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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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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晋江文学城41殿下自己上啊

中秋那日,淅淅沥沥下了一整日的的秋雨,直到申时才歇。

“今夜不能赏月了。”越棠裹紧了单衫,引颈探出檐下,望了眼阴沉沉的穹顶,忍不住咕哝,“还摆什么宴席,大家干坐着纯聊天吗。”

然而牢骚归牢骚,天子赐请,谁都没有拿架子却宴的排面。双成半拖半拽将她带回屋内,替她梳妆打扮,“一层秋雨一层凉,王妃多添件衣裳,别到了夜里受不住,染上风寒就亏大了。”

花萼楼在兴庆宫西南角,楼前池水泱泱,夜风送水,确实更添一层凉意。

越棠对兴庆宫没什么好印象,拜孙贵妃所赐,上回在宫里受了好大的惊吓。不过低落的心情,在亲眼见到花萼楼的那一刻,倏忽就消散开了。琼楼玉宇她也见了不少,但哪怕恢宏如天子听政的含光殿,也遵循一个既定的范式,花萼楼却不同,硕大的斗栱层叠累起飞檐,形如展开的萼瓣,浑然是一朵令人惊艳的奇葩。

在旁引路的内侍察言观色,适时地凑趣,“京城的楼宇,至多只有两层高,花萼楼则更上一层。居高望远,王妃若有兴致,可以登上三层楼一观。”

越棠笑着颔首,一边登上台基。进了门,只见楼内铺金缀玉,灯火粲然,辉煌如白昼,几乎要晃花了人眼。越棠不由驻足,又一次为天家的尊荣富贵感到震撼。

正晃神间,有人上前来同她打招呼,“数日不见,王妃别来无恙呀。”正是洛州御史家的杜小娘子。

越棠见到她,惊讶又尴尬,上回太液池畔的宫宴,已是十来天前的事了,杜小娘子还没有随父母返回洛州吗?

杜小娘子明白她的疑惑,掩唇悄声说:“阿娘与我暂时不回洛州了,住在乐平坊的舅舅家。今日我是随雍王妃入宫的,王妃的堂兄与我舅母是表亲。”说着四下望了望,灵动的眼眸顾盼生姿,然后娇俏地冲越棠眨眨眼,“王妃没有发现,今

日入宫的小娘子尤其多吗?”

这么一说还真是,越棠打量周遭,云鬓花颜芳菲竞艳,太液池那日,都不曾有这样多年轻漂亮的女郎。

杜小娘子揶揄道:“说是宫中家宴,真正的皇亲国戚却没几位,多是我这样的,不过沾一点七拐八绕的转折亲罢啦。”

越棠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原来这些年轻女郎与杜小娘子一样,都是奔着太子来的,今日着场家宴,看来是陛下为太子相看的幌子啊。

既然如此,杜小娘子那溢于言表的高兴劲儿,就让越棠有些想不通了,她不是喜欢太子吗?竞争者如云,有什么可开心的?

杜小娘子却满不在乎,“太子妃的宝座,多少人眼热呀,难不成只等我收入囊中吗?我既然想嫁给太子殿下,当然做好了与人竞争的准备嘛。不怕被挑选,就怕殿下连被挑选的机会都不给我们。”

哇,真是积极乐观的爱情啊,越棠在杜娘子身上看到了男子在前朝挣功名的气概。她十分钦佩,“那我就祝杜娘子所向披靡,心想事成。”

杜小娘子大约觉得与她脾性相投,打完了招呼也不走,拉着她在花萼楼中闲逛,一边还把听来的风言风语同她分享。

“王妃不知道,听说陛下早两年便张罗着为殿下选太子妃了,可太子殿下自己却不甚热络,像今日这样的家宴,若搁在从前,太子殿下是不愿让各家女郎进宫的,谢天谢地,如今殿下总算是想通了。”

哦,原来是太子自己的意思吗?越棠勾了下唇,“大概是鬼门关走了一趟,想通了。”没留神,语气不大对,引来杜小娘子侧目,越棠忙咳嗽了一声掩饰,“我想上楼看看,小娘子去吗?”

杜小娘子对看景的兴趣,远不如对看人来的大。越棠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小娘子在这里等太子殿下吧。”

登楼后凭栏西望,金扉御阙尽收眼底,晚风灌进广袖中,吹得衣料猎猎飘飞,越棠长长出了一口闷气。浮华富贵确实迷人眼,只是稍稍呆久了一点,便压得人喘不上气。

沿着出廊转悠,南面是宫墙,东面则是龙池,天上浓云奔涌,池面泛着细浪,宫禁有了几分阴郁的味道咦?

