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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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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渡气“报酬,得以身相许”

江水彻骨的寒冷,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

落水一刻,她紧紧闭上双眼,感觉整个人向江底坠去。

无边的恐惧让她生出强烈的求生意志,她胡乱挥舞着双手试图抓住些什么。

慌乱中呛了一口水,随后便涌进了更多的水,带着腥味的水瞬间灌满她的肺腑。

酸涩,涨裂,眩晕。

胸口像是压着巨石,令人无法喘息。

像是短短一瞬,又像是经历了沧海桑田。

霍令仪意识逐渐模糊,只觉得外界的声音像是隔了千里万里远。

感觉到周身有水流淌过,有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

失去意识前,她好像回到了那个夏日午后。

那年的河水和今天的江水一样寒凉。

五岁时,她随外祖一家去庄子避暑。

稚童贪玩,她兴致勃勃的与附近熟悉地界的农庄佃户孩子一起到河边捕虾捞鱼。

岸边长着参天大树,旁边的河流湍急,不知深浅。

他们在岸边水浅的地方赤脚下水,摸着石头里的鱼虾贝类,泼水嬉戏。

岸边孩童众多,霍令仪失足滑落河中也无人注意。

只有大表哥冯漳率先发现她不见踪影,急忙唤来长辈将她捞出。

听说年年都有孩子在河里溺毙,霍令仪起先不以为意,落水后方知后悔,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爹娘。

最后是舅舅冯止将她从水里捞起,放在鹅卵石铺垫的岸边,呼唤她的姓名。

“令仪!醒醒!”霍令仪意识不清,朦胧光影中,看到面前有一道虚影,声音错错杂杂,耳朵像是堵了棉花,听不真切。

舅舅的声音朦朦胧胧传来:“令仪,你阿娘在家等着你,快别睡了!”

冯止那时候还年轻,但废寝忘食的念书,脸上的胡茬冒尖了也懒得刮,他喜欢将她抱在膝头拿脸蹭她,只因她怕痒,总会被逗得咯咯直笑。

“霍令仪,你不许死,给我起来。”

“霍令仪!醒醒!我答应你,让你十子,让你二十子,好不好?你快醒过来!”

随着耳朵里的水流出去,听觉也变得灵敏,她渐渐分清音色的区别。

好熟悉的声音……

鼻子被人捏紧呼吸不得,这一下她便醒了,咽喉处呛出一口水。

不等她说话,嘴巴被又软又热的东西堵住,一股温热的气息送了进来。

如此反复,她的神思也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他没有胡茬,不是舅舅。

脸颊上有水滴落下,冷冰冰的,偶尔有些温热。

她的视线渐渐聚焦,呆呆望着眼前人。

他浑身都湿透了,墨发零碎地垂坠在脸颊旁,肌肤被水打湿后是干净透彻的雪白色,乌黑浓密的眼睫和剑眉沾上了粒粒分明的水珠,眼眶周围泛着血色的红,一派靡艳绮丽。

因害怕惊惧,眼睫微微颤栗着,徒然生出了一种脆弱无助之感,在紧皱的眉宇间迅速扩散。

在对上她茫然睁开的眼睛后,他愣在了原地,先是不可置信,而后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谢天谢地,令仪你总算醒了。你怎么也落水了?真是吓死我了。”柳青骊及时给她披了件外袍挡住湿透的身躯,搀扶着她坐起。

霍令仪咳嗽了几声,感觉嗓子像是刀割一般生疼,咽了咽口水,才慢慢将咽喉里的酸涩痛觉压下去。

她靠在柳青骊肩膀,喃喃低语道:“我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落水了,可能是报应吧。”

孟玄朗半跪在一侧,瞥了眼屈膝跌坐在旁的景王,景王缄默,无声扫了他一眼。

孟玄朗忆起与他在屋内的对话。

他原以为景王和别人一样,会高高在上以权势逼他和解,但他

言语间不见威胁,只是独自揽下全责,将霍令仪撇清。

扪心自问,他对被骗一事确实如鲠在喉。

也许迫于权势确实不敢发怒,但怨气总归是有些。

罪魁祸首愿意来道歉,这份诚意就足以消弭他的怨气。

况且,是他自己跳下去的,又怎么能全推卸到旁人身上。

见她为此耿耿于怀,孟玄朗心有不忍,便对她说道:“令仪不必说这样的话,我不怪你,要怪,我也只会怪景王出这样的主意,他才是罪魁祸首。”

湿了水,又有江风不断吹来,哪怕有阳光倾洒在周身,也感觉不到周身暖意。

霍令仪冻得瑟瑟发抖,牙关有些打颤:“落了水,我才真正感同身受,这果真是个馊主意。”

柳青骊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落水?”

