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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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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讫披上外裳,匆匆出了房门。

*

日沉灯上,行人渐少,街道清冷寂寥。

黄琮烦躁地趴在榻上,听着耳边不时萦绕的莺歌燕舞和嬉笑打闹,心里愈发地不是滋味。

“谁他妈这么晚还在鬼哭狼嚎唱个没完?”他侧头对着床边伺候的小厮怒道:“去给老子把人哄走了!”

“可是……”小厮这一迟疑,搅得黄琮更是火起。

他随手抄起床边的香炉朝小厮扔去,嘴里还骂咧咧道:“老子说话你听不懂是吧?!叫旁边那人要么换地儿,要么滚!”

“哗啦”一声,香炉四分五裂。

小厮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是”,灰溜溜地出了房间。不多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随后便是几声轻缓的敲门。

黄琮一怔,不等他开口问,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温声自报,“在下赵朗,听闻黄老板在此,特来拜访。”

赵朗,就是赵州赵氏大郎。黄琮神色微愣,可门外的人似是根本不等他应答,便兀自推开房门,行了进去。

“黄老板这是……”

迎着来人惊讶的目光,黄琮心头更是恼火,他伸手又往床头的案几上摸索,想寻个东西将人给砸出去。然下一刻,却听封令铎了然地叹了句,“原来如此。”

他不解地蹙了蹙眉。

封令铎却好似未曾察觉他的情绪,低声自语道:“难怪方才黄家有人来告知赵某,说今后在闽南的对接人换了,原来是黄老板受伤了。”

黄琮心头咯噔一下,烦躁被另一种愤怒所取代。

饶是行动不便,他还是勉力撑起上身,双眼死死攫住封令铎问:“什么对接人换了?换成谁了?”

封令铎闻言似是意外地挑了挑眉,“怎么?黄老板竟不知道么?闽南这里的事物,往后都会由魏老爷与赵某对接。”

一席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黄琮的脸色肉眼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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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变了。

他倏地咬牙笑出来,连道了好几声“好”,一副怒极反笑的模样。

身上的伤还痛着,如今又被这样的消息气得头脑发晕,黄琮握拳往床头上狠

砸了几下,直到砸得冒出血来。

这样的反应,再是什么都不知也该看出点端倪。

封令铎乘胜追击,语气狐疑道:“莫非黄老板这是……与黄会长有什么误会?”

“误会?”黄琮冷笑,自语道:“说什么视如己出,到头来还不是隔着层层的背叛和算计!”

话说到这份上,封令铎自觉也没必要再装糊涂。他叹了一声,了然地问:“黄老板说的是黄会长与魏家的那道传闻?”

话落,黄琮像是被骤然戳到了痛处,咬牙瞪向封令铎。

封令铎却故作无奈地叹息,“赵某可是太懂黄老板的感受了。自幼弟出生以后,赵某的地位真是大不如前,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这肉也分多和少不是?”

肉多和肉少。

这句话可谓是说到了黄琮心里去。

当初黄慈劝说赵朗与他们合作的时候他也在场,既然黄慈也明白赵家两子相争的取舍,没可能放在黄家自己身上就昏了头。

更何况……更何况赵家争的是长子和幼子,黄家却是侄子和亲子,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黄慈之前扶持他,大约只是顾忌着黄家那些老人和生意伙伴的缘故,谁知道几年以后,等到魏酉真的在黄家建立起威信会怎样?

黄琮越想越觉心惊,脸上神色一沉再沉。

封令铎见好就收,扬起一个轻淡的笑,拱手道:“今日扰了黄老板休养,实在是抱歉,那么赵某就……先告辞了。”

“赵老板留步!”

果然,封令铎还未走出房门,便被身后的黄琮叫住了。

见惯了朝堂上的波谲云诡,如今要挑拨黄琮和黄慈,对封令铎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他故意显出意外的神色,回头却见黄琮脸色沉肃地望过来,压低声音问了句,“赵老板可否借一步说话?”

