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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敛无法,汪时非是景佑帝身边的红人开罪不得,且陛下又不愿意见他,谢如敛赖了一会儿后便被禁卫军给强行送到了皇宫大门。
该怎么办?
谢如敛心如死灰,陛下不愿见他,还有什么法子能够保下欢儿还有淑娘?
煜王也不在京城。
春日暖阳照在身上,谢如敛却觉得没有一丝暖意-
“你可知道今日外头好些姑娘哥儿在给你申冤。”齐磊翘着腿躺在稻草堆上,跟谢欢传达外头的情况。
此事距离谢欢哥儿身份被揭穿已然过去了三日,然这三日内景佑帝的判罚迟迟没有下来,谢欢就这般百无聊赖的在牢房里躺了三天。
“哦?”心头有些感动自己被人挂在心头,谢欢嘴上硬邦邦道:“他们不知道我犯什么事儿被关的吗?”
齐磊横了他一眼,道:“这哪儿能不知道,你是哥儿的事,前日就传遍了京城了,还好些男子在讨伐你呢。尤其好些读书人,我听闻他们还在作酸诗骂你来着,说你不要脸面、是个祸害什么来着。不过我没什么学识,记不得他们说得什么了。”
谢欢撇了撇嘴,漫不经心道:“那我岂不是要名垂千古了?”
以后出去也能吹嘘说自己也被人写进过诗里。
齐磊笑他:“你也说得出口,这要真传下去,那可是遗臭万年。”
“也行,”谢欢并不在意,他眯眼笑笑:“反正以后我的名声也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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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千万年。”
“嘁。”
齐磊也笑了笑。
薛时堰甫一踏进牢房,便瞧见齐磊和谢欢并排躺在一起,似乎说到什么好笑的事,谢欢猫眸微眯,唇角上扬,小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艳丽无双。
“谢欢。”他沉下眼眸,哑着嗓子道。 ”我回来晚了。”
第64章
初听到薛时堰的声音时, 谢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他抬眼恰好撞入薛时堰的眸中,许是回来的太过匆忙,薛时堰眼角眉梢还带着些许疲惫,衣摆上沾着尘灰,像是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
“煜王殿下。”齐磊的呼声将谢欢唤醒。
他揉了揉眼睛,脸上骤然变得生动,从稻草堆上爬了起来,跑了过去,隔着牢门惊喜道:“薛时堰!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嗯。”薛时堰眉目温柔,接过司狱给的钥匙将牢门打开,不顾齐磊和司狱震惊的眼神,将谢欢紧紧的抱在怀里,语含歉意道:“今早回京,我先进宫见过父皇,来得便晚来了些。”
回京自然该先去见景佑帝,谢欢并不在意, 只是……
他双手抵在薛时堰的胸膛将人往后推了推,往后退去半步,眼珠往齐磊还有司狱的方向转了转,小声嘱咐道:“你别靠这么近,我现下还是戴罪之身。”
让人发现堂堂王爷和他一个阶下之囚搅合在一起那算什么事儿。
之前本来就是自己坚定要继续隐瞒身份,东窗事发后谢欢不想把薛时堰也拉下水。
“对了,你知晓我娘现在什么情况吗?”谢欢昂起小脸问道。
这两天贺疏朗都没有再来过, 谢如敛更是一次也没见过,谢欢也只能通过齐磊还有邢肃偶尔知道点外头的消息。
只是谢欢每每问起他娘的现状,两人却又闭口不言,只说伯母没事儿。有关案情的进展, 谢欢一点都不清楚。
薛时堰顿了顿,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现在最值得担忧的人分明是谢欢自己,他却只顾着询问他娘的消息。
“不知。”
他一从宫里出来就赶紧来刑部,哪里有空去询问宁玉淑的消息,不过有秦霍在,薛时堰并不认为宁玉淑会有什么问题。
“你先同我回府,晚些时候,会有人送消息过来。”
回府?
谢欢一惊,迷惑道:“可陛下还没决定怎么处置我。”他怎么能擅自出去呢?
