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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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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打起来了!”闻实道惊讶说道,“第一天就打起来了。”

“那江公子瞧着说话温温柔柔,态度和和气气的,骂起人来还真是不给人留情面。”有人通风报信说道。

“你好端端把我们小解元送去丙班做什么,里面一颗老鼠屎,闹得整个班不得安生。”温室到忍不住抱怨道,“可别让人打坏了,到时候如何向黎公交代啊。”

“不。”那个报信的人露出一言难尽之色,“那个顾小公子一打全部人,厉害得很。”

闻实道更是惊讶:“他不是才十岁吗?”

“还好只有十岁啊。”那人心有余悸说道。

“丙班的人都分出去了,就丙班有位置,如今其余各班都是负荷教学的,哪里能一下进两个人。”袁端摸着花白的胡子,也一肚子怨气,“我就想要他们先安分待几天,不是年前有几人说不读了吗?等他们不读了,我再把人插进去。”

“那还要去看看吗?”报信的人苦着脸说,“要不还是去看看吧,可别出人命了。”

—— ——

“小心点,别出人命了。”江芸芸笑眯眯说道。

顾幺儿哦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孙相和的腰上,嘴里掏出黄米果咬了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孙相和被人打趴下了,还在嚣张叫嚣着:“我爹可是宁王府典籍,你竟敢如此对我,你们死定了,我定要你们出不了江西的地界。”

“那你记住我们的名字了吗?”江芸芸笑脸盈盈问道。

孙相和惊呆了。

“我刚才自我介绍了。”江芸芸笑得更和气了,“要是记不住,等会我让幺儿教你。”

“我会我会!”顾幺儿积极举手说道。

“你,你们……”孙相和气急,脏话连篇。

顾幺儿不高兴动了动屁股,不高兴说道:“不要骂人,吵死了。”

外面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

有人见是孙相和被打了,忍不住面露喜色。

也有人担忧说道:“这可是孙典籍的独苗苗。”

“你是昨日在藏书楼的人?”也有人认出江芸芸。

江芸芸站在门口,看向未来同窗,叹气说道:“是他先出言不逊的,我们只是以礼服人而已。”

边上,捏起礼貌大拳头的顾幺儿见人还是喋喋不休,重重锤了他一下,含糊说道:“别叫了,哭丧呢。”

孙相和差点被打出血来,眼前更是一阵一阵得黑,一边是哪哪都疼,一边是觉得屈辱。

他,孙相和,何时有过被人压在屁股下的经历。

等他爹来,等他爹来。

他要这些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山长来了,监院来了!”有人大喊着。

江芸芸眼睛一亮:“山长来得好,有人冒充宁王府典籍的小孩大放厥词,太过分了!”

袁端垂眸,和义愤填膺的小少年对视了一眼。

小少年扑闪着大眼睛。

“还好我把人制住了。”小少年眼巴巴献着殷勤说道。

袁端看向毁得一塌糊涂的丙班,不由头疼揉了揉额头。

“你老师怎么说你很乖的。”

江芸芸大眼睛扑闪得更厉害了,扭扭捏捏说道:“我就是很乖啊,是他们先骂我的,我打之前还自我介绍了。”

“那这个情况,你打算如何收场?”袁端叹气道,“他确实是孙典籍的儿子。”

谁知江芸芸也不慌,只是哦了一声,皱了皱鼻子:“那巧了不是,我也认识宁王府的人。”

第一百七十三章

高皇帝曾说过‘天下之大, 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 宜各有爵封, 分镇诸国。朕非私其亲, 乃遵古先哲王之制, 为久安长治之计’,简单来说就是朱元璋要搞分封制。

一开始宁王授封于大宁, 也就是‘宁’封号的由来, 但在永乐元年二月,太.宗以大宁兵戈之后,民物凋耗, 是以改宁王府于南昌府。

第一任宁王是高皇帝的第十七子朱权, 十三岁被封宁王, 两年后就藩大宁, 麾下朵颜三卫骁勇善战。他年轻时善于谋略, 战功赫赫, 后来来到南宁后开始修身养性,寄情于戏曲、游娱、著述和释道, 在南昌风评极好。

