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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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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本元殿两道密旨

六十一章

一向门前冷落的福宁宫,成了这一晚最热闹的宫室,崔兰愔都懒得数有多少波人过来叩门了。

开始还打着请陈太后探视宣宁帝的旗号,见福宁宫里根本不理后,后面过来直接就亮起了刀兵,想强攻进来。

到这会儿,崔兰愔才见识到暗麟卫的真正实力,赤麟居中策应,他手下的四个暗麟卫各守一方,就给福宁宫守得铁桶一样,来多少波儿进攻都是铩羽而归。

这还是赤麟几个不肯离了福宁宫一步,将来犯的击退后并没追剿,不然福宁宫四周怕是要堆不少尸首了。

最令人意外的是钱和,他也拎起长剑跃过墙头,配合着麟卫杀进了战团。

赤麟不由撮唇吹了声口哨,“钱叔,你身手不减当年呐!”

钱和扬眉笑道,“那是,我这‘燕城小霸王’可不是浪得虚名。”

见赤麟还有心玩笑,说明卫王那边没到危急的时候,夏姑姑高姑姑心里也安稳下来。

高姑姑转头笑道:“怪道钱和这样向着二小姐,他们爷俩一个是‘燕城小霸王’,一个是‘应城崔二猛’,可不就最对脾气么。”

都被她说笑了,殿里紧张的气氛就缓解了不少。

没多会儿又是一波猛攻,明显能感觉到那些人的急迫,能用的手段都使了出来,浸了油燃着火的箭矢密密麻麻地射进来,福宁宫里多处起了火,齐安带着福宁宫里的内侍提水四下灭火。

夏姑姑指向西边儿,“是那边儿么?”

陈太后却展眉笑开来:“卫王那里该是稳了。”

听夏姑姑提起李太后那边,也没影响陈太后的好心情,见高姑姑夏姑姑不解,她还和煦地给两人解释起来,“她最见不得卫王上来,若不是卫王稳了,她不会这么急于置我于死地,毕竟她还想看我一日日地仰望她的尊贵至极,在福宁宫里百般不甘煎熬呢。”

崔兰愔也想到了,待卫王坐了那个位置,李太后就又要矮陈太后一头了,那之前那么些年的谋算又回到了起点,这是李太后不能忍受的。

陈太后话才落,福宁宫外人又是一阵喊杀声传来,以为外头那些招了援兵,要倾尽全力往里杀了,却听赤麟扬声喊道:“崔谡,你怎来了?”

跟着是钱和好迈的笑声:“好小子,斩/马/刀/耍得真不错,崔家要出员猛将了。”

跟着是崔谡还带着点少年气的飞扬声音:“我那边完活了,王爷让我来迎太后她老人家过去。”

崔兰愔欢喜地挽住陈太后的胳膊,“太后,那是我弟弟,王爷那边无事了。”

陈太后抚着她的手,“好,咱们走。”

外头齐安已将燃起的大火灭了,剩下的由内侍们忙着,他带着人给四下的灯笼都点了起来,映着远处的火光,院子里一切都清晰可见。

走到前殿时,宫墙上还有黑红的血流嘀嗒落下,气息里呛人的烟熏味儿混着血腥味儿,让人有些头晕目眩,崔兰愔这是第一次直面这样血淋淋的场景,说不害怕是假的。

随着福宁宫外头清净了,宫城里的喊杀声也越来越弱了,开始有侍卫们指挥着内侍往各处灭火。

待看到横提斩/马/刀/,血染了衣袍的崔谡,不必问,就知他经历了怎样一场艰难的厮杀。

崔谡过来要拜,被陈太后上前扶住,“好孩子,辛苦你了,咱们自家人不讲那些虚礼。”

虽同赤麟是那样说,可看到这样的崔谡,崔兰愔哪里忍得住不关心,“受伤没有?”

