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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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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腹诽:乱点鸳鸯谱。

口头却道:“我本不想提醒师父此事,但实在不该再让您老人家劳心将我们凑做一对,不得已只好说了。”

楚慈砚眼珠子心虚转开,犹在嘴硬:“哪有什么凑做一对,我才没这个意思!”

李旭听他这样说,就知道楚慈砚以后不会再有将他和玉蝉衣点成一对的心思,算是彻底心定下来-

另一边,微生溟与玉蝉衣回到不尽宗后,还没迈进禁制,就听见院子里有说话的声音。

是殷小乐的声音,他正说道:“师父一定很厉害吧?能不能教我什么啊?”

玉蝉衣诧异道:“师父?”

走进去一看,涂山玄叶果然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而比石桌高不了多少的殷小乐下巴搭在桌沿边,好奇眨巴着眼睛看着涂山玄叶,而涂山玄叶一脸为难,似乎是不知道要怎么应付殷小乐。

回头一看,见到微生溟与玉蝉衣回来,涂山玄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殷小乐说道:“我当然厉害了,不然你看看你这师兄师姐的本事,做师父的,本领总比弟子高嘛。你想想你师兄师姐多厉害,再想想你这个师父我多厉害?”

殷小乐赞叹:“那师父实在是太厉害了!”

涂山玄叶摸了摸殷小乐的脑袋:“果然是个聪慧的孩子,孺子可教啊!”

巫溪兰撇了撇嘴:“小师弟你别听师父他瞎说,师父也就脸长得好看这点长处无人能及,唔……近来再多一条会赚钱的本事,其他的本事,还不及你那个什么都不会的二师兄。”

一骂骂了两个。

涂山玄叶:“……”

微生溟:“……”

涂山玄叶起身,到微生溟身旁,拍了拍微生溟的肩:“既然你都不替自己辩解什么,我也就不替我自己说什么了。”

玉蝉衣问:“星罗宫没有离开炎洲吗?”

涂山玄叶低声道:“星罗宫宫主打算在炎洲多留一阵子,只让几个弟子带着神兽内脏赶回聚窟洲给它们疗伤。另外,玉陵渡有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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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笙笙的也留在了炎洲这边,只有风息谷弟子全回去了,不过那个叫江言琅的,他自己去找玉陵渡的沈笙笙去了,这些都是我悄悄看到的,消息千真万确,别往外说。”

玉蝉衣挑了挑眉:“星罗宫和玉陵渡怎么都在炎洲留人?”

“这你还能不知道吗?”涂山玄叶笑道,“还不是因为枢机阁的事,星罗宫宫主生了好久的气,她要将星罗宫和承剑门这边的生意都剪断,要在此地多留一阵。至于沈笙笙和江言琅,则是为了江言琅在承剑门的好友,陆韶英留下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玉蝉衣多了几分兴趣:“陆韶英?他怎么了?”

第124章 老树 吃窝边草这种事你做不出来……

“此事说来话长。”涂山玄叶睄了巫溪兰一眼,他和巫溪兰说他刚云游回来,不敢让巫溪兰发现他在承剑门待了那么久,见巫溪兰只顾着数他带回来的宝贝,没空理会他和玉蝉衣在说些什么,涂山玄叶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这陆韶英是与沈笙笙在会试期间起了冲突。”

“陆韶英怪沈笙笙硬闯枢机阁,沈笙笙说承剑门藏污纳垢,陆韶英紧接着揭起了玉陵渡的陈年旧事,沈笙笙又说承剑门不止枢机阁,从陆婵玑到陆祁是弃徒的事情亦有隐情。陆韶英恼羞成怒,非说陆祁说的话不尽然可信,说陆祁是被承剑门怀恨在心,蓄意报复,沈笙笙说陆祁不是这种人,遭到陆韶英的激烈反驳。”

话到此处,涂山玄叶忽问:“这沈笙笙之前是不是认识陆祁?”

