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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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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棠一愣,拧起眉毛哎了声,“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你是在指责我没有底线吗?也不是啦,最多最多算是酌情考量、一事一议、灵活变通。”

赵铭恩意味不明地牵了牵唇,越棠瞥见,不大称意,“先贤都说‘法不外乎人情’,何况男女之间情不自禁,那些小情小爱,并不耽误我阿兄忠君爱国。我阿兄是干实事的,别家郎君还在翻经研传的时候,我阿兄早背完了‘之乎者也’,上通明渠向走南闯北的船工问各地汛情、民风乡音了。我阿兄这样的人,若是因为一时疏忽便折了性命,难道不是朝廷的损失吗?”

赵铭恩听了不过一哂,“王妃好辩才。”

其实这篇话看似诡辩,也说明她的性情,到底是个很能够自我开解的人,大节上有原则,细枝末节处却不爱给自己设限。这样也挺好,起码遇事不会自苦,不会钻牛角尖儿里出不来,一道沟坎能把有些人困一辈子,她一抬脚就跨过去了,眼皮都不带眨的。

说话间到了府门上,车驾早已备好,越棠由女使扶着登车,转过身来不忘嘱咐他一句:“你臂上还有伤,就别御车了,去边上跟着吧。”

行出胜业坊,沿春明门大街一路往西市走。国朝初立之时,曾有“市坊分离”的规矩,市为邸铺,坊为民居,商贩不许在坊内做买卖,东、西二市的繁荣壮大,也是打从这规矩上来。

不过未经几朝,国强民富,商贸需求与日俱增,这规矩就松懈了。如今坊内侵街贩鬻已是常态,人们对东西市的热情却没有衰减,那扰攘繁忙的街市、来自五湖四海甚至西域之西的各色物件,是国朝昌盛的象征,早已刻进了京城人的血脉里。

长公主透露给越棠的地方,叫作“溧阳春”,它在京城七十二酒楼中不算出挑,但胜在环境清雅,背临沇水,从楼上望去风景独好,很有一众拥趸。

越棠在街对过张望,双成迟疑着问:“王妃,咱们就在这里等吗?或许阿郎同那女子已经先一步在里头了呢。”

朝廷衙门下值都有固定时辰,事忙可以留得晚,早退却不合规。越棠说:“今早长公主驸马瞧见那位宫人出宫,一路跟到溧阳春,确认她是独自一人。阿兄这会儿还没下值呢,她大约是提前过来等人的。”

所以得先进去确认那宫人在何处,然后埋伏在左近。等阿兄到了,听听他们究竟在说什么,若有必要,再现身将二人抓个现行,戳破这层窗户纸,便齐活了。

无论如何不是什么光彩事,得低调,越棠吩咐双成,“你别跟着我,自行去逛逛,或是去楼里要个座儿吃点心,总之别走远了。”

“王妃,您要独自出马?”双成惶然睁大了眼睛,“那怎么行,我得跟着您。”

倒也不是一个人,她要带着赵铭恩,毕竟有可能需要出面捉人,带上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比较实用。

不容双成再反驳,越棠扬手招来赵铭恩,两人赫赫扬扬地过了街,走向那迎风卷展的酒旗。

溧阳春那头,眼尖的伙计早瞅见王府的车驾了,见人来,忙呵着腰趋近,喜笑颜开地打招呼。

“夫人早啊!您瞧着眼生,是头回上小店来吧?嘿哟这您可来对了 ,小店楼上的雅间呀,风景当是京城一绝,东首的琼殿玉宇,西首的青峰碧野,南城的烟火人家,一齐尽收眼底。“边说边朝里比手,“您这边请,留神脚下。”

伙计一张嘴就能说出花来,越棠瞧他会来事儿,广袖一展,一摞赏钱便不声不响地送进了伙计手里,“和您打听个事儿。”

伙计凑手一掂量,眼眸倏地锃亮,“夫人要打听什么?这左近方圆三里,就没有小的不知道的事儿。”

“今早进店的客人,可有一位独来的女郎?这会儿若还在,替我在她边上安排个位置。”

伙计哎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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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显出为难的神色,“夫人,不是小的胆儿肥,不愿答您的话,只是来店的都是客,泄露人行踪的事儿,小的不能干。您想想,若被打听的是夫人您,小的轻易就叫人撬开了嘴,那您乐意吗?下回还来吗?”这下赏钱也不要了,不敢碰正主,便往她身后那奴仆手里塞。