霍令仪回忆起当时场景,不解摇头:“不知道脚底怎么打滑,就落水了。”

守在一侧的江野望见被挂起来的衣物,便都什么都明了。

他忽然跪在她面前,伏身认罪:“都怪属下,本来想着做戏做全套,便洒了些油在甲板上,却不料害霍小姐和殿下落水,属下甘愿领罚。”

事情真相大白,霍令仪才知道什么叫天道好轮回。

望着坐在脚边的越少珩,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到他小腿上,嗔骂道:“这还不是自作自受,都怪你!”

却不成想,她这么轻轻一踹,竟然将他这么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踹下了水去。

“扑通”一声,人再次没入江水中。

众人惊惧不已,齐齐攀爬到甲板前面去寻他的踪迹:“殿下!”

霍令仪惊诧地动了动自己的脚丫子,满脸都是无辜:“我也没用力啊。”

她往前挪了挪,扶着船上的围栏,往江面看去。

越少珩在江面上浮游,四肢舒展,像一片落叶飘在江面上。

霍令仪见他游得轻松,不禁松了口气。

会水就成,别上来了讹她。

越少珩在水中一个利落的转身腾挪,才叫众人看清他此时的模样。

他嘴里叼着一个香囊,手脚并划,往画舫慢悠悠地游回来。

原来他是去捡落水的香囊。

越少珩在水面上昂着头,咬着香囊的样子,像只替主人将落水的物件捡回来的小狗。

过分滑稽的联想,令霍令仪莫名有些想笑。

他这样咬在嘴里示众,颇有几分炫耀之意,但他面色冷冷淡淡,不苟言笑的,霍令仪又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多虑,这人不会这样幼稚。

只是因为划水要用手,所以只能用嘴咬着罢了。

柳青骊悄悄回头,含笑对她揶揄道:“是谁送的香囊啊,竟能让殿下不顾危险,特意落水去捡回来。”

当真这样明显吗?!

霍令仪感到羞耻,死不承认道:“谁知道呢,反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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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的,早在路上丢了。好冷,我要进去换身衣服。”

霍令仪手脚并用从甲板上站起,转身跑进船舱里,柳青骊忍不住偷笑,也提步跟了过去。

甲板上只剩下孟玄朗和江野看戏。

越少珩终于游到船沿,却只能看到霍令仪离去的背影。

怎么走了,不夸夸他吗?

“殿下,要我们拉你上来吗?”孟玄朗扶着栏杆,朝他伸出手来。

越少珩单手攀扶在甲板上,拿走嘴里香囊,他的面容如玉,在水面波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越少珩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不怕我将你拉下水?”

这事,景王还真有可能干得出来。

孟玄朗想起落水的恐惧,浑身一哆嗦,下意识便将手抽了回去,但想了想,还是伸到他面前。

越少珩如今心情不赖,竟与他开起了玩笑。

握住他的手,施力要将他扯入江中。

孟玄朗力不如人,一个趔迭便往前冲,险些被他扯下水,他望着船沿茫茫江面,吓得不轻。

越少珩见他被自己吓到,顽劣笑了起来,松开了握着他的手,一掌拍掉,嗤笑道:“就你这点儿劲儿,拉不动我,万一掉水里,她又要跟我急。”

孟玄朗被他嫌弃,面色略显尴尬,但他也知道景王只是在与他玩闹,并无恶意。

他无奈笑了笑,喃喃自语道:“那我还是进去弄些姜茶吧。”

说罢,转身离开。

他们走了,江野还得赎罪,伸手将景王拉上船来。

江野自知难逃一劫,主动请罚:“属下回去自领五十鞭。”

越少珩浑身都湿透了,但他气血旺盛,迎风一吹也不觉得冷,掂着失而复得的香囊,闻言只是淡淡说道:“功过相抵,便免了吧。”