房门“吱呦”一声合上,小厮也得令退了出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黄琮满眼不甘地望向封令铎,问他到,“黄某想与赵老板谈一笔交易,事成之后,黄慈倒台,闽南路的茶和瓷产业,黄某愿与赵老板平分。”

“哦?”封令铎接得饶有兴味,“那得看看黄老板手里是什么筹码,又有几分胜算了。”

*

三更的时候,一场雨又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黄管事替黄慈绞了净脸的帕子,放缓语气轻轻声地道:“方才下面的人来回报,说少爷现在是在那群芳馆养着伤,老奴已经差人暗地里打点好了一切,吃穿用度、治伤瞧病的,家主都不必担心。”

黄慈阖眼靠坐在榻上,半晌才缓缓地“嗯”了一声,哂到,“带着伤都还能去秦楼楚馆鬼混,你说说他,到底是随了谁的样子?”

黄管事随着笑了两声,宽慰黄慈道:“家主说,要不让老奴遣几个下人去伺候?毕竟在黄府呆惯了,下人熟悉郎君喜好,也能知个冷热。”

黄慈呲笑一声,斜着眼睛乜他,“这是要我向那小子服软示好?”

黄管事一听,连忙撇清,“这可万万不敢!家主打他是为他好,如今还能想着打点住处和医药,已是仁慈,怎能拉下身份向个混小子服软?”

黄慈这才舒坦地哼了一声,叹口气道:“由他去,反正在闽南路随他怎么闹,总归闹不出翻天的大事。最近就晾一晾他,得让他知道这个黄家,还是我说了才算!”

“诶,诶!”黄管事应了,取走黄慈递来的帕子,转身又去给他绞。

“还有上次让你查的那个姚月娥,身份可有存疑啊?”

黄管事挂好巾帕过来,替黄慈掖着被角道:“查过了,户籍上登记过的、与扬州赵家有来往的,确定没有姚月娥这个人。那就只有可能是从外乡过去投奔亲戚的、或者常年待在后宅,这便不太好找了。”

黄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提醒道:“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姚月娥似乎是嫁过的人?”

整理被角的手一顿,黄管事跟着回忆了片刻,附和到,“确实,家主不说的话,老奴都要忘了。之前与陈方平在公堂上,那姚氏确实说过,她好像还说,自己的亡夫叫……叫什么溪狗来着?”

黄慈眼眸微紧,不动声色地重复,“是,溪狗,三年前从军起义,在一个叫什么獾郎的人手底下谋事。”

“诶,”黄管事点头,“家主好记性。既然知道这些消息,老奴再托人去军中查一查这个溪狗,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

黄慈点点头,嘱咐到,“跟上头说一说,问问兵部和枢密院,总能问到些什么。”

“是。”黄管事温声应着,转头熄灭了床头的烛火。

*

五月十三,伽蓝菩萨诞辰。

大昭信奉佛教,每年的这个时候,举国各地寺庙都会举办隆重法会,建州府也不例外。

齐猛看着姚月娥花不少银子购入的米粮,有些悒悒地唠叨,“这修完龙窑又涨了月钱,再加上米粮这么一买,好不容易赚来的货款,就不剩多少了……”

低头装粮的姚月娥笑着乜他一眼,打趣道:“怎么?怕师傅存不下银子,往后没钱给你准备聘礼?”

齐猛愣住,登时便红了脸。

姚月娥就喜欢看他这动不动就红脸的模样,又忍不住逗他,“要不明日法会,师傅替你请个什么灯,向佛主求个姻缘?”

“师傅!”

声音骤然提高,姚月娥被他这突然的情绪闹得有点无措,一时也只能愕然地望着他。

四目相对,齐猛却突然缓和了脸色,有些不悦地看着面前的米道:“伽蓝寺大法会请灯可贵了,师傅的钱都拿来买这些捐给义仓的米了,哪还有银子点什么灯?”

“嘿!齐猛!”姚月娥简直给他这副小肚鸡肠的样子气笑,搁下手里的木升道:“敢情你今日这顿脾气,是不满我捐米的事啊?”

齐猛不置可否,只道:“闽南路那些大商户、大乡绅,还有、还有那些衙门里的大老爷都不捐,就师傅你捐……”

姚月娥“啧啧”两声,打断他的念叨,“明日不是伽蓝法会嘛?既然要行善积德,比起去庙里点灯供奉,还不如真为百姓做点实事,对吧?”

