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2 / 2)
孟绪初喉咙发痒,掩唇咳了两声又问:“所以他们准备怎么解决?”
“还能怎么解决?只有把窟窿填上呗。”穆蓉说:“我都没想到那孩子胆子这么大,拆东墙补西墙竟然瞒到了现在,要不是这个月本部的过去审查,发现他那边就跟个筛子一样,他估计还要瞒呢!”
“我记得本部的审查一般都是下个月,”孟绪初说:“提前的意见好像还是姑姑您提的,多亏您有先见之明,不然只怕要亏得更多。”
“哎哟哎哟也就一般般吧,”穆蓉被奉承得很开心,笑容藏不住:“我也是看最近庭樾出事,到处都不太平,才想说要提前一点。你瞧二哥那样——”
她努了努嘴:“最近正想方设法调钱来呢,这可是挪用公款,窟窿补上就算了,要真填不上,那天诚去保不准还得进去蹲两年。”
孟绪初眉梢一挑:“董事长不保他?”
穆蓉看着他,表情忽然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他呀,当着外人的面当然得做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咯,但背地里多少会帮衬点,不然就二哥那德行,凑得出那么多钱?总之大哥那么要面子,怎么可能真让穆家的孩子蹲大牢?”
孟绪初依然有些咳,小秘书有眼力地帮他换了一杯温水,孟绪初笑着接下,氤氲的热气掩住眼底的情绪,轻声说:“也对。”
大约又过了几分钟,穆海德才从休息室里出来,后面跟着鼻青脸肿的穆天诚。
他直接让人把穆天诚赶了出去,在主位坐下,先关心了孟绪初的身体,又问了穆世鸿几个问题,会议才渐渐进入正轨。
·
结束后,孟绪初和穆蓉一起搭电梯下楼,穆蓉搭着他的肩关切道:“听说你最近搬去海边的房子住了?”
但表情比起关切更像是在八卦。
孟绪初抿了抿唇,说:“是的,怎么了吗?”
穆蓉连忙小声问:“是不是市里的房子住得不舒服?”
“还好吧,”孟绪初斟酌道:“只是那几天生病,想在海边散散心,今晚就搬回去了。”
“就这?”穆蓉一脸不可置信,“没觉得哪儿不好?”
孟绪初不明所以,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只好维持礼貌的笑容:“没有……吧。”
穆蓉满脸诧异,欲言又止:“内什么,绪初啊,不是姑说你,你审美真该好好提升一下啦。”
孟绪初缓缓睁大眼:“…………?”
·
吃完晚饭回到市内的宅子,天已经黑了,夜风怡人,徐徐扑在脸上。
孟绪初走在院里的石子路上,路灯在地面拖出两道长长的影子,一道他的,一道江骞的。
孟绪初一边走,一边还是想发笑,荒唐的笑意经过一顿晚饭都没能压下去,反而愈发浓烈。
看见前方那片浅草坪时,孟绪初终于停下脚步,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骞随之停下,诧异地望向他,“怎么了?”
孟绪初转身,在路灯下微微仰起头看江骞,路灯把年轻人的眸光映得很纯粹,他此刻的疑惑显然是货真价实的。
孟绪初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夜风吹拂衣角,他就这么看了江骞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之前拿狗去吓姑姑了?”
江骞眉心狠狠一跳。
“就之前她来找我还摔了抱枕那次。”孟绪初继续说:“你在院子里拿狗吓她了?”
江骞不说话,但看神态显然是回忆起了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夫人被保镖抢走后》 30-40(第6/19页)
部过程,并且默认。
孟绪初不由得起来:“不是,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几个小时前,穆蓉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家小江养的那只狗,可太难看了!”
“先前我以为你也喜欢,都没好意思跟你说,本来以为这次你是忍无可忍才搬出去的,没想到你还真喜欢?!”
