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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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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在身上的棉袄成了天然屏障,将寒冷隔绝在外,内里又是个暖炉,严丝合缝地包裹全身,谢羡予双手虽然没回温却比之前好了太多太多。

棉衣长到脚腕,确保谢羡予从头到脚只有个脑袋露在外头后沉席言满意一笑:“叮咚,你的铃铛猫已到达,请注意查收。”

谢羡予缩在棉衣里,苍白嘴唇紧抿,过会儿蹦出句特不符合他人设的话:“不是了铃铛猫,是哆啦A梦。”

沉席言先是一愣,后立马笑了,他哪里还记得那个蓝色的猫叫什么,只记得有这么个角色:“行行行,不是铃铛猫。”

谢羡予:“……”

谢羡予又抿了下唇。

不想和沈席言说话了。

信号中断,唯一的联络工具手机成了废铁,外界墨水晕染天边,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里面是极速下降的温度与笼罩在心上挥之不去的恐惧。

在这样环境下,人对外界时间流逝的敏感度会降低,倘若生熬着未免太过乏味枯燥。

沉席言挪着步子坐到与谢羡予并排的位置,脑袋倚着墙,随意闲谈着:“阿予,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玩捉迷藏,你偷藏在阁楼里,我和阿晨谁都没有找到,以为你不守武德偷溜回了家,没再找,留你一个人在阁楼一整夜。”

说完,歪头看着谢羡予,企图得到谢羡予答案。

谢羡予十分不给面子:“不记得。”

“啧,亏你还学霸呢,记性这么差。”

听到这句谢羡予终于给了反应,瞪了沉席言眼正要发作,沉席言却朝他温和一笑,方才的损人口吻极速消失,取而代之的说不出的坚定:“别担心,明天一早台风肯定会过去。”

沉席言说得笃定,明明是没有任何依据的话谢羡予硬是从中感受到丝安稳。

孤身一人困在未完工的建筑,面临从未经历过的恶劣台风天气,说不害怕是假的,即使从沉席言出现到这里,他就竭力保持冷静清明,但阖眼时下意识轻颤的眼皮、散发凉气的手指……都在暴露主人的内心。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谢羡予依旧不得不坦言道,沉席言毫无征兆地出现确实给予了他不少的……安全感。

谢羡予闷声应了声:“嗯。”

对于谢羡予短促的一个嗯字,沉席言没有生气,毕竟他没忘记谢羡予正处于与他单方面冷战状态。

台风彻底到来,吞噬最后幸存的一丝光亮,沉席言已经看不清谢羡予面容,视野所及除了黑就是黑。

唯一值得庆幸得大抵是谢羡予没有像原著中描写那般受伤与困于梦魇,但对比身体伤害更严重的是心理压力,这样浓重的天实在叫人生不出希望。

和深夜一样寂静的空间容易唤醒潜藏在心中的恐惧与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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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席言避无可避地想到了那间狭小逼仄的禁闭室。

沉席言阖上眼,企图将这一幕祛除,但人往往越逃离什么越容易陷于什么。

明明没有见过,沉席言脑中却自动勾勒出画面。

那个时候阿予不大,可能才到他腰部,不对……到他腰也高了,应该是才到胯部,小小的一只,躲在墙角的铁窗双手抱膝将自己缩成一团。

电闪雷鸣的阴雨天,没人能开门,没人能救他,带着鞭打崭新的伤口跳下床,疯狂拍打一扇明知不会打开的门……

沉席言瞬时睁开眼,打破幻想,目光一片清明,扭头去看谢羡予影影绰绰的侧脸轮廓。

阿予,你的幽闭恐惧症是这样来的吗?