齐猛闻言,不情不愿地撇了撇嘴,到底是没有再抱怨什么。

门房老刘却在这时从外院跑了进来,对姚月娥道:“之前那个跟我们窑厂下过大单子的老板来了,好像是姓赵。”

姚月娥蹙眉,显然是没反应过来,老刘口中的这个赵老板是谁。

直到眼神绕过老刘,落到他身后跟着的那个白青广袖的人,姚月娥的脸色霎时便沉了下来。

上一次见他,还是在五月初五的南浦溪拱桥,距离那天的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七日。

姚月娥狐疑,难不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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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狗脾气又犯了?

第35章 约定“再敢跑就把你抢回去锁起来”……

傍晚的风夹着湿意,窑炉里的火絮絮地烧着,两人就这么站着,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姚月娥有些赧然地让齐猛走了,转头面向封令铎的时候,立马就换了个态度,“你不是说不会来找我了吗?”

她一岔不岔地盯着他,就想看这人怎么给自己找台阶。

然而面前之人一脸的理直气壮,强词道:“那句话是封溪狗说的。”

“我现在的身份是赵朗。”

“……”姚月娥无语,想说要比起脸皮厚,封溪狗若是称第二,这全大昭就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她白他一眼,撇嘴不耐道:“有事说事,没事我还忙着。”

“你就没话跟我说么?”封令铎问。

“没有。”姚月娥懒得搭理他,却见封令铎紧绷的脸上,是快要维持不住的平静。

封令铎叹了一声,似是被她磨光了所有脾气,无奈又冷淡地对她道:“明日你就在窑上呆着,哪儿都别去。”

“啊?!”

天南地北的谈话,姚月娥当真被弄懵了。

她蹙眉不解地看向封令铎,片刻才疑惑地问:“为、为为什么?”

没曾想对方完全不理,转身唤来身着劲装的卫五,自顾自地道:“这是我的贴身暗卫,武功了得,如果遇到什么,他会护你周全。”

颐指气使,态度生硬,明明是想将暗卫留给她,却又傲慢得像是在吩咐下属。

现在的姚月娥才不吃他这套,上去就揪住他,单刀直入,“明日你究竟要做什么?”

眼前人似是对她这样强硬的态度有

些意外,但短暂思忖后,还是对她坦白道:“黄慈将闽南路官员的账目往来,藏在了伽蓝寺舍利塔,明日伽蓝大法会,众人得以入塔瞻仰舍利,是我们取走证据的唯一机会。”

姚月娥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蹙眉问封令铎,“闽南路六州光是建州府就有至少千人的府兵,你们就算能抢走证据,可有想过有没有命送出去?”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封令铎道:“一来我们没打算强抢,二来证据的运送我和叶德修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只要证据能出了建州府,我便可确保其万无一失。”

“哦……”姚月娥心事重重地应了一声,听起来像是在敷衍。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以前不知道这些事的时候,要怨封令铎不信她,如今知道了,又会忍不住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一只脚悬在半空。

两人默契的安静下来,谁都没有再开口。

封令铎却在这时上前一步,他身上的气息倏尔迫近,姚月娥也跟着心跳一滞。

“大人!”

远处侍卫的声音打断了气氛的凝滞。

姚月娥感到封令铎脚步迟疑了一瞬,终于还是转身向那侍卫行去。

片刻后他折返回来,似乎有意压低了声音对姚月娥道:“此番拿到证据,我便要回上京了。”

又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姚月娥却没来由地耳热,故作平静地回了个,“哦。”

“若是你来上京,”封令铎顿了顿,“可以到南太平街来寻我。”

“喀!——”

窑炉的松木拖着细细的尾音,炸出轻轻的一声,像一颗石子掷入静湖。

姚月娥怔然,惊讶中也藏着小小的心虚,对封令铎敷衍,“我……去上京做什么……”

“薛清不是邀了你?”

一句话问得姚月娥险些呛住,她忐忑又意外地望向面色沉郁的封令铎,明白了没有装下去的必要。

“那你……”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你希望我答应他?”

