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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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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11

下一刻,存玉甩手给了薛尉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传开,帐篷里诸多视线霎那凝固。

薛尉面上不断抽搐,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存玉冷笑一声,眼里的目光化作刀,要直刺入薛尉的心脏里:“我当然是女人了,不仅我是女人,我座下三千桃李自然也是女人,我治下数百官员自然也是女人。只是可惜这诸多女人竟都是有眼无珠,与我共事十余年,偏偏让薛将军一个男人看穿了玄机。”

她暗讽:“薛将军好一双慧眼啊。”

薛尉脾性本就暴躁,哪里受的住她这番冷嘲热讽,抬起手臂就要打回去。

萧存玉避也不避。

一枚铜钱横空出世,打在了薛尉手肘上,薛尉吃痛,手臂斜斜垂下去。

沈雁双手抱拳,笑盈盈道:“小女子一时手滑,薛将军莫怪。”

薛尉脸已黑成了锅底,牙齿咬得吭哧作响,半晌,才压住了这口气,狠狠剜了萧存玉一眼。

“我有人证,带上来。”

一个骁卫应声退下,不一会,帐篷处出现了几道身影。

两个黑衣的男子架着一个年迈的老人进来了。

“这就是人证。”薛尉狞笑道,“萧阁老,不会不认识这是谁吧?”

——自然认识。

存玉指甲几乎掐进手心里去。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正正是她派去监视毕力格的暗卫,而那个老人

是随她从泸州一路至此的管家。

管家一身不合身的粗布素衣,露出的手腕上有几道血痕,竟是受过刑的。

存玉压抑着火气,冷冷看了薛尉一眼:“屈打成招,何足为道,薛将军手里若只有这种东西,还是趁早回家洗洗睡吧。”

一个黑衣男子伸脚踹了管家一下:“别装死鱼,你刚在地牢里招的什么,快说。”

刘景周悄悄伸手挡住了下意识阻拦的萧存玉。

她使了个眼色,有嘴型道:“不可。”

存玉僵住了,此时挡住他,无异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身份一旦暴露,管家仍然必死无疑。

片刻的沉默后,存玉咬牙停住。

这一脚狠狠踹到管家腰上,旧伤叠新伤,管家被疼醒。四肢百骸的痛提醒他,自己在地牢昏过去前经历了什么。

他呻吟一声,在模糊的视线里认出几个身影。

“大人。”

薛尉高声道:“你家大人女扮男装一事,现在已经暴露了,你包庇她数年,已是罪无可恕,只是若你坦白,我还可向陛下禀情,饶你一条性命,你还不快实话实说。”

他说话间,余光不住地看萧存玉,心里的得意更甚。

管家咳了起来,咳声惊天动地,仿佛要把肺也咳出来。

半晌,他颤颤巍巍地抬头,气若游丝道:“将军说的话我倒听不懂了,什么,叫女扮男装,我从小在萧家长大,我家大人是男是女,我,我怎么会不知道。”

说完,又是地动山摇般的咳嗽,他瘦弱的身躯里仿佛灌满了风,下一刻就要被咳破似的。

薛尉神色骤变,两步上前提起管家,狠命问道:“你个老货,竟敢骗我。”

管家半眯的眼里是一张愤怒扭曲到变形的脸,他呼吸间胸腔里发出风箱鼓动的噪音,猝不及防间,他挺起脖颈撞上身旁侍卫的刀。

一抹鲜血飞溅而出。

血正喷到薛尉面上,他脸上的暴怒僵住。

辖制管家的暗卫不知所措,松开了手。

管家的身体软软地摊下去,一个字喷一口血。

“将军,逼死我,你,你就满满意了吗?”

室内一片寂静,帐外的风吹进来,地上的血色落入萧存玉的眼睛里,她迟缓地眨了眨眼,脸上是空白。

她踉跄着跑过去,不敢相信。

“为什么?”

声音飘进风里,散成碎屑,知云抓住她冰冷的手,用力握住。

“他是为了你,别让他白死。”

手上的暖意将她从失控的边缘拽回,存玉环顾一圈四周,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她闭了闭眼,转身直视薛尉,“薛将军,给我一个解释。”

短暂的震惊之后,薛尉反问:“包庇者同罪,他不该死吗?”

