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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3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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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三日后, 衙门贴出一则公告,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

公告里写了三个事情,都是和土地有关的。

第一:清点兰州城内人口,彻查隐户, 全面丈量土地, 查实田亩的数量。

这一点无功无过, 只要有点抱负志向的官吏都会干这事, 寇知府来时的第二年也干过这事,不过不太成功, 阻碍不少。

但眼尖的人则发现这一点后面还加了一条规矩。

——此次排查兰州所有土地必须有登记人, 不然做无主处置,分配给就近贫民,登记造册, 十年内不能再随意买卖。

第二:土地和纳税挂钩, 土地数量和纳税标准挂钩, 以十亩, 二十亩, 三十亩, 五十亩和一百亩,一千亩和万亩为区分线。

这一点让百姓们议论纷纷, 因为原本税赋都是一样的,现在以三十亩为中间线,也就是说三十亩是正常的朝廷规定的十分之一, 以下的田地纳税最低为二十分之一,最高的万亩竟要十分之四, 但衙门没有给出更大的解释, 只是在后面写了一句:舟大者任重, 马骏者远驰,万民之城需万民来守,富户乡绅受人敬仰,得百姓福祉,生路众多,便要回馈乡里,造福孤寡。

这条让许多富户着急了,立刻私下组织见面,又纷纷派人去打探什么消息,却也不敢有什么大举动,毕竟对面是江芸这个大杀神,杀威棍打起来可真是毫不留情,一月前刚挨的打,现在还有人没下床呢,瞧着还真有太、祖杀伐果断的遗风。

第三:各县城以村为单位,对田、水、路、林、村进行统一标准管理,村村有账本,一村一管理,其一为:每个村都有土地红线,不能少于这个数据,第二本村固有土地不能随意买卖。

这一点最让人外人看不懂,大部分人都不能理解这些绕绕弯弯的话,兰州的几个县令其实也不懂,但很快有更详细的解释从府城送了过来,沿途每个县衙还送了一个锦衣卫,两个衙役来指导工作,还有几条写满标语的横幅。

横幅内容通俗易懂——彻查土地,粮食翻倍,隐瞒不报,牢底坐穿,举报有奖,人人幸福。

县令和主簿们面面相觑,但在锦衣卫和衙役的注视下只能一脸严肃地走了。

“会不会压得底下人闹翻?”府衙内,寇兴忧心忡忡问道。

江芸芸正奋笔疾书《兰州土地生存状论》,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道:“锦衣卫就是盯着他们做事的,不会随意插手,我已经紧急培训过锦衣卫了,都是谢来的手下,人品还是过得去的,而且他们有特殊的传信通道,可比我们快多了,回头有问题,他们一问,比我们衙役慢慢吞吞坐车回来问快多了。”

她借着润笔的工夫,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下:“你看看锦衣卫那气势,吓唬点人问题不大,也好督促一下各地官员和乡绅。”

寇兴知道江芸芸胆子大,但万万没想到他想法这么奇怪且惊世骇俗,这么一看就连招女衙役都显得只是无足轻重,不过是发现问题后敢于解决的一个温和表现。

毕竟衙门办事对女眷不太友好,一直都是事实,只是无人敢迈出第一步而已。

“回头要是有人反驳怎么办?”寇兴又问,“瞧着有点违反祖制了。”

江芸芸咧嘴一笑,吹了吹还未干的笔迹:“哪里违反了,我可都是照着太、祖的设想才下发的具体工作内容啊。”

很早之前,江芸芸就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朝代对朱元璋是格外推崇的。

你要是搬出孔子孟子,那读书人还会和你掰扯掰扯,毕竟儒学流传到现在,分支流派数不胜数,且思想本就是发散而多变的。

但若是有一个人搬出太。祖语录,太、祖祖制这类的话,那这件事情肯定是没有人敢大范围反驳你,因为那可是太祖。的的话啊!

