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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孟绪初早上胃口一直不好,这两天尤其差。
江骞听说A市的羊肉粉最有名,特意打包了两份来给孟绪初开开胃。
孟绪初从房间里出来,就闻到屋里飘溢着若有若无高汤的气息,夹杂着羊肉独特的香气。
他循着味道找去厨房,餐桌前,江骞正将筷子和汤勺摆放在筷托上。
因为嫌弃打包盒不干净,特意用的自家的保温壶去装,汤粉分开,带回来后再倒进瓷碗里,看起来就跟刚煮好的一样,摆盘得像模象样。
孟绪初甚至有一瞬间被迷惑到以为这是江骞现做的,但下一秒就清醒过来,深知江骞不可能有这种厨艺。
如果是买的,他还可以放心吃,但如果是江骞心血来潮要亲自做,那孟绪初就会担心吃完后会不会食物中毒,并且做好先联系医院再吃的决心。
这并不是孟绪初要刻意看轻江骞,而是有事实作为依据。
在他们家里,王阿姨是最为和善且热爱分享的老太太。
她仔细观察过江骞很久,觉得这小伙子心静且踏实,在种植植物和饲养金鱼方面,表现出了超凡的耐心和观察力,并展现出了一定的天赋。
于是天真的王阿姨想当然认为,这位江姓小洋鬼子一定也能在中餐上开辟出崭新的道路,曾经倾情指导过他一段时间。
江骞不负众望学得很认真,只是当他自信地端出那盘,以王阿姨亲授秘方制作出的脆皮糖醋鱼,却被发现这鱼竟然还半生不熟,半死不活,掺杂着他们歪果仁对食材新鲜度特有的情有独钟时,大家都沉默了。
但江骞坚持认为这是一场伟大的中西结合,有着突破固有思维的划时代意义,孟绪初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了一口。
然后他拉了一晚上肚子。
自此江骞就被王阿姨无情地逐出师门了,沦为一个只能扫地擦桌打下手的小学徒,并永远失去成为正牌弟子的机会。
王阿姨曾在事后发表感言:“教江骞做饭不如等鱼自己在锅里翻身把自己煎熟,小江还是去养花吧。”
餐桌上热气袅袅,羊肉粉散发鲜美的香气。
孟绪初在盘旋而升的热气中对上江骞的眼睛,对方正笑吟吟看着他,用一副既骄傲又隐含求夸奖的表情,问他:“怎么样,今天早饭还满意吗?”
孟绪初往桌上瞟了一样,毫不犹豫将以上想法和盘托出。
他本意只是想让江骞回忆一下自己过分“鲜活”的厨艺,从而打击他的自信心,好让他别总是露出这种洋洋得意的嘴脸。
谁知道江骞听后竟然更得意了,冲过来就抱着他亲了一口,孟绪初想躲都没来得及,只能捂着被亲的脸颊一脸震惊:“你是听不懂中文吗?”
“我听懂了。”江骞搂着他的腰不撒手,欣喜若狂地说:“你甚至都没想过不吃我做的饭,哪怕冒着食物中毒的风险,想的也只是先联系医院再吃。你果然还是在乎我……”
他笑容越拉越大,笑得越是张扬,眉眼就越发深刻英俊,如果把他的嘴静音,完全可以认作是早年英国电影的男主角,在情绪最高涨的时刻,对女主角抒发爱意。
但很显然,孟绪初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不具备把别人的嘴静音的功能,他不仅听见了,还因为被江骞抱着肌肤相贴,而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连对方含笑颤抖的尾音都一清二楚。
毫不夸张,孟绪初眼睛都张大了,觉得自己一定是年纪大了,不然怎么会完全跟不上这家伙的脑回路。
他都不知道江骞是怎么在一大段掺杂着回忆的叙述中,精准找出那毫不显眼的一句,作为整段话的重点,并得出孟绪初在意他的结论的。
他只能用见鬼了一样的表情看着江骞。
而江骞绅士地,愈发洋洋得意地揽着他的肩,为他拉开椅子,扶他坐下,仿佛他们正在参加一场国家晚宴。
虽然面前只是一碗羊肉粉,而他们都还穿着睡衣。
孟绪初心乱如麻地拿起筷子,在碗里拌了拌,只觉得自打昨晚江骞把他逼得哭出来,又逼他承认自己紧张到过敏是因为担心他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果然对付江骞这种人,只能严厉不能慈悲,给点阳光他就灿烂,摸下他的脑袋,他尾巴就能翘起来扫你的脸!