该死?

存玉握紧拳头,毫不掩饰心中的杀意,漆黑的眼中射出一阵阵寒光,薛尉顿感寒毛倒竖,胜券在握的边缘钻进一丝恐惧。

不,稳住,按毕力格教的做,他不会输。

于是薛尉冷冷道:“死了个低贱的奴仆罢了,你父亲死的时候,可没见你这副样子。”

存玉敛起眼里的杀意:“你说我女扮男装,那你的证据呢,你的依仗呢,若什么都没有就别怪我求陛下主持公道了。”

她意味不明地扫视薛尉的剑:“还是说,你手里的剑,不仅敢对着丞相,还敢对着陛下?”

“满口胡言!”薛尉大声道,“我薛家满门忠烈,绝不会有谋逆之心,反倒是你,潜伏在陛下身边近十载,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没有谋逆之心,你做的可都是谋逆之事,擅动骁卫,血溅军营,薛家先祖搏命博来的功名,被你当成了肆行的筹码,你心里还有没有陛下?”

薛尉面目狰狞:“呵,哪怕你把我薛家从十八代前一直骂到现在,也掩盖不了你欺君的事实,你当真以为陛下在知道真相以后还会包庇你吗?”

“我欺没欺君可不是由你说了算,陛下火眼金睛,是非曲直他心中自有较量,尚且轮不到你代君行事。你口口声声包庇,包庇是昏君所为,莫非你觉得,陛下是昏君?”

“你,你,你——”武将口齿哪里比得上文官,他被噎住,“我一腔忠君之心日月可鉴,倒是你,你闭口不提自己是男是女,不会是心虚了吧,难道你敢说你身份没有问题吗?”

存玉冷笑一声,“我的身份是明文公道过了官府的,怎么会有问题,自然是你一派胡言。如果你坦坦荡荡,为什么会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薛尉一甩袖子,眼中闪过狠毒,瞬间的,他厉声质问:“是男是女只凭嘴皮子说可没用,衣服一脱管你有天大的口才,都要原形毕现,就是不知——”

他打量的目光像毒蛇一样,“谢姑娘,不,萧大人,你敢不敢了。”

二人唇枪舌战了一番,帐篷中是满到要溢出的肃杀之气,若是言语能化刀,这里早就是满地残肢了。

而薛尉最后一句话,就是最锋利的一把刀,是呀,是男是女,脱了衣服不就知道了。

方寸之间,暗流涌动。

路池早已不敢说话了,他咽了咽口水,鬓边的汗流到嘴边也不敢去擦,心里早就乱了。

沈雁虽不懂官场中的机锋,也能看出此时危机之重,她素来是个有诚信的,何知云给了她钱,她就不能不帮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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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视线已对准薛尉的后心了,有恩不报是小人,大不了她和阿珂浪迹天涯。

沈珂牵起了她的手。

刘景周想的就没那么少了。

她爹是刘捷,刘家手里的兵是天子最器重、最信任的一支军队,她不知道陛下能不能容忍她手里的兵为了救人生出自己的意志,或者说,她不能确定陛下愿不愿意救萧阁老。

她不是孤家寡人,她还有女儿,她付不起代价。

何知云是这些人之中唯一一个与萧存玉生死攸关的。

一方面,她们是夫妻,先不论这夫妻真不真,自古夫妻一体,荣辱共存,萧存玉所犯之罪,若陛下有意治罪,诛九族都不为过,她若活不了,知云自然也活不了。

另一方面,军营中谁不知萧阁老和夫人伉俪情深,她二人吃一起吃,住一起住,要说何知云不知道萧存玉是男是女,傻子都不信这种鬼话。

她们早就是同生共死的同谋了。

刘景周纷乱如麻,她望向何知云,却只从她面上看到了

冷静?

慌乱呢,害怕呢,不知所措呢?