江芸芸一开始对这个想法只是懵懵懂懂,但下意识想要去多了解开国的那段历史,所以每次求学时,她都想要去学校更高一层级别的藏书阁去看看,藏书阁彝伦堂和白鹿洞书院的藏书阁,她都曾上过,且读过全部的书籍。

在那一本本书籍记载下,庞然大物的国家政体的建立的过程就这样模模糊糊地构建在她脑海中。

每一个朝代的开国皇帝必然是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

他们的政策大都带有时代局限性,但每一项的政策一定都是他们进行认真思考的,符合这个时代利益的,后人站在前潮上往回看去,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只有当时处在时代浪潮的人才能感受到洪流波涛下的挣扎和艰难。

那种感觉突破书籍的桎梏,时代的约束,就这样以排山倒海的冲击来到坐在地上看书的江芸芸的头顶。

那个时候的江芸只是一个读书人,她时常会困惑那些事情的建立,也会下意识和记忆中的那些政策做对比。

那些感觉太过奇妙,每一项政策的出现一定不是凭空的,它基于历史,立足当代,甚至遥望未来,这样一个宏伟的构建,常常让她一个人坐在藏书阁里孤独地思考着,直到天黑被幺儿拉回去才能安静下来。

这样沉默又汹涌的构想直到她考上了状元,接触到了帝国最为庞大的书籍储存地——翰林院,才突然有了真实的,脚踏实地的感觉。

那一卷卷案卷,破烂成就,她看到更为具体,更有操作性,也更有直观性的政策。

原来书本上说的小农经济,本质上是因为经济不发达,富户并非善人,朝廷政令无法达到大明每一个角落,读书人做不到兼济天下,所以要保证耕者有其田,让最底层的百姓能维持最基本的性命。

小农经济好吗?肯定是充满风险的。

可它能消失呢?那肯定是不能的。

时代本就充满局限性。

江芸芸在当年琼山县时就开始思考过这个问题,但琼山县地理位置好,水稻一年两种,土质也肥沃,天气灾害并不密集,最重要的是,这里可以出海。

百姓说这块土地得海神庇护,所以风调雨顺,江芸芸则试着用脑海里历朝历代的经验,根据天时地利构想出更合适这片土地的政策,然后一点点推行下去。

如果要保证百姓有地,那就限制富户乡绅。

如果要确保衙门有钱,那就要清丈土地。

琼州孤悬海外,土地无法支撑全部百姓,那就要另谋出路,开展贸易。

……

这是她第一次把脑海中的想法缓慢地落实下去,所以她总是时不时要跑去看看,亲自监督,就是为了时刻调整方向。

兰州的情况又不一样,她也不再是县令,而是更大,却又更脱离百姓的同知,但同样,她在处理政务上更加得心应手。

这次的土改是一个大胆的尝试。

所以她在贴出公告的下午,马上贴出一张赋论。

既然要开始打嘴炮了,江芸芸自然斗志昂扬地准备第一木仓。

第一条看似中规中矩,实际是为了束缚乡绅的土地控制数量,打出的幌子是洪武年间的大规模土地测量,编制鱼鳞册,送土地也是开国之后太祖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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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爱惜百姓,我们作为后人更要牢记这个用心,这件事情必须要老老实实,认认真真落实下去,谁耍花招,衙门至少亲自扒皮萱草,用来警示后人。

第二条看似违背祖宗决定,不再轻徭薄赋,但经过江芸芸这些年的认知和查阅了大量资料,普通百姓是很难超过十亩田的,一家八口三十亩地顶天了,村中富裕人家最多也才五十亩,至于那些富户,就连琼山县那样的海岛,那些富户家中都至少有百亩土地。

所以江芸芸算了一笔账,只要每个人都老老实实交税,那百姓能得到的东西,只会更多,铺桥修路,出借耕牛,最重要的是百姓税少,能藏富于民,减少土地流通,反向论证轻徭薄赋的意义。

第三个这是对衙门的要求,一个政策的推行,强有力的执行机构是肯定需要的,衙门需要掌握准确的土地数量,人口数量,对每一块土地都了然于胸,对于山林田地的开发和规划要有完整清晰的想法,对接到村级,也就是皇权需要下乡!