沉席言没收敛自己视线,他不怕谢羡予发现。

也许是似有所感,闭眼假寐的谢羡予发生声短促闷哼。

沉席言轻而易举捕捉到消融于夜色的气音,呼唤道:“阿予。”

似石子投入湖水,留下圈圈涟漪后转瞬消失,沉席言这声阿予无人应答,不知是说予谁听。

“谢羡予……”

沉席言一声声叫着,探出手正要去够谢羡予,谢羡予却兵不厌诈抢先一步出了声。

他说:“沉席言,我冷。”

沉席言面露愕然,夜色里瞧不清谢羡予神情面容,喉结滚动好几遍,最后沉缓道:“哪里冷?告诉我。”

他又说:“哪里都冷。”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又轻又缓,像是怕惊扰什么人。

沉席言小心翼翼向谢羡予挪过去,将自己身上棉袄也披盖在谢羡予身上,掀开一角,没有任何阻拦地双手抱住谢羡予,以自己身体为热源传递热度。

谢羡予浑身冰凉,沉席言自己也不遑多让,但与谢羡予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沉席言冻得牙齿打颤,强硬压住冻得逃离的欲-望:“现在好些了吗?”

谢羡予脑袋深深埋进沉席言臂弯,呼吸清浅,不愿意说出半字,发出半点声音,沉席言猜测谢羡予应该是懊丧,懊丧自己没忍住向他求助。

毕竟谢羡予脸皮薄得很。

或作平时,沉席言不打趣番逗得谢羡予恼羞成怒实在是不可能,但今日他实在是打不起心情,在这样环境下哪怕是沉席言也感受到力不从心。

他从毛衣底下伸出手,安抚似的揉了揉谢羡予脑袋:“睡一觉吧,阿予。”

方才悬在半空的心瞬间稳稳落地,谢羡予抵在沈席言小臂上的脑袋偏了个方向,稳稳当当对着沉席言,他知道沉席言看不见他,依旧执拗地去看他。

夜色朦胧,目光却清晰,谢羡予胡乱地冒出沉席言找到他时那双灿若星眸蕴着无限惊喜的眼眸。

真的……真的很好看。

胳膊上的细微痒意提醒着谢羡予还没入睡,沉席言见状僵硬掰过谢羡予脑袋,叫他倚在自己肩膀,指尖在下巴处留恋地一停留,重新说:“睡吧,睡一觉天就亮了。”

离得近,沉席言温热气息萦绕在谢羡予耳际,鼻息间是沉席言身上独有的味道。沉席言身上的消毒水味已经很淡了,衣上沾着雨水、汗水、灰土,但并不难闻,反而真实,真实地告诉谢羡予他是存在的。

谢羡予在沈席言肩膀蹭了几下,寻了个舒服姿势,终于安稳地闭眼上,发出声气音:“嗯。”

谢羡予阖眼后当真是没了动静,呼吸也逐渐趋于平稳。沉席言不敢放松,谢羡予睡眠浅,一点声音就容易醒来,更何况外面还是一片狂风暴雨。

沉席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眼皮沉重地一睁一合,借着116发出的一点光看了看谢羡予。

谢羡予眼睫熨贴闭着,面容踏实又放松。沉席言看着看着,忽然探出指尖作势要给一向爱干净的谢羡予擦去脸上沾染的灰尘,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厘米时流畅作用戛然而止,倏然一顿后讪讪收回。

沉席言手指蜷缩着挪回,看着谢羡予睡颜,肩膀随之放松下来,脑袋后搭在灰墙闭目假寐。

一旦放松,身体和心理的疲惫双重袭来,原本小憩的沉席言在潮水般袭来的困意下,很快陷入深度睡眠。

外面风雨不停歇,不知疲倦,分明不是另人放松的睡眠环境,困于台风中的两人却是接受良好。

时间漏斗伴着雨水滴滴答答流着,一颗接一颗的豆大雨滴砸在身上,越演越烈,一道道夜幕下闪电穿透黑暗又迅速消退。

沉席言不是被夺人眼球的黑色巨大风雨幕布惊吓醒的,是怀里乱拱的人吵醒的。

听见谢羡予含糊不清的气音,沉席言困意眨眼消失,一把抓过在黑夜里撑起一丝微弱光的移动手电筒116。

116:【QAQ】

我是什么实惨的工具人吗?