孟绪初心累地叹了口气。
江骞从桌边转了一圈,到孟绪初对面坐下,说:“粉里的酸菜听说的秘制的,很能开胃,但都是亚硝酸盐,你别吃太多,稍微感受一下就行。”
孟绪初于是喝了口汤,香醇浓厚,还带着微微的酸味,的确很开胃。
见他埋头专心品尝,伸出舌尖舔舔下唇,还露出被香到的表情,略显满意地点点头,江骞不由地扬起嘴角。
他拿出辣油往自己碗里放,A市羊肉粉的精髓就是辣油,江骞虽然平时跟着孟绪初饮食清淡,但其实很能吃辣,于是随心放了不少,弄得整完红艳艳的。
很快辣油的香气飘到孟绪初那里,他下意识抬起头,就看到江骞碗里的每一根米粉都裹满了晶莹剔透红澄澄的辣油,画面极具冲击力。
他再一低头,自己筷子上拿夹面色惨白的粉,和碗里素面朝天的汤,突然就失去了灵魂。
江骞吃了一口,眼睛亮了亮,在心里充分赞叹了一下大中华民间美食的风采,抬头就见孟绪初正看着自己。
——或者说看着他碗里的粉,眼中有一丝茫然,一丝不甘,和一丝“你怎么敢?”
江骞:“…………”
他想了想,考虑到孟绪初脆弱的肠胃本想说不行,但对上对方让人很想亲一口的眼神,只能为难的妥协道:“你也可以加一滴感受一下。”
一滴?
孟绪初差点冷笑出声。
打发叫花子呢?
“不用了,”他重新埋下头,喝了一勺自己碗里的汤,冷漠道:“原汁原味挺好的。”
江骞:“……”
既然可以接受原汁原味,那为什么会讨厌他做的原汁原味、活蹦乱跳的鱼?
当然江骞对自己的厨艺多少有点数,这句话就烂在肚子没敢说出来。
·
这一顿孟绪初稍微多吃了一点,吃完就觉得肚子胀,胃里顶得慌,江骞搬来椅子坐到他身边,给揉肚子消化。
他掌根顺着孟绪初的上腹一点点往下按揉,又在他胸腹间微微凹陷的那一点压了压,问:“是胀还是疼?”
“胀。”孟绪初轻声的,说完又皱了皱眉:“也有点疼。”
江骞就将手掌盖在他上腹,用体温给他暖了暖,“那等下再吃点药。”
孟绪初没什么精神地点了点头,双眼要闭不闭,有种餍足后的困顿,又因为轻微的胃痛而稍显不适。
他能感觉到江骞把他抱紧了些,侧脸贴在他额角轻轻蹭了蹭,是一种明显的抱小猫的方式。
放在平时,孟绪初一定会把他推开。
但现在他有点胃疼,有点不想动弹,有点想算了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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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于是没有开口。
他余光在桌角瞟了眼,看到用光的辣油包上印着商家的名字,确实是很有名的一家店,孟绪初都听说过,难怪味道那么好。
“谁去买的?”孟绪初扬了扬下巴。
江骞没怎么思考就说:“让你的小秘书去买的。”
他从起床到现在没离开过酒店,跟孟绪初分开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而那家店排队至少都要半个小时,没必要在这方面撒谎邀功说是自己买的。
孟绪初笑了笑:“你倒是会狐假虎威,还使唤我的秘书。”
江骞熟练地奉承道:“老板治下有方,大家都很敬仰您,一听说帮您买早饭,都争先恐后抢名额,不需要我使唤。”
孟绪初偏过头,笑得眉眼弯弯:“你中文真是越来越好了。”
江骞在他翘起的眼尾亲了一口:“老板教得好。”
就这么消磨了一会儿晨光,孟绪初手机震了震,弹出一条穆玄诚发来的短信。
他低头看了眼,惬意的神情一扫而空。
——绪哥,新增一条境外证据。
·
半小时后,孟绪初带人抵达公司,穆玄诚在门口接他,带他往自己办公室里走。
“什么证据,准确吗?”