怎么会都没有。

怎么会这么坦荡,好像没有错一样

没有错。

刘景周怔了怔,灵光一闪,理智从情绪中抽离。

对呀,她是因为知道萧阁老是女人才这么慌的,可这本就是秘密呀,在场没有几个人知道,唯一的人证也死了。

薛尉的话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她目光渐渐清明,胜负未定,何知云当然冷静,她是名正言顺的萧夫人,她的冷静和坦荡是最好的反击。

刘景周轻轻呼了口气,当局者乱。

“是吗?”存玉笑着说,笑意不达眼底,“要我脱了衣服给你看吗?”

她压抑怒气:“我事君近十载,从未受过今日之奇耻大辱,你一无物证,二无人证,信口开河几句话,就想逼得我脱衣自证清白,我今日脱了衣服,日后还怎么在朝堂上立足,薛尉,你好大的胆子!”

“我位列三公,陛下亲手给我佩上相印,你薛尉一个连战连败的无能武将,有什么资格审我,普天之下,除了陛下,谁敢审我?”

“我给你薛家三分脸面,才听你掰扯这些胡话,你不赶紧跪下谢我宽容,还一盆一盆朝我身上泼污水,怎么,你薛尉是要造反吗?”

存玉步步紧逼,字字掷地:“你看好了,我紫袍金带,日后配享太庙,你敢给我验身吗?”

薛尉被她逼退,眼里的恨意却越来越浓,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管家一死,他没了凭据,已是没法给她验明正身,也没法报复她了。可他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

薛尉看着近在咫尺的萧存玉,脑海里迅速酝酿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已没有面目回家面对父亲母亲了,他是家族的耻辱,那么,萧存玉,陪他一起死吧。

第112章 112

刹那间,他伸手扯住存玉的衣领,就要扯开。

萧存玉瞳孔里逐渐映出他放大的脸,眉目间的戾气一览无余。

薛尉是狗急跳墙,也是不顾死活的最后一击。

就算是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只要他能证明自己所言不虚,那么胜负的天平就会顷刻间倾斜。

他已经嗅到了胜利的气息,他眼睛死死盯着萧存玉,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怎么可能躲得过。

千钧一发间,一枚小巧的弩箭射进他臂膀,刺痛和麻木同时传来,他手上失力,无法控制的松开了手。

何知云扶住向后踉跄倒下的萧存玉,冷冷望着薛尉道:“薛将军是当真不顾自己的父兄族人了吗?”

薛尉呆呆看着手臂上的弩箭,缓缓移转视线,望到何知云手臂上隐约可见的小巧弩箭。

刘景周冷眼看着他,抬手道:“拿下他。”

帐篷内一直隐身的近卫同时出手。

刘景周的副将也早已趁众人不注意,闪身跑了出去调集士兵,此时听到刘景周下令,便领着大批士兵破开帐门,持刀与骁卫对峙。

胜负已定,再无翻盘的机会。

薛尉面色铁青,对着骁卫怒喝:“动手!”

冰冷的刀剑被齐齐拔出。

帐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一言不发。

骁卫手里的刀和近卫手里的刀反射出相同的光彩,地上班干的血迹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

没有人先动手,每个人都在观望。

杀气有形,浮动在刀尖上,不知是谁的汗水从鬓边滚落,在地上砸出一声巨响。

萧存玉注视着他们,战争一触即发,她已大抵猜出毕力格打的算盘了,若在此时动乱,只会给突厥人留出趁虚而入的机会。

狭小的帐篷挤满了刀剑,甫一动手,就算血流成川,也必得一方死尽才会停下的。

她抬手拨开一个士兵手中的刀,在众人的视线下走出士兵的保护。

刘景周神色微动。

骁卫看着眼前的人,不知手里的刀该不该出手,萧存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眼里似有寒泉。

两侧的士兵被她的气势所逼退,退缩着为她让出一条路,她一步一步走到众人面前。

存玉环顾一圈,从腰间取下相印,按在桌面上。

玉色的印在光照下像一阵流动的波纹,静静地呈现在众人的眼睛里。

“骁卫,不知本官的令,你们听是不听。”