如今的宁王之位传到朱权的曾孙,朱奠培的嫡长子,原先的宁康王朱觐钧, 弘治五年袭封宁王,也就是前年。

按道理扬州的江芸是和南昌的宁王没关系的。

但巧了不是, 得益于江如琅的不正心思, 以及江芸芸的大胆, 弱小不堪的江芸芸也曾刀指宁王庶长子,如今的上高郡王朱宸濠……的身边大太监。

要是他不说他爹是宁王府典籍,她还不敢这么嚣张。

在那个事情后,江芸芸曾认真研究过明朝的王爷,虽说朱元璋一开始就分封了二十五位藩王,但他之所以考虑这个很早就被前朝放弃的政策,一方面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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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固江山,让大明朝千秋万代传下去,而且也需要藩王们身先士卒镇守边疆,第三也能平衡外戚,权臣,乃至一起打天下的贵族功勋们,最重要的是当初大明有一个好太子朱标。

但为此,朱元璋也采取了制约的手段。

第一是只有军权,且军权受限,比如每王府之设三护卫,比如宁王的朵颜三卫,一护卫在三千人到一万九千人不等,最重要的是这些军队隶属兵部,寻常保护安全是随意指挥,但要是大规模调动,则需要兵部批准。

第二则是立下祖训,《皇明祖训》是老朱家的家规,里面详细记载了若是藩王谋反以及其他违法犯罪后的处置。

第三在太.宗清君侧后,甚至还规定藩王不可结交地方官员,王府内的官员有劝解王爷的职责,监察御史可以弹劾王爷以及属官。

所以,江芸芸一下就判断出这个典籍浑身都是漏洞,一个不曾阻拦上高郡王离开封地就是大错,若是捅到台前,别说扬州当年还发生人命,事情闹得不小,便是寻常无事时,这种错误十有八.九,最重是罢官,最低也是贬官,就算宁王愿意为他上折子求情,陛下也一般是不听的。

朝廷比谁都害怕,王爷们和任何一位内外官员关系太好。

所以那位孙典籍若是真来了,谁怕谁还真不一定。

“你认识宁王的人?”一侧的袁端闻言,眉心微微皱起,“你怎么会认识宁王的人?”

江芸芸生出手指比划着:“略略有过交集。”

袁端沉默,随后严厉说道:“你可是读书人。”

江芸芸瞧着他不悦的样子,怯怯说道:“知道的。”

袁端见小孩被吓到了,叹气说道:“这事便算了,我替你收拾,但你开学第一天就打同学,我可要写信告诉你老师去。”

江芸芸嘴角微动,嘴巴一瘪,委屈说道:“是他先骂我的。”

袁端自然知道孙相和是什么狗脾气,要不是有一个宁王府典籍的爹,如何能来白鹿洞学院,但自己一开始确实考虑不周。

“为什么不把他赶走啊。”江芸芸话锋一转,好奇问道,“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看整个丙班都无心学习,一旦不好学的风气刹不住,也会牵连到其他班级的。”

“他爹是王府典籍,宁惠王亲自来信,我不得不收。”袁端解释着。

江芸芸哦了一声,话锋一转:“但现在是新宁王了。”

袁端眉心一动。

“我时常觉得,若是想要改变一件事情,在新旧交替之间才是最好的时间。”江芸芸小心翼翼说道。

袁端沉默打量着她,随后不解说道:“何必赶尽杀绝,这可是在江西。”

江芸芸不好意思说道:“在校内,我既已经狠狠得罪他,就不能心慈手软,这对我和幺儿都不好,而且山长的办法不外乎是相互道歉,孙家会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们也不能让您为难,但我们又没有错。”

“若是在校外,其实更难下手,越是人多,就算他们胆大包天,可我听说江西的锦衣卫一向最多,再说若要忌惮,若是其他王爷我尚且忌惮几分,但这个是宁王。”

袁端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开始重新打量这个小孩。

江芸芸话锋一转,和颜悦色指责着:“而且这人不读书!败坏学风!带坏同学!违反校纪!亵渎圣贤!就该杀鸡儆猴,以儆效尤,让我们白鹿洞书院学子们心生畏惧,从而学业蒸蒸日上!成绩一日千里!”