穆玄诚跟在他身边一脸严肃:“是一份来自境外的资金明细,把穆天诚从公司和慈善基金里偷偷转移的每一笔流向记得清清楚楚。”
他顿了顿又说:“境外本来我们是不好追查的,现在空降这份资料,基本已经板上钉钉了,亚水那边的消息是,我哥现在已经被拘留了。”
孟绪初看了他一眼,“到底哪里来的资料?”
他眸色很深,甚至让穆玄诚有一瞬间的心惊,咽了咽口水说道:“真的不清楚。”
他为孟绪初推开门,引孟绪初坐在他的位置上,自己则是另找了一张椅子。
桌上是堆积如山的数据,穆玄诚从计算机里调出一份文件,把屏幕转向孟绪初:“你看。”
孟绪初挑眉:“你也有?”
穆玄诚点点头:“那个人不仅发给了调查组,也发给了我一份。我也试着让人反向追踪过,但对方地址层层加密,根本找不出来。”
孟绪初蹙眉不语,快速翻看着数据,饶是已经有过心理预期,这份资料的严谨和完善程度也超乎了他的想象,几乎已经定了穆天诚的结局。
穆玄诚小心观察着孟绪初的神态,又往四周看了看,确保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低声说:“虽然和我们预期的有变,但这份数据的出现确实是有利无害的。”
孟绪初抬起头,定定地看了一眼,听出他还有未尽的话,便没出言打断,等他说下去。
穆玄诚舔了舔嘴唇,停顿着斟酌了两秒,接着道:“我哥那边倒了,公司这边整顿清理,老人大概得走一半,后续的人事调动可能还要本部那边……”
穆天诚走了,这里极大概率会落进穆玄诚的手里,虽然分公司的负责人在人事任命上有一定的自主权,但在这种大规模的整顿后重建核心团队,没有本部的点头很难办到。
穆玄诚没把话说满,意思却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抬起头看着孟绪初。
孟绪初了然地点点头:“都是后话。”他笑了笑:“我们先着眼当下,等所有事情都办好了,本部当然会全力支持你们的后续发展。”
穆玄诚盯着孟绪初,仔细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片刻后笑起来,刚才微妙显露的锐利目光收了收,转而又是儒雅的样子。
“当然,”他连声道:“当然,我明白的。哥你放心。”
孟绪初也回以柔和的一笑,托腮继续翻阅那份神秘的境外资料。
他今天穿了件宽松的衬衣,最上的那颗扣子不小心开了,坐姿稍稍放松,脖颈和锁骨的皮肤就若隐若现。
穆玄诚本想悄悄出去,转身前却猛然瞟见了孟绪初领口下的景色,当即僵在原地。
只见孟绪初咽喉以下,锁骨之处汇聚着深深浅浅红痕,甚至还有继续蔓延至胸口的趋势。
就像、就像是那种痕迹一样!
孟绪初抬头,看穆玄诚突然变得惊恐呆滞,不由皱眉:“怎么了?”
