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2 / 2)
「离端午还有十日,原本预计着提前四日准备粽子,也就是还有六日,这六日里先做三手准备,其一询问上京城其他米铺里有没有凉州糯米,其二准备登门赔礼,说明情况。」
「其三呢?」竹喜心急问。
盛则宁指着她手里的杨梅,「让丁厨子用这个试着包个透明的粽子出来,若是有更好的东西,自然能取代。」
交代完事,盛则宁带着竹喜去视察其他几间铺子。
好在没有再出什么差池,一切有条不紊地在准备,只有琳琅馆的掌柜忽然提起一件事。
「那日姑娘拿走那块青脂玉后,后来陆续有三人前来过问,伙计来告知小人,说是其中有一位像是瑭王府的德保公公……」
「嗯?」盛则宁没想到德保公公居然找到她的店里来了,「然后呢?」
「伙计同他解释了,并非是我们不愿意卖,而是东家拿走了。」掌柜担忧道:「先前也有人曾经来打听过青脂玉,当时三姑娘说不卖,我们就回绝了,现在想来,是不是也是瑭王府的人啊?」
掌柜的担心不是没来由的。
身为土农商中最底层,他们这些做生意的还是害怕惹上贵族,也害怕给主家惹来麻烦。
今天的小报上不是还说瑭王殿下与盛三姑娘当街冲突,不欢而散,掌柜就联想到了那块青脂玉,会不会就是因为没有把玉卖给瑭王,导致两人起了冲突。
盛则宁对这件事一概不知。
封砚都不曾提过……
正想安慰掌柜时,盛则宁忽然想起她送青脂玉扳指去蘩楼那天,封砚喝醉了,像是有什么话想问她。
那日他也是在蘩楼喝的酒,该不会看见了那扳指,误会了什么?
不过她又摇了下头。
应该不至于这么巧,更何况这有什么好误会的,青脂玉她卖给自家二姐姐,也犯不着要知会他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瑭王殿下前后派了四个人来店里要买玉?」
竹喜觉得今天受到的惊吓一波接一波,都快让她有些吃不消。
好在掌柜摇头,「最后那一位年轻公子看起来不像是瑭王府的人,我听见他的随从小声得叫了一声世子。」
第24章不值
薛澄记性不太好。
拿着小报问随从,「盛三姑娘可是那日琳琅馆,伙计口里说的那位?」
长随点头如啄米,再次肯定道:「是的呀,没有错。」
「怎么会与瑭王有关系……」薛澄苦恼起来,一直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世子,依小人看这上京城里民风开放,只要没有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定下的婚事,都算不得数。」长随很是机灵,枚举了好几个市井传闻,无非不是那些婚前不合一拍两散的例子,说得头头是道。
薛澄被他说动了,心情好转,又鼓起了勇气,「你说的有理!」
因为大嵩的民风开放,节庆又多,许多未婚男女可能都有若干的机会接触,比起前朝那些盲婚哑家好上许多。
但是这也就可能造成一家有女,百家求的情况。
未到最后,也不知道花落谁家。
「官家待世子和善,若是世子先提出求娶,官家未必不会答应。」
「可是那瑭王那里……」薛澄又泄气。
毕竟与人争女,总归是不好听,更何况对方还是瑭王,他没有那个信心与他抢人。
长随又道:「世子若不放心,小人可以去打听一下,若是瑭王殿下对那盛三姑娘无意,世子就不要放过这个机会。」
薛澄脸泛起微红,最后还是轻点了点头。
盛则宁不知瑭王与薛澄的事,她现在满心想的就是自己的米没了,原定的计划眼见就要泡汤,她忧心忡忡。
一一交代完事,盛则宁正打算到上京城里的米铺亲自考察一番,采芝远远喊住她。
「三姑娘!」
竹喜一回头,「奇怪,采芝不陪着二姑娘,怎么找来这里了?」
采芝提着裙子一路跑到她们跟前,匆匆行了个万福就泣道:「三姑娘,你快去瞧瞧我们姑娘吧,老太太要给我们姑娘说人家。」