土地红线和土地流转则是她的私心,一个是这一年多来,她发现兰州生态被破坏得厉害,甚至会有人在土地上建马场和别院,那些被征地的百姓无处可说,红线是为了减少这些事情,也是为了百姓能有饭吃了,第二个为了防止百姓不得不被迫卖出土地,村内流转的土地能保证这块土地还在村册记载中。

至于这一点的要求,她则是搬出了朱元璋说得‘不与民争利’的说法,只要是对百姓好的,那就应该推行下去,主打一个你说你的,我干我的。

这篇文章一贴出来,读书人立马蜂拥而至阅读抄写,一时间兰州城内议论纷纷。

有人还真的跟着这篇文章陷入深思,也有人浑水摸鱼,连着之前的怨气一起搅混水,幸好衙役们在江芸芸一个月的调。教下还是非常给力的,寻常讨论还可以,要是上升到辱骂他人,就会直接被人抓起来。

周青云和段昊已经把大明律背得滚瓜烂熟,运用到实际上也非常得心应手。

“骂朝廷命官,抓。”

“借机耍酒疯,抓。”

江芸芸现在没空理这事了,打算让舆论再发酵发酵,现在揣着一张纸打算去找陈继聊聊感情。

自来商人不会造反,但军队可说不定了。

军屯,她也盯很久了。

陈继正在练兵,听到江芸来了,就开开心心跑过来了,见面第一句:“走,我带你去见见我们守备营的实力。”

江芸芸有求于人,脾气好得很,背着小手,溜溜达达跟在他后面走了。

“早就听闻守备营日常训练很是辛苦了。”她飞快地送上一顶高帽,“看来是陈参将的功劳啊,现在天气还不错,正是训练的好日子。”

陈继一听就乐得直龇牙。

要不还是说读书人会说话,语气慢条斯理,态度温和自然,说出来的话就是好听。

“哪里哪里,之前损耗严重,补了一批新兵来,可不是要训练训练。”陈继大笑着,“同知,喊我老陈就好了。”

“如此多失礼。”江芸芸笑说着,“参将可有字?”

陈继一听就开始叹气:“有的,我以前启蒙的老师给我取了一个,但我一个大老粗叫继佩也太奇怪了,我不喜欢。”

江芸芸笑说着:“《说文》有言:继,续也,乃是你继的衍生,继佩出处许是来自屈灵均的离骚——溘吾游此春宫兮,折琼枝以继佩。”

她温和地看向陈继,满眼带笑:“你的老师很看重你,希望你能像屈灵均一样,入局官场但不同流合污,面对敌人有着九死未悔的信念。”

陈继脚步一顿,突然开始盯着一处地方出神,许久之后才扭头,目光犹豫躲闪:“我老师好像不喜欢我,我这人除了练练功,四书五经也学得半吊子,他对我总是很严肃,说我比不上其他人。”

大明的武将也是要考试的,陈继运气好,半吊子水也挂车尾考上去了,后续武艺倒是不错,往前翻了好几个名次,回头他兴冲冲去报喜,老师却还是一脸严肃,第一句话就是叫他稳重一些。

——许是,不喜欢他吧。

江芸芸也跟着怀念说道:“我老师也很严肃,我功课写的再好,他也很少夸我,大人总是有大人的考量,我们也非传统意义上乖巧听话的学生。”

陈继扭头,抱紧头盔,继续快步走着:“那是你老师太严格了,你可是神童,天下谁人不知你江芸,我可不一样,以前三字经都学了三个月呢,老师老说我愚钝不可教,啧,还不是就我一个人考上武官了,那些读书人都没考上呢。”

“可你不是也在他手下读到进士及第嘛。”江芸芸笑说着。

陈继没说话了,猛地又想起那年他匆匆跑到老师院子报喜时的场景,老师坐在孔子画像前,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太高兴的样子,甚至还有些愁容……

他在兰州快二十年了,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老师了,上一次听说老师的消息是五年前,却是老师去世的消息。

