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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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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则宁摇摇头,「睡不了,天亮了。」

「那奴婢去把帷幔都放下……」

「不是这个原因,昨日的事圣人若是知道了,定然要传我入宫觐见。」

盛则宁正想着,院子外就听见有内宫尖声叫唤。

「盛三娘子,圣人传唤!」

第54章善后

盛则宁刚走出院子,就撞见急冲冲赶过来的苏氏。

昨夜的事,盛则宁只来得及说给了盛二爷听。

盛二爷知道与魏国公府有关后,拧着眉半响并未评判一二。

这种牵扯到朝中重臣,又与各方势力相关的事,盛二爷一向谨慎少言。

好在盛则宁并没有出大事,他隐隐还有些松口气般的轻松。

事情并不复杂,这就少了许多麻烦。

但就这件事的起因,盛二爷还是教训了盛则宁擅自作主,欺上瞒下溜出府。

倘若不是她出府去胡作非为,又怎会遇到这样的事?

苏氏却不同,母亲疼爱子女,是不计得失利弊的。

这大早上刚听见了风声,就拖着病体来看盛则宁,两眼还红通通的,好像刚又哭过一场。

「阿娘。」

盛则宁挽住她的手,故作轻松道:「我没事,圣人就是叫我进宫说几句话。」

内官还在一边侯着,母女俩也说不了几句话,苏氏只陪着盛则宁一路走到府门口。

魏皇后一大早来召人这事从未发生过,如此心急就显得事情重大。

苏氏又不是愚笨迟钝之人,哪能不知道其中的深意。

「晚些我让你爹爹去宫门接你。」

苏氏虽然身上有诰命,随时可以入宫觐见。

但是前些时日魏国公夫人生辰她都称病未去,这还没几天她也不好马上就高调入宫。

搬出盛二爷来,也是给盛则宁一点宽慰。

盛则宁又安慰了苏氏几句,才扶着竹喜的手登上皇后派来接她的青顶华盖马车。

内官陪伴左右,一路把盛则宁接进皇宫。

过了宫门,内官才愿意对盛则宁说上两句。

看在她是魏皇后选给瑭王做妃的姑娘,内官是有心提点她几句。

「盛三娘子,前些时候在魏国公府,三娘子与小郎君是有些误会,娘娘就是想请姑娘进宫,了解其中缘由,实话实说就是。」

对于魏平做的那些事,盛则宁虽然心底怒火不消,但脸上也不敢表露分毫,还要感谢内官的提醒。

魏皇后摆明是帮亲不帮理之人。

那魏平纵然千不好、万不好,那也是她亲弟弟,为了帮他开罪,甚至想要说服她,不要再给魏平加罪,自然要使用一些手段。

内官将她一路往明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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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因为盛则宁并无诰命也无特权,在宫中用不上轿,只能步行。

以往皇后也曾特赐软轿给她代步,以示恩宠。

不过今日不同,皇后的态度转变了。

但盛则宁没有丝毫抱怨,跟着内官安静走在宫道上。

一路上宫人纷纷行礼,盛则宁忽然想起之前被皇后问责的那名嬷嬷。

「孔内官,我听闻之前濯衣司有位嬷嬷因为盗窃而被抓了起来,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孔内官是皇后的心腹,对于后宫之事耳熟能详,更是了若指掌。

