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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烫手
雨一时半会没有停下。
淅淅沥沥地冲刷着屋檐,在瓦片上聚成小河,直冲而下。
四人在一间雅间里已经喝完了一壶茶,盛则宁百无聊赖地撑着胳膊肘往茶楼下看。
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他们都赶回了家。
而盛则宁也在找能带自己回府的马车,还有她的那两名护卫。
明明已经遣了人去找,这都有一个时辰了,就是绕城三圈也该找到了吧?
盛则宁忧愁。
再不回去,天就晚了,苏氏也该派人寻她了。
她偷跑出府的事就要露馅了。
砰砰砰。
门被人敲响,门外传来小二的声音。
「请问里面是有位盛娘子吗?楼下有个小童说叫胡桃,想见见您。」
胡桃?
盛则宁回头,看了眼屋子里其他三人。
「稍等,我马上下来。」
「胡桃是谁?」谢朝宗拦住她。
盛则宁绕开他的手臂,「胡桃是董老的书童,他今年才八岁。」
「董老又是谁?」
「谢朝宗!」打断谢朝宗源源不断的问话就是拒绝回答,盛则宁不知道胡桃有什么事找她,但是她早就想从屋子里出去,透透气了。
薛澄没有阻拦她,只是关切道:「三姑娘小心着凉,外头冷,早些回来。」
一场大雨,六月的天都凉了下来,从支窗里透进了凉气。
封砚抱手站在门边,看着盛则宁提着裙摆小心翼翼从木质楼梯上下去。
茶楼年代久远,梯身有些老损,踩上去还有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随时就会不堪重负,倒塌毁坏。
盛则宁那轻盈的步伐都仿佛踩在了刀尖上,每一步都极为小心,等到踏到最后一步时,她整个人明显活了过来,脸颊上露出一对梨涡。
就好像翻过了重峦叠嶂,终于见到了平坦美丽的平原,那种油然而生的满足与快乐从她的笑容里溢了出来。
封砚不禁唇角微动,稍提了一些。
恰在这个时候,楼下的少女似有所察,猛然回头往上盯了一眼。
封砚的身子往后,就与不知道何时凑过来的薛澄撞到了一堆,两人都是一声闷哼。
唯有谢朝宗拍着桌子哈哈哈大笑。
薛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脸皮有些发红,「我、我就是好奇那个叫胡桃的是什么人,怎么他一叫,三姑娘就下去了。」
「他是个探消息的见生,薛世子以后见了还是避些,他们写小报的人,喜欢拿权贵开刀。」封砚又回头往下看了一眼,盛则宁已经收回了视线。
「是呀,若不想自己的风流韵事众人皆知,最好不要被人看见,保不准那天就在小报上出一通风头了。」
「谢郎君既然知道,就应当更加自重,不该当街与人拉扯,以免辱人清名。」封砚对之前在街上的事还介意着。
谢朝宗把手里的空杯往桌面上一扔,身子后撑在窗台上,散漫地目光划过封砚凝重的神情,「清名?那种东西算个什么,即便她没有清名,我也不会在意,我们自幼一起长大,这种感情想必瑭王殿下一定不会懂吧?」
杯子在木桌子不停地打转,像是被人抽打的陀螺,不可遏制地转动。
封砚伸手把杯子稳住,反扣在桌面,稳稳当当。
「我是不懂你们的从前,不过谢郎君离开的这两年,怎知则宁没有变?」
甚至,就在这短短一个月里。
盛则宁都变了许多。
盛则宁一眼没有看见人,便以为是自己错觉,收回了视线。
也许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多,她整个人都有些精神紧张。
就在大堂里候着的胡桃很快就迎着盛则宁走上来,把她拉到一旁,还神秘兮兮地看了眼左右,活像在做贼。
盛则宁被他的举止也弄得紧张起来,俯身低声问:「胡桃,出了什么事?」
胡桃也不扭捏,直截了当地就问:「三姑娘,今日去南衙交状纸的人就是你吧?」
「……」盛则宁也下意识看了一眼左右,「你怎知道?」
「我们走街窜巷消息灵通着,你可知道那魏国公府整一日都在寻我们麻烦,只怪今日的小报抖了他们家小郎君太多隐秘。」胡桃摇头晃脑,颇有些高人神秘的姿态。
「小报上说的都是真的吗?」盛则宁忍不住问。
胡桃挺了挺胸膛,「自然是真的,保真假不了!」
盛则宁不由抬了一下眼,望向楼上。
胡桃定然也想不到,罪魁祸首此刻就在上头……
不过,谢朝宗真的下狠手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但是此一出手,魏平后半生都毁了。