原来依靠在他肩上的某人不知何时缩回去了,沉席言掀开棉衣的一小角,看见双手抱膝,竭力藏进被子里的谢羡予。

谢羡予面色苍白,眼皮颤抖,嘴唇蠕动,似是在发出什么呢喃。

沉席言一手拿着116 ,一手带着安抚力道一下下拍着肌肉紧绷的后背,企图让呈防御状态的后背放松下来。

尽管徒劳。

沉席言轻抚着,同时也侧过头,耳朵贴近谢羡予嘴唇,想要听清他在说什么。

谢羡予的声音太小了,听不出一星半点,沉席言都要怀疑谢羡予是不是压根就没出声,只是在表达不安,于是沉席言又搂紧了他。

包裹着他的气息热烈又坚定,于是谢羡予终于可以卸下负担,他不在担心坠落,会有人接住高悬他,谢羡予窝在肩窝的声音终于大了一点点,沉席言也得以听清。

“沉席言,我疼。”

沉席言瞬间呆如木鸡,浑身发冷,在日记本看到的疼字占满了整个眼球。

谢羡予仍在不停呢喃:“沉席言,我疼。”

沉席言迟钝回神,转着生锈的脑袋去看谢羡予。

谢羡予几乎整个头都缩在抱住双腿的臂弯里,只露出一点用来喊疼的嘴唇。

“沉席言,我疼。”

“沉席言,我疼。”

……

每一声的疼都是谢羡予下意识发出,他没有醒来,只是在梦魇中依靠本能向人求救。

沉席言避无可避去想,在关在禁闭室时,谢羡予是不是也发出过这样的声音?

这个问题无从考证,能做到的只有当下。

沉席言在心里咒骂那个傻逼的断更无良作者,边将谢羡予揽入怀中,揉着他头发,一声声道:“我在,我在,我在……”

沉席言指腹温暖干燥,嗓音轻缓坚定,谢羡予却没有好转,依旧在不停念叨着疼。

谢羡予肩膀瑟缩颤抖,沉席言分不清是不是冷得,正要再给谢羡予掖一掖棉衣,动作手指碰到谢羡予额头,沉席言这才发现对方额头滚烫发热,灼人掌心。

沉席言只能庆幸自己出门时带了药物,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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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有没有退烧药,但也能止疼。

他放缓声叫了几下,见谢羡予迟迟不醒硬是晃着胳膊将人叫醒。

谢羡予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肌肉酸疼,神色迷茫。

谢羡予看不清沉席言,沉席言却能借着116的光将他看得一清二楚,于是这才发现谢羡予额头已冒出一片细细密密的汗珠。

赶在谢羡予出声找他前,沉席言先一步开口:“阿予,起来吃点东西。”

说着,沉席言没给谢羡予拒绝的机会,从药板里拿出片药,强硬抵在谢羡予干燥唇瓣上。

谢羡予难得顺从张开嘴,咽下药片,苦涩的药顺着咽喉划入食道,谢羡予不悦地皱皱眉:“苦。”

沉席言指腹在谢羡予嘴唇上稍作停留,收回之际道:“忍一忍,等我回去给你做牛奶红豆沙。”

他又说:“你想要几碗就几碗。”

明知道谢羡予看不见,沉席言还是尽全力朝他露出个笑。

谢羡予脑袋又昏又热,跟灌了水泥似的难受,缓了许久才艰难吐出一个字:“好。”

可能是有人在身边,谢羡予忽然就生出一种有恃无恐的情绪,多年来不曾对别人泄露的软肋轻易探出,不能说的话也随之脱口:“阿言,我真的好疼啊。”