“父皇已经下了口谕,革去你的官职,但因你为民思虑,一腔爱国之心,功过相抵,便免了牢狱之灾。”薛时堰低声道。
“是啊,谢、公子。”司狱讨好的笑道:“这大牢待久了着实不爽利,您快些离开吧。”
即便听到他们两人都这么说,谢欢整个人还是有些恍惚。
怎么、怎么突然就可以出去了呢?
其实进牢里这几日在贺疏朗还有刑部相熟之人的有意照料下,谢欢的日子算不上多难过。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有机会保住性命。
只是当薛时堰当真说出来时,谢欢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揭过去了?
他可是欺君哎!
谢欢语调很飘,“欺君哎,不用关我个几年,也不用流放吗?连鞭笞和杖责也没有吗?”
齐磊听谢欢的话越说越怪,忍不住笑道:“陛下免了牢狱之灾你还不乐意了是吧,你要真想被打,我可以去找鞭子给你抽上几下。”
这话一出,一道寒光便飞射而来,齐磊脊背一凉,发现薛时堰正阴恻恻的看着他。
“嘿嘿嘿,我说笑的,”他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冲谢欢道:“还不快些走,你难道还真想在牢里安家不成。”
“哈,我才不。”谢欢瞬间满血复活,迫不及待要离开刑部:“薛时堰,咱们走。”
齐磊站在牢里,听着谢欢同薛时堰细细说着,这些天在牢里的不便,什么“我身上都快臭了,等会儿回去一定好好搓洗一个时辰才行。”之类的话。
而薛时堰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不但不觉得厌烦,似乎还颇为享受谢欢跟他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陛下当真赦免了谢欢?”齐磊问司狱。
司狱道:“这还能有假,秦大人亲自看过了,当真是陛下的令牌。更何况谢欢是什么人,煜王犯得着为了他得罪陛下?”
齐磊轻点头,不知为何总觉得煜王瞧谢欢的眼神不太对,但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个糙汉子又说不出来。
像是看守猎物的猛虎,对自己的猎物有着十足的占有欲,而谁要是靠近他的猎物就会被撕碎。
怪哉怪哉。
谢欢和薛时堰是从刑部角门离开的,两人静悄悄的离开,并没有惊动其他人。
路过刑部大门外时,谢欢听到吵闹声,侧耳去听,发现竟然像是分成了两拨人正在吵架。
“不过一扮作男子的哥儿,你们作何如此维护他!”
“谢大人为国为民,我们不维护他,难道维护你个成天只会醉酒、好赌的脏老汉?”
“我就说他判案不公,打媳妇儿算得了什么大事,前些日子王大还因着这事儿被打了几大板。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哥儿,就来修理咱们汉子吗!”
“哈哈哈,打媳妇儿不算大事,改明你媳妇儿在夜里给你来上两刀也不是大事。”
“这能混在一起说吗?”
“凭什么不能!”
“哥儿就是哥儿,哥儿怎么能当官,这不仅是欺君,还是残害咱们百姓的大事,一定要重罚谢欢!”
“就是,重罚!”
“谢大人审案公正,是为民做主的好官,不能罚!”
“放了谢大人!放了谢大人!”
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即便不用掀开帘子,谢欢单是听他们的话就知道是谁诋毁他,又是谁在拥护他。
想起那些为自己说话的哥儿女子,谢欢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虽则在牢中已经听齐磊说过了,但真实见到谢欢心头还是感动的无以复加。
真好。
更让谢欢感到欣慰的是,好些哥儿女子似乎终于明白,他们与男子应当是平等的,如果夫君打娘子是合情合理的,那么娘子打夫君也该合理。
不过……
他现下没了官职,这些哥儿女子以后又没人护着了。
他轻轻的吐了口气。
暗恨自己能力不足,还没往上走,就跌到了谷底。
“难过?”薛时堰问他。
谢欢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自己还是太没用了。”
前世今生加起来读了快三十来年的书,竟然还是这么轻易就被人发现了自己保守的秘密,若不是薛时堰,恐怕他还得丢了性命。
“这不怪你。”薛时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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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过他的一只手捏了捏,轻声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有事先问你还有没有人知道此事,若是我早知道……”
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薛时堰安慰道:“我定然早早将人处理好。”
“跟你有什么关系。”谢欢无语道。
柳娘的存在他至始至终都没薛时堰讲过,甚至连谢欢自己也早已忘了这人的存在,薛陵钰能发现也只能说是凑巧,谢欢自认倒霉。
“你是不是许了陛下什么承诺?”谢欢回捏了一下带着薄茧的指尖,凝眉道:“不然陛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我?”