一听便知道盛则宁所问的是哪一件事,连忙撩起眼皮,看了下身后。

身后的宫女低头跟着,距离并不算近,想来不太能听清两人的话。

孔内官压低了声音道:「盛三姑娘问的可是芩嬷嬷的事,她啊如今还羁押待审呢,最近事儿多,圣人一时也顾不上她。」

「怎么,殿下还未向圣人解释?」盛则宁奇怪。

孔内官问她:「三姑娘指得哪位殿下?」

盛则宁还没继续说,前面就有位小内官疾步朝他们迎了上来。

他对盛则宁行了礼,靠近孔内官附在他耳边就轻语了几句。

盛则宁只听清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眼。

「瑭王」、「圣人」、「侧殿」。

孔内官收到传达的口谕,转身就对盛则宁抱以歉意的微笑。

「盛三姑娘不巧,圣人这会不得空,还请先到偏殿休息片刻吧。」

盛则宁以为这是皇后故意要晾着她,也只能点头接受。

小内官负责把她送去侧殿,不过他们口里的侧殿并不是明仁殿的侧殿,而是出了明仁殿后,往外走了一会。

途中她还不经意还瞧见宸王带着一名眼熟的小娘子从远处的道儿经过,不知道这大清早的要去往何处。

小内官比孔内官活泼,很快就告诉了盛则宁缘故。

这位琅琊王氏的六娘是进宫来看望王贵妃的。

盛则宁转眸,目送两人连袂并肩而去,不由感慨:「宸王殿下待每位小娘子都这般知疼着热么?」

小内官嘴快道:「是呀,小人上一回见还是同谢三姑娘呢!」

盛则宁奇怪瞟了一眼小内官。

寻常宫人可不敢这样说话,对方是宸王,背后议论主子私事可是大不敬。

小内官一点也没有察觉到盛则宁脸上的古怪,又说道:「小人还知道,这王六娘本是官家要许给瑭王殿下,但是给瑭王拒了……三姑娘,就是这儿了。」

说完这些,小内官不待盛则宁多问,就躬身请她入内。

明仁殿四角都放置冰鉴,几名宫人手摇着叶轮源源不断送去凉风。

魏皇后是个苦夏怕热的主,今日不但天气格外热燥,人心更是浮躁。

整个宫室里鸦雀无声,只怕稍有动静就会惹来圣人大怒。

瑭王一大早入宫,并不是来送什么佳礼进孝而是送来了一沓状纸。

「是你!」

魏皇后这才知道魏平会被南衙抓走,全是封砚所为。

她是一时气昏头。

想想也是,南衙府尹即便再怎么胆大包天,怎么敢动魏国公府的人。

哪怕盛则宁可以对付管修全、孙无赖之辈,也绝不可能凭她的身份告倒魏平。

「回母后,正是儿臣。」

「你抓的可是吾的亲弟弟,当朝小国舅,谁给你的胆子!」魏皇后一拍桌案,沉声巨响。

满殿的宫人叩首在地,口中惶恐道:「圣人息怒!」

哪怕不是她们的罪责,依然担心被迁怒在身。

「你们都退下。」

封砚让其余人退到殿外,只余留下皇后身边的内官和贴身宫女。

内殿沉闷寂静,就好像暴雨前潮热厚重的空气,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

封砚对着皇后跪下,身直如松,仪态从容,就似乎皇后的动怒都是他早有预料的事,他不慌不忙地开口,声音沉稳,如同那根最难以拨动的宫弦,音沉而质坚。

他缓缓道:「儿臣以下告上,且告之为亲长者,按律该以仗二十,孔内官,就由你来行刑。」

孔内官吓了一跳,下意识去看皇后的脸色。

魏皇后沉眸冷面,声音冰冷:「我儿如今大有本事,是觉得吾不敢罚你,所以也学会了先斩后奏?」

「儿臣并无此意。」封砚垂下眼睫,长睫遮去他墨眸,像是恭敬而卑微,又似坚决而不退让。

「你执意要如此?」魏皇后手握在扶臂上,指尖几乎要为此折断。

「请母后成全。」

封砚的坚持让魏皇后的气恼到了极限,她对身边的孔内官道:既然如此,那好!」

孔内官手颤了颤,下意识躬背附身想为瑭王说几句情。

魏皇后一挥手,打断他意图,厉声道:「去,如他所愿!」

宫中的廷杖律尺那都是用来处置犯事宫人,何曾用到过尊贵的主子身上。

孔内官捏着三指宽的律尺,冷汗簌簌往下落。

魏皇后盯了他一眼,孔内官不敢再迟疑,只能走上前。

封砚早已经脱去外衫,只着了中衣跪在正中,月绫里衫单薄,并不能阻挡什么,这一尺下去必然伤着皮肉,孔内官心里叫苦不迭。

这对母子斗法,偏偏让他做了大恶人,这叫什么事啊!

