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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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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11

裴延年站在山庄门口, 落日将他的背影无限拉长。

“我觉得住在镇国公府,会更加安全方便,有个意外还能有个帮衬的人。要是你觉得不自在, 附近还有几处宅院,也可以住在那边, 我让一支暗卫留下来。”

“或者你还有其他的想法, 如果行的话也可以。”

现在已经到了七月,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哪怕是到了傍晚, 依旧没有风, 就连树梢都安安静静在余晖里耷拉着脑袋。

江新月脑子乱糟糟的, 不想让自己过于失态, 勉强点点头:“你看着办就成, 我没什么意见。”

说完之后她自己都点点头, 朝着山庄内走去。

她想象中自己的转身离开应当是相当潇洒的,甚至说放荡不羁。

毕竟这生活简直就是她梦想中的生活。

丈夫常年不在家,孩子有人照顾, 还有数不清的银子花。等福仪探亲回来, 她还可以找福仪去周边转悠一圈, 日子简直不要太潇洒。

真的,她应该扭扭捏捏在裴延年面前装一装不舍, 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笑一会就算了。

毕竟还是要给挣钱的人一点尊严。

但想象中并不是这样, 转过身的一刹那,她脸上的笑容就完全消失了。

要去边关一两年,真要是打起仗来,还说不定要多久。

这种作为主将驻守, 轻易不得离开自己的守边之地,也就是说他甚至连回来都不会回来一趟。

而在这种情况下, 裴延年事无巨细地考虑她留在京城的生活,却没有开口提一句让她随行。

妻子随军出征的也不是没有。

有些兵将会留在守地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除了在当地成亲生子的,不少都是举家搬迁过去,正经过日子。当然也有不正经过日子的,正头娘子在老家操持家业,自己则美妾通房在卧,偶尔还去秦楼楚馆美其名曰是交际场合迫不得已。

她觉得裴延年喜欢她,不说多刻骨铭心,但是应当会比正常夫妻感情深一点。

生产过后,她其实也有一段连床都下不了,撕裂、肿胀、排泄等各种先前没想过的难题接踵而来,有一次她低头看见如同树皮一般的腹部之后掉眼泪,自己都觉得嫌弃。

那时候裴延年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替她擦洗、换药,晚上睡觉前替她读写满了情情爱爱的话本子。

他其实读得根本不好听,语气横平竖直,面上的表情严肃到像是在读什么公文。他有时候也会不耐烦,带几本游记过来读给她听,两个人就开始掰扯话本子和游记相比,哪一个更好看的事。

这让她真的有一种错觉,他们真的感情非常好。

可是就在感情这么好的时候,裴延年已经做好离开京城的准备。

这让她感觉十分违和,甚至是疑惑。

真要是喜欢的话,能随随便便面对分离,能一点儿都没考虑过带着她一起去边境?

她完全没有办法理解,可也没有底气理所当然地质问。她连感情都要吝啬地放在天平上,细致地计较爱与被爱的一毫一厘,至今都在犹豫自己对裴延年到底是什么感情,为什么去要求裴延年事事以她为先?

可她还是觉得很难受,整个人像是被硬生生挤进一个密不透风的陶罐里,连喘口气都觉得困难。

裴延年跟在她身后走进来,往铜盆里兑了些热水,将干净的巾帕浸透之后拧干,递了过去。“怎么突然走得这么快,也不怕热到。”

见小妻子没说话,他顺势坐到她对面位置。

女子的表情不大对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抿着唇不说话。眼帘半垂着,浓黑的睫羽遮挡住视线,也不去看她。

他停顿了会,抬手用巾帕替她擦汗。“生气了?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江新月偏过头,躲开了他的动作,却仍旧没说话。

裴延年的手就空悬着,食指将巾帕捏紧,然后收回放在自己的腿上,低头将捏出来的褶皱抚平。

他的后背绷得笔直,语气却轻飘飘的,玩笑一般地问:“楚荞荞,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我离开京城吧?”