盛则宁惊诧地眼睛一跳。
采芝眼圈通红,好像才哭过一场。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20-30(第6/18页)
她与盛二姑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两人主仆情深。
看见她这副样子,盛则宁就知道盛则柔是不愿意的。
「回府。」
盛则宁让两个丫鬟都上了车。
在回府的路上,采芝事无巨细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原来是今日一大早就有位刘媒婆上门,给二姑娘说了一门亲事,老夫人觉得对方无论品行还是家世都十分优秀,还算满意,就找人把盛则柔叫回府,打算给她说下这门亲。
「老太太还说对方是侯爵府,二姑娘嫁的又是嫡子,将来就是侯爵夫人,而且对方不嫌我家姑娘无父无母,愿意善待她,已是求之不得的好姻缘……」
「那二姐姐的意思?」
采芝抹了抹眼泪,「我家姑娘也没见过几个人,况且事出突然,姑娘她心里很慌。」
盛则宁想了一圈,又问:「侯爵府?你可听见是哪个侯爵府?」
「就是那宣平侯府的大郎,顾伯贤。」采芝抽了抽鼻子,「听说他有好些红粉知己,也不知道私下还有没有别的……」
「顾伯贤?!」
盛则宁对这个名字,一点也不陌生。
因为他是盛则宁手帕交的心上人,两人已经私定终身,半年前还甜甜蜜蜜,让盛则宁一旁看着都酸倒了牙。
顾家怎么忽然就上他们家来提亲了。
这让盛则宁觉得不太对劲,她转头安慰采芝道:「你先别忙着担心,祖母最疼二姐姐,断不会不考虑她的心意。」
采芝点头,抽泣道:「奴婢、奴婢也是这么安慰姑娘的。」
盛则宁又让竹喜在半途下了马车,去朱府一探。
她这个手帕交朱七娘,和她一样有一位爱慕已久的郎君,就是那宣平侯府的顾伯贤。
小娘子也是心心念念都想着嫁给他,前些日子还去平湖的一间月老庙还愿,让盛则宁都以为两人好事将近。
回到府,盛则宁带着采芝一路朝着大房的院子去,苏氏在路上看见她,就把她叫住了。
「你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和瑭王殿下吵架了?」
「娘,你都从哪听的消息。」
「你甭管哪里听来的,你就说是不是?」苏氏把着她的手,一路问。
「我和瑭王殿下好着呢,倒是现在二姐姐的事要紧,娘你也认识宣平伯府的大夫人吧,她怎么会看上我们家?」
苏氏也知道今天媒婆上门的事,但是她一点也不奇怪。
「我们盛家如今有你爹坐镇,你又有皇后娘娘照拂,他们看上咱家也不奇怪。」
「那元勤伯府家呢?」
「他们家?」苏氏一愣,「那不是七娘家,好端端你提她家做什么?」
盛则宁闭紧了嘴,外人不知道七娘和顾伯贤私底下的关系,如今闹成这样,她的确不该在不明事情缘由之下再提出这桩事,连累朱七娘的名声。
「说到元勤伯府,他们家的确出了事……」苏氏面露不忍,「你和朱七娘打小相识,玩得好,我就是的担心你听了难过。」
「七娘家出了什么事?」
「她家主母与人做那倒卖玉石的生意,结果给人骗了,亏了不少钱。」苏氏心有余悸,因为之前那位夫人就曾经试图拉她一起,但是苏氏一向谨慎,而且她的嫁妆也够她几辈子用,她不缺那些钱,就懒得折腾。
「怎会如此?」盛则宁惊讶。
苏氏摇头:「好在你说玉石这块水太深,不懂的话还是少碰,都让你说中。」
盛则宁一下拿了四间铺子练手,没有哪一个她是擅长的,尤其玉石。
常言道黄金有价,玉无价,一块玉的好坏与其质地、产地、颜色和稀有程度都有关系。
她只研究了个皮毛就花几百两买了一块玉,买完之后也觉得仿佛是被人下了蛊一样。
