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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可以开始进食后,孟绪初决定回家休养。
虽然他活到现在住院的日子不算少,但从来没能习惯医院的消毒水味。甚至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厌恶比起幼年时有过之无不及。
孩童时代对一切都懵懵懂懂,讨厌医院无非是因为害怕打针吃药。
而长大后对于医院的厌恶,可能来自某些更深的恐惧,比如它总能引起人们对寿数无常的忧虑,担心身陷其中犹如困于沼泽,被拖住双脚束住双手,无法继续未尽之事。
孟绪初不确定自己产生这种想法是因为病中多思,还是他本来就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
总之他坦然地承认自己讨厌医院,并不顾他人的阻拦坚持要离开这个地方。
“我已经好了。”孟绪初平静地说。
“哎哟我的哥诶,你这哪里就好了啊!”孟阔苦口婆心:“你这才住院几天?忘了自己怎么吐的吗?刚能下地就要撒丫子乱跑?!”
孟绪初纠正:“我今天已经没吐了。”
“没门儿!”孟阔断然拒绝:“总之你给我好好待着,啥时候医生吩咐你可以出院了咱们再议,否则休想!!”
孟绪初:“……医生说过可以出了。”
孟阔一哽:“什、什么?啥时候说的,我咋不知道?!”
两人大眼瞪小眼,直到来查房的医生一脸茫然地打破沉默:“你俩干嘛呢?遥遥相望兄弟情深哈?”
江骞紧随其后蹙眉不悦:“他们哪里深了?”
孟阔眼睛一亮,对江骞的冷嘲热讽置之不理,仿佛看见了和自己统一战线的战友般闪闪发光,指着孟绪初:
“他居然想出院!这不是搞笑吗,瞧那人瘦得脸白得,哎哟我跟你们说早上下床那腿都打颤!就说这样咋能出院?!啊?”
孟阔的嘴一向是有把白的说成黑的能力,尤其对江骞这种中文语境熏陶不够成熟,只会抓取字面意义的小老外,很容易形成听风就是雨的绝妙搭配。
比如此刻孟阔的话语里充满了夸张的修辞,但江骞只会以为他在纪实。
于是孟绪初眼前一晃,江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他眼前,忧心忡忡的:“你早上又头晕了?”
看表情还有一种朝着“都怪我早上没有陪他”“我为什么要往外跑”“我出去干什么了”“我真该死”的方向发展的趋势,逐渐露出懊恼郁闷的神色。
孟绪初连忙说:“没有的事,你别听他瞎说。”
孟阔立刻拿出上辈子干过传销的架势,声情并茂:“我哪一个字瞎说了??你就是虚得很吶!!”
江骞眼珠子在他俩身上来回转了好几圈,最终定格在孟绪初苍白的嘴唇上,毫不犹豫选择和孟阔沆瀣一气。
他按着孟绪初的肩,“他说得对,你还是多休息几天。”
孟阔露出胜利的表情。
孟绪初痛苦扶额,觉得江骞简直白长一张聪明的脸,实际就是个蠢蛋。
他长长叹了口气,觉得身心俱疲,抬手示意医生:“你来说,你是不是说过我可以出院了?”
医生在一边看戏看得正乐呵,冷不丁被点名,笑呵呵站出来:“是啊,一般这种时候确实可以出院,胃病嘛主要还是靠养,只要没再继续出血进食正常,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孟绪初放松地靠回枕头上,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医生说到一半,突然被两道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江骞和孟阔都恶狠狠看着他,仿佛在无声地警告他好好说话。
霎时凉意蹿上天灵盖,医生一卡壳,不得不改口斟酌道:“当、当然,小初你体质差一些,在医院多观察两天大家也更放心。”
孟绪初的笑霎时凝固。
不过大家最后都没能拗过孟绪初。
孟绪初作为眼前三人的顶头上司,话语权多多少少还是要大上一些,哪怕因为生病失去了西装领带的加持看上去文弱一些,但镇压他们三个还是够的。
风风火火收拾了行装就出院,甚至没回市区里的宅子,而因为孟绪初想要躺在床上就能看见海,去了他们建在海边的那座别墅休养。
临出院前,医生把配好的药交给江骞,送孟绪初到大门口,絮絮叨叨地交代他近三天不能洗澡。
孟绪初站在车前,一手搭着车门,身姿利落修长,俨然一只脱离束缚的鸟儿,闻言皱起漂亮的眉毛:“你别诓我啊,这种微创小手术,别人早在前两天就可以洗了。”
他盼望着回家休养,还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原因,就是想洗澡。
在医院里大家把他看得太紧,他的个人卫生基本全靠江骞和孟阔给他用热水擦,时常让他产生一种自己是案板上的猪的错觉。
“你那身体能和别人比吗?”医生也不怵,直接怼回去:“还‘微创小手术’,别人微创完早活蹦乱跳了,你数数你躺了多少天?”