崔谡给破了好几道口子的衣袍扯平了,咧嘴笑道,“没伤着。”到底是少年心性,他忍不住炫耀道,“二姐,王爷让我带了队人马守奉天门,我守住了,哪个也没能越过我手中的刀打奉天门过了。”

“好,好,崔家大房的门庭可靠你支应了。”陈太后先夸了起来。

崔谡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像受伤,崔兰愔舌尖绕了几绕,明知道崔谡这样,卫王肯定是好好的,她还是问了,“表叔可还好?”

“王爷好着呢。”说到这个,崔谡又眉飞色舞起来,“开始见王爷将人都调遣出去,本元殿里没留几个人,我直犯嘀咕,想着万一本元殿失守不是白忙活了。

他们都说王爷功夫俊,我却一直没见识过,这下可开了眼,那真是绝了,不是王爷让放人进去,那些人根本摸不到本元殿的边儿。”

“这下知道了?咱几个捆一起都不是爷的对手。”赤麟搁边上接话道。

陈太后点头,“只要他想学的,就必要学到最拔尖儿,世上怕是没几人能及得上他。”

知道卫王已稳住了大局,陈太后也没多问崔谡,待钱和去后面背了个包袱出来,陈太后扶着他要往本元宫去。

这样事不是该她参与的,崔兰愔退到一边。

陈太后却朝她招手,“你也去。”

“我?”崔兰愔愣住了,反手点着自己鼻子,“那里不该我去吧?”

“以后都是你表叔做主,怕什么!”陈太后霸气道,“省得我回头还要讲给你听,这会儿就便都听了吧。”

听着竟是要去给多少年的旧账算一算,宣宁帝不是还有一阵好活么,怎么就卫王做主了?

崔兰愔还是想亲眼见下卫王好不好,她过去扶住陈太后,一行人往本元宫去了。

本来赤麟是请陈太后乘辇过去,陈太后却不肯,“好久没出来逛了,正好今晚好好赏赏景儿。”

为避开尸体血

腥,钱和领着专拣窄巷夹道里走,饶是这样,也时不时被尸首挡路,崔谡就带着人在前面清路,一路还算顺畅地到了本元殿。

殿前的汉白玉台上,康王和十来个将领模样的人被绑着跪在那里,康王低垂着头,面如死灰,对周遭的一切都没了反应。

听到动静,谷丰从里面迎出来,陈太后怀疑道:“就这些,没别个了?”

谷丰小声道:“审出来的就是康王和李家二房,王爷已使人往李家二房拿人去了。”

陈太后似早都预料到了,“他们只会来阴的,这回没了做挡箭牌的,看后面他们再往哪里躲。”

崔兰愔知道陈太后说的是李家大房,其实她也不信李首辅是干净的,只能说李首辅不是一般溜滑。

“陛下怎么说?”

“陛下晕厥过去了,太医才施了针,说是一会儿能醒阵子,王爷已着人去传唤诸阁老和各部尚书去了。”

陈太后都是一惊,“怎会如此?”

谷丰道,“陛下背着人又进了丹药,才又急怒攻心的,太医说已是药石罔效了。”

已到了东阁门外,这里是宣宁帝的卧寝,进去后,卫王同安王和平王都在外间,往内寝的门开着,能看见有太医守在里面。

屋里一股浓郁的汤药味儿,因着闻了一路的血腥味儿,平日另人窒闷的汤药味儿也没那么难闻了。

见到跟在陈太后身边的崔兰愔,一脸悲戚的安王和平王愣了下,侧头见卫王并无异议,两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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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拜见了,“给太后请安。”

“嗯”了声,陈太后算是应了,她往临窗的紫檀雕云龙纹榻上坐了,问向卫王,“多会儿能醒?”