「听说不止上京城,外面好几个大城都有些富贵人家玩玉,玩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犹如魔怔一样,你说他们是不是还就是太贪了,什么买十卖百,翻十倍……」苏氏嘀嘀咕咕,「这差事不好办,你看瑭王不就是因玉石案弄得里外不是人,还给官家斥责弄去南衙当个推官……」
话说到此,大房的院子已经到了。
苏氏抬头看见晴雪院的匾额,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袖口,细声道:「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姐妹好好说话,也多劝劝二娘,老太太为她的事烦愁多时,总不会想害她。」
盛则宁刚听见封砚的事,有心还想问,但是苏氏交代完这些,转身就走了。
「三姑娘……」
采芝又心急拉着她,盛则宁只好先进院子去找盛则柔。
盛则柔的眼睛比采芝的还红,活像是一只被抢了吃食的白兔子,垂头丧气。
「二姐姐,你没事吧?」
盛则柔泪雾瞬间又笼了上来,「三妹妹……」
盛则宁又听盛则柔讲了一遍,主仆俩齐齐掉眼泪,都无比委屈。
「二姐姐,你先别哭,这件事未必就这么定了,祖母疼你,若是知道那顾大郎不是良配,必然不会允这门婚事。」
盛则宁一想到顾贤伯一边送给朱七娘的那些胭脂水粉、珠钗环佩,转头就上她家求娶她二姐姐,就觉得怪恶心。
这时候别说什么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但凡一个男子身有担当,就不会让自己心爱之人受这等委屈。
盛则柔被她劝动了,擦干净眼泪,让人上了茶,两人在屋子里坐着歇凉,一时间也没有人再去想铺子的事。
盛则宁还在等竹喜打听完消息回来,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竹喜还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了朱七娘院子里的小丫鬟,问到事。
朱七娘还在外地,尚不知道顾家的事,但是下人也已经派人送了信,原本七娘这一两日就该回来。
身为七娘院子里的丫鬟,她们对于顾家大朗背信弃义一事也感到太突然,不敢相信。
「他若是真的背叛了七娘又来求娶我二姐姐,想都不要想!」盛则宁拍桌。
竹喜连忙扶住被她震翻的杯子,这可是汝窑出品的套盏,贵着呢!
「姑娘,这顾大郎可真狠心,若是不娶,何必吊着人家这么久。」
盛则宁抿着嘴,想了一会就琢磨透了,果然人站在外面看,脑子就格外清醒。
她脸色不佳,声音沉冷:「一开始兴许是想娶,只不过后来又变了。」
也许就是因为元勤伯府亏空银子这一事,顾家听到了风声就把他们家排除在外。
顾家喜奢爱靡,开支极大,光靠朝廷发的钱粮,可支不住他们流水一样的开销。
曾经的元勤伯府也算富裕,朱七娘更是有一大笔丰厚的嫁妆……
盛则宁忍不住往这方面想,要不然,一个人若是真心实意爱着另一个人,会有什么外因迫使他突然就变了心?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20-30(第7/18页)
顾家可没听说遭过什么事,当初他喜欢朱七娘时,那字里行间全是绵绵情意,一举一动里也是真心呵护。
顾伯贤是另一个极端的人,他热烈、积极,好像是炙热的火,发光发亮。
这一点,他与封砚极为不同。
可就连这样的人也忽然变了心。
盛则宁感觉如坠冰窟。
是不是就和她爹说的一样。
情在权势面前,一文不值。
她们就应该深思熟虑,权衡得失,考虑利弊,然后选一个对自己、对家族最有利的联姻对象,生下代表着两个家族纽带的后代,然后同进退、共生死。
这才是真正的婚姻之道?