沉席言浑身一颤。谢羡予有多口是心非他比谁都清楚,可就是这样的人对你露出柔软肚皮上的伤口,实在是……杀伤力巨大。

他渴望说些什么,可当真正需要时才发觉平日里的花言巧语是多么无力,任他再能说也不能分担谢羡予半分疼痛。

他笨拙地伸胳膊揽住谢羡予肩膀,把人往自己怀中带。

谢羡予不能拒绝沉席言,老老实实靠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汲取热源。

沉席言下巴抵在谢羡予发顶,轻声说:“睡一觉,睡着了就不疼了。”

“天一亮,我就带你出去。”

沉席言的声音总是那么沉稳有力,不疾不徐的嗓音平滑入耳,像是天然的纯音乐,在这种举目无助孤立无援的环境下坚定地选择你。

这里是那么的黑,伸手不见五指,夜幕笼罩下没有丝星光,好似终年不见天日,迎不来属于他的白昼。

那个地方也是这样。

几乎是一模一样。

谢羡予无厘头的想,为什么沉席言没有早一点发现他,找到他,这样也许就会在他无助拍打门板时带他出来。

这样他就不用一个人蜷缩着身子,数着时间去度过一个又一个的黑夜。

谢羡予想去看沉席言,但太黑了,他根本就看不到只能拼尽全力去睁大双眼,时间长了,眼睛泛酸干涩,自动分泌处液体,浸满了眼眶。

谢羡予眼睫湿润,眨了一下又一下眼,强硬压下一切自认为不属于他的情绪,可他失败了,因为这些情绪都属于他。

在面对时苏听和沈席言含笑交流时的烦躁是他。

在得知沉席言意图撮合他与苏听时的憋闷是他。

在看到沉席言一身狼狈来到他身边时的踏实是他。

在沈席言说要带他离开时时的委屈是他的。

……

这些这些的共性,全是沉席言。

谢羡予自暴自弃地闭上眼,唯心地牙关紧咬不发出一丝声音,咽下一切哽咽。

他终于知道了他多天情绪失常的原因了。

即使不愿承认,即使有意逃离,仍是避无可避。

沉席言不清楚谢羡予的台风过境,摧枯拉朽,只知道谢羡予久久没出声,不由紧张起来:“阿予?”

谢羡予不想叫沉席言发现他的异样,撑着发涨的脑袋回他:“什么?”

“没什么。”沉席言碰了碰谢羡予额头,“我看你一直没回我话,以为你睡着了。”

谢羡予额头似乎还藏在沈席言方才掠过的余温,眼睛瞪圆了瞬干巴巴道:“没有。”

他只是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叮!心动指数+30%! HE+77%,HE总进度已达77%! 】

【恭喜宿主大大!成功突破50%大关!希望宿主大大能够再接再厉,一路高歌猛进助力HE! 】

116在沈席言脑里放鞭炮放烟花,搞出了一副皇帝登基大赦天下的场景。

与116的欢天喜地不同,沉席言是截然相反的凝重神色,从近50%蹿到近80%都不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全然是白日做梦。

沉席言依旧记得最开始做任务时推动进度条的艰难,除了第一次电梯事故猛涨近20%,之后的几次有不少都是一格一格蜗牛前进,而这……一下子涨了30%,沉席言实在不难多想。

最重要的是明明是心动剧情节点,苏听又不在场,心动指数怎么会好端端地提升这么多多多……

116洞察到沉席言的想法,难得充当回人生导师,宽慰起想不开的宿主:【哎呀,宿主大大你不要想这么多啦~你怎么知道不是谢羡予在心里偷偷想着苏听。 】

116越说越激动:【凭借着对苏听感天动地的伟大爱情战胜风雨,迎来人生中的彩虹! 】

沉席言:“……”

沉席言心说,我信你个邪。

第25章

116见沉席言一直没说话,以为是不信,继续说【这有什么不对,宿主大大你不要杞人忧天啦。那可是男女主,月老的红线就差缠两人身上了,心动指数一下子提升那么高有什么不对。 】

【再说我有不少同事, 男女主第一次见面一见钟情HE直接100%了! 】

116沾沾自喜, 觉得完成任务指日可待, 到时候回到空间站他一定会得到执行官的表扬,说不上还会得到个大红花!

