愠怒。
“下官记得殿下说您的下属于乱葬岗找到了柳娘,不知是您的哪位下属,还请谨王殿下将人唤来,下官要细细问过才是。”秦霍道。
秦霍此人软硬不吃,薛陵钰拿他没有法子,只得指了一名下属交给秦霍。
本以为案子会继续审下去,岂料秦霍挥袖道:“来人,将宁氏、柳娘几人押入大牢,押后再审。”
“是!”捕快们应声道。
“大人,民妇为什么也要坐牢!”柳娘嚷着。
并没有人理会她,捕快们很快便押着人出去了。
“等等!”薛陵钰指着谢欢,质问道:“秦大人是否忘了,谢欢假扮男子参加科举一事,且他还骗了父皇与三弟,进宫做了三弟的伴读。此等欺君罔上之事,秦大人莫非要置之不理。”
秦霍抬眼瞥了眼谢欢,淡淡道:“谢大人,你可承认自己乃是哥儿扮作的男子?还是要本官请人来当场验明正身。”
知道躲不过,谢欢并未挣扎,长长的睫毛垂下,众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到一句苍白的:“谢欢,认罪。”
谢大人当真是哥儿!
听到谢欢亲口承认,堂内的众人神情各异,有人不敢相信,有人却觉得谢大人容貌之盛,说是哥儿倒是也合情合理。
“谢欢,你可知这是足以砍头的大罪。”薛陵钰笑道:“你就这般承认了,难道不怕死吗?”
谢欢无语的横了他一眼,心道薛陵钰这弯弯绕绕的一趟,为的不就是来揭穿他的身份吗。
现在又来装什么装。
他抿嘴不言,完全无视薛陵钰,朝着秦霍道:“秦大人,在下知错,所有的事在下一力承担,还请秦大人不要难为我娘。”
薛陵钰冷嗤一声,“此事宁氏也逃不过责罚,此间种种本就因她谎报你的身份引起,岂由你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免罪?秦大人……”
“来人,将谢欢押入大牢。”秦霍果断道。
待捕快将谢欢押走后,秦霍看向面色不善的薛陵钰,道:“谨王殿下,谢欢假扮男子一事太过复杂,还需大理寺同僚一同审理,下官也要上奏陛下,以了解陛下圣意。接下来还请谨王殿下莫要插手此事,引火烧身实乃不明智之举。”
袖中的手握成拳,薛陵钰冷笑问道:“秦大人是在说本王多管闲事?”
“下官并无此意。”秦霍面色淡然的与他对峙。
这人是看不上他。
薛陵钰心头像被火烧一般,恨不得让人将秦霍拖出去斩杀,只是此事不过想想而已,秦霍是三品高官,随意动不得。
“本王知晓了,只是此事的结果本王会一直盯着,秦大人最好公正判案!”
薛陵钰说完这句话,便拂袖离去。
待人都离开后,秦霍揉了揉钝痛的额角,步履匆匆的离了公堂,回了自己平日里办公的屋子。
不待停歇,便拿出一张信纸迅速提笔写了起来。
将信纸装入信封内,秦霍叫来一人,吩咐道:“让驿站的人将此信快马送到江南,定要亲手交给煜王。”
……
刑部的牢房有些潮湿,只有一口小小的四方窗,光线很是昏暗。
谢欢呈“大”字型瘫在稻草堆上,双眼无神,只觉人生无望。
完了。
全完了。
早知道还不如用薛时堰那法子早点对外说自己是哥儿呢。
但是现在想这些都是马后屁,谢欢也是随意想想罢了。
捞过一根稻草在手里把玩,谢欢任由思绪漫无边际的发散着:
好了,现在外头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个哥儿了。
且不说他还能不能够活着出去,就算是活着出去了,怕是日子也不好过。
想起自己被押送进来时,那几名捕快打量的眼光,还有一名相熟的捕快不信的问他“谢大人,你真是哥儿啊?”