盛则宁为这事,气得晚膳都没吃下几口,刚漱了口准备梳洗,门外就有个丫鬟来传话。
朱七娘刚回了府就听见了顾府来求娶盛则柔的消息,当场就发了怒,让人套了车,要去顾伯贤就读的松山书院找他要说法。
盛则宁一听就跳了起来,急道:「快,套马车,去拦住她!——」
朱七娘这一去,不但害自己,还会连累到盛则柔!
原本这么晚苏氏是不许盛则宁出门。
盛则宁只好谎称与封砚约了相见,苏氏才勉为其难地放她出门。
不过她前脚才出门,苏氏忽然想起今日是瑭王当值的日子,怎会有空陪盛则宁。
连忙派出一名口风紧的老仆,去瑭王府打探。
第25章狂徒
夜幕低垂,街市热闹。
盛则宁让麻叔直接往松山书院赶。
没过多久,嘈嘈杂杂的声音都被吱嘎滚动的车轱辘甩到了脑后,通往松山书院的小路幽静。
小路上隔着几百米就有一石灯笼伫在路边,因为这条路常常会有学子往返,为安全起见,书院用了最实惠的灯油,每日都有专人负责点灯,大概十里路,步行都得半个钟,如是驾车则时间会少一半。
盛则宁动身快,除了在苏氏那里磨了一下嘴皮以外,没有耽搁半点时间。
松山书院就位处上京城东北角,是四大书院之一,许多权贵子弟会选择在这里就读,就是看在它离主城近,来去方便。
盛则宁挑起车帘,平日里明媚的眸眼里满是担忧。
她追在朱七娘身后有些时间才出发,算着时间,朱七娘应该已经到了松山书院。
万一在她到之前,朱七娘言辞激动,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到时候如何收场?
盛则宁一想就脑袋疼。
不但脑袋疼,还有些发晕,她抬手揉了揉额角。
「姑娘,您没事吧?是不是这几天累着了?」竹喜连忙给她递出一包薄荷蜜饯果子,「不若吃些凉果,提提精神?」
竹喜心疼坏了。
盛则宁这一个月来,不是雕玉佩就是蹙金绣牡丹,还要管铺子、操心梅二娘的事,每天睁眼就来事,还一茬接一茬,竹喜是个吃饱喝足就够了的人,不像盛则宁还要操心这、操心那。
仔细回想一下,她家姑娘好像许久都没有好好休息。
「等过完端午,姑娘要给自己放松几天,成天这样操劳,会生病的!」
盛则宁吃了一枚薄荷果子,弯起唇角,并不会因为竹喜管到自己头上而不高兴,反而顺从道:「知道了,到时候也带你出去散个心。」
「那可说好了。」竹喜这才满意。
紧赶到了松山书院,门口的护院拦下马车。
「你们是何人,书院禁止女子拜访。」
护院出口就不客气,松山书院那是为朝廷培养进士的地方,他们的底气来自皇家,寻常人不敢造次。
甭管是什么达官贵族,临近秋闱,打搅了考生温习准备,就是到皇帝面前也是要罚。
盛则宁放低了声音,客气道:「我是来找人,请问在我之前可有位小娘子来过?」
见她不是要闯入书院闹着来见什么郎君,护院们也态度和缓了些,回答了她的问题。
「刚刚是有位小娘子,来找顾郎君,我们告诉她,顾郎君已经离开书院,她就走了。」
说完,护院也请他们离开。
麻叔胆小,忙点头应是,一甩马鞭,驱动马掉头。
「那位顾郎君去往哪里?」盛则宁抢着再问。
「听说是去西街巷见一位大儒。」护院这次耐心地回答。
「多谢。」盛则宁客气后,放下帘子。