还挺有原则,越棠嗤笑,拖长了声调敲打他,“您这是嫌少啊——”

“不敢,不敢不敢。”那伙计连连告罪,“要不您进店歇歇脚?可巧今日有新进京的毛尖,全当是小店请您尝鲜的,您要喜欢,往后常来。”

越棠心生不满,还要威逼利诱,身后的赵铭恩却一步迈上前,挡在她身前,径直指挥起伙计,“你带路。”往南边一指,“顶楼,朝南的雅间,东首第二间。”

伙计一凛,看赵铭恩的眼神和看神仙似的,又惊又畏,再不敢造次,满口锦绣都歇了菜,乖乖转身领他们上楼去。

溧阳春有三层高,顶楼是回字形连廊串成的雅间。往南边走,果然见东角的雅间房门紧闭,伙计引他们往紧邻的一间落座,茶水果子伺候齐全,便麻溜退下,顺手将房门带了严实。

越棠还没咂摸出缘故来,压声问赵铭恩:“那宫人就在隔壁?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赵铭恩出于习惯四处查探,没顾上理会她。雅间里布置得很干净,中间有雕花落地罩分隔,外头摆上长几矮榻,甚至还有张琴案,里头是亮堂的八仙桌,朝南的槛窗移开了两扇,天光清朗,窗明几净,槛窗外是出廊,凭栏一站,定有危楼临风的畅快之感。

越棠见他不答,又不敢高声说话,便走过去捶了捶他的肩,“说啊,别卖关子了。”

赵铭恩无奈道:“奴不过是凭常理猜测,女郎私会情郎,必然会选在雅间,要等人,大约会偏好能够看见来人的视野。这酒楼面阔五间,东首视野最开阔,背街另有一门,临水且僻静,要是熟悉地方,又不想引人瞩目,”赵铭恩指向窗外,示意她自己看,“从这里走最合适不过。”

越棠探身望去,果然的,临水这条道,远不如正街热闹,楼高望远,道上车马人流清晰可辨,若阿兄出现,隔老远就能瞧见。

越棠收回视线,纳罕问:“你从前来过这儿?”

赵铭恩摇头,“奴不曾。”

“你没来过,却和亲眼见过似的。”越棠的困惑里掺杂着挫败感,“是本王妃不如你聪慧吗?”

其实无关聪不聪慧,而是从生活阅历中点点累积的经验。若没有鄞州那场试炼,堂堂太子殿下也不会知道如何安全地在野外睡觉,如何争取在追兵赶到前逃生的时间差,如何与各色贩夫走卒打交道。

她是京城中无忧无虑长大的闺秀,再聪慧,也难以感受她目及之外的人世间。不过么,那些从痛苦经历中撷取的苦涩养分,不去体会也没什么可惜的,苦难不是必须品,能轻松活着,一定是最好的。

她脸上直截了当的挫败,倒将赵铭恩逗笑了,面上不露痕迹,却难得扬起了轻快的声调,“王妃今日见识过,再有下回,奴便不能在王妃面前班门弄斧了。”

“咦。”越棠惊讶地扬起了眉,“赵铭恩,你这是在恭维本王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不设防的时候,脸上真的藏不住事,那种惊喜的眼神纯质得毫不作伪。赵铭恩转开眼,心中五味杂陈,虽然她口中常呼来喝去,也总消遣他取乐,但显然的,她并不真将他当作奴隶,而是能平等对话的对象,她会认真估量他的意见,也因他的肯定而高兴。良善之人能学坏人的做派,学不成坏人的品性。

这险恶的世道,那怪王叔会放心不下她。

越棠早就习惯了他毫无预兆的沉默,见他不说话,便自顾自倚窗眺望,企图从远处靠近的人群里分辨阿兄的身影。看了片刻,毫无收获,百无聊赖地揉揉眼睛,又打起了赵铭恩的主意。

“哎,你过来坐。”她支着脑袋,指指身边的杌子,“咱们悄悄地说话,别让隔壁的姑娘听见。”

赵铭恩依言坐下,越棠又低声呢喃:“真想瞧瞧那宫人长什么样,阿兄那么挑剔的人,瞧上的女孩儿必有过人之处。要说能入宫侍奉的宫人,至少都是良家子,出身上过得去,真要议亲也不为难,唉,就是这一道宫墙犹如天堑”

说话间眼梢不经意一带,忽然就顿住了,越棠惊疑不定地看着赵铭恩,“你干嘛呢,这杌子上有针扎着你了?”

