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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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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爱恨嗔痴

“是师兄他们!”

女子的惊慌声响起, 叶景策揽在其肩上的手一僵,下意识抬首向洛子羡的方向去看,见他静静地望着响箭的方向, 眼中晦暗不明。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这局势恐怕就是他想要的!

叶景策咬了咬牙,同洛子羡对视一瞬,后者垂了垂眼, 沉默地瞥开目光。

“怎么办!不知道现在赶过去可还来得及!”沈银粟急得有戏语无伦次, 开口便想同洛子羡借兵, 只可惜话还没出口便觉自己被人勾腰抱起, 直接坐落在马上,不及回首,就觉身后传来温暖结实的触感。

“北路军听令!随我前去西路支援!”

男子朗声高喝, 身后一众兵马立刻传来应和声, 叶景策有意向洛子羡看去,只见这人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前一幕,幽暗的目光犹如死寂的寒潭。

他过于镇定了。

叶景策心中弥漫开不好的预感,随即话不多说, 拉紧缰绳便快马加鞭地向西路赶去。

马蹄扬起层层雪粒,寒风如利刃般刮过, 阴云之下, 细微的雪花轻飘飘地落下, 寂静无声。

山间响起苍鹰的嘶鸣, 肃杀的寒风穿过, 西路的谷中犹如厉鬼哭嚎, 沈银粟慌不择路地环顾着, 终于在一片纷乱的马蹄印附近看见隆起的高坡, 坡上残留着破碎的衣角。

“阿策……阿策, 在那儿。”紧攥的指尖有些发白,沈银粟自己都未曾留意话语间的忐忑,只恍惚地跃下马,略有些腿软地向高坡处走去。

这里太安静了。

是屠杀过后的,了无生气的安静……

叶景策脸色铁青地跟在沈银粟身后,见她踉踉跄跄地向那高坡处走去,一双眼直直地盯着一处,脚下毫无章法,不等走了几步,便小腿一软,直接绊倒在雪中。

“粟粟!”

叶景策惊呼一声,大掌方握住沈银粟的手臂,就见沈银粟木然的眼睛忽然动了动,随即用力甩开他的手,低头对的面前的雪堆拼命挖了起来。

“粟粟!粟粟!”

叶景策急声喊着,沈银粟头也不抬地翻找着,直至将埋在雪下的面容露出,才呆滞地停下手,脱力般地跌坐在地。

那是个孩子的尸体。

沈银粟静静地想着,她似乎对这个孩子是有一点印象的。

鸿鹄堂的学子,今年不过十二,该是正好的年华才对,何故长眠于此?

沈银粟慢慢蜷起身子,冻红的指尖颤抖地抚上尸体一侧的雪地,一点一点地小心挖找着。

一具,两具,三具……无数具……

见过的,没见过的,似曾相识的,格外熟悉的……

无一生还。

沈银粟跪在雪中低垂着头,肩膀抖地分外厉害,长发凌乱湿哒哒地贴在脸侧,她不知疲倦地挖找着,眼神憔悴麻木,指尖的血迹和尸体上的混在一起,在一片雪白中格外红艳。

营中数百将士在纷飞的雪中沉默地看着,叶景策蹲身在沈银粟身侧,几次抓住她满是伤痕的手出口相劝,却又被她视若无睹地甩开,继续埋头去挖雪下的尸体。

高坡处似有异动传出,沈银粟挖找的手顿住,抬眼匆匆寻找着,察觉到位置,忙将手从叶景策掌中抽出,踉跄地向高坡处跑去,双膝跪在坡前俯身翻找。

“将军,我们现在去追赶阿权那群人可还来得及,若来得及……”

有士兵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不等把话说完,便被叶景策开口打断。

“已经来不及了,”叶景策盯着沈银粟的背影缓缓开口,“把这些尸体好好安葬吧。”