“啊……啊?!”穆玄诚懵然回神,立刻移开视线,结结巴巴的:“绪、绪哥你……你脖子……”
孟绪初一顿,握鼠标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他知道自己脖子什么样,一晚上过去痕迹有深有浅,浅的是过敏弄的,深的是江骞弄的。
但他没料到会被看见,也怪他看资料太过入神,连领口开了都没注意到。
对上穆玄诚惊惶的眼神,孟绪初手指只紧绷了一瞬,而后立刻松缓。
他甚至没欲盖弥彰地将扣子系回去,而是就这样自然地敞着,脸色没有丝毫异样,平静道:“我昨天过敏了。”
“是、是吗?”穆玄诚磕磕绊绊的,心里总觉得不太像。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房门忽然被敲响,江骞推门而入,打破了诡异的平静。
他径直走向孟绪初,弯腰在他身边轻声说:“该去吃药了。”
吃药?!
穆玄诚眉毛立刻动了动,用力看了江骞两眼,慌张地想着,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真就只是单纯的过敏?
其实是吃胃药。
孟绪初心里清楚,也知道穆玄诚将这句话理解成了吃过敏药,但他完全没有做出解释,反而庆幸这道神来之笔,将错就错:“好。”
他站起身,因为久坐腰腿又有些发麻,撑着桌面不着痕迹地顿了下,江骞自然地在他侧腰托了一把,带他出了办公室。
经过穆玄诚时还客气地点头示意。
穆玄诚亦步亦趋把孟绪初送出门,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和孟绪初略显僵硬的腰腿,茫然地想:
难道腰和腿都过敏了吗?
第42章
返程的时间比计划提早了整整两天。
倒不是因为A市的事情结束得异常顺利,而是亚水那边传来消息,律师即将在当天晚上公开进行遗嘱宣读。
穆庭樾那份死前一直真假难辨,死后隐藏了快一个月的遗嘱,终于要公之于众。
连穆玄诚也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和孟绪初等人一起返回亚水。
抵达时又时晚上,天色阴沉,汽车在路面飞驰一段距离后,天空飘起雨丝,飞速掠过车窗划下丝丝雨痕。
紧接着化为倾泻而出的暴雨,亚水市的雨季仿佛漫漫无期。
穆家老宅的水塘都漫出来了,几条观赏鱼在地上奋力挣扎,被披着雨衣的佣人捞起来扔回塘里,又不断泄着池塘的水。
车直接进入庭院,停在大楼门外。
掠过水塘的速度很快,又因为树木遮挡,孟绪初没看清工人是怎么源源不断泄水的。
江骞撑一把打伞将他从车里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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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伞面深黑、厚重,伞柄闪着黑色金属暗沉的光泽。
暴雨之下,再大的伞也无法彻底隔绝雨丝,沾着水汽的风钻进伞下,扑在人身上,带来潮湿冰凉的气息,丝丝缕缕渗进骨头缝里,熟悉的酸痛应运而来。
孟绪初面颊微微泛白,没有表情地大步往里走,身影很快消失在巍峨的大门后。
议事堂内不太明亮,这栋老旧的建筑一到雷雨天电压就不稳,是以光线格外昏暗。
孟绪初推开实木门,扫着身上的水汽时,一时都看不清圆桌后众人的表情。
还是老管家又点亮几盏灯,丰沛的光线照耀着抛光后红桃木桌,反射到众人脸上,孟绪初视线才清晰些。
穆蓉母女并肩而坐,百无聊赖地拨拨指甲扫扫头发,似乎觉得遗产大概率与自己无关;白卓一如既往的沉静,朝他点头笑了笑。
而穆天诚的座位已经长久地空了下来,穆世鸿脸色格外阴沉,在确定自己最疼爱的大儿子入狱之事板上钉钉后,他就一直是这个表情,好像跟在后面冒雨赶来的穆玄诚不是亲生的一样,一句关心都没有。
穆世鸿夫妇一向偏心大儿子,在众人面前早已不是秘密。
穆玄诚也像是习惯了多年的区别对待般,没看出丝毫尴尬或难堪,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后,在于柳身边坐下,喝了口茶不再说话。
江骞将孟绪初送进门后,就自觉地收伞等在大厅,议事堂的门一关,满室寂静。
于柳脸色也很差,多日上火后双眼浮肿,他将孟绪初上上下下打量一边,“绪初也来啦?”