越棠的视线移到池边,正对花萼楼的那一面,伫立着一样无比怪异的装置,底下是丈余高的基台,其上固定着数不清的形状各异的铜铁,勾连嵌套在一起,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越棠困惑不已,谁在那儿丢了一堆废品?这可是皇宫啊。

正愣神,废品边上忽然现出一个人影,扭头一望看见了她,笑着挥了挥手。是段郁,越棠回以笑容,今日他果然没来同她搭话,人群里四目相对,遥遥点头致意,也别有一番悠长的韵味嘛。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声锐利的哨鸣,接着花萼楼外也一声响,仿佛在回应。这是宫中内侍互相传递的信号,表示皇帝起驾,就要往花萼楼来了。

楼中的宾客们得了信,忙敛衣肃容,等候天子驾临。越棠忙下楼去,混进了人堆里,迎面正好撞见长公主。

今晚是家宴,规矩便不那么严苛,除了皇帝、太子还有二皇子必是在正中的高位上,其余也没有固定的座次,反正都是皇亲国戚,一家人不兴非要论个高低。长公主在身边替她留了位置,问她:“才刚我便在找你,上哪儿去了?”

越棠端起花盏抿了口饮子,抬指比了个手势,长公主会意,调侃道:“我见段将军在楼外晃荡,还以为他又将你带走了呢。”

越棠含糊地笑了笑,不解释也不否认。说起段郁,便叫她想起龙池边上那堆奇观,形容了一番,问长公主:“殿下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长公主倒不显得惊讶,噢了声,也学她含糊笑着,卖了个关子,“稍后你便知道了,不能说,说了就没有惊喜了。”

嚯,还有惊喜,越棠被高高吊起了好奇心,有了盼头,原本百无聊赖的筵席似乎都变得有趣起来。正说着,楼外的内侍扬起调门,拖着长音唱诵万岁,楼中霎时噤了声,越棠规规矩矩地垂首站好,听内侍引皇帝落了座,余光里又划过一段袍裾,黄地缂丝的云龙纹,稍稍一顿,很快迤逦着走远了。

众人向上首叩拜行礼,起身时,越棠不经意向上瞟了眼。因为是家宴吧,太子一身常服,未冠冕旒,一张脸却依旧有种扑朔迷离的味道,显得高深莫测。

挺好挺好,越棠想,太子殿下就该高坐云端,少管他们这些凡人的事。

皇帝今日的兴致似乎很好,上回太液池畔的宫宴,她几乎没怎么听见皇帝开口,今日则笑声不断,与几位宗亲把酒言欢。谈笑间说起雍王家又新添了位王孙,引得皇帝羡慕不已。

“王兄好福气啊,子孙满堂,朕等亭之让朕抱上皇孙,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皇帝的语气很惆怅。

众人一时都不太敢接话。后宫子息不算健旺,仅两位皇子,皇孙更是遥不可及,而身为皇帝长兄的雍王正相反,十来个儿子,最小的还在襁褓中,最大的都已成婚生子。子孙永昌,才有江山万年,正枝寥落,旁支却繁盛,皇帝有意无意地点明,不免叫人心里犯嘀咕。

女眷席上的雍王妃闻言,笑意一顿,忙向皇帝表明态度,“太子殿下未及弱冠,二殿下更是年少,陛下若心急皇孙,不如赶紧为殿下聘一位太子妃吧!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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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盼着听东宫的好消息呢。”

皇帝“唔”了声,频频点头,斜眼见太子无动于衷,十分的恨铁不成钢,瞪了他一眼,又转向雍王妃,“那朕就拜托王妃,多替亭之操心了。”

先皇后薨逝得早,皇帝一直未再立后,如今孙贵妃又犯了事,后宫没有女主人,在催太子立妃这件事上,皇帝一人有些力不从心,只得抬出雍王妃这位关系最近的长辈。越棠想通此节,不由感慨杜小娘子找对了靠山,又添一分胜算。

陛下金口御言,无形之中给各位奔着太子而来的女郎们提了士气。后来的宴席上,果然见雍王带着杜小娘子去太子席前敬酒,逗留着说了好一阵话,其余的女郎们也不甘其后,各自由尊长陪着,去太子跟前请个安,问个好,一时间好不热闹。