在谢欢要死不活的说了声“是”以后,那捕快又道:“哎哟,那咱们岂不是一直跟哥儿称兄道弟。”
谢欢:……
“可不是,前些日子我还瞧着邢大人和齐老大在捡着谢大人的剩饭吃呢!这样说来……”
几人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谢欢。
谢欢:“……你们不要多想。”
那几名捕头嘴上应是,但是只瞧他们的乱转的眼珠子,谢欢就知道没有他们没想什么正经事。
“算了,大不了就一死。”他闭着眼,喃喃道。
只是希望不要连累到谢府里的人,渣爹好不容易才熬到的四品官,要是因为他丢了官多难受啊。
还有他娘还有袁氏等一众女眷,以后可怎么办呐。
没关系。
谢欢吸了吸鼻子,大不了他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求人给薛时堰带个消息,让他帮忙保住谢家。
虽然自己平日里对薛时堰也算不得多好。
但是他跟薛时堰也互帮互助大半年,两人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薛时堰不能不帮他保住谢家吧。
他愤愤的想:
若是薛时堰当真不帮他,那他做鬼也不会原谅薛时堰的!
“薛时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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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沁着水光,谢欢伸出双手按住湿润的眼皮,制止泪水流下。
他真的有点想薛时堰了。
第63章
“谢大人, 吃饭了。”
齐磊拎着木质食盒,让看守的司狱打开牢门,将食盒搁在地上,齐磊看着谢欢神情复杂道:“这是我特意让人做好送来的,你且安心吃。”
牢里给犯人的饭菜总归不会太好,大多都是馊饭馒头并着一些青菜,穷苦人家咬咬牙也能吃下,但谢欢从小也是吃着宫里的玉食珍馐长大,平日里连刑部饭堂的菜食都很是挑剔,这样的饭菜他又如何吃得下去。
好歹兄弟一场,齐磊想着也不能让谢欢饿着肚子才是。
虽然这兄弟吧……
哎—
直到现在齐磊都不敢相信, 经常跟他勾肩搭背, 一起玩笑说话的谢欢竟然是个哥儿。
这叫什么事儿啊!
想到这齐磊的脸诡异的红了红, 余光悄悄瞟了眼谢欢。
谢欢慢悠悠坐起身, 看了看食盒,对齐磊恳求道:“齐捕头, 这饭我想麻烦你给我娘送去。”
谢欢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宁玉淑,也不知道渣爹能不能想法子先将他娘给捞出去,这地牢阴湿,他娘怕是忍不了几日。
“放心,伯母那处我已经让人给送了新鲜的饭食去,你先顾着自己的肚皮吧。”齐磊道。
“那多谢齐捕头了。”
谢欢坐着没动,他现在没有心思吃饭,整个人头绪纷乱,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只有坐着的力气。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完全不知道。
“别想那么多, ”齐磊将食盒一层层打开,把里头的饭菜都给摆了出来,粗声粗气道:“你先吃饱再去想其他事,秦大人明日才上奏陛下,你今儿好生吃了饭,再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此事还有回转之地。”
齐磊本想直接将人拉起来,但又想到他是个哥儿,只得将碗往他手里一塞,道:“快点吃,一会儿天黑了看不见,我还得早些回家。”
谢欢看着碗里饱满晶莹的大米饭,缓缓吐了口气,终归还是没继续犟下去,总不能还要耽搁齐磊的时间吧。
见谢欢一口一口慢吞吞的吃着饭菜,齐磊的心里松了劲儿。
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是真担心谢欢一蹶不振,要他说,哥儿装男子这事儿可大可小,谢欢又不是作奸犯科之辈,结果如何端看陛下什么态度。
不过谢欢与煜王关系亲密,如果煜王愿意帮着去劝一劝,指不定陛下也就意思意思撸去谢欢的官职这事儿便结束了。
空荡的牢房气氛沉默,只偶尔传出牙齿咬在脆藕上咀嚼的声音。
“哎,你怎么就是哥儿呢!”忍了半晌,齐磊终还是忍不住道。
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谢欢垂下眼睫,不知在想着什么-
谢如敛与同僚约着今夜同去春香楼应酬,只是还未等他们离去,便瞧着谢府的车夫在户部门外张望着,待见了谢如敛,便面容惊慌的迎了上去。
谢府在袁氏的把持下,下人鲜少有如此不顾规矩的时候,果然,那车夫一来就附耳急道:“老爷,府里出事了,宁姨娘被刑部的人抓走了。”
刑部?
谢如敛面色一沉,与同僚说家中有事,改日再约,又道了歉,才急匆匆离开。
待他匆忙回到府里时,袁氏已经在大门外张望许久,虞清潇挽着她的胳膊,神色不安。见谢如敛回来,两人像是找到主心骨般,袁氏迎上去面色焦急道:“老爷,刑部的人说淑娘涉嫌毒杀他人,直接将人给抓走了。”
谢如敛皱眉道:“谢欢人呢,他不是在刑部任职?来人,去接谢欢回府。”
“我已经让人去了刑部外头候着。”袁氏道:“只是不知为何,还没回来。”
说来正巧,两人正谈论时,恰好去刑部的下人回来了,只是还不等谢如敛询问情况,那下人便匆匆道:“老爷,刑部的官爷说少爷犯事儿了,也被关进了大牢。”
谢如敛猛吸一口气,只觉脑中晕眩,不得已扶着身边下人的胳膊才站稳身子,等脑中清明些后,他问道:“欢儿出了什么事?”
