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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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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存玉轻轻叹气道:“将军何必呢,你是武将又不是文臣,管民生做什么,你想升官,有战功便足矣,你是从血里淌出来的,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不会不知道,泼天的富贵就要到手了,你操这么多心做什么。”

陈敛的心已沉了下去,强笑着说不出话来。

“陈将军不日随大军去打突厥吧,这样好的武将,用来守城多浪费。”存玉轻笑,“为了让陈将军能心无旁骛一点,看来吕梁城得好好治理了。”

陈敛猛地抬头看向萧存玉:“大人。”

萧存玉神色复杂地注视着陈敛,一个她在朝多年,没听过几次名字的驻边将领,都能为了百姓费心筹谋。

可与她相识多年,出身大家,颇有盛名的薛尉,却要为了自己的功绩置数万普通士兵的性命于不顾。

简直可笑。

毕力格的地图画得慢,萧存玉在吕梁找了处僻静的宅子安置他,考虑到他腿脚不便,她特地派去两个武功颇好的大头兵贴身照料他起居。

何知云觉得这样不好,两个大头兵未免有力不能支之时,天有不测风云,未免刺客袭击、突发天灾、毕力格摔倒,毕力格不小心在宅中迷路等诸事发生,她认为必得在宅邸里多安排些人马才保险。

感人心者,莫先乎情。

许是毕力格也被她们的一番苦心打动了,不过在宅子中住了十天,图纸已尽画好了。

恢复一座城池的生息是一项浩大而繁复的工程,在细密纷乱的官府安排中,以工代赈是预防暴乱、重建城池的合理方法。

“运石一日五文钱,管两次餐饭;纺织一日三文钱,管两次餐饭;梳理城中佚乱的文书,一日九文钱,管三次餐饭”

聚在官榜前的人群聚精会神地听着衙役高声念着公告,不少人听着听着便默默拭泪。

人群之外,陈敛合上马车的帘子,长长舒了口气。

“走吧。”

城门口,送走朝廷派来运送黄金和物资的人后,何知云在路上叫住了一位怀抱面袋子的年老妇人:“大娘,我能问问你这粗面是多少钱买的吗?”

“咋?你说啥?”大娘把脸从高高的面袋子后钻出来,在看到知云的瞬间笑了出来,“是夫人啊,你问我啥勒?”

“大娘,我问你这面多钱买的?”

“嘿,我从三里外来,坐驴车嘞。”

“大娘,我问的是你这面是在哪家铺子买的,几文钱买的?”

“啥,布子,我没扯布子,我自己会织衣哩,夫人你别担心。”

知云深吸一口气。

“大娘您慢走。”

“好勒。”大娘笑呵呵地抱着面走了。

小言“扑哧”一声笑出来,绽开满口白牙:“这大娘耳朵不咋好使嘞。”

城墙处人少,知云又叫住一个年轻人,终于问出了今日精米一斗九十五文,糙米一斗十文,细面一斗一百文,粗面一斗十三文。

她在心里算算,粮价不算低,但朝廷的大半物资还没运来,这个价格已经很难得了。

路上的碎石都被打扫干净了,路边是零星的商贩,一个断了腿的男人正躺在自家门口的竹椅上晒太阳,他手里的蒲扇摇呀摇,猛不丁被扑上一层灰。

“夫人——”灰尘的中央是道骑马的身影,像阵风一样“嗖”一下就来了。

“毕力格他——”赵参军翻身下马,猛吸了一口气,“咳咳,他,他画,咳咳咳咳”

小言着急地催他:“毕力格,咳咳,他怎么了,你快说呀,咳咳咳”

知云从腰间抽出扇子扇起土来。

白净的折扇不一会就变成黄褐色了。

灰尘散去后,土黄色的赵参军陪笑道:“夫人,毕力格说他画好地形图了。”

“画好了?”知云扇扇子的动作停住。

“是,刚画好的,我看了一眼,还挺像模像样的,本来打算去找萧大人的,但他又不知在哪里,路上听说夫人在这里,就赶来了。”