越棠偶尔瞥一眼,觉得皇帝的举动十分多余。其实要太子纳妃,皇帝看中哪家的门楣,一道圣旨赐婚不就解决了吗,还大张旗鼓地相看,其它人也没有这个待遇嘛。比如长公主,比如她自己,禁中一道旨意就封了她作睿王妃,睿王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

真矫情,越棠嗤笑了一声,扭过头,专心欣赏起春莺啭的歌舞。

宴饮花团锦簇地结束了,过后便是各式各样的余兴节目。花萼楼四周建有“日”字形的双层回廊,“日”字上半的“口”中,便耸立着花萼楼,下半的“口”,则是一片开阔的广场,足以容纳上千人,或演歌舞,或演百戏。此时众人可以登高,视野宏阔,也可以漫步至回廊上,从各种角度观看表演,总之各有各的趣味。

女眷们三五成群地闲逛,男子们也有聚在楼中高谈阔论的,每逢中秋,免不了有对月饮酒、邀月入诗的环节,今年看不见月亮,总是一段缺憾。

有人不死心,隔上一会儿便瞧瞧天色,可惜始终不能如愿。连皇帝都说:“赏不成月,便早些散了吧,各自归家,共叙天伦。”

然而有一个人跳出来,至皇帝跟前,朗声道:“陛下,臣有一议。”

“哦?”皇帝眯着眼看过去,“段将军有何提议啊。”

众人原本都准备好散场了,忽然被打了岔,不由齐齐侧目,想看看是谁闲得发慌。皇帝发了问,众人才知是近来风头正劲的段郁,只听他说:“陛下容臣卖个关子,移步花萼楼外,臣在龙池边准备了一件宝贝,一定能弥补陛下未能赏月的遗憾,陛下一见便知。”

哇,居然敢和皇帝玩神秘,众人皆被激起了浓浓的好奇心。皇帝哈哈一笑,说准了,带头移步花萼楼西侧,众人也跟着挪出去,分散在楼前正对龙池的空地上。

这时候才发现,此处不

知何时支起了两根长杆,足有三丈来高。两根长杆大约相聚十丈远,张挂起石青色的纱罗,几乎与夜幕融为一体,后头不知藏着什么花样。

越棠站在人群中,猜想着,大约和宴前她在楼上看见的那奇形怪状的物件有关,没料想竟是段郁的手笔,暗暗赞叹他总有奇思妙想。

越棠既期待,又有些担心,玩这么大,万一在皇帝面前玩脱了可怎么办。

“吱呀呀——”

池边忽然响起一阵声响,紧接着是哗哗的水声,然后叮咣一顿磕碰,“唰”的一下,众人眼前忽然出现了无数个斑驳的光点。其中有一团光晕又圆又亮,其余的黯淡许多,四散在各个方向。

人群一片哗然,呆看了一阵,看不明白这算什么名堂。随后小声议论起来,直到有人一声惊呼,“快看,好像动起来了!”

动起来了,那些细碎的光点缓缓移动着,而最明亮的那团光晕从西边一点点挪上中天,众人终于看明白了,这是圆月与星空,照映在那层纱罗上。

光影投在幕布上,全不足为奇,可这样多的光点有序地移动,仿佛天地被按下了机簧,在眼前加速着演换,沧海桑田不过须臾,有一种被浩大吞噬的微茫之感。众人晕陶陶望着,像是陷入了一个奇幻的梦。

然而还没有完,又是一阵辘轳绞水的声响,幕布的右上方,忽然又多出了几道快速掠过的光线。那光线与其余稳定移动的光点完全不一样,带着流水一般的光影,从边缘忽然出现,然后消失在另一角,轨迹各不相同,源源不断地涌现又消亡。

“是,是流星吗”有人惊叹。

看到这儿,越棠忽然明白了什么,这是上次错过的流星,段郁还是硬生生地送到了她面前。这是怎样巧夺天工的技艺啊,越棠忽然很想哭。

身边有人小声地喊了一声“王妃”,将她拉出了梦境,垂头看,是个小女使。

“有人托奴婢来问王妃,想知道这幕布背后的奥秘吗?”小女使见她猛点头,比了一个方向,细声细气地说,“王妃若想,就随奴婢走吧。”

越棠压声问:“是段将军让你来的吗?”