孟绪初:“……”
“别回去洗个澡又感冒,然后拖家带口鬼哭狼嚎来找我看病,我的命也是命啊!”
江·拖家带口·骞:“……”
孟·鬼哭狼嚎·阔:“……”
孟绪初直接冷着脸钻进车,车门砰地一响,震得人耳膜发蒙。
·
回家到,孟绪初才算真正到了自己的小天地。
他的卧室一整面墙都对着海,海风卷起深蓝的海水拍打在礁石上,空中时而响起飞鸟的鸣叫。
孟绪初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关上窗户拉紧窗帘,再锁上门,摘掉戒指脱下衬衫,去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在医院待了这么些天,他早就受够身上黏黏腻腻的滋味,也再也无缝忍受连头发丝里都是消毒水的气息。
这一趟澡泡得他通体舒畅,出来时脚步都轻盈不少。
天色渐暗,吃过饭后,孟绪初悄悄从后门溜去了海边,这是他一直喜欢干的事。
普里海岸的这一片区域只修建有几栋别墅,平时人烟稀少,而沿岸长达一公里的岸边矗立着无数黑色礁石,被海水长年累月冲刷后,形成奇异的景象。
孟绪初有时会找一块石头坐上一会儿,可能是借着海风整理复杂的思绪,又或者只是发呆望着随夜空一起变得漆黑的海面。
江骞帮王阿姨收拾过碗筷后,在房子里左右找不到孟绪初的身影,就知道他一定又去石头上看海了。
他拿了一张毯子,从后门而出,沿着一条小路向前,很快看到了孟绪初的背影。
彼时月亮已经升上来,月光深蓝的倾洒进海里,随着波涛的起伏而翻转,又溅碎拍打在礁石上。
孟绪初也坐在月光里,身影被大海衬托得极其渺小,和着逐渐腾起的雾气,像一颗闪烁的宝石。
江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灿烂的,纤弱的触觉。
他脱下鞋,挽起裤腿走近了一些,孟绪初也脱了鞋,海水溅碎在赤|裸的皮肤上,被月光照耀出莹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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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沙滩没有被开发出来供游客玩耍,沙砾不那么细腻,间或掺杂着被海水拍上岸边的贝壳石头。
江骞弯腰捡起一片完整的,在月光下闪着幽幽蓝光的贝壳,清理干净沙砾,爱惜地收进裤兜里。
孟绪初大概早就感觉到了江骞的气息,没有回头,轻叹一声:“你来得也太快了。”
江骞继续走了两步,就来到孟绪初身边,他将毛毯抖开,披到孟绪初肩上,孟绪初脸颊被海风吹得有些凉,雾气湿濡了他的睫毛。
江骞说:“你来得的时间也不短了。”
孟绪初低低笑了出来。
江骞问:“在想什么?”
孟绪初就扭头看向他,下颌搭在小臂上,眼瞳如漆黑的宝石,月光将他每一处裸|露的皮肤都映成近乎透明的颜色。
江骞眉梢挑了挑,意识到惹孟绪初烦扰的根源在自己身上。
“关于我吗?”他问。
孟绪初点了点头,“在想你以后该干什么?”
江骞表情僵了僵,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又听到孟绪初说:“一直在我身边当保镖吗?”
江骞脸色沉了下来:“你在这里坐这么久,就是为了想这些?”
孟绪初想说不全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你不是那种会甘于站在别人身后的人。”
江骞笑了:“所以你又想赶我走?”
“不是……”
孟绪初脑子也很乱,海风吹得他有些发晕,鼻尖全是海面腥咸的气息,他垂下头想理清思路,却被江骞拉进了怀里。
温热的怀抱触碰冰凉的皮肤,孟绪初被烫得抖了一下。
江骞却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按着他的后颈强迫他抬起头:“那是什么意思?”