沉席言不对116的话不置可否,现在也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谢羡予。

谢羡予正牢牢靠在沈席言身上,像只寻了安全地独自舔砥伤口的懒猫,听了这声阿予,心满意足地嗯了下。

“你……”沉席言斟酌着话:“你和苏听相处的还好吧?”

谢羡予一下子睁开了眼,没了刚才舔毛的松懒劲,直盯着沉席言幽幽质问:“你喜欢苏听。”

沉席言:“……”

他莫名听出一股埋怨劲是怎么回事?

虽然对谢羡予神奇的脑回路早有预料,但沉席言还是想为自己呐喊一句,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他问问谢羡予与苏听相处如何,为什么就能扯到他喜欢苏听!

就算你是男主也不能这么无理由攻击!

对着谢羡予这幅护食模样,沉席言感到莫名其妙地感到一丝挫败,没什么情绪地解释说:“我不喜欢苏听,大可放心。”

得了肯定,谢羡予满意了,重新窝回沈席言肩上,阖上眼忍着头疼度过后半夜。

谢羡予这一觉睡得安稳踏实,多年来如影随形的黑色褪色,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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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长,逐渐失去时间概念,只知道再次醒来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一样的白。

谢羡予仰躺在一片柔软,眼睛茫然看着天花板,直到闻到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先前的台风早已过去。

“醒了。”

一道含着欣慰的声音自身边响起。

谢羡予侧目看去,看到早已收拾妥当,再无半点狼狈的沉席言。

发昏发涨的脑袋闪过一片片记忆碎片。

焦躁急切的飞奔,温和坚定的我带你走,抵在嘴唇上柔软的指腹……

谢羡予嗯了声,重新看回天花板。这里安静祥和,没了电闪雷鸣,没了狂风骤雨,一切都已尘埃落地,可他竟然生出一种不合时宜地空落落,就好似高/潮过会的平静,燃烧过后的余烬,怅然若失。

谢羡予知道他这是在贪恋,贪恋夜里的温度。

似是察觉到谢羡予兴致不高,沉席言主动寻了话题,指尖一指被夕阳染红的橘色窗外:“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现在是晚上八点,如果不是知道你只是单纯发烧晕过去了,我真的要给你从头到尾再检查一遍了。”

谢羡予顺着沉席言指尖看去,看到了金乌西沉,落日余晖。

这里是沈家名下的私人医院,谢羡予住得更是VIP病房,巨大的落地窗将窗外每一片霞光收录,谢羡予先头不合时宜的情绪稍微好了些,但也仅仅是一点。

沉席言支着下巴去看他,是谢羡予最熟悉的眉眼含笑样子:“我怕吵着你,所以没让阿晨他们来,现在醒了,要见吗?”

“五叔本打算今天走的,结果台风打乱了计划,外加你现在住了院,将行程改到了后后。”沉席言掰着手指一一道:“啊,对了,还有苏听……”

沉席言莫名地就不愿再说下去了,自顾略了后半句说:“要见吗?我看他们都挺担心你的。”

谢羡予一点都不想从沉席言嘴里听到苏听这两个字,即便他知道沉席言对苏听没有意思,他也说不清是在和谁怄气,总之特孩子去地转过身,不去看沉席言,闷闷地憋出两个字:“不要。”

“行。”沉席言觉得谢羡予回答挺有趣,他毫无不能逗弄病人的自觉性:“那你等等,我去厨房给你找点饭吃,这个要不要?”