小女使没说话,一双大眼睛扑闪了两下,算是默认了。

越棠忙请她带路,小女使领她向南走出了人群,然后靠近龙池边,在夜色掩映下,又沿着蜿蜒的池岸又往回走了十来步。从这个角度望去,已经隐约能看清幕布背后的东西了,有一架缓缓转动的水轮,外层水流不断倾泻,内层架嵌着数不清的灯盏,斜后方还有一件更大的物体,可惜看不清晰。

小女使指了指岸边一块半人高的石头,架起一只手臂,“王妃想站上去吗?奴婢扶您。”

越棠正有此意,笑着向小宫女道谢,提裙踩上去,不等站稳,便迫不及待向灯影处探看。小宫女慢慢地收回了手,小声说了句“王妃当心”,越棠漫应一声,往边上踱了小半步,然而就是这小半步,悲剧不幸地发生了。

白日里下了整天的雨,石缝间还蓄着水,夜色正浓,她又不曾细看,这一小步便踩中了湿滑的苔藓,脚下一踉跄,“砰”的一声,都来不及呼喊,就这么扎扎实实地掉进了龙池里。

完了完了身形崴倒的一瞬间,越棠在心中惨叫,倒不是怕死,岸边的池水能有多深,只是这么大的动静,只怕免不了丢人。果然的,才一落水,便触到了池底,她甚至在站起来还是继续躲下去间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决定小命比脸面重要。

隐约已经听见岸上的骚动了,有人高呼着向岸边奔来,越棠苦笑着,想用一种尽量不那么丢人的方式从水里冒出头。然而用力一蹬脚,足踝处竟然一阵剧痛,她仿佛都能听见“嘎吱”一声,骨头脆生生地错位了。脚下一软,整个人就要往池底沉下去。

怎会如此大惊之下泄了气,冰冷的池水灌进鼻腔,呛得她直恍惚。

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刻,越棠悲伤地想,有史以来溺水的人中,她遭遇池水可能是最浅的了。

那边岸上,一时间兵荒马乱,小女使头一个发现不对,惊慌地尖叫,距离最近的段郁大惊失色,飞奔而来,楼前侍立的内侍也闻声而来。段郁不见她冒头,心慌得都要碎了,一个猛子扎进池水里,下水里捞人。

池下黑黢黢一片,他抹黑划拉了两下,压根没碰到人,好在赶来的内侍人人提一盏灯笼,照亮了岸边的池水,很快便发现了人影,段郁探到池底一捞,内侍们也各自搭了把手,终于七手八脚地把人弄上了岸。

人群隔得稍远,一时没听见消息,甚至落水的是什么人,一时都没闹明白。长公主左右顾盼,忽然发现越棠似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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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脸色骤变,不远处的太子见状,三两步来到长公主身边。

“是睿王妃?”

长公主仓皇地点了下头,犹不确定,“可能是”正彷徨,便听见岸边的呼声,说人救上来了,还醒着,又有人着急忙慌地去宣医官。

长公主直抚胸口,“谢天谢地。”一转眼,见太子脸色惨白,似乎吓得不轻,颤巍巍地就要往岸边去,长公主忙将他拽回来。

“人多眼杂,殿下别现在过去,就算担心,也等人后去看望。”

太子没再坚持,眼神却始终直勾勾盯着岸边,似乎要将夜色剜出一个洞来。

“孤就知道”他哑声说,“段郁没有分寸,照顾不好她我就知道。”

长公主端详他片刻,“段郁不行,那殿下自己上啊。”

太子拳头紧了紧,他何尝没有想过?然而他涩然看了长公主一眼,“王叔”

“这么简单的事,殿下都想不明白吗。”长公主嗒然摇头,“与其费心寻摸一个可堪托付的人,殿下不如指望自己。这世上,还有比殿下更让三郎放心的人吗?没有了吧。”

第62章 晋江文学城42不知道怎么总结反正戏……

双成怎么也没有想到,中秋之夜,王妃竟是被人横着抬回府的。

双成傻了眼,跟上载辇探看,只见王妃双眼紧闭,鬓发湿漉漉的,一点儿声息都没有。当即她就哭了,一路小跑眼泪飞溅,语无伦次地问抬辇的内侍:“这是怎么搞的?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内侍们尽职尽责,提气凝神保持一致的步调,力求将载辇抬得又快又稳,一时顾不上、也不敢答她的话。