“姚月娥!!!”封令铎像是被扎了屁股的狗,就差呲牙跳起来。

姚月娥被吼得一个激灵,正要黑脸回敬,却见那人头顶发绿地道:“我不是希望你答应他!我只是希望你能去上京。”

“哦……”姚月娥嘀咕,“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封令铎正色,“当然不一样!你去上京是因为你想去,这怎么能一样?!”

“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姚月娥揉着胀痛的耳朵,一时叛逆的心思上来,轻声试探,“那如果我不去呢?”

周围安静了一瞬,臆想之中的怒吼却没有来,姚月娥有些疑惑地抬头,正对上那双深如黑潭的眼眸。

封令铎就这么定定地看她,眼中经年的霜雪都不见了,只剩姚月娥看不分明的情绪。

他说:“我看过你烧的盏,很美。”

须臾,姚月娥又听见他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补充,“确如薛清所说,上京有很多颇具名气的瓷器名家,你……也应该是他们中的一个。所以你一定要去上京,不要因为我的关系,就回避。”

周遭寂寂,窑炉仍在絮絮地烧着。

姚月娥几乎是怔在了当场,半晌才犹在梦中地问了句,“你说……什么?”

对面的人却长久地没了回应。

他不太高兴,垂眸攫住姚月娥,缓缓地朝她进了两步。

那股陡然凛冽的气势和窜起的威压过于强势,姚月娥冷不防被逼得倒退几步,后背撞上身后的柴堆,堆砌的木条霎时便窸窸窣窣地滚了一地。

这么大的动静,候在不远处的三个侍卫当然都听到了。可他们从始至终,只是那么背对两人站着,一动不动,仿佛三尊石像。

姚月娥的心跳忽然变成滚落的木块,杂乱又澎拜地悸动起来。腿上一软,姚月娥险些跌坐下去,封令铎顺势扶住她的腰,将人抵在了松动的柴堆上。

眼前全是他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衣襟,姚月娥觉得胸口像是有几百只麻雀在同时乱撞。

“姚月娥,”她听见他沉而哑的声音,低低的就在耳边,说话时的热气直往她脖子里钻。

封令铎无奈地笑起来,片刻才咬牙切齿地问:“你就是故意想气死我对不对?”

姚月娥被他这连贯的动作闹得头晕,眼神怯怯地绕过他,落在不远处三个侍卫的背影,生怕他们突然就转过头来。

然而下一刻,她的下巴被一只干燥且火热的大掌钳住了。

封令铎将她的头转回来,眼中怒意便更多了一分。他强自控制住快要冲破胸腔的恼火,缓而沉地对她道:“姚月娥你听好了,要么去上京,要么在这儿等我来接你。但倘若你再敢逃跑……”

他的语气是不容置喙地强硬,“下一次找到你,我可不会再这么客气。”

“哦、哦……”姚月娥被威胁的背心都起了层薄汗,偏生还嘴硬地试探,“那……你还能怎么样?”

封令铎没问说话,钳住她下巴的手上移,轻轻撩起她耳边的鬓发,语气清淡地回了句,“抢回去,锁起来。姚月娥,别以为我不敢。”

姚月娥咽了口唾沫,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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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形势处于下风的时候,暂时不要再作死冒险。

“大人!”

声后再次响起侍卫的声音,想是等得太久才勉强提醒,“叶少卿还在等您。”

封令铎终于放开了她。

“走了。”他回头,依旧是冷着张脸,对姚月娥叮嘱,“明日会下雨,多加件衣裳。”

天边夕阳正好,他转身走进那边的霞色。

姚月娥忽然觉得,那道看过不知多少遍的身影,竟然说不出得好看。

*

伽蓝法会的那天,建州城果真下起了暴雨。

仲夏的雨不仅下得急,天边还有一亮一暗的闪电和响雷,搅动着风雨,像轻重不均,从天上滚落的白绣球。

密匝匝的雨声里,有人脚步匆急。青黑色的布鞋踩过水坑,袍摆湿漉漉地贴在腿上,在回廊留下一路的蜿蜒。

“家主……家、家主呢?”

小厮喘着粗气,抬头望着家仆身后紧闭的房门。

那家仆愣了愣,有些懵懵地回他,“家主前些日子病了,今日说是头疼,如今吃了药才睡下,你要不在外面等等?”

