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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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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芸盯着脚尖的视线微微一顿,最后忍不住抬眸去看江如琅。

江如琅的态度相比较之前堪称和颜悦色,偏他说得每一句话都踩在江芸芸的雷点上。

“你这是什么表情?”江如琅被她看得格外不舒服,不悦质问着。

“你觉得江湛的婚事真的好吗?”江芸芸忍不住问道,“如今两家关系并未正式确立,许敬就敢如此对江湛,婚后又岂会把她放在眼里。”

江如琅突然暴怒:“你懂什么,那可是总兵许家,多少人求着想给他们家的人做妾,我可是千辛万苦求了这门婚事,花了这么多钱,这才让他们同意江湛进门,难道我还会害了我的宝玉不成。”

江芸芸并没有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

多虚伪的人,明明满脑子自己的生意,怎么在他嘴里就成了一心为了自己的女儿。

“还是你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他猛地打量着江芸芸,冷不丁问道,“你每日回来得这么晚,可有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江芸芸面露犹豫,“你想说什么?”

江如琅沉默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半晌之后才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来:“不,没有什么。”

江芸芸敏锐察觉出不对劲,她好像很久没有听到江湛的消息了。

首先江渝肯定不会这么听话,乖乖待在家里不动弹的,可这一个月从未听她说起过江湛。

江家如今最受人关注的难道不该是准新娘子江湛吗,现在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说这些了。”江如琅打破沉默,淡淡说道,“宝玉十二月二十日纳征,那日你在家待着接待许家人,对了,再带上黎家小公子,再找上你那几个苏州来的朋友。”

江芸芸了然,这是打算用他和黎循传给江湛撑场面。

“若是他们有空,也愿意来,我就请他们来。”

江如琅不悦:“他们不是你好朋友吗?这点小事也不愿意来。”

江芸芸低着头没说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

江如琅一看他的样子就觉得牙疼。

——好硬的骨头啊。

两人沉默片刻,江如琅又问道:“黎公可有叫你何时去参加县试?明年下场吗?”

“明年二月下场。”江芸芸老实交代。

这事瞒不过去,还不如早点交代了。

江如琅来了兴趣:“这么快,可有打算让你一鼓作气考到科考。”

过了科考就能参加乡试了,是来,科考一向被认作乡试的敲门砖。

江芸芸摇头:“老师没说,老师就叫我去考县试。”

江如琅皱眉,不悦说道:“为何不县试、府试、院试一起考了,时间虽然紧凑了些,但也是完全来得及了。”

他一顿,意味深长问道:“难道你现在水平还不行。”

江芸芸只是木着脸重复着:“老师没说。”

“老师老师,你嘴里只有你的老师吗?”江如琅不高兴呵斥着,“这么大年纪一点主见也没有吗?”

江芸芸抬头,看着他不耐烦的样子,冷不丁问道:“你真的要听我的主见。”

江芸芸自然有主见,她可太有主见了,黎淳多见多识广的人啊,听到她说‘我有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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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时,心跳都能加快。

这事江如琅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在他印象中江芸芸顶多是胆子有点大,本质上还是不经世事的小孩,直到前任知府和通判莫名下马,他稍稍打听了一下。

——“多亏了您的好儿子啊。”

——“可不兴说,人背后还有一个状元郎呢。”

一番冷嘲热讽的话,江如琅才惊觉扬州官场的巨动,竟然和自己这个闷声不吭的江芸有关。

因这事,他开始那种观察起这个儿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也太能搞事了。

之前早早就听说浙江那边有个布政司使弄出了种田新办法,还有新的沤肥育种的办法,连带着京城都来人去看了。

据说浙江官场颇为震动。

好巧不巧,这个布政司正是黎公的徒弟。

再巧的是,不久之前,他派出去的人说他这个二儿子整日往地里跑,晒成小黑娃。

这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

不知京城那边是不是也察觉到这两者的关系,那个神秘张公子就悄无声息来到扬州,还特意来了江家。

那派头,那架势,那居高临下的态度。

——“你的二儿子真是很有主见的小童。”临走前,那人和和气气地笑说着,只是眉宇间一点笑意也没有。

江如琅一想起来,背后就忍不住冒冷汗。

他现在也不由开始害怕江芸的主见。

——别下一个把江家拆了。

“不了,你不需要。”他断然拒绝着,“就听你老师安排的。”