卫王回道:“就这会儿了。”

见崔兰愔还站着,他指着榻边的椅子,在椅背上弹了一指,知道他又是烦到不想说话了,崔兰愔乖顺地过去坐了。卫王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崔兰愔能感觉到他满身躁意就要按捺不住了。

管不了别人怎么想,崔兰愔站起来:“表叔,我去凉个帕子给你擦把脸吧。”

“嗯。”卫王应了。

“王爷乏到了,他已两天未睡了。”谷丰赶忙引了崔兰愔去茶房,用凉水浸了两个湿帕子过来。

卫王接过抹了脸,崔兰愔给另一个帕子叠成长方,搭到他额上,见卫王一声不吭地由着她动作,安王和平安忍不住又往崔兰愔这里打量了好几眼。

没一会儿,卫王拿下帕子,脸上就不似刚才那样冷凝得要结冰一样。

外头忽然喧哗起来,谷丰往外探了,回来说,“李首辅迎了李太后过来。”

陈太后看了眼卫王,“你通知的?”

“嗯,正好一遭说清楚。”卫王合上眼。

“也好。”陈太后也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门被推开了,一位四十余岁的儒雅男子搀着一位弱质老妇人进来,该就是李首辅和李太后了。

外表上看,李太后和陈太后也是截然不同的,崔兰愔看过陈太后年轻时的画像,很是明艳大方。

而李太后这些年该是保养的很精心,从她的脸上依稀能找出旧时的模样,就是那种弱柳扶风一样的娇怯之极的美人。

崔兰愔就算不愿意也得承认,她和李太后是同一型的容貌,所以,第一次去福宁宫时,陈太后对她表现出了明显的不喜。

安王和平王上前给李太后请安,李太后受礼后让两人退到一边,一眼都没往这边瞅,就拿手帕抹着泪往里奔去了。

“皇帝,你怎么就如此了,我生养你一场,多少辛苦,怎能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皇帝你醒醒,你不能这样糊涂着走了……”

“陛下这会儿需安静,太后先等等罢。”有道声音劝道。

“你这阉奴,广升呢,怎不见他在皇帝跟前守着。”李太后随后又道,“你是姚妃宫里的文颂?”

“太后好眼力。”那内侍承认道。

原来卫王将当年姚妃宫里的总管太监调过来用了,崔兰愔猜着,这位文颂以后该替代宣宁帝身边的广升,成为宫城里内侍里的第一人了。

不等李太后再发作,申阁老等五位阁老和一众尚书都到了。

随后是徐皇后,跟着是李淑妃和端王,还有一众妃嫔和没成年的皇子女。

人一到齐,宣宁帝就醒了。

他越过眼前哀泣不止的李太后,往外唤道,“母后来了么?”

陈太后由卫王扶着慢慢走进去,“我来送你一程,咱们有始有终。”

“好。”宣宁帝指示文颂从枕下摸出圣旨,“传位给卫王的诏书在这里,希望母后也答应我……”他眼神转向李太后和李首辅。

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临去时,宣宁帝还是想回护李太后和李家。

可能在他看来,经了今晚李家已被砍断一枝,算是吃了大教训,往后该会安分守己做好臣子的本分了。

陈太后环顾一圈,轻笑起来,“我想你是搞错了,皇位本就是卫王的,可不是你格外开恩来的。”

她一样一说,申阁老等众臣都惊愕地看过来,李首辅之前已隐约猜到些,这会儿见她说得这样确凿,再维持不住脸上的从容。

陈太后沉声道,“钱和,拿出来给陛下和阁老尚书们过目。”

钱和打开包袱,将里面的两道密旨分别展开,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诸臣们频频吸气后,再看向宣宁帝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似同情,似怜悯,又似可悲又可叹。

宣宁帝定定看了好一会儿,脸上似哭又似笑:“那我又算什么呢!”

