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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太后歇下,石静深吸了一口气,走出慈仁宫的大门。
如果有事,只可能在回去的路上。
之前送大哥儿回去,石静怕有事,分了一半多人跟去。此时她身边只有芳芷、两个宫女和两个内侍,其中内侍和宫女在前后提灯。
走到东夹巷的时候,忽然有黑影从夹巷中闪出来,石静一颗心落地,却把前头提灯的两个内侍吓够呛。
等看清来人是谁,两人赶忙上前行礼:“大千岁万福。”
灯光照亮胤褆俊朗的面容和含笑的眼,他随意挥了挥手,想让两个提灯的内侍退下。
两个内侍不为所动,回头看石静。
今日石静带出来的都是毓庆宫被清洗后换进来的新人,人虽然新,礼数却周全,关键知道谁是主子,明白应该听谁的话。
石静对两个内侍的表现非常满意,但她更想知道胤褆见她所为何事。
“你们去后边吧。”拉开些距离便好,不然月黑风高,孤男寡女,要传出闲话的。
石静想知道胤褆的目的,却不会将自己置于舆论的漩涡。
两个内侍这才应是,齐齐朝后走去,提着灯笼远远缀着。
胤褆挑了挑眉,看向站在石静身边的芳芷,一副要与她密谈的样子。
“大千岁有话请讲。”石静也看了芳芷一眼,不为所动,“大哥儿还在毓庆宫等着我,我得回去了。”
胤褆知道跟在石静身边的这个宫女是她的陪嫁,也是心腹,开口道:“从小一起长大,你何必跟我客气。”
与陌生人一样喊他大千岁。
他爱听别人喊大千岁,拉开他与其他阿哥之间的距离,但听石静这样喊,莫名感觉生疏。
方才在乾清宫剑拔弩张,如今又跑来跟她叙旧,石静心里腻歪得很:“大伯有话请讲,我快到了。”
大伯晚上找弟媳说话,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今晚月色很美,你怎么提前走了?”胤褆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看石静离开,就追出来想陪她走一段路说几句话。
胤褆是丹凤眼,胤礽是桃花眼,单从外表看,胤褆的长相比胤礽更冷峻,可他说话比胤礽好听多了。
在宫里的人缘也比胤礽好。
可石静就是觉得他啰嗦,半天说不到重点,浪费时间:“云太多了,几乎看不见月亮,哪里能看出美来。”
如果是单纯的聊骚,恕她不能奉陪。
石静加快脚步,却被人拦住了:“掌珠,你非要如此和我说话么?”
“胤褆,你有事说事。”石静最烦被人纠缠,冷笑一声,“按照宫里的规矩,你和我最好不要在月黑风高的晚上遇见。”
大伯和弟媳在市井人家都要避嫌,更不要说皇宫了。
想起太皇太后病重那日,他听见的对话,胤褆觉得自己不当面问一问,心里像猫抓似的。
“七年前,在太皇太后面前你说你对胤礽无意,那你对谁有意?”毓庆宫近在眼前,他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石静简直无语,还以为他有什么后招,敢情真是撩骚,一时竟没接上话。
等她想好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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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开口的时候,毓庆宫的大门忽然打开。
胤礽似笑非笑地从里面走出来,径直走到胤褆跟前,猝不及防挥拳。
胤褆偏头,拳风错开鼻梁,打在侧脸上,发出闷闷地一声。
不等胤褆站稳,胤礽再次挥拳,却被石静抱住了腰,听她低低道:“放他走,别把事情闹大。”
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用长子制衡太子,是皇上走的一步棋,就像用明党制衡索党那样。
两边互相攻讦,明枪暗箭,势力此消彼长那是制衡,是皇上想要的结果。若太子和大阿哥赤膊上阵,扭打作一团,便是兄弟阋墙,违背了皇上对皇子们兄友弟恭的要求。
谁也落不到好去。
好比一废太子时,大阿哥可以在皇上面前告太子的状,说太子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在巡幸塞外的路上,走一路告一路,皇上都没听烦。
不但没烦,还都相信了。
这便是制衡。
可等大阿哥找到皇上,表示不用皇上动手,自己可以代为除掉太子的时候,皇上就想将他一巴掌拍死了。
最后的结局也是如此,大阿哥被圈禁至死。