孟绪初:“还好吧,人家还是挺高大威猛的……”
“哎哟哟你都不知道那天他牵出来给我吓得,心巴子都在跳啊!”穆蓉捂着胸口比划:“那么大一条狗,就杵我跟前,凶神恶煞盯着我,绪初你咋喜欢那个品种哦!”
孟绪初不知作何辩解:“也没有很……”
“不过我一直想问,”穆蓉又凑过来,充满求知欲的:“你家那个小江,到底哪里找来的跟他自个儿一模一样的狗啊?”
夜色下,孟绪初笑意盎然地看着江骞,问:“哪里找来的呢?”
夜风吹进喉管,呛得他又咳起来,捂着嘴脖颈涨红,却还是忍不住想笑。
江骞轻轻顺着他的背,满脸黑线:“哈索不丑。”
意思是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江也不丑。
孟绪初笑得止不住,“叫哈索?为什么?”
“哈气的声音很像这两个读音。”
好草率,孟绪初又好笑又无语,不过想到他们家狗平时不爱叫,也就只能听个喘气了,便没在这上面嘲笑江骞。
他止住了咳,继续往前走,自言自语般:“我活到现在,还是头一次被人嘲笑审美。”
拍拍江骞的肩:“多亏了你啊。”
江骞依然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弄得孟绪初又笑起来。
路灯影影绰绰,把孟绪初低垂的睫毛映得根根分明,江骞偷偷看着他弯起的眼睛和雪白的脸颊。
走着走着,路上突然出现一团白色的东西,在夜风里向孟绪初脚边飘来,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孟绪初向后踉跄着避开,随即眉心皱起:“哪里来的卫生纸?”
他对住处的卫生条件要求很高,宅子院子永远是干净整洁的,可现在他就出去住了那么几天,院子里都有卫生纸了!
孟绪初心里腾起隐隐的不满,刚想叫保洁过来问话,就被江骞扶着腰小声提醒:“那是只狗……”
孟绪初一顿,低下头定睛看去,还真是条狗!
只不过因为通体雪白,又只有丁点大,在昏暗的天色下,直接被视力堪忧的孟绪初误会成了一坨卫生纸。
“卫生纸”显然感受到了冒犯,凶巴巴在他脚边蹦跶,奶凶奶凶地冲他“嗷!”了一声。
孟绪初:“……抱歉。”
江骞扶额,“要不配个眼镜?”
他还维持着扶孟绪初的姿势,手搭在孟绪初腰间,像把人搂在怀里,身高差格外适合低头耳语。
孟绪初冷着脸剜他一眼:“我有。”
“那就戴着吧,”江骞笑说:“你戴眼镜也好看。”
“……”
说话间,有人气喘吁吁跑出来,离得近了,孟绪初认出是一直跟在穆蓉身边的小助理。
小助理满脸堆笑,恭敬地完了弯腰,说:“孟先生,晚上好!”
孟绪初略一点头,指了指脚边:“这是?”
小助理连忙解释:“这是穆蓉女士送您的礼物,她说她下午已经跟你说过了,送您一只可爱的小puppy帮忙美化您的院子!增添一抹色彩!”
“…………”
孟绪初蓦然想起,下午分别前,穆蓉促狭地睨着眼:“你那个院子就该养点漂亮的东西嘛,那种大狗太吓人了,你等着,回头姑就给你送点提升审美的小东西过来!”
合着就是这团卫生纸?!
孟绪初花了好几秒才稳定住情绪,控制住表情,面不改色朝小助理点了点头:“好,辛苦你了,替我谢谢姑姑。”
小助理:“应该的应该的,那您忙,我不打扰了。”
小助理走后,寂静的院子里,孟绪初和江骞大眼瞪小眼。
卫生纸还在脚边转悠,异常活泼。
孟绪初深深叹了口气,接受了家里即将拥有两只狗狗的现实。
他捅了捅江骞的腰,疲惫道:“抱进去吧。”
等了几秒,江骞却没动,孟绪初不得不抬头看他:“?”