双成问不出眉目,只好转向迈着小碎步缀在队尾的医官,“大人,我家王妃晕了吗?她何时能醒?大人,王妃她会没事的对吧大人”

医官扶了下摇摇晃晃的幞头,脚下奔忙,险些被门槛撂倒。医官其实是太医局的医正,年纪大了,经不起长途颠簸,等终于安顿好睿王妃,他抹了把额上的汗,立在地心直匀气。八月十五团圆夜,突然被上头的命令从家里薅出来,到这会儿还有些懵。

“这位小娘子少安毋躁。”医正冲双成压压手,无奈道,“劳烦取些清水来。”

越棠被挪到了榻上,双成潦草地吩咐女使取水,自己则等不及伏身探看,替她擦拭脸颊上滴落的水珠。她这辈子没见过王妃如此狼狈的模样,边啜泣,边忍不住念叨:“王妃您醒醒啊呜呜这是谁干的王妃,王妃您看看奴婢好吗”

想来是她的诚心打动了上天,只听一声咳嗽,王妃眯着双眼撑开半条缝,有气无力地呢喃:“好吵啊”

越棠其实没晕,先前被救起来后惊天动地一通咳,呛进胸腔里的水,好容易咳出去了泰半。后来只是胸闷,路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眼下醒来,慢慢撑起腰靠坐在榻上。珠帘上悬着鎏银熏球,轻烟袅袅,熟悉的味道让人心平气顺,离体的魂魄归了位,胸口隐约的不适,好像也不足道了。

医正诊过脉,去外间开药方,越棠推了推双成:“替我去问问大人,沐浴会加重病情吗?”

双成回来告诉她:“大人说不会,但要控制时间和水位,否则可能厥过去。”

那就好,越棠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埋进热水里,彻彻底底地洗去了今晚的荒唐。双成听她说完遭遇,心有余悸之外,更有一丝不解:“王妃晚上饮酒了吗?您平常也不是那样莽撞的人呀。”

“确实饮了些酒,但那不是重点啦。”不在那个场景里,似乎很难描述亲眼所见的震撼,越棠咂摸了片刻,“真的很惊艳,连陛下都赞不绝口,我太好奇了嘛,换作是你,一定也会这么做

的。”

双成暗自腹诽,她才不会,王妃从前也不会,分明是段将军胆大包天,王妃近墨者黑,眼见被段将军带着跑偏了。

双成苦着脸说:“明日是王妃的生辰,原本要欢欢喜喜回家去的,结果飞来横祸,连走道都不方便。家主与夫人知道后,该多担心呀,想来不久便要上门来看望王妃了。”

结果没有等来爹爹与阿娘,倒先等来了旁人。越棠正揽着双成的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内寝蹦跶,便听女使来通传,“段将军来看望王妃。”

“这么晚了”越棠犹豫了瞬,“你替我谢谢他的好意,但请他明日再来吧。”

女使小声说:“段将军请奴婢给王妃带话,他只想确认王妃没有事,不会耽误王妃很久。”顿了顿,“段将军是乔装前来的,在后苑北门上。”

越棠投降了,将心比心,若换做是她,可能今夜也会忐忑得睡不着吧,便松了口,让人带他进来。

次间里有张贵妃椅,虽窄小了些,但一端翘头后仰,躺着也不至于胸闷,眼下正好合适。她倚在椅上,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女使将人引进门,很快地又关上门退远了,越棠抬起眼,却见那玉皇云海屏风上映出一个人影,踯躅着不肯前。

“过来呀。”她笑着冲那身影说,“来都来了,你要站那么远同我说话吗?”

段郁这才慢吞吞踱着步,从屏风后绕出来,越棠指指身前的圈椅,“你坐。”

段郁觉得自己没有脸坐,把她害成这样,都怪他莽撞,兴致上头了不管不顾,不够细致,才将她拉下了水。想想当时池边看不到人影的情形,他便后怕,怕得心慌手抖。

他蹲下身,鼓起勇气仰望贵妃椅上的人,“王妃,今晚是臣不好”

越棠不想听那些话,摆摆手打断他,“你越往身上揽责,越是让我觉得自己笨手笨脚。”歪着脑袋,轻快地笑了笑,“就当是我运气不好,我们不提这个事了,行不行?我没什么大碍,就是时不时咳嗽两声,足踝还有些疼,吃几日药就没事了。”

她说话时眼眸清亮,还是那样活泛灵动,似乎真的没有受影响。段郁苦笑了一下,“王妃不怪罪臣就好。”

他的愧怍溢于言表,以至于让越棠困惑起来,“难道在你心中,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你费了这么多心思,把这样美的场景送到我面前,就是为了弥补我上次没有看见流星的遗憾。我怪罪你什么?我感动还来不及呀。”

其实是因为喜欢,所以小心翼翼,时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段郁听她说感动,终于稍稍释怀,脸上泛出一点笑意。

“今晚臣的安排,王妃觉得好看吗?”