两边势力的制衡,随便招呼,牺牲别人可以,但兄弟之间赤膊上阵不行。
大阿哥纠缠自己,太子记在心里,找人揪大阿哥的羽毛便好,却不能自己上场动他本人。
胤褆被打了,怎能平白吃亏,见石静抱住胤礽,挥拳反击。
石静抱住胤礽的腰,眼睛一直盯着胤褆的反应,见他果然挥拳,胤礽却傻站着不躲,忙用尽全身力气推了他一下。
拳风扫过,擦到了胤礽的下巴,顿时红肿起来。
这点伤满够了,见胤褆再次挥拳,而胤礽还是傻站着不动,石静急急喊了一声李德福。
说时迟那时快,太子走出来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会动手,更没想到大阿哥被打了还敢还手。
李德福跟在太子身后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太子脸上已然挂了彩。这会儿听见太子妃喊他,想都没想闪身挡在了太子面前,鼻梁上结结实实挨了大阿哥一拳。
当时就见了血。
毓庆宫的侍卫听见这一声,很快赶到,
将太子和太子妃团团护住。
大阿哥看了一眼对面下巴红肿的太子,和口鼻流血的毓庆宫首领太监李德福,顿觉不妙。
太子先动手是太子不对,可他反击打伤太子,和太子身边的人,形势瞬间倒转。
他从前一直忍让太子,为什么今天还了手?
大约是太子的出现,截断了掌珠的回答,让他血气上涌。
那个问题在他心里盘桓了整整七年,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问了出来,马上要得到答案,忽然被人搅黄。
这七年,他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如果早点知晓掌珠的心意,他敢不敢与太子相争?
如果他争取了,结局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他回答不了,因为他只听到了掌珠说对太子无意,却不知道她对谁有意。
当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只有他们三个人,掌珠对太子无意,又会对谁有意呢?
答案呼之欲出。
掌珠敢说出来,他就敢与太子争。
两个人早已婚嫁又如何,先帝的董鄂皇贵妃是怎么来的,不仅是他,整个宗室都知道。
先帝能抢弟媳,他为什么不行?
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真把话说开,没准儿他还能得到掌珠的暗中支持呢。
等他得偿所愿,不会学先帝让心爱的女人委身做妾,他要光明正大地迎娶,让掌珠做皇后。
至于掌珠婚后对他的态度转变,大阿哥单方面理解为对太子的顾忌,和应有的避嫌,甚至是暗中给他的保护。
他与掌珠之间,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一旦捅破便是两情相悦,偏偏太子这时候跑出来搞破坏,还敢动手打他,怎能不让人恼恨!
于是在还手的时候,他又找到了掌珠钟意自己的证据。
太子打他的时候,掌珠没反应过来,却在他还手之前,抱住了太子的腰,限制了太子的行动。
不然以太子的身手,多半能躲开,很难受伤。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关键时刻,掌珠还是偏向自己的。
大阿哥摸着肿胀的侧脸,感觉今夜发生的一切都值得,便是挨了太子一拳也甘之如饴。
他朝石静笑笑,笑容宠溺,看也不看胤礽一眼,挺直腰背转身离开。
石静知道自己这样做会让人误会她偏帮大阿哥,可胤礽的拳打在了大阿哥脸上,若自己不受点伤,这一局在皇上心里很难扯平。
若皇上问他为什么打人,以胤礽的性情绝对不会把她牵扯出来。
大阿哥也不会傻到在皇上面前承认纠缠自己的事。
为了婚后的清誉,她也不会主动往外说,不但不会说,还要约束身边的人不许乱说。
那么在中秋节这一日,无缘无故殴打兄长,又会成为太子暴戾成性,骄纵跋扈的又一铁证。
只有造成互殴,才能避免哑巴吃黄连的结局。原因也好解释,比如大阿哥醉酒冲撞了太子。
当然对方肯定也会给出有利于自己的解释,到时候便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局面,最后变成糊涂账被一笔勾销。
这是石静短时间内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目送大阿哥离开,石静长长吐出一口气,回头检查胤礽的下巴:“怎么样,疼吗?”