薛尉猝然睁大两眼。

无数双眼睛互相观察着,打量着,揣测着,热汗从毛孔蒸出,情绪好像也四散在空气里。

打,还是不打。或者说,生还是死。

不过片刻,一个年轻的士兵就放下了手中的刀,单膝跪地。

“末将任凭阁老发落。”

存玉嘴角露出一抹浅笑,道:“我会以相印保举,请陛下宽恕骁卫冒进之罪。”

冒进不是谋逆。

沸腾的水浇进了骁卫的心里,浇出大片大片的骚动。

要说爱戴,这些骁卫确实爱戴薛尉,但再爱戴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去爱戴。

能进入骁卫的人,多半都是大家出身,妻子儿女都在长安,难道真的愿意跟着薛尉一起落得个无家可归的结局吗?

开始是想跟着薛尉争口气,后来是骑虎难下,退无可退。

而现在

既只是冒进之罪,认了又何妨。

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手里的兵器,刘景周松了口气。

不过,她惋惜地看着这些士兵,虽然能保住性命,但有了今天这一遭,只怕这些人往后是不会得到重用的了。

薛尉面色铁青,嘴唇发紫:“你们,你们竟敢”

刘景周一摆手,几个亲卫上去制住了他。

薛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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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着跪下,刘景周走到他身前停下:“薛将军,你何苦自误啊。”

薛尉心里的气已在骁卫缴械的时候泄尽了,此时不过是强撑着最后的脸面罢了。

“是我棋差一招。”

刘景周浅笑道:“可你这棋差一招,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所有薛氏族人。”

忆及家中老父老母,薛尉面色灰败至极,仿佛被抽走了骨头一般。

事情到此终于结束,只是薛尉还需被押回京中三司会审。

众人精神松懈下去,路池抹了把额头,抹出满手的汗水,他长舒了一口气。

梁鉴笑他:“路小将军,平日里不是幺三喝四的吗,怎么现在这么胆小了。”

路池一挑眉,道:“这哪能一样,今天这事情,只怕再过一百年都不见得能有下回,我害怕也在情理之中。说得好像您老人家不害怕一样。”

帐外的风都好像轻快了些,存玉望过去,只见一望无际的阳光洋洋洒洒落在军营里。

军营里四处戒严,兵马都被收束在主帐周围,刚才的事再想重现一次是绝不可能的了。

众人说说笑笑,缓解方才的紧张情绪,沈雁悄悄凑过来,低声问:“你真要让那姓薛的活着回到长安吗?”

“到时三司会审,只怕不是今日这种情形了。”

存玉轻声道:“我知道。”

今天的事看似她大获全胜,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早晚有一天会破土发芽,存玉眼神暗了暗。

沈雁声音越发低了:“你既然知道,就不能让他活着。”

她手按在剑柄上,意有所指:“我替你杀了他。”

存玉拒绝:“不必,陛下若信我,哪怕有一百个薛尉,他也会信的,若不信我,杀了薛尉一个也无用。”

沈雁急道:“可我们都知道,薛尉所说,无一字是假。”

“就因为都是真的,我才更要冷静。”存玉脸色不变,“杀了薛尉一个有什么用,除非我能杀得了所有人。”

——除非她能杀尽天下人。

沈雁也沉默了,半晌,她叹口气走了。

存玉慢慢坐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闹剧结束,该打的仗还是要打,刘景周迅速点完兵将,准备急行太原。

马背上,她深深地看了萧存玉一眼,“大人,切记要珍重自身。”

存玉回之一笑,“自然。”