江野闻言不由窃喜,今日这出,怎么不算福祸相依呢。

*

午后日头高悬,江河旷野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换了身干净衣服的霍令仪坐在美人榻里晒太阳,经历了一整日的事,她有些疲累。

“阿嚏!”霍令仪揉着发痒的鼻子,裹紧了身上的外袍。

怀里被柳青骊塞进一个汤婆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但冰冷的手脚在汤婆子的暖偎中渐渐焕发出暖意,不由觉得自己还挺有先见之明。

霍令仪脱去鞋履盘腿坐在榻上,笑着与柳青骊调侃道:“青骊是今日最幸运之人,今天咱们一船人,就你没落水。”

柳青骊坐在她身侧,替她拨弄淋湿的墨发,用棉布汲水绞干,闻言不由捂住她的嘴巴,讪讪说道:“你可别说了,咱们都要回程了,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

霍令仪笑弯了眼睛,只要没人动歪脑筋,就能平安无虞。

二人说了一会话,柳青骊摸了摸她半干的墨发,拿起梳篦要为她梳通打结的头发。

忽听闻舱房里有脚步声传来。

她扭头看向来人,识趣地放下梳篦,对霍令仪说道:“我看看姜茶煮好了不曾,去去就回。”

霍令仪并未有异议,趴在美人靠上托腮假寐了一会。

桌案上的鎏金炉里点了檀香,令人神思舒缓。

日光融融,江风清冷。

四周一片寂静,鸟鸣啁啾,浪花撞上船板,悠远而宁静的氛围,使人昏昏欲睡。

船上备下的衣袍不如她平日里穿的精细,只是普通的浅白色葛衣,颇有些像夜里就寝穿的寝衣。

宽大的衣袍,落在她纤瘦的身上,显得内里空荡荡的。

她斜倚在美人靠上,白袍掩饰不住玲珑的曲线,如连绵青山,起伏不定。

又似园林里一株梅树,盘曲妖娆。

榻上有人落座,霍令仪以为是柳青骊回来了,可是等了半晌也没见她有动静。

她方才说,从未给姐妹梳过发,很是羡慕,于是她便将梳发这样的重担交给了她。

“放心梳吧,喜鹊都说我的头发好梳,你不会弄疼我的。”霍令仪抓了把秀发到眼前检查,只是有些毛躁而已,一梳就直了。

“我替你梳吧。”

霍令仪一个激灵,侧头看向来人。

越少珩也换下了那身湿透的锦袍,穿上了与她一样的浅白色葛衣。

衣襟系上了,但松垮地露出了锁骨和一点玉色胸膛,如此轻便着装,宽肩窄腰一览无遗。

他墨发披肩,面容依旧俊美,只是气质霎时从刀劈斧凿的锐利,蜕变出娴静秀雅的柔和,简直像是换了个人,轻松随意得过分。

“你怎么上来了?”霍令仪转身坐好,见他往她这边挪了过来,下意识收

腿,给他腾出了些位置。

可是他得寸进尺,一直坐到与她促膝相对才停下,身子前倾,手撑在榻上,黑眸擒住眼前人。

幽深的眼眸里,似是藏了千言万语:“上来讨要点东西。”

霍令仪鼻息里全是男人冷冽的气味,心脏跳得飞快,险些忘记呼吸。

手撑在矮榻上,手指蜷曲着,攥紧了底下的葛麻,抬眸撞进他眼中,问道:“你想要什么?”

越少珩唇角牵起,低声戏谑道:“我救了你,连句谢谢都不配得到吗?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要是换做旁人,你是不是早就千恩万谢了?小没良心的。”

霍令仪羞臊不已,脸上早已滚烫一片,她柔声道:“是我的错,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越少珩挑眉:“一句谢谢就够了?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

……

“本王的命很矜贵的,报酬也不小,你给得起吗?”

“得以身相许。”

……

第72章 报恩“渡气和亲吻是两回事。”……

以以以……身相许!!

霍令仪杏眼圆睁,檀口微张,一时怔怔答不上来。

他语气轻飘飘的,说得十分轻巧,可霍令仪却心跳飞快,一时不知道他是在说玩笑话逗她,还是真心的。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轻颤:“王爷也忘了,我说过的话吗?”