知道麟卫是高宗留给陈太后的后手后,又见识了麟卫们展现的惊人武力后,手里有这些人,若不是卫王坐上那个位置,别个谁登基都要头疼。

宣宁帝就知道他没别的选择了,且他本心也不想继位的再同李家走近,卫王待姚家都是不冷不热的,实是最合适的。

他一直拖着,也是想在最后让卫王同意姚妃同他合葬。

实际上一个月前宣宁帝已拟好了传位于卫王的诏书,只是在最后关头,面对李太后和李首辅,到底是自己的亲娘,李首辅又是伴他长大的表兄,他又心软了,想着大家不伤和气地送他走。

然而事实竟是这么让他如此无法面对,陈太后手里的两道诏书,一道是大郢开国太/祖留下的,一道是高宗留下的。

原来暗麟卫是当年太/祖暗地创建的,专为后世子孙留的有力后手,暗麟卫三代一百零八卫,是可以于宫禁中来去自如的存在,有这样一支力量,就算是覆国了都可以东山再起。

太/祖留有密旨,暗麟卫没有显露于世的时候,唯有皇帝可知,所以,不知道暗麟卫存在的他,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么?

还有高宗,封了他做太子,他继位时也没有任何争议,怎么背后就要将暗麟卫交到陈太后手里。

就为了对不起陈太后,就要将他这个继位的儿子置于这样尴尬的境地。

他竟是连选择自己继位者的权力都没有,陈太后选了谁就是谁,人人都称道高宗是明君贤君,明在哪里,贤在哪里!

喉间一阵腥甜,宣宁帝一口血喷出来,问了数声,“我算什么?”

第62章 怅然坐到那个位置都会如此么

六十二章

问到最后一句时,宣宁帝的语声几不可闻,半卧的身体也软了下去。

太医赶紧上前探脉,几位太医又试着施了几针后,哀戚着回禀道:“陛下龙驭宾天了。”

屋里立时哀泣声一片,李太后更是哭到几乎晕厥,李首辅自己哭得伤心,还要顾着李太后,看着很是狼狈。

满殿里哭的人里,有几个是真心的呢?

崔兰愔是没看出来,就是李太后也多是为着担心将来事而哭的。

对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切,崔兰愔有些无所适从,她好像不该呆在这里。

手被拉了一下,却是卫王,他指着外间,“扶太后去坐。”

一切就像梦中一样,崔兰愔这会儿仍是恍恍惚惚的,没人指点她,她都不会动作说话。

“哦!”她跟个木头人一样站起,过去扶住陈太后,学舌道,“表叔让我扶您出去坐。”

多年的隐忍只为这一刻,可陈太后却看不出多痛快。

宣宁帝生下来就养在她跟前,直到九岁搬到东宫,那会儿该是曾母慈子孝过,现在人走了,一切的恩怨也就勾销了,此情此景,难免怅然。

听崔兰愔说了,陈太后脸上缓和了不少,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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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往外间的罗汉榻上坐了。

才坐下,就听里头李首辅哭道,“国不可一日无主,还请王爷尽早登基,这样先帝走的也安心些。”

屋里静了一下后,跟着申阁老等也一起道,“还

请王爷尽早登基。”

跟着是一阵扑通跪下的声音,众臣子齐声喊起了:“吾皇万岁!”

李家能有今天,真不是平白来的。

就李首辅这样快的应对,申阁老等根本反应不及。

于这样时候,多少回都证明了,第一个请新帝登基的人,绝对会在新帝那里留下好感,就算是新帝之前不得意的人,也会扭转印象。

果然,等申阁老出来分派事情的时候,他脸上的懊恼根本藏不住。

要办丧事,要准备新帝登基事宜,数不清的事在等着。

两位太后年事已高,不宜留在此间,李首辅喊来跟着李太后来的,让抬着李太后回了福安宫。

卫王于忙乱中过来,对陈太后道,“让愔姐儿陪您回宫。”

陈太后也不给他添乱,扶着崔兰愔手站起来往外走,走出去两步后,她没有回头,沉声道,“当年的约定到此就结束了,剩下的事你自便吧。”

卫王“嗯”了声,招来谷丰,“送太后……和二小姐回去。”