「姑娘,咱们还要去找吗?」
竹喜担忧再找下去,回去可就晚了。
在这非节非庆的日子,身无父兄相陪,一位尚在闺中的小娘子深夜不归家,传出去也要有损名誉。
「不找到人,回去我也睡不着,麻叔,从前面的道拐弯,去西街巷!」
「可是姑娘……」麻叔还有话想说。
盛则宁正着急,也听不进,重复道:「走。」
「欸!」
麻叔只能听命行事,竹喜也只能期盼早点找到朱七娘,跟着催促麻叔快些赶路。
通往西街巷的这一条路上,人就多了起来。
还不乏一些从酒馆、酒楼里刚出来的醉鬼,跌跌撞撞、三五成群,几乎霸占了整条路。
麻叔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免得马车迎面撞上人。
饶是如此小心避让,这路上东倒西歪的人太多了,还是被耽搁了不少时间,急的麻叔手心都冒汗。
更有甚者,借着酒醉竟想爬上马车。
「哟,这大晚上谁家的小娘子……嗝!……美人儿……」
鸾铃被他撞得发出一阵震响,叮铃铃的。
引来旁边几个人的大笑。
众所周知,上京城里只有小娘子喜欢挂着鸾铃,这马车里定然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姑娘!」竹喜惊得脸色都变了。
麻叔在外面被几人缠着手脚,骂骂咧咧,好在他是个粗实汉子,不至于被那些人拖下车。
在他的身后只有一扇薄门,根本抵不住任何推拉。
「别走啊,这大晚上的该不会被情郎抛弃了,要不然哥哥陪你~」醉汉声音荡漾,说着下流的话,还嘎嘎乱笑。
盛则宁和竹喜都背抵着身后的木板,紧张地看着窗户的位置。
比起有麻叔守住的门,窗户这里仅仅有遮光的帷纱,更加薄弱易攻。
「姑、姑娘,我听说主城外有、有很多地痞流氓,就专门埋伏在路边,抢掠小娘子……获取钱财……」
小娘子看重贞洁,大户人家为了蒙羞,多半会给他们一大笔钱封嘴,他们就靠这个捞酒钱。
竹喜还在磕磕绊绊说,窗户口就被一人撩起一角,露出一张赤红的大脸。
「小娘子错了,我们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20-30(第8/18页)
要钱,我们只要和小娘子亲亲热热……」
竹喜尖叫了一声,往盛则宁的身边一缩。
那醉汉用浑浊的眼睛往里面转了一圈,看见盛则宁时,眼睛大亮。
「小娘子长得真美,这漂亮脸蛋儿,快让你好刘郎亲亲!」
「大胆狂徒!你、你休想碰我家姑娘!」竹喜虽然害怕,但是护主心切,一下就挺身而出,还是盛则宁在后头及时把她拉了回来。
「竹喜,别去。」
就竹喜这个身板,上去也讨不到半点好。
盛则宁不曾碰见过这样的事,她出门一直带有护卫的习惯,这次就是因为着急所以给疏忽了。
她也害怕。
但是害怕不会有任何帮助,她强迫自己收起了漫上来的眼泪,用力掐了一下自己手心。
男人吭哧吭哧用着力,因为醉酒手脚都不怎么灵活,一时也爬不进来。
「……姑娘!」竹喜惊恐万分。
盛则宁握紧竹喜发抖的手,猛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厉喝道:
「麻叔,冲过去!」