江骞却说:“我不会。”
孟绪初眉梢一挑:“你不是养过宠物吗?”
“没养过需要的抱的。”江骞诚恳道,他一直接触的都是皮糙肉厚的东西。但紧接着他顿了顿,似乎觉得哪里不妥,看向孟绪初:“除了你。”
孟绪初:“……我是宠物?”
“你需要抱。”
“…………”
第34章
月落无声,院子里静悄悄,孟绪初和江骞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胡乱蹦跶的“卫生纸”。
“卫生纸”一点不怕生,又是咬裤脚,又是蹭脚腕,闹腾累了就蹲坐下来,歪着头看眼前两个杵得跟麻杆一样的人。
“嗷?”它小小的脑袋里充满疑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它这么可爱,这两个人都不抱自己,又凑上去找孟绪初贴贴。
孟绪初从没养过动物,就是屋子里那一缸鱼,平时都是江骞和王阿姨在照料。
小狗如此热情地贴上来,弄得孟绪初毫无招架之力,局促地躲去江骞身后。
江骞失笑:“躲什么,哈索那么大的狗你都不怕,还怕这种小不点?它咬不到你的。”
孟绪初没工夫回答,这坨卫生纸仿佛真的非常喜欢他,他越躲,小狗就越撒欢地贴上来,把孟绪初搞得手忙脚乱,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好了好了,”江骞揽住孟绪初的肩,挡在他和狗狗中间,勉强阻断了那过分洋溢的热情,“缓口气。”
孟绪初站定,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领,稍稍呼出口气,“我不是怕它,”他凝重道:“我是怕我一不小心踩扁它。”
江骞笑出了声。
孟绪初这话听上去像玩笑,但他真这么想的,这坨狗狗太小了,小得让孟绪初觉得一只手就能捏死。
这种小生命由于过于脆弱,令孟绪初产生一种不知如何对待的恐慌。
依照孟绪初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凑合着过的生活理念,这只狗在他手下能活过一个月就算有本事。
本以为至少还有江骞可以依靠,但奈何江骞养宠物的手段更加野生原始,要想伺候这种精细的小玩意儿得从头学,即便他学习能力再快,也不可能现在一秒速成。
于是乎,两人在漆黑的院子里犯了难。
“——干啥呢你俩?”孟阔从外面回来,一进院子就看见他哥和江骞直挺挺站在院子里。
走进一看,地上还趴着只狗。
而那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夫人被保镖抢走后》 30-40(第7/19页)
两人正面面相觑如临大敌地看着那只狗,活像被包办婚姻后还被硬塞一娃的新手奶爸,浑身透露着紧张和僵硬。
——主要是孟绪初紧张和僵硬。
江骞已经掏出手机学习精养小狗攻略,看上去真准备挑战一秒速成。
孟阔:“……不是你俩至于吗?哪儿来的狗?”
孟绪初说:“姑姑送的。”
“要留吗?”
“已经留了。”
“行,”孟阔听完也不废话,直接把弯腰把卫生纸捡了起来,熟练地抱在怀里,招了招手:“咱回吧。”
孟绪初这才想起,孟阔小时候是和养父母住乡下的,养过不少小狗,连接生都会!