越棠说当然,“我今日才知道,原来人在看到太过壮美、太过不平凡的事物的时候,因为折服于崇高,会有种想哭的感觉。”她赧然看向段郁,“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你大张旗鼓地哄我开心,所以我感动得想哭。”

越棠没好意思说,众目睽睽之下的大张旗鼓,却潜藏了只有你我才知道的小秘密,更有种别样的心神激荡。她似乎发掘出了一点自己独特的小癖好。

段郁简直心花怒放,嘴上还要谦虚两句,“其实今晚的装置,不是臣的主意,那架水运浑天仪是太史令与几位匠人耗费多年设计的,臣不过添了些装扮与灯盏,借花献佛,陛下也知道,大多是太史局的功劳”

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段郁后知后觉地发现,今晚睿王妃言语间的称呼很不一样,再没有称他“将军”,口口声声都是你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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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似乎主动向前迈了一步,拉进两人的距离感。

什么浑天仪太史局,顿时都变得不重要了。他且惊且喜,拖着圈椅往前凑近了些,直直望住贵妃椅上的女郎。相识这样久,这是他第一次放胆子大大方方地打量她,不怕不恭敬,不怕眼神泄露出自己火热的心思,她是懂得的,并且愿意尝试着接纳。

微凉的夜,骤然升温,摇曳的灯光也变得旖旎多情起来。她一手支着脑袋,侧倚在贵妃榻上,青丝如瀑仪态万千,他看出了种前所未有的婀娜妩媚,几乎令他不敢直视。

有一刹那的心猿意马,冲动之下,段郁握住了她的手,眼神热切,“王妃,我”一时间语无伦次,然而她没有抽开手,这给了他莫大的鼓励,终于将心声脱口而出,“我心悦王妃。”

她笑盈盈看着他,说:“我知道。”

“我愿将余生与王妃共度,”他颤抖着,又覆上一只手,将她的手笼在掌间,眼神充满希冀与渴求,“王妃愿与我试一试吗?”

这场景,像梦一样,掌间柔软细腻的触感令他着迷。想要用力握一握,想要用力地拥她入怀里,可是不敢,生怕弄疼她。倏忽间气血奔涌,深重的渴求无处安放,他忽然起身坐到了她的贵妃榻上,离她近一点,仿佛可以抚平浑身难以言说的躁动。

然后就听她轻声说:“好啊,那就试一试。”

段郁愣了一下,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时被狂喜冲昏了头脑。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他笑得不要钱一般,“王妃说什么?”偏过头去,耳朵凑近她的唇,“我没有听清,请王妃再说一遍吧。”

“没听清就算了,当我没有说过。”越棠笑着拂开他的脑袋,他很快抓住她另一只手,俯身贴近她。

他声音喑哑,“那怎么行,我听见了,一辈子都忘不掉。”

一张脸越靠越近,叫人心跳加速。越棠愈发觉得他不得了,年纪轻轻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多副面孔。平常飞扬洒脱是他,长辈面前温顺讨怪是他,偶尔扮可怜撒娇是他,而此时此刻,深沉认真得有些勾人的,还是他。

他目光眷恋,在她脸上流连,一寸寸移过去,似乎要将她深深刻在脑海里。越棠被他看得找不着北,小声抗议:“你别这样看我。”

“你好看。”他声音低沉,却理直气壮,“从前不敢看你,现在可以看个够。”

近在咫尺的眼神,无声地厮磨着,气氛暧昧得无以复加。越棠忽然扬起头,主动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趁他没反过来,用力把他推开了,“好啦,夜深了,你先走吧,改日再来。”

段郁怔怔碰了下嘴唇,低头看自己的手,又不可置信地看向越棠,霎时脸通红,“你亲我”

“亲了呀。”越棠坐起身,端端抱着双臂,仰着头笑,“不让亲吗?那你下次早说,反正今天是收不回来了。”也不等他反应,又冲他摆手,“你先走吧,我想休息了。”