“是!”士兵应下,叶景策垂了垂眼,静默地走到沈银粟身后。

他看着她将尸体脸上盖着的雪轻轻扫开,俯身抱住紧闭双目的温良,那白雪早被赤红的血液浸染,温良的身体下似乎掩埋着什么,在发出微弱的响动。

温良身下的积雪被扫开一角,露出姑娘的半张脸,她的眼睫上挂着风雪,黯淡灰败的双目茫茫然地望着天空,脸上斑驳的血迹还在流淌,见了沈银粟,像是终于有了一丝神智。

“师姐……师姐……”

姑娘哽咽出声,胸口剧烈起伏着,四肢却被温良紧紧压在身下,半点动弹不得。

谁也未曾想到,这场赶尽杀绝的死局中,唯一活下来的,居然是被温良用身体护住的姑娘的。

温良的性格何其软弱,沈银粟几乎无法想象在最后一刻,他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挡在红殊面前。

“师姐……带我走,带我走……带我回去。”

红衣姑娘一字一句地念着,好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哭着向人乞求。

“好,好,我们这就回去,师姐带你回去,回去帮你治伤,回去帮你报仇。”

报仇?

红殊的眼泪忽然不受控般地流出来。

报仇……杀谁?杀了洛子羡吗?让她的师姐,亲手杀了自己的二哥吗?

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啊!

他们身上还维系着骨肉亲情,维系着大殿下的嘱托,维系着大昭的江山社稷。

他们是割不开的绳索,她怎能将真想告诉她的师姐,让她陷入两难之地啊。

红殊忽然咯咯笑起来,眼泪大股大股地涌出,过往的一切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茫茫然地想起那个潇洒不羁,总是逗着她玩的俊朗男子,他给她买任何想要的东西,跟她说莫名其妙的话,她觉得那就是好人。

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心中好像有什么在生根发芽。

她觉得胸腔拥挤地难受,喜怒哀乐,爱恨嗔痴,全部都拥挤在一起,在她的心口压迫,紧缩,崩裂。

恍惚的一瞬,她好像什么都懂了。

沈银粟和师兄们予她的亲情,叶景禾予她的友情,洛子羡予她的……或许存在过一瞬的,微薄的爱。

可惜她刚懂了这情,便已经生了无解的恨。

红殊定定地看着沈银粟,豆大的泪珠话落,她艰难地摇头。

“不,不回去那里,也不回去京都,京都的人太过凉薄……”她喃喃道,“京都……不是个好地方……”

“好,好,去哪里都好,师姐带你回去。”沈银粟连连点头,脸上早已不知是紧张激动的汗水还是肆意流淌的眼泪。

她看着怀中的红衣姑娘,她盯着她的双眼,望着那双曾经纯粹澄澈的目光被打碎再拼凑,脱胎换骨,有了愁与恨。

“阿策,带着军队回营吧。”沈银粟的声音干涩麻木地传来,她心思机敏,如何能察觉不出这全军覆没下的异常,只是她无瑕顾及,她迫切地要将红殊带走。

带去哪里都好,去远方,去能让她无忧无虑的地方,去远离这权利漩涡的地方。

“阿策,带他们走吧,这里的人越少越好,你不用管我。”沈银粟低低念着,“如若有人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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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今日西线,无人生还。”

沈银粟说着,叶景策自知她什么意思,洛子羡想让这群人全军覆没,自然不希望会留下活口,更何况这活口是红殊,如若被洛子羡知道,只怕是会想尽办法将其带回,故而绝不能让人知道红殊还活着。

“我知道。”叶景策应了一声,艰难地迈步回去,将马留给沈银粟后,率军回去大营。

晚些时候的大营燃起了篝火,欢呼雀跃的将士围着篝火谈天说地,酒气浓重,人人都知五道峡之战一旦取胜,嘉楠关便已是囊中之物,大昭共有三关难破,而今已占据两关,可谓是已经占据了半壁江山,回京指日可待。