胤礽站着没动,垂下眼睫偏了头,避开石静的手。
这就是在怨她了。
如果不是被她抱住了腰,他应该能躲开大阿哥那一拳,不至于被扫到,受皮肉之苦。
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石静抬手碰了碰胤礽的袖子,示意他进去。
经过一个月的清洗,毓庆宫后殿总算干净了,前殿还不行。
胤礽跟着石静走进门,径直要去前殿书房,被石静叫住:“你去过乾清宫了吗?”
胤礽头也不回:“我才换了衣裳。”
“要我陪你过去吗?”石静站在原地问。
胤礽摇头。
石静应了一声好:“那你快点过去吧。”
别被大阿哥恶人先告状。
梳洗过后,正要上床,芳芷走进来禀报:“太子爷从乾清宫回来了。”
“人呢?”石静坐在妆台前问。
芳芷吞吞吐吐:“正在前殿梳洗,说是在那边歇下了。”
前殿的人还没清洗干净,不如后殿牢靠,石静重新更衣,拿了活血化瘀的药膏去了前头。
她还有话没跟他说呢,得把人请到后殿来。
经过穿堂,走进前殿暖阁,发现胤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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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问过屋子里服侍的才知道,人在书房练字。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了?”披星戴月多辛苦,石静走进书房,也没人理,自己找话说。
胤礽笔尖一顿,坚持写完最后一笔,看了看似乎不满意,将纸揉皱丢在纸篓里。
石静走过去,弯腰捡起被揉皱的宣纸,展开一看是个静字。
“你最爱行书,今日怎么想起练草书了?”快把静字写裂了,可见有多生气,石静在心里轻叹一声。
还是没人理。
书房空气凝滞,里头服侍的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
石静挥手让他们退下,这才走到胤礽身边看他的下巴:“皇上瞧见你脸上的伤怎么说?瞧见大阿哥脸上的伤又怎么说?”
胤礽这空儿又写了一个默字,石静猜在皇上面前,大阿哥没说真话,胤礽也没说真话。
大阿哥不可能在皇上面前承认纠缠过自己,更不可能自爆纠缠自己的时候被太子撞见才挨了打。
胤礽也不会把她和兄弟互殴联系在一起禀报皇上。
所以在这件事上,兄弟两人不约而同保持了沉默,并且各自找到理由蒙混过关。
过了皇上那一关就好。石静拧开药瓶的盖子,用指尖挑了药膏出来抹在胤礽红肿的下巴上,温声对他说:“夜深了,随我去后殿歇了吧。”
本来还算配合的男人,忽然偏头躲开了她的手,赌气的样子像个孩子。
比大哥儿还像孩子。
石静将药瓶放在书案上,并没走开,而是轻轻抱住了他的腰,用拇指去揉他的腰窝:“你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想没想大哥儿?”
“没想。”
终于愿意说话了,石静把身子贴上去:“那我呢?想我了吗?”
没人理。
石静磨牙,把下。半。身也贴上去,立刻感受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
“还说没想我?”她仰头看他。
男人冷着脸,红红的耳根却暴露了他蓬勃的思念。
夫妻间没有什么隔夜仇是上床解决不了的,先把人诓到床上,等到贤者时间再跟他解释,比在书房里浪费口舌效果好。
石静放开腰窝,踮脚去亲他红肿的下巴,清楚地看到男人喉结急速地上下滚了滚。
脚再踮高一些,用舌尖去俘虏凸起的喉结,腰身很快被人抵在了宽大厚实的书案上。
动静有些大,石静差点没站稳,慌忙去扶身后的书案,还是碰掉了象牙镇纸发出声响,把三阳开泰的羊脂白玉笔枕也打翻了。
第63章 听你的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身后……
门外响起殿上首领太监孙承运的声音:“太子爷,没事儿吧?”
此时石静已然被抱坐在书案上,承受着男人对她的思念,快要窒息了。
当男人的手探进衣襟,石静推他,喘息着说:“不行,这里不行……去后殿。”
前殿服侍的多是内侍,有时候内侍的嘴比宫女还碎。再说前殿的人没有清洗干净,若是在书房叫了水,说不定明天东西六宫都知道了。
她
丢不起这个人。
男人发狠般将她揉在怀里,咬着耳朵问:“为什么要见大阿哥,还跟他有说有笑?他的嘴比我甜,比我会哄人,你是不是被他给哄了去?我想你想到睡不着,爬起来往宫里赶,你可曾想过我?”