听了全程的闻实道忍不住笑说道:“你瞧着很有当山长的潜质。”

江芸芸眼睛一亮:“真的嘛!”

袁端咳嗽一声:“我还在呢。”

江芸芸立马心虚。

闻实道笑得不行:“你老师还说你稳重,你瞧着可真是……开朗。”

江芸芸笑眯眯的。

“那你打算如何?”袁端捏着花白胡子,沉吟片刻后问道,“若是真的叫来宁王府的人,后面如何收场可就不好说了。”

“只需要再请一人来就好了。”江芸芸趴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着。

袁端的眉心一会松,一会紧,随后越来越紧,到最后只是打量着江芸芸,气笑了:“好大的胆子啊。”

江芸芸眼巴巴地看着他。

“我们认识的!”她信誓旦旦说道,“十有八九会来的。”

—— ——

宁王府的规模是目前所有王爷里能排的上前排的,当年太.祖为宁王重新规划封地时,可是照搬了当年高皇帝给自己儿子建照的规模,而且南昌富裕,第一任宁王交友甚多,在位多年和每一位任职官员都关系极好,后面几位也都大差不差,格外尊重读书人,每每都有不小心的扩建,但大家顾忌宁王不能外出,多一个花园,多一个院子也是应该的,大都心照不宣。

内外院间的书房内,孙典籍给上高郡王上好课,就起身告辞。

“陈公公,送送孙典籍。”朱宸濠起身,温和说道。

他长着一双格外动人多情的浅色瞳仁,此刻微微弯起,越发显得和蔼可亲。

一侧的陈公公应下此事,从角落里悄无声息走了出来。

“不敢劳烦公公。”孙典籍诚惶诚恐说道。

这位上高郡王是如今宁王的庶长子,宁王到现在都没有嫡子,所以大家都猜测不出意外这位就是未来的宁王了,府中对这位郡王格外奉承。

“哪里,您也算的是郡王的老师。”陈公公笑得见眉不见眼,殷勤说道,“咱家送送您。”

孙典籍脸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来。

朱宸濠看着他离开,脸上温和的笑意逐渐敛下。

“殿下,那边有动静了,昨天请了大夫。”一个小侍悄悄走进来说道。

朱宸濠转着手中的扳指,轻笑一声:“那可真是大喜事。”

小侍犹豫问道:“可要先下手为强,若是那边生下男孩……”

朱宸濠侧首,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不悦说道:“她是王妃,若是能生自然是生的,我们作为儿子是真心祝福的,今日起,你去寻一处道馆,让道士们日日奉上经文,等我那兄弟降世,我亲自给我目母亲送去。”

“是,是。”小侍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

“念你是陈公公的儿子,这次就不罚你了。”朱宸濠收回视线,笑说着。

小侍连连磕头,颤颤巍巍请罪:“多,多谢郡王大恩。”

“好好照看我母亲。”朱宸濠淡淡说道。

小侍连连磕头应下。

朱宸濠抬脚离开书房朝着外面走去时,突然看到有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外院仆人正和门房说着话。

他慢慢踱步过去。

“白鹿学院的人来了。”

“说是孙典籍的儿子出事了。”

“但是又给陈公公送了一份信,说是要亲自交给他。”

内院的门房冷笑一声:“开什么玩笑,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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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公不成,我可不送,免得到时候挨好大一顿骂的。”

外院的人摸了摸脑袋:“我也是不想来的,但是来人信誓旦旦说,只要跟陈公公说一句话,保证能接过信去。”