越少珩乌眸半垂,浓密的眼睫挡住他眸间心事,目光淡淡落在她带着玉镯的手腕上。

不由心中叹息,羊脂玉竟也比不上她的皓腕肤色洁白,欺霜赛雪。

她说的每句话,他都记得。

“……自愿也就罢了,如果她不愿意呢……”

若是感动就喜欢,叫什么喜欢。

她想要的,是纯粹,是真心。

可他有的也是纯粹,是真心。

她却视而不见。

罢了,来日方长,何必着急,他有的是耐心。

越少珩收起迫人目光,屈膝搭到榻上,轻轻碰触到她的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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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擦碰着,谁也没躲开。

他懒懒淡笑道:“不错,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捞你上来这种小事,谁都可以做到,但是渡气之恩,不可不报吧。”

他丝毫不掩饰眼中恶劣的索取意味,嘴角挂着的笑容吊儿郎当,有些罕见的痞气。

“渡气,什么渡气!你个登徒子,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来找我算账!谁准许你……亲我的?”霍令仪气极,搜遍身侧也没找到什么东西可以砸他泄愤,只好恶狠狠地瞪他。

少女屈膝跪在榻上,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怒视他。

双眼瞪得极圆,可双颊飞起的红晕,洇湿的眼尾,半撅的红唇,都流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娇憨来。

“那只是渡气,事急从权,无奈为之。再说,你懂什么叫亲吻吗?渡气和亲吻,能一样吗?”

言罢,越少珩单膝跪在榻上缓缓坐起,如春笋冒土,不过三两日功夫便直冲云霄。

鼻尖将要擦过她脸前,他周身携裹着冷冽的气息咄咄逼近,令霍令仪士气大减。

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铺天盖地全是他的气息。

霍令仪脑袋里一片空白,手脚不听使唤,将她钉在原地,更是有几分呆愣地仰起了头。

他垂下的目光凝聚在她莹润的唇上。

丰盈,饱满,泛着甘甜蜜意。

尝过一次,浅尝辄止却已上瘾。

光是看着她的唇,脑海中就已经自动浮现出亲吻的感觉,但太轻了。

明明近在眼前,却不能再尝一回吗?

他只觉心火在燃烧,强占的欲望叫嚣得骨头缝都在撕裂的疼。

但他对上霍令仪闪烁着害怕惊惧的桃花眼,忽然笑了,如春花烂漫了山头,故意用额头相撞,低声喘着气,带着嚣张的嘲笑,有挑衅之意:“渡气和亲吻,是两回事,要是不懂,我可以教你。”

本来他只是玩笑,以为她会马上推开自己,但霍令仪不闪不避,呆呆怔在原地,唇珠翘着,皓齿在红唇间若隐若现。

叫人曲解,她有邀约之意。

越少珩喉结上下滚动,越靠近,她的羽睫颤动得越厉害,却只知道睁着眼看他。

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

他尝试低下头来。

霍令仪浑身僵硬,理智告诉她应该马上推开他,可心里有根弦紧紧绷着,不让她逃离。

她在他垂下头的时候,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青骊,姜茶煮好了,你送上去给他们?”

“好。”

一层甲板上传来孟玄朗与柳青骊说话的声音,隔得不远,但因为在空旷的江面,传上来时,似是隔了层纱,有些缥缈。

却骤然惊醒他们二人。

霍令仪一把推开他的肩膀,越少珩没有任何防备,轻易被推倒在矮榻上。

只差一点儿,遗憾在心头蔓延。

他瞥她一眼,霍令仪也顺势跌坐了在榻上。

与他四目相接,霍令仪见他餍足的勾着唇,像极了奸计得逞的狡诈之徒。

两相对比,她若是流露出羞涩的情绪,岂非居于下风,叫他耻笑自己。

不服输的劲儿涌了上来,霍令仪不甘被他看出她的稚嫩。

因而她捋着肩头秀发,挨靠着身后的美人靠,朝他嗔骂道:“登徒子,你好熟练啊,用这招亲过几个姑娘啊?”