盛则宁打了一个哆嗦。
即便谢朝宗出手伤的人是她讨厌之人,但是盛则宁依然谢不起来。
谢朝宗的疯狂刻在骨子里,总给她一种强烈的威胁感,就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会对自己也做些难以挽回的疯狂之举。
勉强平复了一下纷乱的心情,盛则宁才问:「那你找我是什么事?」
胡桃收起脸上的玩笑,凝重道;
「如果三姑娘信得过我,不,是信得过董老,可以把手里的状纸交给我们,那个魏平就是个坏东西,他们想封我们的口,哼,我们偏要把事情闹大了。」
闹大了这件事才能被重视,魏平才可能伏法。
盛则宁心里一动。
她留下真的状纸本就存了这个心思,只是她苦于没有途径去闹大。
而且她信得过董老的为人,董老和胡桃都曾经帮过她。
只是这件事兹事体大,她担心魏国公府会对他们疯狂报复。
雨幕之中有一支队伍来到了魏国公府的侧门,悄无声息地进了去。
魏平坐在自己的床上,披头散发,状似癫狂地扔着手里一切可丢的东西。
玉枕、熏球、骨扇、茶杯……
噼里啪啦掉在地毯上,连落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魏国公的长子,魏岐背手站在远处,冷眼看他撒泼,直到他手边再无物可丢后才开口。
「你若不是非要去对付那盛娘子,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盛家又不是傻子,我才一开口,那盛鸿文就将我堵了回来,是坚决不肯把女儿嫁给你。」
「是她害我!是她害我,一定是她害的我!」魏平一拍床榻,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哥,你要帮我,你不能放过她!」
魏岐来回踱步,「帮你,你以为我不想帮你,用盛三姑娘给你遮羞是好,可这事皇后还不知道,我们先斩后奏,只怕她会不高兴。」
「姐一向疼我,她不会不允的,对了让皇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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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旨,我一定要那***落到我手上!」
魏平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兴奋。
「糊涂!」一道严厉的女声传了进来。
门外脚步纷杂,有近十几人快速靠近。
魏平把被子往头上一盖,忽然就大哭道:「大哥,别让他们进来,别让他们看见我!」
魏岐叹了口气,往门口迎了去。
身上带着湿冷水汽的魏皇后摘下兜帽,露出那张铁青的脸,她大步走进屋中,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
「三弟你好糊涂啊,你动谁不好,偏偏要去动盛则宁,你不知道她是我给五郎选的皇子妃吗?」
「姐,姐你不知道,她害我,她就是故意来害我的!」魏平顶着被子在头上,全然不要形象地往前爬了两下,爬到了床边上,夹着腿哭道:「二姐不知道她竟然着人这样对我……郎中说我已经不能恢复如初了,再也不会有嫡子嫡女了!」
魏平还没成亲,虽说底下有几个庶出子女,可都算不上数,搬不上台面。
更何况他现在与太监有什么区别,以后院子里的莺莺燕燕他都碰不了。
魏皇后一惊,快步走过来,虽然气愤魏平的所作所为,但是对方是她从小就爱护的弟弟,魏皇后的神情从愤怒变为了担忧:「可要再传太医来看?」
魏岐摇摇头。
「那位已经是大嵩最精于此道的大夫,就是太医也未必能强过他。」
「是何人干的!可有查到线索?」
说到这里魏岐也脸色难看至极。
堂堂魏国公府竟让一个贼人来去自由,还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实在是府里护卫无能的表现。
「一定、一定和盛则宁有关,你把她抓起来审不就知道了吗?」魏平耿耿于怀,恶狠狠道。
早已经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魏皇后恨铁不成钢,骂道:「她一个小娘子哪来的能耐做这些!若不是你和那卢氏设计害她,怎会有后头这些污糟的事!」