她忽然嗤笑一声:“外头风雨交加的,你身上怕是不好,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孟绪初没说话,走到最上的空位坐下,轻轻笑了笑:“就是因为风雨交加才要来啊。”
他学着于柳的样子在她脸上打量一圈,关切道:“倒是二婶你脸色也不好,要多保重身体,别太劳心伤神。”
“你!”于柳脸色一变。
谁都知道孟绪初是在说她大儿子马上要进去才缝纫机的事。
穆蓉甚至掩着唇笑起来。
“吱呀——”门又被推开,这下是律师拿着一只密封好的牛皮纸袋进来了。
显然那就是众人猜测已久的遗嘱,众人视线不约而同地向律师手中看去,神色各异。
孟绪初端起茶杯,用碗盖略撇了撇浮叶,放在鼻尖嗅了嗅,却没有喝。
这茶还是泡得浓。
今天难得的是,穆海德没有到场,和律师并肩的只有董事长的秘书室长。
律师和秘书长一起来到圆桌前,和众人微微点头示意,又在和秘书长交换眼神后,开始播放穆庭樾立下遗嘱时的视频,以证明遗嘱是在本人完全清醒时立下的,且经过正式公证。
片刻后,他关掉视频,拆开密封纸袋,从里面拿出公证好的文件,微笑着看着桌前的众人:
“大家晚上好,很抱歉耽误各位的时间。受穆庭樾先生所托,下面将由我来替各位宣读遗嘱。”
秘书室长会意地后退半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柳不耐烦地扣着指甲:“行了别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说吧!”
律师笑了笑,“抱歉,那我们进入正题。直至公证当日,明确穆庭樾先生名下共有穆安集团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庄园五座,房产72套,资金268936405元。”
“先遵循穆先生遗嘱,将所有不动产及资金平分给在座各位。”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黏在律师身上,分猪肉般的不动产没有引起他们丝毫的关心,眼里仍然闪烁着紧张与期待。
律师也知道那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才是这些人真正垂涎的,他目光向下扫了扫,从所有人的眼里都看到了渴望,除了一个人——
穆庭樾先生的未亡人。
这位漂亮的青年微垂着眼眸,在略显昏暗的室光下,睫羽根根分明,侧脸洁白,脖颈的弧度像天鹅一样优美。
律师眼里流露出一丝莫名的哀伤,既像是惋惜,又像是庆幸。
“磨蹭什么呢到底,”于柳忍不住了:“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律师回过神,掩唇咳了声,道:“余下的百分之二十八股份里,属于穆安集团4部、穆安物产的10%,将由穆世鸿先生与您的儿子——”
穆世鸿和于柳的目光顿时紧张,律师微微一笑:“与您的次子,穆玄诚先生均分。”
“我?”穆玄诚睁大眼,似乎根本没想到。
而穆世鸿夫妇却皱紧眉头,低头私语,在为两手空空的大儿子感到担忧,明晃晃的偏心令人唏嘘。
穆玄诚脸色也渐渐淡下来。
穆蓉支着脑袋打哈欠,在听到穆庭樾把4部全给了二哥一家后,似乎就确定了这次分猪肉不会带自家玩,差点想要率先离去。
“属于穆安集团3部、慕安电子核心产区11%的股份,其中5%赠予穆世鸿先生——”律师接着道。
穆蓉翻了个白眼,觉得剩下的肯定该给孟绪初了,三部作为核心产区,股权一直在孟绪初、穆海德和穆庭樾三个人手里。
“剩下百分之六,”律师看向穆蓉,“由穆蓉女士和您的长子白卓先生均分。”
“……?!”