玉蝉衣道:“之前他们早就见过几次面。”

“怪不得。”涂山玄叶道,“这沈笙笙倒是位仗义之士,听到陆韶英说陆祁的不是。很快就和陆韶英打了起来。”

“江言琅作为两人的共同好友,匆匆赶来劝架,将两人劝开之后,谁也不服谁。”

“陆韶英说,陆祁到底是犯了错,还是被冤枉了,他会查个水落石出,让别人知道,他们掌门是公允公正的。”

“沈笙笙非要留下来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江言琅怕自己这两个朋友再次大打出手,也留了下来。”

涂山玄叶一口气说完,口干舌燥地跑去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茶。

说曹操曹操到,正巧沈笙笙熟门熟路来到不尽宗,看见了在院子里喝茶的涂山玄叶,沈笙笙无比诧异:“这位是……?”

玉蝉衣道:“是我师父,涂山玄叶。”

沈笙笙打招呼道:“见过涂山掌门。”

涂山玄叶忙将茶水吞咽下去,脸上带着一点背后偷偷说人八卦的赫然,他咳了咳,恢复了那一副淡然出尘的做派,朝沈笙笙微微颔了颔首,算作应答,又朝玉蝉衣使了个眼色暗示她别把刚才他们所聊的内容告诉沈笙笙后,自己先离开了这儿。

沈笙笙的目光仍留在涂山玄叶背影上,她仍在震撼当中,喃喃道:“他真是你师父?”

玉蝉衣点了点头,沈笙笙恍然大悟,啧啧道:“怪不得江言琅不想和我一起来你们不尽宗,一个师父一个师兄……他来了你们不尽宗,可就算不得多厉害的美男子了。”

微生溟刚要跟上涂山玄叶,打算去问问那个被涂山玄叶收进不尽宗、而今下落不明的樊小凡到底是什么来路,听到沈笙笙这句话,他脚步微一停顿,目光又不留痕迹扫过玉蝉衣,想看看玉蝉衣什么反应。

玉蝉衣对此毫无反应。

她更关心沈笙笙提到的江言琅,从涂山玄叶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她,江言琅八成是和陆韶英待在一处。

玉蝉衣问:“那江言琅如今在何处?”

“还在承剑门。”沈笙笙道,“我和陆韶英打了个赌,要在炎洲多留几日,不过上回当众指认枢机阁,我算是和承剑门的弟子们结怨了,承剑门我不好待。我就想着来你们这儿借住几天。”

微生溟见状,脸上泛起无奈的神情,去药庐找涂山玄叶去了。

因着沈笙笙的奉承,药庐内,涂山玄叶上上下下扫了微生溟一眼,说道:“我才发现,原来你好好收拾一番,这张脸也算是出众。怎么,活了一千个年头,终于知道爱俏了?”

涂山玄叶对美人的标准一向严苛,微生溟略一挑眉,并不太将涂山玄叶对他外貌的点评放在心上,只轻声叹气道:“是活了一千个年头,终于知道了心头酸涩是种什么滋味。”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就想入非非,真是不像他。

听他这么说,涂山玄叶诧异看了他一眼:“听听这老树开花情窦初开的语气,瞧上哪位姑娘了?”

没等微生溟回答,涂山玄叶先琢磨起来:“平日里只见你常常与你师妹待在一起,也没见你能碰上别的女修士……”

话音戛然而止,想到微生溟与玉蝉衣几乎形影不离,涂山玄叶的眼睛忽然危险地一眯:“你这家伙不会是……”

想到什么,涂山玄叶忽然先笑起来,自我否决道:“哎呀,怎么可能?”

他拍了拍微生溟的肩:“我这个做便宜师父的,对你这个半路捡来的弟子品性还是了解的。吃窝边草这种事你定然做不出来——绝无可能才对。”

微生溟很是无奈地笑了笑,他一惯伶牙俐齿,此刻竟是有些不知道回什么好,于是默默将视线移开。

药庐外。

沈笙笙忐忑问:“我要是借住在这儿,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巫溪兰已经将涂山玄叶带回来的璀璨宝物打点收拾好了,她将法袋收起,笑道:“可不麻烦,最近李旭和远铮他们都不在,宗门里的人少,你来了还热闹。”

沈笙笙道了谢,又熟门熟路到石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玉蝉衣跟过去问:“你和陆韶英打了个什么赌?”