谢羡予:“……”

谢羡予不想说话。

沉席言没指望能得到谢羡予回答,对着谢羡予自己生闷气的后脑溢出声轻笑,去了VIP病房自带的厨房。

谢羡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饭菜一直备着,现在人醒了,简单加热一下就行,不到五分钟,沉席言回到病房,招呼过谢羡予,把混杂着蔬菜的营养粥递给他。

谢羡予直起身和飘着蔬菜叶子的营养粥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最后不满地一拧眉。

沉席言见状是真的想笑了,打心底觉得谢羡予心思过分好猜了,那些说谢羡予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全是放屁:“现在还不行,等你彻底好了,出院了再给你做牛奶红豆沙。”

谢羡予掀开眼皮和沈席言对视会儿,目光清醒又探究地判断沉席言说谎的可能性,对于谢羡予的怀疑,沉席言则是不卑不亢、八风不动地回视。

几秒后,谢羡予勉为其难信了这套说辞,给他面子喝了半碗。

沉席言没逼谢羡予喝光,端着还剩半碗的粥去了厨房,病房的门没关,声音徐徐送到正躺在病床闭目养神的谢羡予耳中。

“招标的事不用担心,没有耽搁,我事先交代了阿晨,问题不大。”沉席言洗着碗说:“你昏迷期间我给你做了检查,营养不良又低血糖,这段时间你先好好养养身子,把瑞泽的事放一放。”

“听到了吗?”沉席言关了水龙头。

谢羡予声音发闷:“知道。”

沉席言一愣,走进病房,身子斜靠着门框,抱胸调笑:“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确实是一反常态,换做以往,谢羡予怎么也得说一句别管我,今个倒是出奇,沉席言都已经做好了一番唇枪舌战的准备。

谢羡予果断不答这话,沉席言太了解他了,一个不小心就会知晓。

谢羡予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能让沉席言发现一点异样。

谢羡予醒来时已是晚上八点多,简单吃个饭发会呆夜晚便来临。沉席言拉上窗帘,遮上月光,“明早会有保姆来做早饭,上午可以出院,记得先在家休息两天,我先走了。”

谢羡予双手攥住被子,紧紧盯着沉席言开门动作,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没忍住道:“你做什么去?”

沉席言脚步一顿,心说这是什么鬼问题,我当然是回去睡觉。

他无辜一摊手:“我去隔壁客卧睡觉啊,我总不能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吧?”

“哦……”

谢羡予依旧揪着被子,强压下不安。

沉席言狐疑地看了谢羡予眼,走过去把床头灯开了,“我走了。”说着,推开了门。

门合上,室内陷入黑暗,唯有一盏床头灯,散着萤火一样的微薄光亮。

谢羡予牢牢抱住被子,密不透风地缩进去,蜷成一团,咬牙闭眼上。

床头灯打在薄薄眼皮上,勉强驱散一些聊胜于无不安,困意萦绕不散,却又做不到真的放松,一半松懈,一半紧绷,像是走在钢丝上,拉扯着神经。

困意如潮水般袭来,到底是疲于应付,谢羡予尽可能地不叫自己去想那些糟糕的、恐慌的、混乱的……

浅睡眠的人总是一点外界因素就能吵醒,即使谢羡予竭力忽视,潜意识的记忆片段也会叫他深陷其中。

睡梦中的人越来越不安,额头冒出来虚汗,被子下身子颤抖了瞬,疑似苏醒的前兆。

谢羡予仿佛置身于冰窖,手脚冻得发麻,哪里都冷,哪里都难受。

床头灯不知疲倦亮着,照在身上,明明不是热源,谢羡予竟意外感受到丝暖意,于是,眉心稍一舒展。

沉席言侧身躺在病床一角,从背后揽住谢羡予,借着灯光窥探到谢羡予终于安稳舒展的睡颜,似是而非地落下叹息一声:“真的是,口是心非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我又不是外人。”