军队行至营前,叶景策翻身下马,刚落脚在地上,军队便被营中将士簇拥着包围。欢笑声中,叶景策下意识向洛子羡的营帐看去,见那营帐立于人群之外,帐中火光熹微,竟显得格外安静寂寥。

他以为他已经愿意放过那些人了。

拨开人群,叶景策径直走向洛子羡的营帐,帐中一点声音都没有,和热闹喜悦的大营犹如两个被隔绝开的世界。

他不知道掀开帘帐会看见一副什么样的场景,甚至没想好同他的第一句话说上什么。

他只是下意识地走过来,恍惚地听着士兵的通报声,然后听闻帐中传来男子的声响。

“阿策,进来吧。”

掀帘走进,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叶景策皱眉看去,只见帐中昏暗,燃着两盏微弱的灯火,幽暗的主位上,他辨不清那人的神色,却能敏锐地察觉到那人身子懒散,是在强撑着面颊盯向他的。

帐中寂静得可怕,酒气辛辣浓烈,叶景策静静望着那高位上的男子,片刻,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总叫人辨不清是真是假。”

这话似乎也只是无意识出口,连他自己都未曾想到最先说出口的竟会是这样一句话。高位上似有低低的笑声传来,叶景策抬眼看去,见洛子羡的眼中噙着疲惫笑意,语调轻飘飘的,像裹了棉絮。

“我待你,自是真心。”洛子羡痴笑着放下酒杯,叶景策深深沉下一口气,静默道,“不问问西线如何吗?”

“阿策,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洛子羡声音淡淡,叶景策苦笑出声,“所以你对如今的结局很有把握,你确信不会有人活着回来,对吗?”

“他们是谁的弟子,该不该活着回来,阿策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清酌已沉寂数十年了,他若真有反心,早早便会相助于梧国,何至于今日仍旧隐姓埋名!”

“他没有反心,可他能保证他的弟子没有吗!就算他的弟子没有,他能保证他的徒子徒孙没有吗!”洛子羡闻言冷笑起来,持杯一步步迈下台阶,慢条斯理地将酒杯递去后,抬眼,冷寂的眸光紧紧盯着叶景策,“阿策,你也看见那日温良的驭鸟之术了吧,若我没猜错,你应当比我更清楚那技法最初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技法,本是是军中与埋伏的细作联络时使用的,当初大昭与梧国开国战争时,你们叶家没少吃这技法的亏。”洛子羡微微抬眼,盯着叶景策慢声道,“阿策,谁敢保证他日,怀有这技法的人,不会再次相助与敌军?再次相助于梧国?今日他们之中有出卖我军的叛徒,有与我等为敌的林行,他日便可能涌现更多试图搅弄风云之人!”

“所以你不光杀了祝无声等人,就连鸿鹄堂的那群孩子也一样下了死手,为的就是斩草除根,断绝一切可能。”叶景策抬眼看去,一字一句道,“可是洛子羡,那群孩子才多大啊!他们不过是想看一看战场,想将来建功立业,守家卫国,你何故于如此!”

“但你也不能确定他们之中是否有人已经学了那些技法,也不能确定他们将来是否有不臣之心,不是吗?”洛子羡垂了垂眼,叶景策气极反笑,“就为这一个可能?”

“对。”洛子羡嗤笑一声,“就为这一个可能。”

帐中安静一瞬,灯花炸响,光影摇曳,帐外的笑语声一阵高过一阵,帐内却是压抑至极,烈酒的气息浮动,争吵声留有余韵。

“阿策,你应当明白,我不会给大昭留有任何隐患。”洛子羡缓缓转过身去,声音低微,像是呢喃,“今日是放弃她,放弃他们,明日或许是放弃哪个亲人,哪个臣子,只要是对大昭有利,我什么都可以割舍,哪怕我自己,也一样能够摒弃。”

颀长的身影隐没在暗处,洛子羡抬脚,一步一步地向高位处迈去,黑金色的外袍在烛火下发出星星点点的碎光,他沉默的,孑然的背影忽然让叶景策觉得陌生,似乎在他的印象中,这人该是穿着身月白色的锦衣,摇着把招摇的扇子,清风霁月地对着人笑。

“阿策,明日陪我去郊外打马吧。”

“阿策,你见没见过兵部尚书家那儿子啊,哈哈哈哈,笨得好笑,昨儿见我一口一个三殿下,那态度恭敬得我都不忍心骂他,谁跟老三那蠢货像啊!”