他悄悄告诉江骞,江骞顿时眼睛都亮了亮,关掉正在检索中的手机。
两人就像是茫然无措的新手奶爸,偶遇一个从天而降的全能保姆,如释重负地跟了上去。
·
半小时后,小狗乖巧地蹲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三张帅气的脸。
它jiojio已经被孟阔洗干净了,全身通透雪白,引得孟阔不停地揉它。
孟绪初架起了眼镜,穿着一套柔软的米色家居服,盘腿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眉心微微蹙起,异常认真的模样。
“品种马尔济斯,年龄两个月零九天,已注射疫苗并驱虫……”
他轻声读着穆蓉发过来的消息,后面都是一些基本地注意事项,读了一会儿喉咙痒,又捂着嘴咳起来。
江骞往他身上披了条毯子,给他拍了拍背,又递来一杯水,“先别读了,喝点水。”
孟绪初便放下手机,接过来喝了几口润喉咙,捏起镜框擦了擦咳出的生理泪水,然后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小狗。
确实很可爱。
穆蓉所谓的,送来帮他提升审美,美化庭院的小东西,的的确确就是她审美里那种貌美如花的小可爱,难怪孟阔爱不释手。
孟阔说话都变成了夹子音,捏着狗狗的两只前爪,笑得异常猥琐:“两个月零九天,你还是个宝宝呀~”
他喜笑颜开地问孟绪初:“哥,咱宝有名字吗?”
孟绪初淡淡道:“我们自己取。”
“那你想取啥,咱们这么可爱,得起好名儿吧。是不是呀宝宝~”
孟绪初被他猥琐的腔调弄得有点头皮发麻,扔了个抱枕过去:“正常点。”
孟阔咳了声,这才把小狗放回沙发上。
孟绪初点着额角想了想,认真道:“你们觉得……卫生纸怎么样?”
“……”
“…………”
话音落下,室内骤然沉默。
孟阔欲言又止:“你是真想问我的意见还是……”
就连江骞也诧异地看了孟绪初一眼,觉得这人取名的敷衍程度,比起自己有过之无不及。
孟绪初将两人异彩纷呈的表情尽收眼底,明明白白感受到了他们对这个名字的嫌弃,和敢怒不敢言的态度,于是微笑道:“当然是在通知你们。”
“……行吧。”孟阔认命道,举起小狗的爪子捏了捏:“宝啊,以后你就叫卫生纸了,开不开心?”
卫生纸显然不开心,皱皱巴巴地“嗷嗷”叫,还想往孟绪初那边扑,似乎在对命运发出最后的顽强抵抗。
孟绪初下意识往江骞身旁躲,皱眉问:“它不满意?”
一副朕屈尊赐名给你,你胆敢不从的模样。
江骞忍俊不禁,护着孟绪初,睁眼说瞎话:“满意,你看他笑得多开心。”
“嗷?!嗷嗷!”卫生纸嗓子都块嚎哑了,奈何不会说人话,急得团团转,看上去更像一坨卫生纸了。
孟绪初越看越对这个名字感到满意。
孟阔笑着把小狗薅回来,“哟嗬”一声:“别了挣扎了小纸,记住啊,以后你大名儿就叫卫生纸了,孟卫生纸。怎么样,是不是很霸气?你跟我们姓孟诶!”
小纸不懂姓孟有什么好霸气的,别别扭扭哼哼唧唧蜷缩成一团。
孟绪初觉得小东西这副模样就是接受了的意思,满意地点了点头,叫来王阿姨,又让江骞把哈索牵进来,家庭成员们互相认了认脸。
哈索被江骞养得皮毛锃亮,油光水滑,蹲坐时足足有半个成年男人那么高,刚被牵进来时压根没看见那一小坨卫生纸。
还是卫生纸不怕死地主动跑到人家狗腿前嗷嗷叫,哈索一低头,看到白生生一团,喜欢得紧,下意识抬起爪子就要拍下去。
多亏孟阔眼疾手快给薅了回来,“干嘛呢你!找死啊!”
他指着卫生纸的鼻子厉声教育:“鼻屎大点儿还爱吓唬人,你是觉得自个儿能掐死人家还是咋的?”
卫生纸被扼住命运的咽喉,挣扎地:“嗷!”
孟阔气笑了:“你还凶起来了?”
江骞看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低头笑了下,视线转到孟绪初身上,笑容一时变得更深。
孟绪初:“?”
“看我做什么?”