小厮一听,当即急得跳了起来。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努力扒着家仆阻挡的手,扯着嗓子喊起来,“黄管事!黄管事!不好了!大事!出、出大事了!”

“吱呦”一声,面前房门总是被拉开。

黄管事冷着张脸从屋内行出来,不待他责备,手里就被塞来一份密报。

“京中的消息,是最快的急脚递。”

这下换黄管事怔忡,他闻言不敢耽搁,当即拆开,一目十行地读了起来。

屋里,才睡下的黄慈听到外间的声响,自也睡不着了。他起身正待披衣,便见黄管事一脸沉色的行了进来,手里还紧紧拽着那份急脚信。

“怎么?”黄慈问。

黄管事缓了片刻,才道:“姚月娥的身份仍然没有查到,但是……”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显慌乱,“但是她口中的溪狗和獾郎,上头敢肯定这两人是……”

“是谁?”黄慈听出管事语气的不对,整理衣衫的手堪堪停住,回头看他。

黄管事道:“当朝参知政事封令铎,字恪初,小时乳名……溪狗;而獾郎,正是当今圣上的乳名。”

话音落,黄慈脑中空白,继而脚下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他迷茫又不甘地抓住管事的手,颤声追问:“你说……什么?”

黄管事不敢隐瞒,继续道:“且据说封相从军之前,家

中是有一房妾室。而年初的时候,圣上曾下旨要封相前往白沟督军,之后,上京便无人再见过封相了。”

房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脑中像是有一块巨石轰然砸落,又化作千万根羽毛齐齐飞散,黄慈忽然就将关于赵朗的一切都联系了起来。

从最开始的瓷展上跳出来与薛清竞价,到刺杀时救走姚月娥的那个蒙面人……

怪不得扬州赵家无论如何都查不出问题,原来封令铎手里所有关于赵朗的文书,都是朝廷正儿八经补上的,文书根本就是真的!

黄慈只觉头晕目眩,兀自扶了张罗汉榻坐了,缓了口气才继续问到,“那赵、封令铎如今人在何处?”

黄管事默了默,忖到,“今日伽蓝寺法会,之前听说他给伽蓝寺捐了很多香火,如今当是在伽蓝寺参加……”

话没说完,管事和黄慈都愣住了。

一年一度的伽蓝寺法会,香客可以入塔瞻仰舍利子,而偏偏就是这么巧,封令铎刚好在那里。

黄慈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快速整着外裳,一边吩咐黄管事带人往伽蓝寺去。

其间,黄管事不忘宽慰黄慈,道:“舍利塔虽能进,但要拿到东西没那么容易,除非他硬抢,否则……”

管事的话被门口备车的家仆打断了,他温声提醒要上车的两人,“方才才有人说,伽蓝寺中一株千年菩提被雷电击中,倒下时砸毁了舍利塔,如今法会现场乱作一团,家主确定要去么?”

白亮的闪电在头顶炸开,一阵沉闷的雷声滚了过去,轰隆轰隆,像是要从天上跌下来。狂风裹挟着暴雨,在伞面砸出纷乱的节奏。

沉默良久的黄慈,脸上却轻而缓地浮出一抹笑来。

“困兽且知一斗,既要逼我上绝路,那老夫倒也不惧……以命相博。”

第36章 三合一闽南路地图收尾!

建州府的城墙上,天黑如墨。罡风卷着暴雨,在森森然的震电里,一阵急似一阵。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盖上,封令铎阖目,广袖下的手缓缓蜷紧。

建州府大雨,车马难行,致使封令铎一行人出城的时间比起计划,已经晚了两刻钟。

“大人!”

外面响起侍卫的声音。

封令铎撩开车帘,入目的便是周围一群铁衣披甲的府兵,马车的对面,一匹枣红色高马打着响鼻。

“赵老板,”上面的人衣袍尽湿,一双寒潭似的眼睛望过来,沉冷冷地道了句,“或者,在下该唤你一句,封参政?”

