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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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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喜欢(一更) 他说:喜欢。……

陈川柏一听她说会打鸟,顿时兴奋起来:“嫂嫂怎么什么都会!会看病会写字会绣花还会打鸟!来试试我的弹弓趁不趁手!”

说着,一支树枝削成的小弹弓和一颗带棱角的小圆石头就递到了沈京墨眼前。

陈君迁虽然被弟弟抢了先机,但对他夸奖的话十分认同,与有荣焉地看着沈京墨,冲她点点头示意她先小露一手。

沈京墨无奈地看了兄弟俩一眼。这二人惯会捧她,尤其陈川柏这张小嘴,抹了蜜似的,分明是寻常小事,却恨不得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她正想要谦虚两句,一低头,看清了陈川柏手心里的弹弓后,却是讶异地樱唇微张:“这是何物?”

陈川柏一怔:“嫂嫂不认识弹弓?那用什么打鸟?”

沈京墨也怔忪地看他:“弓箭啊。”

陈君迁同样意外:“你能开弓?”

他边问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纤细的身子、他一手就能握住的两条腕子,能拉得动几十石的弓?

他一说话,沈京墨和陈川柏纷纷看向他。

三人在院中六目相对。

见兄弟俩不信自己,沈京墨轻哼一声:“大人若有弓箭,一试便知。”

陈家家中三人一个为官,一个采药,一个还是个半大孩子,没人打猎,自然不会有弓箭。

陈川柏最先反应过来:“张猎户家有,不知道还在不在,我去问问!”说完就风驰电掣地跑了出去。

他的弹弓搁在了沈京墨手里,她低下头去观察两眼,试着瞄了瞄准。

陈君迁见陈川柏去借弓箭,不由得好心提醒沈京墨:“张猎户的弓是他自己做的,硬得很,要是拉不开也没关系。”

沈京墨眼珠一转,笑道:“先试试再说。”

陈君迁趁势追问:“你一个大小姐,怎么会用弓箭?”

沈京墨:“怎么,难道大人以为我平日只会在家绣花?”

陈君迁:“当然不是。只是好奇,难不成上京的高门贵女也要进山打猎?”

沈京墨莞尔:“骑射本就是日常功课,上京的贵女人人都会,我也喜欢,只不过以前伯……”

她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她原本十分喜好骑射,这方面的本事在上京贵女中也是佼佼者。但傅修远总怕她会伤着自己,不让她勤练习。

她和他之间曾为此爆发过一场争执。

那时沈京墨的一位闺中好友在骑射场上误中一箭,伤势在肩,虽不致命,却也留下了终身难以祛除的疤痕。傅修远担心沈京墨步其后尘,便禁止她再去练箭。

沈京墨不服,偷偷前去靶场,却不知傅修远如何得知此事,放下功课亲自去靶场将她逮了个正着。

他们两人于是就在靶场中争了起来。

她据理力争,骑射本就有风险,受些小伤在所难免,但只要小心注意便是,岂能因噎废食。

傅修远却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女子学骑射只是消遣,不必上战场亦不必猎虎豹,何必将自己置于险境。

那次争执是两人相识多年来,唯一一次不欢而散。虽然后来傅修远主动找她道了歉,但每每提起骑射她便免不了想起此事,于是渐渐地便不怎么去靶场练习了。

今天大概是心情好,才一时没想起这件事。

陈君迁只听见她最后那个“伯”字,但也猜到了她想说的是谁。他虽从未见过傅修远,却对此人的名、字分外熟悉。

气氛一时颇为尴尬,陈君迁敛眸,打算换个话题。

正要开口,院门却被人推开了,陈川柏举着一把硬弓,背着一袋箭跑了进来:“嫂嫂!你试试这个行不行!”