孟绪初睫毛颤了颤,想说穆庭樾既然已经死了,江骞想留在他身边也不用一直以保镖是身份。但出口前,却又想不明白自己在以什么身份说这样的话。
江骞注意到了他片刻的迟疑,没有追问,而是说:“我有我的打算,不管你在想什么,最好不要再动赶走我的——”
他话音忽然一顿。
深夜的海边,咸风阵阵,吹起孟绪初的发丝扫在江骞耳廓,一丝洗发水的清香混着海风飘进江骞鼻尖。
江骞蹙眉凑到孟绪初颈肩,果然闻到沐浴乳浓烈的果香,是孟绪初独有的,家里其他男士都不爱用的橙子味。
江骞不可思议的,“你洗澡了?”
孟绪初怔住:“什么?”
“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洗吗!”
江骞急了。
好像孟绪初刚洗过澡这件事,比他要赶江骞走还要更严重。
话题转变得太过突然导致孟绪初呆了一秒,连江骞在他脖子边左嗅右嗅都没反应过来。
“我、我们现在是在说这个吗?”
孟绪初发出灵魂拷问,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
江骞却只在意他洗澡了,按医生的说法下一秒就该感冒了,抱着他要把他带回家测体温。
“你等一下!”孟绪初用力推着江骞,而江骞力气太大,抱他抱得很紧。
孟绪初在他怀里挣扎,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孟绪初伸手就能摸到江骞结实的背肌。
他指尖颤了一下,缩起腿试图逃跑,移动中却猛地蹭到江骞腿|间一个坚|硬的东西。
“!!”
孟绪初心脏狠狠一跳,整个人彻底僵住。
“怎么了?”他神色太过反常,引起江骞的不安,“不舒服吗?”
只见孟绪初垂下头,下颌绷紧,压着嗓子又隐含怒意:“你能不能收敛一点,这里是野外啊!”
“……?”
江骞开始还没明白,但看孟绪初逐渐红起来的耳尖,和闪烁的眼神,瞬间明白他误会了什么。
但他没解释,而是反问:“我怎么了?”
“你还问我?”孟绪初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咬牙切齿:“你是一碰水就发|情吗?!”
江骞低头看着他,黑夜里眼窝格外深邃,漆黑的眼瞳闪着光,而后溢出一丝笑意。
像有什么可爱到他心尖上了似的,那笑容无法收敛,逐渐加深,最终化为张扬的大笑,埋在孟绪初颈肩笑得肩胛耸动。
他从裤袋里摸出那枚贝壳:“你在说这个吗?”
深蓝的月色下,“坚|硬”的贝壳闪烁傲人光芒。
“…………?!!”
意识到自己闹出了一个怎样巨大的乌龙的后,孟绪初脖子都梗了起来,后背一片僵硬。
他感觉心里火烧火燎的,再烧一会儿就能烧满整张脸,让他丢出人生中最大一个丑。
“你……”孟绪初顽强地试图甩锅给江骞:“你没事往兜里揣贝壳?!”
“因为我有收集贝壳的爱好。”江骞诚恳地笑着,然后凑到他耳边:
“但是贝壳不会发|情啊宝贝。”
孟绪初忍无可忍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滚。”
作者有话要说:
初初(黑脸):好丢人
第32章
夜晚温度低,白天的湿热退去后,海风扑在脸上带来凉爽的气息。
只不过低温非但没能降低孟绪初身上的温度,反而让他越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有多羞恼无措。
要知道他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即便在豆丁大点需要被拍着背读童话故事哄睡的年纪,他也能习惯被关进漆黑的小房间,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入睡。
从来没有人抱着他喊他宝贝,幼年时求而不得的东西,偏偏等到二十好几不再需要的年纪又出现了。
孟绪初感到很别扭,却说不清这种别扭是单纯的羞耻,还是混杂在羞耻里的那一点点迷茫与无措。
他心惊了一瞬,而后猛地推开江骞:“你少说话吧。”
“为什么?”江骞笑着问。
孟绪初趁江骞松劲的空当从他怀里钻出来,脱离温热的怀抱,海风骤然吹得人一激灵,凉意却让大脑更加清醒。
他不再贪恋温暖,敏捷地从礁石上跳下去,头也不回的:
“因为你口音很难听。”
“你以前明明说过我发音很棒。”
“我骗你的!”
