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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自由的奴隶(完) 我们是真正的自由的……
你面对着白天的太阳时是自由的
面对着黑夜的繁星时是自由的。
没有太阳、月亮和繁星时, 你是自由的。
你合上眼睛,不看世间万物时,你是自由的。
然而, 你又是你所爱的人的奴隶,因为你爱他。
你也是爱你的人的奴隶, 因为他爱你。
——纪伯伦
时光在记忆中倏忽而逝,转眼便又过了三个月份, 在下一个隆冬到来之前,是否能在蒙德迎来一个崭新的春日?
颤抖和颤栗都只停留在指尖,人们在城墙旁吹奏自由之歌。
战士们的心口位置都缀上一枚青羽, 那是最初的象征,他们此刻将为自由而战,就像飞鸟一样越过高墙、越过冰寒, 直抵苍空。
高矛、长枪、大剑和重盾等武器被紧握, 这些武器上附着春之女神的祝福,它们坚不可摧,它们无所畏惧。这些战士都沉默,庄严的肃静仿若凝固的河流, 让水重新流动的是被他们护在正中心的唱诗班。
唱诗班的人都只是些难民, 他们
接触乐器的时日不长, 他们的手指尚不可以熟练地弹奏。为首的是一位青色的少年,他悠闲地坐在墙头,一只腿垂了下来, 他轻轻用手指拨了一个音符, 音符便领着这群菜鸟一起奔赴诗的国度。
人们的声音颤抖着,在清晨尚且冰冷的空气中,引起一阵低哑的共振。
我们真的要在此歌唱吗?我们真的要歌唱一位新的神明?我们真的要反抗那位高塔的暴君吗?人心颤动着, 握着乐器的手紧张地渗出冷汗,快要握不住那未来的重量。
为首的少年弹奏出一个音符,恍若一枚棋子落入盘中,他勾勒着他梦想中新世界的模样,乐曲里面藏着他的宇宙,乐声抚平了人们的紧张和不安。忽然,乐声停歇,只听见雪从清幽的松柏上坠落的声音,一只飞鸟从天空划过,人们都不自觉地望向了那个少年。
他唱起了高天之歌——
【自由、不屈、抗争,我们将与一切的奴役斗争到底。
誓言、决心、眼泪,无论岁月如何变迁,我们都将永恒不朽。
化为千风,誓约的灵魂,愿你永远自由。
风啊,如恋人般轻抚蒙德,如战士般保卫蒙德……】
风拖着少年的声音,一滴水终于汇成了河流,人们开始如他般歌唱。纯净的人声像是最轻柔的风,柔软却坚定地穿过冰雪、冻土、高塔。
自由的高歌终会撼动黑铁的冷酷。
高塔之上,主教们听见了这轻柔却振聋发聩的歌声,人们竟然背弃了他们的神,主教们发着抖,跪着黑铁的大门前祈求他们神的原谅。
门被打开了,露出里面冰雪的王座,神明侧过身子,没有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就闭上眼睛。他在王座上安静地像个石头,王座后面是巨大的青色巨龙,它也打着盹,只是翅膀不时煽动,那是神明原本的姿态。
主教们跪在下面,但神明并没有理会他们的忠心。
一支训练良好的卫队已从高塔出发,他们要去惩罚胆敢不敬神的异教徒,他们中的一些人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所以必须打压其他的声音,但是另一些人则为了捍卫自己的信仰而战。
只可惜,迭卡拉庇安早在人类放弃他前,就已经抛弃了自己的信徒。他爱人,但是他讨厌人的不纯粹。人们一面说着爱他,一面用爱把他捆绑住,希望他永远都只是他们希望的那个仁爱慈悲的神明。
多少有点无趣了,所以在路德维希将他唤醒后,他就跟着他的少年,变成了一个自由自在的少年神明。