可紧接着他就从江骞的笑里察觉出不对劲,像是感受到某种极其晦涩的隐喻。
几乎就是剎那间,他福至心灵地理解了江骞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一时喉咙干涩耳根发烫,低声呵止:“不许想了。”
江骞变本加厉地打趣:“怎么,你也想掐死我?”
孟绪初抿起嘴,不动声色施加威压。
江骞却凑近,学着孟阔的语气:“哎哟,凶起来了。”
孟绪初:“…………”
该怎么说?他是真的想把江骞掐死算了,但为了不显得自己和卫生纸一样,只能一言不发地端着,一时半刻倒拿江骞没办法了。
还是王阿姨的出现救他于水火。
王阿姨欣喜地抱起小纸,冲孟绪初笑:“孟卫生纸,我记住了,以后有姨一口吃的,就有咱们小纸的一口,哎哟真乖。”
她逗完小纸又问孟绪初:“小初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姨给你弄。”
孟绪初在王阿姨这里找回了正常的尊重,眉心舒展了些,“不用了。”他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宣布道:“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孟阔喜滋滋地应下来,把小纸夹在咯吱窝里:“走咯!小纸今晚就跟叔住啊,叔带你去洗澡,赶明儿再给你搭个窝……”
孟绪初也起身回房间,毫不搭理江骞,像只高傲的孔雀扬长而去,砰一声关上门。
剩江骞在原地失笑着摇头。
·
半夜,孟绪初睡着睡着被热醒了,迷迷糊糊感觉脸上湿湿的,有什么东西在他耳边拱过去拱过来。
他迷迷糊糊睁眼,黑暗中,枕边有团白色的漂浮物!
“!!”孟绪初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拍开。
下一秒,伴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夫人被保镖抢走后》 30-40(第8/19页)
物体坠地的声音,响起一声凄惨的“嗷!”
孟绪初还没彻底习惯家里多了一坨扫不走的卫生纸,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骤然清醒。
他惊坐起来,却因为低血压眼前一黑,没能第一时间检查卫生纸的情况。
十分钟后,房间里灯光大亮,孟阔顶着一头乱毛给卫生纸顺毛。
孟绪初坐在床边,脸色发白,江骞接了杯热水让他抱着暖手,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抚:“没事了,不怕啊,有没有不舒服?”
孟绪初摇头,疲惫地按了按眉心,问:“它还好吧?”
江骞说:“挺好的,很精神。”
“可我直接它拍下床了,”孟绪初皱眉:“我感觉它好像晕了一秒。”
孟阔打了个哈欠,“是你晕了一秒我的哥。”
“……”孟绪初语塞:“是么……”
但他还是不太放心,虽然他的床不高,地上还铺着地毯,但狗狗毕竟只有那么大一点,孟绪初真怕出什么问题。
“你看看它头顶,”孟绪初说:“是不是起了个包?会不会脑震荡?”
孟阔扒拉着卫生纸的脑袋看了眼,又沉默地把毛盖回去,“那是人家发际线。”
孟绪初一顿:“好吧……”
江骞揉揉孟绪初的后脑安慰:“好了,别想了,小狗没事,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明天我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
孟绪初这才点点头,食指抵着太阳穴,低低咳了两声:“它怎么会来我这里?”
“我也想说呢,”孟阔拧起卫生纸:“明明住我那屋,你咋就跑这儿来了?我被窝不够暖吗?个小没良心的。”
小纸挥着爪子嗷呜一声,给孟阔整笑了:“咋滴,你还委屈上了?鼻屎大点儿就知道爬床了,我真小瞧你了啊。”
他说着看向孟绪初:“哥你以后还是把门窗锁好吧,狗都这样,喜欢你就爱爬你床。”他一叹气:“我也是没想到你这么招狗喜欢。”
江骞闻言眉头一皱:“狗喜欢人就会爬床?”
“可不咋滴,”孟阔笑着说:“骞哥你不也养狗吗,咋不知道?”