还以为她要骂他什么卑鄙下流,却没想到在意的是这个。

越少珩轻笑出声:“你猜。”

霍令仪轻哼一声,鄙夷道:“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真看得起我。”越少珩单手撑着矮榻,仰头望向苍穹,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忍不住开怀大笑。

捧着姜茶走上来的柳青骊有些进退两难,他们二人分别在矮榻两侧坐着,明明坐得挺远的,但个中气氛,却粘连着一些暧昧,令她不敢轻易打破。

柳青骊转身想走,却被霍令仪叫住,她唯有硬着头皮上前,给他们送去姜茶。

“你坐。”霍令仪故意将柳青骊拉到他们二人中间坐下,阻隔了他的视线。

柳青骊如坐针毡,想走却走不得,被霍令仪硬塞了梳篦,让她帮忙梳发。

柳青骊唯有依言,跪在塌边替她梳发。

她的秀发乌黑亮泽,晒干以后,摸上去如丝绸一般光滑,令人爱不释手。

梳子不小心碰到她耳朵上的耳坠,霍令仪瑟缩了一下,嘶的一声抽气。

柳青骊问:“怎么了?”

霍令仪抬手抚摸脸侧:“耳朵有些痛。”

“我瞧瞧。”柳青骊将她两鬓秀发撩开,才发现她耳垂明显红肿,穿耳的地方冒出了些脓液。

她刚碰到耳垂,又惹来霍令仪一声轻呼。

越少珩忽然开口道:“贪图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不穿耳就这么多事了。”

霍令仪斜睨他一眼,辩驳回去:“少说风凉话,要不是今日落水,我好着呢。”

柳青骊担忧问道:“令仪要不先摘下来?”

霍令仪摇头拒绝:“不能摘,摘了伤口会愈合,我岂不是又得再穿一回?唉,别管了,我回家抹药就行。”

她再三坚持,柳青骊也无话可说。

又坐了一会,霍令仪与柳青骊一起回厢房,将烘干的衣物换上。

梳妆的功夫,画舫也快靠岸了。

岸边有马车候着,准备接他们回城。

景王的马车宽敞舒适,底下还垫了厚厚的毯子,坐在上面舒服得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颠簸。

霍令仪累极,靠着柳青骊窝在马车角落里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唤醒。

“阿姐咱们到家了。”

她迷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景王的马车上。

独自一人躺在软垫里,有引枕垫着脑袋,身上盖着一件披风,上面有沉香熏过的气味,和越少珩身上的味道一样,令人安然入梦。

车厢内,除了越少珩和霍珣以外,再无旁人。

柳青骊与孟玄朗,大概被越少珩送回了各自家中。

马车骤然停下,霍珣撩起窗台悬挂的帘子,看见了自家府门。

他感激地对送他们回府的越少珩拱手答谢:“多谢殿下相送,我与阿姐就先回家了。”

竞渡结束后,霍珣与几位表兄在街上游玩了一会,之后便散了各自回家。

他不敢独自回去,怕被母亲谴责追问,于是跑到景王府等人。

景王府的管家得知他是霍家少爷,热情请他入府,好吃好喝招待着。

直到景王带着霍令仪归来。

他就知道,景王一定会将他姐姐安全送回来。

越少珩对他沉声吩咐道:“你先下马车,本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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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话要与你姐姐说。”

霍珣回头瞥了眼自己的姐姐,她安静坐在马车角落里,罕见

的柔顺。

而景王也淡然坐在一侧,二人虽未多言,但他们之间有种不可言说的氛围萦绕在身侧。

他压下心头的好奇,快步跳下马车。

霍珣走了,马车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霍令仪将披风取下,这才抬头问他:“你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越少珩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和一个木盒递给她:“你赠我香囊,我便送你一瓶药。这是军中专门治疗外创伤口的,一夜便能愈合。但是你得将如今戴着的这对耳环换成银的,这儿有一对纯银打造的耳饰,夜里戴上,便不会拉扯到伤口。”

纯银的耳饰,谁没有啊。

霍令仪不以为意,但是打开后才发现略有不同。

她妆奁里的耳饰都是带吊坠的,容易钩扯到头发。

但木盒里的这对,却没有任何吊坠,是一对耳珠。

和耳珰一般大小,与粗壮的耳珰不同,它是纤细的金属针勾,上面只有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珍珠,散发着莹莹粉光,与她那支珍珠点翠蝴蝶簪的珍珠一样的色泽,只是小了许多。

她合上盖子,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殿下当真心细如尘,多谢殿下好意。”

越少珩微微颔首,望着马车外的日薄西山,淡声道:“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霍令仪感受到他的示好,心里滋生出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从未有过的愉悦,也是从未有过的不舍。

她扶着门框,就要走下马车。

忽然她扭过头来,最后看他一眼,眉眼一弯,冲他灿然笑道:“殿下,今日我玩得很开心,多谢你。”

下了马车,与霍珣一起走入府邸。

她回头了三次。

直到进了府,彻底断绝了视线,那辆马车才悄然离去。

霍珣忍不住靠近她,挤眉弄眼的好奇追问道:“阿姐,你与景王,是好事将近了吗?”