是啊,他就是这样任性妄为的神明。
飞驰的箭羽、难听的咒骂和沉重的脚步声一起撕裂了还安宁的天空,高天的曲子还没有停下,他们不会就此停歇。
战士们都拿上他们的武器,与来自高塔的人厮杀着。血很快便从第一具尸体上流出,然后越来越多的血冲刷着冰冻的大地。
西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她本不想要夺走他们的性命,可是,人类之间互相残杀,这就是战争。耳边的厮杀声震得她快要耳聋,快要听不清那温柔的歌声,人们的脸上都是像野兽一样疯狂的嗜血。
杀死、杀死、杀死敌人……杀意混杂着过去遭受的虐待、仇视、伤痛,把人变成了复仇着发泄恶念的野兽,西塔咬了自己的舌尖,口腔里面渗出鲜血,苦涩的腥味让她的大脑清醒过来。
不要忘了,你是在为自由而战,不是复仇,仇恨之中生不出自由的新世界。金发的女战士如此告慰自己,她挥出一剑,剑从对方的胸口穿过,没有来得及痛苦,敌人就离开了人世,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惊讶,双眼呆愣地盯着蓝天。西塔从他身上拔出剑,她将死去的人都安放在她内心的盒子里,沉甸甸的,但这就是她应该背负的东西。
西塔继续挥着剑,敌人仿佛无边无尽,战斗好似没有尽头,她的手酸了,眼睛也被血污模糊住,但是她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阿莫斯也在战士的行列,她对上了她曾经的同僚。她现在成了她过去最不耻的背叛者了。阿莫斯没有反驳同僚们对她的谩骂和侮辱,为了见到她的神,她必须杀掉自己的同伴。
血从温热的躯体里流出竟然会如此冰冷。阿莫斯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她只在乎神,不是吗?她反问自己。但是为什么她的弓箭如此沉重,她的眼睛也快看不清前方?但是,阿莫斯已经没有回头路可选了,在她杀死第一个同僚或者说朋友后,她就逃无可逃了。
为什么见您的道路如此黑暗而曲折,我仅仅是想让神明真正看看我,难道这样微不足道的愿望也是巨大的僭越之举吗?阿莫斯的耳鸣越来越严重,她明明快要接近她的梦,可是为什么在白昼前竟是如此令人绝望的黑暗。
或许……一切终结在这里会比较好。
一只飞矢从人墙中穿过,箭头上闪烁着尖锐的光,它的目标是阿莫斯盔甲外的脖子。阿莫斯没有注意到,或许她根本不想注意到。
但是在箭即将射穿阿莫斯的皮肤时,风向突然改变了,箭被风折断,碎成几截落在阿莫斯脚边。阿莫斯没有回头,她得战斗才行,她或许做错了,但是她必须见到她的神明,去要一个答案。
风精灵温迪飞在半空支援着大家。空气中是他厌恶的血腥味,血如同锈迹的味道令人作呕。风也不再平静和温柔,它被人们扯烂了,发着疯地尖叫着,歇斯底里如同累累伤痕。
但高天之歌仍未停歇,唱诗班的人们手拉手,他们没有拿任何一件武器,他们只有乐器和他们的嗓音。他们都不擅长战斗,但是歌声就是他们的战旗。
自由的风都汇聚在歌里,它吹向战士,给他一个坚定的勇气。他们的身后有着要保护的人,那么他们就一步也不能退。
高塔外,狼群跟着它们的王来到墙外,那座高墙还是如此完美无瑕、高不可攀。安德留斯如同往日那般向着高塔长啸,苍蓝的风弹裹挟着冰霜向着高墙发起冲击。