“说来我听听,是那颗神丹妙药啊。”门房阴阳怪气说道。

外院的人想了想:“说是‘应天府扬州的江芸有请’,是这样的,一句不差。”

“嗐,什么江芸,江海的,什么东西,还敢……”

对面的外院扑通一声跪下来,战战兢兢喊道:“郡,郡王。”

门房也紧跟着转身,见到身后走廊下不知何时站着朱宸濠,心中一惊,也紧跟着跪了下来。

“江芸的信呢?”朱宸濠脸上露出和煦的笑来,“多年不见,我很是想他。”

门房和外院的人一听,心中一沉。

朱宸濠接过外院手中那份简单的信,见封面只有‘陈公公亲启’五个字,伤心叹气:“怎么就惦记陈公公呢,我还给过他一百四十九两呢,好无情的人。”

信封打开,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露出一个天真的笑来。

“这信我收下了。”他把信小心叠起来放在袖中。

门房和外院的人见郡王好心情的走了,不由齐齐抹了一把冷汗。

“我这嘴。”门房爬起来后,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以后少说话。”

“郡王竟没生气,那江芸竟然如此重要。”外院的人也忍不住说道。

“谁知道呢。”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松了一口气。

—— ——

江芸芸坐在禁闭室内看着书,顾幺儿在一侧盘腿吃着晚饭。

“那个孙子会来吗?”他边吃边问。“我还要住一天吗?”

“自然要来,不是说独子吗?”江芸芸笑说着,“就看他来的心急不急了,若是急,明天肯定能出去的,一来一回,我们这里距离南昌也没这么远。”

“哦,我也是独子。”顾幺儿想了想,小脸皱着,“但我爹要是知道我做坏事叫家长了,肯定第一个就跑了,还会骂我是活该。”

江芸芸噗呲一声笑起来:“所以你要乖一点,昨天打人怎么还打脸,我看孙相和的脸都青了。”

顾幺儿叹气:“打群架嘛,难免失误,他们还用凳子砸了我一下,而且我都没打死他呢,很是收着力气了,实在是他太弱了,那身肉中看不中用,打一拳就倒下哭了。”

江芸芸见小孩天真的口气,连忙正色说道:“打死人是肯定不行的,而且我们昨日是因为他先挑衅,本质上是教训!是为了驱逐毒瘤!你以后行事取人性命事,一定要多加慎重,能动嘴我们就先动嘴,武力永远是最后的办法。”

顾幺儿哦了一声,摸了摸吃得圆鼓鼓的肚子:“我以后会注意的。”

“那陈公公也会来吗?”他又好奇问道,“你不就认识太子殿下身边的公公吗?一个姓刘,一个姓谷。”

“不出意外是会的,不过就算不来也没事。”江芸芸微微一笑,“扯虎皮做大旗,至少我是有虎皮的人,来了我这股风猛一点,不来也能刮得人冷沁沁的。”

“你若是请了我,便是直接有老虎了。”门口传来一个清朗,满含笑意的声音,带着一丝天真,“何须要一张死虎的皮。”

第一百七十四章

“是你?”江芸芸惊讶问道。

朱宸濠一脸笑意站在门口。

他依旧穿着华丽到说不出名堂的衣服, 胸口的金丝银线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腰间穿金戴玉,不显俗套,春日的风一吹, 穗子飘动, 三年不见, 这位当初在扬州还嫌有几分不谙世事天真的小郡王, 更加有几分翩翩公子的玉树临风。

他背后站着几个人,山长和监院陪侍左右, 边上穿着统一的衣服的人, 大概是宁王府的侍卫,他们一个个神色古怪,偏又一声不吭站着, 再外面还有一个神色惶恐的中年人, 若非被人扶着, 怕是要直接摔在地上。

江芸芸站起来, 和他对视着, 随后想了想又张望着, 不解:“你舍得把陈公公杀了?”

山长袁端的眉心狠狠抽动一下。

朱宸濠闻言,倒是不生气, 反而轻笑一声,笑问道:“我为何要杀他?”