江骞就又笑起来,笑声掺在海风里由远及近,显然是他正追随着孟绪初的脚步快步上前,动作比孟绪初迅速很多。
孟绪初很快就能看见身后月光投来的影子。
他不由再次加快脚步,几乎要在沙滩上奔跑起来,海风贴着额头拂过脸颊,把他衣服吹得鼓起来。
他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白色针织连帽衫,领口和衣摆都宽松,被海风一吹衣领就向一边歪斜,露出纤长的后颈和肩膀那道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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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往下蔓延的伤疤。
江骞脚步倏而一顿。
身后没了声音,孟绪初下意识回头,就见江骞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手拿着毯子,一手拿着他的鞋。
黑夜让孟绪初的视力更加糟糕,凭借微弱的月光根本无法看清江骞的表情。
他不由地停了下来,正要开口,江骞却先笑了,仿佛那片刻的停顿不存在一般,叹了口气:“你要跑也先把鞋穿上啊。”
孟绪初皱起眉,认为江骞是故意稍作停顿,以退为进吸引的他的注意。
他扭过头,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慢一点。”江骞很无奈:“这里沙滩很糙,小心石头划脚。”
话音刚落,孟绪初身子就扭了一下,晃荡着要摔不摔的样子,而后才费力又别扭地站定。
江骞一愣,三两步上前扶住孟绪初的手臂,不可思议地:“真划脚了?”
孟绪初嘴唇紧抿着,发丝被海风吹得格外柔软,皮肤在月光下白得像玉,眼角眉梢却统统写着“我不好惹”几个大字。
江骞越看越觉得孟绪初就算生气也是可爱漂亮的,他一边恪尽职守压下上扬的嘴角,一边又忍不住抬手帮他拨开额边的碎发,轻声问:“怎么了宝贝?”
孟绪初冷着脸:“听说过乌鸦嘴吗?”
这么耳熟能详的中文江骞还是懂的。
意思就是孟绪初确实划脚了,但他是个小别扭,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害羞光着脚丫乱走才受伤的,撒着娇要把锅江骞的嘴上。
但江骞非常有眼力见的,没把这个解释告诉孟绪初,毕竟他在里面携带了那么多私货,让孟绪初知道了一定会炸毛。
那样就更像撒娇了。
江骞勇敢地背下了这口锅,无比熟练地把孟绪初拉进怀里:“怪我怪我,”哄小孩儿似的拍拍背:“怪我没直接抱你回去。”
孟绪初眉心狠狠一跳:“你在说什么鬼话?”
江骞却身体力行将他抱了起来,“不想穿鞋也可以,抱回去就行,还不会受伤,怪我没想起来。”
孟绪初:“……你可以一直想不起来。”
江骞低低笑了,拖着他的屁|股往上颠了颠,孟绪初霎时一僵,后背不可控制地攀上一片酥麻。
“唉,不至于啊,”江骞拍拍他的后腰:“就抱一下。”
孟绪初深吸了口气,仔细听嗓音有些发颤:“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闭嘴。”
江骞笑着凑到他耳边,带着恶意的玩味,用气声说:“知道了。”
满意地看着孟绪初侧头一言不发维持端庄,耳尖却拼命出卖他,耀武扬威地变成粉色,还会轻轻地发抖。
终于孟绪初忍无可忍:“别盯着我耳朵了,你没有生理反应吗!”