江芸芸只好继续低下头装死。

屋内再一次陷入寂静。

“你老师还收徒吗?”江如琅忍不住又问道。

学了一年就可以去考县试,多厉害的老师啊。

江苍四岁启蒙,可知道十岁才去考试,花了三年考过院试,知道今年才过了科考。

江芸三月才开始读书,可明年二月就可以去考试了,可见还是状元老师厉害。

江芸芸立刻露出警觉之色。

“你这又是什么表情?”江如琅眉心一跳,“我怎么一提你老师你就急眼。”

江芸芸顿了顿,忍不住大声嘟囔着:“肉包子。”

江如琅听出她骂人的话,顿时大怒:“你老师就没教过你孝经吗?‘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你怎么可以如此跟我说话……”

“商纣暴虐,鼎迁于周。”江芸芸慢条斯理说道,“母兮鞠我,我亲厚之,我自然是践行了孝道。”

江如琅一怔,想了想:“这里哪里的话?”

——这是江小芸胆大包天瞎诌的话。

江芸芸只是神秘兮兮没说话,只是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他。

“少看些离经叛道的书。”江如琅一看她就觉得心烦意乱,不耐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江芸芸溜溜达达跑了。

回了小院自然又是一番询问,江芸芸四两拨千斤说了几句,眼疾手快抓着要拉着小春出门玩的江渝,随口问道:“你最近又出门玩吗?”

江渝立马正襟危坐,严肃说道:“当然没有,我每天都好好读书呢。”

她顺手把小春拉了过来,挡在自己面前,手指捅着她的腰:“小春,你说话啊。”

小春哆哆嗦嗦,吓得不得了。

江芸芸看不下去了,把一肚子坏水的江渝从小春背后提溜出来。

江渝先一步大喊:“娘,娘,娘救命啊。”

小春也死死抱着江渝的腰。

三人僵持在这里。

周笙连忙跑进来:“大晚上又在闹什么啊。”

江芸芸冷笑一声:“我看有些人是皮痒了。”

江渝在她手里扑腾着:“娘,娘!!”

“哎,又闹什么。”周笙不得不做起和事老,“又怎么了?说给娘听听。”

“没什么,我打算问问她江湛的事情,但她鬼鬼祟祟的,我想着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揍一顿,免得她又给我闹出幺蛾子。”江芸芸心平气和说道,手里已经开始卷起一本书了。

江渝整个人躲在周笙怀里,大声说道:“江湛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她啊。”

“说起来,你最近确实一直没有带回江湛的消息了。”周笙想了想,也忍不住说道,“她不是在准备婚事吗?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哪知道。”江渝撇嘴,“她那个院子现在超级多的人,我又进不去。”

“她的院子很多人?”江芸芸惊讶问道,“内院的人还是外院的人。”

江渝想了想:“不认识的人。”

江芸芸沉默着。

“大小姐这是被……”周笙回过神来,不可思议说道,“被软禁了。”

“啊,为什么啊?”江渝呆呆反问着。

“算了,不要管她们的事情了。”周笙抱紧江渝,小声说道,“他们还能害大小姐不成。”

“你之后不要靠近那边了。”她拉着江渝叮嘱着。

江渝哦了一声。

“不对,你知道江渝每天出门玩,江渝每天和你说府里的八卦。”江芸芸回过神来,大惊失色,不可置信,“所以是把我排除在外面了。”

母女两人抱在一起,低着头没说话。

—— ——

冬至过好,江芸芸开始新一轮的复习。

这一轮的复习便是紧张的考前冲刺,大小模拟阶段。

“这一轮复习,我们要拉老师加入,争取师生共同进步!一起发展!齐心协力!共赴浪潮!”她站在正中的位置发表宏伟设想,小手一挥,指点江山。

面前三人瞪大眼睛,面有戚戚之色。

“你打算让黎公如何加入?”祝枝山忍不住问道。

“出题,给我们出大月考的题。”江芸芸眼睛亮晶晶说道。

徐经从角落里幽幽出声:“月考是什么啊?”