江芸芸皮笑肉不笑:“可我找的是陈公公。”

朱宸濠慢条斯理走进禁闭室,狭长的眼尾微微弯下, 依稀有着初见时的天真:“可我很是想你。”

禁闭室不过四面白墙,一张桌子, 一个蒲团, 简陋得不能再简陋, 可偏偏他站在这里,连带着昏暗的屋子也被满身宝石映照出几分亮色。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宁王是南昌的藩王,在南昌当真是称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的宁王只有他一个儿子,若是不出意外,下一任宁王就是他。

这位十八岁的年轻人其实在南昌风评还不错,毕竟相比较其他藩王的施虐无道,肆意妄为,宁王一脉一直称得上安分守己,新继位的宁王本人礼贤下士,修仙问道,这位郡王则不爱出门,虽说总是脸上和颜悦色,但瞧着也有些冷冷的。

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总是无可厚非的,官员和百姓对这些藩王的唯一要求就是安分一点。

宁王就很好。

所以,众人何曾见过他这么欢喜的样子。

江芸芸却丝毫不为所动,所以眉心一动,阴阳怪气说道:“嫌我当年没有直接和你刀剑相向嘛。”

“慎言!”山长袁端忍不住出声打断她的话,警告地看着她,“这是宁王之子,上高郡王。”

江芸芸皮笑肉不笑:“好久不见。”

“你也是。”朱宸濠依旧和气,那双漂亮的浅色眸子依旧笑脸盈盈地看着面前之人。

“还是先处理学子打架的事情吧。”监院闻实道岔开话题,“小小事情还劳动郡王,真是该死。”

江芸芸哦了一声。

顾幺儿立马大声说道:“是他先欺负我们的!我肯定不会道歉的。”

朱宸濠眉心微微一动:“你被人欺负了?”

江芸芸还未说话,外面突然听到有人扑通一声跪下来的声音。

“郡,郡王恕罪。”孙典籍再也站不住了,脸色发白,冷汗淋漓地瘫坐在地上,嘴皮子都在打颤,“小儿,小儿不知这位公子是您的朋友。”

屋内朱宸濠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看着江芸芸,一脸心疼说道:“可有受伤?”

孙典籍已经吓得快晕过去了,整个人抖得厉害。

其实这位小郡王长眉冷目,这般淡淡开口时总显得格外清冷,便是笑起来也不会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他太像佛堂上那尊金佛,哪怕面带笑意,依旧远离红尘,不惹尘埃。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些藩王和神仙又有何区别。

江芸芸也跟着不笑了,淡淡说道:“没有受伤,只是学生间的摩擦而已。”

原先一直打算和江芸芸打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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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幺儿开始觉得不对劲,贴着江芸芸站着,圆滚滚的眼珠子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那你为何被关禁闭。”朱宸濠叹气,“你来了江西,若是受了欺负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江芸芸听笑了:“我和你可无关系。”

“为何没有。”朱宸濠笑意加深,“你不是打算扯陈公公做虎皮吗?那我不是更好用吗,你若是也利用我,我是很开心的。”

江芸芸很少会有一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就算是总爱无理取闹的太子殿下在此刻也变得可爱起来了。

至少人家还听得懂人话。

“我要他来,不是要他为我出头。”江芸芸直接说道,“来一个他,或者来一个你,对我来说并无区别。”

围观的人听得心惊肉跳,宁王府的人再和蔼,那也是藩王,便是布政使,都御史、江西巡抚这样的大人物见了他也都是好声好气,更不敢有一丝怠慢的。

这位江芸,倒是大胆,开口到现在没有一句是温和的。

朱宸濠闻言歪了歪脑袋,叹一声气:“三年了,你还是和扬州时一样讨人厌啊。”

外面哭得不行孙典籍突然不哭了,抬头,错愕得看着屋内的两人。

原本战战兢兢站在门口的人更是一头雾水

“郡王不要生气。”袁端上前打着圆场说道,“江芸年纪小不懂事,言语粗鲁,还请诸位去正堂入座。”