“阿策,阿策,鸿运馆出了新酒,我请你去喝,怎么样?”

……

无数纷杂的,少年的声音充斥在耳边,叶景策缓缓抬首看向面前高位处站着的男子,他的半边身子隐匿在阴影中,神色疲倦又寂寥。

片刻,叶景策苦笑一声。

“殿下,会是一个很好的君主。”

“那你呢?”洛子羡静静开口,抬眼凝视过去,“你会是一个忠心的臣子吗?”

光影斑驳,明暗交织,熹微的烛火映在男子的脸上,长睫在眼中落下一片阴翳,叶景策静静盯着他的面容,半晌,在一片诡异的寒凉中垂了垂眼。

他们之间是割舍不断的年少情谊,是经年累月的并肩作战,是报仇雪恨的共同志向。

所谓大局,是在他们选择站在同意阵营的那一刻开始,就再无法背弃和离开。

营帐内,落针可闻,直至那一截蜡燃尽,洛子羡终于看见叶景策微微俯首,对自己行了君臣之礼。

“臣有幸得殿下信任,自当为大昭尽心竭力。”

有幸得殿下信任……

洛子羡低低笑了一声,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嘴角却仍噙着云淡风轻的笑意。少倾,这笑终于褪下,他慢慢举杯抬至面前,借着衣袖遮挡住自己泛红的眼尾,朗声道:“那就愿你我共为大昭开万世太平!”

夜幕落下,营中落下纷飞的大雪。

生龙和活虎在叶景策帐前等了许久,方才见叶景策缓步走来,神色疲惫憔悴,身上染着股酒气。

“少爷……”生龙试探着道,听叶景策轻轻开口,声音低哑,“郡主回来了吗?”

“还……还没有。”生龙摇头,“郡主她可能晚些时候就回来了,她往日去营中治病救人,不也都回来得很晚吗?少爷您不必担心,属下先帮您把身上的衣物换了吧,这浸着血的终归湿冷,热水也已经烧好了……”

生龙不住地念着,叶景策恍若未闻地望着西线的方向,良久,摇了摇头。

“这次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生龙愣住,他家少爷是说郡主回来晚的事?以往回来得也不早啊,哪里不一样?

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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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但看着叶景策的神色又实在不敢开口,只敛着眸子点头应着。

沈银粟何时会回来,会不会回来,叶景策自己其实都不敢保证。

他以前无数次吃醋,不过是些顽劣的心思作祟,巴不得她的喜怒哀乐都只给他一人看。

可现在他真的衡量起自己在她心中的价值,他开始惶恐,他不知道红殊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又或者沈银粟那样聪慧的人是否有了什么察觉,为了红殊和她离去的师兄,放弃回京,放弃报仇,放弃他。

可他只剩她了,叶景策望着满天的雪恍惚地想着,他该去西线看看,兴许哪里还留有她的痕迹。

叶景策想着,快步翻身上马,策马向着西线狂奔。

冬日的雪绵延无尽,谁也不记得玄衣男子在西线与大营中来往过多少次,只记得冬雪连绵三日,冬日的尾巴匆匆而过,似乎即将迎来春日。

马蹄声再次响起,生龙和活虎闻声,忙赶去大营前,见叶景策下马,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争先恐后地禀报:“少爷,郡主回来了!郡主回来了!”