沈笙笙道:“赌陆祁是承剑门弃徒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冤情。”

“陆韶英那人,实在是小心眼!”沈笙笙恼怒地拍了拍桌,“他以为我是看不惯承剑门,故意找茬,可我只是有事说事罢了。”

“他要是真能向我证明陆祁没受冤枉,证明赶陆祁离开承剑门的陆闻枢是无辜的,那我就当陆闻枢还是那个公正公允的正道魁首不就行了?”沈笙笙嘟囔道,“我才不是故意去冤枉人的。”

“乐观点看,如果这个赌注我赢了,那就是说陆祁真的像我想得一样可信,要是我输了,那就说明陆闻枢还是我心里那个公正公允的正道魁首,我都可以开心,不是吗?”说到这,沈笙笙看向玉蝉衣,有些不确定地问,“阿蝉,掌渡说,哪怕枢机阁是陆子午弄出来的,陆闻枢也不可能全然无辜,她说的是真的吗?”

玉蝉衣听得出沈笙笙语气里的惶然,她知道沈笙笙一向以有剑道第一之称的陆闻枢为目标,倘若陆闻枢有污点,对沈笙笙来说,的确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玉蝉衣道:“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谁也说不好。”

玉蝉衣问:“那你知道陆韶英想怎么查吗?”

总不会是直接跑去问陆闻枢吧?那可是什么有用的都闻不出来。

玉蝉衣放出去的影子正跟在陆闻枢身后,以她现在能操纵影子的时长,还能让这片影子跟在陆闻枢身后活动半日久。

陆闻枢此刻正在议事堂的院子里站着,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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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似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玉蝉衣便将影子放出了议事堂,没想到,这一放出去,竟然真的在主峰的山脚下,看到了陆韶英的身影。

陆韶英皱着眉头,踌躇地在山下踱着步,似乎是想闯上去,找陆闻枢问上些什么。

但很快,江言琅也出现在此处,他拉住了陆韶英,说道:“你想做什么?”

江言琅脸上隐隐有愠色:“想直接去问你们掌门陆祁的事吗?”

陆韶英唇绷得直直的,唇色抿得发白,他道:“掌门从来没有骗过我们!”

江言琅道:“要是真想给笙笙一个清楚的交代,你就不该去问你们掌门。”

“你明明知道,去问你们掌门,他只会告诉你,陆祁就是犯了错才成为的弃徒,哪怕不为了他自己,为了你们承剑门戒律堂的威严,他也会这么说的。你不能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做这种欺负人的事情。”

陆韶英身体一僵,仿佛有什么难堪难言之处被道破,面色说不出的难看。

江言琅声音缓了缓:“韶英,恕我直言,这阵子你最该想的是,倘若陆祁真的是被冤枉,你要怎么做?”江言琅道,“你是他的同乡,如果你知道他成为承剑门弃徒的事另有隐情,你是会帮他伸冤,还是要为了你在承剑门的前程,替他隐瞒下来——不管你选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但你自己要想清楚,别让自己后悔。”

陆韶英面色生出隐忍的痛苦,他道:“陆祁为什么要回来!他为什么要回来!”要是陆祁不回来,他也就不用这么痛苦煎灼了。

江言琅抿唇不言,这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什么,扬声道:“陆掌门。”

陆闻枢御剑而出,并没有看向江言琅与陆韶英这边。江言琅这一声,主要是为了提醒陆韶英,让陆韶英别在陆闻枢面前失态。

陆韶英反应也很快,他看到了空中那道御剑的身影,连忙收拾好脸上表情,低头道:“掌门。”

陆闻枢并没有经过他们面前,自始至终,陆闻枢都没有看过他们。

他急匆匆离开承剑门主峰,玉蝉衣操纵着自己的那一片影子,及时跟了上去。

她跟着陆闻枢一路行走,眼看着周围的环境越来越熟悉,玉蝉衣的心逐渐提了起来。

这是来不尽宗的路。

在五宗会试结束之后,陆闻枢先是到她和微生溟两人所居住的院落外古怪地停了片刻,又是不间歇地直接找到不尽宗来——陆闻枢到底想做什么?