崔兰愔找回了些神志,想到这会儿正是用人的时候,拦住谷丰道,“有钱伯呢,我们自己就回去了,不用你。”

钱和在谷丰肩上拍了一记:“宫里我比你熟,你留下多顾着王爷。”

谷丰看了眼卫王,可惜他照不言差得远着,多数时候都猜不出卫王的想法,这会儿也是,想想,折中道,“我送出本元宫再回来,这会儿臣子们都往宫里来,人挨着人的,我帮着开路能顺畅些。”

陈太后还是没让叫辇,仍是差不多的一句,“我想走一走。”

只是和来时已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表叔保重。”这个时候崔兰愔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扶着太后往外走去。

卫王在背后叫住她:“愔姐儿!”

崔兰愔回头,卫王却只看着她,随后摆手道:“去罢。”

一行人从本元宫正殿后门出来,下了后檐廊,穿过庭院要出后门时,恰见文颂打头带着几个抬着箱笼的内侍往里来。

见到陈太后,他慌忙上前行礼。

陈太后摆手,“忙去吧。”

文颂退步让开,在崔兰愔经过时,他忽然喊住了:“这位是崔家二小姐吧?”

崔兰愔停住福礼道,“我是。”

文颂点头,对陈太后道,“后面内外命妇都要进宫哭灵,别再冲撞了崔二小姐,您看……”

眼见着陈太后沉下脸来,他谦卑道:“福安宫里住着的李家小姐说是明早出宫,正是看着陛下行事的事候,陛下又不喜开口……”

崔兰愔扯了陈太后的衣袖道:“文内官说的很是,我这会儿留在宫里确实不好,我明早开了宫门就回去。”

文颂连连夸道:“崔二小姐再是通情达理不过。”

钱和望着文颂的背影,“呸”了声,“什么玩意儿,还没怎么就抖起来了,跟咱们指手画脚起来。”

回到福宁宫后,一路沉默的陈太后轻叹了句,“坐了那个位置的人都要变吧。”

她对齐安几个正色道,“我憋的那口气已出了,往后咱们还是关起门来过日子,对福安宫里,你们不必揪着不放了,毕竟是他的亲祖母,到哪里都要讲孝道的,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更要做出表率来。”

齐安几个虽不乐意,可陈太后说的是事实,他们在宫中眼见着多少人得意又跌下来,卫王和陈太后同一般的养祖孙还不同,当初是谈好了条件才守一起的。

陈太后要求的,卫王已如数做到,后面如何,就全凭卫王心意了。

如今卫王已成了陛下,做了陛下的人,那心思可就难说了。

高宗当初对陈太后表现得那样深情不移的,待李太后给他生了儿子,不还是一点点偏向那边儿了。

等到临去时又后悔,以为给陈太后留了暗麟卫,又由着她挑可心的皇孙继位,就是对陈太后补偿了,怎么可能!

爱侣离心转向最痛恨的人,却又离不开,还要日日面对着,那十几年陈太后所受的煎熬是常人不能想象的。

若不是皇家,以陈太后的性子必得要和离出去的,那会儿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高宗都如此,又能指着别个多好。

还有宣宁帝,陈太后亲生儿子一样养了九年,还不是白眼狼一个,登基了连几天都不装,就转向了亲娘和亲娘舅。

这样比起来,卫王是难得有良心有担当的,应了的事都是不打折扣地给办了,之后纵算他想法变了,该也比那两位讲究。

只是毕竟今非昔比了,他们这里还是知情识趣些才好。

他们表现的体谅,卫王总也会偏着这里一二,有这些也就够了,陈太后往后的日子怎也会比宣宁帝在时要自在舒心。

想通这些,齐安、夏姑姑、高姑姑一起应了。

陈太后看向钱和,“你也要收收性子,往后不可张狂了。”

钱和这才闷声应了。

陈太后将崔兰愔搂过来,“委屈我们愔姐儿了,待丧期过了,咱们好好挑个人家给你风光嫁了,到时我再同陛下要些,给你备上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有我给你撑腰,保准那一家子都要看你的脸色行事。”

见她不再提卫王给她撑腰的话,崔兰愔心口像有什么在钩扯一样,不适感在不断地蔓延。

她以为还要等段日子,竟是这会儿就要好聚好散了么?