按景佑帝的性子,谢欢敢扮作男子,分明就是蔑视皇权,挑战他的威严,当是罪大恶极,理应直接处死,结果却就这么轻轻揭过,谢欢是不信的。
薛时堰扬了扬眉头,看向谢欢,勾唇道:“是啊,用了好大的代价。谢欢,你要不要想想该怎么回报我?”
“真的啊!”
谢欢一惊,往薛时堰的方向靠了靠,追问道:“什么代价,你快说啊!”
认真求回答的谢欢,双眼澄澈,小脸满是焦急,瞧着像是满心满眼都装着自己一般。
“呵。”
薛时堰轻笑一声,按着谢欢的脖子揉了揉,闭眼假寐道:“让我先休息休息,晚些再同你说。”
“谢欢,你不如先想好,该给我什么报酬。”
怎么都要上报酬了?
谢欢心头一骇,这还是薛时堰第一次问他要报酬,这得是答应了景佑帝什么过分的要求?
谢欢不敢再想。
愧疚溢满心间,被薛时堰脖颈他也不敢动,悄悄抬眼观察着薛时堰的面容。
比起离开京城前瘦了好些,且许是一路风尘仆仆赶回京城,下巴青色的胡茬都没时间剃除。
又是为了他。
谢欢闭上眼,将一手臂搭在薛时堰的腰间,一只手臂穿过薛时堰的腰后,安心的靠在薛时堰的胸膛,两人相互依靠着-
回到王府,谢欢当真是洗了一个时辰的澡,期间王府的下人已经添了好几趟水。
王管家都担心谢欢要给自己的皮搓破,还劝着薛时堰进去看看。
薛时堰也听劝,当真推门直接进去,随后王管家就听见里头传来谢欢的呵斥声,还有水花溅落的声音。
啧啧啧。
“我还道王爷他们刚回来没心思弄这回事儿呢,看来还是年轻。”
王管家轻叹两声,迈着轻松的步伐快步离去。
谢公子坐牢这些天,老王他呀,也是担心的紧,连着好几日都没怎么睡。
好在王爷将人安生带了回来。
他也得去好生睡一觉才行。
不过卧房内的两人并没有做什么,薛时堰担心谢欢洗的太久人给晕了过去,这才进去将人给薅了起来。
换好干净的里衣,谢欢觉得自己有种重获新生的舒坦。
被薛时堰抱着放在床上,谢欢在床板上滚了滚,不过在稻草堆上睡了区区三四天,他竟然都快忘了睡床的感觉了。
“薛时堰。”
谢欢坐起身,盘腿问道:“我娘还有小琴的案子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再过几日,秦霍已经查到柳娘的头上的伤疤与她所言被砸的症状有误,应当是磕出来的才对。现下正在审问薛陵钰那下属,用不了多久就能出消息。”
“哦,那我到时候能去看吗?”谢欢犹豫道。
刑部审案与地方上的县衙不同,百姓不能前去围观,谢欢如今算不得刑部的人理应也不该去。
但是他怕到时候有什么刑罚,他娘定然受不住。
“不行。”薛时堰道,“父皇的圣旨五天后才能下来,我提前将你从刑部带走,这些天你都不能出府。”
“啊?”谢欢呆住,“你提前把我带走了?”
“是。”薛时堰不欲多说,躺下将人抱在怀里,嗓音疲惫道:“睡觉。”
谢欢还想再问,但被薛时堰这么一说,又尽数咽了回去。
成吧。
听王管家说送信的人去时恰好碰见薛时堰在归京的途中,随后薛时堰便独自一人骑了两天一夜的马才这么快赶了回来。
回来后又马不停蹄的去见了景佑帝,这才来接他回府。
该让薛时堰好好休息下才是,谢欢想。
明天再问也行。
结果第二日后,薛时堰又消失无影。
甚至连带着后面几日谢欢都没见到薛时堰,一问王管家,王管家就说:“殿下忙。”
谢欢没法子,又不能出王府,只能就这般在院子里闷了好几日。
直到五日后,薛时堰才终于回了府里,并且给谢欢带来了好消息:
“宁姨娘已经回了谢府,父皇的圣旨已下,朝中之人皆知,明日你便可回府中与谢侍郎报平安。”
第65章
“陛下,你当真就这么放过了谢欢?”