孟绪初坚信自己内心很平静,他从小耳朵就容易红,外界的一点刺激都有可能让它发红充血,但这并不能怪孟绪初。
成年以后手里有了些闲钱,孟绪初甚至想过重金重塑一双崭新的耳朵,奈何科技还没有迅猛到这种地步,他只能和这双与自己性格完全不匹配的、总是羞答答的耳朵苦苦相伴。
所以他习惯把头发留得长一点,盖住耳朵尖,但这样又会让他看起来更加文弱好欺负,对他这种年纪轻轻就需要管理一大堆比他年长许多的老油条的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长年累月和自己外貌作斗争后,孟绪初才摸索出一套不会损碍自己的威仪的办法,那就是无时无刻保持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面部软组织少,五官精致,轮廓流畅,再配上淡漠的神态,就会形成一种捉摸不定,让人看了心里发慌的气质。
这么多年了,这一招对绝大部分人都有奇效,但偏偏吓唬不了江骞,甚至于他越露出这种表情,江骞越像被挠了尾巴似的,恶趣味的要逗弄他。
以前江骞知道收敛装乖,孟绪初好歹压制回去,现在江骞不藏了,孟绪初反倒一时半刻拿他没办法。
江骞抱着孟绪初在轻盈的海风里往回走,揉着他的脊背安抚:“好了好了,不生气,我也有生理反应的。”
“比如呢?”孟绪初一哂,等着他自投罗网,把难堪的秘密公之于众。
江骞忍着笑:“比如我会像贝壳一样发|情。”
“…………”
孟绪初差点直接恼羞成怒。
别墅渐渐靠近了,窗户里的暖光星星点点洒出来,孟绪初揪着江骞的衣领咬牙切齿:“别出声,从后门进,被人看见我真的会掐死你。”
“好。”江骞一点不敷衍,非常尊重他的意思小心打开后门,抱着他轻手轻脚往楼上走,还认真帮他分析掐死自己的可行性——
“但是你现在太瘦了,”他说:“你需要明天多吃一点,后天也多吃一点,每天都多吃一点,这样未来某一天就有机会掐死我了。”
“…………”
孟绪初累了。
万幸的是,他把江骞当成一根树枝子,自己像考拉一样挂在上面被抱回来的样子,没有被人看见。
孟阔好像出去玩了,而王阿姨在自己卧室里看八点档伦理剧,整座屋子静悄悄,除了江骞带着笑意的絮叨外,只有孟绪初无声的沉默。
回到卧室,孟绪初觉得脚心有点痛痒,趁江骞转身时悄悄看了眼,脚心确实被石头划了个小口子,破过皮流过血现在已经结痂,变成一道深红的血线。
依照孟绪初对伤病的态度,没再流血就约等于痊愈,他不打算管这道小小的口子,把江骞往门外推:“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江骞刚拿了碘伏和创可贴过来,闻言不置可否,只拉着他的手腕,按他坐到床边:“脚抬起来我看看。”
“不。”
“?”江骞笑了:“为什么?”
孟绪初警惕地收紧脚趾:“那你为什么要看?”
江骞失笑:“给你擦药啊。”
“不用,不需——”
话没说完就被人抓着脚腕抬起来,江骞“啧”了一声:“怎么长的口子还不用?”
孟绪初平静的:“这么浅的口子再晚一点都愈合了。”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无声地对峙几秒,江骞忽然蹙眉,用平常的语气说出了句骇人听闻的话:
“你怕我要娶你?”
孟绪初心里“咚!”的一声,像被砸了一闷锤,茫然又惊悚地:“什么?!”
江骞却收敛了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我听说在传统的亚洲,男人看了女人的脚,就意味着要娶她,你在担心这个吗?”
“…………”
孟绪初极其罕见地露出了呆滞的表情。
他张了张嘴却因为槽点太多而一句话也说不出。
要怎么告诉江骞那是封建社会才有的说法?而且——
他是个男的啊!
“你……”孟绪初欲言又止:“你都是哪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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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些的?”
“以前你罚我抄书,书上提到的。”
孟绪初顿觉心在滴血,原来这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你就只记这些了?”孟绪初抓紧被子:“我让你抄的书里,还有那么多行侠仗义波澜壮阔的故事,你都不记就记这些?”
“那些我也记得。”江骞说。
孟绪初闭上了眼。
见他久久不再说话,江骞神情更加严肃,郑重道:“虽然我的确想娶你,但你放心,我不会因看了脚就逼你,至少要多看——唔?”
孟绪初用力捂住江骞的嘴,指尖都有些发抖。
他越来越觉得江骞说这一切根本就是在逗弄他,这人还不至于蠢到认真觉得那种封建习俗至今还在沿用。
果然,江骞眼睛弯了弯,被捂住嘴后,灰蓝的眸子更加深刻,在昏暗的卧室里闪烁着恶劣的光。
孟绪初头晕了一瞬,气恼之下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太过于纵容他,导致这人现在敢对他蹬鼻子上脸。
他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按住江骞的肩膀,用力往外一推:“行了,滚吧。”
江骞却不走,“你脚还有伤。”
孟绪初低声:“药留下,我自己擦。”
“你能自己擦脚心?”
“为什么不能?”孟绪初说:“我韧带很不错。”
江骞眉梢一挑:“真的?”