陈川柏没有察觉两人间的奇怪氛围,只兴奋地看着沈京墨。

经他这一叫,院中的气氛也稍稍缓和。沈京墨接过弓来,对陈川柏浅笑着道了声谢,试着开弓。

张猎户自己削的弓箭和她在上京练习用的弓箭不能比,不过开弓不单单要靠臂力,更要靠技巧。沈京墨试了几下,这张弓虽不趁手,但勉强可用。

陈川柏听完,激动地拉着她便要去打鸟。

陈君迁替她背着弓箭跟在后面。

庄稼地在村后靠近武凌山的方向,沈京墨曾经去过一次,从陈家走过去用不了多久,但洪水过后,原先的小路已经不见了,沿途许多被大水冲下来的石块还未清理干净,他们只能绕道而行,七拐八拐不说,还有个岔路口,沈京墨不禁有些乱了方向。

好在陈家兄弟记路有一手,很快便带她来到了庄稼地里。

此处地势略高,背靠武凌山,沈京墨在陈君迁的带领下攀上后方的山坡,整片庄稼地便尽收眼底。

她认不得这是什么庄稼,但确实引来了许多麻雀啄食。

陈川柏扑扇着双臂,像只老母鸡似的冲向庄稼地,边跑边怪叫,把麻雀都惊飞了。

但麻雀聪明,并未飞远,密密麻麻停在附近的树枝上,与他对峙起来,只等人一离开便飞下来接着偷吃。

陈君迁和沈京墨找了个视野最好的地方站定下来。

他手中也握着一个弹弓,比陈川柏的要大上一点,从地上随手捡了颗大小合适的石头,按在鱼肠缠成的皮筋上,用力向后一拉,瞅准一只飞下枝头的麻雀,一松手,石头“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十几步之外,那麻雀便如拇指大小,飞得又快,要击中它谈何容易,沈京墨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下一刻,麻雀栽倒在地。

陈川柏赶紧跑过去将麻雀串在树枝上。

沈京墨不禁张大了眼。

陈君迁侧目瞥见她的神情,勾了勾嘴角,指着树枝上落着的一排麻雀:“那些好打,试试看。”

沈京墨的视线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撇了撇嘴,从箭袋里抽出三支箭来同时搭在弦上。

陈君迁和陈川柏震惊地看着她。

“三支是不是太……”

陈君迁话未说完,沈京墨的箭已经射了出去。

“嗖嗖嗖——”

两只麻雀中箭而落,只有一支箭擦着第三只麻雀的翅膀而过,落在了地上。

“嫂嫂好厉害啊!”陈川柏目瞪口呆。

陈君迁同样震惊不已。他原以为沈京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日常在后院莳花弄草、刺绣弹琴,做些风雅之事,没想到她箭术竟这么好。

三箭落二鸟,对沈京墨来说差强人意。

收到两人惊艳的目光,她抿了抿唇,将弓收起,可惜道:“生疏了。”

陈君迁:……

几乎不需要思考,陈君迁立刻转向沈京墨:“教我。”

沈京墨一愣:“什么?”

“教我射箭。”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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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起弹弓得心应手,为何要学弓箭?”

“那我教你弹弓,你教我射箭。”

他这话说得毫无逻辑,她只是提了句他擅长用弹弓,又没说她想学?

沈京墨不置可否。

“你想办学堂,单教写字和绣花是不行的,山里用得着的也就是射箭。你要是能教会我弓箭,到时学堂开起来,我就是块活招牌。”

他给的理由倒是大公无私,沈京墨不由得思量:她喜欢射箭,也擅长射箭,若能以此吸引更多人来她的学堂,她便可趁机教授更多课程,习字、刺绣、射箭,既丰富了内容,又确有用处,的确是好事一桩。

她转而看向陈君迁:“这么说,大人是同意我开办学堂了?”

“要是教得好,自然可以。”

“好!一言为定!大人可不许反悔。”

沈京墨顿时来了干劲,将弓塞进陈君迁手中,立刻便指导起他来。

“手握这儿,脚分开,对,身子可以稍向前倾,箭要这样搭在箭台上,右手中间三指拉弦,不对,手指位置不对……”

陈君迁一动不动,像个假人似的任沈京墨摆弄,她绕着他转,一会儿调整下站姿,一会儿抓着他的手纠正拉弓弦的姿势。

“左手要稳,用虎口这里推弓,这样……”

她站在陈君迁身前比划了两下,他却还是不得要领。

沈京墨不禁气郁,他平时明明挺聪明的,怎么学起箭来这么笨。

但她日后若要开办学堂,定会遇到比他天赋还不足的,倘若遇到这点困难就退缩,学堂如何办得起来?