大阿哥随了惠妃,从小嘴甜,最会哄掌珠开心,而他只知道拿了吃食投喂,高下立现。
他也想学甜言蜜语,可每次话还没说出口,脸先红了。
七年前听见那段对话之后,他想过掌珠对他无意,可能对谁有意。
答案是大阿哥。
他想要成全,也给过大阿哥机会,可他还是娶了惠妃看中的伊尔根觉罗氏,当时户部尚书科尔坤的女儿。
石静快被勒断气了,推着他道:“去后殿,我把宫宴上发生的事告诉你。”
胤礽这才放开她,看着人脸颊绯红地拢起衣襟,然后将她从书案上抱下来,一起去了后殿。
进到后殿暖阁的内室,才发现大阿儿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石静尴尬地看了胤礽一眼,没让保姆叫醒大哥儿,拉着他去了东暖阁。
西暖阁是卧房,东暖阁被改造成内书房,也是里外两间。外间是标准的书房,里间可以住人,被褥都是现成的。
两人又梳洗了一番,石静带着胤礽往里间走,半路被人抱起又放在了书案上。
内书房的书案没人用,文房四宝却齐全,而且每一样都价值连城,摔了可惜。
从石静被抱上书案开始,屋里服侍的早就没了踪影。
“不行,这里不行。”男人的脸压下来的时候,石静偏头,指着书案上的文房四宝道,“这里有东西,硌得慌。”
男人哼笑,放开她,把桌上的文房四宝一样一样拿开。每拿开一样,石静的脸就热上一分,烧得难受。
李德福鼻梁骨被打断了,正在接骨,轮到孙承运跟在太子身边。
听着暖阁里传出来的轻。吟。喘息,孙承运脸上一红一红又一红。
不是他没见过世面,而是这声音委实令人脸红心跳。
芳芷一边指挥人烧水,一边听着暖阁里的动静,一边心疼太子妃。
书案上硬邦邦的,可要遭罪了。
动静持续了一阵,停下来,芳芷支起耳朵听着,以为要叫水,结果换了个地方继续折腾。
等到叫水的时候,已然敲了二更鼓。芳芷带人端水进去只能服侍太子爷,根本看不见太子妃,最后照例留了水和布巾退出内室。
翌日清早,石静是被憋醒的,起因是被窝里的人没走,脸贴胸肌太久差点窒息。
“别、别抱我太紧,透不过气。”石静起床气很大,暴躁地将人推开。
男人被推了胸,却倒吸凉气说下巴疼。石静忙去察看,发现红肿都消了。
昨夜她抱他腰的时候很有分寸,既要伤到脸,看起来很严重,还不能真伤到。
事后给他抹的伤药也是她自制的,消肿止痛立竿见影。
还知道跟她撒娇,可见气已然消了,能冷静下来说正事了。
石静抬手给他揉着下巴,一边将昨夜在宫宴上发生的事说了,连那个给她送假消息的面生小宫女这样的细节都没放过。
胤礽抓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亲:“小时候觊觎你也就罢了,他都成亲了,是四个孩子的阿玛了,居然还敢来纠缠。以后见他一次,我打他一次。”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道,以后再忙也要常回来,特别是有庆典的节日,不能留下她一个人独自面对。
那群人太恶心了,是他高估了他们。
“真不要脸!”胤礽才想到这一句,便被石静给说了出来,“也不知谁给大阿哥的勇气,居然在婚后还敢来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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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将人重新搂在怀里,额头抵着额头才艰难地给石静解惑:“太皇太后病重时考验你的话,我听见了……他也听见了。”
所以他妒了七年,恨了七年,紧张了七年,也害怕了七年。
石静知道这是他的心结,也是他之后冷落自己的原因:“保成,过去了,都过去了。”
又后知后觉想起什么,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莫非他听见我说对你无意,就默认了我对他有意?”