「姐,你可一定要帮我,我都被她害成这个样子了……」
若不是受到如此重创,魏平也不会这样恨盛则宁。
「你放心,害你之人我定然不会放过。」魏皇后本来想教训魏平,但是看见他现如今如此凄惨,只剩下了恻隐之心,又宽慰了几句,才与魏岐一道走出门。
走出门,魏岐看了一眼魏皇后带来的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那都是宫里教养出来的教习嬷嬷,魏皇后把人带了过来,想必不是为了教训魏平的。
「圣人对卢氏有何处置?」
魏皇后沉目抿唇,不怒而威,转眸看向自己的兄长,慢声低语道:「卢氏恬不知耻,身为新寡之妇却行为不端,辱及家门,理应以身殉洁!」
魏皇后阴狠的话语就像天边乍响的闷雷,不甚响亮,却一字一句都是分量。
魏岐毫不意外魏皇后的处事手段,他又问道:「那盛三姑娘手里似乎还捏着对平弟不利的证据,我们……」
魏皇后皱起眉,虽然脸色还未恢复如常,但从语气上却显得宽容许多。
「我会召她进宫敲打一番,她毕竟还是盛家的女儿,你们不要动她。」
送走魏皇后,魏岐身边的长随连忙上前,忐忑不安地道:「大郎君,小郎君的人可要叫回来?」
魏岐背手而立,眺望远处的大雨淅沥,许久才道:「罢了,留着也是个烫手山芋,只有彻底没了,才能让平弟安分些。」
第52章出城
华灯初上,大雨渐小。
盛则宁总算等到麻叔驾着马车来接她。
封砚与谢朝宗等人都有各自的马,此刻他们骑在马上扯着缰绳,目送她登车。
盛则宁还不曾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只觉头皮发麻,恨不得三步并两步钻进马车里,早点离开此地。
可偏偏这个时候封砚还开口问她。
「你的护卫呢?」
封砚看了一圈没有找到那几个熟悉的身影,以往跟在盛则宁旁边的护卫都不见踪影,略显奇怪。
谢朝宗冷哼了一声。
他想起从前盛则宁可没有这般娇气,哪像现在每每出门还要带着几个护卫招摇出行,防贼一样。
盛则宁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愣了一下,看向麻叔。
麻叔结结巴巴回封砚的话:「回殿下,因、因为惹了一些麻烦,他们不方便再出面了。」
说罢,麻叔朝盛则宁喊了一声姑娘,像是在希望她能出声解释一下。
盛则宁想起在南衙门口被魏国公府的奴仆包围时,她的人与魏国公府的人有打过照面,确实不好在出现在她身边,以免露馅。
「不妨事,这点距离有麻叔在就可。」
这里离盛府不过两条街的距离,盛则宁没有放在心上。
薛澄本想提出相送,但见左右两名郎君都在,他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只能不甘地目送马车走远。
盛则宁坐进马车,一口郁气才缓缓吐出。
可算消停了。
一个谢朝宗就让她如临大敌,再加上封砚,她真的觉得有些窒息。
唯有薛世子人还比较正常,不至于给她压力。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过度,还是操心过劳,盛则宁觉得眼皮渐渐沉重,要费好大的劲才能撑开一条缝。
这是她熟悉的马车,外面驾车的人也是麻叔不假,但是她怎么忽然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从眼睛缝里努力往外看,从桌上没有动过的茶水到悬于窗边摇晃的艾草束。
盛则宁把目光定在了那上头。
端午过了许多天了,这艾草还这样翠绿新鲜。
而且艾草的香气浓郁,容易掩盖其他较为淡的气息。
盛则宁借着颠簸,把身子往窗台方向扑去,可是她的力气只够扬开窗帷,匆匆看了一眼与他们擦肩而过的马车,身子就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软了下去。
「救……」
砰——
除了身体重重砸在木板上之外,她再发不出半点动静。
这一次比在魏国公府还要糟糕。
谢朝萱收回视线,略略回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十分不解,再次把脑袋伸了出去。
鸾铃清音,马车越行越远。
「奇怪,盛则宁这大晚上不回家还往外城跑?」
她的丫鬟猜了猜,「该不会是去找瑭王殿下吧?」
「也许吧,反正瑭王……」谢朝萱正说着,忽然见到另一个方向出现了瑭王的本尊的身影。
咦,瑭王不在城外,那盛则宁出去是要做什么?