沈京墨左右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块高度恰好合适的石头。

她拉着陈君迁走到石头边,拎起裙角踩了上去,这下总算与陈君迁差不多高了。

按着陈君迁的肩,让他在自己身前站定,她左手虚扶在他握弓的手下,右手从他肩头伸下去,摆正他拉弦的右手,手把手地教他开弓和瞄准。

背后贴上一具温暖纤软的身子,陈君迁心猿意马。

他脸朝向庄稼地,双眼却不时瞟向近在咫尺的沈京墨的脸。

为了方便给他示范瞄准,沈京墨的脸挨得他极近,下巴几乎就要搭在他肩头,说话时偶尔会碰到他的肩膀。

她的侧脸很漂亮,尤其眼睛,说到自己擅长且喜欢的事情,眸中都是细碎的亮光。

至于她说了什么,陈君迁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只听到一只百灵鸟在自己耳边不停地说话,一开一合的唇红嫩得像花一样。

他突然很想知道,亲吻一朵花是什么感觉。

“对,这样握就对了,大人从这里看,麻雀要和这里连成一线……”

沈京墨说着,见陈君迁没有动,下意识转头看他。

这一转,便对上一双深邃的墨瞳。

沈京墨一怔。

陈君迁的眼睛很亮,平日里面对她时,总是盛着笑意,可有些时候,比如现在,她却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与平时全然不同的东西。

像盯紧了猎物的猛兽,却不是纯粹的占有,侵略性铺天盖地而来,却又不带锋芒,反倒更像是一种带着仰视的、要将她圈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不容旁人侵犯的维护。

更具体的形容,沈京墨想不出,脑海中却不由得浮现出自己幼时养过的两条护主的小狗。

但这样比较也不像,他要威风得多。

她慌张地眨眨眼,后撤半步避开视线,问他为何不按她教得做。

见她远离,陈君迁方才回过神来。

他喉头艰涩地滚动一下,眼睛看回树上的麻雀。

“要是以后开办学堂,你也会这样教别人?”

“……起初练箭,都是这样学的。大人不喜欢,我可以换个法子。”

陈君迁这一岔开话题,沈京墨还当是自己刚刚离得太近了,这样手把手的教法让他不舒服。

也是,毕竟他有意中人,这里又只有他们和一个不懂情事的小孩陈川柏,没必要假装亲密给谁看。

只是这些日子她与他渐渐熟悉,便也慢慢地失了分寸。

这样不对。

一念及此,沈京墨提着裙角就要下去。

刚刚迈开步子,手臂却被陈君迁一把握住。

将她稳稳拽回石头上,他才又做出瞄准的动作,嗓音微沉:

“喜欢。”

陈君迁声音清冽,一声“喜欢”平淡中压抑着笑意。

沈京墨晃了一下神。

仿佛他这一句喜欢不单单是喜欢她这样教他射箭而已。

不知为何,她耳边回响起这二字,心跳竟无端乱了一拍。

她正出神,陈君迁手中的箭却已“嗖”的一声激射而出,一只麻雀应声落地。

“厉害啊哥!”陈川柏跑过去捡麻雀。

这声惊呼方才唤回了沈京墨的魂。她忙往前看去,才意识到陈君迁手中已经没有箭了。

她哑然:“大人……不是第一次射箭?”