朱宸濠抱臂,居高临下打量着江芸芸。

他依旧不理会其他人,只是看着江芸芸,眉眼间充满兴趣。

三年前,他看江芸芸是如此,如今还是如此。

“你找陈公公不就是为了威胁他嘛,现在我来了,为何不直接威胁我啊。”他不解问道,甚至还孩子气地说道,“我可比他厉害。”

江芸芸气笑了:“我又不傻,柿子挑硬得捏,一个典籍家不务正业的小孩,陈公公作为你的奶公公,自然能解决。”

“万一我把他杀了呢?”朱宸濠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人办了这么多蠢事,我可不喜欢。”

“郡王的嘴可真硬啊。”江芸芸针锋相对,“你要是想杀,在扬州的时候直接送我尸体不是更好,或者当着我的面杀了,更能一了百了,若是要把人带回南昌杀,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朱宸濠笑着点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郡王也是一如既往的烦人啊。”江芸芸喟叹道。

“大胆!”有宁王府的人厉声呵斥道。

“如何和郡王说话的,快道歉。”闻实道咳嗽一声,觉得这个气氛古怪极了。

江芸到底和郡王关系如何?江芸瞧着一般,但郡王却笑脸盈盈。

“一定是他这么口无遮拦,才害得我儿失控的,还请郡王明鉴。”孙典籍见状,急里忙慌地膝行过来,大声说道,“郡王也看到了,这小儿就是如此无礼,都是他的错。”

江芸芸扭头去看孙典籍,面无表情说道:“你的好儿子把丙班弄得乌烟瘴气的,甚至不把直学放在眼里,你身为典籍,饱读诗书,却上不能劝谏藩王,约束子孙,下不能教导孩子,培养栋梁,这十来年的书不读也罢,平白浪费了当年寒窗苦读的辛苦,占在这个位置上也是尸位素餐,让人笑话。”

朱宸濠轻笑一声。

孙典籍失声尖叫:“黄口小儿,口无遮拦,我如何尸位素餐,倒是你小小年纪,口出恶言,读什么圣贤书。”

江芸芸冷笑:“为何不是尸位素餐,才三年,你就忘记了吗。”

朱宸濠闻言,微微叹气。

“什么……”孙典籍的声音骤然消失,一张脸又青又白,看着江芸,又去看朱宸濠,整个人又开始抖起来。

袁端和闻实道敏锐察觉不对劲,飞快把其余人全都赶走了。

朱宸濠依旧注视着江芸芸,自一开始,他的视线便一直落在江芸芸身上,片刻也不曾离开。

只见他伸手,轻轻抚了抚江芸芸肩上不存在的灰尘,依旧和气说道:“我就知道你还记着仇,可要是说出来,你也不干净啊,江芸,你觉得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

江芸芸沉默。

“这是一把刀,捅向我自然有用,可你握在手里也会流血的。”朱宸濠的手轻轻捏着江芸芸的胳膊,手指微微用力,漂亮的指骨便露出清瘦的弧度。

他轻笑一声,遗憾说道:“我以为你长大了,小鲤鱼。”

江芸芸抬眸。

她的瞳仁格外亮,三年前的那个深夜小巷中她看着阴影处的人,今日她依旧像当日问人索要刀具一样,向前一步,步步紧逼。

只是这一次,她的刀锋不再落在同样是草芥的陈公公身上。

朱宸濠的瞳仁微微睁大,脸上的笑意终于敛了下来。

“所以,我昨夜让人给我的仆人送了一份信。”江芸芸微微一笑,“那一夜我的刀,曾悬在你们的头顶,现在也是。”

朱宸濠的眉宇间的冷色骤然浮现,终于露出隐藏已久的阴沉狠厉之色。

“什么信?”他冷冷质问道。

江芸芸反而笑了起来,不屑抚开他的手,淡淡说道:“我长不长大,不是由你说了算,小郡王。”