谢朝萱心念一动,张口就喊下瑭王。
「瑭王殿下!」
她与瑭王交往不深,互相之间最多是点头之交,当街喊人还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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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瑭王此人最是懂礼,断不会不理不睬。
谢朝萱满意地看着瑭王骑马过来。
「谢姑娘。」
谢家人都比较直接,谢朝萱也不耐迂回绕圈,而是用一种好奇加兴奋的语气问他:「殿下,我刚刚瞧见盛三姑娘的马车出城去了,不知道是去了哪里?瑭王殿下可知道?」
「出城?」
封砚果然不知情,谢朝萱惊讶道:「瑭王殿下不知道吗?都说现在这个时节,溪水地里流萤满天,最是适合观夜景,三姑娘该不会一个人去看了吧?」
外城的东南角有个浅滩叫溪水地。
封砚知道,还是因为去岁盛则宁曾对他提过一句,大概是他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应,盛则宁最后也没有再提这件事,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我听说不少娘子郎君都去过……」说到这里,谢朝萱有些不满。
今年宸王还未来邀她同去,这些天他都忙于招待几个世族,对她也不似以往那般热情。
「多谢告知。」
瑭王面上没有变化,只抬手告辞离去。
丫鬟趁人走后才问谢朝萱:「姑娘,你为何要告诉瑭王盛三姑娘的去向?」
谢朝萱得意道:「你傻呀,这么夜了盛三怎么会一个人往城外跑,连护卫都不带,肯定去幽会情郎去了!」
「情郎?盛三姑娘的情郎是谁?该……该不会是我们的二郎君吧?」
小丫鬟吓得脸色都变了。
谢府都知道谢朝宗当年为了盛则宁被「赶」去了逐城,过了这么久,本来也都以为早就消磨掉他的心思,谁知道回来后反而变本加厉。
弄得现在全府上下都紧密关切他的行踪,生怕他哪一天会干出跟瑭王当众抢人的事来。
谢朝萱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这回事,直呼:「糟糕我二哥!」
「我怎么就糟糕了?」车壁被人在外头用力敲了几下车壁。
外面的护卫纷纷叫了一声二郎君。
谢朝萱和丫鬟对看了一眼,目中皆惊,立刻鸦雀无声,不敢再说话。
可是谢朝宗却没有放过他小妹的意思,挑起车帷往里面看。
「谢朝萱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瞒着我什么了?」
谢朝萱脖子一缩,她也搞不懂明明是孪生兄妹,为什么谢朝宗就是比她更有压迫力,所以谢朝萱每每在他面前比在大哥面前还要害怕。
「就是那盛三出城去了……」
反正出去幽会的对象不是她二哥,谢朝萱更没有负担地说出口。
「这个时候出城?」
谢朝宗不信,手撑着车窗笑了起来,「你骗我?」
谢朝萱哼道:「爱信不信!反正我一说,瑭王就追了过去!」
谢朝宗一听瑭王,当即眉毛都拧了起来,这阴魂不散的东西。
「那我也去了。」
谢朝宗一扯缰绳就要离去,谢朝萱巴不得他快走,正高兴时忽然一阵反胃,差点对着她哥那张脸吐了。
「你又作什么妖了?」谢朝宗何等敏锐,立刻勒马不走了。
谢朝萱朝他翻了个白眼,把车帷打了下来。
封砚才动身往外城跑,还未走出一个街道,一名王府侍卫顶着满头大汗找到他跟前。
「殿下,魏国公府的人有异动,有一队人作了伪装,往城外去了。」
城外?