“月考就是我们进步的阶梯。”她热情打着鸡血。

“说人话。”黎循传木着脸说道。

“就是我打算进行大小月考。”江芸芸话锋一转,笑眯眯说道,“五日一小月考,十五日一大月考,争取门门考试门门过,科科题目科科优,我们的目标是名列前茅!是震撼世人!是不负青春!”

她举起拳头狠狠挥了挥。

她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三人:“你们有信心吗?”

黎循传面无表情,甚至完全不为所动:“直说吧,你又想干嘛?”

“打算按照考试的内容出一套考卷,比如我是考县试,一场考至少四天,第一天考四书文两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第二天考四书文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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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理论或孝经论一篇;第三天考四书文或经文一篇,律赋一篇,五言八韵试帖诗一首;第四五场因为是连考所以算一天,经文、诗赋、经文、姘文。”

“所以出一份这样规格的试卷用来先一步模拟考。”

她比划着:“小月考我们就相互出题目,比如我出楠枝的,楠枝出枝山的,枝山出衡父的,衡父出我的,顺序是随意抽签的,保证公平性,只是我的卷子要按照我的类别出题,我也按照你们乡试的类别出。”

三人面面相觑。

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读书办法。

“然后拿回家做吗?”祝枝山问。

“不啊。”江芸芸立马摆手,“就在这里做,我打算在靠近茅房的地方按照考试的环境设置四个考场,我们四个抽签,完完全全模拟考试的氛围,我们要提前适应环境,山不就我,我就山,务必在心理层面上先人一步。”

“那万一抽到号房旁的位置?”徐经犹豫问道。

“那自然就是在那里考。”江芸芸义正言辞,“万一你考试的时候运气不好呢,这点心里建设一定要做好!才能先人一步,小跑挤进名单里。”

书房内四人陷入安静,大家面面相觑,面上露出挣扎之色。

这东西一听就太苦了。

本来考试就要命,还一个月五天一个小考,十五日一大考,算一下,一个月至少要考三次,那简直是折磨人的心理压力啊。

江芸,真魔鬼耶。

“我要是不想同意……”徐经又是犹豫问道。

江芸芸大喝一声:“不行!”

“要不要科举了!”她上前一步逼问着。

“要,要啊。”徐经呐呐说道。

“想不想考上啊。”江芸芸朝着他走了一步,继续问道。

“想,想啊。”徐经声音随着她的走近,越来越清晰。

“渴不渴望名列前茅啊!”江芸芸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问道。

“渴,很渴。”徐经抬头看着她,呆呆说道。

江芸芸一把握住他的说:“那还犹豫什么!”

“我们要从战术上重视敌人,战略上藐视敌人!”江芸芸抑扬顿挫说道,“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从精神层面进一步消灭对于考试的恐惧,争取好的结果,夺取最后胜利,金榜题名。”

徐经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最后几个字,心中突然也跟着心潮澎湃起来:“所以我这么做了,我也能考中乡试?”

江芸芸一怔,觉得话不能太满,换一个角度说道:“如何能抱着如此功利的目的去读书,但是只要你努力了,就是进步了,今日进步一分,明日进步一分,迟早摘到你想要的果实,科举,不过是尽入吾彀的事情。”

傻白甜富二代徐衡父脸上露出热烈神色:“对,芸哥儿说得对!”

看着这个飞快倒戈的徐经,其余两人皆露出一言难尽之色。

——太没用了!

江芸芸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来,随后光看向祝枝山。

祝枝山原本满肚子的话,在她灼灼的视线中在肚子里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苦着脸说道:“我瞧着,也挺好的。”

“你看看,我们枝山兄就是不一样,年纪大就是阅历多,一眼就能看穿事物的本质。”江芸芸毫不吝啬的夸着。

祝枝山只能露出勉强的笑来。

——真的很想反抗,但江小芸这张嘴实在太能说了!