“回来了!”叶景策像是反应了一下,充斥着失落的眼睛瞬间亮起,又连连重复几句,才确信似的笑起来。

生龙和活虎看得眼圈发红。他们二人同叶景策一起长大,只比他大上几岁,看惯了叶景策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样子,何时见过他如此卑微,像是被人遗弃了一般,在营中枯等三日,在西线与大营间来来回回的跑,既怕自己等不到,又怕自己去寻错过她回来的路。

“少爷,郡主回来了,就在她帐子内呢,您快去瞧瞧吧。”生龙殷切地说着,活虎忙不迭地点头,叶景策的目光逐渐亮起,抬腿向着沈银粟的营帐处飞奔而去。

他这几日在她的帐前停留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怀着期待地去看,可每一次都是空无一人,而今他再次走到这里,明明生龙和活虎已经告诉他,她就在里面,可他还是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期待又害怕。

冻僵的手撩起帘帐,叶景策抬眼望去,入目便是沈银粟静静坐在炭火旁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裙,墨色的长发蜿蜒至膝上,一张巴掌大的脸苍白消瘦,微微抬头,那双水润的杏眼望过来,似是雾蒙蒙的,藏着愁和怨。

“阿策,你怎么才回来啊?”

沈银粟的声音有些哑,像是哭过,说起话来脑子似乎很是迟钝,语气不似平常,叶景策默然地走进,未等在她对面坐下,便闻到帐内扑鼻的酒气。

沈银粟向来不爱喝酒,可如今却一杯一杯地灌下,似乎想用醉倒来麻痹自己。

“阿策,你身上好冷,喝酒暖暖身子吧。”

酒杯递来,叶景策接过饮下,每每想要说话,沈银粟便又递一杯过来,仿佛打定了主意让他什么都别说。

可是有些事早晚都是要说的。

“粟粟,别喝了,你不喜欢酒的。”

又一杯酒下肚,沈银粟无意翻倒了酒杯,杯子叮叮咣咣地滚落至旁处,她却视若无睹般的弯下身子,用双手撑着地面,低垂的脸被耳边的长发遮挡。

真是可笑,她往日里不过杯酒便可以不省人事,今天喝了这么多酒却依旧能够清醒的回忆起发生了什么,谁不说讽刺。

沈银粟苦笑一声,尝试着伸手去抓跌落的杯子,手上抓空两瞬,再次向前,碰上的却不再是杯子的残影,而是一只温热的手掌。

“粟粟,别喝了……”叶景策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乞求,沈银粟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嘴角,缓慢地眨着眼,声音轻轻,“可是阿策,不喝的话,怎么醉呢?不醉的话,我怎么忘掉?”

“忘掉什么?”叶景策的声音发紧,沈银粟苦涩地望着他,“忘掉西线的惨状,忘掉红殊的眼泪,忘掉……”

忘掉兄长的所作所为。

她分明不止一次的询问过,她问他营中的叛徒有没有抓到,他说,抓到了,妹妹不必担心。

她是真的信了的。

她以为自己对师兄的怀疑是空穴来风,是自己的多疑,是该悔过与反省的。哪怕她分明已经想好,如若泄露军机的真的是她的师兄,她必然不会偏袒,严格按照军规处置。

可因为他的一句话,她消除了所有的怀疑,她当真以为他抓到了叛徒,那叛徒与她的师兄无关。

可时至今日她才明白,他那话兴许是骗她的,否则他怎会设下这样一个斩草除根的局,一个活口都不曾留下的。

他们都太过聪慧,自知有些事一旦露出马脚,便再也藏不住了。

好比文昭为何突然该换道路,将阿权引向祝无声等人所在的西路,他那规矩的人不可能擅自做主,是谁给了他命令,他又一定会遵循。

好比红殊为何不肯再回大营,任她如何询问都不肯说出半点此事的经过。

好比洛子羡脸上为何会有鞭痕,红殊为何突然同他动手,又毅然决然的跑去西线……

有时候愚笨未免不好,人若太过清醒,知道的过多,便只会留下痛苦。

沈银粟沉沉合了下眼,一滴泪猝不及防地砸落,正落在叶景策的手背上,如同烈焰般滚烫灼烧。

他可能真的被她灌醉了酒,不然为什么会觉得心脏像被人捏紧一般酸涩痛苦,那是幻觉吧,是他昏了脑,失了神智的痴想。

他觉得手背上的眼泪是烫的,浸润到手中的脉搏间,顺着血液流入四肢百骸,灼烧着他,让他无力又痛苦。

“阿策,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沈银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语无伦次地同他说着什么,每一眨眼便落下一滴泪,她无力地表达着,如何措辞都无法说出心中所想。