才听到这里,封砚眸光一沉,命令道:「召府兵,跟我出城。」
大嵩没有宵禁,内外城更是畅通无阻,这就有了趁夜行凶的良机。
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单调。
盛则宁虽然四肢麻痹,但是意识却还在。
她满脑子都在思考麻叔为何要背叛自己,而他背后又是何人。
不过后者倒是容易想通,最近她「招惹」上的人、要害她的人,只有魏平。
魏平竟然敢做到这个地步,盛则宁暗恨自己没有好好防备。
明明封砚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偏偏她太想离开而选择忽略掉。
在自己的马车里她本能就少了防范,不知不觉中就吸入了不少***,一时半会无法动弹,而且最无解的是因为没法动弹,她现在还在源源不断,被迫吸入更多的***。
盛则宁估摸了时间,大概走了快有半个时辰。
周围的人声已经没有了。
只有麻叔沉重的呼吸声尤为突出,且越来越急迫。
她又听见了马蹄声,迎着他们的方向足足有十几匹快马迅速围了过来。
盛则宁心七上八下,她努力要移动身体,但手脚上仿佛是陷入了淤泥之中,阻碍力吸附着她的四肢。
别说一手一脚,她就是连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
外面有个沙哑的嗓音大声问:「人带来了?」
「带、带出来了……」麻叔的声音犹如筛糠,颤得不成音:「你们、你们要如何?」
「少废话,人交给我们,你快滚!」来人仗着自己人多,哪会将一个小仆放在眼中,不想同他多说,心急就要他交出人。
「这……」麻叔哭道:「诸位大人,我家小主子还只是个小姑娘,你们说过不会为难她,只是将她困一会,敢问什么时候放人啊?」
盛则宁听到这里还能不知道麻叔肯定也是被人蒙骗了,她原就觉得麻叔生性太软,又胆小怕事,但是因容易拿捏,她出行也方便,可是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轻易就被敌人拿捏住。
果然,麻叔的话引起哄堂大笑。
「老头,这话我们说出来都要发笑,你怎么还当真呢?」
麻叔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才颤巍巍地传来:「你们、你们是骗我?」
「骗你?老头你莫不是忘记了我们手里可还拿着你孙女,你敢不交出人来?」对面的人嘲讽道,「真不知道你这个脑子怎么还有主家肯雇你。」
麻叔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我、我也不能让你们伤害三姑娘啊,求求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要为难三姑娘,放了我孙女,她还小又生着病,经不起折腾啊……」
盛则宁想起麻叔来到盛府之前就是个拖车运货的,因为家中困难,在街上自卖为奴,苏氏心善,给了他车夫的工作,这些年也算矜矜业业,恪尽职守。
但是他到底并非家仆出身,无法将她的安危置于首要。
虽然盛则宁不怪他因为孙女被胁迫而使她陷于为难,但是倘若她此番能脱险,今后也绝不会再用这样的人。
盛则宁在地板上匀着自己的呼吸,尽量小口小口地吸入空气,虽然憋得她眼冒金星,可没想到没过多久手脚却能挪动了。
一般的***都有时效性,这近一个时辰的路程里兴许是那药效要过了?
盛则宁不由大受鼓舞。
外面麻叔颠三倒四地求饶无疑也给她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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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了时间,但是那些恶徒的耐心有限,终于忍不了一直看着一名哭哭啼啼的老汉,几人走上前,把他用力压到一边去。
麻叔挣扎大喊:「三姑娘快跑啊!三姑娘!」
一人用力掀开车帘,但令他惊奇地是,马车里空无一人。
第53章闲事
马车停的位置正好在茂密的灌木丛旁。
这种灌木的枝叶生得又高又软,盛则宁掀开车底板,埋头就滚了进去。
折断草枝的簌簌声就像是被风吹过,并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下坡的路她是多数靠滚,十分狼狈。
好在还算顺遂,一路都没有遇到什么岩石阻拦,她很顺利地滚到了坡下,也暂时远离了魏平的爪牙。
手脚的知觉逐渐恢复,没过多久她已经能用手撑着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朝着林子里跑去。
若是搁在以前,这样幽深阴森的林子她绝不敢独自进去。
现在被逼得狠了,她方觉得鬼有什么可怕,人才是最可怕的。
盛则宁抽了抽鼻子,心酸地独自排解内心的恐惧,放眼四周。
树冠浓密的林子里漆黑一片,像一个张着巨口的猛兽,等着吞噬掉闯进的路人。
盛则宁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逃。
就好像一叶孤舟,突然驶入了一片陌生的汪洋。
她惧怕大风大浪,不敢前行。
这时候一只萤火虫飞过她的鼻端。
一闪一闪的荧光格外引人瞩目。
盛则宁想起她一直没能和封砚去成的溪水地。
这个时节正是萤火虫的季节,那这些萤火虫是溪水地而来的吗?