陈君迁收起弓来转身看她:“用过一次,不熟。是你教得好。”

沈京墨不语,耳根微微泛粉。

“不过,”陈君迁绕到她身后,捡起一颗石子,状似漫不经心道,“不要这样教别人,容易引人误会。”

沈京墨的耳朵这下完全红了。

果然他也觉得刚才手把手的姿势有些暧昧了,这是在提醒她注意分寸。

“……我知道了。”

陈君迁并未注意到她的神色,掂了掂石子的重量后,将自己的弹弓放到了沈京墨手心里:“换我教你。”

他说着向前一步,脚尖抵着沈京墨脚下的大青石,与她贴得近极了。

陈君迁的身子活像个暖炉,也不知是不是沈京墨的错觉,他一靠近,她就觉得耳朵上的热蔓延到了脸上、颈上。

她只好微微向前挪动了一小步,但很快就被他抓了回来。

“太远了,别摔下去。”

陈君迁不由分说地摆弄起她的手来,见她握住了弹弓后,他的手也握了上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了温热粗糙的掌中,另一只手同样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装石子拉皮筋。

他们现在高度相差无几,他的吐息随着说话轻轻打在她耳后,一阵阵发痒。

沈京墨觉得更热,也更疑惑了。

他不觉得这样有失分寸么,为何还挨她这么近?

毕竟现在这样的距离,再加上手把手教她弹弓的姿势,像极了他正把她揽在怀中似的。

“来,用力拉住,瞄准,放的时候动作一定要快,如果握姿或是角度不对,很容易打到手。试试看。”

陈君迁教起她来倒比方才学射箭时认真许多,帮她拉开皮筋后就松了手,让她自己找好了目标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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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京墨心有杂念,弹弓又不比弓箭熟练,瞄了许久才松手。

“啪”的一声,树上的麻雀一只没少。

陈君迁覆在她左手上的手背却红了一片。

“大人!我……”沈京墨忙放下弹弓捧起他的手,发现那片红色正在逐渐变深,细看还有些出血点,她顿时急了,“我去弄些草药来敷上!”

说罢她便要往石头下面跳。

陈君迁忙拉住她的胳膊,笑着安抚她:“小伤,以前刚会用弹弓的时候天天挨打,不碍事儿。川柏!回家拿猪尿泡装点凉水来。”

“好!”陈川柏应声而去。

沈京墨却还是一脸愧疚之色,垂着眼紧咬着嘴唇,一副犯了错的模样。

陈君迁拉着她在石头上坐下来,他受伤的左手已经肿了起来,微微发烫。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下他手背,又迅速缩了回去,眼里很快有晶莹闪烁。

“我皮糙肉厚的,红两天就好了,真没事儿,”陈君迁拿衣袖给她擦眼角,笑她,“等你开了学堂,学生们要是笨手笨脚受点伤,你不得天天哭?”

沈京墨躲闪了一下,小声倔强地反驳:“才不会。”

三个字听得陈君迁心里暖洋洋的。

沈京墨不时查看一眼陈君迁的伤,反复问了他许多遍,这才慢慢地放下心来。

陈川柏还没回来,两人默默坐了会儿,沈京墨吸了吸鼻子,侧目看向陈君迁。

方才他提到学堂时,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日后若真建起学堂来,倘若大人有空,能否来教射箭?如此一来,女子随我做女红时,男子便能随大人去。”

讨论起正事来,陈君迁当然不会拒绝:“可以是可以,但为何要分开?这两样男女不都可以学么?”

沈京墨诧异:“哪有男人绣花的?”

陈君迁却不认同:“绣花可以磨炼性子,还能赚钱,男子若是喜欢,躲屋里自己绣,有何不可?要是不想学,自己去做自己的事不就行了?”

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沈京墨突然心里一动,眨眨眼睛,问他:“那……女子射箭呢?”

“也是一样啊!女子学会射箭,可以进山打猎,也可以防身,还能上战场,说书先生讲过,古代的女将军可不少,哪个不会射箭?只要不怕受伤、愿意学,都该学。就像你刚刚那样,三箭齐发!威风,厉害!”