大军在宽阔的大路上铺展开,黑甲上流淌着杀气。

角落树荫下,一人悄悄转身走了。

存玉手指动了动,脸上的笑深了一分。

留下守城的人不多,大军倾巢而出,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和刚入伍的新兵。

刘景周放言出去,说这是最后一战,她誓要取下阿史那孛的头颅,追击到漠北圣地祭天,此言一出,军心振奋,士气大增。

萧存玉眼见大军远去,轻轻吐出口浊气。

城墙下的人群渐渐散去,相信不久之后,薛尉口中有理有据的怀疑就会传得人尽皆知吧。

入目是刺眼的日光,存玉突然想起她刚当进兵部任职的时候,那时入目茫茫皆四野,她以为天高海阔任鸟飞。

那天也是一个夏日,兵部的朱门巍峨高大,她一步步迈了进去,三纲五常张牙舞爪,让她回头是岸,三从四德谆谆教诲,劝她莫要妄动。

她不屑一顾。

天地间有张密不透风的网,它拿着虚伪的道学驱逐她,她挑衅地笑,穿上虚假的外衣和它对峙。

反正日后史官青笔,少不了她一席之地。

当时的萧存玉不会想到,天下之大,九州四海,并无一寸她的容身之处。

知云看她神魂不属,不由得就心疼起来。

“事到如今,薛尉一进京,三司会审绝少不了的,你届时打算如何?”

存玉道:“陛下总不至于因为此事杀了我。”

知云脸色沉下去,她一字一句地问她:“你当真信他?他是天子,天子多疑,就算你二人有师徒之义,可你骗了他近十年,他必定会因此事对你起疑窦,即使他现在不会,可日后呢?”

“等到他不需要你的那一天,等到他大全在握,真正君临天下的那一天,等到他不用再忌惮任何臣子的那一天,难道他还会容忍你吗?”

知云直问到她脸上去,胸腔起伏个不停,“萧存玉,你看看清楚,事到如今,陛下那边迟早瞒不住,他若知道了你这个把柄,不知要怎样拿捏你,你得想个后路来。”

“后路”存玉怔怔的。

皇帝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她怎么会不了解他的脾性呢,若说他会杀自己,她是万万不信的,但她也不信,皇帝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支持她。

天子就是天子,他坐拥至高无上的权力,众生都匍匐在他的脚下,对他来说君臣之分永远大于师徒情谊。

皇帝是种被异化的政治动物,父母兄弟皆是敌人,何况她一个老师。

萧存玉想起从前,她从未给自己留过后路,她不认为自己需要一条后路,多少无路可行之处,她都能生生劈出一条路来,为什么要留后路?

但事实上,这不过是因为她并无后路可退的缘故罢了。

她只能往前,只有往前。

豺狼虎豹在身后追逐撕咬她,她一旦停下,就是粉身碎骨。

知云忽然牵起她的手:“陛下不可信,他治理天下是靠三纲五常,天地人伦。刘景周迟迟得不到诏书,这还不能证明吗?一旦你二人情谊耗尽,后果不堪设想,你不能把生路靠在他身上。”

确实,立场相同时没有什么,可一旦立场相悖,皇帝绝不会手软。

存玉想起一件事。

那年她当了兵部尚书,六部之一,二品大元,她决心要为国为民,做出一番大成就来,于是她兴利除弊,改革旧制,朝堂上劝阻的声音都被她压了下去,可唯有一事,她始终没办成。

兴女学。

一开始便阻力重重,也不知为什么这些天天吵个不停的男人偏偏能在这件事上如此统一。

一日早朝,皇帝面色复杂地听她说自己的想法。

——“微臣闻漠北诸蛮夷之地,尚有女子从政,西域野蛮之地,也有女儿国,而我朝女子,一无入朝为宦之人,二无行伍之人,三则百行百业,女子之身影亦罕,今民生凋敝,陛下何不兴办女学,开女子之智”

只记得皇帝当时并未反驳她,只是轻飘飘说了句“爱卿先多读些前人的治国之书吧”。

朝堂之上,只有太后在众多的嗤笑声中沉默地听她说了全程,也只有她,愿意接过自己手里的折子看上几眼。

看完折子后,存玉记得她当时冷笑了一声,扔给她一句“天真至极”便下朝了。

不过她终究还是同意了这个请求。

很快,萧存玉便知道了太后口中的天真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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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太天真了。

不过三月,女学被砸的砸,推的推,已尽没了。

阳光太耀眼了,存玉眯了眯眼,偏头躲开。

“如今战事将歇,天下太平就在眼前,倒是论功行赏,你萧丞相是第一个。”知云握紧她的手,“大捷之时,陛下自然喜不自胜,纵有小人作祟,他也不至于在这一时半会对你如何如何。”