反正不知方向,盛则宁干脆跟着那几只萤火虫的身后摸索前进。
越来越多的萤火虫聚集在一块,仿佛仙女的披帛在空中舞动,幽静却也美好,让盛则宁一时都忘记了自己还在逃亡。
但是她忘记了,魏平的爪牙却没放弃抓她。
不一会身后的动静就大了起来,脚步声急切又迅猛,正在快速逼近。
盛则宁重新紧张起来,提起裙摆,迅速往林子里穿。
松软泥泞的土地,潮湿带水的枝芽,都拖累了她的步伐,举步艰难。
烧得干涩难耐的喉咙和急促地仿佛想要跳出来的心脏都让她无比难受。
盛则宁也没有想过自己能有这样好的体力,仿佛不知疲惫一般往前往前。
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敢停下。
「快追!」
追兵的声音虽然还远,但是也越来越迫近。
而这个时候,盛则宁眼前却开阔起来,从林子出来,一片河滩在月辉的照耀下仿佛一面银色的镜子。
荧黄色的萤火虫飞舞在空中,像是星光流泻。
溪水地波光粼粼,美如仙境。
盛则宁没有欣赏的心情,她心里只有一片绝望。
此处太过宽敞明亮,到处都只有一些不过半人高的芦苇丛,无法遮蔽躲藏,可要她再跑进林子里那更不可能。
追兵就在后头,她进去无疑自投罗网。
可是再往前,还有什么意义?
如此一目了然的平滩,她往哪里跑都于事无补。
脚步缓了下来,长久奔跑带来的酸疼就袭上了她,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都险些扑到地上。
冷汗沾湿她苍白的小脸,她抬头望向天上的月弯,仿佛一只引颈受戮的白鸿鹤,脆弱易折。
出身即在高位,她犹能受到这样明晃晃的迫害,那些地位更低的人呢?
是不是连最后一声痛呼都无法发出来,就被埋葬在翻滚的红尘里。
盛则宁重新提起劲,迈开脚,继续往前。
溪水地的水浅,不过膝盖,她可以淌水过到对岸去,至于对岸有什么,现在的她没有余力去思考。
漫天的萤火虫被她惊动了,围绕着她这个不速之客转了几圈才渐渐飞散。
犹如星光重倒溯回到了天上。
「则宁!」
一道声音从后面追了上来。
盛则宁脚步顿了一下,在剧烈收张的脉搏和心跳声中她很难分辨出耳边出现的呼喊是否仅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听。
「则宁——」又来了一声,这次声音更加清晰了。
马蹄声践踏在浅水中,水花飞撒,萤火虫避之不及,狼狈逃窜。
盛则宁仓惶回头,封砚已经在她的眼前,年轻的郎君风尘仆仆而来,伸出手臂要将她捞起。
「殿下……?」盛则宁愣住了。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别跑!——」追兵一冲出密林,就看见了自己的目标。
盛则宁满身狼藉,站在水中,她不住地在抽气,小口小口,急促地喘息。
封砚偏头看向追过来的人,眉峰眼角的冷意已经不可抑制地笼上,就像是霜雪挂在枝头,无边的寒气弥漫。
六月的雨后,气温不高,却也不至于让人有寒冬腊月的冷冽。
追兵们停步不敢再往前行,他们并不认识瑭王,但也被他一个目光逼得不敢轻举妄动。
为首的人看了眼被他拦在后面的盛则宁,心里也着急起来。
什么事都是拖得时间久,越容易生变故。
瞧啊,这不就多了一个变故?
一个莫名其妙而来的路人。
他大声喊话:「我们在追府上的逃奴,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就算是他信口胡诌,也能理直气壮。
毕竟谁家府上没出现几个逃奴,上京城个把月总会来这么一出,世人都见怪不怪。
用这个当借口,无懈可击。
盛则宁气急。
这些不要脸的魏国公府走狗,惯会把阴私合理化,家事化,好让人不能插手管。
「她不是闲事。」
盛则宁抬起头,能看见封砚侧过脸后那紧绷的下颚线,犹如刀刻笔描的线条流畅,在萤火的闪光之下,越发精致俊昳。
封砚手指缠着缰绳,一圈圈绕紧,他的眸光凝重,每一个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紧张了起来,好像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猎手,而自己不过是他爪下无力逃窜的猎物。
可是,这怎么可能?
对方只有一个人啊!