下人缩着脖子瞧了瞧谢如敛的脸色,怯怯道:“刑部的官爷说,少爷本是哥儿,却被宁姨娘自小谎报成儿郎,说少爷欺君罔上,现下正在牢里等候陛下发落呢!”
“什么!”
“怎么可能!”
“欢哥哥是哥儿?”
谢如敛、袁氏虞清潇三人皆不可置信道。
“荒唐,谢欢好好一儿郎,怎么可能会是哥儿!”谢如敛下意识否认,他双眼微凸,盯着那下人道:“你说的可是实话?是不是耳聋听错了去。”
“小人没听错,”下人苦着一张脸,道:“小人发誓刑部的官爷当时就是这么跟小人说的,而且还让咱们快些想想法子去找陛下求情。”
“糊涂!糊涂啊!”想起自己好好的儿子变成了哥儿不说,还被人关进大牢,谢如敛两眼一黑,气得直哆嗦:“淑娘她,怎么敢!”
袁氏脸色难看,摇摇欲坠,好在有虞清潇扶着她,才没有跌倒在地。
虞清潇惊讶后,便很快冷静下来,问道:“义父,当务之急咱们得先确认宁姨娘和欢哥哥的安危,您可有法子进刑部大牢?”
“他们敢做出这般胆大包天的事,还顾着他们作什!”谢如敛怒不可遏道。
只是这样的怒气不过持续了一息,他又沉着脸道:“清潇带着你义母先回去,老夫去刑部打听消息。”
虞清潇扶着袁氏应道:“是,义父。”
“去刑部。”谢如敛转身上了马车。
虞清潇目送着谢如敛走远,想先带着袁氏回去,却发现袁氏软了腿脚根本走不动道,只得低声安慰道:“欢哥哥之事还有回转余地,义母,您别怕。”
袁氏流着泪,哽咽道:“我谢家是做了什么孽啊,宁玉淑她、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还任由老爷将谢欢送进了皇宫。”
想着谢欢,虞清潇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但又帮不上忙,只得低声先将袁氏给哄了回去。
虞清潇和袁氏两人一直等到深夜,才听到谢如敛回来的消息。
只是两人在看见谢如敛阴沉的脸色时,心底纷纷有了不祥的预感,袁氏壮着胆子问道:“老爷,刑部的人怎么说?你可有见着淑娘和六、欢儿?”
谢如敛缓缓摇了摇头,咬牙道:“秦霍那老匹夫不让老夫进去。”
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冷声道:“明日他便会将此事禀告陛下,老夫届时先瞧瞧陛下什么态度,若是陛下当真……要杀欢儿还有淑娘……”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面色颓然道:“老夫再求求陛下,不知若是辞官归田,能否让陛下网开一面。”
袁氏和虞清潇相视一眼,眼里皆是恐慌-
在牢房里待了一夜,谢欢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连带着在看见贺疏朗带着虞清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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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探视自己时,还能微微提着唇开玩笑道:“你二人怎地一起来了?”
“欢哥哥!”虞清潇站在牢房外,看着谢欢略微凌乱的衣裳还有发丝,心疼道:“你可有受伤?”
谢欢走过去想拍虞清潇的头,但又想起自个儿在稻草上躺了一夜,手有些脏,于是便收了回去,柔声道:“安心,我好着呢。”
“嗯,”虞清潇吸了吸鼻子,将带来的衣裳还有糕点从牢门的缝隙中,递给谢欢,低声道:“欢哥哥你别怕,义父已经在想法子了,昨夜他便想来看你,只是被秦大人拦着没让进。”
“我知道。”谢如敛这人的确是个好爹,谢欢接过虞清潇给的包袱,有些好笑道:“清潇,我这是坐牢,又不是享福,你怎地还给我准备了衣裳什么的。”
虞清潇道:“我也不知该给欢哥哥准备什么,便拿了这些东西来。”
谢欢挑眉道:“司狱也能允许你们带这些东西进来?”