孔内官痛苦悔恨,自己为何要出现在这里,要是去送那盛三姑娘多好。

人越是想逃避某件事,那事必然迎头撞上来。

「还愣着做什么!」魏皇后正在气头上,一刻也不能等,见孔内官拖拉更是怒不可遏。

「圣人……」孔内官支支吾吾,「这二十尺下去必见血啊。」

魏皇后冷声:「胆敢状告亲长,必受切肤之痛。」

封砚如此忤逆她,让她感到了威胁,此时不出这口气,她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更听不进任何话。

孔内官劝不动皇后,只能咬咬牙,对封砚躬身道:「殿下还请容忍一二。」

「多谢孔内官。」封砚垂下眼,并无任何要为自己求情的意思。

这是铁了心要受这二十律尺。

孔内官无法在这律尺上留情。

他为皇后掌管后宫刑责,动用刑罚少说也成千上百来次,这一尺下去是如何、二十尺下去又是如何,魏皇后一清二楚,他若是留了情,皇后定然要怀疑他不忠,是否已经偷偷偏向瑭王。

这是孔内官万万不敢的事。

年轻的郎君紧闭双目,两手成拳握于身侧。

一尺下去,身子颤了一颤。

两尺着身,他额头上的冷汗已然滚下。

魏皇后从玫瑰椅上站起身,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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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她养育了十二年的儿子,见他受刑,心还是不好受。

不过她唇瓣紧抿,就如封砚一般,不发一声,在某种程度上她与这个嗣子不是亲生犹胜亲生,都有相同的倔强在身。

她没有喊停,孔内官不敢停下。

若是对付其他宫人,孔内官可以做到将每一处伤都叠在同一个地方,这样伤势必然会更重。

但对于瑭王,他就尽量将二十尺分开,不过这样就造成他背后满是血痕,看起来格外骇人。

「二、二十尺毕!」孔内官大松了口气,放下律尺,颤巍巍地向皇后行礼叩拜。

他的冷汗都把里外三层衣服都浸湿了。

好在瑭王学武多年,身体强健,还能受得住,倘若真给他打出过好歹来,他一个小小内官,如何能承受得起这样的罪过?!

魏皇后见封砚只是摇晃了几下,并未倒下,遂深吸了口气,转身又坐回自己的玫瑰椅上。

「吾平日里都是这样教你的吗?你如今行事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封砚紧锁的眉慢慢展开,那张汗津津的脸微抬起,玉白色的脸因为冷汗而显出一抹脆弱,可那份脆弱感却生生折在他倏然抬起的眼眸里。

「母后教我,从不敢忘,儿臣一直秉持……」那浓黑的眸子深处蓄着甚少示人的执念,是被他压抑着的妄求与野心。

「遇事要忍。」

「出手要狠——」他眼睫稳稳定住,直视着魏皇后。

直到最后一句,眼睫方垂了下去,湿漉漉地覆上他那乍见狠戾的眸子,「……善后要稳。」

显得那般无害。

魏皇后忽然间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失控感。

她究竟是教养出了怎样的得意之作?

从前她觉得封砚哪里都好,唯独是少了一份攻击性,也少了为帝为君的野心,他太温顺听话,仿佛是掌中雀鸟,任由人摆布。

可是她忘记了。

有种人,有多大的欲望,就会有多大的忍耐性。

他们才是绝佳的猎人,善于慢慢收网,不让猎物有丝毫洞察和反抗。

「母后。」封砚唤了一句,让魏皇后回过神来。

「小舅骄横跋扈,欺男霸女,民间早已怨声载道,再放纵下去,对魏家、对母后与儿臣皆为不利,今日儿臣将这些状纸送到明仁殿而不是直接交给南衙,便是来请母后亲自发落小舅,平民怨,得圣心。」

得圣心三个字,他咬得尤为重。

对于魏皇后而言,与皇帝失心,就是最大的损失,她在深宫恪尽职守、小心翼翼为得是什么?