往昔,祂的攻击会被共振分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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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但今日,歌声迷惑了高墙。它的频率错乱了,只是随着歌声振动,而忽视了造成更大伤害的攻击。可能高墙也甘愿聆听高天之歌,它听地入了迷,便不管自己的家里进了来客。
墙砖从城墙的一角悉数垮塌,轰隆隆的巨响伴随着灰尘一起把人们的心震得噼里啪啦的。北风狼王踩上墙砖,砖块在巨大的狼爪下破碎成微不足道的尘埃。祂的身躯撞上城墙,整座城都惊得跳了起来。那些美丽的狼们也来帮忙,它们顺着裂缝进入了城内,狼都是天生的战士,它们的到来分担了人们战斗的压力。
他们的计策生效了,路德维希从墙头跃下。
他望了一眼高塔的方向,那里是他的宿命之地,他对自己的未来心知肚明。身体内的神明随着墙的破碎离开了他的躯壳,回到了自己的龙身里,一切都顺着预言的发展……但是,他们会赢的,会赢下蒙德的未来。
高塔的守卫看见狼王安德留斯就知道他们不得不撤退了……人类不应该和神明战斗,他们纷纷退回高塔,那里有着他们的神明——烈风之主迭卡拉庇安。
高塔内,奎德和迪卢克对视了一眼,他们是先遣队,带着自己的人手来偷袭高塔,但是在大部队到来前,他们都不会去挑战那位孤王。站在塔内的某一层,迪卢克朝下看见了城墙的破碎,他对身侧的奎德说,“看来,他们成功了。”
“那我们去最下面一层,正好可以和大部队里应外合一起歼灭高塔的有生力量。”
而在最高层,神王依旧闭目坐在王座上,他身后的青色巨龙已经消失不见。出现在神王面前的是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青年,这个青年才是真正的迭卡拉庇安。
风模糊了王座上的对话,这是只有他们才知晓的交谈。
神王睁开了眼睛,他的一只眼睛是白银的,里面
藏着白银的枝丫,一只眼睛是黄金的,竖着有如蛇类。那是塞莱斯特。
迭卡拉庇安看着她,“约定的这一日到来了,我们要稍微分开一段时日了。”一稍微可能就是将近一千年,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万幸他的时间还很长。
“嗯,但是蒙德的人们会得到他们想要的自由,这样就足够了。”女神如此回复着神王。
“我们即将分别,你只对我说这个吗?”迭卡拉庇安有些无奈地笑了,她总是这样,但是“你不害怕吗?”
女神缓缓摇头,“不,我不会死,你也不会,为什么我要害怕。”
“可你会受伤的,”迭卡拉庇安总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明明提出约定的人是他,可是现在不舍得的也是他。迭卡拉庇安在指尖汇聚起小小的风,青色的能量顺着他手指的温度汇入女神的体内,“这样就不会疼了。”他语气放缓,像是怕惊扰一朵花。
“这种力量是转移?”塞莱斯特的心脏毕竟还是迭卡拉庇安的,而他把未来的疼痛转回了自己体内。塞莱斯特皱起眉头,她不习惯这样的对待,就好像她是什么易碎品。不、她可不是,她走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哪怕伤痕累累。
她抗拒着这股力量,迭卡拉庇安更加无奈了,为什么他看上的人偏偏是这样不服输的个性,迭卡拉庇安按上她的手,脸凑得很近,眼睛像是水里面的星星一样亮亮的又带着点潮湿。他的语气也黏糊糊的,像是沾上了露水,“不要拒绝我好吗?”