可不是嘛,他坐在那里,仿佛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尊臀朝这边挪动一下,又朝那边挪动一下,浑身上下都透着无所适从。越棠摸不着头脑,往常赵铭恩被她罚跪、被她抽鞭子,眉头都不见得皱一下,这是怎么了?

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赵铭恩其实是被自己的长手长脚绊着了。房中的杌子样式奇怪,腿短,长案也比寻常的要矮些,他一个身长八尺的男儿,坐下后像是被嵌进一个窄窄的箱笼里,怎么都不得劲儿。

他费力地调整姿势,越棠终于看明白了,啧啧道,“腿脚没处安放呀?”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转过身,“真是不会变通,别冲着桌案坐,面对我坐,这样不就好了?”

面对她坐,膝头紧挨膝头,他不就是想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吗?赵铭恩不肯从,反倒往另一侧倾身,“奴失仪”

谁知话没说完,就被越棠双手扣住膝盖扭了过去,他坐得不稳,轻松便被她得逞了。她压声警告他,“本王妃烦着呢,不许再啰嗦,坐好。”然后一拳头抡在他膝头,意思是消停些。

离得太近,她飞扬生动的一张脸,肆意地在他眼前铺陈开,双唇旁若无人地翕动着,红得分外刺眼。赵铭恩愕了瞬,难堪又无措,脑海里被人抹了一道似的,空空如也。

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僵在当场,听她细声细气的声调往心里头钻。

“你说一会儿等阿兄出现,他二人在隔壁说话,我能听清吗?万一也和咱们现在这样,刻意防备隔墙有耳,那能听见什么呀,岂不是白来一趟。”

她边说,边递来一个质询的眼波,可紧接着神光荡漾,深深一嗅,又说起不相干的话来,“好香呀,这味道不错,往后都用这个吧!赵铭恩,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赵铭恩迟钝地反应过来,她是在说他身上的味道。昨夜她果真打发了小厮来给他搭把手,帮着洗漱,顺带捎来一大堆澡豆,“王妃喜欢尝试新鲜香味,这是才命人淘换的,甘松香、白檀香、花果香,吩咐赏你了”,可大男人,谁在乎用什么香味的澡豆,原先的胰子就很好使,他能有什么想法!

赵铭恩僵硬地调转话题,“王妃还有闲心想别的事?”

“这么严肃做什么嘛。”她悻悻作罢,重又提起先前的担忧,“那你说说,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听清隔壁的谈话。”

其实容易,因为酒楼雅间大多是后来才添上的隔断,就像寻常府邸中的纱厨,拿销榫将槛框与檐柱勾上,就是单独的雅间,有需要时移开,也够

一大群人宴饮。隔扇外挂竹帘而已,再小声,也架不住木墙只有这么厚。

赵铭恩没料想,自己这辈子再能有听壁角的机会,多少年前的小把戏了,长这么大还干这个,实在跌份子。可既跟她上了这楼,哪还有退路,一脸麻木地取过两个空茶杯,站起身来,蹑手蹑脚走到东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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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住一个茶杯,杯口扣在耳朵上,一边掀开竹帘一角,歪着脑袋将杯底凑到隔扇上。

越棠见状心领神会,立马有样学样。原本还将信将疑呢,杯底贴上隔扇的刹那,就和耳朵上罩了个金钟罩似的,嗡嗡的空寂中,“砰”一声脆响,分明听见了茶盏放回桌案上的声音。

越棠又惊又喜,朝赵铭恩比了个大拇哥。还真有用!丁点儿细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如此一来,只要有人说话,她在一墙之外也必然能听见。

万事俱备,现在只能等阿兄现身。越棠招呼赵铭恩坐回窗边,边张望,边调侃他,“没看出来呀赵铭恩,你还会这等偷奸耍滑的伎俩,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本王妃不知道的?”