这才是这件事最可悲的地方。

她和洛子羡分明都知道对方在这件事中的存在,她能够意识到他懂了手脚,他也明白她顺藤摸瓜,一定会察觉到他的存在。

可讽刺的是,他们谁都无法为这件事先开口。

开口之后要怎么办呢?大吵一顿,指责过失,然后分道扬镳吗?

不可能的。

仗还没有打完,仇还没有报完,洛瑾玉离世前的叮嘱还没有实现……

她依然要回到军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依然会恪守着兄长的职责,信任与爱护她。

因为无法割舍和分离,所以他们会永远维持着体面亲密的关系,他们谁都不会主动提及这件事,会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直到时过境迁,今日也变成陈年往事。

这会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隔阂。

沈银粟抬眼看着叶景策,他分明也憔悴了许多,若他知道这背后的恩怨呢?他与洛子羡之间是那样深厚的情谊,他会做出何等选择?

她不该把他拽入这样两难的境地中,他只需要将这次的事情当做意外就好。

沈银粟茫茫然地想着,于是她对上叶景策担忧的目光,露出艰难的笑意。

“阿策,我把红殊送去了附近的山庄,顺着那个方向走下去,可以到北地的草原也可以到西边的大漠,她喜欢玩,就不打算与我们同行了,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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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告诉二哥,不然我怕他训斥红殊贪玩,把她抓回来。”

沈银粟一字一句地努力编织着谎言,叶景策心知肚明,却只是笑着看向她,鼻尖微微发酸,他点头,认认真真地嗯了一声。

“还有师兄们,他们因为这次意外殉于西线,我把他们都埋好了,所以耽搁的时间久一点。”

真的是意外吗?叶景策的眼中泛起一丝润泽,他要如何告诉她呢?那群人因她而留在大营,她若知道真相,会不会自责没有让他们离开,在鸿鹄堂做一个平凡的夫子?

叶景策笑着,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直盯着沈银粟看,听她蹩脚的话语和努力的解释。

“我回来得这样晚,你是不是等急了?我听他们说你去西线好多次……”沈银粟急切地说着,话音未落,见对面的叶景策摇了摇头,微微眨眼,眼睫上沾上一滴水珠。

“我不急,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你不回来。”叶景策开口,清浅的笑容苦涩至极,声音中带着一丝鼻音,“粟粟,我怕你也不要我了。”

“我……”沈银粟的眼圈瞬间一红,她那样清晰地感知到他的难过,于是捧着他的脸认认真真的安慰,“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啊,我舍不下你的。”

姑娘的泪珠圆润剔透,像珍珠似的一滴滴落下,砸在他的掌心,砸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上。

酒气弥漫,他兴许真的被她灌醉了,心中竟生出痴念。

她如何才能永远不离开他呢?如果拥有了,就不会离开了吧。

叶景策一眨不眨得盯着沈银粟,徐徐地,试探地倾身,细细地亲吻她落下的眼泪,逐渐的向着唇边试探。

他像是很有耐心般的捉弄着她,如羽毛般轻轻吮着她的耳垂,沿着她的侧颈细密地吻着。

沈银粟被亲得有些痒,心中仿佛爬过数百只蚂蚁,酥酥麻麻的令人难耐。

“阿策……阿策。”

她的声音有些抖,掌心略带湿热,身子抑制不住地有些发软,说话间带着细微的喘息声,而后这喘息被他轻吻地堵住,他含着她的唇一点点描摹,滚烫的大手缓缓摸上她的腰身,沿着她的腰线慢慢上移。