脸上有点灼热、烧得慌,塞莱斯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但迭卡拉庇安的手捧着她的脸,逼得她不得不看着那双容易让人迷失的眼睛。“我们分别的日子,记得想我,我也会想念你的。”他还想说什么,但是人们快来到高塔了,他只能说,“把白银的枝丫交给我吧,我会把它放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你会和枝丫一起重生。”
塞莱斯特点了点头,取出了左眼的白枝,这么久的共生,她早就与白枝密不可分,白枝就是她的化身。这副躯壳不得不就此毁灭,但是她不会在这里逝去,她会和她白银的枝丫一起活到下一个春天。
在塞莱斯特樱色的双唇印上一个轻柔的吻后,风的神主迭卡拉庇安就不见了身影,他没有回头,女神也没有挽留,一切都是他们既定的命运。
喧嚣声越来越大,在高塔的最下层,守卫们还跟战士们厮杀着,这是决战场了,他们退无可退,但是在前后夹击下,注定是困兽之斗,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主教们绝望地看着王座上的神明,祂没有一点想要出手的意识,他们向神祈求着,可是他们的神连眼皮都未掀开,就像在睡觉一样。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的是迪卢克、阿莫斯、路德维希和风精灵温迪。
西塔和奎德要在最下层歼灭王城的有生力量,迪卢克便自告奋勇跟着路德维希他们来了顶层,他身上背着奎德临时赠与他的狼末,面对神明,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怎么行?蓝发剑士在分别前拍了拍他的肩头,无声地说着保重,迪卢克便无所畏惧了起来,他有天下最好的后盾,有最出色的伙伴,有神明的帮助……他们会赢的。
阿莫斯则是再也无法忍受,她现在就要去面见她的神明,不管得到什么结果,她都要神明这一次好好看着她。
路德维希则是跟着温迪一起来的,虽然温迪不同意诗人涉险,但是路德维希说自己是诗人,不能错过这样值得讴歌的大场面,风精灵便只能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而北风狼王安德留斯祂没有随他们一起进入高塔,祂的身躯和力量都不适合在塔内战斗,反而容易波及自己的队友,所以在塔外协助他们进行攻击。
高居于王座的神明慢慢睁开了双眼,他有着青色的长发,一双眼睛都是黄金色的,像是流淌着金色岩浆,但是岩浆却非常冰冷和凛冽,一如烈风和冰霜。
“你们来了。”神王平静地说,没有一丝惊讶和怒意,只是很平静,就像冰冻的湖面。
阿莫斯咬着唇,她拿弓的手颤抖着,她第一次见到她的神明,神明跟她想象的一样强大、美丽和无情,祂虽然对着他们说话,可是没有看他们一眼,而是一直看着高塔窗户外的蓝天。阿莫斯鼓起勇气,“迭卡拉庇安大人,我是您的神官阿莫斯,您知道我吗?”她卑微地问,就像她是神明脚下的一只蚂蚁。
神明没有回答她,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只是沉寂着,望着那方透出来的蓝天,那天有着密密的云,阳光还没有从云里透出来,只是阴沉的晴朗着。
打破死寂的是悠扬的琴声,路德维希靠着墙柱弹着他的曲子,他很自在,一点都没有受这死寂的空气影响。神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他称赞道,“不错的琴声。”
“可惜这是为您送别的曲子,以后估计再也听不见了。”路德维希说着,他的哀伤都沉入琴里,他当然知道那王座上坐着的是谁,但他不能说。只能就这样远远地看她受伤,一颗心破碎,从王座跌落,然后……再也不见。
神明垂下了眼眸,从王座上缓缓起身,“多余的闲聊就到此为止吧。”烈风在王城内吹起,凛冽的力量使得天地都为之一变。
温迪在他们身前展开风墙,抵御着这股强烈的风。
迪卢克汇聚起火焰的力量,化作一只火红的鸟向着王座袭击,阿莫斯也拉开她的弓,如果这样就能让您看我一眼,那么我会战斗到底。风的力量加剧了火势,琴声也应和着,将火鸟变成一只火凤,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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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神明的位置席卷而上。