“先带我去看吧。”知云收好扇子,犹豫了一下后用手帕包住了,“存玉应该在运河附近,你派几个人去找吧。”

“是。”

毕力格的宅子在城南一座寺庙附近,穿过坍塌的佛堂,绕过一群刚下工的力夫,知云跨进了宅门。

“夫人,张大夫现在在厅堂坐等。”

多惹是非毕竟不好,毕力格的身份目前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对外的说法是张净奉命在整理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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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知云便看到了端正坐在竹椅上的毕力格,她屏退下人,只留下赵参军和两个可信的士兵。

木桌上是摊开的地图,毡布材质的纸约六尺见方,平整地铺开在桌面上。除此之外,书桌一侧放着沓白纸,知云揭开几页,发现是一些要塞处的细节图。

“夫人,漠北的地形图,已在你眼前了。”毕力格眼下是浓重的黑,他扶着桌子站起来,“我老不晓事,唯独对漠北的一沟一壑,绵延起伏记忆犹新。”

知云轻柔地抚摸上地图,从南边的高山看去,一路穿过纵横的河溪,看到绵绵的草原无止境地延申到了极北之地。

第105章 105

毕力格所画,和军中现存的地图有不少出入,或是河流走向不同,或是坡地高度不同,不过军中的地图已是高祖时期所绘,草原地形有所变迁也是正常。

希望是真的。

“先生好笔力。”知云命人收好图纸,“倒茶来。”

门扉嘎吱一响,萧存玉推开门迈步进来。

“萧大人。”毕力格拱手道,“现在可以证明我的忠心了吧*。”

萧存玉轻笑道:“这是自然,先生的忠心日月可鉴,我又岂会不知。”

“不过”她微顿道,“只是不知,先生能为我们做些什么呢?”

毕力格抬眼看他,好似笑了一瞬,又立刻变回平时的不动声色。

“大人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存玉眼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地形图尚且不知真假,此时便是毕力格主动要做什么,她也是不能让的。

她笑说:“先不急,先生如此辛苦才画出地形图来,不如先歇息几天,好好看看吕梁的风光吧。”

“大人盛情,我却之不恭。”

“对了,你要见见阿史那仵吗?”

毕力格摇头,神色丝毫未改,“不必了,既然我已经将他献给了大人,那他的死活,早就与我无干了。”

萧存玉的视线追随着毕力格,“他对你如此信任濡沫,知道你为了荣华富贵,把他卖了吗?”

“知道又怎样?”毕力格冷漠地说,“中原有句话叫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做都做了,后果怎样,早就无所谓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出了宅子,赵参军紧跟在存玉身后,“毕张大夫万一跑了怎么办?”

知云笑他:“他是送上门来的,目的还没达成呢,怎么可能跑。你只看住他,别让他和不相干的人联系就好了。”

存玉问:“张商还在你那里吧,看好他。”

“是。”赵参军又问,“要审他吗?”

“不用,若是张大夫去找他了,一定要记住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遵命。”

地形图被送给了刘景周,存玉特地说明了真假未知,让她谨慎使用。

昨日朝廷派来的钦差们已经从附近调拨来的官员已到全了,吕梁的后续恢复只要遵循萧存玉制定的方案逐步进行便好。

沈雁早在开城门的第一天就骑马去临汾了,陈敛留下看了几日也安心走了。

存玉再检查巡视了一遍后,留下几个信差随时通信便打算离开。

离开吕梁时是个雾蒙蒙的清晨,存玉骑在马背上遥遥看向长安的方向,宽阔的官道上没有任何人来。

按理说,她呈递上去的公文昨日就应该有回信了。

知云抬手挥开眼前的白雾。

“来不了也正常,想来就算薛将军用兵不利,陛下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封刘将军为征北大将军呢。”

“左将军也挺好的,薛将军重伤上不了战场,她这个左将军和大将军也没什么区别。”

说着说着,知云停住了,左将军怎么可能和大将军一样,刘景周分明当得了主将,却非要在她头上压一个大将军。

朝廷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存玉右手虚摁在腰间的短剑上:“朝中的争执还未结束,此事未必没有转机。先去临汾吧。”

“再说了,刘景周又不是什么傻里傻气的痴儿,别说现在已是左将军了,哪怕她依然是武威少将军,薛尉也在她手下讨不了好。”

小言从知云身侧探头出来:“为什么呀?”