虽然不算普信,也够秃然的。
“很难理解吗?”胤礽用额头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石静的额头,“太皇太后在世的时候,你对他也很好,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
说到最后声音都变酸了:“他比我嘴甜,会哄人。”
那能一样吗,她接触大阿哥是为了了解他,方便将来对付他。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通天代战绩可不是白来的。
石静被撞疼了,揉着脑门道:“你知道我是个实在人,甜言蜜语和羊肉包子,我肯定选羊肉包子。”
“他用嘴哄我,我也用嘴哄他。”
哄得越多,知道的越多,再强大的NPC也是NPC,变不成目标人物:“从前我跟他一起玩,不是他有多好,而是因为他是你的兄长。皇上希望你们兄友弟恭,我以后要嫁给你,自然不会得罪你的兄长。”
没想到引发了这样的误会,石静在心里叹气。
又想起昨夜在毓庆宫门前发生的事,郑重提醒胤礽:“皇上用大阿哥制衡你,却不希望看见手足相残,很矛盾。可这就是帝心。”
既然读懂了皇上的心思,最好顺势而为:“昨夜互有胜负,也算扯平了,这一篇翻过去了,谁也不要再提,以后见面该怎样还怎样。”
见一次打一次肯定不行。
太子这个位置不好坐,一边是有了春秋疑心日重的汗阿玛,一边是长大成人野心勃勃的兄弟们,还有前朝的牵制,后宫的捧杀……胤礽时常感觉自己走在悬崖边上,生怕哪一步踏空了,像炮灰太子群里的那些人一样万劫不复。
如果这些由他自己来承受,胤礽反倒不怕,不过是一个人一条命罢了。如今又有不同,他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站着掌珠。
他自己可以万劫不复,但掌珠做错了什么。
大婚之后,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他成家了,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生活里的琐事在眼前变得清晰,柴米油盐酱醋茶琐碎却不无聊,每一样都让他感觉新奇又温暖。
有了自己的家,所有人的荣辱系于他一身。他好,所有人都好,他不好,所有人跟着下地狱。
“好,听你的。”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他有掌珠,以后他和掌珠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放纵自己,走一步看一步了。
从前他把皇上当阿玛,往后皇上先是皇上,然后才是他的阿玛。
兄弟也不是兄弟,不能交心,更不能随便打骂,要把他们都当成竞争对手。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身后的家人,这一局他必须赢。
另一边,康熙已然得知了昨夜宫宴后发生的所有事,气得搁下笔,问梁九功:“老大他怎么敢?”
梁九功刚听说的时候也很震惊,可仔细一想并非无迹可查:“奴才记得太子妃住在慈宁宫的时候,除了太子应时按点过去送吃食,大阿哥也常带了玩物送过去。”
早期后宫乱过一阵,孩子基本上是生一个夭折一个,生一双夭折一双,直到罪魁被拿下,皇子和公主们才算保住性命。
大阿哥和太子都是在那之前出生的。大阿哥满月便被送到宫外,由内务府总管噶禄抚养,太子则一直养在乾清宫,两人这才相安无事地活了下来。
与后头出生的一大堆阿哥,在年岁上相差较多。
两个阿哥一个是皇长子,一个皇太子,一个养在宫外,一个养在宫里,可以说是王不见王。
说来也巧,石家大姑娘进宫那年,大阿哥被接回宫,住在乾西所。
也是在那一年,太子和大阿哥见了面,并且因为石家大姑娘的缘故玩在一处。
太子是宫里的霸主,大阿哥是宫外的霸主,两个霸主见面没拌过嘴,也没吵过架,要么在南庑房认认真真读书,要
么去慈宁宫和和气气玩耍。
意外地和谐。
这样的和谐一直维持到太皇太后病重那段时间,被打破。
无缘无故,太子动手打了大阿哥,下手很重。惠妃娘娘只生了大阿哥这一个儿子,平时再如何端庄稳重,听说之后也乱了方寸,哭着带大阿哥到皇上面前告了太子一状。
皇上很诧异,把太子叫来询问,太子冷着脸不说话。皇上又问大阿哥,大阿哥却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兄弟间的武艺切磋,是他技不如人,不怪太子。
惠妃抹着眼泪让大阿哥说实话,大阿哥坚持说是武艺切磋,最后笑嘻嘻把惠妃拉走了。
皇上撬不开太子的嘴,只得作罢,却在心里给大阿哥加了分,给太子减了分。此后在新年宫宴上盛赞大阿哥心胸开阔,孝顺懂事,还将大阿哥叫到身边,与太子一起接受群臣朝贺。
那年宫宴之后,大阿哥便有了大千岁的名头,很多人私下都这样叫,风头直逼太子。
陈年往事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掠过,梁九功眉心一跳,忍不住提醒皇上:“太子谦和守礼,这回好像是第二次与大阿哥动手。第一回因为什么来着,奴才记不得了。”
皇上记性好,肯定能想起来,下一息龙颜果然有所变化。
皇上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良久什么也没说,继续提笔批阅奏折。
翌日,大张旗鼓赏了太子两盒子月饼,说慰劳他监工辛苦,中午喊了太子过去一起用午膳。
席间,康熙让人给太子夹他最爱吃的菜,忽然笑问:“朕记得你和保清从小很能玩到一处,只在你十四岁那年起过冲突。你打了他,是因为什么来着?”