日上三竿,天光大亮,阳光穿透室内。

谢羡予醒来时沉席言已到医院报道,没办法,身为一个社畜只要不是世界末日这个班就得上,富N代当到他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昨天晚上谢羡予才醒,谢彬郁与路星辰怕吵到谢羡予休息都没来看望,今早有了时间一股脑全涌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谢羡予是得了什么绝症。

谢羡予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随意应付几句,谢彬郁见并无大碍后先行离开。

VIP病房阳光和煦,晒得被子上蓬松,让人不自觉放松,谢羡予陷在柔软床铺里,不一会睡意再次袭来。

这一觉睡得昏沉,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一二点,谢羡予暗暗感叹,他这是要把从前缺失的觉都补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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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时间长,肚子饿得厉害,谢羡予趿拉着拖鞋去厨房觅食,推开门,意外看到了本应在谢宅的吴妈。

吴妈正在打电话,谢羡予没出声打扰她,去了客厅。

“嗯嗯,谢先生才醒。”

“我都记得的,看着谢先生吃饭……”

谢羡予心不在焉地打开电视,盖过厨房的说话声,略看了几眼又心烦意乱地闭上电视,同一时间,吴妈也打完电话。

谢羡予眼睛瞄着黑屏的电视,状似随口一提:“沉席言?”

“是沉医生。”吴妈擦擦手,端着饭菜出来:“沉医生说医院的饭菜有可能吃不惯,就把叫我过来了。”

“麻烦。”

谢羡予说着往餐厅那边走。

吴妈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谢羡予虽是嫌弃的口吻,可眼睛分明是弯的。

吴妈照顾谢羡予多年,对谢羡予习性一清二楚,饭菜可口,色香味俱全,最重要的是符合谢羡予口味。

吃过饭,谢羡予不愿医院做过多停留,正好吴妈在这里,不用他再跑一趟去办理出院手续,外加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收拾收拾就出了院。

沉席言叫他这段时间好好休息,瑞泽的事先放一放,谢羡予听从建议在医院躺了整天,身子恢复过来回谢宅后,谢羡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无事可做起来。

瑞泽旗下子公司众多,涉及各行各业,谢羡予每晚回家都需处理分部事务,几乎深夜才睡,大大小小的事填充每一个空隙,充实又繁忙。

谢羡予无所事事地在别墅内闲逛起来,从后花园绕到地下车库,又回到一楼健身房,最后干脆做回沙发发呆起来,干巴巴坐了半个钟头按耐不住推门去了书房。

随意从书架上抽出本看过但忘了情节的书,细细看起,手头有了忙碌的事不会再觉得时间难熬,两个钟头转瞬即逝,谢羡予放下书本揉揉眼睛走出书房。

晚十点,别墅内万籁俱静,谢羡予洗完漱去楼下接杯水,正往楼上走着,客厅忽然传来“滴”的一声开门声。

“阿予。”

谢羡予端着水杯脚步一顿,侧头看过去。由于没料到沉席言会好端端突然出现,谢羡予瞳孔瞪大一瞬。

沉席言将谢羡予愕然的神色尽收眼底,车钥匙搁置玄关往谢羡予那面走去。

“出院也不和我说声。”沉席言站在楼梯下方,自下而上看着谢羡予眼睛,眼里没有责怪的意思,偏偏要用一副责怪的口吻:“害得我下班后白跑了趟。”

谢羡予被沉席言带偏了,下意识跳过沉席言突然出现原因,握着杯子的手一紧:“你回来做什么?”

沉席言手搭在楼梯扶手上,含着笑去看他。

很奇怪,沉席言明明只是一手落在扶手上,左侧还留有可供半人通过的空余,后背没有阻拦也有退路,谢羡予却硬生生有种被包围的错觉。

谢羡予想不明白,自顾当成了错觉,抬眸和沈席言对视眼,慢半怕想起沉席言还没答他上一个问题,但他也只是随口一问,不答也没关系,想通后作势要上楼。

然而,谢羡予才转过身,沉席言忽然没丁点预兆地开口了。

“我不回来,万一你又跟昨晚似的做噩梦了怎么办?”