一路上陆闻枢沉默寡言,玉蝉衣猜不到陆闻枢的意图,心底本能地觉得危险。

她当时留了一片影子在承剑门,本意只是为了放在院子外面,看陆子午有没有死心离开,没料到却等到了陆闻枢。

玉蝉衣藏在陆闻枢衣角的影子里,警惕心不敢放下地跟了一路,直到跟着陆闻枢来到那条通往不尽宗的唯一的小径。

院子里,玉蝉衣抬头看向云端,身体已经微微绷紧了。

陆闻枢却只是御剑停在云端,遥遥望着不尽宗的小院,并没有前进半步。

第125章 困顿 心里的那个地方变得更不满足……

不尽宗近在眼前,小小的四方院落,不多的几间屋舍,破败、简陋,院里因为有药田的缘故,常有尘土——他的阿婵怎么能待在这种地方?

陆闻枢撤掉了为“荧惑”设下的法咒,为了压制“荧惑”在他每次靠近玉蝉衣时不受控的异动,陆闻枢一直以心法将“荧惑”镇压住,法咒一撤,“荧惑”果然再次不安分地颤动起来。丝丝刺痛自他胸口处传来,陆闻枢心紧跟着战栗。

“荧惑”的反应骗不了人,玉蝉衣已经回到了不尽宗。

星墟命盘只能记录一个人的命数,却看不穿那个人在世间具体经历了什么。陆闻枢只知道陆婵玑身边多了许多人,但不知道在他不知她活在世上的这些年间,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她和谁说过话,怎么进的不尽宗,那个能让她红鸾星动的又是谁,他竟然全然一概不知——察觉到这一点后,陆闻枢的额心就开始锐锐地痛着,仿佛有什么重物不间断地在他眉心间敲。

他心里产生了太多太多的空白。从前他对陆婵玑有多了解,此刻看玉蝉衣,就有多空白。

这些空白有时令他愤怒,有时令他惶恐。唯有玉蝉衣能将这空白补上,陆闻枢几乎等不及想要去找她。

但他却在这一路赶来的过程中逐渐冷静下来。

他已经和玉蝉衣见过许多次面,也说过话,甚至……还拿松子糖给过她。

她并没有收下。

她另有红鸾星动的对象,不再与他两心同。哪怕他再想见她,恐怕她并不想。

她看他的眼神那样的冷,不再有情,反而有恨,枢机阁的事好像也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陆祁、薛铮远、在论剑大会上用出的只剩了一只凤凰的“凤凰于飞”……似乎玉蝉衣正在织一张网,想将他网罗住。

一想到这,就有种难言的烦躁笼罩在陆闻枢的心头,冲淡了他心中的狂喜与万般柔情,令他不得不从想要立马见到玉蝉衣的冲动,恢复成平日里的肃然谨慎。

陆闻枢没有贸然踏出去找玉蝉衣的那一步,他只是御剑停在半空中,静立良久,神色复杂。直至夜幕降临,才转身离去。

同一时间,玉蝉衣操纵影子在外活动的时间也即将到达极限,她将放出去的那片影子收了回来。

她一直站在不尽宗的院子里,练剑,或者在石桌旁静坐,时不时望向长空。

陆闻枢的突然出现让玉蝉衣心里充满了防备,只看陆闻枢的古怪神态,她看不出陆闻枢到底想做些什么。

微生溟察觉到玉蝉衣微妙的情绪变化,同样也一直静坐石桌边的他在玉蝉衣又一次下意识抬头往天上看时,问道:“在看什么?”