胤礽一听就知道昨夜的事瞒不住了,微微蹙眉。
不过皇上这样问,显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他坦然道:“因为那年他抢了儿臣的心爱之物。儿臣说那是儿臣的,除了那个,什么都能给他。可他说,他什么也不要,只求儿臣成全。”
心结解开之后,再说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胤礽没有恨,只剩后怕。
“儿臣打了他一顿,就此放手。”说到这里,胤礽深深吸气,“可他转头便有了新欢,再没回头看一眼。”
还好大阿哥没有回头,不然他与掌珠之间的误会可能一辈子都解不开,始终像根刺扎在心里,午夜梦回痛彻肺腑。
如果他与掌珠就此分开,胤礽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后悔,然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与大阿哥易地而处,他可能更疯。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永远点到即止,说得太白等于侮辱对方的智商。康熙很快会意,安慰他:“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胤礽则举起酒杯敬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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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当年儿臣走入歧路,若不是汗阿玛坚持,儿臣恐怕要悔恨终身了。”
有这么严重吗,动不动就终身?
康熙眼中闪过讶色,瞬间明白了太皇太后考验石家大姑娘的苦心,又想起太子妃对太子不甚热情的态度,心中掀起的波澜才勉强平息。
在暗卫加入之后,焰口道场案很快有了新进展,由此牵出明珠次子揆叙乳母的一双儿女来。
这对兄妹仗着揆叙的势坏事做尽,哥哥放印子钱,身上背着人命,妹妹荒淫成性,与云居寺的僧人有染,还不止一个。
康熙让大理寺把调查结果透给明珠,明珠赶紧将揆叙择了出来,然后给大理寺递话,要求严惩。
“阿玛,乳母一家对我忠心耿耿,当真救不得了吗?”揆叙得到消息,冲进书房跪下哀求。
倘若尽心为他办事的人最后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以后谁还敢豁出命去。
再说不过是放印子钱,还是一个人放的,罪不至死,怎么全家都判了斩监候?
明珠像看傻子似的盯着揆叙,额上青筋蹦起多高:“你忘了他们都做过什么?”
揆叙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悟行不是被太子杀了吗,死无对证!”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明珠说着闭了闭眼,“悟行死了,线索全断,大理寺是怎么顺藤摸瓜摸到你乳母一家的?”
揆叙瘫坐在地,半晌才道:“皇上会不会也怀疑上我了?”