他“偷奸耍滑”是为了谁?赵铭恩忍不住腹诽,正想回敬一句,忽地顿住了。

这小把戏,当年是王叔教他的。

心头黯然,忙垂下眼帘,唯恐被她看见。但他实在多虑了,只听她一声低呼,紧张又激动地说说来了来了,一边摇撼他的臂膀,指引他看窗下。

有车驾停在街角,上头下来位年轻男子,未着官服配鱼袋,不过寻常一件石青色圆领袍,足显出气质卓尔不凡。

她激动过后,又惕然感叹:“原还有一丝指望,整件事或许是个误会,现在亲眼见到阿兄,那一丝指望都没有了,真不知道最后要怎么收场。”

第24章 晋江文学城3半推半就,心是口非……

至于接下来会听到什么,越棠真是担忧又期待。亲眼确认阿兄步入酒楼后,赶忙撂下手里的糕点,去东墙边为偷壁角的事业准备起来。

小心翼翼卷起竹帘,搬两个杌子过去,揣起空茶杯,这时候,外头的连廊上差不多也传来了熟悉的步履声。越棠调整好茶杯的位置,耳朵凑近,一切都齐备了,却见赵铭恩还在一旁站着。

她冲他招手,无声地启唇,“愣着干什么,快来呀!”

赵铭恩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没说话,表情中蕴含的意思却很明显:王妃,这是您的家务事,奴就不听了吧。

越棠却执意将一个空杯子塞进他手里,“你也听,万一我听岔了呢?多一只耳朵,多一重验证。”

赵铭恩没办法,只好坐下,又与她面对着面,膝冲着膝。不过这会儿,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隔壁那两人身上,眼里完全没他,赵铭恩独自别扭了片刻,慢慢也释然了。

耳边响起“笃笃”的叩门声,越棠紧张地攥紧了拳头,要来了,要来了!只听房门开阖,旋即响起一道女子婉转的声线。

“周郎,你可叫我好等!”

啊,听听,这称呼这语调,甜美中带嗔怨,嗔怨里又藏思念这二人,果真是那种关系!阿兄啊阿兄,你也有今天。

越棠咬着唇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惊碎这紧绷而刺激的气氛。脚步交叠,桌椅拉扯,二人似乎坐定了,那宫人又柔声唤,“周郎,你想好了吗?今日我冒死前来,只为听你一个答复。”

什么答复,私定终身的答复吗?越棠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千呼万唤,终于等到阿兄开口,可那冷冰冰的语调,兜头就浇灭了她的期待。

“王娘子要见臣,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吗?臣几次三番表明,无意与娘子有瓜葛,今日臣的依旧态度不变,请王娘子自珍。”

呃,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越棠愣住了,那姓王的宫女似乎也愣住了,静默片刻才醒过神,从胸腔里蹦出不可置信的哀声。

“周郎你,你好狠的心”才开口便忍不住呜咽起来,“只听说你是坦荡磊落的君子,我信了,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言而无信,颠倒黑白你若存着这样的心思,为何不早告诉我?如今骗了我的心去,却来这一出周郎,你好生无情”

两人各执一词,而且未免差得太远,适才还泛着禁忌情调的场合,顿时有了阴谋的味道。好在阿兄很镇定,顿了顿方开口,仍是慢条斯理的声调。

“王娘子这番话,才是颠倒黑白。”

“今日之前,臣与王娘子一共见过三面。”

“一回是正月间,年节辍朝,逢门下有急事启奏,臣至兴庆宫请旨面圣,当日从丽苑门到南熏殿这段路,是王娘子并二位内官领臣走的。路上王娘子的手帕掉落,臣行在后,见状提醒了王娘子一句,除此之外再无它言,当日在场的两位内官均可佐证。”

“二回是数日前,有内官传话,说贵妃召臣过花萼相辉楼,臣前往,见到的却是王娘子您。王娘子说贵妃放了恩典,赐你出宫婚配,臣听后虽意外,且不解,不知是何处招王娘子误会,要来与臣说这番话,但臣立时表示暂无婚配的打算,祝王娘子早日择得佳婿。”

“三回是昨日,臣下值回府,中途在东市逗留,王娘子却尾随臣出宫,在东市喊住臣,说什么都要与臣同行。臣以为前日的话没说明白,不得不再次申明臣与娘子您泾渭分明。”

“娘子今日偏又给臣递话,臣原以为,是屡次离奇遭遇背后另有隐情,这才想来听王娘子给臣道明玄机,结果却不是。”

“王娘子的控诉,在臣听来实在是无稽之谈,臣无话可说。请王娘子珍重吧,恕臣往后不会再回应王娘子的要求了。”

阿兄是什么样的品行,越棠与他相处十八年,再清楚不过,根本不疑他会说谎。一篇话条理分明,从阿兄的角度看,简直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没什么可说的了,她无比确认了这就是个阴谋,还好不曾惊动爹爹与阿娘,接下来就看她与阿兄的吧!