江芸芸的目光转而看向黎循传,一脸期许。

黎循传苦着脸:“可我不想过这样的苦日子。”

“不,你想!”江芸芸脸色一变,义正言辞说道。

黎循传心如死灰。

“不过,小月考我们可以自己出题目,大月考我们找黎公出,会不会太辛苦黎公了。”祝枝山突然激动说道,“这也实在太辛苦了,也不用太为难黎公的。”

江芸芸松开徐经的手,转而握着祝枝山,用力晃了两下:“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啊!”

祝枝山心中顿时升出不详的预感。

“所以我打算亲自去说服老师。”江芸芸说道,“老师若是精力有限,来不及出题目,我打算写信请我的师兄们帮忙,一个月的时候带两套试卷还是够的。”

她显然想得还是非常周到。

祝枝山心思破灭,面无人色。

江芸芸松开他的手,环视三人:“你们先读书,我去找老师。”

她说完就兴冲冲走了,徒留背后传来三声哀嚎。

——到底谁来管管读书狂魔江小芸啊。

黎淳面无表情听完江芸芸的话,摸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可知你老师几岁了?”

“六十八。”江芸芸哼哼唧唧说着,“老当益壮的年纪呢。”

黎淳气笑了,哼了一声:“少给我戴高帽。”

江芸芸眼珠子转了转:“那我请师兄们出题?”

黎淳想了想,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这个事情如何好麻烦你师兄们。”

江芸芸沮丧地低下头。

——月考计划要失败了。

“不过,出一两张还是没问题的。”黎淳话锋一转,故作勉为其难的姿态,“也好让他们考教考教你们的水平。”

江芸芸眼睛一亮。

“这个月的我先出了。”黎淳慢条斯理说道,随后皮笑肉不笑,阴森森说道,“若是下个月的大月考考砸了,你们四个……”

“加、功、课!”

第五十三章

江芸芸的设想很快就在黎风的帮忙下搭好了四个木板房, 说是一个小房子,其实就是三块木板架起来的框架,三面漏风,前面正空, 中间写字的那块板就放在两个石墩上。

“考试环境这么简陋?”江芸芸吃惊, 伸手比划了一下, “我个子小进去还不嫌拥挤, 衡父进去不是太缩手缩脚了。”

这间屋号舍说是房间,实际上一间长约四尺, 宽约三尺的小隔间。

徐经是四人中身量最高的, 但幸好他还比较瘦,不敢想象又高又壮的都穆进去得要多拥挤,连转个身都要小心翼翼。

“那在哪里睡觉?”江芸芸扫了一眼, 没看到床铺的木板。

“把这块写字的板拿出来, 你就躺上面睡。”黎循传坐在椅子上量了量位置, “我比去年考试坐起来高了点, 这个位置对我来说也有点矮了, 我也长高了, 不过这些都还好克服,最怕的是就是天气, 要是当日考试是晴天还好,一旦刮风下雨,病倒的人不计其数, 每场考试都有被抬出去的人。”

江芸芸咋舌。

“果然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也坐进去比划了一下,“我倒是刚刚好。”

这几个月她身高拔得快, 露出长手长脚的趋势, 周笙和老夫人给她做的衣服都会收一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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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再随着她的长高慢慢放下来,如今这个身高坐在这个小矮桌前倒是合适,就是不知道明年二月会不会也高了点。

祝枝山看了眼两两分布的四间号房,不解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分布?直接四个隔开不行吗?”

“这样就不现实了。”江芸芸考虑格外周到,“本来考试就是连在一起的,你平时写题目都习惯安静一个人,但要是考试的时候隔壁动静大,又或者有人睡觉打呼,写东西噼里啪啦的,要是没习惯,不就很打扰考试的心情,所以要先适应习惯隔壁有人。”

江芸芸说得信誓旦旦,三人也只好点头应下。

——毕竟他说什么都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

“那最靠近恭房的位置,怎么选择?”徐经拧着眉问道。

江芸芸早有预料地掏出四个小字条,点着四间房子:“这四间房子的排序依次是一二三四,我手里四个字条,各自抽签,随机性,大家各凭本事,之后也都是抽签。”