沈京墨看着陈君迁,不由得出了神。

陈君迁长长一番话说完,没听见任何回应,转过头来看沈京墨。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沈京墨慌忙撇过了脸去,拿起放在一旁的弹弓,自己对着麻雀比划起来。

他怔了一瞬,低头给她找合适的石子:“那颗太轻了,换这个……”

他一开口,她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手中的皮筋猛地一松,“啪”的一声在她手背上也留下了一道细长的红印。

陈君迁登时心里一紧,忙拽过她的手来查看:“伤得重不重?我看看。”

沈京墨红着耳朵挣扎了两下,但拗不过他,只好攥着拳头把左手伸到他眼前。

她这道红印不算深,大概是方才没有完全拉满就松了手,力道不大,只是她皮肤娇嫩,轻轻一打还是红了起来,不过没肿也没出血,想来应该无碍。

陈君迁检查了半天总算放下心来,端着她的手又打量了几眼,把自己的左手也露了出来,笑:“伤的位置都一样,这叫什么,夫唱妇随?”

若是寻常,她只当他是开玩笑逗她开心,可今日自打他说了句“喜欢”,沈京墨便始终有如小猫挠心,对诸如此类的话分外敏感。

她瞬间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一把将手抽出来,低头便走:“大人自己呆着吧,我走了。”

“哎!”陈君迁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刻叫她,沈京墨却头也没回,提起裙角小跑了起来。

他走不开,追了几步眼看追不上,只好朝着她的背影大声提醒:“岔路口走左边!别走小道!”

沈京墨跑得更快了。路上遇到拿着猪尿泡的陈川柏,她招呼也没打就跑走了。

好在这一路不算远,除了一个岔路口,她顺着陈川柏的脚印,顺利回到了家。

陈大在屋里休息,院中只有她一个人。

沈京墨找了些草药捣成汁涂抹在左手背上,冰凉的药汁浸润下,火辣辣的感觉很快便消失了。

上完药,碗底还剩一点点药汁。

沈京墨盯着药底子想了会儿,新捣了一碗放在了桌上。过了一会儿,又走回桌边,伸手把碗底的药渣搅得凌乱得像是被人用过后剩下的,才又离开。

晚上,村里人接替了陈君迁看庄稼。

他吃过饭洗漱完,一进屋便看见了桌上的一碗药。

沈京墨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像是睡着了。

陈君迁坐到桌前,借着月光把药敷在伤处后才躺下。但也只是躺着——他睡不着,闭上眼睛,眼前便满是今天与她发生的一幕幕。

他干脆便睁开了眼,看看她婀娜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涂着药的手,凑近嗅了嗅药水味,嘴角扬起好高。

*

翌日,陈君迁前往县衙。

自山洪结束,他已有近十天没去上值,如今道路已通,村中重建之事也完成得七七八八,无需他这个县令大人再帮什么忙,他自然该回去处理县中事务了。

刚进县衙大门,一脸幽怨的谢遇欢像鬼似的飘了出来,黑眼圈比翻卷宗时还要大两圈。

“大人,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翻山越岭漂洋过海去找你了。”

陈君迁知道他不在的日子,县衙中大事小情都要谢遇欢处理,的确辛苦。

他拍了拍谢遇欢瘦了一圈的肩,和他一道往里头走去。

“一件一件说。雁鸣山和萧景垣有什么动静么?”

“没有。萧家最近安静得反常,雁鸣山雨最大那两天也遭了灾,我就让盯梢的兄弟们都撤了,之后只有人下山买过一次粮食。”

“又来进粮?”

陈君迁黑沉沉的眼睛眯了起来。

谢遇欢不解他为何露出这种表情:雨后这几日,各家各户的庄稼几乎都有损失,县里粮价飞涨,现粮供不应求。雁鸣山上既然也遭了灾,他们那片庄稼难保不出闪失,山上三十七口人每顿饭都要消耗不少粮食,买粮实属正常。

陈君迁却摇了摇头:“他们山上的余粮充足得很,若真只有三十七个人,单就我看见的那两缸米就足够他们坚持大半个月,足够等到山路晒干变硬实后再下山,何必此时冒着没命的风险走那么险的路?”