暂且按捺不动,听那宫人还有什么胡话可说。

好嘛,大约是恼羞成怒了,那王宫女一改哀怨,嗤地两声冷笑,“周郎,你真叫我失望!我本还想给你留些颜面,现在看来是不必了,唯有见了真章,你才会说实话。”

嚯,还有什么后手?越棠已经不满足于听壁角了,等不及想亲眼瞧瞧,究竟要不要此时闯进去呢她心里纠结,眉眼间跟着打官司,赵铭恩见了暗暗好笑,笑得纵容而怜悯,笑完了忍不住抬手一指,给她出主意。

越棠顺着看去,原来隔扇间有缝隙呢,忙挪过去,掀起竹帘扒着槛框,眇起一目往缝隙间张望。

窄窄一条缝,不过也够用了。正好那王宫人面对这头坐着,越棠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不得不说,真是好俊俏一女郎!哪怕这会儿撕破了脸皮,神情里含着怨愤,仍不减她容色婉媚,眼角眉梢都是动人的风情。

啧啧,这样的美人越棠对她的厌恶瞬间就淡了,美人无辜,怀璧其罪,宫墙里讨生活不容易,牵扯进这样一个阴谋里,王娘子一定有她的苦衷。

只见王美人摸出一叠纸张,估摸着是信笺,摊在桌案上。越棠忙移开眼,又架上空杯子听。

“周郎,你看看这些,难道不眼熟吗?一字一句情意绵绵,白纸黑字为证,作不得假。你说我的控诉是无稽之谈,我却疑惑你为何总当面一套、信上另一套!呵,纸短情长,衷肠脉脉,多动听的话都写过了,可一见面,你又改了口吻,完全是另一副做派——你委屈么?我还觉得委屈呢!”

“这几封,是你我正月里初见后,你托人送到我手上的,你说惊鸿一面,念念不忘。我犹豫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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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信。”

“这几封,是你夸我一手小楷好功底,才情斐然,风流蕴藉京中高门贵

女皆无以比肩如何如何不一而足。”

“我向人打听门下省的周给事,都说你人品贵重,才学家世无可指摘,如今还未婚配。我以为这就是话本子里才子佳人一段佳话,心中便认定了你。”

“贵妃娘娘待我好,我鼓起勇气请她赐婚,娘娘答允了,还为我安排,与你在花萼楼中相见,你却一副陌生疏离的态度,没说两句便扬长而去。我深受打击,可又能如何呢,只当这数月是做了一场大梦,醒来就忘了吧。”

“谁知你又来信,说上回相见事出突然,美梦成真一时倒慌了神,恍惚之下口不择言,写了无数好听话请我原宥,并相约再见。”

“我想成吧,听听你这回怎么说。结果前日到东市见到你,周郎,你竟比上回更绝情。”

“回宫后,意外又不意外地,我收了到你的信,你说东市人来人往,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再三赌咒让我给你一次机会。”

王娘子越说声音越低,到了最后又哽咽起来,声调凄楚,“结果呢?你翻脸无情,一而再、在而三地戏耍我,周郎,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声音渐次不可闻,只余哀婉的抽泣,空落落地回荡。

越棠愕了瞬,却很快想明白,那些书信必是假的。只是不知道,王娘子自己便是演戏之人,还是背后另有人操纵,假托阿兄之名给王娘子递信,王娘子也是个被蒙蔽的可怜人。

再把眼儿瞧,阿兄正一封封检视着那些书信,良久才抬起头,“王娘子,这些书信并非出自臣之手,是有人打着臣的旗号,做了这个局。”

“这些信不是你写的?”王娘子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惶骇之下,本能地选择不相信,“不,这不可能!周给事,你不愿承认过去的情意,大可以直说,不必找借口逃脱。何况你如此搪塞,就不怕我拆穿么?周给事在朝为官,要找见你的手书,再容易不过,到时候两下里一对比,你能托赖到几时!”