众人看着她手心捏着的四团纸条,心中突然升出赌徒的期望。

“你们先抽。”江芸芸爽快说道,“我哪个都行,锻炼自己嘛。”

黎循传不客气伸手抽了一个,屏住呼吸,飞快地打开。

“四号!”他欢呼一声,忍不住蹦了一下。

四号就是连号房最远的那间。

“运气不错。”江芸芸笑眯眯安慰着。

祝枝山和徐经齐齐伸手,各自抓了一个纸团。

徐经紧张得不敢打开,祝枝山本着横竖一条命的想法,毅然打开了,随后心中松了一口气:“二号。”

二号虽然和一号挨着,但到底不是离得最近的,心理也有些安慰。

大家的目光看向徐经。

徐经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打开纸条子,所有人都忍不住探头看了过来,一直最冷静的江芸芸也忍不住垫脚去看。

一个龙飞凤舞的三字。

“恭喜啊,和楠枝是同窗。”她笑眯眯说道。

徐经也紧跟松了一口气。

虽说之后考试迟早会抽到,但谁也不想第一场就遇到,显得也太倒霉了。

“那你不是要在茅房边上。”黎循传随后又忍不住皱眉问道,“你第一次考试,要不我和你换一下。”

江芸芸挥了挥手:“不用,我才没有这么娇气。”

“那明日需要有人巡逻吗?”一侧的黎风见缝插针问道。

“考场也有人一直巡逻吗?”江芸芸问。

黎风点头。

“那我们也要。”江芸芸一本正经说道,“我们这是小型的模拟考,可不是演习。”

黎风忍笑点头。

黎家子嗣不少,加上黎公也收过徒弟,开过蒙学,见过的小孩也有数十个,可还是第一次见芸哥儿这样古灵精怪的,瞧着就喜欢。

“那我们今天开始出题目,明天开始考试。”江芸芸小手一挥,吩咐下去,“出题目去吧。”

三人顿时苦着脸,淅淅沥沥跟在他后面。

黎风见人走远了,也跟着去找书房的黎淳汇报消息了。

黎淳正翻着书出着试卷,听了一耳朵沉默片刻后又说道:“你就随他折腾去,看他能折腾出什么来,没打算把我家拆了就行。”

黎风忍笑,又说道:“科举检录可是要四更天,丑时过半就要开始了。”

洪武年间还只在卯时前,但随着考试人越来越多,尤其是积攒了很大一波人在乡试,乡试的检录时间提前到丑时,之前的院试之前的三层考试一个县也就两百多人,但也大概在丑时过半的时候,那是天还没亮,人正熟睡的时候,参加考试的人就是在这个时候排队检查进场,等到天色蒙亮,卯时过半就开考。

丑时!老年人都还在睡觉的时候!

老年人黎淳写字的手一顿,拿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压压惊。

“也太能折腾了。”他忍不住说道。

“那还如芸哥儿的愿吗?”黎风笑问道。

黎淳又喝了一口茶,无奈说道:“如如如,只要安安心心在这里给我读书,不要给我闹幺蛾子,都听他的,不过其他三个都没反应?”

他好奇问道。

其他两人不说,黎循传可不是这么听话的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碰到江芸芸就言听计从,跟丢了魂一样!没出息!

黎风点了点自己的嘴,促狭说道:“芸哥儿的口才,您不是没见过。”

黎淳一脸心塞地闭上眼,好一会儿又说道:“我瞧着我是这几天出卷子有点累了,请个大夫来给我调理调理。”

黎风哎了一声。

要说黎淳这几年一直不愿意看大夫,嘴硬,老觉得自己没问题,怕自己被人看轻了,只是现在多了一个芸哥儿,看大夫也勤快起来了,脸色也日益好了。

芸哥儿真是福星啊!

—— ——

江芸芸丑时不到就背着小书箱,溜溜达达准备出门读书的事情自然惊动了江家上下。

守门的门童神志不清地呆坐在台阶上,听了好几次才失声确定道:“你现在要去读书?”