想也是,照才众臣的说法,卫王明早就会于灵前登基,后面他就会长住本元殿,无事再不会出宫,卫王府就此成了潜邸,会就此空置。

前半夜还在惊惶于失败了要怎样,后半夜成事了,却是欢欣鼓舞还没一会儿,就是没有道别的散伙,这就是皇家人的相处之道么?

之前应许卫王的,两人试着相处一年的事也该不用做数了。

她始终当卫王是长辈一样,这些日子也没能调适过来,现按理该松口气的,这会儿却觉着有团棉絮堵在胸腔里,感觉不出重量,却让你气息不畅,隔不会儿就要长吁口气。

或许是因着再不能有以前那样亲近的叔侄相处了吧,怅然若失中,崔兰愔说服着自己。

想到才离开的时候,卫王喊了她却又没话,这是否就是他的道别呢?

再见就不复当初了!

这样提心吊胆大起大落的一晚,都累得狠了,后面也没了说话的兴致,洗漱后各自都睡了。

崔兰愔是被一声一声,连续不断的钟鸣声惊醒的,怔了好一会儿,省过来这是向天下昭告一代帝王的陨落。

钟声响过八十一下后,崔兰愔由艾叶桑枝服侍着洗漱了,挑了件白色的衫裙穿上,头上什么饰物也没戴,看着都合着规矩,崔兰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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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陈太后那里。

国丧期间不能见荤,陈太后这里也不能免,也都没胃口,要了素面,两人相对无言地用了。

用膳后,崔兰愔站起来告辞,“那我就去了?”

陈太后拉她过去,给她周正的衣襟理了又理:“别就吓到了,还不至于,待丧期过了,你还照旧往这里来,叔侄一场,虽不能如以前一样相处,他总会多照应你些。”

崔兰愔笑着安她的心:“我晓得呢,只往后可不好再喊‘表叔’了。”

陈太后赞同道:“是该这样,表叔是万不能喊了。”

都是往宫里哭灵来的,这样打宫里往外走的就李宜馨和崔兰愔,就显得格外打眼。

今早上,宫门口都是重兵把守,赤云往过一扫,回头对崔兰愔道:“二小姐,守门的都换了眼生的,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调回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又经了宫乱,宫门这样的关键地方,必是要换一茬人守了。

她们在聊宫门口的变化,也有人望着她们的马车收不回眼神。

脑里闪着才帘幔起落间扫到的人影,虽只是一道侧影,却是那样曼妙到动人心魄,难描难绘,天姿国色该就是如此了。

回神后,那位冷俊的武将往左右问起:“那是哪家的

小姐?”

想起他到应城才一个月,都给他说道:“孟指挥才来不知道,满应城就没不认识她的,那是武安伯府崔家大房的二小姐,别号‘崔二猛’,应城里横着走都没人敢惹的。”

“陈太后和卫……哦不是,是现今的陛下都很宠惯她,和她对上,陈太后和陛下都是不问对错地护着她。”

“不过我听人说,崔兰小姐身子弱,好似不好生养,不然往她家门上求亲的该要踏破门槛了。”

“如今陛下登基了,谁还在意她好不好生养,瞧着吧,那些王侯公卿家里都要去求娶她了。”