谢羡予:“!”

第26章

谢羡予动作比闪电快,立马转身逼视沉席言,眼里既有被人戳中的恼羞成怒,也有叫人轻易看透的不好意思……总之四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谢羡予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后半夜睡得如此踏实了,敢情是某个要去隔壁房间的人“去而复返” ,偏生他还蒙在鼓里。

谢羡予气急败坏, 恶狠狠道:“闭嘴, 忘了。”

“好好好。”沉席言举起手,是投降认输的手势, 说得却都是找打的话:“闭嘴可以,但忘了就有些难。”

言下之意你得给我点好处。

谢羡予:“要什么?”

沉席言还真没什么想要的,他就是纯属嘴欠,毕竟谢羡予……实在太好逗了,摸着下巴佯装思考了会,才说:“嗯……改改你口是心非的毛病就好了。”

见谢羡予没有回应,沉席言继续道:“想要什么、喜欢什么直说就好,害怕也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谢羡予无法回答或应允, 习惯早已刻入骨髓, 并非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更改。

“你要是不答应我,那我就一直在你耳边提。”沉席言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无赖性子彻彻底底:“你昨天晚上搂我搂得特别特别紧,我都要呼吸不了,还把头埋进我的肩窝,我怎么躲都躲不开,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粘人……”

沉席言复述地细致又认真,精确到谢羡予每一个举动与呼吸, 谢羡予耳朵瞬间火烧火燎,强硬打断:“我答应你!”

说罢,谢羡予没再分给沉席言一个眼神,紧赶慢赶地上了楼。

沉席言看着谢羡予背影无声勾起唇,好呆哦。

距离谢羡予出院已过去三四天,瑞泽事务繁忙,休息三天积压不少工作,趁谢羡予明天投身于工作前路星辰组了场饭局,美名其曰为大病初愈,接风洗尘。

这话说得好似谢羡予得了什么疑难杂症,不过谢羡予也不没计较太多,同意下来。

路星辰是个爱玩会玩的性子,这次聚餐地点没约在未央华庭,反而约在了一家酒吧。

酒吧一楼是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二楼独立包厢,包厢外是半敞开的连廊,推门就能将一楼全部景色映入眼帘。

谢羡予到时路星辰正站在包厢里DJ台上,跟随着节奏操作音乐设备,声音震耳欲聋,连谢羡予到都没发现,最后谢羡予忍无可忍一把扯下路星辰耳机,“沉席言人呢?”

路星辰耳朵还没转过来:“什么,阿予你说什么。”

谢羡予:“……”

谢羡予果断把耳机怼回路星辰手里,让他自己一边玩去。

包厢宽敞,灯光明亮,谢羡予随意挑了个空位坐好,正打算给沉席言发个消息,包厢门推开了。

指尖手机转了圈,谢羡予迅速收回,抬眼去看沉席言。

沉席言显然也被路星辰着震天响的DJ声下了跳,走到路星辰面跟前:“我是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还挺有道德心的没去楼下舞台公然扰民,只逮着我和阿予羊毛薅。”

“还有,下次尽可能别定在酒吧,楼下香水味熏得我鼻子难受。”

沉席言说着侧头一点阿予,瞧见谢羡予穿着白衬衫窝在沙发上微微一怔。

明明是惯常的打扮,沉席言竟然觉得碍眼得过分。

路星辰没给沉席言发怔的时间,勾下耳机即使不知道沉席言在说什么,也能猜到是拐弯抹角骂人的话,冷嗤一声:“你懂个屁。”

沉席言反唇相讥:“我是不懂你这个屁。”

路星辰:“……”

沉席言撂下这句,自顾挑了个谢羡予身旁空位,窝了回去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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