是保她魏家权势与富贵,太平与顺遂。

魏平在她所谋之事中,毫无助益,甚至可以说是扯后腿之人。

虽然一件件看起来都「微不足道」,只不过抢了几十民女,霸了几千良田,但是这背后却显出魏国公府治家不严,也严重影响了皇后本人的名声。

若是这些状纸落到言官手中,雪花一样的参本就会飞到皇帝的御案,即便是小事,也会成了大事。

千里河堤,溃于蝼蚁。

而魏平正是那只正在啃噬河堤的蝼蚁,封砚要除之而后快。

魏皇后久久不再回话,黛眉轻蹙,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但是殿内的人都能看出,皇后动摇了。

封砚知道皇后在意的地方,拿捏着她的七寸。

果然没多久,魏皇后就挥手让封砚回去,她会慎重考虑。

封砚将外衣穿回身上,动作十分缓慢,孔内官看了,脑门都直冒冷汗。

他背上有伤,牵一下而疼全身。

这位瑭王殿下可真的能忍常人不能忍之痛。

等他如常地走出殿,孔内官请示皇后:「圣人,盛三姑娘已经久侯多时了,现在可要召她过来觐见?」

魏皇后正闭目养神,听完他的话,两眼一睁,抬手就把桌案上的茶杯扫到了地上。

孔内官不知发生何事,慌张跪下。

就听见魏皇后冷笑:「你当他为何给吾上演这场苦肉计,因为吾才是他要善得后!」:,,

第55章妒忌

明仁殿外旁植几株石榴,火红的石榴花在苍翠的叶丛中绽放。

浮翠流丹,美不胜收。

这象征着子孙满堂、家族兴旺的花种在明仁殿外,无不都是对***最好的祝福。

但是对如今的皇后而言,只有讽刺。

「官家不爱圣人,为何又要立她为后?」

封砚未称父皇、母后,而是用一种冷漠旁观的语气质疑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妻却是琴瑟不调,各有心思。

德保刚刚还在叨叨他身上的伤势,忽然听到他口里来了这么一句,马上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转眼看四周,虽并无旁人,慌张道:「……殿下这是何意?」

封砚轻嗤一声,看了眼不敢回答的德保。

不用人说,他其实都明白。

不外乎是皇帝想要皇后的势,皇后也想借皇帝的权。

无关情爱,无关私心。

可是一位只顾着自己家族繁荣昌盛而弃百姓不顾的人,当真能成为贤后,成为***?

倘若是他来选,绝不会做这样的选择。

封砚面无表情地折下一枝并蒂半开的石榴花,才拿到眼前端详片刻,就想起那日盛则宁带着石榴花摆弄的模样,娇艳如春光,他的眼神终于恢复了一些神采。

「走吧。」封砚先迈开脚,苍白的唇角轻扬起。

德保愣了一下。

今日的瑭王殿下情绪起伏不定,而且被皇后责罚了一顿现在竟还会笑,实在奇怪,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在原地琢磨着主子的怪事,冷不防瞧见封砚已经走出七八步,他才惊呼道:「殿下您慢些,仔细身上有伤……」

在及冠成年之前,封砚在皇宫也有自己的宫殿,离明仁殿不远不近。

那是魏皇后给他安排的住所。

盛则宁被他的人安置在里面。

想必魏皇后今日也不会再有心情召见盛则宁,所以封砚是打算过来把她一道带出宫去。

麒云殿里的宫人见着旧主前来,纷纷叩拜。

「盛三姑娘就候在殿下东书房里。」小内官殷切地为他引路。

德保清了清嗓子,十分懂事地道:「都退下吧,这里用不着你们。」

自己也跟着在廊下停下了脚步。

封砚不发一言,撇下众人,轻车熟路地走到东书房,推开虚掩的雕花门门往右边一转眼,就看见盛则宁手枕着自己的胳膊趴在桌上,好像睡着了。

他脚步不轻不重,都走到桌边了,盛则宁依然没有动静。

封砚俯身去看,她是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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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纱映出日光,光线柔柔撒下,小娘子莹澈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羊脂玉,靡颜腻理,纤细而浓密的睫毛覆下,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在眼下打出浅浅的影子,好像一只蝴蝶慵懒地轻扇着翅膀。