麻叔在外面结巴道:「可可可是会撞到人啊!」
「嘿嘿,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家的小娘子,面若观音,蛇蝎心肠……」赤红脸的男人闻言更用力把身子往车窗里塞。
「好哥哥不过想一亲芳泽,小美人忒心狠,倒是不管我们死活了……」
盛则宁从头上拔下一枚簪子,猛然上前,往他手臂上大力一插,银簪坚固,前端锋利,那人痛得松了一下手,力气一个不支就从马车上跌了下去。
竹喜惊愕地看向自家姑娘。
「人若欺我,伤又何妨!」盛则宁声音发颤,但是每个音节都清晰,转头又对着外边的人喊:「麻叔还愣着做什么,快冲过去!」
不能由着这些人爬上马车。
麻叔被她的话一下被唤回神,倘若在这被人伤了、碰了他家姑娘,他又有何面目面对主家,他一咬牙,狠力踢开左右两人,扯起缰绳就驱马往前。
「不想被伤,速速后退!」
马车猛然往前急冲,盛则宁和竹喜都因为贯力而往后,磕得后背生疼。
外面一片惨呼。
可见刚刚马车定然也撞伤了几人。
「姑娘!我们出来了!」麻叔激动的声音传了进来。
盛则宁和竹喜都松了口气。
不过竹喜的脸上还是余留担忧。
她是担心盛则宁下令伤人的举动会被人告发,一名女子担上恶毒之名,将来会备受苛责。
「他们冒犯在先,我们不过自保。」盛则宁安慰她,也是在肯定自己的做法,「我没有做错。」
竹喜应声:「姑娘说得对。」
这样一耽搁,三人都心疲力竭。
盛则宁也从一开始的焦急变得无力,索性叹了口气,接受了肯定是追不上朱七娘的结果。
正想让麻叔转道,不去西街巷,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彻底停了下来。
「麻叔,怎么回事?」竹喜打开半扇门朝外看。
「这是遇到巡查了,不妨事,他们也就是例行盘问。」麻叔有经验,并不慌张,安慰起两人。
遇到官差,他们就不用担心再被那些恶霸酒徒纠缠。
巡查卫的几十人堵在半道,别说马车,就连人也给拦下了。
盛则宁挑起帘子一角,看见人影中有几个醉汉被推搡到了一边,几名身穿官服的男子正在盘问。
「你说这小娘子自愿跟你走的,可人家喊了救命,你这是强掳良家妇女?」
「不、不,不是的大人,我们、我们都是一起喝酒的,她算什么良家妇女,这么晚,穿得这么艳,看见男人勾勾搭搭,她、分明就是出来卖的。」醉汉舌头打结,说话结结巴巴,语焉不详。
「你!——你胡说!我家姑娘好端端走在路上,是你们上来就拉拉扯扯。」
「可是小娘子也没拒我们啊。」醉汉哈哈笑了起来,「你、你们也说,是不是啊?」
另外几个醉汉也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
还有人举起三根指头发誓:「我、我们绝无虚言……嗝……」
「你们别胡说,我家姑娘……」丫鬟被吓哭了,抽泣起来。
盛则宁听出她的嗓音有些熟悉。
「竹喜,你下去看看,那是不是七娘的丫鬟云蝶?」
有官差在盛则宁还比较放心,这才让竹喜下去看。
竹喜去看了,发现真的是云蝶,而且她护在身后,背对着她们的那名姑娘显然就是她们找了一个晚上的朱七娘!