所以他上次的推测没有错,雁鸣山绝对不止三十七人。

“继续盯着雁鸣山。下一件。”

谢遇欢应下前半句,随后便垮下了脸,半死不活道:“大人,上面又来催今年的赋税了,你不在这几天已经来过三波人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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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实在顶不住了。”

陈君迁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顿时便不美了。

“全县遭灾,赈灾的钱粮他一分不出,还想收税?”

他沉下脸,语气也变得不善。

“告诉来人,今年永宁县夏税秋税全免。上面要是反对,让孟沧老儿自己想办法!”

*

长寿郡守府衙。

郡守孟沧听完手下的回报,一脸苦色。

“大人,陈君迁要是真拒不收税,咱们不会又要自掏腰包补上这个亏空吧?前年已经有过这么一回了,再来一回,这……我们的日子也没法过了呀。”

孟沧那张胖乎乎的圆脸皱成了一团,手背用力砸着掌心:“这是我愿意的吗?啊?!那我有什么办法呀?要不你去问问,问问除了陈君迁谁敢当永宁县的县令?你敢?还是谁敢?只要你们有一个人说一个敢字,我立马让陈君迁滚蛋,让你们去上任!”

属下也是一副苦瓜脸。他跟在孟沧身边多年,自然知道前年永宁县遭遇蝗灾,颗粒无收,陈君迁私自做主免了县里一年的赋税。孟沧派人去催,这厮竟直接撂挑子走人了!后来还是孟沧亲自去说和,才把他给请了回来。

“可是,今上要在建南道、建安道、裕州、蓬州建行宫,年底还要下江南,还要选秀,增加赋税的条令已经发下来了,这个陈君迁他胆子也太大啦!咱们上哪补上这么大一笔钱啊?”

孟沧头疼得很。

他堂堂郡守,主政一方,竟然因为一个小小的县令,受这种夹板气!

“实在不行……”

“爹爹!”

孟沧刚一开口,便听到一声娇俏如黄鹂的声音。

他原本愁云惨雾的脸上瞬间云开雾散,对属下摆摆手让他下去,转过身就看见一个一身鹅黄衣裙,满头朱钗首饰的娇俏小姑娘向他跑来。

孟沧的老脸上皱纹都笑开了,迎上前去接住跑得快要跌倒的女儿:“盈盈今儿怎么想起来看爹爹了?”

孟盈盈一仰小脸,俏生生的五官与孟沧那圆润的长相完全不同,俏丽中带着张扬和锋利的美,像极了她的生母,孟沧的妾室徐氏。

孟沧的一妻三妾中,数徐氏最漂亮,也最得他欢心。孟盈盈虽不是正室所出,却因继承了徐氏的所有优点,最受孟沧宠爱。

只听孟盈盈娇哼一声:“爹爹,他家里发了洪水,你怎么不告诉我呀!他现在怎么样了?在县衙吗?我要去永宁县看他!”

第32章 采花、叶笛(二更) “大人嘴上的,好……

孟沧一听女儿的话,立刻头大如斗。

孟盈盈口中的那个“他”,和让他收不上税的罪魁祸首是同一个人——陈君迁。

三年前,陈君迁刚到永宁县令任上后不久,来郡中和他要了一笔抚恤金给剿匪死伤的葡萄村村民,回去时在街上恰好撞见孟盈盈的马受了惊,连养了十几年马的马夫都控制不住,没想到陈君迁力大如牛,拉着缰绳僵持许久后,竟生生将惊马压倒在了地上!

彼时,风吹起车帘,受了惊吓的孟盈盈一眼就看见了压在马脖子上的陈君迁,只一瞬间便动了心。

要不是那年她还小,现在陈君迁说不定已经是他长寿郡守的女婿了!