“飞过去了一只鸟。”玉蝉衣收回视线,淡声说道。

这天之后,陆闻枢常常在夜里,出现在不尽宗外。

不远不近的位置,不会靠近打扰,但总是频频出现,夜色中那一袭白衣,恰如同无声的鬼魅。

按理说星罗宫与承剑门正断了生意往来,又要安排枢机阁弟子的去处,这阵子陆闻枢正是最焦头烂额的时候才对。

玉蝉衣简直想不通陆闻枢一个劲儿地盯着不尽宗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在盯着闯入过枢机阁的沈笙笙?

陆闻枢心思深,很少同别人说起他心里的烦恼,哪怕玉蝉衣能用影子一直跟着他回到承剑门,也很难窥破陆闻枢频繁来到不尽宗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只能先按兵不动-

承剑门主峰议事堂内。

听完内门弟子关于星罗宫决定不再与承剑门有生意往来的禀告后,陆闻枢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却叫住了两人:“陆韶英,陆墨宁,你们留下来。”

陆墨宁与陆韶英脚步一停。

待其他人散尽,陆闻枢道:“你们二人是否与风息谷首徒江言琅交好?”

两人俱是点点头。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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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枢又问:“那这江言琅,又是否与不尽宗的玉蝉衣交好?”

陆墨宁沉思起来,陆韶英道:“是。”

陆闻枢沉默片刻后问:“这江言琅,是否很受女修士欢迎?”

陆韶英与陆墨宁对视一眼,对陆闻枢这个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都缓慢点了点头。

陆闻枢眼中一闪而过难以察觉的暗沉,神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陆韶英肚子里疑惑太多,率先问:“不知掌门问起这个,是想问什么?”

陆闻枢摩挲着指戒,说道:“说说你们对玉蝉衣的了解和看法吧。”

他语气如常,却神色微妙地看了陆韶英与陆墨宁一眼:“当初在蓬莱论剑大会,你们两人比我更早看见了她。”

提起论剑大会,陆墨宁的脸就臊红了。当初他放出大话要打败玉蝉衣,但几年的光阴过后,陆墨宁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他甚至没资格去做玉蝉衣的对手。

而陆韶英……和玉蝉衣有过一次过手交情的陆韶英说道:“她很狂妄、很傲慢……”

话没说完,却被陆闻枢打断。

陆闻枢眸光冷冷地看向陆韶英:“技不如人,休要说旁人狂妄傲慢。”

陆韶英一哽,面红耳赤地垂下头去,说道:“掌门教训的是。”

如果不能说玉蝉衣的狂妄与傲慢的话……陆韶英语气艰涩,客观道:“她很厉害。”

“如何得知?”

陆韶英道:“自蓬莱论剑大会之后,弟子一直在心底揣摩要怎么赢过玉蝉衣,常常揣摩她的出招技巧,可这次五宗会试,她不管是剑招、剑意还是修为,都比从前更高一筹,弟子……弟子恐怕很难与之一较高下了。”

他偷偷觑了陆闻枢一眼,陆韶英心想,这世上除了陆闻枢外,恐怕已经没有人能是玉蝉衣的对手了。

这回陆闻枢的脸色变得阴沉了些许,他问:“陆韶英,你常常看着她是吗?”

陆韶英却以为陆闻枢这生气的脸色是因为他提早在心里认了输,陆韶英忙道:“掌门,弟子知错!弟子不该如此胆怯。”

陆韶英坚定道:“答应了掌门要将功赎罪,我陆韶英一定会拼尽全力,在玉蝉衣那赢回来一次,让别人知道,我们承剑门的剑修都是好样的。”

陆闻枢沉吟片刻,问道:“倘若当初玉蝉衣没有让你输得那么难堪,你、还有墨宁,你们看玉蝉衣,还会这么满心愤懑吗?”