“少废话。”乐山不悦说道,“你快去门口,主子的事情你也敢多问。”

门童终于回过神来,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对着背后的小仆打了个眼色,这才拿着腰间的钥匙,慢慢吞吞地走去开门。

“芸哥儿要去哪里啊,这么一大早,可是和人有约。”他笑问着。

“你打听主子的事情做什么。”乐山不悦,“开个门而已,怎么如此慢。”

门童笑说着:“冬日太冷了,钥匙都是冷的。”

他在门口墨迹了一会儿,又说道:“这么早也太冷了,我去准备一辆马车吧,乐山哥一个人送也不安全的,不如我找个小仆同您一起,人多也好照应。”

乐山板着脸:“要是开不了门,我替你开。”

“别别别。”小童见人是真生气了,这才加快速度,开了门:“又不是去考试,如何要起这么早。”

江芸芸在一侧小跳着暖身子,蹦蹦跳跳的,大眼珠子圆滚滚地看着他。

她对江家都不太认识,也就对紫竹院里的人说过几句话,但是更多时间也都是读书睡觉而已,所以见了谁都觉得格外好奇。

扬州的冬日早晨格外得冷,呼吸间都是白气,幸好她这几个月一直跟着拳脚师傅打拳,身子锻炼得还不错,跳了几下就暖了起来。

“胡咧咧什么!”乐山板着脸,直接把人推到一边去,“走开,不要耽误芸哥儿的事情。”

门童欲言又止。

“芸儿。”背后突然传来周笙忙乱的声音。

江芸芸这才回头。

冬日雾气深重,黑夜沉沉,周笙头发简单挽起,只批了件大衣从夜色中匆匆走了过来,神色不安:“天还这么早,你去哪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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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芸摸了摸脑袋,笑眯眯说道:“去老师家。”

周笙大惊,慌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见他也没发烧,不解问道:“没读糊涂啊,现在丑时都没到,哪有这么早去读书的。”

江芸芸扒开她的手,笑说道:“我知道啊,是我今天提早去的,我和老师说好了。”

周笙不安地拢了拢他的衣服:“何事这么早啊,可以和我说吗?”

江芸芸想了想,含糊说道:“我晚上回家和你说,不说了,我时间要来不及了,真的要走了。”

周笙只好松开她的手,眉心紧皱:“若是有事,可一定要和我说。”

“我知道。”江芸芸笑眯眯说道,“我真没事,我真的是去读书的。”

她说完就摆摆手,带着乐山溜溜达达走了。

周笙脸色凝重地目送她离开,忧心忡忡。

“要不我派人跟着去看看。”门童凑了上来,胆大包天问道。

周笙看了他一眼,随后摇了摇头:“不用,他说去读书那一定是去读书了。”

门童还想劝一下,却见她已经转身厉害,只好转身离开。

“去看看又是打算闹什么幺蛾子。”被江来富叫醒的江如琅,脑子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怨声说道。

——不是,他有病吧,大晚上不睡觉。

“去哪里,为什么去?你仔细打听打听。”曹蓁也被章秀娥叫醒,坐了起来后仔细想了想,神色凝重。

——我要替我儿看着他一点。

江芸芸自然不知道自己在江家还引起这个风波,走到一半碰到相互扶持的祝枝山和徐经。

两人因为一起读书,早早就住在一起,关系瞬间升温,甚至走到同吃同住的地步,有段时间让唐伯虎大为吃醋,连带着见江芸芸都鼻子不是鼻子的。

“打起精神来。”江芸芸拍了拍他们的后背,“这么无精打采的。”

祝枝山没说话,只是蔫哒哒地睨了她一眼。

徐经更是面无人色,胡乱嗯了一声,继续走着。

三人走到黎家的那条小巷,小巷口已经点着一盏灯,幽幽照亮小巷寂静的小路,到了黎家大门,出人意料的人,门口已经站着衣裳整洁的耕桑。

“嗯,要搜身吗?”他问。

江芸芸抬脚的动作一顿,犹豫一会儿,比划了一下:“要脱衣服?”