存玉向她解释:“若论起行军打仗的本事,薛尉还能和刘景周比划比划,但若说起官场斗争的本事,那他可是差远了。”

“此话何解?”

萧存玉一笑:“小言,我先问你一句话,你从小跟着何老爷还有知云出去行商,是不是对做生意懂得便多。”

小言骄傲地抬头,得意道:“那是自然。”

“一样的,刘捷是陛下信重的武将,那些年保皇党势单力薄,大多时候都在有府兵把守的刘府商议事情,刘景周把这些官场中的弯弯绕绕从小听到大。薛尉却是个粗人,心里没有几个算盘的。”

“而且。”存玉顿了一下,“刘捷酒醉后曾对我说过,若周儿是男孩,这么聪明的孩子,他早就给她求来个一官半职了,只可惜是个女孩。”

小言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刘景周竟还是个聪明人。”

长长的车队中,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旁却潜藏着不少暗卫,时不时便有人经过。

薄金色的阳光从布帘间的缝隙偷溜进来,落在马车内右侧靠墙的两支奇怪木棍上。

毕力格苍老的面庞隐在昏暗里,指间把玩着一块小巧的阴阳鱼玉环。

谢铭死的那天他恰巧在主帐附近给一个有腿伤的士兵换药,谢铭死前所说的话他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军营里的其他人都在笑话此话的离谱,没几个人放在心上,但他暗暗留了个心眼。

万一是真的呢,这世上儿子都能囚禁父亲,郡主都能变成舞姬,中原的女人,怎么不能当丞相了?

那天之后的一个夜晚,毕力格半夜从噩梦中惊醒,他在床上趟了一会后悄悄起身,从帐篷里离开了。

他从残废之后便染上了失眠症,一年到头睡下的整觉,一只手就能数完。毕力格本来以为这天只是平常,和之前每次失眠都一样,可当他停步在偏僻处的一棵高树下望月时,却听到夜风送来了一阵轻微的叹息和絮叨声。

毕力格透过群草,隐约看见不远处坐着一个精干的身形,看起来像是思乡的士兵在对月感伤。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预感袭来,驱使他躲在茂盛的草丛后继续听下去。

“唉,这可要如何是好啊。”

毕力格一惊,这是萧存玉身边那个参军的声音。

“怎么偏偏让我看见了呢。”赵参军懊恼至极,“大人也真是的,就算急着去商议事情,也不能乱扔衣服呀。”

“啪”的一声,赵参军扬手轻轻扇了自己一耳光,骂道:“呸,你这个蠢货,怪大人做什么,她不都说了让你别管,让你看好门,她一会自己去收拾吗,你非要表忠心,非要表忠心,这下好了吧,被吓了个半死吧。”

他抬手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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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自己的脸,长嘶了一声。

“怎么就能让我看到呢,就算会暴露也该被一个什么奸细,什么政敌发现呀,我一个小小参军,竟然配知道这个惊天大秘密。”

“唉。”赵参军一脸苦大仇深,抬头望着月亮一动不动,“罢了罢了,女人就女人吧,给谁做事不是做呢。又有本事,又有权势,虽说有时候严厉了点,但好歹没克扣过我俸禄。唉,希望别被其他人发现了。”

赵参军其实声音很小,奈何毕力格耳力更好,愣是把这番话听了个全。

他那天不过是略有怀疑,心里其实也觉得这个猜测不靠谱,可没想到,竟然竟然是真的!