“没有这样的事。”江新月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尖,差点儿没疼得她直接掉眼泪。

她不自在地起身站起来,朝着屋内走过去,同裴延年也是同自己说:“领兵打仗原本就是你的职责,我在同你成亲之前就已经知道你可能随时去前线,怎么可能还因为这件生气。”

裴延年顿了会没说话,而后随意将展平的巾帕往前一扔,精准地砸到铜盆中。

温水被溅起,木架上全都是斑斑点点的水渍。

他目光平静,“倒也是。”

——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不对劲起来。

明明还在一起用饭、看孩子,甚至晚上还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有时候还会在一起聊上一两句,可就是奇奇怪怪的。

首先能感觉到的就是屋内的下人,可众人全都摸不着头脑,也没听见两个人发生争执啊,可两个人怎么就这么生疏起来。

最觉得要命的就是问山。

来山庄美滋滋躺了一个来月,每日最大的活动量便是上山打几只野鸡,又或者是抓几只兔子,找夫人院子里的青翡说两句好话,让人帮忙料理了做两道菜,就能招呼一群人过来聊天吹水。

日子过得美滋滋,比大公子从前的日子还要潇洒。

不过大公子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羽林军在皇上面前出现的几率大,有不少得了圣上赏识最后平步青云的人。所以家中有点关系的,就削尖了脑袋将自家寄予厚望的小辈塞进去,谋求一条通天路。

所以能在羽林军混下去的,要能力有能力,要背景有背景,要手段更是不少层出不穷的手段,心气更是比一般人高。大公子空降羽林左卫副指挥使,羽林军里不乏有在背地里使绊子的人,被坑了几次之后目光看着都沉稳很多。

惹得他同情地掉了两滴眼泪,转头高高兴兴喝酒。

可现在他完全高兴不起来了。

天杀的,国公爷都歇了两个月,怎么好好地又开始拉练。

这主子都开始锻炼了,他还能闲着。天还没亮,就摸着黑跟在主子的后面绕着整个山脚跑了整整一圈。

差点儿直接将他跑废了,到后门时双腿打颤,一屁股直接坐在台阶上。

“不行了,我得要缓缓。”他抬头看向同样出了一身汗的男人,颇为不解,“不是,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晨练了?不是说还有一段时间才走。”

“那临出发前一天再练功?”裴延年扫了他一眼,也很难理解,“怎么才一两个月就退步成这样。”

问山拍了一下自己突起来的小肚子,干笑了两声,“这段时间吃的有点多,主要是夫人请的那几位厨娘手艺太好,一不小心吃撑着了。话说我们这次去嘉应城,能多花些银钱,请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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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一起吗?”

砚青在旁边接话,“请了也没什么用,总不能将人带到军营中。”

“那在城内租个宅子,改善改善伙食。”问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道:“还是徐家大公子知道享福,水菜还能晒成菜干送过去。回头我去找找青翡,问问看当时准备了哪些菜干,我们也准备一份去。”

裴延年没说什么,看着仍旧坐在台阶上的问山,“起来,我看看你的武功有没有退步。”

问山只想叫救命,却还是认命地爬起来。

锻炼累到躺了几日,等开始适应这个节奏之后,他找上了青翡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青翡没有答应,只说回头问问夫人。

最后江新月也知道他们要去嘉应城。

“问山是怎么说的?”

“他说那边条件艰苦,什么东西都缺,干脆就带个厨娘过去,租个小院当成歇脚的地方,也当做是改善改善伙食。”

“不是说边境很危险?我听说起了战事,都要逃荒迁徙什么的。”

“不知道,但是大公子不是在那边,真要是逃荒的话,怕是他的活也不好做。”青翡接着又摇摇头,“说来就是挺巧的,他们居然和大公子在一个地方。要不这次再做些容易保存的东西,让他们也给大公子送去些?”

“再等等吧,我还没想好。”

江新月思绪很乱,也就是说嘉应城有正常居住生活的条件,也有正常休假的时间,所以裴延年只是单纯地不想她跟过去?

她又怕自己是多想,误会了他,随后几日找了几本游记或是地方志,专门挑有关于嘉应城的部分看,了解那个地方的位置、气候、风土人情之类的。

裴延年这次带来的书中,有不少关于嘉应城的书。了解越多之后,她心里就越加不是滋味。

她告诉自己,要是裴延年问她一句,要不要跟着去嘉应城诸如此类的话,她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两个人一连别扭了好多日,男人全程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每日很正常地同她一起去看孩子,用饭,晚上再躺到同一张床上。

她知道裴延年生气了,可她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生气的,真正觉得委屈的人不应该是她?