段郁被她亲得七荤八素,心说怎么会不让亲多想逗留,还有许多的心思悬而未决,可时辰确实不早了。

他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欣喜,今夜的际遇一忽尔跌入谷底,一忽尔冲上云霄,足够他回味到天明。他柔声说,“那王妃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听她答应,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听见他轻轻带上门,越棠牵起裙角,低头端详肿胀的足踝,不一会儿又听见开门声,以为是双成进来,便向她伸出手。

“快来扶我一把。”

然而没有人答应,正疑惑,伸出的手忽然被重重一扯,力气之大,生生将她从榻上拽了

起来。越棠一惊,张口就要喊,紧接着却跌进一个怀抱里,惊叫声撞在那胸膛上,戛然而止。

她骇然抬头,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乔装改扮的太子殿下现身于她的房中,就好像那个马奴从不曾离开过。

“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阴沉的目光笼罩着她,“别人可以在这里,孤为什么不可以。”

越棠从巨大的荒谬中缓过神,又气恼又想笑,“殿下这样的身份,居然会在外听人壁脚,像话吗?”边说边扭身,企图挣开他扣在她肩上的双臂,然而力气悬殊,只是徒劳。越棠不满地瞪他,“快放开我!”

太子似乎很不悦,薄薄的双唇紧抿成一线,眸色骤深,箍住她的腰一提拎,向前迈了步,顺势将她推回身后的贵妃榻上。

想起先前的话,他冷笑一声,俯身双手撑在她两侧,“孤不像话?王妃都亲段郁了,究竟是谁不像话?”

越棠噎了下,没想到他真听见了,顿时耳根发烫。然而输人不输阵,她毫不示弱,“我亲段郁怎么了,他说心悦于我,愿意与我共度余生,我说那就试试。男女两相情愿,我亲就亲了,轮得到殿下说不像话吗。”

太子一怔,前面那些话他没听见,没想到内容如此丰富。就这么答应了?对待感情,她如此儿戏吗?

“王妃凭什么答应他?”

越棠只觉匪夷所思,“就凭我乐意,不行吗。”她忽然觉得不对,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些,发疯的明明是他啊!

她尝试推开他,用力撞他的胳膊,一边恨声说:“殿下当这王府是什么地方,不声不响溜进来,昏头了么?别逼我喊人!”

太子干脆钳住她两只手腕,反剪到身后,不许她再挣扎。是啊,他是昏头了,因为担心她,所以重操旧业,熟门熟路摸进睿王府,就是想看看她好不好。本来有许多话想告诉她,结果一来,便撞见她与段郁浓情蜜意的场面,他没有当场冲进来,已经算他好涵养。

“王妃从前所作所为,就这样一笔勾销了?”

越棠一窒,“什么所作所为?”

太子低下头,哑声说:“王妃说喜欢孤,还说要让孤侍寝。这些事,是可以轻易一笔勾销的吗?”

越棠一下子红了脸,“侍寝”两个字她说过很多次,气氛到位的时候,完全不觉得不好意思,可此刻听他从嘴里说出来,有种被雷劈过的感觉。他怎么敢的啊?一本正经地说出口,带着薄怒,和若有若无的委屈,简直让她无法理解。

她愤愤然,“一笔勾销不好吗?不然殿下想怎么办。难道殿下要将我下狱,治我不敬之罪?”

“不要答应段郁,答应我。”太子凝视她,“嫁给我,成为我的太子妃。”

她曾许多次离他这样近,甚至描画他深邃的眉目,在那双云山雾罩的眼中,激出浪潮暗涌。可她从未见过他眼里有如此多不加掩饰的情绪,那是她曾经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啊

但是,他这说的都什么话?

“你让谁嫁给你?”她呢喃,“来,叫一声婶母我听听。”

太子嗤笑,“河间郡主与睿王论堂姐弟,段郁不也该叫你一声舅母吗。”

这能一样吗?越棠拧眉,“段郁又不是储君。”

其实没什么不一样的,武皇曾是太宗的妃子,杨妃也曾嫁过寿王,只要有足够的权柄,身份从来就不是问题。太子曾经犹豫不前,却也不是因为这个。

越棠依旧觉得可笑,“然后呢?让殿下被史官记上一笔,连带我一起,千年之后依旧被稗官野史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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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王妃与马奴》 60-70(第5/19页)

她问,“殿下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

心中有气,他说骗人就骗人,说转身就转身,至今都没有给过她一个解释。现在见她快乐无边,又从天而降横插一脚,凭什么?这狗男人,是不是以为世界就该围着他转?