短暂的震惊之后,毕力格稳住声息一动不动,他来时没被发现已是侥幸,现在绝不能被发现。

“谁,谁在哪里?”赵参军突然大声道。

毕力格气息乱了一瞬,几乎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快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就在那棵树后面。”

一阵急风吹来,带起哗啦啦的一片响,毕力格闭上眼睛,心中苦涩地从树后移出来。

难道这就是他的命吗?

赵参军正背对着他,朝着对面一颗柳树质问。

毕力格愣了片刻,迅速反应过来,重新躲进了树影里。

“喵。”一只通体漆黑的玄猫从树后转出来,翘着尾巴绕着赵参军转了一圈。

“哼。”赵参军冷笑道,“我就知道你藏在那里,被我发现了吧。”

毕力格听见清晰的猫叫声,彻底放下了心。

他闭上眼,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这是天要助他。

毕力格又等了一会,等到赵参军的脚步声远去,等到月亮越来越高,他腿部酸痛不已,才顶着喧嚣的风回去了。

颠簸的马车中,他把小小的阴阳鱼玉佩悬在眼前,喃喃道:“以阴为阳,逆天而行啊。”

萧存玉突然打了个冷战,一种阴冷的感觉在她身上一闪而过。

知云担忧地问:“怎么了,会不会是风寒。”

存玉犹疑地看着耀眼的太阳,方才一瞬间的寒冷已消失不见,几乎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没什么大碍。”

另一处,临汾城墙下,刘景周双膝跪地,高举两手接住了明黄色的圣旨。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咱家向左将军道喜了,左将军快请起。”面白无须的年老太监笑眯眯地扶起刘景周,“这真是虎父无犬女呀,刘大将军在长安都乐开花了。”

太监从身后一人手里取来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刘大将军嘱托咱家交给左将军的。”

刘景周赶忙接过,身侧一人递过去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老太监接过荷包掂量几下,脸上的笑更真挚了几分。

她这边喜气洋洋,薛尉却在一边握紧了手中的剑。

那老太监,刚刚抱着圣旨骂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侍从提心吊胆地看向他:“将军,陛下既没有褫夺你征北大将军之位,那你还是压刘左将军一头的。”

薛尉的手指关节咔嚓作响:“哼,不贬之贬罢了,陛下特意派一波内侍来训斥我,嘉奖她,还让我把虎符交给她保管,这分明是羞辱。”

“他没办法听萧阁老的提议,名正言顺地封刘景周为大将军,便要狠狠训斥我一番,让我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个挂名将军而已。”

第106章 106

下属一脸苦色,劝说道:“将军,不如此时先退一步,好好养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一个女人,上次得胜已是侥幸,不可能再赢一次的。”

薛尉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也觉得我比不过一介妇人是不是?若不是萧阁老上了那道折子,陛下又怎会这么快就升了她刘景周的官职。”

他心中暗恨,自己与萧存玉共事数年,自己为他做了不少事,自认彼此间颇有几分情谊,可没想到他竟如此绝情,为了一个女人,置自己的脸面于不顾。

下属还欲再劝,一抬眼却看见薛尉狰狞的脸,顷刻间被吓出一头冷汗,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薛尉袖子一甩,走了。

下属偷摸抹了把汗,看着薛尉的背影在心里唾弃他,说什么萧阁老无情,你当日趁着他卧病的时候擅自行事,难道就有义吗?

刘景周送走了太监,又把圣旨展开看了看,亲信脸上的褶子笑成了花:“恭喜左将军,贺喜左将军。将军以后一定会立下不世之功。”

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也好让有些人看看,到底是谁的本事更大些。”

刘景周打断他:“好了,别说了,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亲信立刻噤言:“是属下张狂了。”

“断翅的凤凰尚有几分本事,更别说薛将军如今还压我一头呢。”刘景周转头看向薛尉离去的方向,“你呀,高兴得太早了些。”

“对了,沈家姑娘呢。”刘景周四处看了看,“不是她说要来看看接圣旨是什么样子的吗,怎么现在又跑没影了。”

“沈姑娘刚来就觉着无聊,偷偷让陈将军告诉我她先走了。”亲信一脸严肃,“现在,大概又是去城外玩了吧。”

“等她回来让她和妹妹得空来找我,我有事要和她讲。”

“是。”

夜晚将至时,萧存玉终于进了临汾的城门,亮起一连串火把的城门下是乌泱泱一片人,为首的是领着人前来迎接她的刘景周。

“萧阁老安好,多日不见,阁老风采依旧。”刘景周面上笑盈盈的。

“刘将军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恭喜左将军了。”

存玉看见刘景周身侧站着一个面熟的人,一愣道:“你是沈珂?”