有时候,孟绪初的要强体现在方方面面,甚至于韧带。
他从小就比别人聪明,比别人好看,比别人目的性强,这种要强在工作学习上帮了他不少,但有利就有弊,过分的逞强到现在就变成致命的弊端。
孟绪初定定看着江骞,眼里充斥着学霸的执拗:“中学体测,我,坐位体前屈满分。”
“这么厉害?”江骞一边赞叹,一边顺着脚腕掐上孟绪初的小腿。
孟绪初继续说:“全班23个男生,只有我一个满分。”
江骞已经来到孟绪初身前,高大的身影俯下来,温柔地将孟绪初罩在怀里:
“宝贝原来这么棒,再跟我说说,还有没有更厉害的?”
孟绪初扯了扯嘴角:“不算什么,毕竟我小时候学过跳——”
话音戛然而止,孟绪初被抱着仰倒在床上,身|下是柔软的床垫,江骞一只手臂垫在他后腰,结实的肌肉触感明显。
孟绪初有点头晕,睁眼时觉得天花板在胡乱地旋转,大脑却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差点又被江骞带偏了。
他条件反射地推了江骞一把,但江骞仿佛毫无察觉,俯下身抱住他。
温暖的气息霎时将他牢牢包裹,孟绪初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他咬紧牙冠,尽全力抗拒着本能。
江骞在他耳边轻笑着问:“学过什么?跳舞吗?”
那两个字像触碰到什么开关,孟绪初再也忍不住,狠狠抖了一下。
江骞揉了揉他的后颈,手往下滑,经过腰线和大腿,握住他的膝窝,着力往上提了提,然后慢慢分开。
膝盖很轻易地就触碰到了绸质床单,果然非常柔软。
宽松的裤管上滑,江骞低头就能看见孟绪初膝盖内侧薄而白的皮肤。
“韧带确实很棒,”江骞眸色渐渐加深,循循善诱:“宝贝还能不能更厉害?”
这么不要脸的话引得孟绪初骂了他一句,他反而笑得更加开心,绅士般询问道:“虽然还没有娶到你,但我可不可以试一试?”
孟绪初紧紧闭着眼,牙冠咬得死死的,很想问候江骞八辈祖宗,但一张口颤抖的声线就会露怯。
他只能屏息缓过头晕眼花的一阵,哑声威胁:“你敢!”
江骞严重笑意深重,丝毫没有震慑到,继续逗他:“刚还好好的,怎么又不愿意展示了?”
孟绪初抿着唇,睫毛抖得很凶,脖颈绷得紧紧的,线条格外漂亮。
江骞视线一寸寸描摹下去,欣赏够了才低头,往孟绪初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孟绪初身体当即像火烧起来了一样发烫,伴随肩脊如蝶翼般颤抖。
江骞忽然停了下来,眉心缓缓纠起,又往孟绪初额头上亲了口。
就在孟绪初以为今晚事态即将失控时,江骞却停下所有动作,只抱着他,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乖了,不试了。”
孟绪初晕晕乎乎被抱着坐起来,思维莫名有些迟钝。
江骞往他身上披了条毯子,搂着他摸他的额头:“又烧起来,不觉得难受吗?”
作者有话要说:
初初人体观察——虽然身板脆得风吹就倒,但韧带软得天赋异禀,开发空间极大。
第33章
事实证明,白衣天使从不会骗人,让孟绪初不准洗澡,就是不能洗。
更别提孟绪初还作死地跑去海边吹了一小时的风,发烧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江骞摁亮了灯,卧室里旖旎与紧张交织的氛围,随着暖光倾泻逐渐消散,化为窗前掀起纱帘的团团海风,荡开在夜色里。
他松开孟绪初,叹了口气:“还是得先把身体养好。”
光线明亮了,也把孟绪初的理智彻底找了回来,他抬脚直接把江骞踢下床,翻身裹进被子里,冷笑一声:“还是你想得美。”
江骞只是弯了弯唇角,并没有试图反驳,反正说再多都不如做一步,而孟绪初一直是嘴硬的。
他给孟绪初找些温和的感冒药吃,又用湿毛巾给他擦干净手脸,再把脚心的伤口清理干净贴上创可贴。
一套流程弄下来,时间渐渐晚了,孟绪初靠在床头昏昏欲睡,江骞就熄掉明亮的顶灯,留下两盏昏暗的壁灯。
孟绪初烧得不重,江骞没给他吃退烧药,怕吃完反而胃痛,弄巧成拙,只在额头给他贴上退烧贴。
孟绪初双眼已经阖上了,呼吸逐渐匀整,睫毛还有些轻颤,正是处于清醒和熟睡的间隙。
江骞在床前蹲下,抚了抚他的额头,又伸进被子里按了按他的上腹,轻声问:“胃疼不疼?”