所以在说起嘉应城的天气,裴延年提到说去那边之后让人收购皮草送回京城时。

她摇头回绝了,“你可以送一些回镇国公府,给老夫人和嫂子们分一分。我就不用了,估摸着徐宴礼去那边,也会收购皮草送回来,这种料子放久了也不好。”

裴延年瞥了她一眼,眸色发沉,耐着性子说:“他送的是他送的,我送的是我送的,总归是不一样的。”

“不都是皮草吗?”江新月靠在门边,食指勾着珠帘在手指绕了一圈,故意说:“我外祖母有湿寒,腿脚不利索。在渭南时,他还专程去问人怎么挑皮草,算是有经验。”

裴延年对两个人的情况也知道些,两个人当初去渭南也有让祖辈相看,差不多就定下来的意思,自己差不多就算是横插一杠。

他微微颔首,极为体面地说道:“那就都留着,日后送人也成。”

“我在想着要不也送点东西过去?”江新月将珠帘攥在手里,珠帘的一根绷紧成一条直线,看着不远处淡定坐着的男人,假装才想起来一般问,“你不是正好去嘉应?正好顺路帮我带一点东西过去,就当做年礼,省得到时候再跑一趟。”

“你想送什么。”

“听说那边木炭都不好买,送一点炭火?好像又不值当。明日我去问问青翡,看看有没有什么能保存久一点的食物。木炭的话,你帮忙在离得近一点的地方买,省得长途奔波。”

“还有细料子,上次我不是让管事去江南买了很多回来,有几样也挺适合……”

裴延年此刻突然抬起头,他抿着唇,暗沉沉的眸子在烛火之下更显锐利,声音也夹杂着一丝火气:“你是认真的?”

“怎么了?你本就不喜欢浅色的布料,徐宴礼……”

“啪”。

茶盏跌落在地,被摔得四分五裂。

裴延年淡然收回自己推开茶盏的手,微敛双眸,轮廓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回头你列一个单子,准备好东西交给砚青,他会让人一起带走。”

他身量很高,迎面走过来时给人的压迫感极强。

江新月攥紧了手中的珠子,一言不发地看着男人挑起珠帘错身离开。

等室内归于平静之后,她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珠串在手中留下了极深的红痕。

很疼,好像又没有那么疼,只觉得更加烦闷,失神地靠在墙壁上。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挺不厚道的。

可是看着裴延年那副什么都可以当做没发生的平淡样子,她就忍不住想要挑衅。似乎只有他同自己一样失控,她才能在这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争斗中,稍微显得没有那么狼狈。

可是这样真的很不好。

她应该要正直善良明媚、大方温柔懂礼,成为一个坦坦荡荡的人,为什么会别扭成这个样子?

夏日沉闷,冰鉴的缝隙里往外丝丝冒着寒气,可屋内依旧燥热。

在燥热中,只听见门口“哐当”一声巨响。

原本应该离开的男人去而复返,一张脸阴沉地像是外面沉闷的天气,攥着女子的手腕直直地将她往屋里带。或许更为精准地说,是半拖着。抵到床边时,将人推倒直接欺身上前。

江新月重重地摔倒在被上,不可置信道:“你疯了吧。”

“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三番两次在我面前提别人是什么意思?”

江新月别过头去,下一刻自己的下颌便被一双大手捏住,强硬地掰过去同男人的视线对上。

裴延年很少在她面前发火,此刻脸色阴沉,锐利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她的脸,捏住她下颌的小臂有明显的鼓动,更像是一头锁定住猎物的饿狼。

他咬着字,声音里压抑着怒火:“楚荞荞,你故意的是吧,还是你当真忘了同你成亲的人是谁?”

“还是我这段时间对你太好,让你以为我什么都能容忍,嗯?”

“说话。”

江新月被吓到,终究没敢顶风作案,在他气头上撒野。

男人咬紧了后槽牙,下颌鼓动绷紧,三两下就扯开女子的腰带。

江新月开始慌乱,捂住自己的衣服。可是那点儿力气在怒火中烧的男人面前,连挠痒痒都算不上,随随便便就将她翻了个面,拔走了所有衣服。

男人就虚虚地坐在她的腿上,强势地抵了上来,似乎在下一刻就会直接破竹而出。

这样的姿势过于屈辱,可她被抵在被面上,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气急了骂道:“裴三,你混蛋!”