霍令仪娇哼一声:“不许跟任何人说,八字没一撇呢。”

霍珣笑得不怀好意:“那我近来是不是该好好锻炼,等着背你送上花轿呀?”

霍令仪巧笑嫣然,将手放在他肩头与他勾肩搭背起来,在他放松警惕之际,不由分说跳到他背上,死死缠住:“那先让我试试你能不能背得起我。”

“啊,阿姐你好重啊,跟猪一样重!少吃些吧。”霍珣及时扶稳了她,背起她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走了起来。

这副醉汉的走路姿势,路过的婢女们瞧见了都掩嘴而笑。

霍令仪气极,掐着他脸颊软肉使劲蹂躏起来:“你才重啊!”

霍珣被揍得嗷嗷叫,但脚步还算稳健,一路背着霍令仪走过前院连廊,往正厅而去。

冯衿在廊下等候他们回来吃晚饭,瞧见他们姐弟打打闹闹入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无奈地笑着摇头,转身进了屋中。

第73章 怀春春水涌上来,往礁石深处灌入……

夜里用过晚膳,霍令仪陪着冯衿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之后便到秋水苑小坐片刻。

晚风带走白日暑气,院子里的鹅卵石仍然温热。

霍令仪和冯衿一起脱去鞋袜踩在鹅卵石小道上。

冯衿走习惯了,闲庭信步十分轻松。

霍令仪脚板娇嫩,走在凸出的鹅卵石上就像踩在刀尖上一样,走了没几步就嚷嚷着受不了了。

缓缓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立起白皙娇嫩的双足查看,脚板底下白里透着粉嫩的红。

霍令仪撑着膝盖,愁眉道:“娘,好痛啊。”

冯衿继续在鹅卵石上行走,回头瞥她一眼:“多走走就好了,夜里才能睡得香。”

“我睡得很好啊,娘你睡不着?”

冯衿面不改色地走过:“也不是睡不着,只是容易惊醒。”

“这可不是小事,一会我去医塾替你找大夫过来瞧瞧。”霍令仪想起盛娴母亲,初时只当是小毛病并不在意,可病灶越烧越旺,最后险些酿成大祸,因而她变得无比紧张。

冯衿拒绝道:“不用,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只是记挂你爹罢了。”

“爹在家书里也说南方水患已平,想必很快就可以回来了,娘你不要忧虑。”

冯衿望着远处山头的霞光被浓重夜色吞噬,忧心道:“水患之后的瘟疫才是最危险的,南方的药材耗空,定要四处采买,这些天城里的药材价格都在慢慢上涨,今明两日,你与我一道去采买药材,派人送去南方支援。”

“好!”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霍令仪陪着母亲进屋,写了一些要采买的药材单子,商量好明日要去哪几家商铺采买。

采买药物的钱财,要从府上账簿支出。

霍令仪还是头回接触这些,账簿压根看不明白,在冯衿的教导下,才慢慢看懂门道。

“你年纪也不小了,将来嫁了人,便是当家主母,这些东西也要慢慢开始学习,不能懈怠。”

霍令仪望着摊开在桌上的账簿,一个头有两个大,哀怨道:“啊……也太早了吧。”

“早几年前就想教你,你天天躲起来不让我找到,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你若还不想学,就回屋去,我这儿也不差一你个。”冯衿也不惯着她了,对她冷脸下驱逐令。

霍令仪咬着唇,赖在她身边不走,小心讨好地说道:“没说不学,是我以前不懂事,娘你说得挺对的,我年纪也不小了,这些东西也得慢慢学起来。”

冯衿破功笑出声来,翻过一页账簿,长叹一声无奈道:“女大不中留了。”

霍令仪懵懂地看着她:“什么女大不中留,我一直都在啊。”

冯衿笑着摇头,以一副掌控全局的姿态,对她戏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送你们姐弟回来的是谁。”

霍令仪坐直了身子,神色变幻不定:“偶遇罢了。”

冯衿了然一笑:“是是是,偶遇罢了。”

“娘……”

冯衿耸了耸肩膀,将她脑袋别开:“别赖着我,起开,往后少跟我撒娇。”

霍令仪抱着她的手臂不肯撒手:“我就赖着你,我就撒娇。”

耳朵擦碰到她的手臂上,一阵刺痛传来,霍令仪不敢再乱动。

“都险些忘了替你擦药,我看看。”冯衿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去,借着烛台的光线,看清楚她泛着红肿的耳朵。

“怎么这么肿了,是不是湿水了?”