他……他当时好像也哭了一会儿。

江芸芸跟着他来到高台上,看着底下士兵,耳边鼓声阵阵,副将们失声力竭地喊着。

“瞧着很精神,回头你找个厉害的,带着我的衙役也训练训练。”江芸芸笑说着。

“感情好的!”陈继笑说着,“你那些衙役瞧着手脚无力,正碰上江洋大盗也追不上人家啊。”

站了半个时辰,两人就回到主帅帐里了。

陈继热情地邀请江芸喝酒。

江芸芸和颜悦色说道:“上值时间可不能喝酒。”

已经拍开酒坛子的陈继心虚,偷偷看了一眼江芸,然后放到一边去了:“那喝茶喝茶。”

江芸芸坐了下来:“正好也有些渴了,喝一口你们军营的茶。”

“好茶的。”陈继又开始得意起来,“特意给你们这些人准备的。”

“怎么有几人如此瘦弱,你不是整天说要攒钱给你的士兵吗?怎么还没养肥。”江芸芸打趣着。

陈继没好气说道:“你当我不想,养兵就是吃钱,唐伦背靠王府,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周伦在辽东都指挥使司可是有人的,现在还榜上大太监了,我哪有这么厉害……”

他眼皮子一转,突然又说道:“我可就靠你了,你可要给我想想办法。”

谁知江芸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脸上笑容变大,笑着点头:“那我们还真是心意相通,我对此也略略有些看法。”

陈继不疑有他,随口问了下去:“说来听听。”

“军营的粮食现在是自给自足为主,还是运来的粮食分配为主?”江芸芸反问道。

陈继想了想:“一半一半吧,我们自己也有军屯的,但是兰州这情况你也知道的,蒙古人真不是个东西啊,老喜欢踏我们的粮,我的人都要备军,哪里还有空种地,而且,逃兵也不少。”

他突然嘟囔了一句,然后看了眼江芸。

江芸芸对他的小心思心知肚明,其实她这一路上遇到的人大都八百个心眼子,但是像陈继这样的性格却是屈指可数,若非确实守城有功,武艺超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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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也做不到这个位置上。

“那分配的粮食呢?”她没有追问其他事情,只是继续问道。

“有那两个人守着,分到我这里的还能有多少?”陈继冷哼一声,“不过我会抢的,也不算吃亏。”

“到底是同僚,别伤了和气。”江芸芸提醒着。

陈继一脸不高兴:“若非他们太过,我岂会如此。”

“我这里到有一个办法,不知道继佩愿不愿意听一下。”江芸芸话锋一转,温和问道。

陈继点头:“说来听听。”

“按照太、祖设想,军屯的成立本就是因为自给自足。”江芸芸起了一个高调子,“可现在兰州情况有变,蒙古总是骚扰我们,一边打仗一边种地实在太困难了,可我们每年问河东那边要粮食,又不好多要,免得回头朝廷还要来查,就算要到了,拿到粮食三个卫所分分,也不能让每个士兵都能吃饱饭,所以士兵日子过不下去,想跑,虽有违情理,但也不能全怪他们。”

陈继连连点头:“是,果然还是其归通情达理。”

江芸芸和颜悦色地看着陈继,笑了起来:“你这边缺人,我这边缺地,若是联手,何愁要看其他两人脸色。”

她也不等陈继回答,声音微微提高:“我这边种了粮食,他们给衙门的税赋我直接都给你们,充当你们的军粮,把一部分的权益转承包给我们,这样你不是既能训练军队,又能让你的士兵吃饱饭。”

陈继呆了呆,也跟着她的思路想下去,惊疑不定点头:“是,是这么个说法,但是……”

“这样我的百姓有地种,能安抚民心,你的士兵有饭吃,能安抚军心。”江芸芸握紧双手,整个人朝着他前倾过去,比划着,“互利互惠,而且我并非要你的全部军屯,你看按照太、祖的说法,河西施行三分守城,七分屯种,在外敌频繁侵扰时,则为四分守城,六分屯种。”

江芸芸一顿,意味深长说道:“继佩兄,若是根据《明会典》上说言:每军种田五十亩、为一分,又或百亩、或七十亩、或三十亩、二十亩不等,皆以田土肥瘠、地方衡缓为差,军屯占据的都是肥田,我们守备营如今有多少兄弟在种田呢?”