坚实的胸膛压下来,裴延年咬住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混入到耳膜中。

“混蛋在上你。”

这句话粗糙、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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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裴三曾经同楚荞荞说过的,在清水镇那座狭小局促的院子里,年轻的夫妇也曾荤素不忌过,裴三在这方面从来不是什么正经人。

后来的裴延年知道江新月喜欢儒雅随和的君子,才在这方面有所收敛。

可他此刻气急了,就算他再正经也永远不是她喜欢的样子,那装什么呢。

他对她的企图,从来就不是什么过家家的相敬如宾。

而是正常成年男性,对自己喜欢的女子,最原始的冲动与占有。

江新月咬着被面,喉咙间的尖叫化为意味不明的呜咽。被按着腰部时候,她用手臂挡住眼睛,脑海中一片空白,失神片刻之后又被尖锐的刺激拉回来。

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排斥,心里却难受,好像她与他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这种事。

她攥着被面,往上爬了爬,声线清晰,“裴三,我要去嘉应。”

裴延年声音更冷,“楚荞荞,你有完 没完。”

江新月咬着牙,“行,就继续;不行,就给我滚。”

后面的人没了动作,原先的那些剑拔弩张都消散在无形中,只留下一屋子的沉闷。

不远处,冰鉴外凝结着一层细密的水珠,水珠在不知不觉中蜿蜒低落,在黑色砖面上留下一摊水渍。

裴延年胸口起伏着,身体后撤往后退了退,声音发寒,“理由呢。”

女子声音很小,小到不用心都听不见,轻声说道:

“我想要,和你一起。”

裴延年闭上眼睛,遮住起伏的心绪,腰腹的肌肉紧绷着,沉默片刻问了一个看起来不大相关的问题。

“你是谁的妻子?”

“裴三……”

他摇了摇头,按着她的腰撤出来些,“换了一个回答。”

小妻子沉默的时间比他还要长,他也不着急,耐心地等着没有出声,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

最后听见小妻子呜咽的声音,“是裴延年的。”

“说完整了。”

“江新月是裴延年的妻子。”

裴延年继续问道:“江新月爱裴延年吗?”

可这一次,再怎么逼迫,小妻子始终不肯说出来,到最后听见人细碎的呜咽声。

裴延年多多少少有点失望,却又诡异地觉得庆幸,比以前好上太多太多。

往前的江新月,连是他的妻子这件事都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先前的那些话,那怕有几率是骗他的,他都有种苦尽甘来的庆幸感。

男人的身体压下来,肌肤紧密相贴,白与麦色的对比,在墙壁上落下两道摇摇晃晃的影子。

男人从背后咬住她的脖颈,类似于野兽将自己的伴侣叼进自己的窝里,而后是亲昵的吻触。

心跳声和他混重的声音组合在一起,在寂静的床帷之中漾开。

他从后拥住小妻子的后背,捏住她的下颌吻了上去。

“江新月,我就再信你这么一次。”

第112章

112

江新月其实也考虑过两个人那什么的事。

总觉得两个人再次做亲密的事, 应该会是在某个特殊的日子,出去游玩又或者是其他,累了之后回来洗漱一番双双躺倒在床上, 电光火石之间就发生点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

在她的想象中都十分正经,正经到恨不得在开始之前都要礼貌询问一下。

但是事实与此相反。

两个人吵着吵着就这么稀里糊涂睡了。

起初也并不舒服, 更像是一种破罐子破摔。两个人都成亲这么长时间, 又都不是什么都不知晓的少男少女,自然知道正常夫妻间的生活是什么。

她也没想过一辈子同裴延年躺在床上纯聊天。

那早点晚点没什么区别。

可多少有点不自在, 身体也不能很好地适应, 肿胀当中夹杂着细微的疼痛, 但是也可以忍受。

就是忍着忍着, 身体沉睡的记忆就被唤醒, 只剩下水火交融。

裴延年年轻, 常年练武体力原本就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再加上两个人之间长久没有过,又带着火气, 猛然一下子比往常都要觉得刺激。

感受着大腿内侧混着其他的汗液不断流下, 她只觉得心跳不断加速, 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骤停,之后脑袋就一片空白。