但是,没有任何用。
在火的声浪消失后,迭卡拉庇安完好无损,就连他的白袍子都没有沾上一点火星。他没有说什么,但是这更让人绝望。
这就是烈风之魔神的力量吗?人们的内心颤动着。
但春的气息裹挟着花朵与雨露一起降临在高塔内,春之女神终于到来,她还是往日的模样,但温迪却能感到里面有细微的差别。
下一层的白花们都摇曳着,塞莱斯特曾经留下的炼金阵起了效果,生长着白花的藤蔓继续催生,它们就像翠绿的巨蛇一样爬上了塔身。整个高塔都被无所不侵的植被侵袭了,这些美丽的绿色顶开地板、墙砖、石头,倔强又顽强地生长着。大胆的藤蔓生长上了最高层,它们扭动着身子,想要缠绕在神明的身体之上。
迭卡拉庇安皱着眉,空气中都是陌生的甜味,他的风也被密密麻麻的植物吞噬了声音。他的风刃一打上植物,就被弹开了。熟悉的方式,那上面的炼金法阵借鉴了他设立在城墙的法阵,但是植物是活的,它们甚至把他的风当作食粮……真是大胆。
“看来我没有来迟。”春之女神如此说着,她脸上带着笑容,温煦又暖和,可是太过刻意。因为这是散兵的伪装,他只是被迫演了这场戏,学着那个女人平时的模样。他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不像是在嘲讽人。
温迪有些疑惑,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感觉就是有所不同。
“怎么了,温迪?”女神温和地问着他。隐藏在笑容后的散兵心想,这小精灵,还挺敏锐。啧,真麻烦。
“……不,没什么。”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们应该集中精力对付迭卡拉庇安。
藤蔓越长越大,就像一只虎视眈眈的蛇,紧紧缠绕上迭卡拉庇安的身躯。他不是不想躲,而是这种藤蔓到处都是,稍不注意就会被缠上,而且它们竟然还免疫他的力量。
迭卡拉庇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现在被束缚在王座上,青色的藤蔓就像青色的手铐和脚链紧紧拉着他,不让他移动分毫。
看见了王座上迭卡拉庇安的颓势,迪卢克和阿莫斯对视一眼,现在正是反击的时候。
高塔外的安德留斯给高塔的盖子破了一个大口,巨大的狼首从塔顶伸了出来。祂张开巨口,向着王座吐出一口寒冰的风弹,祂没有
收着力,因为春之女神在这里,她一定会保护好这里的人们。
此时,迪卢克从右手边发动攻击,阿莫斯从左手边拉弓搭箭击,风精灵和春之女神则是正面对上了迭卡拉庇安。
一时间,火焰、冰雪、飓风、绿植一齐袭上高塔孤王。而他的行动被藤蔓牢牢束缚住,似乎他已经逃无可逃。
迭卡拉庇安只是抬起了头,双手合上,像下挥出一道攻击,巨大的冲击力抵消了来自两侧和正面的攻击,但是上面的攻击却避无可避,他闷哼了一声,嘴角渗出鲜血。
藤蔓接住了被攻击波及而向后退的迪卢克和阿莫斯,他们俩都伤到了骨头,但春之女神只是挥了挥法杖,两人便又毫发无损了。
迭卡拉庇安叹了一口气,这样下去对他不利,他的消耗远远大于他们,即使是他也没有余韵一次性对上三个魔神。但是,身上的藤蔓还在贪婪地吸收着他的力量,越来越沉重,如果他用全力打破了藤蔓,那么他之后就只能逃离现场,没有力量再次反击。
神王思量着,可他现在还不想灰溜溜地逃走。
“刚才的攻击对他有效,我们得加快了,以免他逃走。”春之女神如此提醒着。
而此时,西塔和奎德已经搞定了下面的守卫,他们也加入了战场。
迪卢克和奎德背对背战斗,就像兄弟一样;西塔和阿莫斯站在一起,她们此刻是亲密的姐妹,风精灵和春之女神在正面牵引着迭卡拉庇安的攻击,上头还有一个狼王准备随时补刀。
几个来回下来,即使是迭卡拉庇安身上也开始出现伤痕,血沾湿了他的白袍子,就连青色的长发也带着血迹。
迭卡拉庇安现在想要逃离战场了,他越来越虚弱了,这样下去没有赢的可能。他汇聚力量,想要撕裂困住在他的藤蔓。
就是现在——众人对视了一眼。
铺天盖地的攻击来自四面八方,仿佛已经避无可避,但迭卡拉庇安的唇微微勾起,终于要结束了吗。但是,他浑身的风还没有投降,他们抗争着,即使主人已经浑身伤痕,他们也要反击这群可恶的人类。
狂风又一次击退了人们的攻击,迪卢克握着的狼末从他手里脱落,被风抛掷到一边,而接住这把重剑是看起来文弱的少年诗人。
此时,阳光从层层白云下露出了脸,他逆着光,对温迪说,“我给你的礼物放在摘星崖,那么……再见了。”
路德维希只留下这一句,就顺着光的轨迹,催动风元素力,转瞬间就来到了王座上。此时,迭卡拉庇安刚抵御上一阵攻击,他松下了警惕,谁又能想到这位看着不起什么作用的诗人会是关键人物呢?