……

这就是崔二小姐吗,想到母亲还曾想给自己求娶她,孟怀宗望着远去的马车,若有所思。

出了皇城,外头还有金吾卫列队巡街。

昨晚不仅是宫里厮杀了一场,就是外头也没消停,有不少朝臣家里有人趁乱上门偷袭,好在士宦人家都养着不少护院,有他们,再一家子主仆齐上阵,勉力保着没被破门。

昨晚的应城,几乎都是一夜未眠。

待到早上又听到丧钟,知道宣宁帝驾崩,更是引得人心惶惶,应城的大街小巷都是空荡荡的,少有人在走动。

崔兰愔放心不下家里,让直接往崔家去了。

本元宫里,于灵前即位后,朝臣们就开始改称卫王为“陛下”了。

虽一切都有旧制,还是忙得不可开交。

只丧事上一系列的事宜就繁复得想让人撞头,同时还要准备二十七日后的登基大典,还要往灵前哭灵,陛下又是个不说话的,万事都要自己忖度了圣意来,只半个上午,朝臣们看着就老了好几岁。

也没时候审昨晚逼宫之事,将那些有牵涉的往天牢里丢了,康王却是要先给先帝守灵的,松了绑,由护卫看着同安王几个一起跪灵去了。

午间奠酒行礼过后,不言和谷丰两个随侍着皇帝回了西阁,丧期内他都是在这里坐卧。

不言递上盏热茶,皇帝没有接,仍是盘腿坐了,问起谷丰:“福宁宫里如何了,二小姐如何?”

谷丰愣了下,“文总管没说么?二小姐大早上就出宫了。”

“她为何出宫?”皇帝脸上神色未变,谷丰却感到无形的威仪压过来。

第63章 总领侍接二小姐回来

六十三章

谷丰是福宁宫出来的,福宁宫里没有大欺小,他虽是齐安的徒弟,钱和却也很照顾他,他不会的,逢着哪个有空都会教他。

到了卫王府里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卫王身边没有管事的大太监,只他和不言两个。

因他抢了跟着卫王出门的活计,起初他还担心不言会对他不满,却是想多了。

他跟着卫王出门,不言守在书房服侍,不但相安无事,不言还会提点些服侍卫王该注意的事项。

他自然也要投桃报李,外头的事他回来都会说给不言听。

一来二去两个就熟悉了,才知不言曾忐忑过,是得二小姐说,两个人担的事不同,在卫王身边各展所长就是,没甚可争的。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二小姐已给他化解了一场纷争。

之后同不言一样,谷丰也开始当二小姐是卫王府里第二个主子。

原以为就会一直这样大家一团和气的当差,从十九日卫王进宫,调了原来在姚妃宫里当差的文颂统管身边事后,一切都不一样起来。

文颂人也不能说不好,他并没有如宫里常见的那些大内侍一样排除异己,或是欺凌为难下边儿的小内侍。

他只是行事严苛,一切事都要按他的想法来,下面的人不得违逆,但有一丝不对都会重罚。

所以在他手底下做事都是战战兢兢地,连说笑都不敢。

因着他是福宁宫来的,到卫王身边也早,文颂待他还要和缓些,不过关于服侍卫王的事却再容不得他自作主张,一切都要经文颂分派才行。

昨儿卫王成了陛下开始,虽陛下没明说,文颂已当自己是内府总领侍了,一副要为陛下把关身边所有事的态势。

文颂提醒二小姐出宫时,谷丰开始是气的,后见陈太后和二小姐都没二话,谷丰就以为文颂是揣度陛下的意思说的,

现见陛下关心起二小姐在福宁宫住得如何,竟不知道二小姐出宫的事,谷丰才知那是文颂自己的想法。

那老货怎么敢无视二小姐,谷丰不能忍了,他这些日子也受够鸟气了,想着大不了还回福宁宫,或是喊了不言一起去服侍二小姐也行。

他贯会学话,这会儿将文颂的表情语气学得惟妙惟肖,“这位是崔家二小姐吧,后面内外命妇都要进宫哭灵,别再冲撞了二小姐,您看……”