然而他玩味着她的话,“凭什么”眼神一闪,忽然低头,吻在了她唇上。

心跳漏跳了一拍,然后呼吸骤急,天旋地转。越棠终于想起来推他,然而双手早被缚住,只能偏头闪躲。他伸手扣在她脑后,轻易又吻了上去,带着侵略的意图,瞬间让人丢盔弃甲。他的鼻息拂在她脸上,随着侵略的节奏微微颤抖,她感觉到他压抑的情绪,很奇怪,心里似乎有个空洞被填满了。

她渐渐因循着本能迎上去,回忆中荒唐的片段卷土重来,变本加厉地回应在这一刻。啊,这比她臆想过的感觉还要好,缠绵地尝一尝,立刻勾得他方寸大乱。

他抽开一点身,悬在那儿急促地吸气。缓了片刻,喉结滚了滚,凑到她耳边说:“就凭这个。”

“王妃亲他,和亲我,是一样的感觉吗?”

越棠目瞪口呆,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使的是这一手。

“我曾问殿下是不是暗恋我,殿下否认了。”

他的唇又移到她面前,若有若无地从她的唇上擦过去,“孤说谎了。”他从容地承认,“孤暗恋王妃,王妃曾勾引孤的时候,孤忍得很辛苦。”

又是孤,又是王妃,越棠快要晕过去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正气凛然的太子殿下,居然会玩这一套。

“不要答应段郁,做孤的太子妃吧。”

第63章 晋江文学城43他好会啊……

越棠的伤不重,呛水后处理得及时,一觉睡醒,胸闷气短的症状便好多了。就是那晚池水凉,寒邪犯了肺,时不时总想咳两下,咳嗽多了又引得咽喉肿胀,于是一边甘草干姜,一边忍冬连翘,汤药当水喝了三五日,总算恢复了元气,又是神采奕奕的睿王妃。

踝骨的挫伤好得慢些,老毛病了,走动起来还是隐隐作痛。段郁日日来看她,颇有些趁虚而入的意思,每每抢女使们的活计。

“臣来臣来。”他架起她的胳膊,一本正经地去搂她的腰,“臣来扶王妃,王妃想去园子里散散心吗?”

越棠笑着拍开他的手,“长这么高,还让我搭你的肩,那我这条胳膊算是废了。”

他扑闪着眼,“那臣抱着王妃走吧,臣不介意的。”

越棠嗔了一声,到底没让他搭上手,自己摇摇晃晃地挪到南窗下去,听草木摇落间簌簌的秋声。天气渐凉,碧空如洗的响晴,阳光却是淡泊的,有那么点稀薄的萧瑟况味。然而身边吵吵嚷嚷,惆怅之感一闪而逝,不成气候。

越棠无奈地笑,转头问:“你总来我府上,公事都不管了吗?”

“臣近来闲得很。”段郁觍着脸凑过来,端茶捧到她面前,“臣领东宫之命,回京后协助整肃南北衙禁卫,如今事情差不多都了结了,臣的差使又迟迟没下来,殿下也没让臣回会昌。”他满不在乎,笑容爽朗,“陛下都不介意臣吃空饷,臣急什么。”

听他提起东宫,越棠笑意一顿。那一晚太子潜入睿王府,她担心他故技重施,夜夜命人看紧门户,果然再未起波澜。一场荒唐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可平静中又有一点异样,比如段郁,他拒绝了北庭都护府的职事,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段郁察言观色,以为她不高兴,想来是更喜欢事业有成的男人吧!他便说:“臣听长公主的意思,会调派臣去兵部任职,臣想过了,争取五年内迁至尚书,进授光禄大夫,为家小请诰命。”

越棠赞叹他志气不小,“我阿爹四十岁时方行官三品,你二十七当尚书,以后就是举国年轻读书士子梦里的传说。”

“谁让臣出道早,别人十四岁还在乳娘怀里打滚,臣就已经深入大漠砍敌首了。”段郁洋洋得意,总之一切都那么的欣欣向荣,充满希望。

忽然想起什么,他又扭捏起来,赧然看了她一眼,“臣前两日与家里人说好了,等臣成婚后,就从国公府搬出去,我要与夫人自立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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