原本孟沧以为,那时女儿太小,没见过多少好男人,等她稍微长大些,见识的多了,便不会再把心思放在陈君迁身上。可没想到,女儿出落得一天比一天漂亮,眼看就要及笄了,却还是心心念念着那么一个粗人。

他只好赔着笑劝女儿:“盈盈啊,你听爹爹一句啊。那个陈君迁他已经娶妻了,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总惦记着他,不合适。爹爹前几天让你相看的几位公子人都不错,你看……”

孟盈盈不为所动:“娶了妻可以休掉啊!我不介意他娶过妻!实在不行,让那女人做个外室,赏她一座园子自己住就是了。反正我非他不嫁!”

可人家也没说过要娶你啊。

孟沧擦了擦汗,这话他只敢自己默默腹诽,可舍不得说给宝贝女儿听。

他为难地看着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怎么也想不明白,就算她是庶出,身份低微入不了宫也嫁不了王公贵族,那长寿郡中相貌堂堂的好男儿多得是,她怎么偏偏就看上了那么个乡野匹夫?

不过这还不是眼下最要紧的,当务之急是阻止女儿去永宁县遭罪。

“盈盈,你听爹爹说啊。永宁县呢刚发了大水,路边都是淹死的人,脸啊身子啊都泡肿了,脸色又白又紫,那肚子肿得跟怀了口钟似的,一碰还会炸开!好多死人啊都陷在淤泥里没挖出来呢,你的马车一压,那到时候‘嘭嘭嘭’全都是血啊肠子的,还有手伸出来拦车……”

孟盈盈从未见过洪水过后的惨状,孟沧便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大通,她越听脸色越苍白,说到死人伸手时,她更是立刻捂住了耳朵:“不许说了不许说了!”

孟沧忙抱住女儿安抚:“好好好爹爹不说啊,爹爹不说了……那这永宁县,还去吗?”

孟盈盈犹豫半晌:“永宁县……我现在不去,但是爹爹,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他怕不是都要把我忘了。你什么时候让他来一次呀?他下次来,你能不能让他来提亲呀?爹爹~”

“人家有妻……”

孟盈盈一瞪眼:“我不管!你让他来!来了写封休书让人给那女人送去不就是了!爹~我都要及笄了,再不议亲,到时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丢的还不是您的脸嘛?您是他上司,您让他娶我,他敢不娶吗?!”

他敢。

但孟沧不敢说。

见孟沧不答应,孟盈盈摇晃起他的衣袖:“爹爹,您是郡守,整个长寿郡的官员都归您管,您就替他在郡里安排个一官半职,我不就能每天都见到他了嘛!好不好嘛~爹~”

娇俏可人的女儿撒起娇来,老父亲哪舍得说个不字。

可是陈君迁刚刚拒绝了加税的旨意,这件事要是办不好,别说给陈君迁调任,就连他都官位不保!

孟沧为难道:“这……爹爹是有这个职权不假,可也得他自己争气啊。他要是没做出什么政绩,爹爹就是想提拔他到郡里也没有理由不是?”

“那……这次水患爹爹私底下送些银子给他,帮他顺利渡过难关,为他记上一功不就行了?反正年后长寿郡官员要调整,正好把他提拔上来,他还得谢谢爹爹帮忙,就更不敢不娶我了!”

孟沧眼前一黑。

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否则他今年的税还没着落,又得再赔进去一大笔银子!

“盈盈,盈盈,爹爹下午还有要事,这样……这件事爹爹想办法,你先回府,把今天的功课补上,好吗?”

孟盈盈一扁嘴。

她也不知道爹爹今天是怎么了,往常她想要什么,爹爹从不会拒绝她,就算难于登天,他也一定会排除万难给她办到。

她就是想多见见他,想嫁给他,有这么难办嘛!

但孟沧看起来的确有要事在身,姨娘叮嘱过她很多次,爹爹虽宠爱她远胜过其他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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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姐妹,但她还是要注意分寸,不可太过分。

“好吧,爹爹去忙吧……但是,最晚年后,他一定要来啊!不然我就去永宁县找他!”

孟沧只得先应下:“好好好……”

“拉钩!”