孙典籍见两人沉默,不甘心地继续狡辩着:“我儿真的是无辜的,还请郡王明鉴。”

朱宸濠不为所动,打量着面前神色自若的江芸芸。

那个瘦弱,穿着破旧衣服的小孩竟然也成了如今丰神俊秀的小少年,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比母亲梳妆台上的明珠还要明亮。

这样的人敢在当年敢站在衙门门口正义凛然为那些泥腿子讨公道,也敢举起刀来企图发出微弱的威胁。

但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个在路上为那个小贩解围的人。

他听人说话时,总是用这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那人的眼睛,明明是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却不是一个好看的花瓶,反而做起事情来,有条不紊的分析,一步一步的解决。

一个真实鲜活的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就该出现在墙上的。

之后的朱宸濠不止一次后悔,当日没有把人带走。

现在,这人重新站在自己面前,可那个时候的感觉却完全不见了,江芸好像真的长大了。

他变得更好看了,更夺目了,更让人喜欢了。

——喜欢到恨不得日日夜夜看着他。

当初错看的草芥芸草竟也耀眼灿烂起来,这么漂亮的眼睛明明只是平静看着他,他却察觉到下面的波涛。

“可惜了。”朱宸濠伸手,想要轻轻抚摸她的眼皮。

顾幺儿眼疾手快一把打下他的手,一脸严肃挤在两人中间,胳膊肘甚至用力推了一下朱宸濠。

“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小孩大声呵斥道。

“大胆,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宁王府的人惊慌失措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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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袁端看得眼前一黑。

朱宸濠回过神来,他还是不理会自己手背上的红痕,依旧看着江芸芸,和气又遗憾地说道:“多年不见,我还是舍不得杀你。”

他看着江芸芸,满怀不舍,只是口气格外冷淡:“孙家送你了。”

孙典籍脸色大变,嘴皮子哆嗦着:“我,我是王府的人啊。”

朱宸濠的视线终于落在他身上,目光悲悯:“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孙典籍惊呆在原处,那张嘴磕磕绊绊,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也算是你的老师啊。”他脑袋一热,口不择言说道,“郡王,郡王,你不能丢下我啊。”

朱宸濠只是看着他温温柔柔笑着:“我会给你风光大葬的。”

孙典籍盯着他的脸,好似陌生人一般,直接瘫坐在地上。

——郡王,郡王不是一向是最好的嘛?!

——他明明前日还是对他一脸温柔的,要陈公公送他出门。

“你,是我得罪你的,你,要打要杀,杀我就是。”孙相和终于回过神来,哆哆嗦嗦,乱七八糟说道,“我也没有打你,你还骂我了,还让这个小孩打我,我,我,我不想死啊。”

“这是我孙家唯一的血脉,江公子饶命啊。”孙典籍对着江芸芸,脑袋磕得砰砰直响。

顾幺儿惊呆在原处。

——一个学子打架,怎么就说到要杀人的事上了。

他不敢说话,只好扭头去看江芸芸。

江芸芸见他又是这般做派,冷笑一声,面无表情说道:“郡王言重了,我只是想要你们带回这个学生,并不想打打杀杀。”

“我以为你受委屈了。”朱宸濠无奈说道,“你若是想出气,我很乐意为你代劳的。”

江芸芸眉心一挑,笑着反问道:“如何效劳,现在亲自拿刀,替我杀了他吗?”

孙典籍和孙相和顿时不敢哭了,只敢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江芸芸不等朱宸濠说话,直接拖过顾幺儿吃东西的小矮几,用力提溜起来时桌子上的东西摔了一地,发出尖锐的声音。

碎片横飞,落在两人脚尖。

可除此之外,屋内安静到甚至只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

江芸芸把小矮几递到他手边:“当年的陈公公,你说要我出气,给我递了刀,现在孙典籍也说要给我出气,可我今日不想拿刀了,我就想要你自己来。”