路德维希双手握紧黑铁的大剑,洞穿了迭卡拉庇安的心口。
青发的神明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心脏已然破碎,他快死了。在临死前,他望了一眼少年的模样,路德维希背对着众人,他看上去像是杀死恶龙的勇士,可是谁又知道,这位勇士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安静地流着眼泪,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开裂着没有一丝血色,他看上去快要碎掉了一样。
迭卡拉庇安,不、应该称呼她为塞莱斯特,此刻她终于可以卸下伪装,不用跟众人周旋,防止自己被看穿。她看着路德维希,他看上去那么难过,她张开嘴想要安慰他点什么,可是一开口,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鲜血溅在路德维希脸上,划过他没有血色的唇,他抿了一下嘴,全是苦涩的滋味。但他无法发出声音,就连悲伤他也得瞒得好好的。
塞莱斯特想说,别这样,不要哭了。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再不让路德维希走的话,就没办法脱身了。在她看见的那个未来里,路德维希会被飞箭杀死。
她扭过来,看到了那支箭矢,那来自阿莫斯,她本来想趁机给迭卡拉庇安致命一击,但是……这么下去,恐怕先杀死的会是路德维希。
塞莱斯特猛得把路德维希一把推开,她再一次伪装成了快要死的烈风之主。他在狂暴着,即使死也要拉上众人陪葬,他的身躯化作了无情的飓风,吞噬了箭矢、路德维希和离他较近的迪卢克。
春之女神(散兵)看出来了塞莱斯特的用意,这个时候不能让其他人阻碍她啊。于是,散兵装作保护其他人的样子,用植物隔开了人们。
巨大的烈风席卷着,看不清风卷中的模样。而此时,事先刻画在王座上的法阵生效了,那是在时间神殿学来的秘法。迪卢克被卷入只是为了符合既定的历史,只要他完成了历史的使命,这个法阵就会即刻生效。
塞莱斯特用最后的力量制造出幻境,在幻境中路德维希如同预言般那样,被飞箭贯穿身体,最后被风卷撕裂。这是为了把路德维希一同带向未来,如果他不在这个时空,那么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法阵在亮起一瞬后就暗了下去,没人看见那稍纵即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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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被卷入的两人都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一把黑铁的大剑重重地摔在地上。
变故来得太突然,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他们的同伴就永远地离开了他们,甚至连残躯都没有留下。
阿莫斯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又一次杀死了自己的同伴,而神明至死也没有看过她一眼。巨大的悲痛,让她有了寻死的念头,她靠近了还遗留着的风卷,聚拢的烈风快要撕裂她那般疼痛,但她仍然固执地走向那烈风深处。
在疼痛中,有人紧紧攥住了她的手,把她从烈风中带了出来。金发的女剑士神色复杂地看着已然无措的阿莫斯,然后给了她一巴掌,阿莫斯只是顺从着倒在一边,像是一个没有生机的娃娃。
而再一次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的还是西塔,她说:“现在你知道你和那位烈风之主的距离了吗?你是人,阿莫斯,不要忘了你也是会痛的。”
眼泪逐渐从她空洞的眼里流出,阿莫斯突然开始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好像心头这么多年积压的情绪都释放了出来一样。她仰望月亮太久,她犯下了太多错误,现在月亮没有了,她终于能正视那个在追逐中已然千疮百孔的自己了。
奎德沉默着走上前,拎起了那把黑铁的大剑,过往好像再一次重演了。
他又一次失去了红发的骑士。
而一旁,塞莱斯特(散兵)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她的植物都安静了下来,风也停歇了,阳光非常舒适地照在她身上,而她的身影却渐渐融化在光中。真正的塞莱斯特已经破碎了,她的力量早已化成春风,融入这个世界。风的假面维持不了太久,散兵也得早点退场了。
“你也要离开了吗?”风精灵隔了一段距离,静静地看着在光中消散的女神。
“是的,我要走了。”春花和风都一起缠绕在女神身上,这是最后的告别了。
风精灵沉默了一会儿,“你不是她,真正的她呢?”残酷的女神啊,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你就悄然离开……就像风消逝在风中,再也找不到了。
女神有些惊讶,她的身躯快要消散了,她张了张嘴,轻柔的风将这最后的话语传到风精灵耳边,“塞莱斯特、路德维希还有迪卢克,他们都还活着。只是你见不到他们……因为他们活在两千年之后。”
说完,女神的桂冠就掉落在地上,她早已化成春风,春日的力量会滋润蒙德的每一寸土地。冬日将会解禁,春水会流淌过高山、草地、森林,风也不再冰冷刺骨,此刻它们都是春的孩子,是温柔的诗意。
“两千年后吗?”