沈银粟脑中早已乱成一团,她下意识地勾着他的肩膀回应着他的吻,任由他撬开她的牙关,掠过她的唇齿。

酒气氤氲,她在清醒与沉沦间徘徊,似乎有一根紧绷的弦在慢慢松懈。

既然清醒让她饱受折磨,那她不若遵从本能,荒唐一次。

第132章 缠绵

帐中灯花炸响, 屏风之上映着的两道身影慢慢交叠,炽热的气息混杂着酒意,醇香之下意识甘愿沉沦。

沈银粟倾身回吻着叶景策, 一双皓腕缠上他宽阔的肩膀,身子主动依附其上,莹白的手指略有些紧张地交织在一起, 指尖透出薄薄淡粉, 勾着男子的发丝轻轻绕着。

口中的方寸之地被猛烈地攻略着, 那唇舌的主人仿佛察觉到了她的纵容与回应, 手指慢慢抚上她的耳垂,似有而无地揉捏着。

指尖的薄茧摩挲着细嫩的肌肤,沈银粟只觉心底发痒, 身子忍不住难耐地动了动, 却被叶景策抱得更紧,似埋怨似的轻咬了一下她的唇,逼得她本就急促的呼吸被骤然搅乱,细微的喘息声溢出, 沈银粟略有些羞地缩了缩肩膀。

“不睁眼看看我吗?”

甘凛又滚热的气息从口中退却,空气一瞬间回落, 嘴唇酥酥麻麻的, 似乎还掺杂着细小的肿痛, 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银粟脑中浆糊成一片。

酒意上涌, 那双在她腰间细微摩挲的手仿佛勾着她心底蠢蠢欲动的燥热的火, 柔软的指腹沿着脊背徐徐勾勒, 男子的声音喑哑低沉, “粟粟, 你不看我,我怎么知道你爱我。”

“只有看着你,才算爱吗?”沈银粟恍惚地笑了一下,呼吸仍有些不稳,微启的唇红艳艳的,像水润的樱桃,那双迷离涣散的眼微微垂下,她同他抵着额头,目光缱绻,“阿策,你看,我的眼睛里现在只有你。”

浓重的酒气掺杂着炙热的呼吸,一身燥热如裹挟着炽火。

面前的姑娘面颊上染着红晕,一双杏眼潋滟水润,如蒙着层淡淡水雾,叶景策盯得出神,眼中暗了又暗,眼尾微微泛红,喉头下意识地滚动一瞬,开口的声音哑地不成样子,偏偏又放得极低,像是在诱骗,又像在请求。

“让一让我吧,粟粟。”

“今夜,让一让我。”

声落,沈银粟只见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侧的酒水被骤然打翻,酒水四溢,冰冰凉凉地掠过身前男子修长的手指,随后那指尖轻轻落在她的唇上,细细地涂抹着冰冷的酒水,在她的唇珠上轻抚着打转。

垂落的长发在赤色的狐毯上交缠在一起,沈银粟张口想要发声,却只觉喉中干得可怕,面前那双润泽的眼睛满是柔情地盯着她,像一汪诱人的甘泉,引着她细细密密的去吻,去轻吮。

急促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柔软的触感自唇上蔓延至锁骨,沈银粟不自觉地窒住呼吸,身子微微战栗,抓着狐毯的手渗出细密汗珠,身下的柔软轻巧似云层,轻盈地托起她,让她落在一片酥麻绵软之中,混沌地陷入涌来的舒适中。

“粟粟,让我属于你,好不好?”

浑浑噩噩中,沈银粟听见有人在低声呢喃,她知道他是谁的,他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呢?

若他再属于别人,她又剩下什么了呢?