看着男子被汗水浸湿的脸庞时, 她甚至有很长时间的出神, 直到被人抱进怀里。

欢好过后的裴延年像是得了一件好玩的物件,抱着她到处亲亲摸摸,觉得什么地方趁手还会动手捏两把,但是也没有再继续。

可有些问题也并不是两个人做做这类的事就会消失, 该讨论的还是要讨论。

裴延年冷静了些,“我不觉得你跟着过去是什么好事, 边境地区比你想得要艰难,各方面都是,而不仅仅是吃穿用度上。”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偏远苦寒之地,除了流放,压根都没有多少人主动前往。那边没有时兴的首饰、衣裙,也没有像样的酒楼,可能连像样的街道都没有。就算是嘉应城,往来的商旅多,算是相对繁华些的地方,可也同京城的棚户区差不了多少。”

江新月了解过青州,这几日无数次动摇去嘉应城的念头。

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没多少的必要,尤其是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孩子。

孩子身体不如大人结实,前两日天热屋内多用了一盆冰,小明行就有点儿流鼻涕的迹象。

可要是把孩子留在京城,交给人带是一个问题,舍不舍得又是另一个问题。

她同裴延年两个人都有点像,在亲缘上不曾被厚待过,同样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上自己的老路。

“那你要去青州多长时间?”

“也说不准,快的话可能一年多。要是拉锯战,多久都有可能。青海那边才平定,国库的账面上压根就没有多少银子,今年京城又发生疫病,又往里投了一部分钱。若是这时候开战,每一日都是在烧银子,民间恐生怨怼。”

“要是可能的话,圣上也不想打这一仗,最好是能拖上一两年,提前规划。可前朝旧部埋伏颇深,所图不小,不会轻易错过这次机会。”

江新月听来听去,差不多明白他的意思,大概率会在边关呆几年。

几年的时间啊。

若是中间没有出现过裴延年离开京城去剿匪的事,她可能很容易就接受了,并且不以为然。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有了先例,她就知道等待是多么漫长的事。

这倒不是说依赖,也不是说真到了离开裴延年就到了活不了的程度,而是一种惦念一种牵挂,一种面对长久分离对其中不确定因素的恐惧。

她想要他在她的身边,哪怕只是简单说几句话而已。

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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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这样的状态算不算正常,好奇地看向裴延年,“那假如说要好几年呢?这么长的时间……你会舍得吗?”

单薄的蚕丝被被拉到肩膀的位置,露出白白净净的脸。

欢好过后,偏圆的眼眸里含着一层水光,凌乱的头发散发一种说不出来的慵懒劲。区别于少女时期的羞涩,浑身都透着明晃晃的风情。

先前发生的一幕幕涌入到脑海中,男人咽了咽喉咙,掌心覆在的光滑的被面上来回摩挲。

真的能接受这么长时间的分别?

自己都不确定起来。

江新月想了想说:“要不然你先去那边,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要是呆一年就回来,我们去一趟也不过就是来回折腾人,没有多少必要。要是说真的要在那边呆上好几年,我再带着孩子过去。到时候昭昭和明行也有那么大,不至于出不了远门。”

裴延年又问了一遍,“青州那边真的和京城不大一样,你真的想去?”

江新月点头点了一半,就看见男子重新压了下来,含糊不清地说道:“那我们一家人就一起。”

——

去青州就这么暂时确定下来。

因为裴延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发,两个人商议了下,想着才过去时就不必要带很多东西。等开春之后,若是江新月前去青州,便随着押送粮草的官兵一同出行。

这时候江新月已经出了月子,裴延年的假期也结束,开始正常上朝和去军营练兵。

两个人继续住在京郊的山庄,裴延年若是能赶得回来,就尽量回来。若是时间实在来不及,也会直接在军营中暂住一晚。

过来请两个人回去的信件来了一波又一波,就连老夫人都拉下脸写了几封催促的信件,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大畅快让她们回去看看。裴延年请了几次太医去镇国公府,自己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

之前在山庄住着,众人心里虽然有猜测但是摸不清裴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裴延年开始正常参加早朝出现在众人面前,行动的路线自然也瞒不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点猫腻。

他们不敢拿这些事去找裴延年求证,便一窝蜂跑过去找裴策洲打听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问题,他是我小叔,我是他的亲侄子。”

“为什么在庄子上住着,我怎么知道,难道我把国公府的大门堵着了不成?”