“目前没有消息,你不要自乱阵脚。”这恐怕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了,但愿皇上能看在自己面上,不予追究。
事实证明,明珠还是很了解皇上的,大理寺只判了揆叙乳母一家斩监候便结了案。
但在勋贵子弟中间酌选翰林院编修的时候,早已经是二等御前侍卫,且与兄长纳兰性德一起发表过词集的揆叙意外落选。
非翰林不能去六部,没有六部观政经验无法进内阁,这是官场不成文的规矩。
从功勋子弟中酌选翰林院编修,而不用通过考科举,考庶吉士,可以说是一个晋升的捷径了。
这样的机会不是年年都有,错过这一回,下回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揆叙求明珠想办法,明珠能有什么办法:“焰口道场的事,皇上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法外开恩。你且好好在御前当差,不许再掺和进来,以后还有机会。”
揆叙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大阿哥,于是去求大阿哥帮忙。
中秋宫宴第二天,皇上赏了月饼下来,太子独得两盒,其他皇子各一盒,大阿哥也得了。
等他打开月饼盒子,却发现里头是空的。
不知是皇上的授意,还是御膳房奴才的疏忽,大阿哥想问不敢问,只觉脸更疼了,好像又被人打了一拳。
揆叙这时候撞上来,不但没把自己的请求说出来,反而喜提新差事。
“御膳房的人说,这回送给皇子的月饼,全都请梁九功过目了。”揆叙不知道大阿哥为什么要问这个,照实说,“主事说不会有错。”
梁九功是皇上身边的首领大太监,办事从来滴水不漏,怎么可能出这样大的纰漏,多半是得了皇上的授意。
皇上为什么只赏了一个空盒子给他?大阿哥心里窝火,怀疑是焰口道场的事暴露了,这会儿再听揆叙的请求,哪儿能有好脸色,没踹他一脚都是因为自身涵养好。
揆叙话没说完便被请出了书房,至此恨上了大阿哥,再不肯为他的事上心。
“大阿哥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明珠有些怀疑,派人去问无果,只得求助惠妃。
没想到惠妃还一肚子怨气呢,在回信里大骂云居寺的明波,说老秃驴吃饱了撑的往太子妃身上泼脏水,把慈宁宫后罩房那尊真佛都给惊动了。
然后一佛出世,众佛升天。自打苏麻喇姑住进毓庆宫,每天不干别的,专拿宫规刁难人,只用了几天时间便将她花了十几年才安插进毓庆宫的眼线拔了一个干干净净。
连洒扫的小宫女都没放过。
毓庆宫迎来送往每天都乱糟糟的,皇上不管,太后称病,太子妃装糊涂,全都由着苏麻喇姑。
没有了眼线,她现在就是瞎子聋子,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读到最后,明珠差点怀疑惠妃不是在骂明波,而是骂他。
原来苏麻喇姑已经把火烧到东西六宫了吗,明党这边的眼线早在半个月前就全军覆没了,明珠只清楚自己这边的情况。
这事到底是谁的手笔,并不难猜,端看事成之后对谁更有利。
第一受益人自然是太子,可这么多年过去,毓庆宫无论怎样乱,太子都不理不睬,又怎会心血来潮搞这些。
第二受益人便是太子妃了,明珠猜这事多半是太子妃所为。
她没嫁进宫的时候,毓庆宫风平浪静,等她进宫之后,先是撷芳殿,再是毓庆宫,就连东西六宫都没个消停。
太皇太后病逝之后,苏麻喇姑潜心在慈宁宫礼佛,等闲根本请不动,太子妃用了什么法子把人请出来的呢?
从前毓庆宫有很多明党这边的眼线,也没听说太子妃做了什么事啊。
尽管想不出原因,明珠也绝不相信苏麻喇姑出山是被云居寺的和尚惊出来的,或者像她自己所说是个偶然。
最近的事一桩接一桩,逐渐超出他的掌控,明珠有些心慌,索性吩咐下去,暂停所有行动。
他得好好捋一捋,不能让自己的辛苦筹谋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索额图不是要给太子屋里添人吗,怎么还没动静?”明珠问心腹。
心腹立刻道:“石家闹分家呢。老太爷和大老爷都不同意,二房闹腾了半天也没结果。石家不分家,大姑娘嫁给太子,其他姑娘进宫无望。”
明珠没想到索额图盯上了石家:“石家还有适龄的姑娘?”
“本来没有。”
心腹笑道,“可两房面和心不和,二房愿意放下身段,让大选撂牌子的独女进小选,谁拦都不好使。最近一直在闹分家,不分家二房的姑娘进小选也得被送回来。”
东西六宫有好几对姐妹花,可皇上似乎并不愿意让一家的姐妹服侍太子。
明珠清楚皇上的心思,挑眉道:“那咱们就帮石家二房一把,让他们把家分出来。”
太子妃将计就计用焰口道场事件撬出苏麻喇姑,别怪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帮着索额图把她的堂妹送进宫,分她的宠。
事办好了,添堵的同时没准儿还能搞点事情。苏麻喇姑有本事换掉毓庆宫里的宫女内侍,还敢把太子的侍妾一并换了不成!
“皇上,奴才的干女儿素心也被退回内务府了,您看是不是让内务府再把人送回去。”用过晚膳,皇上心情正好的时候梁九功低声提醒。
得到皇上的授意,他一共在毓庆宫放了五个眼线,前殿四个,后殿一个。
素心便是安插在后殿的人。
彼时苏麻喇姑以协助太子妃整顿内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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