沈珂眉目盈着淡淡的笑:“托大人的福,我这些日子过的很是不错。”

“你姐姐呢?”存玉上下打量她,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沈珂便已长得比她高了,身形也健壮许多,比之前卧床的瘦竹竿好了不少。

沈珂不知为何笑了出来:“阿姐白日跑马累了,现在已回去歇息了。”

存玉看了眼刚擦黑的天,觉得有一丝奇怪,沈雁体力这么差的吗,跑马都能跑累?

刘景周咳了两声,打断她们:“先进去用膳吧,城门口风大。”

她按下心中的疑惑,“好。”

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下,一道黑色的身影在远处一闪而过。

刘景周警惕地看向那处,可浓黑的夜幕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眼珠微动,手从刀鞘上移开。

进城之后,还没商议出如何乘胜追击,便下了场连绵不断的大雨。

这场突如其来的骤雨来势汹汹,使得交战双方不得不陷入更加长久的对峙中。

“今天雨越发大了。”小言掀开帘子,知云从门外走进,“池子里的荷花都被打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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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月来,两人闷在屋子里,除了看书算账便是下棋,无聊到骨头缝里都透出痒来。

“新荷犹绿,已做风前舞。”存玉抛出一颗棋子,用手背接住,“好急的雨,好清闲的日子。”

她叹了一口气,拿起团扇随意摇了摇,不知要做什么。

雨季里突厥的损失比虞朝更大,听说这场急雨冷死了不少匹马,阿史那孛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而虞朝这边,不仅新添了一批军备,江婶子又借着突厥有难从漠北买了一大批马来,此时正往关内来。

原本游牧民族便更适合打游击战,如今战线一拉长,突厥的损失是一日比一日多。在外的士兵和牛马都要粮草,草原上偏偏没多少粮草,阿史那孛能坚持到现在靠得是在战争中掠夺而来的粮草。

以战养战,本就是突厥人最擅长的战术。

阿史那孛大破雁门关,与曹瑜里外勾结拿下太原,又趁薛尉不慎,围住了吕梁城,只待攻破吕梁便可与太原守军左右夹击,一举击破临汾城,从而虎踞河西,与长安城隔着最后的天险——三门峡对峙。

想必他开战之前并没有想到积贫积弱的虞朝能坚持到现在吧。

先是陈敛横空出世,似当年的曹瑜一般死守住了吕梁城,拖住了他扩张的步伐,其后的瘟疫虽让吕梁损失惨重,但也让突厥不敢对吕梁轻举妄动。

突厥从吕梁撤退后,胜负的天平已隐隐偏向了虞朝一方。即使阿史那孛重伤了薛尉,但刘景周同样斩下他一条臂膀,这场漫长的雨又逼得阿史那孛不得不瑟缩在太原。

貌似是大好的局面。

萧存玉眼前的棋盘上是副残局,她轻轻摸过手心里光滑的暖玉,忽然心悸了一下。

为了消磨白日,她才找出这副残谱来的,可没想到一页一页就这样解下去了,一直解到现在被这副残局难住。

存玉微微皱了皱眉,撇下棋局不管了,来日再解吧。

知云:“管家不是有旧疾吗,昨日小言收拾东西找出一盒紫分丸,不如让宋大夫看看能不能用。”

存玉:“好。”