此刻朱七娘不知道是昏着还是怎么,趴伏在树根,一动不动,只有她贴身丫鬟在苦苦护着她。
竹喜急忙跑回去告诉盛则宁,盛则宁不知道朱七娘遇了什么事,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刚刚她与竹喜能逃脱,那是因为她们坐在马车里,但是朱七娘和云蝶走在路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盛则宁担心朱七娘,带上帏巾就扶着竹喜的手下了车。
巡查卫的小吏拦住她,问她有何事。
盛则宁指着人群,温声细语道:「那位是我朋友,我是来寻她的。」
小吏扫了一眼远处那辆青盖垂鸾铃的马车,再看盛则宁这一副贵女的做派,也不敢随意得罪,就拱手道:「既然是小娘子的朋友,那好说。」
这样就放她们入内。
盛则宁直奔朱七娘而去,推了推她软倒在地的身子,焦急迭声道:「七娘、七娘!」
朱七娘叮咛一声醒转,盛则宁靠近才发现,她身上竟然有浓郁的酒气。
「阿宁,怎么是你。」朱七娘撩起眼皮,迷糊看了她一眼,眼神还有些飘忽。
盛则宁使了个眼色,让云蝶帮她一起把朱七娘扶起来,谁知道朱七娘没迈开几步,就身子软了下去,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云蝶跺了跺脚,无可奈何地小声道:「姑娘,要哭咱们也回去先,这里人多口杂的……」
「我回去做什么,反正也没人要我了,索性让我就在外面……」朱七娘悲从心底起,不肯再走。
盛则宁压低了声音,却拔高了怒火。
「朱芸姗!为了一个男人,你至于这样吗!」
听见盛则宁教训自己,朱七娘也不是一个软柿子,顿时也火气冲天,朝她气道:「还说我?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你还不是为了一个男人不顾我们几年的姐妹情,天天只知道围着他转!」
盛则宁一愣。
朱七娘正愁找不到宣泄口,这会小嘴叭叭叭地开始倒苦水。
她边哭边骂:「你这个坏东西,我过生辰的时候你就送了十只金猪,脸都不露一下,他过生辰,你倒是雕了半个月的玉佩,手都弄伤了也不说……还有上次我约你出来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20-30(第9/18页)
听戏,你看见他打街上经过,瓜子都给我掀翻了也要出去跟着他……还有七夕节,你等他半宿,都快冻成了傻子了也不走,我现在心里不痛快,只不过喝几口酒又怎么了!」
朱七娘口齿清晰又有条理,哪有一点醉酒后的样子,这长篇大论迎头砸过来,直接把盛则宁都说蒙圈了。
「我就原话还给你,为了一个男人,你至于这样吗!」朱七娘抽了抽鼻子,随即声音一低,又呜咽道:「至于还要来欺负我吗……呜呜呜。」
盛则宁看见朱七娘哭,自己的眼睛也跟着酸涩起来。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改了……」
盛则宁心里也委屈。
「我、我就是担心你,你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上吗?」
说完这一句,她自己也跟着哭起来。
竹喜心急得不行,眼看着旁边不远处的官差们纷纷瞩目。
她担心盛则宁会被人议论。
「姑娘,您快别哭了,咱们先把朱娘子一起扶到车上去可行?」
「我不去。」朱七娘抵触,耍起了脾气。
盛则宁却很听得进话,低头擦了擦眼泪,就去拉朱七娘的手,低声劝慰:「七娘,你骂我之前拎不清,我认,但是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看清了,人贵在自知、自立,所以我们为什么非要把喜怒哀乐寄在别人身上?」
「就算不被人喜欢,那也不能证明我们差,我们更要好好的,自珍自爱,过好每一天,不是吗?」
朱七娘默默低下脑袋,虽然还在断断续续的抽泣,但过了一会云蝶去扶她起来,她不再反抗,可见刚刚盛则宁的话她听进去了。
盛则宁伸手相扶,不过朱七娘没走几步,像是脚下不利索,忽然惊叫了一声,整个身子往旁边一崴,这一下没起来,把扶她的几女都带倒了,包括两个丫鬟。
盛则宁更是被推着身子趔趄后倾,心狂跳不止,惊呼出声。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有人几步上前,及时揽住她的腰。
灼热的手温透过她娟纱薄衣,贴着她细嫩的皮肤,仿佛是烧得赤红的枷锁。
「谢……」盛则宁惊了下,抬头挣扎想要站直,一个谢字还没吐尽,就回见封砚垂下眼,静静望着她。:,,
第26章离经
刚平息的心跳,又狂跳了起来。
封砚怎么来了?
他又听到了多少?