越棠心说对呀,比对一下有多难,立刻就能证明阿兄的清白。可谁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阿兄,闻言竟叹了口气。

“臣接下来要说的话,王娘子大约很难相信,但臣还是要说。这些信上的字,与臣的字迹十分相像,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足见做局之人精心准备,道行甚高。仅凭字迹,臣无法为自己辩解,甚至反坐实了臣的罪名,但臣知道自己没有做过。臣暂时没有别的可说的,只希望王娘子相信臣的为人。”

王娘子当然是不信的,或者说不愿相信,崩溃之下掩面哭泣,“周郎,你究竟为何要骗我到这个地步”

“王娘子,事有蹊跷,为今之计,只有请王娘子与臣配合,合力将背后做局之人找出来。这些信,次次都是由同一人交到娘子手上的吗?娘子可否告诉臣,那人叫什么名字”

王娘子忽然扬起调门,激动地说:“不,为今之计,只有将错就错。周郎周给事,若你说的是实话,有人要算计我,我如何能继续待在兴庆宫中?我,我害怕周给事,不如你就迎我进门吧,好么?我也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女郎,家中祖父曾做过钦州通判,父亲在万年县衙中任职”

阿兄要说话,可王娘子压根不给他机会,着急忙慌地辩白,“是,我王家门楣不高,我原不该肖想明媒正娶入你周家的门,可贵妃娘娘疼我,禁中赐婚也是极大的荣耀周郎,再不济,我给你做妾吧,只要能出兴庆宫的门,我都愿意的”

“王娘子,做局之人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我,所以兴庆宫之于王娘子而言,依旧是安全的。”阿兄平静地打断她,“婚嫁不是儿戏,王娘子不该如此率性,此话就不必再提了。王娘子心有不甘,臣明白,布局之人用心险恶,臣也想将此人揪出来,王娘子愿意配合臣吗?”

阿兄是好商好量的语气,对王娘子循循善诱,可王娘子听不进去,定定瞧着阿兄,霎霎眼,泪水便填满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明眸。

“周给事,你看不上我吗?我读过书,这些年常在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笔墨,禁中贵人们的那些消遣,我也都会一些。周郎”

“王娘子!”

阿兄的语气里充满警告意味,越棠忙从缝隙中打量,只见那王娘子探身凑近阿兄,一边抽开胸前束带,外头一件半袖对襟衫很快松开,两人的脸颊也要贴上了。

哎唷!越棠大惊,头前那种紧张刺激的气氛又回来,而且加倍火热。情形不大对,王娘子她是要非礼阿兄呀!越棠心道她好大胆,好炽烈,就这么两个动作,就看得她面红心热了。非礼勿视,她应该赶紧离开的,可

正晕晕乎乎发愣,胳膊上被人用力一扯,越棠连退好几步,一口气被拖回窗边上,离东墙远远的。

回过头,对上赵铭恩深邃的眼神,她还没抗议呢,他倒先教训她,“事情都弄清楚了,那就够了。不该王妃看的,别看。”

“还没完事儿呐!”越棠很关心阿兄的遭遇,“她一定是想非礼阿兄,然后反咬一口,说是阿兄先动手的。这不行,阿兄她套路了怎么办?”

赵铭恩无语凝噎,“令兄是男子,只要他不愿意,那位娘子是不可能得逞的。”

越棠半信半疑,“为什么不可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王娘子又生得那般美貌,她主动起来,阿兄还有能清醒吗,还有反抗的余地吗?我得去点醒他,不能让他犯错误。”

四六不懂的丫头片子!赵铭恩简直不想理她,但怕她莽撞,不得不拧着眉解释。

“没有这种可能。男子比女子力气大得多,若是令兄不愿意,他有一百种方法阻止王娘子靠近。若王娘子得逞了,必定是两厢情愿的结果,令兄要对王娘子负责,也不冤枉。”

越棠有点明白了,点头说:“所以男子不可能被非礼,如果发生了,其实是男子半推半就,心是口非。”

“没错。”赵铭恩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尤其是她边琢磨,意味深长的眼神一边落在他身上,令他如芒在背。

“王妃,不如回府吧。”

越棠忖了忖,说再等等,“我总得知道他们是怎么收场的,要是好聚好散,一切好说。若谈不拢,那后患无穷,我得和阿兄合计合计该怎么办。”

正说着,隔壁忽然叮咣一声脆烈巨响,像是瓷器被掼在地上摔了稀碎。越棠吓了一跳,直觉是出事了,“完了完了,不会是打起来了吧,我得去瞧瞧。”

赵铭恩拉扯她不及,眼睁睁瞧着半条披帛从手中溜走,她一阵风似地出了门,三两步行到隔壁雅间,进去前还啪啪在门上拍了两下。

“阿兄,是我!我要进来啦?”