“会否有几分爱慕在心间呢?”陆闻枢语气不疾不徐地问道。

听陆闻枢这样假设,陆韶英的脸蹭的一下红了,他连忙否认:“不不……我从未这样想过……”

脸红的痕迹却让陆闻枢一瞬间知道了答案。

再一看陆墨宁,也是一副不好意思去想的样子。

陆闻枢的呼吸顿时变得急躁了些。

星墟命盘上满盘亮起来的星星,是说玉蝉衣亲朋众多,说她万众瞩目。

是说有许多他不知道姓甚名谁的人,在暗处偷偷将目光追随、仰慕着玉蝉衣。

人都是择高而栖的,玉蝉衣以惊世之姿拿了论剑大会的头筹,之后又一步步稳扎稳打,到如今几乎所有的剑修都知道她,哪怕不是剑修的,提起她的名字也不陌生,她将一手剑用得这么漂亮,这种情况下,想要与她结为道侣的大有人在。

只是陆闻枢没想到,哪怕是看上去对玉蝉衣厌烦极了的承剑门弟子里,竟然也会因为玉蝉衣而脸红。

哪怕陆墨宁与陆韶英未必就是对玉蝉衣怀抱着仰慕的心思,陆闻枢仍是烦透了此事。

他最讨厌的,就是他的阿婵遭到他人觊觎。

他说了一通用心要专的道理后,挥退了陆韶英与陆墨宁,在他们走后,打坐入定,进入了识海,进到聆春阁里。

院子里被他复原的傀儡站在那,陆闻枢看到它们,就能记起来陆婵玑练剑时的样子。

当年,他就是在这间院子里教陆婵玑认字、教她读书识认剑谱、教她练剑。

一千年过后,他已经教出了不少厉害的剑修弟子,但陆婵玑始终是他教过的人中,最聪颖、最容易点拨的那一个。

也是最勤恳刻苦、让他最有成就感的那一个。

凡人以她的肉身,练修士才能用的剑招有多难……难到一开始陆闻枢在教陆婵玑时,并没有抱着能将她教会的希望。

但陆婵玑还是学会了。

陆闻枢始终记得,在陆婵玑第一次能用出完整的剑招时,他和她有多开心。

那是连他自己学会用剑时都没有体会过的感受,纯粹的发自心底的快乐,初尝时只道是寻常乐事,到如今才知道这种纯粹的快乐难得到几乎抵得过世间的一切。

再也找不回了……

连那时候他的快乐都没有维持太久。不止他一人看到了陆婵玑用出完整的剑招来,陆子午也看到了。

他的母亲、一直对他严厉无比的母亲,在看到陆婵玑用出完整的剑招后,脸上露出了从来没有对他流露过的笑容。

陆子午看陆婵玑时眼眸温柔亮起的神情,哪怕是到了如今,也没有一次对他亮过。

那之后,在他当着陆子午的面用错了他想出的剑招时,陆子午失望道:“怎么连一个肉体凡胎的少女都不如?”

他甚至记得陆子午叹气时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如果她不是凡人就好了,可惜,真是可惜。”

陆子午是真的在可惜,可惜陆婵玑不是她的女儿,可惜她有个不如她意的儿子。

……

往事如烟。

他如今已经不会再因为陆子午从来不对他说一声满意困顿什么,陆子午所掌控的那一切都已经被夺到了他的手里,他管理的承剑门比陆子午在位时好千倍百倍。

只是心里总有块地方不满足。

陆闻枢知道那是什么,在知道陆婵玑还活着之后,他心里的那个地方变得更不满足了。

夜色逐渐落下,陆闻枢从识海中出来。

他每夜都要去不尽宗那看上片刻,陆闻枢依旧没有想好,要去找玉蝉衣说些什么,才能叫玉蝉衣不再用那么冰冷防备的眼神看着他。

只是,刚一出议事堂,却看到陆韶英站在外面,踌躇满面。

陆闻枢停住脚步,问道:“怎么一直站在这里,是有何事?”