盛则宁愣在当场,足足有三息都没有眨眼。
封砚见她不会再摔倒就放开了手,默不作声地后退了一步。
适当的距离让人不至于疏远又恪守礼节。
随着封砚来的小吏负责赶人,把准备上前的官差通通挡下,让人不能再靠近这处。
封砚扫视一圈。
在这一团乱糟糟的环境,眉心都挤出了浅皱,好像被轻风拂过的水面,泛起了波澜。
盛则宁就看着他这张在灯火之下忽明忽暗的脸,咬了咬唇。
听见了也不打紧,她又没有说错什么。
封砚收起视线,看向垂眼不语的少女。
从听到那句「就算不被人喜欢」起就隐隐觉得他与盛则宁之间的确是出了一些问题。
但是他并不知道究竟是哪里让盛则宁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问题忽然冒出来,就犹如锋利的矛出其不意地袭来,封砚避了开去,只问道:
「听说,今夜我约了你出去吃茶。」
这个「听说」用得妙啊。
盛则宁嘶了一声,幡然醒悟。
原来坏在被她娘发现了端倪!
都怪时间太紧迫,要不然她一定会想个妥善的借口。
不过即便拿他做了借口,封砚也不至于会亲自过来揭发她吧?
这根本不像封砚会干的事。
不过封砚开口一说,就证实他的确是因为她的一句谎话,专门赶过来的。
「此事是臣女的错,但事出有因,我可以解释,但是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先回去再说?」
盛则宁当机立断,先认错总归是对的,她的态度诚恳无比。
刚刚哭过的眼睛还泛着泪光,鼻尖也红彤彤的一片,鬓发也有零星散发,脸颊上还有擦过的一道血痕,整张小脸看起来可怜兮兮,让人不忍责怪。
封砚让开路,让竹喜和云蝶扶起朱七娘离开,朱七娘面色惨白,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
「云蝶,我的脚好像伤着了……」
云蝶让朱七娘把手架在她肩上,「姑娘,您靠着我,咱们回府请大夫来看。」
盛则宁想起适才朱七娘拐了一下脚,兴许是扭伤了,提起裙裾打算跟着过去。
恰在这个时候,几名头破血流的男人歪歪扭扭走来,活像遭了匪,竟几无一人完好。
路人正感奇怪,他们之中有一人忽然抬手指向盛则宁等人的方向,大喊道:「官爷!快拦住她们,那***纵仆惩凶,伤了我们几个!」
盛则宁抬起的脚又定住了,她是没有想到那几个醉汉竟然还追了上来!
哎哟惨呼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巡查卫的官差上前去询问。
他们手舞足蹈,连连比划,官差频繁地回头看向盛则宁。
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一定在状告盛则宁刚刚下令伤人的事。
竹喜回头,忐忑不安道:「姑娘……」
被这些人缠上,一时半会都脱不开身,盛则宁看了眼身边站着的封砚,想到他堂堂一个王爷在场,自己必然不会出什么大事,转头先吩咐竹喜,「你与云蝶先带七娘回去看伤。」
然后又简短地跟封砚道明情况。
「殿下,这几人意图对臣女不轨,臣女下令让麻叔驾车直冲,这才伤了人,令是臣女下的,车是麻叔驾驶,与竹喜等人无关,恳请殿下派人送七娘回府,臣女与麻叔留下便是。」
封砚听见「意图不轨」眸光倏然落下,但见盛则宁脸上除了愤怒之外,别无异色。
他朝旁边的人招了一下手,小吏上前去替代了麻叔驾车。
竹喜远远对盛则宁和封砚行了一礼后,忧心忡忡地跟着云蝶上了马车。
那几个醉汉被马车撞伤,酒已经醒了大半。
此刻捂着脑袋的、捧着手臂的,半身是血,跌跌撞撞携手而来。
巡查卫的官差陪在他们身边。
盛则宁将面纱重新带好,眼不露怯,站得挺直地,等着几人上前来指认她。
「就、就是这***!」最先开口的是之前想钻她车窗的郎君,他愤怒道:「她故意伤人!还伤得是我们松山学院的学子。」
盛则宁的心紧了一下。
原来这些都是松山学院的学子,难怪巡查卫的官差都会陪着小心,跟着他们身后。
「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