管家之前并未和她一同去吕梁,而是和一部分禁军一同待在临汾,最近阴雨绵绵,他的伤又重了。

小言忽然推开门进来了。

“姑娘,姑爷。刘将军派人请你们去玩呢。刘将军说趁着雨季好好玩玩,她在南边搭了个戏台子请人唱戏。”

她两颗眼珠子转了转,面上笑嘻嘻地,“说是没请薛将军呢。”

没请薛尉,存玉和知云对视一眼,看来不是普通的唱戏呢。

横平竖直的临汾街道外,高高的一道城墙隔开了驻守的军队和百姓,迷蒙的雨幕下,隐隐可见道道旌旗。

军营之南,一座简易的演练台拔地而起,此地原本是座佛堂,百年的岁月腐蚀后,它早已没了当日的繁华,战争之前还有零星几人来拜佛。

战火越过高耸的雁门关,佛堂成了破屋,寥落的香火也消失无踪。

知云今日穿了一身淡青色长裙,腕上一对清凌凌的白玉镯,无端驱散了闷雨的燥热,存玉收回眼,腕上是和她如出一辙的玉镯。

眼前的戏台不大,灰沉沉的幕布不知道是从哪里扯出来的,隐约可以看见在空气中漂浮的微小尘埃。幕布最上面还斜插了两扇军旗,大大的虞字绣在上面,正随着窗外透进的清风摇曳。

天外隐隐响起几声闷雷,又被时不时响起的锣鼓声压下。

这样简陋的戏台上,却是一套华贵至极的家具,存玉不是很了解,但也能看出来那太师椅亮堂又漆黑,八仙桌尊贵大气,与其后的布景格格不入。

沈雁从门外踏进,疾步如飞,存玉还没看清楚呢,她已闪身坐在了戏台下一个椅子上了。沈珂小跑着过去挨着她坐下,不知从怀里掏了个什么东西给她看,沈雁明晃晃白了她一眼也不恼,笑呵呵地说着什么。

存玉还想问问沈珂她手下义军的事呢,看到她在忙也就作罢了。

刘景周正在不远处和梁鉴攀谈,陈敛叫住了何知云,问她走时吕梁情形如何。

存玉看见刘景周唇边挂着浅笑,逗得梁鉴时不时大笑起来。

他二人何时关系这么好了,存玉略想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窍。

自己不满于朝廷为了安抚群臣,只任命立下大功的刘景周为左将军,却对屡屡犯错的薛尉置之不理,刘景周也未必服气。梁鉴闻弦歌而知雅意,弃暗投明了。

从刘景周在城墙下斗将展露锋芒开始,一直到深入万军丛中擒住乌木浑,这桩桩件件,没有一样是薛尉比得过的。况且,若论起出身,没落世家的薛尉未必比得过圣上亲眷正浓的刘家。

刘景周眸色一深,今日她请众人来看戏,故意略过了还在养病的薛尉,就是要让这些滑不溜手的老将军们知道,到底谁才是手握虎符之人。

看戏这事不大不小,正正好是个由头。

薛尉就算心里憋屈,也没法上折子告状,说刘左将军坐东请人看戏,偏偏没有请他。

再说他就算去告状自己也不怕,武将之间除去这些弯弯绕绕,最重要的还是战功,她就不信朝廷会糊涂到在这个时候治罪于她。

刘景周转头看见了存玉,和梁鉴道别后就过来了,她神态自若,仿佛并不知道这场戏有什么政治意味。

“萧大人安好,昨日我入城闲逛,正巧听见城里都在讨论这个新来的戏班子,说唱得好听极了,我一合计,咱们难得有闲,便请了他们来唱戏,也是让大家热闹一下。”

存玉看着她的神色,蓦地明白了什么。

戏院子里这数十个将领,想必无一幸免,都是到这里后才发现薛将军不在的。

她恍然大悟,将领们知道自己来此是被设计了,但薛尉却不知道,所以焦躁不已的他只会在得知消息后暴跳如雷,惶恐于自己渐去的失力。

而这些将领就算发现了什么,但他们已然出现在了戏院里,再想出去为时已晚。

他们只能将错就错了,毕竟刘景周只给了他们一个选项,他们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刘景周眨了眨眼,轻轻笑了:“萧大人,如何?”