陈继眼神飘忽了一下。

按照惯例,应该是一人五十亩,守备营三千兄弟,也就是说至少有一千八的正军在屯田,若是加上军余,也最多三千人。

“若是在初期,田地不多,每名正军士兵受田三十亩,但如今国家土地已然全部开荒,听说守备营是一人五十亩,这可是宣德年间,神武右卫左千户等所军户余丁,屯种赵州宁晋县开荒时才有的待遇,且军屯每亩征粮一斗两升,可比民户每年要纳得夏税和秋粮,每亩三升三合要多多了。”

江芸芸低声问道:“想来你也知道,纳税之后那些军户们还能剩下多少。”

陈继脸色阴沉。

“若是待遇给的好,当兵也算保家卫国,是个体面的职业,可现在士兵们都吃不饱,又要忍受蒙古人在边上危险,真跑了,我也是怪不得他们的。”江芸芸的声音充满诱惑。

陈继盯着她,忍不住说道:“好端端说这个做什么,不会是之前钦差查到什么了吧。”

江芸芸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我怎么听说那个王献臣跟着你走了好几天。”陈继疑心病犯了。

江芸芸理直气壮说道:“说是马尚书要求的。”

陈继立刻急了:“那你好端端来我那片地?!我们是不是兄弟了!”

江芸芸歪了歪头:“哪块?我走了好多地?”

“就东北面的那一大块啊,你还站田埂上和王献臣聊天的哪块。”陈继提醒着。

江芸芸哦了一声:“那块啊,我看没人种,荒着,都长草了,怪可惜的,所以绕了一圈。”

“怎么没人种啊!”陈继不高兴了,心虚但又大声,“士兵不够啊。”

江芸芸又是长长哦了一声,大眼珠扑闪了一下。

陈继和她面面相觑。

“你真不知道?”陈继再一次确认道。

“对啊。”江芸芸喊冤,“我去民屯那边看看,路过的时候才看到的,我作为同知,关心土地去看看也太正常了吧。”

陈继坐下来没说话了。

“你说钦差会不会……”他又想起唐伦那日说的话——这事肯定没完。

他有点慌。

江芸芸眼珠子微微一动,然后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不瞒你说,你也是听说了吧,之前你差点被推出去。”

陈继一听这话,脸都黑了。

“你说怎么就好端端推你呢,你说是不是手里有其他事情呢?”江芸芸做出合理假设。

陈继这会真坐不住了,一把握住江芸芸的手:“江同知,江其归,你可要救我啊。”

江芸芸立马反握住他的手,认真说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正好断绝这个事情,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还请同知一说。”陈继连忙说道。

江芸芸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继脸色大变。

“你放心,我后续是一视同仁的,该你的肯定是你的,但那一片收到的,我衙门分文不取,都给你们,还是那句话,我的百姓有田种,你的士兵有饭吃,我有了政绩,你也能免于后面小人使坏。”江芸芸认真说道。

陈继面色青白交加,来来回回打量着江芸芸:“现在你在还好说,回头要是你走了……”

“我这就去写下契约,回头也贴出公告,一清二楚,后来人也不会这么不要面子,实在不行,你写信给我,我给你处理。”

江芸芸做事一向是包售后的。

陈继没有莽撞地立刻答应,反而直接说道:“我要想想的。”

江芸芸也痛快:“行,那我就打扰你了。”

陈继点头,亲自送她离开,开始飞奔回大营,召集所有副将开会!!

这边江芸芸溜溜达达出了军营,看着站在不远处张望的江渝招了招手。

“过来找我做什么?”江芸芸问道。

“选娘找你!”江渝眼巴巴说道。

“我明日去找她,今日没空。”江芸芸说道。

江渝叹气:“我就知道的,你可真难约。”

江芸芸笑:“你去帮我做件事情行不行?”