听到黄慈这么唤他,封令铎还是怔了片刻。他早料到对方会有所察觉,但实在没想到,黄慈会发现得这样快。

可事到如今,隐瞒和否认都没了意义,还不如大方认了。故而短暂愣怔过后,封令铎只扯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

黄慈当即变沉了脸。

若说之前的猜测还抱着侥幸,那么如今见到封令铎的态度,他心中那仅剩的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

缰绳磨破手心,沾了雨,火辣辣得刺,黄慈一双老眼攫住封令铎,终是冷声道:“暴雨不便行路,烦请封参政往府上一叙。”

封令铎却是一笑,“本官谢过黄会长美意,不过公务在身,总是不便。”

“刷!——”

几道寒光闪过,周围府兵上前一步,同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拽紧缰绳的手指节青白,黄慈的脸色已然差到极点,他似也失了耐心,问话的声音再沉了几分。

“那黄某就直说了,”他紧盯封令铎,直入主题,“伽蓝寺里的账本呢?”

“哦?”封令铎挑眉,而后望了望天,“这个时辰……若是没出错的话,叶少卿恐怕已经带着账本出了建州府了。”

黄慈闻言沉默了。

其实来这里之前他就想过,以封令铎的谋算,大约是不会把证据带在身上的。只是人都会有妄念,不到最后不会死心。

黄慈笑起来,换了种威胁的语气对封令铎道:“黄某不像封参政,懂得算计人心。黄某是一介商人,既如此,黄某与封参政做笔交易如何?”

他伸手往后面挥了挥,跟随的侍卫很快便递上一包东西。黄慈命人将布包打开,一件青灰色的短袍当即掉了出来。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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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月娥的衣裳,封令铎去窑上找她的时候,见她穿过几次。因为短且耐脏,她都是在制盏烧窑的时候才会穿着……

黄慈脸上终于漫起一丝得意,然不等他说话,封令铎却先朗声大笑起来,“不知黄会长有没有听过,天福十八年的那一场淮水之战?”

见黄慈愣怔,封令铎又继续道:“那一战,我以区区三千兵马四渡淮水,骗得敌军五万追兵晕头转向,跟我玩兵不厌诈?”

他笑起来,补充道:“所以黄会长,我该说你一句班门弄斧,还是自不量力呢?”

黄慈被封令铎的一席话说得面露难堪,不待他开口,封令铎又道:“倒不如让我来猜一猜,黄会长之所以会花时间大费周章诈我的话,应该是因着这一路设置的关卡,都没有查到叶少卿一行人的去向吧?”

话至此,对面黄慈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他强压着怒火,并不回应封令铎的试探,态度冷硬道:“一刻钟。若是一刻钟后,封参政仍不肯透露证据的去向,黄某不敢保证,下一次扔上来的会是姚师傅的手指还是……”

“舅舅!舅、舅舅——”

撕心裂肺的叫喊,从另一辆马车里传来。

黄慈心头一沉,抬头便见封令铎的两个侍卫压着黄琮,绕过马车行至人前。

如今的黄琮,早已不是昔日里那一副呼风唤雨的纨绔模样。他像只牲口似的被五花大绑着,匆匆叫唤几声,便被侍卫在嘴里塞上了布团,嗯嗯呜呜地再也发不出声来。

封令铎却撑伞行出了马车,温声对黄慈道:“交易不是黄会长那样做的,有诚意也得让对方先看货不是?怎么样?”

他抬头对黄慈笑起来,“本官的筹码,黄会长可还满意?”

面对痛哭流涕的黄琮,黄慈几乎是当场就懵了。其实之前他就想过,伽蓝寺那样隐秘的一个地方,除了被自己人出卖,世间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账本的所在。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出卖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突然的转变像一块巨石,轰然砸落在黄慈头顶,让他一时也乱了心神。

可闽南商会的会长,毕竟不是街头没见过世面的小贩,他很快便稳定下来,盯住封令铎的双眼反问:“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背叛自己的侄子手软?”

“是么?”封令铎挑眉,似是意外的样子。他转身取走侍卫手上的剑,二话不说就往黄琮腿上划了下去。

“呜!——”黄琮痛得青筋暴起,但因为嘴被堵着,只能呜呜发出痛苦的呜咽。

眼见黄慈无动于衷,封令铎扬手又要往黄琮另一条腿上划去。

“住手!!!”