温迪拾起桂冠,旧的神座崩毁,新的神明诞生了。温迪体会到了指尖流淌的力量,这片土地上的信仰都传入了他的耳中,在众多繁杂的曲子里,温迪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曲调,那是自由的高天之歌。
风为他加冕,他已褪去稚嫩的模样,蒲公英开在他的指尖,塞西莉亚花缀在他的帽檐上,从新生的风里走出来的是一位青色的少年,他的神名是——巴巴托斯。
“对于神明来说,也是不短的时光啊。”巴巴托斯的手上变出里拉琴,他学着路德维希的样子拨弄琴弦,“但是,这是满怀自由和希望的故事。”
那故事一直在后来的蒙德城里传唱着——
风之魔神巴巴托斯唤起千风,将覆盖蒙德大地的霜雪吹
散,在被风吹削过的湖中岛上,建立了新生的蒙德城。
他劈开山峦,在肥沃的土地上播散庄稼与果木;他建造风车,教会人们加工粮食,酿造美酒,酿的最好的是一个红头发的孩子,风神将莱艮芬德的姓氏赠与;他编造飞翼,教会人们借助风力翱翔;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将欢乐带给他的子民,作为游戏与乐曲之神,风神所在的地方永远是奏响歌谣,举办庆典的乐土。
古恩希尔德、劳伦斯和伊蒙洛卡成了最初的三大家族。
古恩希尔德立下永护蒙德的祖训,西塔成为了最初的风神祭司,歌颂风神,也歌颂逝去的春神;劳伦斯则走上了人王的道路,他们信神,但最信任自己,奎德逐渐成为了城内无冕的君主,可一沾上权势的欲望,对至高王座的贪恋便永远流淌在劳伦斯的血脉中;伊蒙洛卡则在春之女神逝去后,重新回到了雪山上,永远看守着他们枯萎败落的银白之树,等待女神再度降临人世。
北风狼王放弃了自己的神座,将神力归还给了蒙德的土地。阿莫斯离开了蒙德城,她无法面对往昔的同伴,她跟着北风狼王开始了漫步目的地旅途。他们走过的一路都有人传颂着狼和女射手的故事,又过了好久好久,北风狼王重新回到了蒙德,成为了四风守护之一。而阿莫斯,她成了最初的冒险家,她不再仰望月亮,而是向着星辰与深渊不断前行,在人们的传说中,她是第一个抵达寂静海的人类。
冬日消止,万物复苏。
真正的迭卡拉庇安站在摘星崖上看着新生的蒙德,那是个瑰丽又传奇的城邦。巴巴托斯很适合成为蒙德的神,而此刻,迭卡拉庇安要为这新生的国家,赠送他真正的礼物——属于风之龙王的一半古龙大权。
风的真谛是自由,迭卡拉庇安要将自由赠与这座美丽的城邦——
【我以古龙大权为人们的自由担保,即使是高天的神,也无法斩断人们探索星辰和深渊的步伐】
他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摘星崖。不愧是蒙德的新任神主,来得可真快。迭卡拉庇安拉紧了自己的兜帽。
“阁下是?”巴巴托斯问着这位陌生的客人,他感觉到突然多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保卫着蒙德,人们的自由霎时间突破了束缚,仿佛可以触碰星辰与深渊。
迭卡拉庇安没有回头,“一位陌生的故人,不必在意。”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巴巴托斯并没有阻拦,这也是客人的自由。
一切终于都平息了,风神也会疲惫。巴巴托斯来到了摘星崖,取出了路德维希赠与他的礼物,他打开盒子,那里面盛放着一个破碎的王冠。
王冠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别在意什么神王的冠冕,我的朋友,尽情享受自由吧。别让蒙德城束缚住最好的吟游诗人。”句子的末尾还画上了一个滑稽的笑脸。
巴巴托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越笑越大声,他曾经想把自由赠与路德维希,而路德维希竟然也把自由赠送给了他。