穆蓉瞬间呆滞,不敢相信3部的猪肉能分到自己头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抓着自己儿子的胳膊笑起来。
穆世鸿夫妇也诧异了一瞬。
律师接着道:“属于穆安集团2部、穆安重工的5%,也将由一直掌管2部的穆蓉女士和白卓先生一并继承。”
穆蓉简直脸都要笑烂了,连连点头:“就说庭樾还是懂事的啊!”
律师一气呵成道:“属于穆安集团5部,穆安流通的2%,赠予白桑女士。”
“??!!!”白桑张大嘴,下一秒又欣喜若狂地捂住嘴,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不是、我我都有啊?”
律师也笑起来:“是的。”
自从穆海德半退后,集团主要就是穆世鸿和孟绪初平分天下,孟绪初作为林承安的接班人,直接牢牢掌管着本部。穆庭樾的股份虽多,却都在其下的各分部。
穆世鸿靠着穆海德的支持以及自身本身的股份,勉强可以和孟绪初抗衡,但现在穆蓉一家忽然得到了穆庭樾的大部分遗产,瞬间打破了他和孟绪初两人对峙的局面。
孟绪初有本部实打实的实权,要想造成现在这种三方牵制的局面,就只能削弱穆世鸿的实力。
穆世鸿脸色已经黑到扭曲了。
于柳冷冷道:“这庭樾还真是厉害,死了也不忘把水搅浑。”
穆蓉已经乐过头了,手指按着眼尾的皱纹,脑子里算了算,忽然发现28%的猪肉好像已经分完了。
她笑容顿收,有些不安,又不敢置信地问:“那绪初呢?”
律师说:“至于孟绪初先生,穆庭樾先生特意嘱咐过,说您喜欢读书,他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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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珍贵藏书千余册,全部赠与您,这会儿已经装车送去您现住址了。”
室内霎时安静。
众人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纷纷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穆庭樾不是喜欢孟绪初得很吗?就送一屋子破书?
穆蓉捂着嘴:“你、你没搞错?”
“当然没有,”律师笑着,把公证书给秘书室长看了看,秘书长也点头:“确认无误。”
和其他人一惊一乍的反应比起来,孟绪初平静地过分,他冲律师点了点头:“多谢。”
律师也礼貌回应:“不客气。”
宣读完遗嘱,秘书长送走律师,代替董事长宣布,由于股权结构变动,将在下周的集团大会上重新选举代理董事长。
“选举结束后,新的管理结构将会在集团官网面向大众公开,”秘书长笑着说:“今晚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了,大家可以尽早回家休息了。”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孟绪初客气地告了辞,率先离开。
室内落针可闻,只余众人惊愕未定的神情。
·
“妈的,内穆庭樾是不是毛病!”
“就特么的不能啥都不给吗!”
“送送送,送尼玛一屋子破书,我往哪儿放啊!”
孟阔喋喋不休的骂声响彻客厅,孟绪初按住他的肩,长叹一声:“消停会儿吧,骂一晚上了。”
“我就想不通啊,他成心的吧!”孟阔气得不行,又赖在孟绪初身边撒娇:“哥吶,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把那么多书恁进来的,屋里没地方放,只能搁地下室,地下室又脏,打扫费了好半天力,给我累得……”
“好好好,辛苦你了。”孟绪初哭笑不得地拍着孟阔的肩。
江骞端着水过来,就被这副画面刺得深深皱起眉头,一言不发上前,弯腰,伸手,抓住孟阔后衣领,一提一甩,孟阔眼睛一花,再睁眼已经被扔到了地上。
他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不是老江你干嘛呢?!”
江骞把水杯递给孟绪初,在他身边坐下,双手自然捂住他的肚子:“这么晚你不睡觉?”
“我我我!”孟阔想刚怼回去,但对上江骞锋利的视线又发怂,只能哭唧唧找孟绪初做主:“哥你看他!”