霍令仪下意识撒谎,眨了眨眼睛:“没有啊。”

“懒得管你那些事,痛的是你又不是我,说了多少回你都不听话。”知女莫若母,冯衿一眼就看穿霍令仪在撒谎,脸色有些冷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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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药箱,翻找金疮药给她涂抹。

霍令仪想起越少珩给她的药,她更想用这个。

“娘,用这个吧,青骊给我的,她说这个有效。”霍令仪从袖袋里取出一支药瓶和一个锦盒,递到她面前,冲她眨了眨眼:“还有这个,你也替我换了这个吧,你手轻,一定不会弄疼我。”

冯衿接过来,药瓶有些特别,似乎在哪儿见过,想了半晌,终于想起来。

是霍擎带在身边的金疮药,军营里特供,比别的伤药药效都要强。

一个身居闺阁之中的娇小姐,上哪儿接触这样的药品。

她又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对形制特别的珍珠耳珠。

上面淡粉色的珍珠十分眼熟。

东珠,皇宫贡品。

冯衿将这几件事串起来,也就明白了一些事。

他对令仪很上心。

冯衿沉默不语,替她取下耳坠,更换了新的耳珠,在她耳垂周围抹匀了药膏。

之后又在屋中教了她一会,直到月上中天才放她回平湖居。

临走时,冯衿喊住了她。

霍令仪回头,有些疑惑的看过来,忽然就被人抱住。

属于母亲的味道从四面八方涌来。

幼时牙牙学语,跌跌撞撞跑向母亲,她都会张开双臂迎她入怀,身体似春风般温暖,带着特别的香气。

头上传来冯衿的声音:“我的蛮蛮长大了,真好。”

霍令仪有些不解,但伸手抱住了她,仰头问道:“娘,怎么了?”

冯衿放开她,看着已经长到与自己一般高的女儿,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没事,你今日愿意跟娘学看账簿,娘很高兴。”

霍令仪试探问道:“那我天天都来?”

“好啊,你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我隔天来……”霍令仪语气软了下来,有些不太情愿。

“你呀!”冯衿恨铁不成钢,狠狠点了点她的额头。

送走霍令仪,冯衿便回屋了,只是翻出了另一本账簿。

孙妈妈端着安神茶进屋,递到冯衿面前:“夫人,该喝安神茶了 。”

冯衿眼神示意:“放那儿吧。”

“噼啪”两声,灯花爆燃,灯火光线黯淡了少许。

孙妈妈打开灯罩,拿剪子剪掉一截灯芯。

看见冯衿在看库房的清单,不由问道:“夫人在找什么?”

冯衿翻页的手微顿,头也不抬,嘴角含着笑意,说道:“给令仪准备嫁妆。”

*

“阿嚏。”

刚回到平湖居的霍令仪打了个冷颤,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摸了摸鼻子,霍令仪没太在意,回屋唤喜鹊给她烧了热水,在净室里泡了半个时辰才慢悠悠地离开。

推开床帏旁边的轩窗,便能听到虫鸣蛙叫之声。

仰头望向院子外面,四方天穹漆黑一片,唯有星汉灿烂。

在马车里睡了一觉,如今竟也不觉困顿。

霍令仪无事可做,在床榻里滚来滚去,翻来覆去,只等着什么时候睡着。

脑袋在床沿倒立,眼前是颠倒的世界。

颠倒的喜鹊在外间榻上绣花,颠倒的博古架上全是她的小玩意,颠倒的瓶花上方挂着她和柳青骊的画卷。

霍令仪盯着画卷里颠倒的两个人,忽然想起来这是孟玄朗给他们作的画。

她翻身下榻,走到案几旁凝眸思索。

喜鹊听到椅子拖动的声响,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

走进里间,便看到霍令仪踩在椅子上要去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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