“行啊!”江渝高兴说道。

江芸芸掏出袖子里的纸片子还有一只削尖的炭笔,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字:“你回头誊抄起来,然后让徐叔帮忙递给衡父和希哲。”

“弹劾卫所军官,尤其是陈继,侵占良田,不事生产……”江渝惊了,“你不是和陈继关系很好嘛?”

“还行吧,不破不立,也是为了捞他一把,真要是被其他人弹劾了,天高皇帝远,那可真是救也救不过来了。”江芸芸递过去,随口说道,“你也顺便替我多写两句,代我向他们问个好。”

江渝点头,拿起纸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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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蹦跳跳跑了。

江芸芸站在军营处沉默了片刻,袖子一甩,脚步一转,打算换个人唠唠嗑去。

——这田肯定是越多越好。

——肥羊肯定也是越多越好!

第三百三十二章

江芸芸吃了一个闭门羹。

唐伦不见她!

“我家指挥马上就要大婚了。”副将如是说道。

江芸芸嗯了一声,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实在是没空招待您。”副将态度不容拒绝,“我派车送您回去。”

江芸芸和她四目相对,然后背着小手自己走了。

副将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冷哼一声, 转身离开了。

要是拉拢不来唐伦, 二比一的局势下, 就周伦那七窍玲珑心, 八百个心眼子,更难拉拢。

她走在路上, 正好看到周青云正面无表情站在一间茶馆门口, 她脚步控制不住往那边走了几步。

“骂詈的罪名可是要我亲自站在他面前骂江芸,他现在又不在,要你们这群女人出什么头。”茶馆内有人骂骂咧咧着。

“若非你刚才骂得太难听了, 谁愿意来管你们。”段昊冷笑一声。

“那你管得着嘛。”那书生还在出言不逊。

“凡罵人者、笞一十;互相罵者, 各笞一十。”周青云冷冷说道, “瞧着也是一个读书人, 大明律都不会, 书都读到狗脑子里了。”

一杀!

“妄议农政, 不通庶务,夸夸其谈, 侥幸做了吏也做不好事情。”

二杀!

“不敬尊长,目无法纪,性格张狂, 今后做了官也没出息。”

三杀!

“春闱之际,却还停留在茶馆桌前吹牛放肆, 不思进取, 毫无德行, 考不上进士也是正常!”

杀疯了!!

江芸芸震惊!

众所皆知,周青云其实不爱说话,平日里大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就连和副班段昊的关系也一般,寻常上下值结束就归家,不再出门,几个小姑娘玩不到一块去就算了,就连年级差不多的佘大娘等人也是玩不到一块的。

江芸芸一直当她是沉默寡言的人。

但万万没想到,这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屋内的读书人全都炸了!!

骂骂咧咧声更大声了,甚至更难听了。

江芸芸连忙咳嗽一声,上前说道:“讨论就讨论,别吵架。”

她一出现,原本热闹的茶馆瞬间鸦雀无声,读书人们一个个目光躲闪,一声不吭。

也有人举报周青云骂人。

不好意思,我没听见的。

你要告官啊,你去吧。

哦,对了,去了大概率是我受理。

我受理了,那你得提供证据。

她刚才骂的,不好意思,刚才我没听见。

江芸芸讲了一轮车轱辘话,把这些还没二两重的读书人绕晕了,这才施施然走了。

“继续巡逻吧。”江芸芸一本正经说着,走了几步,突然扭头,抓住了所有正在看她的视线,和颜悦色说道,“有意见可以写卷子交给衙门,我会看的。”

读书人简直狼狈坏了,有一瞬间是真的想拔腿就跑。

“那些骂的可真不好听。”路上,段昊不高兴说道,“就这么放过他们,你这同知做得也太憋屈了。”

“不是说了嘛,罵人要当着我的面,你看他们见了我不是都乖乖得嘛。”江芸芸笑。

“没胆气。”段昊冷笑一声,“这样的人当官才要完。”

江芸芸笑了笑:“赵秀,你家就是种田的,觉得我的意见如何?”