孟绪初意识大概有些迷离了,反应了好几秒才呢喃道:“不疼……”
“好。”江骞熄掉所有灯,在床边坐下,轻轻拍着他的背:“睡吧……”
“睡醒就好了……”
月亮不知不觉升到了很高的地方,攀上枝头,滑过云端,又继续往上走,直到天边漫上青光,太阳为他照亮回家的路。
第二天是个晴天,孟绪初醒过来时烧已经退了,只剩下着凉后断断续续的咳嗽。
咳嗽不像发烧,不可能一晚就好,按照孟绪初的体质,至少会陪伴他一个星期。
孟绪初对此习以为常,只要不继续发烧就是好现象,起码说明他没有光速打脸,“拖家带口”“鬼哭狼嚎”地去找医生看病。
他悄悄松了口气,下床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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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是退了,但后遗症还在,下楼时孟绪初才觉得膝盖发酸,手脚都没力气。下到一半,竟然需要停下来在栏杆上撑一会儿,才能接着往下走。
体力居然这么差了吗?
孟绪初有些心惊,连早饭也吃得兴致缺缺,某一瞬间忽然想起,膝盖发酸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昨晚被江骞拉过韧带?
可以前他再怎么压腿也不至于酸得下不来楼梯,难道是岁数大了,连韧带都变差了?
孟绪初更加郁郁寡欢。
好在他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为这些小事烦扰,身体大致恢复,意味着他又要开始工作,处理那一大摊子事。
生病这几天,孟绪初几乎没有任何精力过问公务,今天公司又有高层会议,他不得不回去一趟。
海边的房子好是好,就是远了些,来往公司相当不便。他想了想,叫来王阿姨,让她准备一下,今晚还是搬回市内住。
下午,孟绪初带着江骞回了趟公司,高层会议只有集团的核心人员参会,除了研究院的几个技术骨干外,就是分管各部的穆家人。
会议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带助理,孟绪初照常让江骞随意安排时间,只要在会议结束时回来就行,然后一个人上了大楼顶层。
推开厚重庄严的实木门,会议室内灯火通明,大理石地板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在无数吊灯下反射耀眼的光。
孟绪初来得不算早也不算晚,与会人员大约到齐了四分之三。
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发觉今天气氛格外沉默。
在场众人见面时都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无人交流,穆世鸿脸色更是灰白的难看,甚至嘴角都起了几个泡,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
孟绪初垂下眼皮,避开上茶的秘书,拿出手机想看看最近的消息,可还没等他点开邮箱,不远处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吓得小秘书直接洒了水,滚烫的茶水在纯黑的实木桌面晕开。
“对不起对不起孟总!都怪我不小心……”小秘书擦着桌上的水连声道歉。
“没事,”孟绪初抬手轻轻挡开,指了指桌上的盖碗,“收走吧,我不喝。”
说话间,众人的目光都追随着刚才那一声响看去,是一阵茶盏摔碎的声音,在会议室正前方,一墙之隔的休息室里。
会议桌上方,穆海德空悬的主位后,是一面挂着巨幅宋代山水图的墙壁,墙壁后方正隐约传来穆海德隐约的呵斥声。
声音传进众人耳里时已经很低,但墙体隔音很好,这种程度下都还能被听见,说明穆海德大概真气得不轻。
“看邮件了吗?”穆蓉就坐在他身侧,小声问他。
“还没,怎么了吗?”孟绪初边说边打开邮件。
“今早刚下的通知,哥哥撤销了天诚的一切职务。”
穆蓉说完,孟绪初的邮件也加载了出来,最新的一条,就是那道新鲜出炉的人事任命。
孟绪初眉梢压了压:“到底怎么回事?”
穆蓉掩饰地咳了咳,环视了下四周,避开穆世鸿的视线,掩唇悄悄在孟绪初耳边说:“天诚那孩子,在澳门欠了赌债!整整输掉了三家子公司!这不差点给哥哥气死。”
孟绪初一怔,而后捂了捂嘴:“这样?”
“啧,”穆蓉不太满意地刮他一眼:“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不会是你干的吧?”
孟绪初笑了:“我昨天才出院呢,怎么干啊?”
穆蓉一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