要命。赵铭恩无奈地阖上眼,深深吐纳,驱赶心头海一样深的无奈。

但事情就是这么不幸,像是还嫌不够乱似的,雅间外的回廊上传来气急败坏的脚步声。赵铭恩凝神细听,有人快步朝这头奔来,在隔壁雅间外停下,然后“砰”地撞开了门,伴随一声怒气十足的叫唤。

“盈盈!”

“盈盈,你没事吧?这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啊?”

声音之大,犹如在耳边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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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恩眉头一抖,罕见地显出惊骇之色。

这不是二皇子吗?

第25章 晋江文学城4好无语,好尴尬,好离谱……

开朝以降,百多年来,赵家子嗣一向不甚健旺,于是

乎,同辈宗亲子弟一块儿齿序的传统便始终没改。到如今皇子们这一辈,陛下二子,太子行四,贵妃所出的皇子行五,讳嘉忱,是最小的一个。

赵家的皇亲贵戚们提起兴庆宫那位“五郎”,大多摆手叹一句,“五郎多才艺,吾家麒麟儿啊”,多的却不肯再说,言下之意,全在那暧昧不明的笑容里头了。

说他“多才艺”,倒也非糊弄,那可是陛下金口玉言。前些年陛下四十整寿,年方十三的赵五郎当着阖宫的面,用粟特话、龟兹话等九种番语,将一首祝寿曲连唱九遍,唱得余音绕梁,唱得殿上人头脑昏昏。陛下揉着眉角,沉默良久,方斟酌地夸出一句“多才艺”。

客气地说,精通西域九番语——这算是赵五郎最摆得上台面的才艺了,其它诸如雕核舟、养范匏、画狸奴,基本只能划入“奇技淫巧”的范畴。同贵戚里头那些货真价实的浪荡子相比,赵五郎绝对算不上纨绔,毕竟他不惹事不犯浑,斗鸡、赌马、逛勾栏、侵良田这些癖好他通通没有,可读书理政、骑射武功这些正经事,又从不闻他花心思,难怪宗亲们提到他,总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意味深长。

总之是位挺特别的人物,不爱在正道儿上走。

可话说回来,赵五郎那些“才艺”,哪样不需得花时间、一门心思耗上去!单说能静得下心来这一条,怎么不算是种能力呢。

心无旁骛,带点一根筋的执拗,与禁闱的阴暗诡谲似乎格格不入。赵五郎毫无意外地养出一副直肠子,所以今日,身边内侍捕风捉影的几句话,立时就激得他直冲“溧阳春”,解救心上人。

正是那位王娘子,王盈盈。

赵五郎心悦王娘子,在兴庆宫中早就不是秘密了,最头疼的要属孙贵妃。

本来皇子瞧上名宫女,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小事,儿郎长大了总有这么一天,生不如熟,自己身边的宫人还更放心,赏他就是了。可赵五郎却口口声声“儿不是要盈盈做侍妾,儿要三书六礼聘她为妻”,这可将孙贵妃气得七窍生烟,自己还指望他取东宫而代之呢,他却要娶一个小吏家的女郎,这像什么话!铁了心要棒打鸳鸯,命人严防死守,赵五郎如今要见王娘子一面甚难,躲过许多耳目,方能说上一两句话。

那份深情,在万般阻挠中愈发扎了根,发了狂。

赵五郎贸贸然闯进雅间,一眼瞧见歪在地上的王娘子,泪眼朦胧,衣冠不整,他简单的脑子立刻滑入最直接的联想。反手脱下外袍,严严实实罩在女子身上,扶她在圈椅里坐下,然后转过身,狠狠抡起拳头,“嚯”地一下冲周立棠门面袭去。

边上的越棠眼明手快,见状一声惊叫,推了她阿兄一把,“阿兄小心!”