虞清潇看了眼贺疏朗,朝谢欢道:“这事儿多亏了贺小将军。”
谢欢这才看向从进来后就一直没说话,反而用惊奇的眼神打量自己的贺疏朗,打趣道:“怎么,几日不见,不认得我了?”
“谢欢。”贺疏朗眨了眨眼,开口道:“你真是哥儿啊?”
“嗯。”谢欢无奈的答了声,从昨天夜里刑部已经来了几波相熟的人问这句话了,谢欢耳根子都要听出茧来,他强调道:“是哥儿,怎么我是哥儿你就不认识我了?”
“怎么会,”贺疏朗摆了摆手,惊奇道:“我只是觉得你们家,好生厉害。”
虞姑娘扮男子还娶了苏哥儿,结果谢欢竟然还是哥儿扮男子。
谢欢无语了一瞬,贺疏朗的脑子里的想法,他当真是从来没有猜对过。
“诶—”贺疏朗指着谢欢,忽然结结巴巴道:“那、那你生辰那日,你、你跟表弟……”
谢欢额角青筋跳了跳,呵斥道:“……住嘴。”
“哦。”
贺疏朗乖顺的闭了嘴,但只安静了片刻,还是不甘心的问道:“谢欢,那晚你跟表弟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啊?”他指的是谢欢和薛时堰接吻那事。
谢欢:“……”
虞清潇疑惑的看着两人,问道:“欢哥哥,你跟煜王殿下怎么了?”
谢欢:“……”
无视贺疏朗眼巴巴求真相的脸,谢欢对虞清潇道:“没什么,清潇你们早些回去吧,我是戴罪之身,你和贺疏朗在刑部待久了总归不好。”
虞清潇点了点头,乖巧道:“欢哥哥你放心,外头我都照看着,宁姨娘那儿我也给她送了东西去。”
“嗯。”谢欢看着虞清潇,交代道:“你让爹也别太担心了,这事儿的确是我的错,无论什么结果我会承担,只是恐怕会连累你们……”
“若是陛下当真大怒,你让爹保全自身便是,不必去陛下跟前求情。”
泪水夺眶而出,虞清潇摇了摇头,道:“欢哥哥,你别这么说,我怕。”
谢欢眼神温柔的看了看他,转头对贺疏朗道:“贺疏朗,虽然我隐瞒了是哥儿的事,但咱们兄弟十几年,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贺疏朗:“你说。”
谢欢抿了抿唇,凝声道:“待薛时堰回来后,你替我转达,让他保全谢家。”
“哦。”
贺疏朗脑子灵光一闪,道:“那你先跟我说,那夜我瞧见的事是不是真的,你说了我才转达。”
谢欢:……这贺疏朗怎么脑子时好时坏的。
他黑着脸,吐出一个字:“真。”
贺疏朗:! ! !
虞清潇左看看谢欢,右看看贺疏朗,没明白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贺小将军,探视时间到了。”司狱远远提醒道。
贺疏朗抬了抬手,表示知道了。
临走前,贺疏朗对谢欢说:“你且安心在牢里待几日,性命定然无忧。”
谢欢:“你怎么知道?”
贺疏朗信誓旦旦道:“总归你听我的便是,若是不成,到时候我劫狱带你走。”
“别胡说八道,一会儿让人听到你跟我一块蹲大牢。”谢欢说。
“你别害怕便是,”贺疏朗道:“我已安排好人日日来给你送饭,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那人说便是。”
谢欢有些无语,分明是天大的事,在贺疏朗嘴里却像他是来牢房游玩的一般。
不过谢欢的心情倒是的确更加放松了。
甚至在中午齐磊来送饭时,谢欢还笑着招呼他,指了指贺疏朗派人送来的膳食,盛情邀请道:“齐捕头,要不要跟我一起吃,这可是极乐天大厨做的私房菜。”
齐磊看看自己的食盒,又瞧瞧谢欢牢里新送来的小桌板上满满当当的食物。
齐磊:……怪哉,到底谁才是犯人?-
秦霍于早朝上禀告谢欢哥儿扮作男子一事,此言一出,朝堂上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哥儿不仅从小被选做皇子伴读,且还参加了科举,实在匪夷所思,更令人惊奇的是竟然这么多年都没被人发现。
景佑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狠狠痛骂了一通谢如敛,只是并未说如何处置谢欢。
直到退朝,谢如敛惴惴不安的去求见景佑帝,但却被汪时非给挡了回去。
“谢大人,此事陛下自有决断,您还是回府里等消息吧。”汪时非觑着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