“罪犯江仲望,首先是罪犯,才是他的丈人。别说是丈人了,就是我小叔自己犯了错,我依律缉拿又有何不可。”

……

裴策洲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烦,将袖子一甩,黑着脸对围上来的人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非要看我们叔侄反目成仇才甘心是吧。”

“哪里哪里。”同僚程前华上前,一把揽着他的肩膀,“我这不也是听多了外面那些不靠谱的传闻,担心你罢了。你也别生气,哥们今儿请你去喝酒。”

裴策洲抖了抖肩膀,结果没郭凯程前华的手,狐疑地问:“你还有这银子,不是早被娘子收了小金库。”

程前华娘子林氏,是当今林太傅的旁支后辈,嫁到程家原本就算是下嫁。后来程家父母接连病重,林氏用自己的嫁妆替二老治疗,又将二老的后事办得体面又妥帖,因此在周围名声很好。

不过没了嫁妆,两个人的生活也开始变得局促,林氏操持家业不得不精打细算起来,收走了程前华锦囊里的大部分钱财。于是没了银子的程前华应酬时,往往只带一张嘴。不过大家都知道他家是什么情况,没人真的计较过。

“有有有,就冲今天你给我这个面子,那必须酒水管够。”

两个人就勾肩搭背出去喝酒。

酒过三巡,裴策洲醉得就差不多了,提着酒壶说:“他以为他是谁啊,不过就是占了个辈分,又比我年长几岁!要是我爹还在的话,还有他……”

说了一半,他又觉得自己失言,灌了自己两口酒,“来,喝喝喝。”

“你可别这么说,镇国公还是有本事的,青海一战领八百人突袭,火烧粮草差点杀进敌军主营中,要不能有这么大的封赏。”

“那也是受了我祖父和我父叔的荫蔽,皇上器重罢了。要换做是我,有这样的条件不照样可以做到!”

裴策洲将酒壶重重摔到桌面上,推了程前华的肩膀一把,卷着大舌头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喊我出来喝酒,却一直问我小叔。怎么,你也开始拜高踩低这套,看不起我。 ”

“那哪能啊,喝酒喝酒。”

两个人喝到酩酊大醉,裴策洲最后是被程前华扶到镇国公府门口然后被小厮抬回去的。等躺到床上,原本应该醉得昏迷不醒的人此刻却睁开眼,哪里有半分醉倒的样子。

他爬了起来,换了件衣裳便去看望自己的母亲邵氏。邵氏如今病得严重,去的时候正闹着让丫鬟陪她做泥人。往前最是端庄守礼的妇人,此刻同孩童差不多,捧着不大能看得出模样的泥老虎高兴地对丫鬟说。

“这个给策洲留着,他最喜欢老虎了。”

在那瞬间,裴策洲觉得,他做的一切都值了。

——

而与此同时,裴家叔侄两不合的消息很快传扬开。

裴策洲当值时,仍旧有人来打听。可当他拿出同样一套说辞之后,打听的人当面说明白了,心里却在嘲讽他嘴硬,背过身说的话就开始难听起来。

有些事甚至都不需要裴延年亲自出手,只要露出那么一点点意思,就有善于揣度的人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裴策洲的日子一下子难过起来,每日轮值当差时候总能遇到不大不小的麻烦。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某一日早朝之后,庆阳帝接到青州密使的消息,将几位重臣请到上书房。

“刚刚接到消息,说是在青州靠近边境的几个县城,发现有马匹和铁器私自交易的现象,数量不算小,你们怎么看?”

就这么一句话,上书房顿时就热闹起来。

一部分人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既然有这样的苗头,就应该要防范起来。总不至于人家打到门口了,还没有任何准备。退一万步来说,这么多马匹和铁器交易就算不是为了朝大周开战,也会壮大草原的势力。我方将士才打过胜仗,正是气势昂扬之际,就应该在草原势力还没有壮大之前一鼓作气,直接拿下草原,设置州县加强管制。

另一部人草原各个部落才发生吞并,依此建国,部落冲突尚未解决,马匹和铁器私自交易上涨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因素。再者今年大周同草原部落王朝下朝互通贸易,边境短暂安定下来,不少商旅前往,经济正在恢复。此时应极力推进互贸,缓慢渗透,加深草原对中原的依赖。若是在此时进行备战或是大规模的军事调动,现有的政策如何推行?草原那边会不会恼羞成怒直接开战?