一推之下,那拳头最后落在周立棠左肩上,力道之大,捶得他踉跄退了半步。事情太古怪,周立棠还没搞清楚幼妹为何会突然现身,紧接着又冒出素来无交集的二皇子,一副要生撕了他的模样。他是外臣,自然不清楚二皇子与宫人的风流事,但瞧情形,转眼间心中便有了谱。

于是顺势跪下,“殿下息怒,事情并非如殿下所见。”

赵五郎适才怒气冲天,都没看清脸,先将人打了出气再说。这会儿听声口有些耳熟,凝神细辨半晌,却没认出来,惊怒的目光移到边上的越棠身上,眉头高高一轩,“睿王妃婶婶?”这下终于想起地下的男子是谁了。

“周给事,你为何在此!”

要怎么解释,一时叫周立棠踌躇。王娘子此人有古怪,可各中内情,到底关涉兴庆宫阴私,由他这外臣说出口,恐怕不合适。

周立棠微掀眼帘,视线扫及缩瑟在一旁的王娘子,决定还是将主动权交给她,只要将自己暂时摘出来,随她扯什么谎。王娘子察觉他的目光,似被烫了下,惶然转开脸,半晌终于颤巍巍喊了声“殿下”。

二皇子怒目圆睁,立在地心直喘粗气,可王娘子一开口,他便什么都顾不上了。王娘子捉住他衣角,楚楚可怜湿了眼眶,“殿下,请让奴婢随您回宫吧,这件事奴婢回头再向您解释。”

“那怎么行?”二皇子回过头,恨恨剜了周立棠一眼,一点没顾忌亲戚的情面,“周给事,我常听人夸赞你勇于任事,躬身垂范,颇有青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可今日你行事,有半点为臣者的自觉吗?这是犯禁的大罪,你不解释清楚,我必上父皇面前狠狠参你!”

王娘子急坏了,一迭声喊殿下,生怕他真不管不顾捅到御前,“不是的,此事与周给事无关,他并不知情。殿下眼下先不要计较了,奴婢往后再向您细说,好吗?殿下”声音如蚊蚋,含含糊糊地凑在二皇子耳边,“奴婢久未见殿下了,殿下要将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吗?”

二皇子终于被哄住了,不再计较有的没的,乖乖带上王娘子离去。路过越棠时,生硬地同她打了个招呼,“王妃婶婶,您保重。”房门一开一阖,人便没影儿了。

适才王娘子那些话,是极力压着嗓子说的,奈何房间统共那么点大,不可避免地落入旁人的耳朵。越棠有些跟不上事情发展的节奏,静默好半天,才回过味儿来。

“王娘子好厉害,前一刻为了嫁给阿兄你,无所不用其极,转眼间就将二皇子拿捏得死死的,玩转于股掌之间。”阿兄的麻烦好像暂时告一段落了,越棠不再担忧,便只剩下看戏的心态,赞叹过后是浓浓怜惜,“禁中的小宫女真不容易,身子与心都不是自己的,贵人们眼里,她们只是工具。”

越棠感慨万千,周立棠却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丰沛的情绪,“千龄,到底怎么回事,是谁给你通风报信,让你上这儿来的?”

凶巴巴的态度,引起了越棠的不满。她一眼瞪过去,“好好说话,今天是阿兄你做错事,我是好心来替你解决问题的。”

“我没有做错事,我只关心,这位宫人为何会盯上我,而非旁人。你若想助我解决问题,就赶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周立棠毫无尴尬之意,回想适才暧昧的画面,也只是在冷漠地掂量其中细节。

越棠定定望住他,忽而牵唇一笑,“阿兄,你想知道是谁向我通风报信、让我来溧阳春围观你同宫人幽会的吗?是长公主——陛下的亲妹妹,驸马在兰台任兰台正监的那位,令昌长公主。”

可惜了,真遗憾,听见长公主的名号,阿兄漠然的表情依旧平波无澜,没有一丝破绽。

越棠不甘心,“阿兄,你从前与长公主认识吗?长公主不止一次来告诉我你的行踪,说是驸马无意间撞见的。可秘书省官衙在北司,门下省在南衙,并不顺路,屡屡偶遇也太巧了,只怕发现阿兄的不是驸马,而是公主殿下本人呀阿兄,公主格外留意你,是什么道理?”

至于长公主身边那位肖似阿兄的清客相公,越棠决定暂且不告诉阿兄。这种事情,还是留给本人亲眼发现吧,那样更有震撼力。

阿兄总算有了点反应,调开视线看向窗外,眉宇间虽仍蕴着冷意,但越棠分明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心虚。

“身为睿王妃,今日来酒楼窥探旁人的私事,这是你该有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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