第107章 107

存玉笑了:“甚好。”

“我只怕薛将军会记恨于你。”

存玉轻轻摇头:“无妨。”

她和薛尉之间的一二点官场情谊,只在阵营相同时管用,如今他们利益相悖,各自为营是理所当然。

这个道理,想必薛尉早在擅自出兵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便好。”刘景周松了口气,她仔细观察戏院里正三三两两攀谈着的将领们,嘲笑道,“其实大多数人也并没有多拥戴薛将军,只是更不服气是我手掌兵权罢了。不先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只怕他们还以为我和薛将军一样,是个不晓事的呢。”

“薛尉弹压不住这些人,是他无能。”存玉轻声道,“大敌当前,军中不需要无用的将军。但刘将军不同,我相信在刘将军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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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面貌必能焕然一新。”

刘景周笑了:“大人如此抬爱,看来我不得不竭尽全力了。”

存玉:“我这几天看沈珂并无官职在身,不知将军是如何安置她和她手下义军的?”

“沈珂说她无心权势,组建义军不过是在找自己姐姐的途中顺带所做。”思及沈珂对自己说这些话时的场景,刘景周不禁失笑。

“她说义军不过是些流落的百姓组成的,里面绝没有心怀不轨之辈,让我将他们编入征北军中,吃着朝廷的军饷,也算是个好归宿。至于她自己,沈珂说她经了一场生死,大多数都看开了,战争结束后只想伴着沈雁一起,四处游山玩水罢了。”

“眼下她还暂居临汾,说是但有差遣,无所不从,只是实在不想进朝廷做官,我见她决心已定,知道劝也无用,也只好放下了。”

存玉思索一会,她姐妹二人虽无心权势,沈珂也不愿受赏请封,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但到底也该有些表示。

“将军,不如赐她黄金百两如何。虞朝山长水远,只怕她们一时半坏逛不完,金银虽是阿堵物,行走江湖却少不了,想必沈家姐妹也不会拒绝。”

刘景周一顿,赞同道:“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台上帷幔渐渐落下,幕后响起了丝竹管弦声,戏要开场了。

雷声打了起来,众人随着雷声慢慢落座。

戏院不大,位次之间却宽敞。最前面是刘景周,她是东家坐主位谁也不能说什么。她身侧是萧存玉,萧阁老位高权重,又行监军之责,坐次位他们更不敢置喙了,但再往右,却是一个不怎么见过的女子。

有人早就对军营中出现这么多女人不满了,刘景周也就罢了,她有陛下钦赐的虎符,沈家人也罢了,他隐隐知道一些沈氏女和义军的关系,但这个女人又是谁,竟然能坐在萧阁老身边。

熊强就要起身质问,却被同僚拉住:“蠢猪,你要做什么?”

“哼,我要问问刘将军,那个女人是谁。军中座次森严,为何会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坐在我熊强上首?我要问问她是杀了什么人,还是立下了什么功,若都没有,但我熊强是不依的。”

“呸呸呸。”同僚恨铁不成钢,“说你是蠢猪,你还真把自己当猪了。那可是萧阁老的夫人,陛下圣旨册封的一品夫人,比你的品阶高去太多了,她凭什么不能坐上首。”

熊强闻言却更恼了:“夫人,夫人顶什么用,诰命在军营中可不顶用,她既是夫人,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后宅,来这里做什么,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征北中军数万男儿,比不上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呢。”

他梗着脖子就要上前去,同僚急红了脸,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拽住了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熊强,他一边在心里暗骂,若不是因为和你是老乡,谁管你这个蠢货,一边死命把他摁在座位上。

“我的祖宗啊,你说的这些,难道其他人不知道吗,你细想想,萧阁老娶的女人是谁家的?”