“可狡兔死,走狗烹,这是自古便有的道理,太平的日子越久,他的日子过得越顺遂,就越容易想起你这个肱骨之臣,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陛下与太后争权多年,闹得母子离心,朝野动荡,这样的事情,日后难保不会重现在你身上。”

“存玉,我心知你必定不会为了保全自身和陛下斗的,你若愿意做个权臣逆臣,早于太后同流合污了,又何必殚精竭虑为陛下谋划。”

知云望着她,细细分析,“你既不愿斗,那后果可想而知,左不过是被泼些脏水,编造些莫须有的罪名,最后沦落到狱中罢了。”

“或者说,陛下不是这种人,他一心念着你们之间的情谊,甘愿容忍一个女人分走他视若珍宝的权力,容忍一个女人能堂堂正正地站在金銮殿上,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但朝廷之上小人最多,多的是要拉你下去的人,长年累月的,再好的情谊也经不起消磨。”

“总会殊途同归的。”

知云早在薛尉揭穿秘密的那一刻心便乱了三分,后来越想越怕,薛尉是明明白白指出了谢铭的名字的。

当日临安城碧水巷不知有多少人见过谢家小姐,况且存玉这么多年容貌并没怎么变化,若有有心人特地带了存玉的画像跑去求证,只怕大事不妙。

第113章 113

良久,萧存玉叹息一声,“我又岂不知这个道理。”

她抬手摘下一片绿叶来,“天下平,谋臣亡。陛下做皇帝做得极好,我手里的权力这么大,他总有一天会受不了的。”

“他也并不是一个很开明的皇帝,最起码在男女之事上不是,况且还有太后摄政的前例在,女人能不能成事他太清楚了,所以——”

树叶被揉碎,飘到地上,存玉手上沾了绿渍,“他不会想要看到另一个女人出现在朝堂上。”

“不过,倘若他不处置薛尉,或者愿意在百官面前为我掩饰,我还是愿意去试一试的。”

知云叹了口气,“好吧,我也知道若是让你就这样放弃,你是断不肯的,那就等陛的旨意传来吧。”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道声音炸开。

“不好了,不好了——”士兵尖利的声音刺破云霄。

“突厥来犯,突厥人打来了!”

正站在树荫下的两人对视一眼,存玉笑了出来。

“果然如此。”

城西,阿史那孛并未遇见太多阻碍便进了城。

——自然不会有阻碍,大军已往太原去了。

他命士卒们无需顾忌,搜查虞朝官员踪迹的时候可肆意掠夺,此令一出,突厥人个个摩拳擦掌,看临汾百姓的眼神就像狼看肉一样。

自占据太原之后,他们已很久没有屠城了。

无数士兵四散开来,顿时,哀鸿遍野。

相同的情急发生在临汾城中的每一处,数万兵马涌入临汾,刀剑砍碎了昔日的平和。

阿史那孛如今得意之状难以言明,这场设计了近一月的局,终究是到收获的时候了。

一月前,毕力格传信来说他有法子搅乱虞朝的军心,让他佯装成太原内斗,待消息“意外”被临汾一方得知时,刘景周自然蠢蠢欲动。

而他则早已在大雨未歇时潜心至临汾附近,准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守在山上近十天,终于等到大军离开临汾,朝太原而去,他虽不知毕力格使了什么手段,但这是绝好的机会,他不会放过。

说来阿史那孛也算是思维缜密之人,可他却偏偏犯了一个大错,那就是轻信了毕力格,他只觉得自己是板上钉钉的汗王了,所以看毕力格就像看臣属一般。

再者,在他眼里,毕力格所作作为,皆是一纸投名状,毕力格除了拥戴他之外别无选择,他又怎么会怀疑毕力格呢?