孟绪初失笑,按了按太阳穴:“睡你的觉去。”
见亲爱的好哥哥也不偏心自己了,孟阔本想再说两句,只是孟绪初脸色确实不好,眼底透着疲惫。
孟阔张了张嘴,到底没有继续折腾他,叹了口气,自己拍拍屁股站起来,问:“那你还去地下室看看吗?”
孟绪初握着水杯,脸色微微一顿,而后自然地喝了口热水,摇摇头:“没什么好看的,那么多书一晚上能看多少,先睡觉吧。”
说完,把水杯放回江骞手里,起身上楼。
深夜,灯火悉数灭尽,整栋宅子陷入沉睡的黑暗,地下室的灯却亮了起来。
和所有不常有人的角落一样,地下室灯泡瓦数极低,光线昏暗,孟绪初在一屋子堆栈的书里慢慢走着,目光像在探索着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穆庭樾留给他一屋子书很奇怪,孟绪初当然不会天真认为那个人只是为了满足他读书的爱好。
但他又确实想不出来,书里还能藏些什么,只能漫无目的地四处看看,或许能发现的特别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孟绪初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拨开一堆厚重的英文原著,在夹缝里发现一个文件袋。
袋子不新不旧保存得很好,但看上去至少也有一两年的时间了。
孟绪初拆开塑封,从薄薄的文件袋里取出几张彩印纸,是五份简历,但上面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文件袋上没有标明字样,简历里也没写他们到底应聘哪个岗位,孟绪初微微蹙眉,将五份简历逐句通读一边,忽然就怔住了。
虽然只是来历不明的很普通的简历,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体格健壮,都有拳击格斗全国甚至全球的获奖经历,甚至还有有两个曾经的雇|佣|兵。
脑中猛然窜过一股电流,孟绪初瞬间明白了——这几个人才是穆庭樾原本要派来他身边保镖候选。
显然,没有一个是江骞。
孟绪初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跳开始乱撞。
其实这个事实不算完全意外,他一直都知道江骞或许不那么简单,甚至根本不是穆庭樾的人。
只是江骞刚到他身边时,他就暗中调查过,但很离奇,半点信息也没有。
就仿佛他是个飘荡在世间的幽灵一样,走过漫山遍野,可以丝毫痕迹也不留。
但世间哪会有幽灵呢?如果孟绪初查不到他,那只能说明一个事实,孟绪初的实力不如江骞,或者他们处于两个完全没有交点的势力范围。
孟绪初看向手里的数据,但现在或许不一样了。
如果江骞本人没有丝毫漏洞,短时间内也没有主动坦白的倾向,那从这些人身上下手,会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孟绪初将这五份简历一一扫描下来,再收回文件袋里放好,重新压回厚重的英文原著下。
他把扫描的简历发给一个号码:[仔细查上面每一个人。]
正埋头打字,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孟绪初视力不行,听觉却很好。
他抬起头,按下发送,然后冷静地摁灭屏幕,下一秒腰间收紧,他被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昏暗的灯光下,高大的影子俯身袭来,将孟绪初完全拖进阴影里。
江骞侧脸贴上他的耳廓,轻轻蹭了蹭,温热的气息传来,孟绪初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气,耳尖发颤。
江骞就轻轻笑了笑,捂住他另一边耳朵,亲昵地说:“不是说不会来吗?”
第43章
雨还在不停地下,想来外面是雷雨交加。
只是地下室与世隔绝,没有窗、没有雨、没有风,是一座坚固的牢笼。
大雨冲刷整座城市,传进地底时,留下的只有连绵不绝的,隐约的回响,像被包裹的巨大水球。
又是一记闷雷袭来,昏暗的灯泡随之摇晃,发出“滋啦”的响声,明明灭灭闪烁几下。
孟绪初垂下眼皮,纤长睫羽随之掩映,侧脸文秀,深蓝的绸质睡衣下,肤色有种苍白的肃穆,脖颈线条蜿蜒没入领口。
江骞捏着他的肩将他转过来,面向自己,低头去瞧他浅色的嘴唇,又拨开他额前的碎发,眉眼当真秀雅极了。
他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声线:“怎么又不睡觉?”