江骞没答,露出忧心忡忡的模样。
他是养狗,但从小到大就没招过狗喜欢,还真没被爬过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起身往外走,孟绪初拉了一下没拉住:“去哪?”
“去把哈索的链子拴紧些,”江骞一脸凝重:“它也喜欢你得很。”
孟绪初登时一个激灵。
要是哈索那么大条狗来爬他的床,他大概能直接吓得驾鹤西去,只是想想那个场面,都开始脊背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
初初:连夜定制加固铁笼
(是不是忘了,你家会爬床的狗子不止那两条呀,还有一条用笼子是关不住哒!)
小江:谁在喊我?
第35章
几天后,孟绪初需要紧急去A市出趟差。
穆天诚欠赌债挪用公款的事情还没完,他在A市用穆安慈善基金修建的希望小学,又出现了体育器材室承重墙坍塌的事故。
慈善、资本、学校、孩子,几个词联系在一起,很轻易就夺得了民众的视线,事故一出,物议如沸。
“16日下午16时14分,A市普善县穆安希望小学发生坍塌事故,伤亡正在统计……”
“据悉此次事故是由于器材室承重墙出现裂痕导致。穆安小学建成不过一年,承重墙为何出现如此严重的问题?是设计计算出现误差、还是施工过程不谨慎、亦或者建材本身就不合规?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
“两日前,有消息称穆安集团A市建设分公司总经理穆天诚,疑似欠下巨额赌债并私挪公款。该消息一经发出便遭封锁,迄今为止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若该消息属实,不难将之与今日事件联系在一起,本该投于修建学校的善款是否得其所用?若有缺失又从何而去?如此严重的坍塌事故是否真为意外——”
孟阔“啪”一声关掉平板,轻笑一声:“这下董事长有的急了。”
穆安集团一向标榜重视慈善事业,要是这件事处理不好,对整个集团的信誉都会产生影响。
饭桌上,孟绪初正安静喝着汤,闻言只是轻轻应了声。
今晚王阿姨炖的莲藕猪骨汤,放了黄芪和党参,孟绪初不太喜欢这两种药材的味道,但他们非说对身体好,让他至少喝一碗,江骞还扬言说要检查。
汤炖得浓稠,半碗下肚感觉比吃掉一碗饭还胀,孟绪初又勉强喝了几口,就支着额角挪不动勺子了。
“不过他干嘛让你去那边儿啊,”孟阔说:“A市的项目一直和咱没关系,慈善基金咱也不沾染,明明还有一个穆玄诚就在A市,非得把你也弄过去,他啥意思啊?”
孟绪初笑了笑:“没听董事长说吗,主要负责人是玄诚,我就是去坐坐镇,吉祥物的意思。”
“那还非得费劲巴拉折腾你一趟?”
穆天诚这一通闹下来,成了大型社会新闻,不仅引得上头派专门的审查小组到A市调查,本部也逃不过,连带着统统遭殃。
慈善基金主理人一直的穆蓉,她理所当然留了下来,而本部近年一直由孟绪初主管,按理说他也应该留下等候审查。
可穆海德偏偏把他派去A市,美其名曰帮穆玄诚出主意,谁都知道只是个借口。
孟绪初低头,勺子在汤碗里轻轻绕着,脸上没什么情绪:“就不想让我留在这儿吧。”说罢又开玩笑似的一扬嘴角:“可能有什么东西怕我看见?”
孟阔:“……”
本部这两年一直在孟绪初手里,还有什么东西是他看不见的?孟阔对他这时候还能玩笑的心态感到佩服。
江骞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前两天孟绪初把调来了自己身边当总助,和孟阔一个职位。
一来这个职位更方便他跟在自己身边办事,二来江骞这大半年虽然当着保镖,却一直在干助理的事,但保镖的工资远远不及他的特助。
孟绪初不愿意落个剥削下属的名声,索性趁闲下来的空当把他转正了。
脱掉板正的制服,换上精良的西服系上领带,颇有一种从武职转为文职的新奇感。
而江骞的身材,足以将任何服装展示出远超价格本身的质感。
“行啊骞哥!”孟阔站起来,跑到江骞身边左看看右看看:“穿得斯文了,看着也没那么吓人了哈,适合带出去谈生意!”