御书房内,汪时非给景佑帝捶着肩,疑惑道。
“呵,”景佑帝舒坦的半眯着,回道:“堰儿都来求朕了,有何不可。”
当然这并不是景佑帝会如此快松口的缘由,更重要的是, 他没想到薛时堰竟然会为了谢欢竟然主动交出了六部的权力, 并且坦言日后不会干涉六部的任何决策。
景佑帝当时虽心头讶异,但很快便顺势接受了这个交易。
虽然收回方式略显憋屈,但是只用一个谢欢便能换回六部权力, 也省了景佑帝不少功夫。
“朕倒是没想到, 堰儿与谢欢私下有情, 怪道那日良妃还亲手端了熬的羹汤前来, 央求朕不要发落谢欢。”
自从良妃第一次小产后,一晃便过了二十多年,这期间良妃虽嘴上不言,脸上笑容依旧,但却再未主动给自己做过吃食,想到此处景佑帝心头微微发闷。
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景佑帝忽的又回忆起与良妃相濡以沫的那些年, 便遂了她的心愿,打算拖后几日再处置谢欢。
谁知不过拖后几日, 竟是让他意外的得知薛时堰竟然心悦谢欢,
“圣旨可通传下去了?”
“今儿一早便送去了刑部,”汪时非讨好道:“奴才还听人说,刑部外头还有人给谢欢喊冤,让谢欢官复原职呢。”
“哼,他有什么冤屈。”景佑帝冷哼一声,眼神阴狠,“欺上瞒下,死不足惜。”
汪时非应和道:“陛下说的是,这谢欢当真是胆大包天。”
“愚民目短,只消给他们丁点恩惠,便将其当做了大恩人,蠢笨不堪。”景佑帝吩咐道:“明日你且告诉秦霍,若再有人于刑部外闹事,全按扰乱朝廷办公秩序定罪,杖责二十。”
“是。”
吩咐完此事,景佑帝闭眼假寐,悠悠道:“这哥儿自小被当做男子养大,性子野了,人也狂妄。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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堰儿硬要娶他,也该提前教他些规矩。”
指尖在椅子把手上轻敲,景佑帝忽的开口道:“过几日,你安排个宫里的嬷嬷去谢府,就说是良妃安排下去教谢欢规矩。”
“这……”汪时非犹疑道:“陛下,此事若是让良妃娘娘知晓,怕是不太好交代。”
“无事。”景佑帝随意道:“堰儿既要他做正妃,学规矩也无可厚非,良妃心软,那便由朕来安排。”
想起良妃娘娘见陛下时愈发冷淡的目光,汪时非想说此事怕会惹得良妃娘娘厌烦,但是在看见景佑帝不耐烦的神色时,又闭了嘴。
罢了,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哪儿有他插嘴的份。
汪时非笑呵呵道:“是,陛下。”-
谢欢是一个人回的谢府,从王府的马车下去后,门房看见谢欢时还愣了愣,旋即便惊喜道:“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谢欢笑了笑,道:“我娘和小琴都回来了?”
再次站到谢府门外,谢欢心头竟有些紧张,不得不说一想到晚些要面对谢如敛还有袁氏等人的质问,谢欢有点心慌。
“回是回来了,就是……”
“就是什么?”谢欢问。
门房支支吾吾的说:“就是……宁姨娘和小琴被人抬了回来,听说是一人挨了十仗,人都走不动了,现下正在院里养伤呢。”
“什么!”
一听宁玉淑受伤了,谢欢再也顾不得什么尴尬,抬脚便匆匆朝着紫馨院小跑而去。
他没受刑罚,便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宁玉淑也用不着被打,薛时堰也不事先告诉他!