最重要的是大周才打过仗,自己账面上可没比草原好看多少。

庆阳帝上了年纪,也知道自己身体是什么情况,撑不了几年。

而这个国家已经历经三朝的动乱,急需休养生息缓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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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所以下一任君王不需要有开疆扩土的大才能,只要是位仁慈宽厚的守成之君。

这就让他更加紧迫,总要将残余旧孽清扫干净,给继任君王一个清明的政局。

庆阳帝听着底下大臣的讨论,正欲开口时,户部尚书突然站了出来,笔直地跪了下去。

“皇上,国库真的没钱了,”他顿了顿,苦着脸强调,“青海一战原本就耗银子,前年大获全胜,大军回来的俸禄、安置和封赏更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再加上江南水情以及疫病,您就算把我的骨头敲开刮一刮,都不能从账面上刮不出二两油来。这仗,臣不是不想打,而是不适合打。”

户部尚书都想抽出自己的裤腰带直接吊死在上书房,他一个马上要致仕的人,就等着这几年卸任调到养老部门,等年纪到了就高高兴兴退下来,在家教养自己的孙辈。

谁知道这一天天的,全让自己给碰上了。

庆阳帝对国库最为清楚,沉默了下,“朕没有开战的意思,爱卿先起来吧。”

户部尚书利利索索爬起来,就听见圣上幽幽飘来一句“至少今年没有”,他膝盖一软又差点给重新跪了下去。

庆阳帝显然没有在这方面多加询问的意思,看向站在最前方的裴延年,话锋突转问道:“延年觉得如何。”

“微臣认为,光是行军调度都开销不小,而自青海一战国威大盛,料想边陲小国也不敢在此时有冒犯之举。若仅靠兵马和铁器的买卖就开始大加防范,不成气候的小国还以为我大周畏怯到草木皆兵的程度。”

这句话一出,其他几位大臣都侧目看过去,只见年轻的男子紫衣金授,笔直地站在最前方,顶着圣上凌厉的视线也没有丝毫的退让之意。

毕竟是国公,位高权重,又有军功傍身,只要不作大死皇上都要捏着鼻子忍着。

其实庆阳帝今天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拿下草原这块地方以消除边境威胁。跳出来反对的权臣也只是说时机不对、打起来困难要从长计议。这都是老套路了,有时候反对也不是真的反对,毕竟要是所有人都同意,没有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又怎么能显示出自己的有用来。

上书房能容得下唱反调的人,可容不下无能的人。

只是这位镇国公并不是冒进的人,往前也是圣上手中的利器,从未有过反对之语。而且作为正值壮年又有实绩在手的将领,倘若真的同草原开战,他应当就是主帅的位置。怎么今日突然说,没有开战的必要?

他们又很快转过头眼观鼻鼻观心,死死地闭紧自己的嘴巴。

庆阳帝嘴角下垂,没多说什么,又开始点名问其他人。

后半场裴延年全程没开口,庆阳帝有意无意也没有再询问过他的意见。

出门时,林太傅落后一步,同他一起走出上书房,“你今日不该说那些话。”

“没有什么该不该的。”裴延年走在他身后一步的位置。

他们两个走得迟,后面都已经没了人。林太傅闻言,错愕地停住步伐,侧转身体,耷拉的眼皮下视线依旧锐利,“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太傅早年替皇子讲学授业,裴延年也跟在他身后学习,尊称一声“师长”,是避嫌之下他为数不多仍旧会私下走动的文臣。就连他同江新月大婚,也是请林老夫人来保媒,可见其亲近程度。

裴延年搀住他的手臂,扶着他慢慢往台阶下走,“就是有些事暂时没想明白,师长,您说人从来都是说变就变吗?”

早上来还艳阳高照的天,此刻却阴沉下来,乌云叠着乌云,快要垂落在地面上。

林太傅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往前走,直到要走出宫门口,他才抬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道:“这人变不变不知道,这天倒是变得很快,怕是很快就要落雨。落雨了,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是无可指摘的。”

他提着衣角,上了马车,回头同裴延年说道。“你也快些回去吧,别地方找到了却被人捷足先登。”

裴延年脸色变了变,说了声“是”。

上书房议事不久,裴策洲便被平调到东大营,从五品步军副尉,算是实权的位置,这升迁的速度让一众人侧目。更有意思的是,去年裴策洲就已经跟着裴延年在东大营训练,那时候不少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有品阶的将领压根都不带搭理他。

现如今换了个身份被圣上钦点进东大营,上来攀谈的人就逐渐多了起来,甚至有他父亲裴清安曾经的部下。

裴策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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