左贤王骑马赶来他身侧走,“殿下,当务之急,是趁此机会杀了萧存玉。”

“自然。只是不知他躲在哪里了。”

左贤王面上一片恭敬,暗地里却目光晦暗地看了他半晌,他在心里冷笑一声,再任你猖狂两天。

城中只剩下几支流窜的兵士,潜伏于大街小巷之中,时不时出来和突厥人打几个回合,又迅速撤退。虽然造成不了多大损失,可实在让人心烦。

阿史那孛皱着眉头射箭出去,正中一人的后心,那人应声倒地,再也起不来。

“毕力格呢,让他来带路。”

左贤王目光闪烁,赔笑道:“毕力格那厮一进城就不知跑哪里去了,兴许是被虞朝的两脚羊们打死了吧。”

“死了?”阿史那孛嗤一声,“他命那么大,怎么可能死,你派人去找,找到后立刻带来。”

左*贤王思索一下,提议道:“不如我亲自去,下面这些人中认识毕力格的人并不多,万一认错了怎么办,不如我亲去妥当。”

阿史那孛点头:“也好,去吧。”

“是。”左贤王压下嘴角的笑意,率兵离去。

和人打游击的感觉真不好,阿史那孛紧皱眉头,这些人滑不溜手的,他打也打不死,追也追不上,只能任由他们像一尾鱼一样钻进小巷里。

他突然一顿,紧盯着不远处一间空房。

宿卢和见他看,也移目去看,看到屋子角落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他会意地笑了,“殿下,这女人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不如属下给你抓来。”

阿史那孛并不说话,只盯着那女人,半晌,面色一变,惊道:“不好,我们中计了。”

“中计,嘿,属下知道是虞朝人中了咱们的计。”宿卢和大大咧咧的,“依现在的情形,不消一个时辰,临汾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

阿史那孛脸色沉得如死水一般,眼里偏偏要冒出火来,那女人,分明是个男人装的,宽大的外衫里面,甚至还有灰色的盔甲。

他调转马头,扬鞭而去,只怕空城是假,瓮中捉鳖才是真。

阿史那孛视线的尽头是大开的城门,他死死盯着城墙,恨不得立刻长出一双翅膀来飞出去。

“快走!”

宿卢和也变了脸色。

城内不知何时竟出现了这么多虞朝士兵,细细一看,却是那些本该毫无反抗之力的百姓们,突厥人均被这些陡然出现的士兵吓了个半死,不少人还没来得及反抗,变成了刀下亡魂。

正抢夺财物的,被跪地求饶的汉子杀死,正奸。**女的,被一把藏在衣衫里的尖刀刺死,待突厥人终于反应过来时,嘴里已说不出一句话了。

阿史那孛马骑得飞快,长刀扬起,不分敌我的砍杀挡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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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鲜血溅了满身,他眼里只看着城门。

路边的摊子被马腿踢飞,他一闪身,出了城门。

阿史那孛眼里燃起逃出生天的庆幸,可他一抬眼,却生生地僵在了原地。

只见外面那有什么生路,环顾四面,皆是重重兵甲,数不清的弓箭正对着他。

马匹被无形的杀气煞住,抬起双蹄长嘶,不敢前行一步。

大军的最前面,刘景周冰冷地看着他,眼里是一团沸腾的火,她马鞭一甩,迎了上去。

“狗贼,你的死期到了!”

宿卢和惊悚地看着瞬间改变的局势,他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

阿史那孛的马不愧是草原名马,不消片刻变从宿卢和的视线中消失,宿卢和怔在原地。

“好小子,敢在我面前愣神,你活够了是吧!”

沈雁长剑刺出,宿卢和听到耳边的风声立刻弯下腰去,可到底慢了一拍,利剑从脖颈间划过,带出一条鲜红的血痕。

宿卢和怒目而视,举起弯刀一边周旋一边骂,“他奶奶的,敢打你宿大爷。”

他两把弯刀同时挥舞,耍得虎虎生风,气势汹汹,沈雁身姿灵活,长剑似蛟龙一般游走,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突厥众人被吓了个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此时的左贤王并不知情,他骑马赶往毕力格所说的小殿下藏身之处,隔着远远的,他便看见树木葳蕤之中是道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他忙赶上去,翻身下马。

“毕力格,你可找到小殿下了?”

毕力格一语不发,呆愣愣地凝视着眼前的院落。

此处正是赵参军所居之地,也是阿史那仵被囚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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