一声怒喝,黄慈终是开了口。

封令铎这才满意地将手中长剑还给侍卫,温温淡淡地道:“黄会长早点配合多好,这样的话,令郎也不用平白挨了封某这一剑。”

话落,不仅是黄琮,就连跟着黄慈的好些黄家仆从都愣了。

黄琮是黄慈的私生子,这件事早在封令铎听闻,黄慈多年来一直扶持魏酉的时候就有了怀疑。

关心则乱,越是在乎的人,越是不想他卷入是非的纷争,所以黄慈才会故意对魏酉好。一来是转移视线,让人误以为他才是自己的私生子,二来也是想为黄琮今后执掌黄家的生意,培养一个得力的助手。

可不曾想黄琮是个不成器的草包,误打误撞,反而拆了自己爹的台。

片刻后,黄琮终于回过神来,他呜呜地挣扎着,想要挣脱钳制的样子 。

封令铎懒得理他,仰头望向马背上的黄慈,问:“黄会长送我们出建州城,儿子我还你?”

暴雨如注,击打在伞面,发出急迫且杂乱的砰訇。

良久,黄慈的视线终是柔和下来,举手对身后的侍卫挥了挥。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流矢破空,从前胸处贯穿了黄琮的心口。尚在梦中的黄琮愕然瞪大双眼,怔怔地低头。

所有人都被这样的变化惊得一怔,短暂失神过后,黄慈怒吼着翻身下马。可是双脚触地的那一刻,他便被身侧两名府兵擒住,不能动弹。

周围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排山倒海,犹如滚雷。城门处倏地涌入大批兵甲,他们个个手持长剑旁牌,锋利的刀刃森寒,泛着层层银光。

有人身着绯色官袍而来,及至走得近了,封令铎才看清来者,正是建州府的知州,王怀仁。

“王知州,”封令铎笑笑,道:“又见面了。”

王怀仁脸色极差,却还是应着官场路数,装模作样地唤了句,“封参政。”

言讫,他看了眼已经断气的黄琮和几尽瘫软的黄慈,冷着脸对身后的府兵吩咐,“带下去。”

封令铎注视着面前的人,一言不发。

若是没有记错,这个王怀仁是前朝天福元年的状元,大昭建国之时,也是他率先归顺大昭,算是为闽南路六州都做了表率。

可没曾想……知人知面,到底还是不够知心。

看着黄琮被抬下去的尸首,封令铎感叹,“黄琮虽愚蠢,但留着他,未尝不是控制黄家的一个筹码,就这么舍了,王知州可是足够的果断。”

“承蒙封参政夸奖,”王怀仁笑起来,“王某生平不留两种人,一是吃里扒外的叛徒,二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黄琮两样都占,实在是不怨下官。”

封令铎闻言轻哂,不置可否。

都是官场里厮杀过的聪明人,在绕圈子便没什么意思了。封令铎话风一转,倒是难得开门见山,“此番劳烦王知州亲自前来,想必是有话要与本官谈?”

王怀仁笑起来,那笑容疏朗清明,全然没有穷途末路的阴霾。

封令铎直觉不对,便听他道:“下官此番不是要与大人谈话,因为下官知道,建州府和闽南路的破局点,并不在大人身上。”

“整个建州府,拥府兵三千,但凡下官一声令下,大人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建州府的。”王怀仁继续道:“可下官也知道,大人能不能出建州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一旦呈给圣上,下官不仅保不住自己,还有可能连自己的三族都保不住。故而下官此番,是来向大人讨个活路……”

他一顿,复又道:“也替全建州府的百姓,向大人讨个活路。”

封令铎心头微讶,“你……什么意思?”

王怀仁仍然是笑着,“建州府的陆路关卡共十二处,可舍利塔倒塌距今不过一个时辰,下官想知道叶少卿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证据送出建州府?所以下官猜想,叶少卿一行一定走的不是陆路,而是水路。”

见封令铎不言,王怀仁继续道:“闽南多雨,河流纵横交错,水路出闽南不仅可行,而且因着河道宽广,很难设下关卡,你们便完全可以水路先出闽南,而后再转陆路上京。封大人?下官说得可对啊?”

他举手,示意府兵将一个发信号用的震天雷取了过来,笑道:“下官方才说,闽南多雨,河道纵横复杂,且如今正逢夏汛,若是建河上游的乌石陂决堤,顺流而下,想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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