孟绪初仍然耷拉着眼皮,是他常有的冷漠又倦怠的神态:“睡不着。”
“你这几天睡眠都不太好啊。”
“下雨了,不舒服。”
这倒是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江骞发出轻微的感叹,将他揽进自己怀里,一手搂着他的肩,一手抚上他侧脸,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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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在颈侧,略显粗粝的指腹又轻轻摩挲着他耳后细腻的皮肤。
他们紧密相贴着,坚硬的骨骼,柔软的肢体,统统被锁进炙热的拥抱,连呼吸时胸膛轻微的起伏都一清二楚,并在无人之境隐秘地放大。
自然而然的,江骞低头含住了孟绪初的嘴唇。
亲吻象征爱和欲望,有时候也可以什么都不代表,一瞬间的吸引便能促使人们在自由中驰骋。
何况江骞的亲吻从不是柔软的,缠绵悱恻的,更像在唇齿交锋间完成一场酣畅淋漓隐喻,无声无息地挑逗、试探、进攻,最后退让。
摇晃的灯光下,水囚般寂静的地下室内,地上的剪影宛如一对交颈相拥的亲密恋人。
只有孟绪初自己才知道,他的心脏正以怎样一种复杂惊异的频率跳动着。
不光是因为感受到两人在肢体气息上的完美契合,还有最终确定江骞从来都在他的掌控外,却又带着秘密蛰伏而来的沉坠和犹疑。
江骞托着孟绪初的后颈,在喘息中微微拉开距离,借由灯光去看他眼底的暗色,却只瞧见一片潋滟的水光。
他心当即又软下来,情难自禁地去吻孟绪初通红的眼尾,被仰着脖子接收新鲜空气的孟绪初推开。
他于是退让般不再继续,只轻轻拢住孟绪初的腰:“很晚了,抱你上去好不好?”
孟绪初低头理着衣领,嘴角还红肿着,神情却已恢复自如,“我能走。”
江骞莞尔一笑,反手按下开关,“啪”一声,头顶那盏唯一的灯熄灭了。
他揽住孟绪初的腰,无比熟练地将人打横抱起,轻声说:“你看不清,会摔倒的。”
孟绪初:“……”
孟绪初抿着唇没说话,却也没有奋力抵抗,任由江骞抱着自己稳稳踏上楼梯。
他枕在江骞肩上,视线越过对方颈侧望向越来越远的幽黑隧道,眼前模糊不清,却长久凝望着黑暗中的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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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时而淅淅沥沥,时而狂风大作,连绵不断下了三天。
期间孟绪初除了去公司处理必要的事务外,都缩在家里。
他虽然体温总是偏低,却像是火做的,一遇水就蔫,大雨更会令他精神萎顿。
下午天黑得像要压下来,客厅里角角落落的灯都打开了,茶几下悬浮的灯带烘托着柔软的光,勉强让人心里舒坦了些。
孟阔坐在茶几上,盯着血压仪上的数字发愁:“你这血压咋还是那么低呢?”
“什么时候高过吗?”孟绪初放下袖子,不以为意道:“没跌破临界点就行,反正影响不大。”
孟阔还是唉声叹气,孟绪初不想看他这副模样,转身拍了拍手把卫生纸召唤过来。
小纸刚吃完午饭,拉完粑粑,被王阿姨拎去洗了个澡,香喷喷毛茸茸地向孟绪初奔来,在他脚边转圈圈。
孟绪初俯身把狗狗抱起来,小纸就啪地贴到他身上,打死也不肯再下来,像坨大号口香糖。
孟阔本来还愁着,看到这画面没绷住,噗嗤笑出来,狠狠ru了把狗头,恨铁不成钢道:“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狗。”
卫生纸压根不理他,赖在孟绪初怀里,专心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