“拉钩拉钩……”

得了孟沧的许诺,孟盈盈喜笑颜开地回府去了。

途径府衙大门,看见孟沧的两个侍卫,孟盈盈轻哼一声:还侍卫呢,肩不如他宽,个不如他高,长得也不如他英俊,身手定也不如他好!爹爹总说长寿郡里好儿郎多如牛毛,可她看来,都不如他!

想到明年自己及笄,刚刚好嫁给他,孟盈盈心里乐开了花。

看着女儿蹦蹦跳跳地离去,孟沧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掏出帕子来擦了擦一脑门的汗。

离年后还有七八个月,只要陈君迁不犯什么大错,调他来长寿郡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今年的税收怎么办呢?

孟沧狠狠叹气——要不是宝贝女儿看上了陈君迁这小子,大不了他把陈君迁拒不收税这事上报朝廷,到时皇上雷霆震怒将其发落,就算永宁县找不到继任县令,也不是他的过错,哪用得着这么头疼?

可头疼归头疼,他这个未来岳丈还是得抓紧时间想办法,把赋税这事先解决了。

孟沧招来属下:“去盘盘库里还有多少粮食和银子,先把永宁县今年的税填上,不够的,想办法大家凑一凑。”

*

几天后,陈君迁休沐。

村里已经重建得差不多了,他在家时,偶尔会去帮受灾最严重的几户人家盖房修院,自家的新房便耽搁了。

不过沈京墨也并不在意,左右东屋仍旧完好,新房得空便盖上几块砖,忙时便撂下,已经是她和陈君迁的共识。

今早他也去别人家帮忙了,沈京墨则独自去河边浣衣。

她只需洗自己贴身的几件衣物,不多时便洗完回家。

走到半路,迎面被几个村里人撞上。沈京墨与他们不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正要走,却被拦了下来。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把视线落在了沈京墨脸上。

其中一人问她:“陈家娘子,你家的金龙王还在吗?”

沈京墨不解他们为何对金龙王感兴趣,只如实摇了摇头,道,许是洪水来时被冲走了,连放金龙王的酒坛子也不见了。

几人听完当即变了脸色,吓了沈京墨一跳,追问原因,他们却又讪讪笑着说只是随口一问,随即便赶紧离开了,可走出几步,却又忍不住回头看她,但一撞见她的眼神,又慌慌张张地加快了脚步,那眼神,竟似是在怕她。

沈京墨疑惑地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片刻后,慢慢往回家走去。

到家时,陈君迁刚好也忙完回来。

帮她晾好衣裳,陈君迁端来午饭与她一起吃。

东屋的柜子上放着一个黑乎乎的花形物,巴掌大小,长得并不好看,却有一股异香,起初闻时不浓,可在屋中放得久了却也不会转淡,反而越发好闻,清新冷冽,越闻越让人清醒。

陈君迁吃饭时便注意到了这东西,待用完了饭收拾好碗筷,见沈京墨没有歇晌的意思,他才问她怎么捡了这东西回来。

沈京墨瞧瞧那黑花,又看向陈君迁,笑道:“早上在河边捡到的,虽不知是何物,但闻之有异香,便带回来了,放在屋中当香薰刚好。”

原本在上京,她自己就会制香,不管是随身携带的冷香花包,还是需点燃才能散发香味的暖香,她都喜欢得紧。

只是在这里没有这样奢侈的条件,她才渐渐没了这习惯。

“此物的香气怪得很,我在上京制过许多种香,市面上能找到的香料几乎都认得,唯独这个从未见过。大人可知这是何物?”

陈君迁将黑花拿在手中观察了一会儿,点点头:“认得,武凌山上有一片地长了很多,香得很,村里人都管它叫香骨朵。”

“香骨朵……”沈京墨默默重复着这个名字,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莫不是这里独有的?”

陈君迁:“没准是吧,我在县里没见过。”

听他这么说,沈京墨眼前一亮:“若是多采些香骨朵,炼制成香,想必县里、郡里的小姐们一定喜欢。若能多种一些,说不定能卖不少钱!”

她光是这么一想便来了兴致,当即便想去山上再采些来制香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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