眼角瞄到陛下眼里染了凉意,谷丰就知道自己做对了,接着学到:“‘福安宫里住着的李家小姐说是明早出宫,正是看着陛下行事的时候,陛下又不喜开口……’,二小姐脸皮那样薄的一个人,哪经人这样说过,不待文领侍说完,就说她第二日大早出宫。”

说到这里谷丰大胆抬头,瞧见陛下眼里聚起的冰霜后,吓得他又赶紧低了头。

好一会儿,“哪来的文领侍。”皇帝冷哼,“去喊钱和来。”

“是。”谷丰低头退了出去,出门后也不管别人看着,撒腿就往福宁宫跑去。

西阁里,陛下吩咐不言道,“让文颂来见。”

文颂敢对二小姐不敬,不言已气得不行,他比谷丰还急迫,一阵风似地出了西阁。

文颂就在本元宫正殿明间里看顾着,听得皇帝找他,哪敢怠慢,跟着不言往外走。

嘴上还要念叨,“陛下跟前怎一个得用的没有,大事小事都要我操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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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守着服侍陛下的,这下可怎么脱开身……”

见不言并不应和,文颂脸上不好看起来,只是已近了西阁,他收敛了表情,又理了衣袍,推门恭身进了。

“陛下您……”

“知朕为何用你?”

皇帝急匆匆叫他来,就为问他这个?文颂有些摸不着头绪,不过这话好回:“是因着奴婢曾尽心服侍过娘娘。”说到这里,他红了眼眶,“娘娘去的时候吩咐我,叫我跟着服侍陛下,哪成想陈太后一个人也不让跟着,这些年没有陛下的音讯,我在燕城宫里不知多少揪心……幸得陛下想起叫我回来,这会儿我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就想着给那些年没服侍到的都补上……”

“是因你以往还知进退。”皇帝淡声打断了他。

以往知进退,那就是现在不知进退了?

皇帝何曾一下说这样长的句子了,就是朝臣们问事,他最多给五个字,还好有不言善体圣意,有他从旁说明着,一切都是顺利的。

现在却对他说了这么长一句,文颂惊惶地拜倒在地,“是奴婢做错了事?陛下指出来,奴婢绝不敢再犯。”

“眼里没尊卑当如何?”

文颂后背已汗涔涔地,这罪名太大了,文颂不敢认,“奴婢心里眼里都是陛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想想又道,“去了的姚家四老太爷说过奴婢是个忠心的。”

“愔姐儿那里怎么说?”

因着皇帝一句接着一句,已不是他这几天认识的那个皇帝,文颂慌得要死,怎么想也想不起谁是“愔姐儿”,姚家小姐里并没有以“愔”字取名儿的。

不言实在气不过,到陛下身边,竟不知道二小姐,提点道:“是我们二小姐。”

文颂懵了一下,才对上号,“是崔二小姐?”

他倒是听

人提过那位崔二小姐,只几句他就没再听下去,也就那些不知所谓的捧着一个假的表小姐。

昨日那样的时候,陈太后竟然带着崔二小姐过来,文颂是真气了,本元殿这样的重地,怎么随便一个女子就能踏足。

知道是为着崔二小姐后,文颂挺直了脊背,“陛下,我有几句话不吐不快,如今陛下不好让哪个都喊您‘表叔’,昨儿那崔二小姐也太不知轻重,竟是当本元殿是自己家里一样,谷丰几个也没规矩,就由着她指使。

这回被陛下接回到身边服侍,奴婢见陛下同姚家似隔着层,知陛下还是记着当年姚家自顾回苏州的事,可不那样姚家就要元气大伤,姚家不好了,又有谁能给当时年幼的陛下撑腰,娘娘去的时候已经想通了。

陛下想想,若没有姚家站在后头,陈太后未必就会选陛下。

当年先帝迁来应城时,我们这些没主的人就都被留在了燕城宫里,这些年除了您外,姚家也会捎银子给我们这些服侍过您和娘娘的的老人。

陛下您想,姚家于我们这样的人都要顾念,对你该是何样的关心和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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