“自然。”耕桑说,“一向是脱到只剩下单衫的。”

“这么冷的天。”徐经闷声闷气说道,“乡试都七八月份了,便是脱光也不冷,现在脱了外面这件大氅我都觉得冷。”

耕桑被问住了,低头去看江芸芸。

心虚的江芸芸避开他的视线,含糊说道:“等过了年再说吧,春暖花开。”

耕桑也觉得有道理,便打着灯笼亲自带他们入内。

黎循传早早就在一旁昏昏欲睡等着,四人在这里等到天色微微亮,江芸芸这才打头就往前走。

“祖父为何也陪着她胡闹。”坐在那个四面漏风的小屋里,黎循传忍不住质疑着。

正在分发试卷的黎风忍笑,没说话。

四人虽然都有些困,但一拿到试卷却不约而同精神起来。

试卷都是每个人出的,大家为了拿第一也都是卯足了心思,专门出那人薄弱的地方。

江芸芸拿的的题目是徐经出的。

虽说考五场四天,但现在是小月考就不用专门分四天,做法是写好一套收走一套,然后休息半刻钟后,再给第二天的第二套,依次写好五套试卷。

第一套卷子就两道题,第一道是四书文里抽出两篇作为论点,要你写两篇八股文,第二道是写五言六韵律诗一首。

两篇四书文,第一篇取自《论语·述而》 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①”

这句话是孔子对颜渊说:“用得着我呢,我就上去;不用得着我,我就隐蔽躲起来,只有我和颜渊才能够做到这样!”

这句话是对话题,是孔子和他徒弟说的话,但里面提出了一个观点,那就是有勇无谋之人,不能成就大事,哪怕有暴虎冯河的能力,也就是徒手和老虎打架的勇士也不行。

‘勇’是孔子对于君子的一个衡量标准,但勇不是蛮干,而是“临事而惧,好谋而成”,也就是有勇有谋,这才孔子心中君子的勇,而且在他心里只有他和颜回可以做到!

这篇文的破题术语她打算正破,也就是直接从题意入手。

“圣人行藏之宜,能者而始微示之。”

这篇文的主要意思在于孔子对颜回的欣赏,所以完全可以用孔子和颜回说话的口气来层层递进。

她洋洋洒洒写了破题、承题、起讲,进行这篇文的开篇,最后停笔到——“此意其托之寤歌自适也耶,而吾今幸有尔也。

也就是说都让开,我要开始给你们讲道理。

入题、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就是用排比的句子开始递进自己对这段话的理解。

“回乎,人有积生平之得力,终不自明……”

这篇文不算难,语义比较清晰,也是现在主流会出的题目,圣人之言,要你做圣人之思,不出错但也不会出挑。

她打好草稿后,仔细检查了一遍错字,看有没有违禁字,又把词句修的更加有韵律,这才开始认认真真誊写在卷子上。

时间过得要比自己掐算的快,这一篇文,花了她快一个半的时辰。

但一场考试可以写到太阳日落结束,所有她现在时间还多。

江芸芸揉了揉手指,这才开始看第二道四书题,

这道题取自中庸的“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②”

意思是诚实是上天的法则,做到诚实是人的法则,诚实,不必努力就能达到,不必思考就能获得,从容不迫地达到天道法则,这就是圣人,做到诚实,就是选择善并坚持做到它。

承接上下文,这一章主要讲诚实是圣人的德行,开篇是如何治理国家,收尾是如何为人处世。

江芸芸想了想,这个题目有点广了,若是直接从诚实开篇,那能写的太多,在八股中未必能守回来,但若是从治理国家来说,又有些偏题了。

她想了想,打算用暗破思路来破题,直接缩小范围。

“合天人以言诚,而人之各至者见焉。”

从天人合一到人情通达,用诚实这个道德衡量标准来链接上下文,也算合了下半段的意思。

她又花了一个多时辰构思好这篇文,最后仔仔细细誊抄下来,两篇文写完也才过了三个时辰,日头正好到了正午。

她不知道这个时间算不算快。

对面敲了敲午时的钟声,黎风装模作样地提着篮子来发食物。

一人一个馒头,一碗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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