丰盈的唇瓣微翘,显得十分娇气俏丽。

她没有被人打扰好眠,睡得格外恬静和香甜。

皇后在明仁殿到那些事,她不会知晓,也不用知晓。

就可以继续无忧无虑地安睡。

封砚就像是看着秋日里丰收的硕果一样,略感满足地看着他保护下来的一方宁静。

后背上的伤火辣辣得疼,潮润的血与汗把中衣湿透,可封砚却手撑着长桌,一动不动。

寂静的书房里,只有两人或轻或重的呼吸声交错。

随着日头高升,气温逐渐攀升。

这是间无人常用的书房,自然没有备下冰鉴或是叶轮降温。

睡熟了的小娘子也热出了汗,晶莹的汗珠从鬓角溢出,慢悠悠地滑过脸颊,惹来痒意,小娘子抬起一指蹭了一下脸,但是却没有擦到那颗狡猾的汗珠。

她轻蹙起了眉尖,显得不是那么舒服。

封砚盯着那罪魁祸首须臾,伸出一指,准备替小娘子收拾了这扰人清梦的东西。

但是汗珠一路下溜,正好沾在了她撅起的唇珠上,指腹刚抵住那处,那柔软温热的唇就动了动,舌尖疑惑地探出,仿佛想试探一下唇上沾了何物,可才碰上,那物就离奇地消失了。

小娘子迷惑不解地舔了舔还有些发痒的唇珠,将蹙起的眉心又渐渐舒展,继续睡去。

那离奇消失之物正被封砚攥紧在手心里,刚刚指尖被软舌一碰,他就慌不择路地逃了。

一件事,明知不可但却做了,所以心虚得厉害。

后背上的灼痛已经变成了热气,烘得他有些头晕目眩,口舌俱燥,仿佛吞下了一团火焰,沿着喉管一路下烧。

急于解渴的封砚把目光瞄向一旁的托盘。

他不假思索地端起起一杯茶递到嘴边,冷茶的清醇携着一股不寻常的甜香一并涌进了他的口齿。

那丝甜味像是熟透的莓果,带着诱人的果香。

这绝不是茶的本味。

封砚拿开茶杯,迎着光线细看杯壁,果然发现沾了水迹的地方还有抹很淡的余红,在深青色的杯身上并不明显。

封砚垂眼一瞥,盛则宁的唇上也被擦出了一点红。

那是女儿家口脂。

他刚刚喝的茶杯是盛则宁用过的,含过的杯口是她唇碰过的……

「殿下。」

门外传来德保的声音,虽然嗓音并不大,可是封砚却下意识手指一颤,那杯子从他微张开的两指间滑下。

啪嗒一声——

好好一只玉杯,碎在了地上。

盛则宁被这声响惊醒,从手臂之间一骨碌抬起头,活像是只受了惊吓的兔子,支棱起两只长耳。

盛则宁表情懵懵的,还没从梦里醒来,看见封砚的身影在面前,就奇怪地喃喃一声:「殿下怎么来了。」

封砚隔着桌案站着,脸色苍白,显得他眉目如墨染,像浸着凉夜的黑沉。

一语毕,盛则宁又抬指抚了一下自己的上唇,仿佛察觉到上面有些异样。

「我的嘴怎么了?」

其实是她口脂给擦出唇瓣,所以在唇边上有些发痒。

但封砚看见她做这样的动作,感觉心口一撞,仓促地移开了视线。

皇后突然改变心意,又不召见自己。

盛则宁心底也松了口气。

大概是封砚去皇后面前为她解释了什么。

本来此事就是那魏平做的不对,她没有损伤那算她命大运气好。

魏皇后还要来训斥她,实属没有道理的事。

虽然无理,但是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无理也能变得有理。

思及此,盛则宁就变得意兴阑珊了,打着哈欠懒洋洋跟在封砚身后走出麟云殿。

德保以往就像是只护崽的母鸡,今日尤为殷勤,一步一趋地跟在封砚身旁,小心翼翼地说着什么。

封砚摇了摇头,德保就回头看了她一眼。

盛则宁奇怪地眨了下眼睛,和自己有关系?

德保公公步伐慢下来,落到她身后,殷切地关照她:「盛三姑娘可累着了?要不传轿?」

瑭王作为亲王,也有这样的特权,故而德保公公会来一问。

盛则宁想起刚刚封砚的摇头,就道:「德保公公不用啦,我刚刚睡好,现在还有力气。」

盛则宁自以为懂事,哪知道德保听完还是小脸一垮,好像十分郁闷。

没过多久,德保又继续跑到前头随在封砚身边。

盛则宁百无聊赖地观察了一下。

今日封砚是不是有些奇怪?