「不知好歹!我们主人可是大有来头,说出来只怕吓死你!趁我们还没动真格,还不交出人,滚一边去!」
「魏国公府的人竟敢动京中贵女。」封砚没有想要给他们兜底的意思,直截了当地揭开他们的身份,见着对面的人齐齐变了脸色后,他更是沉声道:「是当大嵩律法不存么?」
封砚的镇定让追兵感到了惶遽,嘀嘀咕咕在后面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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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是什么人?」
「该不会是官差吧……」
作为领队的男人见自己的人被三言两语就弄到军心涣散,心中大怒。
他大手一挥,对自己的弟兄道:「管他是什么人,他也只有一个人,把他也一并拿下!」
这一句话十分在理。
管他是什么来头,在这势孤力薄的时候,还能翻了天不成?
「殿下!」盛则宁一听对方竟然不管不顾,打算把他们一网打尽,担忧起两人的处境。
封砚没有理会对面的叫嚣,而是朝她倾身,手掌捞过她的腰肢,小臂承了支撑,就跟提起一只猫一样直接把盛则宁从水里拎了起来,水哗啦啦地流泻,盛则宁吓了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安置着,侧坐上了马。
这单人的马鞍她一下占据了大半的位置,都是封砚为她挪出的空间。
手用力扯过缰绳,封砚回头对他们冷声道:「胆敢对亲王动手,罪加一等。」
魏国公府等人目瞪口呆。
封砚一夹马腹,骏马扬蹄而起。
「来人,拿下他们!——」
溪水地芦苇丛里忽然冒出几十名拿刀的护卫,他们身手敏捷地跃出,一看就身经百战,并不是寻常府兵。
瑭王,谋而后动者,又怎会让自己轻易落于险境。
魏国公府。
魏平躲在房中瑟瑟发抖,其因是就在一刻钟前他在床上睡得好当当的,忽然一把利刃出现在他两腿之间。
虽说他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但是也没有道理就此破罐子破摔,再受一次的道理。
这把神出鬼没的刀,将他狠狠吓了一把,赶紧召院子里的护卫都叫到了屋中,里里外外搜查了许久。
可惜早不见贼人踪迹,只有一封指意不明的书信塞在他枕下。
魏平坚持这信上所说」公道自来取「是要害他性命,魏岐安慰许久说不动他,只能任由他在被窝里神神叨叨地乱叫。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躲出去!」
魏平对魏国公府的安全已经不再信任,成了惊弓之鸟的他只恨不得马上从上京城消失,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躲起来。
魏国公和国公夫人拗不过他,也想着在这多事之秋,出去躲躲风头也好,马上就让人准备。
夜半子时,魏国公府人仰马翻,都在准备着小郎君出行的事。
无人注意到巷子外一队人马悄然靠近。
盛则宁一夜无眠。
直到晨曦照亮她的窗台才隐隐有了些睡意,但是这睡意还没持续少刻就被竹喜的声音惊飞。
「姑娘,魏国公府出大事了!」
听见魏国公府四个字,盛则宁心头就是一跳。
昨天夜里被追击的事,她还心有余悸,一直担心受怕无法入睡,竹喜在她床边陪了一宿,清晨见她睡了才出去。
可还没出去多久她就奔了回来。
「魏平给抓了起来,关进南衙去了,现在魏国公府的人正在闹,但是南衙死闭大门,无人理会。」
盛则宁一骨碌爬起来,吃惊道:「魏平在魏国公府重重保护之下,如何会被人抓住?」
更何况是南衙。
「听闻昨夜子时过后,魏家护送魏平出城,可还没走出巷子一行人就全给扣下,直接拉去了南衙!」竹喜说道。
毕竟魏平这个坏人竟然会被抓起来,是谁都始料未及的事。
魏国公府位高权重,背依圣人这座大山,南衙府尹也不敢得罪,这次竟然闷声不响,先斩后奏抓起了魏平,怎么想都觉得令人吃惊。
可想而知,这消息传入宫中必然会引来轩然大波。
而圣人又怎会袖手旁观?
「难道是……」盛则宁抿住唇,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唇瓣就更苍白。
「是什么也不打紧。」竹喜只对盛则宁心疼不已,想扶她躺下,自责道:「都怪奴婢吵闹,姑娘再睡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