“少爷!”
小杏遥遥便看见了谢欢的身影,正惊喜着,就听到谢欢着急忙慌的问道:“我娘怎么样了?”
小杏:“在屋里趴着呢,大夫刚给开了药,主母正在屋里守着丫鬟给宁姨娘上药。”
谢欢脚步缓了下来,宁玉淑在上药,他也不好进去看。
只得坐在院里的石凳上,静静等着,只是这还没坐多久,便听见屋里传来袁氏的怒斥还有他娘的辩驳声。
屋内。
宁玉淑本就纤细的身形又清减不少,她趴在床上,嘴里咬着布巾,每当丫鬟一抖瓶子,药粉落在臀上的伤口处时,便不住颤抖。
袁氏就坐在一旁,饮着茶,待丫鬟将布条给宁玉淑缠上后,她淡淡的瞥了宁玉淑一眼,道: “你倒是胆子大,竟然能做出谎报哥儿性别之事,你可知,险些害了整个谢府。”
宁玉淑额上冒着虚汗,嘴唇发白,听到袁氏的风凉话,紧闭着唇,沉默不语。
“砰!”
茶盏被用力的放到桌面上,袁氏咬牙道:“宁玉淑,你现下装什么可怜,我自问你来府中这些年月待你不薄,你作何要谎报谢欢是个男子!”
“待我不薄?”
宁玉淑放声大笑,嘲讽道:“我还道谢府的小妾个个过得滋润呢!谁能想到谢府十来个小妾竟都挤在同一个院里,一同吃喝不说,连换件新衣裳还要等上几个月,一月不过十两银子,还要看着管家的脸色才能拿到手!”
袁氏皱眉道:“老爷出身寒门,二十年前府里本就没什么银钱,你又不是不知,缘何现在却又抱怨起来。”
若非她是商人之女,平素还拿着娘家人给的铺子里赚的银钱补贴着,谢如敛哪儿有钱养这么些妾室。
宁玉淑扭过脸,心头不甘心但又知道袁氏说得没错。
但是她就是心有不甘,一开始被谢如敛带回府中时,她还以为自己要麻雀飞天做凤凰,岂料只是成了一只关在笼中并不受重视的金丝雀。
谢如敛年轻时很是俊朗,来府里的妾室们多是被他多情的眼所哄骗,在外时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而当真进了谢府却又不一样了。
即便宁玉淑早已知道谢如敛的风流名声,但年轻时总以为自己不一样,能独得谢如敛的宠爱,待真的进了谢府后才发现自己与其他妾室并无区别。
宁玉淑不愿与其他妾室平起平坐,更厌烦去敬茶时,袁氏居高临下用高傲的眼神看她,仿佛她不过一粒沙尘。
在怀着谢欢的时候,谢如敛来看她的次数多了,袁氏也屈尊来看了她好几次,每日养胎的膳食都有膳房的人单独送来,还给她添了许多新衣,首饰。
宁玉淑知道这些转变是因为什么。
谢如敛想要个儿郎。
她时常看见谢如敛摸着她的鼓胀的肚皮,说男儿、姑娘、哥儿都好,只是又常常在后头跟上一句,若是个男儿就更好了。
袁氏若在也会跟着附和。
所以在生产时,发现自己生的是个哥儿后,宁玉淑便鬼使神差的动了心思,她许了柳娘八百两,封了柳娘的口。
她也不怕给不起这笔银子,因为只要生的是个男儿,谢如敛和袁氏定然会给奖赏。
果然不出她所料,当得知谢欢是个男儿后,谢如敛大喜之下,送来了一个小木箱,里头装满了金银首饰。
“况且你既然做了这事,又为何不处理干净些。”袁氏气得拍桌子,“既然都想到了下毒,为何不干脆将那嘴不严实的直接杀了便是,偏还留着她来揭发你。你可知老爷这几日奔波,找了多少同僚,都说没法子。”
“你可知陛下是会因此事将谢欢砍头!”
“欢儿?”
宁玉淑神色惊慌,顾不得身后的剧痛,撑着身子就要爬起来,带着哭腔道:“欢儿怎么了,夫人,欢儿现在在哪儿?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让陛下砍我的头去,放过欢儿吧!”