沈银粟没由来地被问得有点委屈,主动抬手抱住那人的肩膀,竭力仰头去亲吻他,口中的呼吸被掠夺着,她的舌根被纠缠得酸麻,唇瓣也被舔舐得红肿,那人不晓得是不是馋她唇上涂抹的酒,一个劲儿地不肯放了她,偏偏她又被哄着软了身子,伸手去推也不过轻飘飘的几下,倒像是逗弄他,由着他肆无忌惮地折腾一般。

沈银粟恍惚地觉得自己有些气,一双雾蒙蒙的眼微微眯起,口中毫不犹豫地去咬那人肆意搜刮的唇舌,听他低低闷哼一声,终于得逞了似的弯了弯眼,不等开口去怨他,又觉腰间一热,有手轻抚上腰带,勾着那带子一点点松散开来。

素色的衣衫散乱开来,胸口微颤,墨色的长发凌乱地铺在一片艳色之中,身前似有凉意掠过,沈银粟轻微缩了下露出的白嫩肩头,想着向一侧躲去,却被紧紧捞在一个滚烫的怀里,有温热含住了她的耳垂,柔软的唇顺着耳垂缓缓向下,蔓延至锁骨,又绽放至心口和大腿。

白皙的身体上红痕遍布,沈银粟轻轻喘息着,纤长的手指下意识抓紧身下的狐毯,一双迷离润泽的杏眼幽幽向上看去,声音不稳道:“阿策……我……我难受。”

“好粟粟,你忍一忍,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叶景策垂眼看向她,眼身深邃幽暗,语气中噙着淡淡的笑,额间的一滴汗落下,他缓缓俯身,大掌盖上沈银粟的手,十指穿插,引着那双手摸上自己的腰,开口间语气可怜又无辜。

“粟粟,我好热,你帮帮我嘛。”

“你……你又不是丢了神智……怎么穿戴还需要人侍奉!”沈银粟自知叶景策是何意思,脸颊顿时燥得通红,侧过脸去不愿再看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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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掉马后他悔不当初》 130-140(第5/18页)

雪白的脖颈正对着叶景策俯身的方向,上面的星星点点的痕迹耀眼夺目,看得叶景策眼里含笑,语气更放软了些。

“可我见了你,当真就丢了神智,什么都不会了……”叶景策低低应了一声,眼中泛着幽泽,口中半哄着道,“好夫人,你就当可怜我……”

男子的气息似有些乱,声音沙哑,耳语时半哄半骗,滚热的掌心握着那双柔软细腻的手,带着她慢慢摸到冰凉的扣子上。

纤长的指尖勾下绳结,衣衫垂落,紧实有力的身体倏然出现在眼前,那身子不比她白皙,上面更是留了些浅浅的伤,清晰的线条顺着腰胯向下蔓延,沈银粟羞怯地想要错开眼却又忍不住好奇打量,见那身体被她盯得慢慢泛红,有些迟疑的抬手摸去,滚烫的掌心轻触过坚实的小腹,柔软的指腹在疤痕上细细描摹。

落在胸口处的手似乎察觉到了一丝颤抖,沈银粟陡然间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微微抬眼向叶景策看去,却见那人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幽深,轻轻握着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不等她开口,便徐徐俯下身来,双手落在她的充斥着吻痕的腰间,抚摸着向下探去,两瓣柔软的唇从她的眼尾蔓延着向下,像是在安抚着她的不安。

营中大抵是又下雪了,沈银粟隐约听见了寒风的呼啸,那可怖肃杀的声音环绕着她的帐子,可她耳边的喘息声太重,听不真切,便也察觉不到冷。

真是奇怪,这帐中的烛火明明点得不多,为何还会如此的热?

沈银粟茫然地想着,怪着自己喝醉了酒,否则怎么觉得头顶的烛火晃动得那样剧烈。她恍惚地觉得自己是一颗树上刚采下来的果子,身上沾了很多新鲜的露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湿淋淋的,像是刚刚淋了雨,或是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阿策呢?沈银粟抱怨地想着,那人分明就是个把果子摘掉吃下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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