熊强眼一瞪:“我管她是谁家的,反正不是我熊家的。”

“她姓何,何!”同乡压低嗓子吼他,“全天下最有钱的那个何家,府库比国库还富庶的那个何家,若没有她,你现在还穿不上这么好的盔甲呢。”

他用力扯了扯熊强硬邦邦的袖子,恨不得上去扇醒他:“她比财神爷还值钱,惹恼了她,军饷给你扣光。”

“什么?”熊强大叫道,一声惊雷随声炸开。

同乡赶紧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对着一圈看过了的视线陪笑道,“这戏太好看了,他看入迷了。诸位莫怪。”

待众人回转过头后,同乡扒下他的耳朵,低骂道:“蠢材,别牵连了我,我可不敢冒犯财神。”

熊强也回过神来了,他砸吧砸吧嘴:“世道真是变了,要放以前,她们都得拉去浸猪笼。”

同乡忍不住了,扬手掐住他的耳垂狠狠拧了一圈:“闭嘴吧你。”

戏台上,南戏班子咿咿呀呀地唱着,唱调婉转多情,唱得是俗套的才子佳人成双对的故事,旦角水袖一甩,稳稳落在小生的面上,小生轻轻抓住水袖,凑在脸上闻了闻。

戏段简直要酸掉大牙,时不时现出的闪电和打断唱词的雷鸣更是让这场戏不伦不类起来。不过台下,除了方才听入迷的那人外,只怕没有几个人在认真看戏。

抬上锣鼓声阵阵,掩住了台下的暗流涌动,存玉捻起身侧一块糕点品尝,入口细腻,香味浅淡。

她眼珠轻轻动了动,昨日陛下给她传密信过来,说薛尉与刘景周之事太难处理,他有意褫夺薛尉大将军之位,但薛家根深树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仅朝中结交众多,宫里还有一位薛家老太妃活着。

只怕刘景周这个左将军还得多做一会了。

她放下咬了一口的糕点,心烦起来。薛家这两代人,就出了薛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薛家可不得倾全族之力扶持他。

存玉轻轻叹了口气,这段时间里,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沈雁冷不防钻出来,拽了个小凳子坐在她身侧,别扭了一会才在存玉好奇的目光下小声发问:“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 !!!

“啊?”存玉拢了拢衣领,强撑着不漏出震惊的神色,“你家房子塌了吗?”

“不是。”沈雁烦心地摸了把头发,胡乱道,“也差不多,祖坟塌了。”

“细讲。”知云冷幽幽道,大有一副她说不出什么好歹来就用钱砸死她的样子。

沈雁犹豫了半天才说:“我一个人睡不着。”

“那你找沈珂去呀。”存玉提议道,“她一定乐意和你一起睡。”

知云连连点头。

沈雁不知从何开口,她就是因为阿珂才睡不着的。她一脸纠结地看了存玉半天,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

“说来惭愧,我和阿珂”

“姐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沈珂忽然出现,“我找了你好久呢。”

沈雁咽了下口水:“我来这里通通风。”

“好呀。”沈珂从不远处抓来一个小板凳,挨着她坐下,“那我也通通风。”

戏院本就不大,方才沈雁搬着凳子来已吸引了不少目光,现在沈珂也来了,场景顿时更加怪异了。

存玉垂眸看向眼前两个挨在一起的身影,迷茫地咬了口糕点。

“这里也没风呀。”

知云突然轻咳了下:“沈珂妹妹,沈雁方才找我们是想问”

“没问什么。”沈雁打断她,僵硬地笑了一下,起身拽住沈珂,“我们走吧,这儿太挤了。”

沈珂顺从地起身,笑吟吟地对她们拱手告了个别,拉起沈雁的手走了。

存玉从她们的背影中觉出一丝诡异来。

“沈雁,她,该不会”她犹豫一下,对上知云的眼神,“害怕打雷吧。”

知云扑哧一下笑了,拿起手帕擦去她唇边的糕点屑:“你没发现她们姐妹有点太亲密了吗?”

亲密,存玉缓缓睁大了眼睛,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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