陆韶英咽了下口水,忐忑道:“弟子今日得掌门指点,颇有一番收获,自请到藏书阁整理藏书半个月,明净心性。”

陆闻枢点头应允,而后很快就离开了承剑门。

看着陆闻枢的背影,陆韶英松了一口气,拳头却暗暗攥了起来。

藏书阁里放着弃徒名册,陆韶英之前羞于去翻这本名册,害怕看到里面陆祁的名字。但这次,陆韶英决心要看清里面关于陆祁的每一个字。

第126章 刺痛 紧张与防备

当陆闻枢又一次在夜半时分离开承剑门时,有一道视线冷冷跟随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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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了一声失望的叹气声。

陆子午喃喃道:“可笑。”

而后转身回到自己的院落,缩回到禁制当中。

陆子午加固了自己院落外的禁制。

五宗会试结束后,常有气不过的承剑门弟子跑到她这里来,施一些小法术泄愤骚扰。

替陆闻枢认下枢机阁罪名的那一刻,陆子午就对之后会发生的一切都有所预料,并不感到愤怒。

唯一令她愤怒的,是陆闻枢。

陆子午看到陆闻枢这常常跑去不尽宗的样子,就知道陆闻枢恐怕也已经知道了玉蝉衣就是陆婵玑。

他比她更早地见到玉蝉衣,更早知道玉蝉衣,陆闻枢早该知道。

但陆闻枢的反应简直太令她失望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陆闻枢这性子根本不像她。

哪比得上玉蝉衣……

陆子午轻声喃喃道:“我等着他吃亏落败的那一天。既然阿婵那孩子不愿意要承剑门,这承剑门早晚还是我的。”

她望向空旷的院落,无人打扫的院落树叶零落,萧瑟寂寥,没有人回应她的话,她的唇畔却勾起了野心勃勃的笑意来-

今夜,玉蝉衣并不在不尽宗。

趁着涂山玄叶在的这段日子,一整个不尽宗师门都在忙活着宗门扩建的活计。

白天,涂山玄叶声称自己要去拜访老友,不常出现在不尽宗。只有晚上能回来,也就只有晚上带着自己的徒弟们去新址施工。

在涂山玄叶抱着一根邓林木回到不尽宗来时,玉蝉衣惊了惊,趁着巫溪兰和殷小乐不注意时,她悄声问涂山玄叶:“这不会是你从星罗宫带出来的吧?”

涂山玄叶得意挑了挑眉梢。

玉蝉衣:“……”

“你是做些了什么,让星罗宫宫主愿意将邓林木送给你当玩具?”

涂山玄叶仍在得意:“那自然是有我的本事。”

因着这根邓林木的到来,哪怕李旭他们不在,人手少了点,涂山玄叶也打算快点推进扩建新宗的进程。

说起来,此事与玉蝉衣关系不小。

同论剑大会一样,五宗会试之后,玉蝉衣名气愈大,追着她的名气想要拜入不尽宗的弟子也就变得愈发多了。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进来不尽宗的师父涂山玄叶在宗门里,常常跑来这边。

涂山玄叶不堪其扰,数一数这几年想拜入不尽宗的没有几万也有几千,其中不乏出身优渥者,为了拜入不尽宗多少灵币都愿意出。在巨额的灵币诱惑下,涂山玄叶的理智已经岌岌可危,再不把新宗建起,涂山玄叶不知道自己要失去多少灵币。

在涂山玄叶的催促下,不尽宗上上下下都没日没夜地干起活来。

于是,在玉蝉衣在新址陪着涂山玄叶他们一起忙活的这些夜晚,找到不尽宗的陆闻枢就扑了个空。

埋在识海里的“荧惑”没有任何动静,这说明玉蝉衣不在不尽宗,不尽宗的院子里灯火也没有亮起,那里看起来并没有人在。

陆闻枢御剑从空中跳下,跳到不尽宗外的这条小径上,他走到不尽宗的禁制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