不说他行走时,步伐又缓又慢,那肩甲后背还显出一丝不寻常的僵硬,就论他今日这大热天破天荒地选了一件罕见的深色外衣。

他甚少穿这样款式与颜色。

虽然不得不说这身玄色宽袖直裰衬出他宽肩窄腰,显得身量颀长,修身如竹之外,还有种不一样的气质。

盛则宁虽说不上来。

但就是觉得今日的封砚,与往日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竹喜在宫外等得正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见盛则宁出来,就跟倦鸟归巢一般直朝她扑来。

「姑娘,你可还好?」

盛则宁拉住她的手,低声道:「我没事,你别张扬,这还在宫门外呢!」

竹喜连忙捂住嘴,这一回头就看见在一旁站定的瑭王,又朝他行礼问安。

封砚看主仆两人脸上都很高兴,不忍再说其他,只对盛则宁道:「今日之事,圣人必不再扰,只是魏国公府的人还是尽量避着些。」

盛则宁很听话,点了点头。

「是,臣女知道。」

这件事她没有错,却也落到这样地步,说起来心里还是有不服,可是她也得认清现实。

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应对魏国公府的打压和陷害。

在朝堂上,盛家也算是后党一派,魏国公不好公然下绊子,但是她只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娘子,就很难说了。

竹喜听见瑭王的警告,脸上的轻松就消失了。

这个魏国公府怎么这样无法无天!

见着盛则宁小脸微沉,睡得红润的脸颊上还有道没有消退的印记,那是她压着自己袖口印出来的。

而她还一无所知,就扬着这张酣睡过后的脸对着他,就仿佛是最亲近之人不再处处端着仪容姿态,总有一些亲昵的感觉。

封砚声音放低,「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很快他们就顾不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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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则宁有些惊讶地撑大了眼睛。

封砚居然在安慰她?

他今日果然是不正常,莫不是撞坏了脑子吧?

盛则宁目光稍抬,落在他汗津津的鬓角。

他这个出汗的也离奇。

「宁宁,你可算出来了……」

谢朝宗不知道从哪个屋檐下捂着鼻子靠了过来。

封砚一听见他的声音就眉心紧蹙,没等谢朝宗靠进盛则宁,已经抬起胳膊将他拦下。

「谢郎君。」

谢朝宗掀起眼皮,无精打采地瞟了他一眼,声音发哑:「哦,瑭王殿下也在啊。」

「何事?」

他的状态不对劲,就连封砚都看出来了。

不过谢朝宗没理会他,而是朝着盛则宁露出一抹笑,「宁宁,这里味太冲了,我有些受不住了。」

盛则宁抬头,只见宫门外御道两旁种植高大的花木,粉白色的花点缀在枝头,幽香浮动。

她想起了一些事,眼睫剧颤了几下,大步走上前,又气又急道:「你疯了!」

「听闻你被圣人带进了宫,我就不安,不看见你出来……」谢朝宗声音越来越低,还慢慢就阖上的双眼,整个人犹如抽去了筋骨一般,往下一坠。

盛则宁额角一跳,好在她已经离的很近,这才及时挽住他的胳膊,但是谢朝宗到底是个身量极高的男子,体重早已经不是儿时那般「轻盈」,这犹如秤砣入水的趋势让盛则宁险些没有双膝俱软,跪倒在地。

幸亏封砚出手一扶,才免于两人扑倒:「他这是怎么了?」

盛则宁有些着急,从腰间取下她一直佩戴着的香囊压在谢朝宗的鼻端,道:「他对花粉过敏,殿下您帮忙扶着一些。」

封砚抿紧唇,凤眸斜睨,默默注视着盛则宁的眼睛。

虽然口口声声说讨厌谢朝宗,可是她眼底的关心却不似作假。

她知道谢朝宗病了,那可曾发现他也伤了?

封砚张口轻呼出了一口灼息。

若这世上真有能迅速止伤处疼痛的灵丹妙药,想必就是那颗泡在酸水里沉浮的心吧?