江骞将他的手挡开:“我平时很凶?”
“那……也不尽然,”孟阔嘿嘿笑着:“我们嘛当然知道你的脾性,但以前那套衣服太显气势,外人难免觉得不好接近……不过现在好多了,嘿嘿嘿!”
孟绪初坐在原处听两人说话,卫生纸在他脚边转转悠悠地蹭,他就弯腰把小狗抱起来放在腿上,一下一下呼噜毛。
他现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夫人被保镖抢走后》 30-40(第9/19页)
已经可以很熟练地抱小狗了。
虽然刚开始怀里多出一团毛茸茸还会动弹的活物,让他觉得既新奇又可怕,但很快就习惯了下来。小狗暖呼呼的,趴在他身上时,能把他的胸腹捂得很热乎。
卫生纸被撸得很舒服,贴着孟绪初的肚皮蹭过去蹭过来。
孟绪初一边撸狗,一边扭头看了眼,百无聊赖地想着,江骞要是去当个演员或者模特,不比在自己身边做事赚得多多了吗?
但转念又觉得,这个人大约不会缺那些钱,便把这句话放回了肚子里。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江骞从楼上下来,而孟绪初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江骞见状一顿,挑了挑眉:“这么看我不怕我误会?”
孟绪初反问:“误会什么。”
“误会你觉得我今天还不错。”
孟绪初不置可否:“有自信是好事。”他指了指身侧:“坐吧。”
江骞笑着拉开椅子,瞥了眼他碗里剩的汤:“不喝了?”
孟绪初淡淡道:“饱了。”
江骞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果然发现胃都鼓起来了一点,不由惊讶:“这么饱腹吗?”说着就把汤碗拿远。
这种情况确实不能喝了,再喝就得难受。
他护着孟绪初的胃想帮他揉一揉,手背却蓦地被舔了一下。
卫生纸从孟绪初外套里钻出来,气势汹汹地“嗷!”了声,仿佛在警告江骞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干过来就咬碎他!
江骞:“……”
他果然从来得不到动物的喜爱,甚至连这种小不点都敢跟他作对,把他当成同类一样在排斥。
不过卫生纸又确实把孟绪初的肚子拱得很暖和,江骞思索两秒,保持了理智没跟小不点争宠,按了按卫生纸的头:“暂时让给你。”
小狗立刻趴到孟绪初肚皮上,贴得紧紧的,好像孟绪初是块人形磁铁。
孟绪初失笑,睨了江骞一眼,又把小狗拽松些:“衣服都皱了。”
江骞虽然没抱着孟绪初,但一直在他身边,气息很接近,孟绪初稍稍扭头,就能看见他挺括的衣领和喉结下的领带。
——一款深灰色带暗格纹的领带。
有点眼熟,应该是孟绪初的,没记错的话,还是不久前他自亲自买的。
领带款式相当精致低调,只可惜材质偏硬,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无所谓,但孟绪初戴着总觉得脖子不舒服,所以即便喜欢,戴过一回后也就收进抽屉里不再拿出来。
现在却突然跑到江骞脖子上去了?
江骞顺着孟绪初的视线看去,扯了扯领结,趁孟阔上楼的间隙,将下巴搭在孟绪初肩上,无比自然地说:“我没有适合的领带,去你衣帽间借了一条,不介意吧?”