赵秀是农户家的孩子,不过祖父是秀才,奈何后辈没一个有出息的,反而就她一个小娘子还算勉强认全了四书的字,但她力气大,而且心思缜密。

队伍是两队三人的形式,赵秀个子高站在最后面,被江芸芸点了名,抿唇笑了笑:“第一点倒是能理解,无主的土地确实要登记,听我祖父说,他的祖父就是从南边迁徙过来的,也是巧,就是同知的扬州,当时的规定是只要开了某地的荒,那就是你的,要是原主人回来就去衙门那边登记,然后衙门会给另外一块地,也就是说只要屯田者将所承领的屯田变为自己的,那就是自己的,同知这事确实没错。”

“不过第二点……”她想了想委婉说道,“我听说高皇帝说过,实行“永不加赋”,每户每年只要缴纳一定数量的钱粮和劳役就行,后代不得随意增加,这一点是不是不合同知说的第二点。”

江芸芸点头:“可不是也说过“永不卖地”吗,百姓不能出卖自己的土地,那现在你家的地都还在吗?”

赵秀没话说了。

江芸芸笑:“如果他们要恢复高祖荣光,我自然是赞成的,但他们敢嘛。”

“那你这个不是也是问题嘛?”段昊好奇问道。

江芸芸意味深长说道:“如果我打算开门,他们就会让我开窗,就看谁更舍不得了。”

段昊似懂非懂,倒是周青云突然看了一眼江芸芸。

江芸芸笑着随她们回了衙门。

衙门现在巡街半个时辰一次,男女都要去,确实如江芸芸一开始所言,大家一视同仁,没有任何区别。

女衙役们也被锻炼起来了,一个个的精神气很不错。

“都去休息吧。”江芸芸笑说着。

段昊年轻人怕热,立马去倒凉水喝,其他几个人也都去隔壁休息了,周青云则坐了下来在认认真真地填写这次的巡街记录。

江芸芸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小声说道:“我听说唐伦要再婚了。”

周青云垂首,写着字,完全不为所动。

江芸芸又觉得自己太无聊了,不好意思解释着:“嗨,我就是刚听说的,没别意思,我原本是准备去中护卫去找他干点事情的,谁知道没见到人,反而就听了一点消息,不过也和你没关系,但我就是听到了,就想着提醒你一下。”

她心虚,来来回回解释了几句,站在门口有点不安。

周青云这才看了过来,淡淡说道:“他本就是自私狭隘之人,你若是有求于他,我劝你慎重。”

江芸芸一看她那镇定模样,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暗骂自己太过八卦。

“等过几日他忙好这事,我再问问。”她说。

周青云看了她一眼,又没说话了。

江芸芸站了一会儿,被这个尴尬的气氛震到坐立不安,就准备抬脚跑了。

“你若是真想找他帮忙,你就说那匹大宛马的事情。”周青云轻声说道。

江芸芸的脚飞快地转了回来,眼巴巴问道:“那匹马是你送来的?”

“嗯。”周青云写好这次的巡街内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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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上小印,合上本子上才说道,“我当日听闻华春的事情后,就有预感这事可能会闹大,白马难得,本就打算找个机会献上去,给唐伦再上一个台阶,可当时情况情急,唐伦的事情一旦爆发,彻查起来,这么多年杀良冒功的事情便盖不住,但我想着朝廷到底还是要一些脸面的,用一匹千金的白马,既是为了多年夫妻情分,也是不想累计爹娘,用祥瑞换一个生的机会来,”

江芸芸嗯了一声,眉心一挑,不高兴问道:“你短时间内能想得这么果断,结果他还休了你?”