是啊,迷人又浪漫的自由。
巴巴托斯摸着腰间的羽毛,抚着他心爱的竖琴,看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蒙德。风在吹着,绿色就像海洋一样波澜起伏,天光绽开了一角,白花在风里和光下摇曳,冰雪已然离去,这是春的国度了。
三月的风挨近明亮的草垛,春天在每个艳阳里数着她的花朵。原来,春天已经赠与给了他。巴巴托斯看着在指尖飞舞的花瓣,仿佛看见了女神含笑的脸。
巴巴托斯笑了,他要去远方,去享受他的自由和春日。
这是自由与希望的故事——
最后,风神弹着琴,奏着曲,消失在了远方的荒野,他成为了真正的自由之神,他所经的每一条路都有自由的生灵在挥散生命的光辉。
神明的离去也让蒙德成为了真正的自由之城,人们在此欢笑、喜悦,他们都享有一个世界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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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关于自由和奴隶的故事——
人们对抗又拥抱,人们流泪又欢笑。
所有的人类都要对抗想要奴役他人的欲望,只有人能奴役人。或许,我们都是自由的奴隶,我们享有自由,又成了自由的囚徒;我们被爱和欲望奴役,但又出于自由的意志。
我们是真正的自由的奴隶。
而在远方的璃月,风带来了故事的种子,时间使之发芽。
岩之龙王若陀小心翼翼地守着新生的白枝,那是同为龙王的风给他的责任,他得好好保护这孩子。
而在他巨大的掌下,白枝新生了一个春的枝丫,她安静地料峭着。度过了黑夜和漫长的冬日,春在此新生。
第52章 间章(1) 血像香槟酒一样地流
大家都杀人, 在世界上,
现在杀人,过去也杀人,
血像瀑布一样地流,像香槟酒一样地流,
为了这,有人在神殿里被戴上桂冠,
以后又被称作人类的恩主。
——陀思妥涅夫斯基
永恒的凛冬,他的家乡永远是如此冰冷。
达达利亚披上了执行官的厚外套,但寒风还是会从外套的缝隙中钻进来。于是他又带上了一条红围巾, 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那红色的一角垂在他肩膀上,视线中永远有鲜红的影子。
达达利亚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是他的世界, 跟血一样的红色能让他打起精神。他呼了一口气, 天太冷了,气都变成了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百无聊赖看向窗外的视线。
他的同僚们倒比他更精神,达达利亚许久未见这些人, 但只扫了一眼, 他就移开了目光, 看他们还不如看窗外的乌鸦来得有趣。
“今天,我们相聚在一起是为了向女皇陛下献上第一颗神之心。”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一个大鼻子滑稽地占据了他脸的二分之一, 那双眼睛细细小小的, 藏在厚厚的镜片下。他颤巍巍地开口,看上去憨厚老实,可是不时有贪婪的精光从镜片下闪过。
富人笑眯眯地听着, 把玩着手上戴的紫色戒指,这些都是有价无市的高档货,昂贵、脆弱,最重要的是有着升值的潜力。他的指尖仅仅擦过宝石,就留下了一道划痕,最贵重的东西永远是这么脆弱。可惜了,富人摘下那个瑕疵品,用皮鞋慢慢将它碾成渣子。没关系,他马上就会有更好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