这话着实说得暧昧又无辜,好像孟绪初没给够他工资买领带,又好像他们是可以随意分享同一条领带的关系。
孟绪初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目光里审视的意味逐渐变淡,在下一瞬情绪泄露前又垂下睫毛,挠得江骞心尖发痒低头想凑近去看。
孟绪初稍稍向后仰了仰,按着江骞的脖子把他推开,顿了顿,又着手替对方将弄乱的领带理好,上下打量几眼:
“挺合适的,送你了。”
江骞唇角高高扬起,眼里散布起星星点点的光,蹭在孟绪初耳边:“老板真大方。”
这模样让孟绪初忍不住想笑。
之前穆蓉说哈索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孟绪初还不觉得,现在看来姑姑果然眼光独到,这俩确实是一样的藏不住事耀武扬威。
吃过晚饭太阳快落山了,孟绪初收拾好行李带着江骞即刻去往机场,孟阔则留下来盯着本部的动静。
事发突然,他们需要订最近的一班航班去A市,但头等舱已经订完,只能在经济舱里有哪儿坐哪儿。
其实孟绪初不是没有私人飞机,只不过他们这次去A市,是为了配合上头审查,不是旅游,也不是莅临慰问。
闹出这么大的社会新闻,民众抵触情绪严重,要是再架着私人飞机耀武扬威地飞过去,确实不太好看,还一不小心就会弄得像是某种示威。
权衡下来,低调前往是最优解。
孟绪初只在很小的时候坐过一次经济舱,那时候他还跟亲生父母住在一起,大概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去的哪里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出发的时候是晚上,天气和现在很像。
他父亲脾气一直很奇怪,喜怒不定,却在那几天突发奇想表示要做个好父亲,于是策划了一场家庭旅游。
和他阴晴不定的性格一样,那次旅游来得突然且草率,放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一个人说走就走当然无所谓,但一家人没计划地外出就会暴露哪里都是问题。
孟家条件不差,出行都是VIP商务通道,但那次也头等舱也没有了位置,一家人在狭窄的经济舱里挤着。
孟绪初一直记得母亲心情很不好,全程皱着眉毛,还很嫌弃经济舱里的味道。
但孟绪初却不觉得有什么味道,他满心满眼只有第一次坐飞机的喜悦,还有刚才过廊桥时,父亲怕他踩空,将他抱上了飞机。
他很少被爸爸抱过,到座位上心里都还砰砰地跳,趴在窗边看机身巨大的羽翼和闪烁的星空,想象着另一个国家的天空和现在看到会不会不一样。
就在他感到最幸福的时候,漂亮的乘务员姐姐在过道里询问,是否有乘客需要办理升舱,说头等舱临时空出几个位置。
他记得母亲当时眼睛都亮了,被告知只有四个位置时也没有犹豫。
可当时他们全家加上照顾孩子的保姆奶奶总共有六个人,父亲还纠结了一瞬,母亲却直接站了起来,带着哥哥姐姐径直去往头等舱,还不耐烦地让父亲赶紧跟上。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父亲似乎面上挂不住,特意交代保姆奶奶好好照顾他,转头跟上了母亲。
他们一次都没有回头。
孟绪初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一家人不能坐在一起,又为什么明明有三个孩子,偏偏只扔下他。
他那时候太小了,不知道头等舱是什么地方,就那么好吗?却知道自己是被丢下的。
也是因为太小了,所以他很没出息地哭了,看天上绚烂的星空也变成了孤单的星星,抽噎着问保姆奶奶,是不是因为他不乖,不该在刚才让爸爸抱他。
他记得当时保姆奶奶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过了很久才说:“不怪小初,可能是因为小初坐在最里面,奶奶太胖挡住小初了,爸爸妈妈不方便抱你出来。”
“不怪小初啊……”她不停重复这一句话,粗糙却温暖的手掌拍着孟绪初的背,“都怪奶奶太胖了,都怪奶奶太胖了……”
没有什么后知后觉,孟绪初那个时候就知道,那只是善良的老人安慰他的谎话。
于是便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亲生父母连这样的谎话都不肯给他一个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