周青云捏着手指,随后冷笑一声:“因为我还未来得及和他说。”

江芸芸瞬间沉默了。

那一夜确实是在太乱了,瞬息万变的情况谁也不能保证。

“那是他不好。”好一会儿她才磕磕绊绊安慰道。

周青云呲笑一声:“没什么好不好的,这些年我本就厌烦他做的事情,也厌倦了当一个周夫人……”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原本保养得极好的手心如今已经长满茧子,再也不是高贵的指挥夫人了。

“我年轻时,能骑最烈的马,拉得开最重的弓,能跑的和猎鹰一样快,每次打猎都是家中最多的,可自从我婚后,这些事情我却是再也做不得了……我年少时跟着祖父游历大江南北,却在及笄后被告知,我只能去嫁人,成为谁家的夫人……”

她突然笑了笑:“本来都习惯了,二十年了,只是那一日在玄妙观,你突然写了我的名字。”

——周青云。

“我爹说当年我出生时头顶一片白云,雪白透亮,乃是大吉之兆,所以给我取名青云,再大一些,我读书极好,四岁就学会了三字经,我爹却总是遗憾我不是男孩,空有青云之志却无法实现……”

周青云没有继续说下去。

江芸芸又开始坐立不安,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迎面而来。

——当日江渝说自己被困住了,那种被蒙在水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

“不过都过去了。”周青云握紧双手,轻声说道,“哪怕被人指指点点地活着,也不要昏昏沉沉地睡着。”

江芸芸想要安慰她,却又觉得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周青云是被困了前半辈子的周青云,那二十年的痛苦,非亲历者无法感同身受。

“不会一直别人指指点点的。”许久之后,江芸芸只能如是安慰道。

“不过,你怎么确定我把白马会送走?”临走前,江芸芸回过神来,扭头问道,

周青云眼皮子一掀,淡淡说道:“总会有办法让钦差知道的。”

江芸芸顿了顿,随后倒吸一口冷气:“陷害我。”

“嗯。”周青云镇定点头。

因为太过坦诚,导致江芸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

“你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白马送出去了?”周青云冷不丁又问道。

江芸芸一想:“还真是!我让人悄悄送走的,按道理没有声张才是。”

周青云突然笑了笑,瞧这有些促狭:“你的妹妹们说的。”

江芸芸又是倒吸一口冷气:“你连我妹妹都收买了。”

“嗯,同知的两位妹妹很是可爱。”周青云起身挂好本子,“同知走了一路,不如一起去喝碗凉水。”

江芸芸连连摇头:“不了,我要去找别人聊聊感情了。”

她说完又溜溜达达准备出门了。

周青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上笑容缓缓敛下,站在门口,半晌没有说话。

门口,江芸芸倒还是斗志昂扬,简单思索片刻后,又作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唐伦不行,她就去找唐伦背后的人。

——一回生二回熟,王府她真的很熟了。

只是这次她还没出门,就被老管家叫住了。

老管家一脸兴奋地把人往后院带去:“我们老爷有请。”

江芸芸眨了眨眼,脚步一拐,也跟着乖乖去了衙门内院。

这次不是在大堂议事,反而带人直奔内宅。

江芸芸震惊:“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东西就在里面,今日家中也没人,小姐和杨小姐出门骑马去了,夫人赴宴去了。”老管家笑说着。

江芸芸就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外院说得啊。”

老管家还是神神秘秘的。

江芸芸顺着他的脚步直接绕过后宅去了后花园。

江芸芸恍然大悟:“是水稻的事情。”

“总算是回过神来了!”老管家笑说着,“水稻竟然出芽了,也不枉费老爷一有空就去田里收拾。”

江芸芸去了一处池塘,这里已经被弄成水稻种植地了,寇兴挽着裤腿站在水稻中间,正弯着腰,仔仔细细检查着手里的稻谷。

“来了!”他一眼就看到江芸芸了,热情招了招手,“快来看看,你这种子真好,现在三月中旬还差几日呢,竟有了出芽的迹象,快来看看,看着绿油油的一点,可真是可爱。”

“怎么这么早就种下去了,不是说兰州水稻都是清明前后种的吗?修城门的百姓也刚赶回去种地,怎么这么早就出芽了。”江芸芸也不矫情,脱了鞋子,挽上裤腿,也跟着下去了。

“我种了两批呢,这批是早一点的,喏,你对面的那一匹是晚一点的,就前几刚种下的。”寇兴难得笑得格外开怀,“瞧着很饱满的样子。”

“还没结穗呢,看不出来。”江芸芸老实巴交说道。

寇兴不高兴反驳着:“你看那生机勃勃的样子,肯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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