不尽宗之所以设下禁制,为的是保护巫溪兰的草药有个好的生长环境,并不起到任何阻拦的作用,可对于陆闻枢来说,却是一道无形的障碍,阻挡了他想进到不尽宗内,看一眼玉蝉衣房间布置的冲动。

陆闻枢只是开了神识,准确地探知到,不尽宗的院子里,没有任何神息,没有修士在。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做。

陆闻枢很想很想知道关于玉蝉衣的一切,事无巨细地都想知道,可他必须万分小心地处理与玉蝉衣的关系。哪怕他知道以自己的修为,只要他想,闯进去之后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但陆闻枢太谨慎,纵然只有万分之一被玉蝉衣发现的可能,他也不会去冒这个险。

他绝不会让自己再留下一丝一毫可能会引起玉蝉衣反感的可能。

想到玉蝉衣身边会有那么多人看着她、缠着她,却独独只有他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之前,在将陆婵玑带回承剑门后,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他心中常常升起的恐惧与担忧。他害怕陆婵玑遇到更多的人,害怕陆婵玑看到更多的人,也害怕陆婵玑被人看到,那时候陆婵玑总能给他无尽的安全感,她总会很笃定地告诉他,她不喜欢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

陆闻枢隐匿了身形,一直等到露水打湿了路边的草叶,日头升起,玉蝉衣一行人回来,有说有笑,自隐身的他面前走过。

露水同样打湿了陆闻枢的衣角,他屏着息,在玉蝉衣离他最近的那一刻,看着玉蝉衣的脸——玉蝉衣的容貌和陆婵玑比起来变化太大,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他却没有将目光错开哪怕一眼。

在玉蝉衣他们进了不尽宗后,陆闻枢等到了她的回来,放心离开了这里。

刚离开不尽宗的那条小径,将身形现出,陆闻枢正要捏了法诀御剑而飞,忽然后颈微凉,本能令他往身旁扫了一眼。

只见微生溟抱臂正看着他,脸色的表情一瞬变化,变得太快以至于陆闻枢没能看清他一开始脸上的表情是什么。

他只能看到微生溟表情变化之后,和煦淡然的笑意在微生溟脸上展开。

“不知陆掌门近来频频出现在我们宗门附近,是为何事?”微生溟的语气听上去友善。

陆闻枢却不敢掉以轻心,反倒一瞬间有些脸色发白。

微生溟怎么知道他近来频频出现在不尽宗附近的?明明他小心隐匿行踪。

微生溟其人,有人说他散漫没正形,有人说他刁滑像无赖,还有人说他以折磨妖兽为乐,千言万语,莫衷一是,但在一点上倒是口径统一:能降住凶剑“七杀”的修士,恐怕真正的性情比凶剑还要凶上几分。

陆闻枢见微生溟的第一面,是在赤霞山。他远远看着微生溟与太微宗的几个弟子谈笑风生,忽然间“七杀”就出了鞘,往林间钻去,斩杀了林间最后一只悄然向他们那一行人织起天罗地网的妖兽。

那不是一般的妖兽,已经修得深厚妖力,能将自己的妖气藏得滴水不漏,即使百位修士联手抵抗也艰难。那时的陆闻枢修为尚浅,当时那妖兽离他其实只有咫尺,他甚至无法意识到这只妖兽的存在,而微生溟自始至终,甚至没有回过头去看它一眼。

“七杀”出鞘到回鞘,取那妖兽的性命,像是伸了个懒腰。

在别人后怕到身体微微战栗时,微生溟脸上仍然挂着淡笑,仍有心情谈笑风生。

那时微生溟脸上的笑,和此刻也没有太大区别,叫人很难分辨他到底在想什么。

此刻,微生溟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不尽宗外可比不得承剑门的风景秀美,陆掌门总不能是来赏风景的吧?”

他语气仍然轻缓,语调柔和,言辞间却难免透露出敌意。

陆闻枢手指攥了攥:“自是有事前来。”

陆闻枢道:“我想再度邀约玉道友前来承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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