他不得不承认。

在这一刻,他妒了。

第56章请问

谢朝宗幼时体弱,因这病常常只能困在屋中。

彼时的谢家和盛家比邻,两家人的关系还算和睦,互相往来也多。

谢家子嗣不丰,年纪也拉得较大,下面两个孪生子比他们大哥小上许多,玩不到一块,但盛家的同龄孩子很多。

长辈们就有意想让孩子们玩在一块。

不过谢朝萱是有些傲气在身上,不太愿意和盛家的孩子玩。

盛家的几房都是各有自己的兄弟姐妹,也不稀罕谢家那两个一个娇一个病的。

只有盛则宁,二房打单,十分可怜。

谢朝萱不爱和她玩,盛则宁就去找谢朝宗。

谢朝宗生得十分漂亮,柔眉细眼,小时候就和个小姑娘没两样,盛则宁还常常搬来自己的妆盒,把两人都画成大花脸,让人忍俊不禁。

因为自己的病,谢朝宗觉得自己有缺陷,因而产生了自卑,还是盛则宁告诉他,有病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身上没一点毛病,她也有,她吃了松子就会发病。

他们都有敏症,是有缺陷的孩子。

但谢朝宗从那天起就觉得,盛则宁和他是同类,他们就应该一直在一起。

盛府的马车里铺上了软垫,谢朝宗屈着腿躺在里面。

他用手压着盛则宁身上的香囊在鼻子上,靠吸入里面的药香缓解自己的症状。

其实谢朝宗对于花粉的症状已经比小时候轻了许多,这一小会时间,他已经恢复了过来,但是看着盛则宁忙前忙后的样子,他又不想打断,就这样心安理得受人照顾。

盛则宁常年带着相同配方的香囊,也许是习惯了这个味道。

但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最开始她佩这个香囊是为了他。

谢朝宗头枕在手臂上,眼皮微抬起些,就能看见在烈阳下脸色有些苍白的郎君。

玄色的外衣衬得他的脸色真的难看极了。

谢朝宗勾起了唇角。

盛则宁是个长情之人,所以谁又能比得上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

封砚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将那双沁凉的眸子移了过来。

谢朝宗对他摇了摇手里的香囊,唇角无情地扬高。

皇子又如何,亲王又如何。

当他听到盛则宁对封砚爱之不得,遭人嘲笑时多想一路杀回上京城,可是父亲和大哥看他紧,他最近一次才摸到了上京城边上就给带了回去。

他空出足足两年的时间啊,封砚没有半分长进。

所以活该现在一副没人理睬的死样。

「殿下……」德保公公惊悸不安地搓了搓手。

他就站在一旁,将谢朝宗的挑衅看得清清楚楚。

这位三姑娘当真一点也没有发现瑭王身子不适吗?

兴许是发现了,但是殿下他实在太会掩饰了,那么重的伤,立在这里除了额头上冒些冷汗之外,半分动容也没有。

就是怀疑了也会被打消吧。

德保公公怕他伤情恶化,有意想劝他上马车去。

但是封砚不动,只是静悄悄地看着盛则宁指挥着人去买药、疏通小路、通知谢府。

有条不紊且十分用心。

德保恨不得自己装晕,好让那边的小娘子回头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诚则灵,忙活一阵的小娘子终于肯迈步过来,她款款朝封砚行礼。

「今日多谢殿下带臣女出宫,臣女先告退了。」两句话都不带转折,就想这样告退而走,显得有些急迫。

德保微惊,刚抬起头。

封砚已经」嗯「了一声,就好似心底并不在意她的去留,明明手已经握了起来。

盛则宁提步就要走了,忽然余光瞥见封砚和德保两人身后的马车,多问了一句:「殿下今日也乘马车?」

封砚可是很少乘马车的人,今天真是到处显出奇怪。

德保精神提了起来,连忙开口:「是呀,今日殿下身子不适……」

「谢郎君,你别乱动。」竹喜的惊叫声传了过来,盛则宁的脑袋一下就扭过去。

仿佛谢郎君三个字是什么机关一般。

封砚眼睫微垂下,好在他本就不是什么喜形于色的人,不至于让人轻易看清他的心思。

「那殿下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盛则宁匆匆交代了一句。

「好……」封砚回答的时候,盛则宁已经跑开了。

那裙幅荡起的弧,像是他袖子藏着的那支石榴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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