她披头散发,语气凄厉道:“都是我的错,欢儿是无辜的,他还这般小,夫人,您让老爷求求陛下,放了欢儿吧!”
“娘!”
谢欢推门而入,跪到床边,抱着宁玉淑悬空的半个身子,哽咽道:“孩儿没事,孩儿在这呢。”
“欢、欢儿?”
宁玉淑抚上谢欢的脸,尽力睁大被眼泪模糊的眼。
“当真是欢儿。”
她笑了笑,随后便头一歪,晕在了过去。
“娘,娘你没事儿吧?”谢欢慌乱道。
袁氏见状也顾不得生气,又赶紧唤了人去将大夫找来。
待大夫来了后,诊断说宁玉淑是心绪波动太大,本又受了伤,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好生将养几日便无事。
谢欢在大夫的指点下,给宁玉淑喂了药,将人安顿好才走了出去。
袁氏站在院中,看起来像是特意在等他。
谢欢并不意外,走到袁氏跟前,低声唤道:“母亲。”
袁氏没有情绪的睨了他一眼,谢欢听到一阵风声,随后便是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谢欢被扇得脸偏了过去。
“罚你去祠堂跪三日,你可有怨言?”袁氏冷声道。
谢欢摇了摇头,犯了这天大的错,袁氏只是罚他跪祠堂,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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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大的宽容。
袁氏甩袖离去,看起来竟是一句话也不想在同他多说。
谢欢苦笑,倒也不是很难过。
在小杏担忧的眼神里,谢欢小声嘱咐道:“若是我娘问起,你就说我出去的,切莫告诉她我在受罚。”
小杏乖顺的点了点头。
见小杏答应下来,谢欢便心无负担的去了祠堂,朝着祠堂内的列祖列宗跪拜一番后,乖巧的跪在蒲团上。
晚些,谢如敛回来时便看到他自小跳脱的小儿子,正乖顺的跪着,神情乖巧,像是在认真赎罪一般。
谢如敛认真的瞧着谢欢的脸,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以往总是他认为谢欢面容阴柔是因为像淑娘,他还总嘲笑谢欢这不太男子汉。
没成想,竟是因为谢欢本就是哥儿。
自小性情肆意调皮的儿子变成了将来要嫁人生子的哥儿,谢如敛心中五味杂陈。
“咳……”他轻咳一声。
早在谢如敛进来时,谢欢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至于为何自己迟迟没有出声,谢欢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爹。”他转过头喊了一声。
“嗯,”谢如敛走到他旁边,慢悠悠的坐下,问道:“在牢里可有受罪?”
谢欢摇了摇头,“没有。”
谢如敛点了点,没再开口。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就在谢欢琢磨着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听到他爹迟疑道:“你、当真是哥儿?”
谢欢:……
谢欢:“是。”
即便早已知道,但是听到谢欢亲口承认那一刻,谢如敛心如死灰的应了一声“哦”。
谢欢看着他爹晦暗的面色,还有明显苍老的面容,愧疚道:“爹,是我对不住谢府,对不住你和母亲。”
谢如敛没说话,半晌后,长叹一声:“罢了,命保住了便好。”
听到谢如敛关心的话语,谢欢心头愧疚更甚,不自觉的抠弄着手指头,又连声道了几次歉。
“夫人罚你跪几天祠堂?”谢如敛问。
谢欢答:“三天。”
谢如敛又问他:“你可觉得罚重了?”
谢欢摇头:“罚轻了。”
谢如敛点头:“你都是做过官的人了,我也不多说你了,罚完这事儿便就过去了。好生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吧。”
谢欢低下头,低声道:“嗯。”
谢如敛站起身,看了眼谢欢后,脚步声慢悠悠的消失在祠堂里-
在祠堂里跪了一夜,第二日时,腿脚早已经酸麻,谢欢伸出一条腿动了动,似蚂蚁在皮肉里噬咬的酸楚传遍全身,谢欢忍不住“嘶”了一声。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他刚要在换一条腿。
木溪忽然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还不等谢欢换完腿,就一把薅起谢欢,急忙道:“少爷,汪公公和煜王来传圣旨,您快些去!”