那张小矮几破旧不堪,表面的漆坑坑洼洼不说,桌腿甚至还有点歪。

它被江芸芸拎在手心,好似一个粗陋的玩具。

可现在,江芸芸却在强迫朱宸濠接过去。

朱宸濠又不笑了,阴沉地看着江芸芸。

“好了!”袁端见状,立刻厉声呵斥道,“如何和上高郡王说话的。”

江芸芸闻言,手指一松,小矮几摔在地上,彻底坏了,木屑甚至飞溅到两人的手背上,划开一道道鲜红的痕迹。

“是我的错。”江芸芸先一步后退,对着他微微一笑,“有些生气而已。”

朱宸濠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直接转身离开。

众人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就连孙典籍也颤颤巍巍地跟着走了。

顾幺儿见人都走完了,小心翼翼凑过来:“心情不好。”

江芸芸低头,突然龇了龇牙,揉了揉胳膊:“这小矮几还挺重。”

“实心的嘛。”顾幺儿贴心地伸手给她揉着,“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生气呢。”

江芸芸想了想:“不是第一次生气。”

“你还生气过?”顾幺儿惊讶,随后又笃定说道,“那肯定是对方有问题。”

江芸芸失笑。

“你才不会做坏事。”顾幺儿严肃说道,“你也不是无缘无故发脾气的人,所以肯定是别人不对。”

江芸芸沉默了。

“是不是刚才那个人惹你生气啊。”顾幺儿一边搓着胳膊,一边嘟囔着,“我不喜欢他,他看上去阴森森的。”

“我也不喜欢。”江芸芸说道。

顾幺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江芸芸又笑了,忍不住捏了捏顾幺儿肉嘟嘟的小脸。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生气呢。”顾幺儿坚持问道。

江芸芸沉默片刻后才说道:“我以为我已经放下当初那段担惊受怕的日子了,但今日见他又是这副高高在上,不沾风月的样子,还是会觉得愤怒。”

“愤怒什么?”顾幺儿停下动作,担心问道。

“愤怒权贵总是用最和善的外表去做着最歹毒的事情。”江芸芸声音一低,“愤怒中元节无辜的百姓,更愤怒我自己。”

顾幺儿不解,伤心说道:“我听不懂。”

江芸芸又沉默了。

在那年中元节后,她曾一个人午夜梦回时做了许久的噩梦,每次醒来都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也不知度过多少个无眠的夜晚了,才在学业的重压下,能倒头就睡。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死人。

太多人了。

路上全都是哭喊声,血迹在路上断断续续地蔓延,好似一个人有着连绵不绝的鲜血,从街头到街尾,要把全身的血流尽,可远处却是不曾停歇的烟花,照得半边天空绚烂之极。

老师说的对,那些人会一直戳着她的脊梁骨。

是她太天真了。

是她太没用了。

就像现在,在第一眼看到朱宸濠时,看到他锦衣华服,看着他高高在上,纯洁无辜的样子,她便忍不住想起那日透过马车帘子后看到的一幕。

老师说的道理她都明白,可还是心中充满愤怒。

这是她的错吗?

所以她真的做错了吗?

这一定有她的错。

江芸芸沉默地想着。

“那肯定也不是你的问题。”不曾想,想了许久的顾幺儿突然伸手紧紧抱住江芸芸安慰着,坚持说道,“你肯定不是有意的。”

“江芸,你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顾幺儿大声说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

孙相和走后没多久, 监院当机立断送走了不少丙班的混课闹事的学生,本就只有半个班的人一下子只剩下零星几人了。

第一天上课的时候,江芸芸就带着顾幺儿选了个前面的位置入座。

顾幺儿其实是不乐意的,奈何江芸芸强势地把人按下, 甚至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本三字经来。

小孩只能撅着小嘴, 一脸不服地坐了下来, 嘴里不高兴地碎碎念着, 小手哗啦啦地翻着书。

原本正在安静看书的人都悄悄抬头看过来。

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无人得知,但开头和结尾的发展简直是出人意料, 毕竟孙相和仗着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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