腿还酸软僵硬着的谢欢,被迫拉着跑起来,他只得拖着一条腿,小脸扭曲道:“你、你等会儿!”
木溪急道:“等不得,等不得啊!”
谢欢:……
第66章
一路被拖着跌跌撞撞的往前跑,谢欢龇牙咧嘴的到谢府大门时,袁氏同虞清潇一干人等全都跪在了地上。
汪时非将拂尘搭在臂弯,笑脸迎人,薛时堰负着手与汪时非站在一起。
见谢欢来了, 汪时非笑道:“哎哟, 谢公子总算是来了。陛下这圣旨正是给谢公子你的,快些跪下接旨吧。”
什么圣旨?
革去官职, 允他出狱的圣旨不是昨日便已经在刑部宣读了吗?
谢欢一脸茫然的走到最前方, 眼神不自觉的往薛时堰的方向瞟了瞟,见薛时堰表情并无异样,又放下心来。
不知何时起, 只要看到薛时堰, 谢欢心头总会安心些。
他撩起衣袍, 双膝跪地, 朗声道:“劳烦汪公公宣读圣旨。”
汪时非双手将圣旨展开,尖声道:“奉天承运……朕闻户部谢侍郎之六子,名曰谢欢秉性纯良、德才兼备,举止端庄……特赐婚于煜王为正妃,命礼部择良辰吉日,成大婚之礼。钦此。”
袁氏和虞清潇低垂的脸上皆是震惊,原本还担心陛下是秋后算账,没成想竟是赐婚,而且还是跟煜王的亲事。
赐婚?
谢欢心头一跳,猛然抬头朝薛时堰看去。
果然他分明早就知道,甚至谢欢怀疑景佑帝的赐婚分明就是薛时堰特意去要的圣旨。
“谢公子。”汪时非躬身,双手递过圣旨,“接旨吧。”
即便早已听薛时堰说过许多次让自己嫁给他的话, 但现下被景佑帝赐婚,谢欢心头有种被人强迫的焦躁不安。
可木已成舟,他方才犯了大错,此时更不可能抗旨给谢家遭来更大的祸患。
“谢欢,接旨。”
谢欢双手朝上,神色平静的接过圣旨。
“恭喜谢公子,待过些时日就是煜王妃了。”汪时非扶着谢欢起身,眯眼笑道:“这谢侍郎府啊又添一门喜事。”
谢欢扯了扯唇,干巴巴的挤出一个笑。
“谢夫人,你们呀,可得快些做好准备,省得礼部选好日子后来不及。”汪时非提醒道。
袁氏脸颊抽了下,勉强笑道:“多谢汪公公提点,妾身会同老爷尽快准备。”
“那是最好不过。”汪时非轻飘飘的答道。
眼见着宣完旨,任务已经完成,汪时非朝着薛时堰躬身行礼道:“煜王殿下,杂家先回宫回禀此事,您且同未来王妃好生说说话。”
“嗯。”薛时堰冷声应道,眼神却一直落在谢欢的身上没动。
自从接过圣旨后,谢欢再没看过他一眼,知道自己瞒着他,谢欢心中有气。
待汪时非走后,薛时堰走到谢欢身旁,轻声道:“不高兴?”
眼里晦朔不明,谢欢抬头问他:“你去找陛下要的圣旨?”
“是我。”薛时堰没有否认,“早时我便同你说过会娶你进门,我当你还记得。”
谢欢抿唇,不悦道:“可你为何不提前跟我商量?”
“同你商量还不知要推迟到何时去,谢欢,”薛时堰靠近在他耳边道:“我等不及。”
现下天下人都知道谢欢是哥儿,薛时堰不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谢欢被其他人觊觎。
以前是男儿时尚且被许多哥儿姑娘惦记着,如今知道是哥儿,凑上来的人谁知会不会更多。
“谢欢,你可知这亲事是我用六部换来的,”薛时堰低声道:“你当真要因为这事儿跟我闹脾气吗?”
心头的火,倏地一下熄灭。
谢欢醍醐灌顶。
怪道景佑帝为何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他,与其说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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